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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的走出太乙城,往太乙山脚下行驶不过半个时辰,便已经接近了禁区之门。
门口一个硕大的骷髅头,给人一种警告的感觉,自然,这也是白纯恨不得拆掉的东西,因为这都是那位爷的恶趣味儿。
而且这禁区里面,每一片区域都有这骷髅头标志,真是随处可见,每次白纯心情不好时,都会把骷髅头当成李弘,在心里狠狠的骂上几句。
马车顺利的通行,里面的街道也如太乙城般宽阔,每一片区域都有明显的隔离。
随着马车缓缓驶入,李弘等人则是先来到了制作玻璃的场地,任劳任怨已经早早恭候多时。
李弘跳下马车后,两人急忙行礼:“小人见过爷。”
“起来吧,你俩比以前可是要帅多了,嘎嘎,走吧,带我进去看看。”李弘有些神经质的说道。
整个制作玻璃的地方同样很大,李弘在参观了所有的工序后,终于来到了成品区。
看着两边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玻璃,脸色却开始显得有些阴沉了。
当一车玻璃被装上车准备运走时,李弘叫停了马车,缓缓的走到马车口,阳光的照耀下,马车上的玻璃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白纯,这些玻璃是打算运往哪里?给谁的?”李弘死死的盯着玻璃,但语气当中的怒气,已经让周遭的几人都有些心脏发紧。
“爷,这些玻璃是送出禁区,是运往西域各国的份额。”白纯有些被李弘无声的怒气,压的喘不过气来。
“那你能告诉我,这玻璃上的气泡是怎么回事儿吗?”李弘继续引而不发,继续问道。
淡淡的语气,却让白纯、夏至等人,仿佛感受到了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白纯发觉自己的小手已经被汗浸透了,整个人仿佛都显得有些僵硬了,原本以为这么多年了,自己已经不怕他了,但没想到,这人一发火,还是那么的让自己感到害怕,甚至感到一股要窒息的感觉。
“是,爷。”白纯硬着头皮,声音发颤道:“这这些玻璃按照标准,都是残次品。”
“那你为何还要运送出去?一共有多少?全部砸了。去‘药膳房’。”说完后李弘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夏至等人急忙跟上,留下白纯站在那里,还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ps:今日三更行不行?有人看的话,赶紧夸夸我很勤奋啥的吧,嘎嘎。)
96 信誉
任劳任怨更是匍伏在地上,动也不敢动,整个人如筛糠般在瑟瑟发抖。
白纯的眼眶里不时有眼泪在打转儿,这么多年了,这是第一次太子对自己如此发怒,明知道此件事是自己不对,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憋着一股委屈。
愣了半天后,最终还是扭身选择继续跟着人群,向最后一个禁区,‘药膳房’行去。
药膳房的检查极为严苛,就算是李弘,也需要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金属物品拿下来,其他就更不用说了。
包括丝质物品,也是不允许任何人带进去的,甚至就连头发,也需要束好才可通行。
还好今日夏至等人,都是如白纯一般,穿着纯棉布所制的衫裙,李弘一行人在来之前就已经做足了充足的准备。
而这么白纯这么多年,一直穿着纯棉布的白色衫裙,不盘髻也是因为‘药膳房’的存在,如此打扮,进出自然会方便了很多。
火药,自然就是药膳房的重中之重,但黑 火药只是其中的一项,黄色 炸药才是其中的绝密事项,但现在一直没有办法取得很大的进展。
上一世李弘就知道,黄色 炸药是所有炸药里最为稳定的一种,也只有这种炸药,才能够在这个极度缺乏生产安全的时代,成为最为可靠的一种。
苦味酸又是另一种炸药,极度不稳定,李弘现在只是让极少数人在太乙城的自然山洞中,慢慢探索,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竟然真的把硝酸跟硫酸合成一起处理甘油,于是就出现了一种黄色的透明液体,即硝化 甘油。
孙思邈此时也已经知道了火药的配方,在他的《孙真人丹经》中,就记载有火药的配方:“硫磺、硝石、皂角一起烧的硫磺伏火法。”
每个进入‘药膳房’的人都会被捂得严严实实,随着玻璃的工艺日趋完善,自然就产生了保护眼睛的眼镜。
每人一个护目镜,包括厚厚的口罩、手套等等,总之,每个人能够看见彼此露在外面的,只有护目镜下的一双眼睛。
一百多人的‘药膳房’却占据了相当大的面积,就是那些山洞,绝大部分都属于‘药膳房’,无法无天是其中的负责人之一。
‘药膳房’里转一圈,让夏至等人感觉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向来不把规矩当回事儿的太子爷,难能可贵的在‘药膳房’里行动谨慎,就是触碰那些黑色、黄色、还是其他液体,都是显得极为小心翼翼。
但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发现了太子的另一面,在与‘药膳房’的工匠交流时,他们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认真、专注。
望着那清澈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心动,仿佛心脏已经紧紧的维系在了太子身上。
每一个人出来时都是满头大汗,没办法,虽然山洞里阴凉、干燥,但架不住一身厚厚的棉布服装以及全副武装。
出来后李弘也没有说话,径直就上了马车,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回府。”
至于,白纯,李弘是连正眼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此刻,他心里依然还憋着一股气。
这难道真是中华民族的传统吗?为什么就会有人把标准不自觉地降低呢?所有的利害得失,白纯不是不清楚,但为什么她还敢瞒着自己,把那残次品的玻璃,卖给客商!
投机倒把、以次充好,谁都知道可以暂时的获利,但白纯她不知道这样做带来的弊端?
白纯神情落寞,最后一个上了马车,任劳任怨则是一人一匹马跟在马车的后面,没人知道,接下来太子会如何处罚他们。
夏至等人自从上了车后,也变得小心翼翼,不像来时那般神情轻松了,她们一年难得看见一次太子发怒,甚至是都记不得上次太子发怒是什么时候了。
猎豹等人还好些,无论如何他们四个人在马车外面,对于马车里的压抑气氛,他们的感受自然还是要小了些。
李弘靠在马车的车窗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外面的风景、想着自己的心事儿。对于车里的几个人,他自然是知道的,如果自己心情不好,他们也不会心情好。
但此事必须得让白纯长点儿记性,不然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爷,白纯知罪,请您责罚。”白纯语气中有害怕,也有委屈的说道。
“你还知道错了?这几年我放心的把太乙城交给你,但是你都干了些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我们太乙城的信誉,比那些铜钱更值钱吗?现在你一家独大,你垄断市场,但当这次商会开完后呢,南北两方的商人都能够制作这玻璃时,你拿什么跟他们竞争?”
白纯一句话彻底点燃了火药桶,李弘看着跪在车厢里的白纯,继续冷冷的说道:“当客商们不再信任你时,你就算是降低价格,也挽不回你丢失的信誉!无论何时,你都要永远记得,质量才是你唯一立足的根本,你失去了这一信条,早晚有一天你会失去如今太乙城所有的客商!到了那时,你拿什么来挽回太乙城的信誉?说!”
越说越气,李弘说道最后,看着跪在那里低头不语的白纯,一怒之下不由自主的拍着马车里的案几,啪的一声,案几上的茶具等都跟着震动。
吓得马车里的五人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案几上的茶水被拍翻,肆意流淌,但没有一个人敢去收拾那些,只是战战兢兢的跪在马车里,默默的一动不动。
马车缓缓驶入了庄园,头顶的天气仿佛很配合李弘的心情,阴云密布的天空,开始缓缓往下掉落豆大的雨滴。
“自己好好反省一下,还有任劳任怨,我全权交给了你,难道他们也不知道阻拦你?那样的玻璃卖出了多少?全部追回!无论是西域各国、还是大唐客商,全部两倍的价钱赔偿,并免费替换所有的玻璃!”说完后李弘头也不回的便走进了大厅。
听到李弘淡淡的声音,白纯差一点儿晕过去!她比谁都清楚,这些残次品有多少,又卖了多少,如果全部追回然后赔付两倍的价钱,并免费替换玻璃,这可将是一笔让人感到心惊的开支!
“爷……。”白纯凄楚的喊了一声。
“抗命者斩。”李弘淡淡的语气充满了无情跟冷酷。
雨滴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大,而白纯与任劳任怨三人,望着马车缓缓驶离主楼门口,夏至等人偷偷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就急忙跟着李弘走进了大厅里。
四楼巨大的落地窗前,李弘坐在一把躺椅上,夏至则在旁边小心、温柔的伺候着,外面的雨势仿佛李弘此时的心情。
“爷,要不把她们喊进来吧。”夏至偷瞄了一眼窗外。
倾盆大雨中,白纯挺直消瘦的身形跪在雨中,身后一左一右,则是趴伏在地上的任劳任怨。
“喊她干什么,自己愿意跪就跪着去,自己做错了事儿,就该有觉悟承担!”李弘显然心里还有气,冷冷的说道。
“爷,白纯那身子骨,恐怕再这样下去,万一生病了,您那商会可就开不成了,您不是还指望着她呢吗?”
“指望她?指望她早晚把太乙城给我搞垮了,如此不顾后果的胡作非为,你问问她,就因为她心里那点儿舍不得,让太乙城损失了多少钱?我差钱吗?大唐差钱吗?这几年我看她是赚钱赚的黑了心了,如此残次品也拿来销售,损失多少钱,太乙城还是我都承受的起,但信誉没了,那是无法挽回的!你夏至也不懂这个理儿吗!”
“是,奴婢知罪。”夏至看李弘还是一肚子气,不敢再说话,急忙低头请罪。
李弘沉沉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去吧,喊她进来吧,这几你也不容易,这么大了也没个婆家,我是不是该把她嫁出去呢。”
“爷不可。”夏至急忙跪下说道。
“为何?”李弘从躺椅上起身,一会儿放眼望望迷蒙中模糊不清的太乙城,一会儿看看跪在楼下的白纯。
“爷,您知道的,白纯她心里只有爷您一人,这么多年她一直忙碌奔波,就是不想辜负了爷您对她的期望。何况,她压根就没有想过嫁人,只想跟奴婢一样,服侍您一辈子。”
“去吧去吧,别光说好听的了。”李弘看着已经有些摇摇欲坠的白纯,缓和了下语气说道。
“是,爷,奴婢这就去。”夏至掩饰不住语气中的兴奋说道。
举目望去,只见夏至撑着一把颜色亮丽的油纸伞,在雨中快步的向白纯奔去。
虽然听不见两人说什么,但看白纯倔强的样子,李弘隔着窗户,都知道她不愿意起来。
李弘知道,白纯心里现在过不去的,恐怕是因为她的失误,让太乙城损失了不少钱财,所以才如此倔强的跪在那里不起来。
但她哪知道,李弘压根不在乎那些钱,在乎的则是太乙城这块金字招牌,跟她白纯个人的信誉!
(ps:平淡的就这几章,再有两章估计就差不多了。稍后还有第三更,有人看到赶紧书评去夸夸我吧!再ps:关于火药等,大家看过就好,不必较真,小说情节需要而已,千万别从专业的角度分析,谢谢大家。)
97 暧昧 畸形
雨中的白纯,最终还是被夏至好说歹说,死拉硬拽的拖进了楼里,身为李弘的心腹,她们五女与太子则住在四楼,至于五楼,自然是留给皇帝皇后专享的。
李弘望着楼下的白纯被拖走,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说他心里不在乎白纯,那是假的。看着任劳任怨同样也被夏至指挥到了其他楼里。
李弘终于可以放轻松了,这么多你年了,白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尽职尽责,而且身上的担子也确实不轻,完全是像外界传言的那样,白纯是太子的分身。
站在落地窗前,李弘放下了所有的心事,开始欣赏着外面,洗礼着太乙城一切的滂沱大雨。
没一会儿的功夫,夏至焦急的声音便在门口想起:“爷,白纯不肯换衣服,一直坐在那里发呆。”
“为什么?”李弘没有回头,继续欣赏着外面的雨,但注意力已经不在外面的雨景中。
“不知道,奴婢怎么跟她说话都不理,跟个木头人似的,所以奴婢就来找您了。”夏至说道最后,调皮的吐了吐香舌,深怕太子因此责罚他。
“这几年把你们惯的都没样儿了,一个比一个性子倔。”李弘摇了摇脑后的马尾,便率先走出了房间。
身后的夏至又是调皮的吐了吐香舌,急忙跟在李弘身后往白纯的房间行去。
进入白纯的房间,只见地上一道湿痕,抬眼望去,只见白纯落寞的坐在窗前,身上棉布衫裙早已经湿透,紧紧的贴着她玲珑有致的傲人身材。
长直臀部的秀发因为雨水的关系,仿佛落汤鸡一般,非但没有显得狼狈,还反而有一种别样的美丽跟诱惑。
李弘无奈的叹口气,缓缓走到白纯跟前,即使这样,白纯坐在那里还是一动不动,一双美丽的双眸,失去了往日的色彩,显得有些暗淡、有些伤感。
夏至跟在身后看了看,轻轻的把身后的门关上,然后站在李弘身后,静等吩咐。
“不必难过了,我们不是没有挽救的余地,只要以后不再犯因小失大的错误就好。”李弘伸手轻轻把白纯秀发上,嘀嗒到美丽双眸的雨水拭落。
白纯依旧一动不动,双眼无神的注视着窗外,连她跟前平时最爱的太子爷,她仿佛都没有看见,此时,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李弘继续叹口气,白纯的性格他比谁都清楚,倔起来时,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迫不得已,李弘接过夏至递过来的丝帕,双手温柔的捧着白纯美到极致的脸庞,把脸上的雨水轻轻的擦拭掉,只是双眸下面的雨水,怎么也擦不干净,擦了又流,流了又擦。
“不是,你怎么还哭上了?白纯,你觉得我说你说错了?”李弘看着擦不完的眼泪,好奇的问道。
白纯默默的摇了摇头,继续是一句话不说,任由李弘捧着她美丽的脸颊,双眸继续放空。
“这特么的怎么整?啊?以后还怎么管?啊?一个个的还不能说了,说了就犯脾气,干脆,以后你当太子,我给你当侍女算了。”李弘松开白纯绝美的脸蛋,把手里浸湿丝帕扔到了脚下的地毯上。
看看脚下白纯坐的地方,已经是湿漉漉的一大片,无奈的挥挥手,对夏至说道:“强自把衣服给她换了,再这样穿着湿凉的衣服,想不生病都难。”
“是,爷。”夏至急忙应声,向前两步,准备帮白纯先脱掉外面的袖衫。
“别碰我。”白纯突然冷冷的说道,但表情依旧是冷漠凄凉,两眼继续放空。
夏至只好后退两步,无奈的看着李弘。
李弘又是无奈的摇头,唉……这哪是奴婢啊,这就是姑奶奶啊。
“我警告你夏至,一会儿告诉小雪她们,以后谁要敢学这位姑奶奶,我就把你们送人,李贤跟李哲最近这段时间,天天在我母后跟前哭着喊着要跟我换侍女,你们要是敢学她,就把你们送给他们。”李弘做了个决定,但想了想,还是先把预防针给夏至等人打上,免得以后一个个的都说不得了。
“是,奴婢谨记爷的话。”夏至低头说道,也不知道埋在她那高耸的脸上,此时表情是害怕还是在偷笑。
无奈的李弘继续走到白纯跟前,示意夏至把窗帘拉上,房间里的烛火早已经点燃,就算是下雨天,整个房间也是亮如白昼。
李弘神色自若、动作从容的把手搭在白纯的肩上,手指利索的解开白纯外棉布衫裙的系扣。
白纯此时仿佛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木头人一般,任由李弘的双手脱去了她的袖衫。
李弘把上身的袖衫扔到了地上,继续叹气道:“您是姑奶奶,我服侍您。”
白纯雪白的颈口,随着李弘的手指翻飞,白纯身上的衣裙系扣,被一一的解开、散落。
李弘轻轻的手一拉,白纯整个上身就剩下了唯一一件名贵的内衣,而且还是当初李弘画图后,按照上一世女子的内衣让白纯所做的。
伸手摸了摸内衣,同样也已经被雨水湿透,便一手扶着白纯光滑柔弱的肩膀,雪白柔滑的肩膀上,有一道小小的伤疤被他按住。
那伤疤还是他当年不小心,玩滑板时滑板不受控飞出去时,白纯怕他受伤,不顾一切接住他时,砸在白纯的肩膀上,自此就落下了一个小小的伤疤。
李弘另外一只手无不犹豫的解开了,白纯内衣后面唯一一根绳子。
**着上身的白纯顿时泪如泉涌,一下子扑在李弘怀里,紧紧抱着李弘的腰肢。
李弘仰头看看天花板,抚摸这白纯的头发说道:“好了,褪去裙子,自己先去洗个热水澡吧,明日还有很多事儿要你做呢。”
白纯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李弘,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秀发,原本披散在光洁如玉的裸背上,被李弘缓缓抓起来,抖动着上面的雨水。
白纯在李弘的怀里不说话,只是温柔的像只猫儿一样,顺从的在点了点头,随即离开李弘的怀抱,从座位上起身。
已经被李弘完全解开系扣的裙子,随着白纯的起身,顿时滑落在地毯上,一具完美到极致的**,便出现在李弘与夏至眼前。
“快去吧。”李弘再次拍了拍,白纯那带有一道小疤痕的香肩。
白纯顺从的点点头,便迈步往浴室走去,留下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芬芳。
看着白纯的背影消失,李弘鼻尖仿佛还残留着一丝丝佳人身上的芬芳。
扭过头,只见夏至正盯着她自己胸前,仿佛是在琢磨她跟白纯谁的更大一些。
“热点儿姜汤过来,一会儿给她服下去。”李弘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还在琢磨的夏至说道。
李弘并没有离去,夏至从琢磨中被李弘的话惊醒,俏脸一红,仿佛怕被人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