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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完结+番外)-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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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过了多久,“砰砰砰”的撞门声传来,转眼间,一群人冲了进来。 
  她们看到愣神的陈容,同时叽叽喳喳的说着,“阿容,王七郎为什么会来看你?” 
  “阿容,你便是为了他而去莫阳城赴死的吗?” 
  “阿容,我虽然也爱慕七郎,然而我不如你,我万万不愿为他赴死的。” 
  …… 
  此起彼伏,吵吵闹闹的声音,差点把屋顶也掀翻了。 
  陈容抬头盯上这些女郎们,慢慢的低下头,伸手撑着额头。她闭上双眼,头痛的想道:他不但没有把我与他的关系掰清,我,我还把真话都说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在众女的追问,好奇的目光中,陈容站了起来。 
  她望向她们,摇了摇头,声音沙哑的说道:“不,我不是为情赴死,我只是为了恩义。” 
  她的声音堪堪一落,陈茜已哧声笑道:“少来了,你的脸上还有泪水呢。王七郎这么来一下,你都喜得失魂落魄的,还好意思说不上为了情。” 
  另一个性格温柔的陈氏女郎轻声说道:“阿容此举,只怕连琅琊王氏也会惊动。也许王家人思来想去后,会愿意以娶妻之礼,迎娶陈容为贵妾呢。” 
  这是陈容的身份,能享受到的最大的礼遇! 
  因此,那女郎的此言一出,众女都静了静。 
  半晌,陈琪喃喃说道:“以娶妻之礼迎之?”她望向林容,目光中第一次流露出一抹妒羡。 
  毕竟,她自己虽是南阳陈氏的嫡女,可如果是她配王七,也只能为妾,也就最多是个贵妾。 
  陈容对上了众女变得羡慕的眼神。 
  她勉强一笑,低声说道:“我说了,我不是为他,我是为了恩义。” 
  自然,这一句话,没有半个人听得进去。 
  陈容暗叹一声,又说道:“琅琊王氏何等门第?我万万高攀不上的。” 
  说到这里,她广袖一挥,喃喃说道:“姐姐们请出吧,阿容实是累了,想休息了。” 
  她也不等众女反应过来,便这般和衣连鞋地倒在床塌上,侧身背对着她们。 
  众女郎没有理会她的逐客,径自叽叽喳喳地议论着。直过了大半个时辰,才陆续离去。 
  他们一走,外面马车已是川流不息,这一次,是各府女郎纷纷送上请帖,邀请她参加她们的冬日宴,诗会还有什么琴赛。 
  陈容一律推拒。 
  第二天清晨,她刚刚梳洗完,一个仆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阿容可在?郎主有召。” 
  陈元要见? 
  陈容嗖地站了起来,她反射性地按了按胸口,轻声回道:“稍后。” 
  她转过身,冲到寝房中伸手便去摘马鞭。 
  可手一按上鞭柄,她便是轻叹一声。慢慢地收回手,陈容从抽屉中掏出一把金钗出了门。 
  一个从平城跟来的婢女见状,上前一福,“女郎?” 
  她望着陈容,用眼神询问是不是要跟去。一大早,平妪便与尚叟一道,去处理那些店铺的事了。现在陈容的旁边,只有这个婢女。 
  陈容摇了摇头,抿着唇,提步跟上了那仆人。 
  现在冬寒渐深,太阳挂在天上,也透着一种湿寒。陈容望着四周落得光秃秃的树丛,暗暗忖道:再过两个月,又要进入春天了。 
  在她四下张望时,那仆人朗声说道:“女郎,请进吧,郎主在里面呢。” 
  陈容回过神来。 
  她来的这地方,是阮氏的院落。 
  陈容缓步踏入。 
  李氏正站在台价上,她见到陈容入内,睁大眼盯了她一阵后,转头低低地说了一句。 
  不一会,陈容走到了台阶下,她福了福,低头轻声说道:“阿容见过伯父,伯母。” 
  回答她的是李氏,“阿容啊?进去吧。” 
  “是。” 
  陈容抬起头,吸了一口气,踏上了台阶。 
  堂房中,陈元正坐在主塌上,他的旁边坐着阮氏。 
  陈容瞟了瞟,见四周除了仆人外,并没有陈微的身影。 
  她收回目光,朝着陈元和阮氏福了福,低低地问了一声好。 
  主塌上的陈元,一直盯着她在打量,见她施完礼,点了点头,朝右边的一个塌几指了指,温和地说道:“阿容啊,坐吧。” 
  “谢伯父。” 
  陈容温驯乖巧地再次一福,低头碎步走出,轻轻地坐在那塌上。 
  陈元收回打量的目光,轻咳一声,问道:“阿容,你去了莫阳城? 
  陈容轻声应道:“是。” 
  “把经过详细说来。” 
  “是。” 
  陈容低着头,把跟陈公攘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的声音刚刚落下,陈元便是冷笑一声。 
  他没有开口,一旁的李氏已是尖声笑道:“真真可笑,你一个女郎,会为了什么恩义去赴死?你别把我们都当成傻子!” 
  她瞪着陈容,声音高昂,命令道:“这其中必有隐情,你马上给我说出来!” 
  陈容离开塌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着头,声音坚定地说道:“并无隐情。” 
  李氏尖笑起来。 
  在她的笑声中,阮氏摇了摇头,她轻声说道:“阿容,我们都是女人,你有什么事,何必对长辈都瞒着? 
  陈容一怔,她抬头看向阮氏,诧异地问道:“瞒着?什么事我要瞒着? 
  阮氏笑了笑,不等她开口,站在一侧的李氏已经尖笑道:“还有什么事?定是你已有了某个男人的孩子,左右都没有退路,索性与那人一道赴死。” 
  她说到这里,声音一提,尖声问道:“是也不是? 
  陈容一呆,转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没有看向李氏,而是转眸望着阮氏,轻轻说道:“阿容还是不是女儿家,很容易弄清啊。伯母若是不信,大可一查。” 
  她一个女郎,竟然主动要求别人验身。 
  阮氏怔忡间,李氏尖声说道:“真真不知羞耻!” 
  这话一出,陈容差点失笑出声:她们可以肆意冤枉自己,却说自己用事实证明的想法是不知羞耻。 
  这思路,还真是怪异。 
  陈容没有理她,她依然用那种明澈的,理直气壮的眼神望着阮氏。 
  阮氏转头看向了陈元。 
  这时,陈元轻咳一声,他长叹道:“阿容,你一个女郎,竟有为情赴死的勇气,了不得啊。只是,”他声音一转,颇为语重声长地说道: 
“此事你不但瞒着长者,还用假话来瞒骗我们。哎,要不是水落石出,伯父当真不知。陈容你说起谎言来,那是炉火纯青啊。” 
  陈容垂下目光,等他说完后,她低低应道:“阿容惭愧。” 
  嘴里说着惭愧,可那表情,哪里有什么惭愧的样子?陈元失望地摇了摇头。 
  他再次长叹一声,倾身向前,盯着陈容,徐徐说道:“阿容,你痴慕于王七郎,还愿意为他赴死。这等情意,真是感天动地。” 
  他咳了一声,抚着下颌长须,笑得好不慈爱,“伯父这一次叫阿容来,是想告诉你,我已派人向王府提亲了。” 
  嗖地一下,陈容抬起头来。 
  在她的盯视中,陈元笑得满脸春风,“幸好琅琊王氏的王仪也在南阳,伯父已请人把你的事情告知于他,令他们王家,便在南阳城中,以娶妻之礼迎你为贵妾。” 
  他说到这里,看向陈容的眼神中,已是施恩般的得意,“阿容,以你的出身,能攀上琅琊王氏,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你跟了王弘后,定会与他们一道回到建康。到了那时,你可要恪守妇道,温驯行事,不可惹恼了王府中人。不过你大可放心,到得那时,伯父我,还有你三哥,都是你的臂助。不管出了什么事,我们都是站在你这一边!” 

  他说到这里,突然长叹一声,喃喃说道:“王弘身边,尚无妻妾,你若是已经怀上了他的儿子,那可多好?那可是琅琊王七的长子啊!” 
  他的眼神中尽是惋惜,似乎,陈容未婚先孕,被世人指责,在王府中再难抬起头来做人的事不值一提,似乎,她只要有了这个孩子,他便会有了更多的,可以与琅琊王氏提要求摆条件的筹码。 

  第093章 发誓 
  陈容一直没有抬头。 
  广袖底下,她的双手相互绞动着,一颗心也七上八下的,尽是苦涩。 
  她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难不成,两世为人,苦苦挣扎,便还是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也是因为两世为人,陈容更明白,若是父兄可靠,上辈子,她也不会落个那样的结局!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一辈子,便是走到绝路,逼到尽头,陈容也没有想过脱离家族。一来,她与时人一样,家族观念已是根深蒂固,深入血脉,二来,这样的乱世,没有了家族的庇护,不管她拥有多少财产,转眼便是被抢一空,连人也被贩卖的下场。 

  想当初,王室南迁时,不知多少王公贵族被杀被毁,便是贵为皇妃,也曾在逃亡期间被人贩子拐卖,至今生死未卜的。 
  想着想着,陈容苦涩的一笑,暗暗想道:罢了罢了,陈容,不要挣扎了! 
  陈元望着沉默的陈容,呵呵一笑,抚着胡须说道:“阿容休要太过欢喜,琅琊王七,那可是公主们也争先献媚的对象,你就算是个贵妾,上面还是有妻的。你年纪轻,还不知道啊,人活在这世上,只有家族才是唯一的倚仗。” 

  他语气中,在说到“唯一”两字时,特别加重了些。 
  陈容依然低着头。 
  陈元以为她是羞涩,又是呵呵笑了起来。笑了两声后,他慈祥的说道:“阿容,以前是南阳王苦苦相逼,伯父才不得不把你送去的。你会不会因那件事,对伯父一直记恨?” 
  说到这里,他倾身向前,认真的盯着陈容。 
  陈容依然低着头,好半晌,她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无力的话,“阿容不敢。” 
  陈元没有察觉到异常便继续呵呵直笑。倒是李氏,警惕性的回过头来,朝着低头不语的陈容认真的打量着。 
  陈元抬头,看了看外面的日光,朝陈容挥了挥手,道:“退下吧,你也得做做准备了。” 
  陈容闻言,慢慢站起。 
  她刚刚站起,一阵脚步声传来。 
  不一会,一个有点气喘,有点呼吸不稳的声音传来,“郎主,我们回来了。” 
  陈元一听那声音,便站起来,迎出门去,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你们没有见到王仪?” 
  这时的陈容,刚对阮氏和李氏福了福,准备退下,突然听到“王仪”两字,不由脚步一僵。 
  不止是她,便是阮氏和李氏,这时也是紧张起来。她们急急起塌,来到台阶上。 
  台阶下,是十几个壮仆。站在最前面的,三十来岁,皮肤白净,五官清秀,一看就是个能言善说的。 
  这仆人这个时候,却低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元见状,急了,他怒道:“到底怎么回事?快点说。” 
  那仆人嚅了嚅,轻声说道:“奴不敢。” 
  陈元心下一沉,他瞪着那仆人,缓了缓气,狐疑的说道:“是不是王仪那家伙说了难听的话?” 
  见那仆人摇头,他松了一口气,不耐烦的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照实说出便是。” 
  “是。” 
  那仆人朝他行了一礼,低着头,呐呐的说道:“我们按照郎主的指示,带着礼物,从王家正门而入,持请帖求见王仪王公。” 
  他说到这里,瞧瞧抬头看了一下陈元,喃喃说道:“门房刚刚接过请帖,王弘王七郎的马车便过来了。他见到我们,便上前询问情况。” 
  那仆人的声音更细了,他吞吞吐吐的说道:“我们见到是他,便照实说了。结果,王弘他,他要我们原路返回,还说,有一句话可说给郎主你听。” 
  这时刻,陈元的心已完全沉了下来。 
  他回过头,朝着陈容瞪了一眼,暗中怒道:莫非,那王弘压根就不喜欢阿容这小姑子?真是个没用的废物,生得这么妖媚风骚的,连个男人都抓不住! 
  他回头之际,那个仆人便不再说话。 
  陈元狠狠瞪了低头不语的陈容一眼后,回头暴喝道:“什么话?愣着作甚?怎么不说出来?” 
  那仆人见他恼了,吓得缩了缩头,连声应是。 
  等陈元的咆哮声一停下,他结结巴巴的背诵道:“王弘,他,他的话是这样的:尔是嫁女?还是卖女索官?节义之妇,生死之友,岂容如此轻辱?” 
  仆人声音一落,四野静了。 
  陈元哑住了。 
  他瞪着那仆人,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那张端方的脸孔,有点发白,“你,你说什么?” 
  那仆人望着这样的他,哪里还说得话来。当下双膝一软,伏地不起。 
  只是片刻功夫,陈元的脸孔已是越来越白。 
  他兀自瞪着那仆人,声音压低,不敢置信的,喃喃的说道:“不可能!王弘这人,世人都说温文尔雅,清逸超俗。他可是从不恶语伤人……”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完全的哑住了。 
  这个时候,哑住的还有陈容。 
  只是她虽然哑住,心情却是放松的,愉快着的。她见陈元那张端正的脸孔越来越白,渐渐的,白里还透着青,连忙脚步轻移,极敏捷极快速的从院落中消失了。 
  一出院门,陈容便忍不住格格笑了起来。才笑两句,她便以袖掩嘴,低着头,向自家院落里急冲。 
  转眼间,陈容冲入了院落里。 
  已经赶回来了的平妪见她回来,急急迎上时,突然脚步一顿。 
  只见这时的陈容,广袖一放,放声大笑起来。 
  她这是真正的大笑,清亮,舒畅,愉快! 
  这笑容,平妪已是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了。 
  她先是一惊,转眼跟着她笑了起来。 
  陈容以袖掩嘴,狂笑了一阵后,捂着肚子哎哟起来。平妪赶忙上前,帮她揉着肚子。 
  陈容靠着平妪,还在格格直笑。 
  好不容易她的笑声稍止,平妪笑道:“这是怎么啦?女郎今儿这么高兴?” 
  陈容享受的微眯双眼,她望着阮氏院落所在的方向,压低声音,向着靠拢的众仆忍笑说道:“刚才,陈元被王七郎怒斥了!” 
  她眨着眼,一脸认真的向他们说道:“那是真正的怒斥哦。嘿嘿,王七郎的怒斥,也不知陈元经不经受得起!” 
  她说到这里,见众仆还是一脸迷糊,也不想说了,便推开平妪,蹦跳着向房中走去。 
  一边蹦着,她还一边哼着歌。 
  上一次,陈三郎随她赶赴名士之会时,被其中一人羞辱了,结果,直到现在,他还龟缩在家中,愣是不敢去与他的狐朋狗友们游玩了。 
  甚至,陈元已经着手,准备为他在建康广置良田和店面,让他就这样脱离士林,要么混个小官,要么如一个商人一样过日。 
  没办法,这是个一言之贬,可以毁人一生的年代! 
  现在,轮到陈元了。 
  也不知道王七郎的贬损,可以造成一个什么样的后果?陈容抬起头来,一脸向往。 
  第二天,陈容便知道了,当天晚上,陈元便被陈公攘关在祠堂,并正式撤消了他的家长继承权。现在,如果陈公攘不在,继任南阳家主之位的,将是商人出生的陈术。 
  遗撼的是,陈元的损失也就这么大,他这种人,汲汲营营于官途,是人尽皆知的‘俗物’,本来就没有多少学识,在士林中也是名声不好。 
  人家本来便不是在士林混的,从来便没有过清名,本来求的便是世俗之极的小官之位,所以,王弘的斥喝,也就是让他承受的指点和白眼更多一些。 
  转眼几天过去了,冬更深了。 
  这一天凌晨,陈容侧过头看向外面明亮的天容,奇道:“天这么亮了?〃 
  回答她的是平妪,她端着一盆热腾腾的,冒着蒸汽的热水,一边拧着毛巾,一边笑道:“是下雪了,女郎,下雪了!〃 
  陈容闻言,欢喜叫道:“真下雪了?〃 
  平妪眯着小眼晴,慈祥的脸上尽是笑容,“是啊是啊,下雪了,还是大雪呢。女郎,这下可好了。”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有点颤。 
  陈容也是。 
  没有办法,这种大雪,整个南阳城的人,都期待太久了。 
  下了雪,便代表着,胡人不会南下!真希望这雪能一直下下去,一直一直下下去。 
  陈容侧过头,让平妪更方便抹拭自己的脸,她听着外面传来的一阵阵欢呼声,喃喃说道:“下雪了,真下雪了。” 
  她明明知道,这个时候是会下雪的,可被南阳城紧张的气氛所感染,心中竟也慌乱起来。直到这场雪准时降下,她才松了一口气。 
  平妪显得很开心,她一边给陈容准备着洗漱用的青盐,一边朝陈微所在的院落望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女郎,昨晚我又听到哭声了。那阿微哭了近一个时辰呢。” 
  陈容笑了笑,眼中闪过一抹快意。 
  等陈容漱完口,平妪再次把热毛巾递过来,叹道:“要是陈公攘下令,撤去陈元郎主对你的管制之权就好了。哎,这一下子,女郎可把他们一家子得罪狠了,那天我还听说,那陈微在背地里说,恨不得杀了女郎呢。” 

  陈容慢慢收起脸上的笑容。 
  她垂下双眸,冷笑道:“这是没法子的事!〃 
  平妪没有吱声。 
  洗漱完毕的陈容,走到房门处,吱呀一声推开了大门。 
  随着大门一开,一股彻骨的寒意一冲而入,同时入眼的,还有那雪白雪白的,一望无垠的纯洁。 
  望着直把天地都染成了白色的雪,陈容笑道:“这一场雪,可下得真大啊。” 
  平妪一听到她说起这雪,心情又好了,便跟着呵呵笑了起来。 
  陈容则仰着小脸,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寒意,以及呼吸之间,可以冻僵鼻孔的冷森。 
  她望着前方白中夹着褐色的土丘,还有那积了厚厚一层雪花的树干,暗暗想道:是啊,这下可把他们一家是彻底给得罪了。不过,陈公攘想来会护着我,他是顾全大局的人,明知道冉闵和王弘都对我感兴趣,断断不会允许陈元他们来伤害我。 

  想到这里,她心头一松。 
  这场大雪一下,整个南阳城都沸腾了。 
  一时之间,处处都是欢呼声、尖叫声,处处都是笙乐声,便是少年男女,这时也如野马一样放了出去,满城的纵马行欢。 
  与闭门不出的陈微相反,陈容的院落里,每天都有持着请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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