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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小心许愿-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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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杂事,伊安在冰块降下的温度中慢慢睡了过去,待重新睁眼看见竹榻前那张椅子上坐着的人后终于森森明白了一个道理: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一说,就到。
 
   懒洋洋的坐了起来,从竹榻上下来后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襟后才拱手,对着坐在那里的乾隆施了一礼,“容装不整,让四爷见笑了。”
 
   “无碍,更何况……”乾隆想着刚来时少年安静的睡颜,舒展开的眉眼,精致的五官,微微上翘的红润唇角,不失为一大美景呐。
 
   见乾隆况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伊安忍不住问了一句,“更何况什么?”
 
   “没什么。”笑着摇了摇头,乾隆一语将之带过,把顺手从奴才手中接过的湿巾递给了伊安“可想知道上次一事?”
 
   “上次?”伊安蹙眉回想了下,才得以记起是铲除异己之事。说实话,不想,他对这种事情没兴趣,但他也知道,乾隆的话并不是真的问他想不想知道,只是乾隆想说罢了,他的回答并不重要。
 
   所以,伊安也只是笑着接过湿巾擦了一下脸后淡淡询问,“进展顺利?”
 
   乾隆望着眼前这个不骄不躁云淡风轻的少年,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探究的欲·望,究竟要何事这少年才会去在意去关注?而不是和现在这般,谈着关系着一个城池覆灭的话题也漠然到了极点。
 
   收敛了心中蔓延开的蠢蠢欲动,乾隆笑着点头,“很顺利,不出半年即可让那些小虫子彻底消失。”
 
   百姓已经逐渐有了奋起反抗的苗头,并且这股苗头会越烧越旺,待烧到一定极限时就会砰的一声完全爆发。到那个时候,虽有八百里加急,可正逢战乱,路上有事耽搁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不算稀奇。到了京城上报朝廷后,他每天日理万机那么多急奏要批阅,压个十天半月甚至一个月也是情理之中,不是吗?
 
   “哦。”
 
   等了半晌就等到了少年一个哦字,乾隆那满怀期待的心怎一个失望了得?那日回宫他就着手安排了这件事,这半个月时时刻刻关注事态发展,现在有了进展第一个就想让这个少年知晓,却不想少年只是一个哦字就不再有下文,这就像是满腔热情被一盆冰水哗的一声浇熄,让乾隆异常的憋屈。
 
   但憋屈了又能怎样呢?就算他是皇上,他能下圣旨让少年欢欣鼓舞的来回应他的话,但就因为这种事情下圣旨?他可丢不起这个脸!更何况,比起别人的谄媚逢迎,他不就是喜欢少年这种平等又不失礼数的对待吗?
 
   想到这里,乾隆的心情又开始阴转晴了,也有了兴致谈别的事情。谈着谈着他发现少年的想法和他有许多竟然不谋而合,这种默契让乾隆有一种意外的惊喜。一直以为,自信到自恋的乾隆总有曲高和寡的孤独感,认为没人可以和他的想法合拍。
 
   现下乾隆终于找到了能够理解自己的人,那种喜出望外是无可比拟的,这就让乾隆愈发喜欢有事没事就找伊安来聊天了。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乾隆终于把伊安的定位从有趣的人升为朋友,再从朋友升级成为了知己。俗话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既然难求那么必定要好好珍惜了,抱持着这样的心态,乾隆对伊安的态度那叫一个亲近友好呐,好的一众奴才吓掉了一地下巴。——皇上欸,您知不知道你跑后宫的次数都快赶不上这边了?!
 
   殊不知,被乾隆亲近友好的伊安筒子正捂着胃蛋疼。——不是说天子真龙吗?不是说帝王阳气最重吗?可为毛乾隆身边会围着那么多爱八卦的小鬼?最抓狂的是,为何那些小鬼总喜欢缠着他逼迫他听着乾隆心思一二三呐掀桌!!
 
   所以说无巧不成书,所谓的知己真相就是如此,但当有些事情有了结果后就不需要太在意过程了,不是吗?
 
  
 
 
 
  第19章 第十九章
   都说胖子怕热,但就在烈日骄阳当头时,一个小胖子活乱蹦乱跳半丝不见颓靡的在大街上对着一淡蓝色衣衫的少年用力挥着手,嘴里还喊叫着什么,这让小胖子身旁青色衣衫之人无声捂脸——太丢脸了有木有?!
 
   和青色衣衫之人想法相同的就是被叫的那人了,太丢脸了!伊安深深的掩面,脚下的步伐疾如风,快速绕了个弯拐过多隆,擦身而过时见多隆脸上的兴奋尤不满足的神情连忙低声警告:“闭嘴,再不走我就回去了!”
 
   多隆一听,立即堆着讨好的笑容一个劲的做出请的动作,“走走走,今日圣上启程木兰秋弥,许多八旗子弟随行,百姓们也都争相围堵圣上龙颜,这才空出了位置,要不然这经常第一戏馆每天都座无虚席,买都买不到票。”
 
   伊安对于只是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就戳破了多隆的德性,“别告诉我你没借用身份强取过!”
 
   多隆更是半分没有被戳破的尴尬,反而挺胸理直气壮言道:“身份不用白摆着好看不成?仗势欺人怎么了?有本事也去夺得这个势啊,有祖荫庇护也是我的资本,不是吗?”
 
   虽然他也赞同这个理,但是……可不可以不要那么骄傲啊掀桌!伊安叹气,颇为同情的望向了皓祥,“这么多年你怎么过来的?”
 
   皓祥瞥了一眼骄傲状态的小胖子,深深的叹息一声,满是心酸泪,“往事不堪回首呐。”
 
   因为他和多隆两人都被其他八旗子弟冷落,同病相怜让他们自小就成了朋友,但多隆是小孩心性又比较洒脱,做出的事情大都有些出格,他这个朋友就义不容辞的帮他擦屁股了。现在终于又有一人和他同甘共苦了,苍天有眼呐!皓祥万分感激的望着伊安,一脸解脱。
 
   了解的拍了拍皓祥的肩,伊安安慰:“幸苦了。不过,你们不也属八旗吗?怎么没去随行?”而且这两家还属于上三旗中的佼佼者,怎么都被轮空了?
 
   伊安的话勾起了皓祥眼底的讽刺,冷冷撇嘴,看了一眼离他们不远处的皇家队伍,出口的声音带着郁郁不得志的压抑,“我和多隆可是出了名的庸碌无能,怎么可能轮的上随行名单?”尤其这次秋弥还是那种眼睛胀头顶的脑残人士安排的,他和多隆会排得上号才怪! 
   “是吗?”没什么意义的低喃了一句,伊安眯着眼远远望去,起首的明黄色銮驾显眼无比,但却显得那般遥远,仿若只是瞬间,他和乾隆的距离就被划开了一条银河,遥不可及。
 
   不过,那又如何呢?伊安笑着收回目光,转头,看着也盯着队伍瞧的两人,轻启薄唇,声音中带着诡异的漠然,“怎么不走了?刚刚不是还急的死赶活赶的吗?”
 
   两人微微一愣后回神,目光不再关注那长而浩荡的队伍,转身含笑,“怎么会不走呢?走,当然走!”有些东西虽然期待许久但不能被这种期待俘虏成奴隶,他们要的是恣意一世放纵。
 
   隔着层层人墙,明黄色銮驾中的乾隆视线定定的投注在那淡蓝色背影之上,明明那般遥远他却可以准确的认出那就是少年,望着渐行渐远的少年他觉得很不舒服,那少年的每一步都好似在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而他,却伸手不及。
 
   再也看不见少年的背影,乾隆凝望了许久之后才收回了视线,靠坐在銮驾之上垂目沉思:或许,他该向伊安挑明身份,尽管他们都知道其实这已不是秘密,但他总觉得他的隐瞒万分不该,会不会让伊安觉得他不信任他?会不会让伊安以为他不是真心相交?会不会……从此只剩下疏离而恭敬的问候?
 
   想着这些,乾隆只觉心思杂乱的不能自己。知己难求,若失去了伊安这个知己,他又要何时才能再遇见如此默契又让他心生喜悦的人? 
   想到失去,乾隆突的烦躁起来,心没办法安定下来,直待晚间扎营休息时写下一封书信让暗卫送出,在下一瞬间就开始期待回信,一日日一夜夜的躁动明显的连伺候的奴才们都一目了然,却不知其所以然。
 
   直到几天后,乾隆接到了回信,寥寥无几言但让他怎么看怎么高兴,提笔,又是洋洋洒洒几页纸的问候,待墨迹干透装封后,这次乾隆叫了另外一个暗卫送信,并暗示上次那暗卫脚程太慢了,这次必须比上次的要快!
 
   被嫌弃脚程慢的暗卫心里大唱窦娥冤:皇上,奴才是暗卫奴才会轻功但奴才不会飞啊有木有?!快马加鞭没日没夜的赶才能够把别人需半个多月才能来回的路程在几日后就折返,奴才真的尽力了T T。
 
   被委以重任的暗卫心里则是大力挠墙:皇上,奴才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足惜,但客观条件不允许啊有木有?行军都已经半个月了,这路程我就是跑死几匹千里马也没办法赶着比上一位仁兄快啊QAQ。
 
   乾隆可不管这些,他只知道他觉得时间太久了等不及,于是在这位派出去后又坐下写了一封信又招了一名暗卫送出去,如此往复才觉得心中抑郁舒缓了一点。于是,伊安无语的望着桌子上堆满的书信沉默,半晌,抬头凝望真暗卫伪信差。
 
   “回信已在一个时辰前送出。”所以你哪里来就哪里回吧,甭等回信了。
 
   暗卫大哥也不知道是真没听懂呢还是假没听懂,总之就是一个劲的盯着伊安,眼里哀求意味浓的让伊安觉得自己不写就是在欺负小动物,于是心一软只得再写一封,却不知道,这心软正是噩梦的开始,后面每隔一时辰就要回一封信,回到伊安手都发软了终于来了脾气,笔重重一搁,双手环胸的瞪着第N个暗卫兄。
 
   “你,回去告诉四爷,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就去抱抱美人调调情,少来膈应我!”特么的两小时一封每一封还都那么厚那么废话,他读的都快不认识字了,还尼玛的要他没封都回,回毛回啊,不知道他很忙吗?!
 
   暗卫:“……=口=”这么彪悍的回话他该说吗他?会被皇上一巴掌拍墙上抠不下来的!
 
   避过了暗卫可怜兮兮的眼神攻击,伊安一撩袍子就走,“总之别想我再回信了,他不睡觉老子还要睡呢口胡!”
 
   好吧,暗卫筒子其实也觉得皇上这次是抽……唔,在意!对,太在意了。写的信也多了些,他都看见伊公子拿笔的手指发红了,笔拿在手里都开始抖了,还满脸疲惫,实在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嗯嗯,等见到了皇上就这么回,再添上一些渲染色彩的话,皇上那么关心伊公子肯定会体谅伊公子不回信的无奈的,也顺便就体谅了他两手空空的苦衷了。
 
   不得不说暗卫筒子长期潜伏在乾隆身后对乾隆有了一定的了解,很好的抓紧了乾隆关心所在。一听伊安手都发抖满脸疲惫,乾隆怒斥了一顿无辜的暗卫后严肃申明:以后每十二个时辰一封回信即可,其他的只需交给伊安不用让其回信。 
   被无辜迁怒的暗卫们一听,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虽然他们还是需要每个时辰就出走一名暗卫去送信,但不需要等回信就好,要知道他们装可怜博取同情的招数要不管用了啊,伊公子不装就要比他们可怜了。——神明在上,奴才们可没有说接到皇上如此“厚爱”对伊公子而言很可怜!
 
  
 
 
 
  第20章 第二十章
   日子就在这种纠结的过程中流逝,直到乾隆到了木兰开始秋围,第一日竟就遇上了女刺客,乾隆大怒,随后又乐了。对于那女刺客说的什么夏雨荷还是秋百合的他根本不记得是谁,不过这女刺客不正是他提前回宫的最好理由吗?
 
   于是,乾隆一声令下:回宫!对了,还有那个女刺客可不能现在就死,死了他就又要找其他理由了,多麻烦啊。于是,又一道命令出现了,好好医治那女的,等那女的渡过危险后再带回京城。
 
   两道圣旨相隔的时间并不长,两相结合就让许多人生出太多的心思了,弯弯绕绕的,又有几人真相几人脑补?
 
   等回了宫,乾隆也没管宫中诸多猜疑,换了常衣就准备出宫但他最宠爱的令妃却在这个时候来表达她的温柔关怀了,但不知怎的,平时觉得甚为贴心的关怀此刻让乾隆觉得不耐极了,甚至在心里隐隐生出了几分厌恶,草草打发了人离开就要出宫,却不料再次出现了拦路虎,这一次,充当拦路虎正是他最亲近的弟弟——和亲王弘昼。
 
   “什么事?”怎么一个接着一个没完没了了?这眼看天色不早了,他还想和伊安一起用晚膳呢。
 
   这弘昼是什么人?哪里会看不出乾隆神色间的不耐,要是平日里他早就插科打诨了过去,但是今日却一反常态,神色严肃的跪地请奏,“回皇上,奴才有事要禀。”
 
   乾隆见弘昼如此正式,也就定下了心,让弘昼起来后挥手让奴才退下,只留下吴书来几人伺候,“出什么事情了?”
 
   “皇上可还记得奴才说过伊安很眼熟?”
 
   一听见伊安两个字,乾隆立马关注了起来,“他出什么事情了?”
 
   此刻心神有些不稳的弘昼并没有察觉出乾隆声音中的关切,喝了口茶润润喉后,叹息一声才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那时弘昼觉得眼熟后就留意了起来,在某次去见过继给十七叔的最小的弟弟时偶然看见十七叔的画像,惊觉伊安和十七叔有着七八分相似,不由得派人去深入调查,才得知伊安身世竟还藏着秘密。
 
   他十七叔年轻时就喜欢周游各地,尤其是四川的名山大川更是足迹处处,后来患了脚疾才终日留在府中,但甚是留念周游时光,遂派人请了四川蜀南竹海游历时相交一起焚琴煮酒的好友过府一叙。不料世事无常,那好友竟因爱妻逝世打击过大而卧床不起,在他派人去请时已然过世,只留下一孤女,刚刚双八年华,无依无靠。
 
   于是他十七叔感念旧友之交便把那孤女接近府中好生伺候。一人怀念旧友,一人怀念先父,两个相差了十多岁的男女有了共同话题后距离一下子就近了,又恰巧女子怀春,感恩十七叔的照顾使得她免受欺凌,一颗芳心暗许。
 
   美貌少女暗含情愫真情切切,十七叔又如何舍得拒绝?再加上两人朝夕相对,十七叔也早已动心,于是干柴烈火,二人竟这么不顾一切的相爱了。但纸包不住火,终究还是让福晋知道了这事,本来也没事,王爷嘛多个女人并不算什么,封个格格也就罢了。
 
   却不想他十七叔竟突然逝去,福晋等人自然不可能多留个女人争家产,没名没分的少女被赶出了府中,只是那时少女竟已然珠胎暗结。但女子孤身一人本就难活,更何况还带着一个孩子?
 
   于是在六个多月后流落长安时,那年八月十三该女子生下了一名男孩后当日就把那孩子丢在了长安咸阳的某个小镇上,后被一对夫妇领养,那对夫妇正是伊姓。而想要证实伊安是否就是那孩子很简单,帮那女子接生的产婆清晰的记得,那个孩子的腰左侧有一盛放的龙爪花胎记,独一无二。
 
   焚香炉青烟袅袅,满室生香。
 
   乾隆坐在椅子上沉思不语,良久,才徐徐叹出一口长气,“你是说,伊安是朕的弟弟?”
 
   “十之八九是了。”弘昼有些兴奋,他的兄弟并不多,能够亲的就更少了。现在凭空多出那么有趣的一个弟弟,虽说是十七叔家的但也是弟弟不是,更何况无亲子是十七叔一生的遗憾,现如今遗憾得以圆满,总是令人愉快的,“怪不得一见着他就觉得投缘,原来是流有相同血脉啊。诶,四哥,你说要不我们现在就去问问伊安是否有那个胎记,若真是那我们也该早日相认,给伊安一个切实的尊贵身份,啊,你说是不是四哥?……四哥,你不高兴?”
 
   说了良久,弘昼才发现乾隆脸上的神色有些晦涩不明,绝对说不上是愉快。可是明明,四哥对伊安一直都赞不绝口的恨不得把伊安招到身边可日日详聊,现在只要伊安真是十七叔的孩子的话那最起码可以封郡王之位,出入宫就有十足正当的理由了,四哥为何不高兴?
 
   乾隆也说不明白为何不高兴,只要想到以往伊安对他的了解和他的默契只是血缘作祟他就十分不痛快,以前他想着若是伊安是八旗子弟的话就可入宫相伴,可现在他却又不想伊安和他有血缘关系了,那种感觉让他莫名的排斥,他想要的不是这种关系,他想要……想要什么呢?
 
   乾隆皱眉,他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渴望,但究竟在渴望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分明,或许只是错觉吧。把心中的万千思绪压下,乾隆展眉,“若确定了伊安是十七叔的儿子那朕必然会还他一个他该有的身份,至于十七叔的福晋等人……”眼中冷光乍现,只要想到伊安这些人的孤苦无依正是这群善妒的女人造成的,乾隆就忍不住心中澎湃怒气,“不必麻烦伊安了,他向来自由惯了肯定不喜欢被束缚,朕自会另寻他处修葺他的府邸。”
 
   察觉到了乾隆的怒气,弘昼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在乾隆冰冷的视线中选择了闭口,他不否认当时是十七叔的福晋做的不对,但近几年十七嫂开始吃斋念佛一心向善,如今是定然不会为难伊安的,更何况十七嫂膝下无子,对伊安这般懂事的人指不定比亲儿还要多疼上几分呢。不过既然四哥如此说了,他也只能作罢了。
 
   “那四哥,要不我现在就去确认?”
 
   “不必了,这事朕会安排的。”
 
   否决了弘昼的提议,乾隆沉声拍案定论,随后就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弘昼给打发走了。沉吟了些时间,乾隆起身,“吴书来。”
 
   “奴才在。”
 
   “把东西带着随朕出宫。”
 
   “嗻。”
 
   另一边,被令妃派来送参汤的腊梅再一次的被拦在了养心殿外,理由还是那个皇上已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已经不知道第几回送汤被挡回来的令妃气的把汤碗用力一挥,滚烫的参汤全部洒在了端汤的腊梅身上,说不上白嫩光滑但保养得宜的手上瞬间就起了红红的水泡。
 
   顾及不了疼痛,腊梅立即跪地磕头,“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该死,求娘娘恕罪……”
 
   “没用的狗奴才!”狠狠的一脚踹了过去,令妃看也不看被踹倒在地的腊梅转身回了内室,“冬雪,给本宫准备一些银耳汤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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