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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香翁半晌没听到陵尹白说话，凑过来一看，顿时觉察灵冰不对，赶忙抓住她的手腕，试探过她的脉搏之后，神色分外凝重起来，“这丫头怎么回事？体内怎么有两股如此奇怪的力量？走火入魔？不，不对，这是怎么回事？老夫我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病症……”
“这不是病，这是死亡的过程！”陵尹白的声音因为太过心痛而微微地暗哑着。
“什么？”盗香翁又惊讶又迷惑，“你是说这丫头就快死了吗？”
“她不会死的，但是这之后，她就跟我们一样，只剩下一条命了！”看着几乎蜷成一团的灵冰，陵尹白心如刀割，想抱紧她，却又怕弄疼了她，只能用手臂小心翼翼地圈着她。
每一次她经历这炼狱之苦，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抱着她，其余的一概无能为力。
可恶，哪怕能替她分担一点点痛楚也好！
感觉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脸上，灵冰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小……小白……”
火光映射之下，她的瞳仁覆着一层蓝绿的光芒，淡淡的……
第15卷 第1091节：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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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尹白看到那眼眸微微地愣了一下，才握住她手，“我在呢！”
“以后……我再也……不用法……法力了……”她艰涩地说着，努力地想挤出一个笑容，却没能成功。
她这样让陵尹白的心更加痛了，抱紧了她，“我知道，你不要再说话了，留着力气忍过去。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我们一起忍过去！”
灵冰微微地点了点头，复又闭上眼睛。这一次的痛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已经不仅仅是撕裂之痛的程度，仿佛有无数把木锉磨砺着她身体内的每一块骨头，又仿佛有成千上万的钢针刺着她最纤细的痛觉神经，也许这就是生死交割之痛。
是啊，要忍过去，一定要忍过去，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为了小白！
盗香翁虽然还没有完全搞明白，却很识趣地没有再追问，默默地坐在一旁，将那两个人跟死亡抗争的过程尽收眼底。
他活了几十年，经历了多少事，见过多少人，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两个人。他们可以为了对方毫不犹豫地放弃生命，也可以与这世间的一切抗争，只为能多相守那么一瞬。
他曾经以为，自己对萍香的爱已是这世上最真挚最深厚的爱，可是跟这两个人比起来，却显得那般渺小。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他也宁愿抛却这世上的一切，这样不顾一切地去爱那个女人。只可惜，已经晚了！
那炼狱之苦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灵冰才停止了抽搐，蜷缩的身体慢慢舒展开来，却是汗水淋淋，如同刚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不止是她，连抱着她的陵尹白，也被她的汗水整个湿透了！
“已经没事了吗？”盗香翁听到陵尹白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赶忙凑过来问道。
陵尹白点了点头，“嗯，已经过去了！”
“让我看看！”盗香翁自顾自地抓起灵冰的手腕，探过她的脉搏，眼中便有了惊异的神色，“的确已经平息了，虽然脉象还有些弱，不过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顿了顿，有加了一句，“两个孩子也没事！”
陵尹白愣了一下，“两个？”
第15卷 第1092节：你小子本事还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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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两个没错！”盗香翁点头。
陵尹白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你是说，小冰冰肚子里怀了两个孩子吗？”
“是啊，你小子本事还真不小！”盗香翁哈哈地笑了起来。
陵尹白喜不自胜，低头看着怀中人那张血色全无的脸庞，又心酸不已。他知道女人怀孕是很辛苦的事，他的小冰冰一次孕育两个，是不是说要比别人辛苦一倍呢？
“这件事情还真奇怪……”盗香翁兀自皱了一下眉头，“老夫之前给她把脉还没察觉，不过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竟然发现她腹中的生息一分为二了，真是怪事啊，怪事！”
陵尹白也不甚明白其中缘由，恐怕跟这一次炼狱之苦脱不了干系。不管怎么样，从现在开始，他必须加倍呵护她才行。她只剩下一条命，再随便动用法力，随时都会死！
灵冰这一睡就睡了七八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然在陵尹白的怀中。很显然，她昏睡期间，他寸步未离，大概是累坏了，背靠石犬睡了过去，双臂仍然紧紧地环着她。
石犬口中的火光斜斜地倾斜下来，在他脸上打出半面光影，显得他的容颜分外憔悴。
她不由心头发酸，自己任性而为，终究还是失了一条命，他一定很内疚，很心痛，更加担忧。这么看来，她真不是一个好妻子！
想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可是手臂却如同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别说抬手臂，就算是动一下手指都十分艰难。
她暗暗苦笑，看来这一次的后遗症也比以往更严重！
“小冰冰，你醒了？”她的动作如此轻微，还是把他惊醒了，垂目看来，眼中是满满的疼惜，“你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灵冰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只是牵动了一下唇角，浑身的皮肉都跟着剧痛起来，她忍不住蹙了眉头。
陵尹白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把她揽紧了些，“再睡一会儿吧，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灵冰没法点头，只能眨了眨眼睛，只是她心中盘桓着一个疑问，不吐不快，于是强忍着痛楚问道：“小白，那时候为什么要说‘我拒绝’？”
第15卷 第1093节：比这个要好许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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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好奇，在她拼尽最后一丝法力将他和盗香翁、乌姿推出地面，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曾在心里默念了几句话，随后就听他大喝了一声，莫非他听到了自己的心声？
陵尹白看到她满是疑问的眼神，不无得意地笑道：“我可是会读心术的！”
“少来了！”灵冰瞪了他一眼，“说正经的！”
陵尹白咧大了嘴巴，“嘿嘿，我可是你相公，你想什么我当然知道。以后你可记住了，不要瞒着我打什么小算盘！”
灵冰扁了扁眼，想奚落他几句，却没那个力气了，复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痛楚减轻了不少，只是还不能做太大的动作，不过说说话，动动手指还是可以的。
陵尹白见她这次精神好了许多，便神秘兮兮地道：“小冰冰，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好消息？”灵冰四下扫了一眼，“你是想告诉我，我们已经在镇魔洞之中了吗？”
“比这个要好许多倍！”陵尹白说着已经抑制不住喜悦，满面都堆着笑容。
灵冰被他笑得也心痒了起来，“到底什么消息啊？你快说，不要卖关子了！”
“他是想告诉你，你肚子里怀了两个孩子！”和乌姿靠在一起打盹儿的盗香翁冷不丁地接过话茬来。
“喂喂，我尊你一声前辈，你怎么为老不尊呢？”陵尹白不满地嚷了起来，“这种事情要我告诉小冰冰才行的，你多什么嘴啊？”
“老夫看你小子吞吞吐吐的好不痛快，才替你说的，你不要不知道好歹。再说，这件事情本就是老夫发现的……”
“你发现又怎样，我……”
“等等，等等！”灵冰从愣怔之中醒过神儿来，一把抓住陵尹白的胳膊，“小白，你是说我怀了双胞胎？”她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满心都是惊讶和喜悦，连这一抓引起的痛楚都没察觉。
陵尹白点头如啄米，“嗯嗯嗯，是两个，我们一下子有两个孩子呢！”
“两个，两个……”太过惊喜，灵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盯着自己的肚子，喃喃地重复这那两个字……
第15卷 第1094节：我感觉你的袍子更经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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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竟是两条小生命！
她还曾经担忧过，如果她死了，这孩子生下来之后会不会太过孤单。现在好了，有两个，他们可以相互作伴，相互扶持着长大。他们也可以替她照顾小白，膝前承欢，让他不会因为思念她而太痛苦！
想到这一层，她心中更是苦乐参半，眼中泛起了泪光。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更渴望活着，活着看着两个孩子一点点长大，活着听他们喊她一声“娘”。
陵尹白似乎洞悉了她的心思，抱紧了她，“我们会没事的，我们一家人会好好在一起……还有娘，她的在天之灵也会保佑我们的……”
“嗯！”灵冰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飞快地收拾了伤感的情绪。这是好事，是喜事，她没有必要哭。
她决定了，从这一刻开始，除非到了生死关头，她绝对不用半点法力。一定要把这两个小家伙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不过在这之前，一定要先让小白平安才行。
之前是没有心力，现在她精神饱满，没有理由不进镇魔洞去一探究竟。
“小白，我们进去！”她眼睛盯着那洞口道。
陵尹白点了点头，将灵冰放下来，“我先去找点东西！”说着身形一晃，已经消失在了结界之后。不多时又折了回来，手中拿着两根儿臂般粗细的树枝。随着他的来去，两只石犬也是明灭变换。
他径直走到盗香翁跟前，抓住那破烂的袍子，撕拉一声，扯下一大块布条来。
盗香翁被他搞得一愣一愣的，这会儿才想起来问：“小子，你干什么？”
“当然是做火把啊！”陵尹白将布条一分两半，分别缠在两根树枝的头上，走到石犬跟前，点燃了。
“那你为什么不扯自己的衣服？”盗香翁不满地嚷嚷道。
陵尹白咧嘴一笑，“我感觉你的袍子更经烧！”
灵冰闻言不由弯了唇角，的确，盗香翁在石洞呆了三年多，日夜与浸染了石油的石头作伴，衣服上也在不知不觉之中附上了厚厚的油垢。小白的直觉果然不是一般二般的厉害！
第15卷 第1095节：什么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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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尹白还是一如既往地强悍，带着灵冰和盗香翁以及黑脸猴子轻松地穿透最后一重结界，进入八角石室。
这个石室跟雁回谷的几乎没什么两样，依然是满满登登的黑暗，火把的光芒也照射不了多远。
灵冰往远处看了一眼，对黑暗的感知，比前两次进洞更明显了些。说来她方才也试了一下，却只能感觉到下腹有生息，模模糊糊的，根本分不出是一团还是两团。
看来她的能力又退化了好大一截！
一进入石洞，陵尹白整个人都严肃起来，灵冰伏在他的背上，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绷紧了肌肉。此时，他盯着一侧的石壁，呼吸变得不规律了起来。
灵冰越过他的肩头望了一眼，上面依然刻着跟乌龙洞一样奇奇怪怪的符文，她半个字也不认得。莫非小白能看得懂吗？
“小白，上面写了什么？”她问道。
“是有关蜃龟的！”陵尹白的声音听起来甚是低沉，为了让灵冰了解石壁上的内容，他把看到的尽数念了出来。
前面的内容跟他火烧乌龙骨之后念出来的差不多，只不过比那要详尽。上面还写道：陵尹重用九龙剑封印了作为蜃龟替身的石龟之后，又分别在临近蜃龟头、尾两处的海岸上设立了镇魔、伏魔二洞，施加天、地两大降压大阵，一个封其息，另外一个则镇其行，使那妖物不得半点行动！
“果然！”灵冰听到这里，忍不住出声道。
“什么果然？”盗香翁举着火把转了一圈回来，听到这句，接起话茬问道。
灵冰看了他一眼，“你还记得出来之前，我跟你说过那不是真正的火山吗？”
“是啊，老夫还正纳闷着呢，到底怎么回事？”
“真正的火山是由地热形成的，而这个火山是因为蜃龟的气息而产生的！”
“蜃龟的气息？”盗香翁惊讶不已，又恍然大悟，“所以你才说能让火山随时喷发？”
灵冰点了点头，“嗯，一旦感应到法力，蜃龟就会作出反应，气息喷涌，便形成了‘火山’。”
“可是，石壁上明明说，镇魔洞是用来封印蜃龟生息的，它怎么还会对法力产生反应？”陵尹白眉头微皱地提出疑问。
第15卷 第1096节：自我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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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冰瞥了盗香翁一眼，“这恐怕就是他的‘功劳’了！”
“老夫？”盗香翁一脸茫然。
“本来这里的法阵运作得好好的，你用术法生生打开了一个缺口，让蜃龟气息得以松动……”
陵尹白似乎明白了，“所以三年之前，灵剑宫的人才会看到这边发出火红的光来吗？”
“嗯，那是蜃龟呼出的气息，引起了火山喷发。不止如此，之前咱们遇到的地裂，恐怕是也因为蜃龟感觉到了九龙剑邪灵的气息才产生的，之后的种种，恐怕也是我使用法力的原因！”
陵尹白心下了然，的确如此，他们被困在石缝之中，空气即将枯竭的时候，是灵冰执意要让他看看自己的容颜，使用了法力，才引起了又一次的地裂。也正因为如此，他们阴差阳错地得救，也遇到了盗香翁。
“原来又是老夫的错！”盗香翁不自在地搔了搔脑袋。
“不过……”灵冰往四下扫了一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法阵有自我修复的功能！”
“自我修复？”盗香翁依然摸不到头脑。
灵冰点了点头，“你说过你一路破坏进到这里的来的，可是刚才我们穿透结界的时候，我感觉结界是完好的。
恐怕这个法阵是这样设定的，一旦遭到破坏，就舍弃一部分力量进行自我修复，得以继续封印蜃龟的生息……”
“你这么一说，老夫倒是想起来了！”盗香翁眼睛突然亮了一下，“进来时候，我们一共穿过了五重结界，可是老夫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一共是七重的……”
“那就对了！”灵冰微微地弯起了唇角，“这说明这个法阵经过两次自我修复！”
盗香翁又糊涂了，“怎么是两次呢？”
“继你之后，东韶国还曾经派了一个法力高强的人到这里来过。那个人恐怕也是无意之中破坏了法阵，不过他恐怕没有你这么幸运，只是失去了一只脚而已……”
“难道他搭上了小命？”盗香翁眼中有了一点惊恐。
“不止搭上了命，他的法力也被全部吸走，用来修复了这个法阵。所以自那天之后，法阵的力量增强了，苍岩城受到青苍的影响减轻了些。双头蝙蝠怪也因为受到妖气的影响少了，食欲大减……”
第15卷 第1097节：自行入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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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阵法终究还是残缺的，不能完全封印住蜃龟的气息，所以你在地下石洞的时候，才会时常感觉到地动山摇。那就是蜃龟有生命活动的表现！”
“原来如此！”盗香翁了然的同时，忍不住看了灵冰两眼，“丫头，老夫早就想问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会法术，知道许多他都不知道的事情，之前也说了自己有两条命的话，种种迹象都表明她不是普通人。
“我吗？我以前是妖，不过后来幸运地变成了人！”她说着眉目含笑地看了陵尹白一眼。
陵尹白听她用了“幸运”二字，心头发暖，乱糟糟的思绪也随之平顺了许多。
迈动脚步，移动到下一块石壁上，看着上面的文字。上面画有蜃龟的图形，还有详细的文字解说。
“此妖物擅于弄水，每每鳞片旋转，便有水流喷涌而出，如刀如剑，锋利异常。且快如闪电，避之唯恐不及……”
听到这个，灵冰终于明白在青苍之地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办法分辨方向了。也终于明白，丹宸告诉她，“这里的土地会旋转”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蜃龟身上的每一片鳞片都是可以旋转的，站在那被泥土覆盖的鳞片之上，还哪有不跟着转的道理？
如果早知道着一点，他们去青苍的时候也不至于经历那么多波折了！
再转到下面一块石壁上，上面详细地提到了九龙剑和九龙剑剑灵。正如灵冰猜测的一样，上面说道，九龙剑剑灵千万年来，受到鲜血、妖息和戾气的侵染，变成了邪灵，嗜战如狂，甚至擅自控制用剑之人的意志。
陵尹重之所以要将剑灵一分为九，封印于九个法力高强的人体内，除了以防万一，用来对付蜃龟之外，还有另个两个原因：一来是怕自己死后，剑灵不受控制，胡乱杀戮，徒增孽业；二来也是想用这些人的灵魂来净化剑灵。
不过这个目的显然并没有达到！
这些过去的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石壁最后写着一行字，“欲知九灵合一之法，自行入阵”！
第15卷 第1098节：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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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九灵合一之法，就一定有驱除之法。灵冰和陵尹白四只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小白，我们进去！”灵冰比陵尹白更加激动，忍不住催促道。
“嗯！”陵尹白点了点头，把火把递给盗香翁，揽紧了她，便往石室正中那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暗走去。
“等等！”盗香翁急忙喊道，“你们要干什么去？也带上老夫和乌姿啊！”
“你们在这里等着！”灵冰语气不容置疑。
虽然盗香翁知道的不少，可是那阵法之中的东西必定是秘中之秘。但凡秘密，必然排外，他一个外人进去有害无益。关键时刻，还是不要横生枝节的好！
盗香翁自然也懂这个道理，便不再多说，按着乌姿的脑袋，寻个角落坐了下来。
这一团黑暗比雁回谷的还要浓重一些，足足走出二三十步的样子，眼前的黑暗才倏忽散去，露出清幽的光芒来。
灵冰和陵尹白定神看去，这里并没有石龟，只有一条长长的向上的石阶，有数米宽。抬头望一望，那石阶的顶端似乎有一个台座，因为他们看到了栏杆。石阶两旁分别立着一根雕刻符文的柱子，上面各自镶嵌了一颗杯口般大小的夜明珠，正是这清幽光辉的来源。
陵尹白和灵冰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抬脚迈上了石阶。
灵冰暗暗地数了一下，石阶不多不少，正好四十九阶。站在最后一阶望去，上面果然是一个台座，足有五六十平米的样子。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