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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的眼泪又顺着脸庞淌下来,她不知道这番话的用意。
李寻欢温柔的帮她擦掉泪水:“我哥很节俭,我知道他这辈子只买过一样价值连城的东西,就是送给你的玉镯,他年纪不小了,前来提亲的人数不胜数,你只见过诗音,却不知道这京城中有很多比她还要端庄还要年轻美丽的名媛淑女,可他的眼里还是单单放得下你。。。就算他明知道我多么在乎多么想独自占据你的时间和生命,他还是。。。还是那样对你,你若真像你自己说的,我哥又怎么会呢?”
南柯想起李思慕,心中不觉悲苦,哭得便更加厉害了。
李寻欢抱住她说:“我有很多不想失去的人,像我爹娘,我哥哥,还有诗音。。。可如果我只能选一个,那就是你,这世上只有你是真的了解我,了解我做每一件事的理由,如果失去了你,我真是难以想象那种孤独,为什么你什么事都信任我,却唯独不信任我对你的感情?”
南柯眼神怔怔的说:“因为林诗音。”
李寻欢叹息道:“对不起她和放弃你,我只能选前者,从前我把婚姻想得太过简单。。。我的确很喜欢诗音,可如果谈到爱,就不能欺骗她了,你们两个在我心里,是不一样的。”
南柯轻声道:“没有你,林小姐一定很痛苦,她痛苦,你会好过吗,我会好过吗。。。”
李寻欢抚摸着她的后背说:“所以,我们等到诗音有了好的归宿,再成亲好吗?”
南柯慢慢推开他,笑了下:“不要老说什么成亲,我并没有答应你什么。”
李寻欢没回答,弯起嘴角重新看向火光。
在他们这样年轻的时候,虽然心里也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烦恼,但永远这个词,却并不会显得有什么困难。
说是年轻也好,幼稚也罢。
这当然都是一段值得永远回味的时光。
王怜花竟然一去不回。
南柯这日情绪上下起伏,本就是很疲倦,随着夜色的加深她更是敌不过自己的睡意,慢慢的靠在李寻欢身上闭了眸子。
秋夜毕竟寒冷,李寻欢怕她着凉,又嫌弃这屋子肮脏,便脱下外衣披在南柯身上,抱着她耐心等待。
他在寂寞中抬头看向苍穹中的寒星,不由心怀激荡。
原来这就是江湖的味道。
原来漂泊,就是江湖。
原来江湖中的爱情,就是在漂泊时相濡以沫。
忽然之间,京城的那一切于他而言都不太值得留恋,似乎怀里的这个小小的姑娘,便是他想要的唯一的归宿。
李寻欢看着南柯安静的睡脸,有那么片刻的走神。
就在这片刻之间,他就没有留意身后的动静。
待到醒悟后再回头时,那明明已经冷硬的尸体,竟然不翼而飞了!
南柯惊醒,迷糊的问道:。。。“怎么了?”
李寻欢抚着她有刹那间的犹豫,便错失了抓住来者的良机,他内心充满了震惊,因为似乎完全想不出是谁有这么快的身手,竟在他的眼皮底下,偷走了一个死人!
这时南柯已看清事态,她慌张的站起来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呢?!”
李寻欢盯着远处的黑暗,沉默不语。
南柯握住自己的剑,勇敢地说:“哥哥,你去看看吧,我在这里等你。”
李寻欢摇头:“我不会放你一个人了。”
南柯拉住他的胳膊:“那我们一起去,这尸体不能背不能抗,定然是叫人拿软兵器拖着走的,所以跑不了太快。”
李寻欢思索片刻,下定决心道:“好,你跟我走。”
说完就牵住南柯的手,跑入了黑暗之中。
一路急行,南柯在漆黑的树林中跑得气喘吁吁。
李寻欢在危急的时刻总是能比她沉稳警觉的多,南柯只觉得自己上气不接下气,却忽然被他伸手搂住,不禁疑惑道:“怎么了?“
只听树林里一生娇怒:“臭小子,追得我好累。”
而后便有个很磁性的男声笑道:“这是你的主意,你自己又跑不动,还要怨寻欢。”
这笑意慵懒中透着温暖,令人感觉无比舒服。
那女声又道:“我以为他会找不到。”
“这树林间有很多气味,痕迹会透露人的踪迹,师傅所教之物寻欢未曾忘记,您二位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相见?”李寻欢淡淡的问。
他话音刚落,便有个高大的男人从黑暗中走出,一张脸在月光下俊朗成熟,上前便亲昵地拍了拍李寻欢的肩膀:“好孩子,我们可是有很多年没见了。”
南柯瞪大眼睛看着他,心底浮现了一个名字,他就是沈浪,竟然是沈浪。
而那位,定然是古灵精怪的朱七七了。
果然,正在这对师徒相视而笑之际,又有个绰约的身姿从树影中现出形来,她生的倾城之色,即使在黑暗中也是美丽明媚,言谈之中带着不加掩饰的骄傲:“这个怪物,真是很沉。”
南柯定睛一看,那侏儒被他们拖行的已经衣衫褴褛,血肉模糊,大约毒物已经从刺破的皮肤流入皮肤,变得腐臭发绿,不禁令她胃中一阵恶心,悄悄地避过头去。
朱七七把鞭子往地上一扔,打量着他们说:“你竟已长得这么大了,这位就是王怜花说的那个小姑娘吧。”
南柯这才回过头来,小心回道:“沈大侠,朱姑娘,你们好。”
沈浪笑得友善而温暖:“不必拘束,就和寻欢一样教我们的名字便可,我只教过他一年武功,实在无须如此。”
这让南柯顿时就产生了好感,她渐渐明白,也许越了不起的人,便会越平易近人,因为不卑不亢的谦虚本就是这世上最难做到的事情。
朱七七亲昵的搂住沈浪的胳膊笑:“你少这样说,其实有寻欢这个徒弟,心里还是骄傲的很吧?”
沈浪弯起嘴角:“你总得让我有几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朱七七侧头问:“难道娶了我还不值得让你骄傲吗?”
沈浪道:“我哪有说过不值得。”
朱七七这才满意的弯起嘴角,靠在他的怀里。
南柯从未见过如此亲密的恋人,甚至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而李寻欢却是见怪不怪,微笑问道:“你们这些年都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到的西安。”
沈浪说:“无牵无挂的云游四海,倒是哪里都去了,来西安也只比怜花晚了半日,刚遇到他听说了情况,七七又要与你开个玩笑,才埋伏了许久,把这尸体偷了出来。”
朱七七撇嘴道:“你倒是警觉,若不是朝着人家姑娘发呆走了神,可得让我们白白躲了那么久。”
南柯听她言语毫无顾忌,脸就更红了。
李寻欢笑笑:“能毫无破绽的潜在暗处把这尸体偷走,还是你们厉害些。”
朱七七听了好话脸色便更愉快,而后才说:“时候不早了,想必王怜花已把那梅二骗了过来。”
话毕便拿出个短笛,轻轻吹起。
清冽的声音顿时就在黑暗的森林里散了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想开个古龙新坑,大家想看谁的呀?
PS:好像花花人气很高,如果是他,是要看耽美还是言情呢?
109—112章
果然不出片刻,王怜花就带着个中年男人出现了,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办法,那男人明明一身风骨,却对他友善的很。
沈浪上前微笑道:“这就是梅大先生?久仰,久仰。”
梅大不识得他,朱七七顿时又道:“我们都是李公子的朋友,还请先生来看看这极乐峒的奇毒。”
闻言李寻欢只得拱手笑说:“有劳您了。”
梅大道:“小李探花风采非凡,果然名不虚传,有机会还请到寒舍痛饮几杯。”
李寻欢回答:“一定。”
梅大这才点燃火折,俯身观察起惨不忍睹的尸体。
南柯忽见了这么多大人物,正有些手足无措,却不料手忽然被人牵住,暗暗的写下几字:若问起,便说不愿同行。
她抬首看向李寻欢在黑暗中格外明媚的双眼,没有说话。
而梅二却已隔着牛皮小心翼翼的把金丝甲从死尸身上扒了下来,皱眉说道:“这甲衣被淬了苗疆的蛊毒,若无解药,恐怕难以上身,但此毒并非无解,只需容我集药草浸泡半月,即可洗净。”
朱七七气道:“这群蛮夷,着实心狠,寻欢若鲁莽触碰,后果不堪设想。”
李寻欢笑了笑,在人多地时候他总是话不多。
沈浪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回西安等上半月,正好可作休息。”
朱七七说:“对,然后再陪寻欢一起回京,我们果真是许多年未见了。”
南柯感觉自己的手又被握了下,不由慌张的说道:“我。。。我。。。我想和哥哥单独。。。”
她从未做过任性的要求,实在是讲不出口。
沈浪却很大度的答应:“孩子们确实不愿意和我们日夜呆在一起,无需勉强。”
朱七七对他的话是言听计从:“好吧,我见他俩人又是哭又是笑,必定有很多话要讲。”
“见笑了。”李寻欢这才礼貌说道:“我的确有些家务事需要料理,既然师傅来此,这金丝甲就恳请您替我带到京城,待我料理完家事,再招待各位进京做客。”
沈浪点头:“也好,你离家多时,便先行回去吧。”
南柯不明就里,只得跟着笑了笑。
倒是王怜花在旁眼神狡黠,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已深到极时。
南柯穿着单薄的里衣,很疲惫的趴在客栈的床上问道:“哥哥,为什么我们要独自回去。”
李寻欢躺在旁边说:“顾家的事还未有着落,我无心处理还是及早离去的好,而且我师傅虽然极好相处,但朱七七和王怜花却主意甚多,与他们在一起,还不知会有多少麻烦。”
南柯听话的点点头,并为怀疑他有别的私心,只是又问:“哥哥,既然金丝甲已经拿到了,极乐峒的人也死了很多,难以再来寻仇,我们为什么还要住在一起,那朱姑娘明早又该笑我了。。。”
李寻欢侧身温柔的看着她道:“我喜欢。”
闻言南柯不禁脸红:她当然感受的到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强壮,青春又深情脉脉的男人,可她自己,毕竟并不算成熟。
李寻欢见她紧张的样子,不由笑道:“我只是想多看看你,不要怕,我不会随便的对待你,我给你的所有回忆都会是慎重美好的。”
“骗人,你张嘴就会说好听的话。。。”南柯拉起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忽然又小声问道:“人家说朱七七本是王怜花的未婚妻,他还喜欢她么,为什么直到现在还肯与她和沈浪做朋友?”
“你最强大的对手往往也是最懂你的朋友,我师傅与王怜花就是这种关系,至于他们的感情是非,并不是你我要关心的事情。”李寻欢轻声道。
南柯闭目:“那我不问了,我睡觉了。”
她是真的很累,几乎刚刚合上眼眸,便放慢了呼吸。
李寻欢熄灭了灯,静静地听者她的喘息声,心事此起彼伏。
终于,他还是忽然握住了南柯的手腕,握住了那个漂亮的玉镯。
还未睡沉的南柯被惊醒,下意识的便想阻止。
李寻欢什么都没说,猛然就把玉镯从她纤细的手腕上拿了下去。
南柯在黑暗中抬手争抢,却忽得被他吻住。
这个吻在如此暧昧的夜色中,却显得温柔而真诚。
南柯的心阵阵茫然,但她终于还是垂下手臂,选择放弃。
李寻欢抬起脸庞,慢慢的抚顺了南柯的长发,而后又轻吻了下她的额头,低声道:“对不起,我会给你更好的。”
一滴眼泪从南柯的眼角滑落下去。
她想起李思慕总是盛满悲伤的眼眸,哽咽着说:“那你替我好好保存好吗,有一天你不要我了,就记得把它还给我。。。”
李寻欢没许诺,又怎么可能做这样的承诺。
天气日复一日的寒冷了起来,再出西安城,已是满目萧索。
但心境不同,也并未就一定会觉得愁绪满怀。
南柯骑着白马往前奔了好远,又兴冲冲地回到李寻欢身边,气喘吁吁的笑道:“你看我是不是骑的越来越好了?”
她不施粉黛的脸上是自然透亮的光彩,在这晴空之下格外美好。
李寻欢浅笑:“嗯。”
远处忽然几声鸟鸣。南柯侧头看了看,而后叹息:“这次出来,真的像一场梦,等到回到京城,你又要每日去翰林院,我也会过回原来的生活。”
李寻欢问:“你喜欢四处漂泊?”
南柯摇头:“我也不知道。”
李寻欢轻声说:“有父母不远行,我爹娘年纪都大了,我不能连最后的孝道都不尽,这也是我哥托付给我的唯一的遗愿。”
南柯吃惊道:“我并未要你做什么,我知道你该做的事都是对的。”
李寻欢微笑:“我总该让你过得快乐。”
南柯说:“你总是不懂,你过得快乐我才会快乐,我不想要你付出什么,知道你好好的,我就觉得足够了。”
李寻欢见她又是这样的态度,忍不住说:“南柯。。。”
南柯笑着打断他:“我们之间什么都不必说,我懂得你,你也懂得我。”
说完她又拉动缰绳,驾着马超前奔去。
李寻欢没办法,也只得跟上。
他们的身后,是古朴寂寥的西安。
是荒草长天。
因为有了来时的经验,他们的回路变得顺利许多。
直至傍晚时,便又行到原来住过的小镇。
谁知两人刚刚走进客栈,便有店小二殷切的迎上来道:“李大人,辛苦辛苦,您的酒菜已经备好了。”
南柯不禁惊奇,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连这类人也能认得李寻欢了。
店小二笑着解释道:“一位大人早知道您会经过此处,便先替您付了银子,但他没报姓名,我们也不好打听。”
李寻欢点头,便带着南柯找到位置坐下,不一会儿丰盛的饭菜便端了上来。
小二给他倒上酒后,就退到了旁边招呼其他客人。
南柯怀疑道:“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有毒?到底是谁呢?”
李寻欢摇头,随意吃了口菜道:“既来之则安之,该见我的人总会来见我,何必费心去找?”
南柯见他并不慌张,便低头吃起了饭。
李寻欢忽然又拿出个和朱七七那晚用的一样的短笛说:“如果有什么意外,你就去找王怜花。”
南柯皱眉,慢慢的接过来看了看,欲言又止。
李寻欢笑笑:“其实也无需担心,这次来的不是小人。”
南柯小声道:“就算是君子,也会杀人的。”
李寻欢浅浅的喝了口酒,不再言语。
夜色阑珊。
夏日窗外那些吵闹的虫鸣已在不知不觉中消逝了。
李寻欢在黑暗中聆听着外面最细微的声响迹象,而南柯却早已在身边熟睡了过去。
或许对于这个小姑娘而言,能够走出京城是件快乐的事。
但李寻欢明白,也许寻找金丝甲的任务从头到尾都是场巨大的阴谋
一位臣子能够得到皇帝的喜欢与欣赏,这对于后宫与宦官而言,都绝对不是好的消息。
他们当然会想把发让他消失。
而杀人最快的,便莫过于江湖。
极乐峒虽已不足为俱,但还有谁被收买被利用,还是面纱的秘密。
李寻欢吃了人家的酒菜,自然会彻夜难眠。
阳光消失之后,夜晚总会有些意外的响动。
或许是隔壁的咳嗽,或许是枝头的枯叶飘摇。
但忽然之间,李寻欢的耳畔出现了种奇异的安静。
他警觉地抬起眼眸,手指轻弹,点中南柯的穴位,而后便合衣而起,身形利落的从窗口跃出。
客站的院落在这个时刻已经是空空荡荡了。
他环视而后抬手,那灰色的屋檐上,忽然便出现了个高大笔直的身影。
锦衣衬着月色如水,果然有一代名侠的风范。
李寻欢轻笑:“吕兄既然已来,为何不早早现身相见,还备了酒菜相请,寻欢感激不尽。”
吕凤先拿着银跃跃下,轻轻地落在他面前问道:“你怎知是我?”
李寻欢道:“以吕兄身份,那顾长安请不动你,他既已把你请来,你便不会让我白白离开。”
吕凤先笑了下:“的确,我来西安就是为了见你,但没想他们也回来,你不与他们同行,便是也想见我?”
李寻欢道:“想不想见,恐怕吕兄的银戟都会要我见,寻欢只是不懂,你究竟是为了汪直之托,还是为了我的飞刀?”
吕凤先说:“开始是为了汪直,现在是为了你的飞刀。”
李寻欢盯着他炯炯的双目,忽然抬手道:“请。”
顷刻间,银戟与白衣就在这黑暗间留下了数道光斑!
吕凤先人称铁戟温侯,一只银戟足以令武林失色。
他功力深厚,出手精准奇快,在转瞬之间便从几个最出乎意料的弱处朝李寻欢袭去!
此招全凭功底,全无露洞,不要说年纪尚轻的对手,恐怕就连许多老江湖也是无法躲避。
须臾之间,便可血溅当场!
但李寻欢偏偏便手无寸铁的躲了过去。
吕凤先声誉在外,竟遇如此年少高手,心中顿急,把那银戟挥的滴水不露,如同织下天罗地网!
李寻欢的脸上永远都只挂着沉静,他身姿灵动,在吕凤先的攻击下准确躲闪,却不还手,更不出飞刀。
吕凤先又一刺不中,忽然停下怒道:〃你什么意思?〃
李寻欢淡笑:〃在下不如您,出手不得,甘拜下风。〃
吕凤先道:〃你分明就是不想出手,你的刀呢?〃
李寻欢只道:〃我与你素无冤仇,汪直之事,相信你也并未真的放在心上。〃
是的,江湖上开始流传着一句话: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所以见者必死。
既无仇怨,便也不会想取你的性命。
此话说的再明白不过。
吕凤先何尝不知他以放过太多还击的机会,因而脸色微沉:〃你就这样自信杀的了我?〃
李寻欢说:〃因无必要,也无需尝试。〃
吕凤先看得他眼中坦荡,闭嘴不语。
李寻欢道:〃既然如此你还是请回吧,秋夜寒凉,在下不愿留爱妻独身太久。〃
吕凤先终于垂下手,瞪着他道:〃我总归还是会回来找你的。〃
说完便疾步离去,再不留恋。
李寻欢这才轻声道:〃你来又是所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