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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先生曾今在日本留学,对日军中武士道精神必然知晓。日军战败者多求死,也有临死想拉个垫背的,这种情况下,曾某不能不为战士的生命考虑。战场不留活口,也是无奈之举。”曾一阳苦笑着说道。
“什么?一阳,你怎么能够将受伤的战俘杀死,这是……”约瑟夫瞪大的眼珠子,不敢相信的看着曾一阳,在他眼里,曾一阳虽然有些激进,但还是一个有着良好家教的绅士。
“你们不知道,我带着三万大军,刚进入华北,日军就给我的部队上了一课。”曾一阳回忆起古北城外那个不知名的小村庄,眼眶有些湿润。
“在古北城外,一个小山村里,一百多号人,不管是八十岁的老翁,还是襁褓中的婴儿,全都在日军进入古北不到一周的时间,死在了第六师团的屠刀下。后来古北围城战,我军大胜,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又有数十个战士,在为日军伤病急救的时候,被日军伤病杀死,有的是日军伤病拉响了腰上的手雷,还有的是被他们偷偷摸出的刺刀,在猝不及防下,刺杀……”
曾一阳顿了顿,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说道:“无奈之下,只好杀战场伤病。而且曾某已经起誓,今后我带的部队不需要一个日军俘虏。”
“这个……”蒋百里沉默了,他是在日本生活过多年,自己现在的妻子也是日本人。他明白日军对于战死有着很强的荣耀感,为能够进入神社而光耀全家。
但是誓死顽抗,就显得有些荒谬了。
加上日军屠杀手无寸铁的贫民,曾一阳后来做的,似乎也并不是太过分。
约瑟夫想起蒋百里和他说的一些关于战略防御的思想,很多想法很新鲜,于是对曾一阳说道:“蒋将军最近在写一本关于国防方面的书,其中有一个假象的敌人,就是日军。指出,战争一旦爆,就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这让我觉得有些难以理解。”
“哦?”曾一阳看了看蒋百里一副不关己事的样子,不由想到,即便再对我有相反,也不会如此淡定吧!但总算听到了一些可喜的消息,蒋百里的《国防论》中,最重要的不是如何防御敌国入侵。
而是一针见血的指出,长期战争的思想,通过以空间换时间的说法,来改变双方力量的对比。
虽然,直到书的最后,也没有说那个国家一定会胜利。但有远见的战略家,一定能够现,如果资源匮乏的日军,在中国的消耗,要少于在中国的掠夺,那么胜利的天平将一点点的向中国倾斜。
“我们能够战胜日军6军,但无法攻击其本土。”曾一阳可是后世来的,当时日本可是四处树敌人,要是全部国力对付中国,8年抗战或许还真不见的能够将日军赶出去。
“你是给予那些方面的原因,断定中华必胜,而日军必败?”蒋百里一听曾一阳竟然有和他一样的想法,顿时来了精神。
大概,是他接触到很多悲观的高官,认定中日之战,中华必败的悲观想法。突然冒出一个异类,顿时要讨教一番的冲动。
“日本是一个岛国。”曾一阳微微笑道。
“接下来呢?”
“没有了。”曾一阳还能笑得出来,可蒋百里已经快无语了,这算是哪门子的论据。英国还是一个岛国呢?可英国有四千万平方公里的殖民地,抵得上一个非洲加上欧洲。
文人,也是有脾气的,况且蒋百里也从过军,脾气也不见的好,说完就要怒。
“一阳,你就别卖关子了,我知道你一定有独到的想法。蒋将军,你也消消气,他就是这个脾气,喜欢故弄玄虚。”约瑟夫没想到,在德国他做的是老好人的角色,到了中国,他还是这个命。
“同样的岛国,英国拥有大航海时代,就攒下的基础,有四千万的殖民地可以为他提供任何一种资源,支撑起庞大的海军。但日本没有,而日本的海军建设,在全世界来说,其海军主力战舰的总吨位,已经仅次于英国。仅此一项,就已经需要一个才八千万人口,刚刚步入列强的国家耗费所有的财富。”曾一阳说的不过是一个事实,这一点在做的几个人都清楚。
“不够。”蒋百里固执的说道。
“中华幅员万里,物产丰富。但缺乏作为舰艇燃油的必要资源,石油。而在亚洲,太平洋周围,已经勘探到的石油仅仅在四个国家手中攥着。美国、墨西哥、荷兰属印度(印度尼西亚)还有英国。试想,一个野心勃勃的国家,连拱卫本土的海军的命脉都在人家手中,他能够放心吗?但上述四个有着石油资源的国家,其实只有两个阵营,一个是美国,另外一个是英国。”
舰艇燃料已经放弃了储存不便,又效率地下的煤炭,普遍使用重油作为其燃料。
曾一阳说的这些,或许对于蒋百里来说是新鲜的,但对约瑟夫来说并不新鲜,德国和日本有着同样的困境。本土不生产石油,但需要展海军,必须要大量的石油。
蒋百里虽然是6军出生,但海军也有涉猎,毕竟多年的北洋高级幕僚的生涯,让他接触到了一些海军的情况。
没错,一直叫嚣着自己是世界海军第二强国的日本,一定无法容忍,他们的舰艇燃料竟然全部需要依赖进口。
而一旦入侵中国,海军小舰艇或许还能在长江流域穿梭,巨大的战列舰则只能在沿海游弋。除了能够威胁中国的沿海港口之外,只能充当其船队的护航编队。
但日本一国,全面动员后,三百万6军。要是连中国的沿海都打不下来,还能指望去争霸世界。他们一直谋划的战略意图,是威胁苏联,和美国争夺太平洋霸主。
“靠着日本现有的工业基础,和东北的工业。能够支持全面战争顶多也就一年时间,只要中国顶住了这一年。其后,我们可以选择在西南建立政权来和日本耗时间,西南山高路险,日本根本无法补给,覆灭中国也就无处谈起,那么日本将从全面进攻,进入到重点进攻,战争将被拖入相持阶段。”
曾一阳的话,让蒋百里眼前一亮,渐渐的也改变了一些对曾一阳的态度。心中感叹,或许只有像曾一阳这样的人,才能被称为天之骄子。
曾一阳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最后才是反攻阶段。在消耗了日军大部分的精锐部队后,而我军的军民在战争中不断变强,开战敌后战场,袭扰日占区的安定,让其疲于奔命,最后两个同样虚弱的对手出现了。最后考验的就是一个民族的忍耐力,中华五千年,难道先生还对自己的民族没有信心吗?”
见到蒋百里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笑容,曾一阳也笑着说道:“这还是最不理想的一种结果。”
“还有比这好的?”蒋百里不明白了,曾一阳这小脑瓜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虽然聊聊数言,能够把两个大国分析的如此透彻,而且还留有余地。V
第二卷保卫长城第九十三章斧头帮
“先生忘了,还有日本一国防御之海军受控于英美两国吗?”曾一阳心说,军国主义下的日本,要比他外表能够看到的,还要疯狂的多。
“如果,日本想要占据主动,先交战的必然是美国,只有打败了这个在太平洋上最强大的敌人,日本人才能安心去进攻物产富饶的南亚。一旦美日之战爆,那么失去美国大量钢铁等军事物资的来源之外,还树立了一个强敌。日本人缺心眼啊!他们的战列舰最大的航程不过6ooo——7ooo海里,只能从他们的本土开到美国的夏威夷,不然回不来了。这就像淘气的小孩子,拿着砖头砸人家的窗户一样,一旦房子里的大人冲出来,小孩只有抱头鼠窜的份……”曾一阳最后自己也耐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少年狂……”不过蒋百里显然是被曾一阳比喻给逗乐了,也笑起来。
“少年狂?”曾一阳微微楞道,随即想到梁启先生的那段少年强国论,不由低声念到:“……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
蒋百里视梁启为师,当然知道曾一阳念的就是梁启先生最为著名的文章——《少年中国说》。
不过,蒋百里回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美日之战不可取,担心的问道:“我觉得美日之战不太可能,不过日本攻击荷兰的殖民地的可能大一些。”
“但结果一样不是吗?”曾一阳反问道。
“对,一样。”蒋百里随即肯定的重复道。
在蒋百里认同了部分曾一阳的观点后,两人的谈话也渐渐的从国战的阴云中,渐渐的转移到了国防的建设。对于曾一阳不断重复,在华北杀伤日军主力,要比华东更为有利的论调下,蒋百里又一次和曾一阳的论点有了分歧。
站在各自的角度,蒋百里不能认同,因为国家的中央政府在华东。在长江中下游平原上,和日军半机械化的主力师团对战,**即便占不到便宜。
但也能够通过建立永固防御工事,来化解重炮,坦克组建的日军精锐师团的疯狂进攻。用大量的伤亡来迫使日军放弃大规模的进攻,从而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战争拖入相持阶段。
曾一阳的想法更绝,他甚至想到了,在有条件的城市地下,建立足够的仓库和半地下工事。将日军的进攻步伐拖进城市巷战中,让日军的优势无法挥。大家都用步枪,机枪,小口径火炮在狭小的区域比拼耐力。
甚至只要投入日军一半左右的兵力,拖住大量的日军主力后,主力在日军身后寻找战机。
而曾一阳最理想的主战场其中一个,就是南京。
二战中,没有防备的斯大林格勒既然能够办到,中国就也能够办到。一国之都,有着重要的政治地位。事实上,二战中日军参谋本部以为,一旦占领了南京,就可以通过谈判来解决中国战事。虽然实际上,即便国都被占领,中国并没有被屈服,反而将国都西迁后,继续和侵略者进行血战。
还有一个城市具备这样的潜力,苏北重镇——徐州。
陇海线和京浦线的交汇点,只要徐州在**手中,那么日军就无法利用铁路,快的进行战术反应。各个战区都将无法配合作战,战役的主动就占据在中国手中。
就像是两只巨大的磨盘,不断的磨死日军的锋芒。
蒋百里虽然对曾一阳天马行空的想法并不认同,甚至有些不屑,两个之间的国战,怎么可能像是流氓一样,一出手就阴招,专往下三路招呼。反而应该堂堂正正的一决高下,用**不弱于日军精锐的中央军主力,在正面给日军予以痛击。
仅从这一点,曾一阳就能够看出,蒋百里不但小看了日军的战力,更是盲目自信中央军的实力。
曾一阳费了很多口舌,也没有打动蒋百里。隐约有些明白了蒋百里的想法,心中大为失望。
他深知,军队数量上,中国的6军绝对是占优势的。也明白了那些国民政府中,军队中的当权者打着什么算盘。
“从正面给日军以迎头一击?见鬼,现在还放不下那个大国的架子。”曾一阳心中不满道。有了这些隔阂,曾一阳也就没有再谈下去的想法,好在蒋百里已经从谈话中获得了很多新鲜的想法,正要回去整理一下思路。
蒋百里是一个军事学家,而不是一个军事家,其文人的一段经历,更让他像一个军师,而不是统军一方的大将。
熬夜数日,看着洋洋数万字的文稿,蒋百里心里顿时有种放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一样轻松。
匆匆将文稿抄了一份,然后派人送到了蒋介石的侍从室,就踏上了去上海的行程。
赴德军事团已经出到了上海,这几天内就要走,蒋百里作为团长,当然不能缺席。再说,一直担心的中日之战,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的起来的。刚刚结束的长城抗战,让日军感受到了中**队的顽强。
至少,现在很多人已经清晰地认识到,日本胜论,已经不太可行。其中以石原莞尔为代表的军界新贵更是提出,占据未满后,再徐徐图华北。只要这两地在日本手中,苦心展二十年后,北上可以屈服苏联,南下可以征服中国。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也是巨大的风险。
但是,这些根本无法协调日军内部的矛盾,皇道派和统制派之间的矛盾进步一激化。争论不断,暗杀不断。
而此时,曾一阳已经到了上海,在法租界内的一座小洋房内暂住。这座房子是东北军张学良的私产,听说曾一阳要在上海暂住,就联系了曾一阳的警卫,腾出来,给了曾一阳。
曾一阳躺在藤椅上,边上的茶几上正放着,咖啡、曲奇,享受着和煦的午后阳光,一切都容易让人显得慵懒和惬意。
军事团的人巴不得曾一阳不在他们中间,曾一阳见谁都是一副好兄弟的摸样,让那些在蒋介石眼中的‘好学生’噤若寒蝉。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现,捅到蒋介石跟前,失去的不仅仅是蒋介石的信任。
尤其像王维、杜聿明、王杰等人,都已经是嫡系师长,这次德国之行就是混个‘金身’。回国后,大好前程等着他们,可不想在这关键时刻有不必要的麻烦。
对曾一阳搬出旅馆,单独居住,都暗自送了口气。
“报告——”
周炎走到了曾一阳身边,躬身道:“他们都来了。”
“让他们先在客厅等一下,我马上来。”曾一阳闭着眼睛,享受着透过玻璃的阳光。
在红军中,根本无法谈起享受。但曾一阳毕竟出生之后,家里并不是大富大贵,但算是中产之家,并不拒绝享受。
用力搓了搓了脸,将慵懒的气息全部赶走,一个朝气蓬勃的军人,又一次出现在了周炎面前。
周炎无法理解,曾一阳在红军中,即便一天只能分到两个红薯,也能够保持强盛的战斗**。而在资本家遍地的租界里,一下子成了他不认识的人,更像一个出生世家的贵公子。
但此刻,那个叱咤风云的将军又回到了他的面前。
周炎诧异的看着曾一阳脸上的变化,有些惊喜的回答:“我马上去招呼他们。”
“不用了,我和你一起去。”说完,起身将最军装最上面的纽扣扣好,先一步走下楼。
厚实的实木楼梯,铺着英国羊毛地毯,即便是军靴踩上去,出一声声闷响。转过楼梯,曾一阳就看到客厅中巨大的壁炉前,两个车夫打扮的中年人,在低声交谈着。
还没有进入隆冬,壁炉也没有开始用,只能当成摆设。
“麻烦两位专门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在下曾一阳。”远远的曾一阳就和两人打招呼。显得情切,而又不失礼貌。
两人连忙站了起来,显得有些激动。
“曾将军。”两人齐声喊到,略微颤抖的嗓音,将两人激动的神情一露无疑。
斧头帮,是上海滩上的一个传奇。创始人‘王亚樵’,更是一个迷一样的人。二三十年代的王亚樵更是让整个上海滩闻之色变的人物,青帮的名头在铁血锄奸团前连看都不够看的,汉奸卖国贼听到这个名字,无不闻风丧胆,噤若寒蝉,而锄奸团团长就是号称民国第一杀手的斧头帮帮主王亚樵。
全上海,拉车车夫基本上都是斧头帮的外围成员,加上码头工人等等,保守估计,也不下于十万之众。
仅仅在一二八淞沪抗战中,王亚樵就凭借斧头帮庞大的人员,在数天内就组织起上万义勇军,赶赴战场协助十九路军抗战。
不单如此,王亚樵的头上还顶着一个‘远东暗杀之王’的名头,没有之一,就足见其人之能力。
第一个死在他手下的,先是掌管7ooo余名警察并兼任“攻浙前敌总司令”的松沪警察厅长徐国梁。
日本海军第三舰队旗舰“出云”号在浦东被炸,日军派遣军总司令百川义则大将,当场被炸死。连带着日军谈判团团长重光葵,第九师团师团长植田谦吉中将都遭殃,被炸断了腿。
五次暗杀蒋介石不成,从上海、南京一路杀到庐山,与其周旋十四年,老蒋对王亚樵是闻之色变。
暗杀宋子文,让宋的秘书当了替死鬼。
从华北下台后,来到上海寓居的张学良也收到过王亚樵的炸弹,好在王亚樵不过是警告,希望张学良能够重整东北军。
汪精卫被刺,身中三弹也是他们干的。
……
其实,曾一阳和斧头帮接触也算是早的,红四十军的参谋长就是锄奸团的成员。苏长青在三一年日军进攻上海的时候,还参加过王亚樵领导的义勇军,可惜义勇军不过是协助十九路军作战,没有和日军正面交战。
曾一阳眼前的这两人正是王亚樵锄奸团的核心人员,其地位要比苏长青高的多,不过曾一阳只是知道对方身份重要,并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不过这些都不是他担心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用这句话来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再合适不过,而且这个朋友是不可能和自己的敌人妥协的。再大度的人,也不会包容暗杀自己的敌人,更不用说,蒋介石的度量并不大。
“本来曾某应该亲自拜访两位前辈的,但身边眼线太多,多有不便,才让两位乔装而来……”曾一阳还没说完,就被其中一人打断了。
“曾将军,华北一战,树我**威,战日寇于长城之下,杀敌卫国。我等恨不得跟谁将军左右,能与将军并肩杀敌。怎奈身不由己,放不下这数万兄弟。”其中年纪大一点的中年人,情绪激动的打断了曾一阳的话。
仅仅数言之中,就表露出对曾一阳的敬仰,让曾一阳突然有了一丝不解。于是谨慎的问道:“先生是?”
“达者为先,当不得先生的称谓,余亚农。”余亚农大大咧咧的样子,配上一身打着补丁的土布短衣,却掩盖不住他军人的一些习性。接着,一指身边的同伴,介绍道:“郑抱真,都是信得过的兄弟。”
曾一阳才明白,为什么曾一阳在长城全歼第六师团,能够让对方如此激动了。
原来,民国17年,也就是1928年,二次北伐的时候,**收复济南,同年5月三日,日本侵略军在济南制造“五三惨案”。余亚农当时正是第34军89师师长,奉命率部防守黄河大桥,与日本军第6师团斋藤旅团生激战,亲眼目睹了日军在济南动惨案,却无能为力。
惨案的罪魁祸就是第六师团,能够让第六师团覆灭,就值得余亚农感激不尽。这就像是一根毒刺,一直让他心中无法释怀。虽然曾一阳消灭的第六师团,几乎从军官到士兵,都不是第六师团,但还是让他感到精神振奋。
余亚农和郑抱真都是铁血锄奸团的核心成员,他们的到来,说明王亚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