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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这种武器在中国8oo年前的宋朝就有了,只是当时的武器并不是以能够大面积杀伤的弹头而出名,它出现的目的就是为了烧毁敌人的粮草和惊吓敌人的骑兵而出现的。可惜的是,它并没能阻止成吉思汗子孙的铁蹄……”曾一阳说到这里,有些可惜,毕竟宋朝的科技技术,绝对是任何朝代都无法比拟的。
不断出现的新技术,投入到战场上,要不是当时的军队不被重视,最后还是被成吉思汗的子孙给灭了。说不定,只要一两百年,大航海时代,就由中国人开辟了。
“幸好成吉思汗出现了,要不然全世界就要被中国人统治了。”阿尔弗雷德心中暗暗道险,在八百年前,中国人就拥有如此犀利的武器,顿时被吓了一跳。
如果顺其展,不知道历史将会走。
两人的谈话停滞了一会儿,曾一阳从手提包中拿出一份他这次准备采购的物资,递给了阿尔弗雷德。
“什么?一阳这可需要一笔大款子啊!”阿尔弗雷德仔细看了看曾一阳的采购计划单,满满的数十页纸。
从钢铁厂,到枪炮厂,火药厂这些大型的设备。大到电厂的汽轮机,小到医生的手术刀,什么东西都有。从商人的角度看,这些物资如果给一家商社采购,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剔除一些不值钱的小器具,阿尔弗雷德粗略估算了一下,所有的物资加起来,不下三百万英镑。
是英镑,而不是曾一阳国内使用的大洋。
看着气闲神定的曾一阳,如同一个贵族般的拿起咖啡杯,小口的品了一口。回味着天然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的分子,阿尔弗雷德忍不住想要问一下,曾一阳这次是不是现金交易,还是准备赊账。
赊账根本就不要想。
即便强大如克虏伯商社,也无法用这么一笔巨款来给阿尔弗雷德当人情,再说了阿尔弗雷德也是一个商人,是商人就不会忘记获利。
精明的曾一阳早就将阿尔弗雷德的举止一收眼底,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叩击着,就像是在欣赏一部赏心悦目的剧作,投入的表情让阿尔弗雷德有种要吐血的冲动。
“如果你能够在一个月内将清单上所有的物资都采购齐全,三个月内送递中国的天津港,我将全部用英镑和你交易。如果过这个期限,抱歉就只能用美元交易了。订金用英镑支付,先支付三分之一。”曾一阳不动声色的说道。
谁都知道,美元在一月底贬值了将近一倍,要是现在报价,几个月后,美元还是不是现在的价格,那完全是一场赌博。
而英镑的坚挺是显而易见的,金块本位制,绝对是和黄金一样可爱的货币。
“不行的话,那就用第二种方案。”曾一阳无比可惜的说道,就像是为阿尔弗雷德可惜失去了如此好的挣钱机会似的。
“不,第一种,我要第一种支付方式。”阿尔弗雷德就差没有跳起来扑向曾一阳了:“克虏伯没有完不成的订单。”
曾一阳依然用他那笑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慢慢的说道:“如果你给我打折的话,我还给你解释一笔将近四百万英镑的军火订单。”
“九折,哦不,八点五折,不能再低了。”阿尔弗雷德明白,在生意面前一切都要服从利益。七百万英镑的订单,已经够克虏伯一年的订单了,十几万工人也将全负荷的工作,而不用担心工厂没有订单而无法开工而饿肚子了。
“我还需要你帮我介绍一个信得过的医学家,我想选一种比较可靠的杀菌药品在中国生产。”曾一阳虽然知道这个提议有些过分,列强对于医药都是很重视的,任何一种药物都是敛财的聚宝盆,不会轻易让其他国家生产的。
所以,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寻找一个对化学或者医学领域中的专家,希望通过一段时间的努力,能够找到一种简练物美的抗菌药品。这也是为将来战争作准备。
第二卷保卫长城第九十七章磺胺(上)
阿尔弗雷德很生气,没办法不生气,原本以为曾一阳介绍的一笔大生意,四百万英镑的军火订单,绝对能够让阿尔弗雷德屈节相迎,可曾一阳绝啊!
只告诉他,半个月后,有一艘中国军舰来德国汉堡港接受现代化改装。
只要找袁乔芳,然后将曾一阳写给对方的那封信交给对方就成,至于生意能不能谈成,就看阿尔弗雷德的诚意了。
用诚意去谈军火生意?这年头傻子才这么干。
阿尔弗雷德气急败坏的在书房中不断的来回走着,他至少知道,一笔大订单正在向他招手。虽然,和其他军火商比起来,他不多是早知道了半个月而已,但也足够他做好所有的准备。
曾一阳大致给了他一个对方可能采购的军火框架,其实这都不是秘密,中国军队资金缺乏,6军很少配齐炮兵部队的。但让阿尔弗雷德称奇的是,这些在中国被称为东北军的地方军阀,显然是砸锅卖铁也要组建一直具有很强战斗力的军队。
不但轻重机枪以标准德国6军为基准,进行采购,而且火炮上也不打折扣,除了重炮由于无法在中国不太如意的道路上运输,被排除了之外,其他的火器都没有落下。
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这些武器足够编练三到四个德国师,也就是七万到八万人左右。
虽然他明知道,德国的军火商最大的‘盛宴’正是蒋百里代表的军事交流团,整个国民政府军的军火订单都将和交流团有联系,预计有十五到二十个德国师的装备将在德国采购,换成中央军的编制,将是3o个师左右。但事实上他只能分到一部分,阿尔弗雷德根本没有机会让他代表的克虏伯工厂吃独食,而是准备消化分配到他的那一部分订单就满足了。
毕竟德国现在是在困难时期,总不能所有的兵工厂只有克虏伯一家能够开工,其他的工厂只能吃西北风吧!
中国是当时进口德国武器最多的国家,理应所有势力都参与。
而曾一阳拿着阿尔弗雷德的介绍信,来到了一座很普通的住房前,确认地址没错之后敲门道:“格哈德?多马克教授在家吗?”
房门打开了,曾一阳从打开的门看到了半个房间,很普通的一所住房,家具也略显老旧,给曾一阳开门的人显然是一个有点年纪的女仆,从对方略显困顿的眼神中知道,自己打扰了对方的午睡。
“您好,我是阿尔弗雷德先生介绍来的,想要求见格哈德?多马克教授……”曾一阳尽量不去惹恼对方,和声细语跟对方解释着。
“教授不在。”奴仆说完,就狠狠的将门关上。
曾一阳在对方关门前,还听到女仆口中嘟囔着像是很不满,对方说的太快了,他并没有听清楚女仆说的是什么?
但聪明人总能猜出普通人的大多数想法,就像是刚才曾一阳见过的女仆,从对方松弛的脸上,不耐烦的表情就能够看到她或许是几个孩子的母亲,来给人当仆人不过是为孩子们挣取一天两餐面包和牛奶,不过微薄的工资显然让这个女人有了很深的怨言。
曾一阳低头看了看手中提着的一盒精美的蛋糕,又一次敲开了大门。
还是那个女人,还是那张不耐烦的脸,但当这个女人看到眼前的精美纸盒,以及从纸盒的空隙中散出来的诱人香味,让她顿时有了笑脸。
“先生,您是?”显然女人不认识曾一阳,但是装出了一副似乎有点印象的样子。
“这是给孩子们带来的甜点,请您务必收下。格哈德?多马克先生在家吗?”曾一阳将手中的蛋糕递给了女人,进一步询问格哈德?多马克的情况。
“您请进。格哈德?多马克先生从来没有说过他有东方朋友,不过显然您一定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学者。”女人世故的反应,从另一方面诠释了她想在这个世界好好的活下去,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女人想起了什么,从厨房里钻出头来,对曾一阳说道:“您可以叫我布丽塔,多马克先生这个时间一般都会在他的实验室内工作。离开这里不远,我负责帮助他清理房间和做饭餐,但是今天他去见他的朋友了,您可以按照这个地址去找他。”
布丽塔从窗台上拿了一张小卡片,找出半截铅笔头趴在窗台上写了起来,字体有些松懈,就像是小孩子写的,但总算是一个完整的地址。
“瓦格纳先生是一位虔诚的信徒,虽然战争年代,他也不可抗拒的带着士兵走上了战场。但战后,回到家乡后,他一直如同一个修士般的质朴,力所能及的帮助着这里所有的穷人,而且他还收养了不少无家可归的动物……”布丽塔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没有关闭的时候。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倾听,让曾一阳总算明白了,格哈德?多马克到底是在干什么。
确切的说,现在的多马克教授正在向一位熟练的兽医迈进。帮助孤老瓦格纳治疗生病的动物。
原来格哈德?多马克从实验室内合成了一种新的化学染料,被他命名为‘白浪多息’。在并没有提纯的情况下,药剂显艳红色。
最初,格哈德?多马克教授觉得,这种化学药剂可以称为一种很不错的染料。但是,随着深入的研究后,他现这种药剂有着奇特的作用——杀菌。
尤其是对于链球菌有着很好的杀菌效果。但奇怪的是,在试管中,这种药剂的杀菌效果并不显现。就像是在捉迷藏一样和教授开着玩笑。只有在实验室内的实验生物体内,这种效果才能够出现。
所以,他能够用这种药剂才对一些感染的动物,进行必要的治疗。
他迫切的希望能够通过临床试验来解决他心中的困惑,事实上,没有一个病人会愿意使用任何保障都没有的新药。而且,这种药物的杀菌效果,格哈德?多马克教授自己也说不清楚。
作为化学家、细菌学家、药理学家,在这些光环之下,唯一缺少的正是一个医学家的名头。并不是他沽名钓誉,而是他迫切的失望能够有病人试验这种药。
当然,这个病人也要有做好药物无效,并出现副作用的后果。
困惑的就是这一点,他不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医生,甚至连一个医生都不是。
只能寄希望于小白鼠、狗、猫这些动物身上的成功试验,来说服医疗当局重视他的研究,将他的现做进一步的药理试验。
如果有灵长类动物的试验,那么多马克的新药剂将会有更大的说服力,但是巨额的费用让他束手无策。在缺乏经费面前,他的试验变得毫无意义而言。
曾一阳告别了对他有了好感的女仆布丽塔,确切的说是对他的蛋糕有了好感的布丽塔。
照着布丽塔给他的地址,很容易的找到了瓦格纳先生的住处,一个被废弃的仓库里。走到门口,能够看到忽然一闪,钻到角落中去而消失不见的小猫,和慵懒的躺在午后的阳光下的小狗。
在仓库门前,能够照射到阳光的空地上,一张暗黑色的茶几,两只破旧的椅子。茶几虽然老旧,但上面摆放着,依旧能看到其华贵的过去的瓷器。
两人正在闲聊着享受着下午茶,除了碟子上两块小饼干,有些孤零零的放在盘子中央,犹如是操场的空地上的两块不起眼的石头。
渐渐的走进他们,曾一阳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浓郁的咖啡香气。
瓦格纳是个有着良好教养的贵族军官,从他一丝不苟的着装,和洗的有些泛白的丝绸方巾,一个有点年纪的老贵族。从战场上下来,很多人都会有这样那样的精神问题。
生死不过是在瞬息之间,能够从残酷的大战中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
瓦格纳感谢上帝给了他一颗坚强的心脏,和好运气,让他能够在战后还能够健康的回到家乡。不久之后,他现周围的世界变了,变得很陌生,惶恐、不安、绝望的眼神随处可见,他心中的神殿轰然倒塌。
他彷徨,他呐喊,德意志的荣耀何去何从?
他病了,身体没病,而心却病入膏肓。像一个掉落枯井中,被抛弃的动物一样无助。
只有在照料被人抛弃的宠物时,他才渐渐的有了一点起色,找到了一些寄托。收养的动物多了,生病的也时常出现。
于是他遇到了多马克,后者正在无法找到试验的动物而担心。两人一拍即合,多马克成了瓦格纳先生的收养的动物的专职医生。
等弄明白了这些,曾一阳才明白,阿尔弗雷德帮他找了一个兽医老师。
“两位,下午好。”曾一阳先对他们打招呼。
“下午好,军官先生。”
曾一阳穿着国防军的军装,带着宽大的帽子,多马克和瓦格纳都误解了。还以为曾一阳是一个匈牙利移民,加入国防军后成了军官。
不过,两人脸上还是有些疑惑,国防军由于非常严格的挑选制度,一般军官的年纪都比较大。很多都是四十岁以上的中年人,而曾一阳看上去却不过二十来岁。
“您是格哈德?多马克先生?”曾一阳对年轻一点的人问道。
“是的,先生。”多马克有些不习惯,毕竟他是一个并不受重视的研究人员,对于一个高高在上的贵族军官,和自己面对面的时候,有些拘束。
第二卷保卫长城第九十八章磺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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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条顿骑士团,到德意志军官团,然后到国防军。
德**队中的军官大部分都是贵族,这是一种传统。多马克除了认识瓦格纳这个老军官之外,基本上跟贵族无缘,而曾一阳年轻的长相,和并不低的军衔,让他以为曾一阳是一个大贵族,只有这样,才会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成为一名军官,而不是战壕里的士兵。
“我想您误会了。”曾一阳看到对方惊愕的脸上,满是怀疑的表情,大概猜出点什么:“我是阿尔弗雷德先生介绍过来的,只在向您学习化学方面的知识。”
“军官?学习化学?”多马克脑子有些晕,毕竟两种是截然不同的领域。应该是一个外国人,对方的德语很生硬,并不是很标准,难道是匈牙利人?
“您是军医吗?”多马克谨慎的问,毕竟只有医生才会对他的研究领域感兴趣。
曾一阳连忙将阿尔弗雷德的信交给了对方,信中写了什么,其实他也并不是很清楚。从多马克看信的脸上,他多少读出写了什么。从迷茫,不解到惊喜,多马克仅仅从满满的三页信纸中,就读到了对于他来说很有可能是人生转变的巨大契机。
“瓦格纳先生,我这段时间的工作将会很忙,不能常来你这里了,不过我可以让我的助手过来帮忙。”多马克抱歉的给瓦格纳解释着,从信上,他具体明白了曾一阳现在需要一种很强的杀菌药物,但市面上又很少有这样的药物,需要他帮忙寻找。
聪明人可以从很简单的一句话中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多马克也找到了,就是他的研究经费。
希特勒上台后,德国的经济渐渐的复苏起来,可经济危机并没有过去。多马克的研究经费已经停止了好几年,连他试验室里的实验用小白鼠都是他自己养的,根本就别指望共多的资金。
德国的复苏,是畸形的复苏。很多行业,比如说军工业,钢铁业是在飞的展,或许可以用已经度过经济危机的寒冬来解释,但其他行业却并不乐观。
失业仍旧大量存在,治安也不像人们希望的那么好。从警察配备的武器上就能看出,有不少警察已经挎着mp18冲锋枪巡逻,而不是像战争前,普遍使用的军刀。
曾一阳在多马克热情的招待下,暂时先住进了他的家里,主人的热情弥补了小阁楼昏暗和狭隘。曾一阳是一个军官,而不是一个合格的工程师,在西安方面的人抵达柏林后,他就变得无所事事起来。
那个总是神采奕奕,脑子里都是工作的李部长显然要比曾一阳更合适设备采购的工作。而曾一阳却当起了学生,跟在了多马克的身边。
知道今后战争的残酷,曾一阳反而放下了所有的心思,全心的投入到了这种生活中。还将多马克大部分的研究笔记,都搬上了他的阁楼上,晚上靠着一盏煤油灯,往往看到天亮。
这种日子过了两个月,多马克等不及了,他并不愿意当家庭教师,而是需要一个合伙人。甚至只要有钱,能够资助他完成他的研究就行了。
这一天,晚饭后,多马克并没有让曾一阳问学习中的问题,而是拿出来一瓶他珍藏的甜葡萄酒,给曾一阳倒上了一杯。
在闲聊中,低度的葡萄酒很快就要见底了,而多马克这个学者还是很难说出口,让曾一阳自己掏钱资助他的研究。在他的脑海中,一直有着一个学者的固执,乞讨是可耻的行为,他不能这样做,但是没有经费,所有的研究都将是一句空话。
最后,多马克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从口袋中将阿尔弗雷德的信那了出来,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在这一刹那间,他还迟疑了想要将信从新拿回去,最后还是慢慢的推到曾一阳的面前。
“这是?”曾一阳不解道。
“你看了之后就明白了。”多马克低头说道,他感觉的脸有些烫,不过喝了酒的关系,多少能够掩盖过去,多马克自嘲的自我安慰着。
曾一阳将信件从头到尾读了一遍,还真的不能说阿尔弗雷德多事。资助多马克的研究只要几万英镑,就足够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够出成果。但阿尔弗雷德考虑到更深层次,认为曾一阳必须对药物有一定的了解才不会被骗,所以信中才要求多马克教一些基本的知识给曾一阳,让其能够有起码的判断力。
至于,多马克现的‘百浪多息’连曾一阳都没感觉出这种红色的染剂有什么特别之处。
反而,一心在多马克这里当起了好学生。
最后,多马克急了,只好给曾一阳摊牌。希望他拿出点钱来,资助他的研究。
曾一阳将信小心的折好,然后交给了多马克。显然多马克这段时间很纠结,这封模棱两可的信几乎他一有空就翻出来看,信纸都有些破损了。
“教授,抱歉,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学习基础知识,要知道多我来说这是一件很艰苦的事情,忽略了您的研究。”曾一阳想了想,继续说:“我先给你五万英镑,不知道够不够?”
多马克大喜道:“够了,完全够了。”
“教授,如果您想得到最贴近人体特征试验体,小白鼠并不是最合适的实验对象。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使用黑猩猩,猴子也可以。”曾一阳委婉的说着,毕竟对方是专家,而他不过是一个学生。
“那是当然,还不是没有研究经费。小白鼠可以自己养,而且一窝小白鼠和一把玉米四周后就能繁衍后代,而黑猩猩太昂贵了,现在好了,有了钱,我立刻去联系动物园,希望能够尽快采购到。”多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