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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杜公馆后,曾一阳马上就带着众人离开了。
可李湘敏这时候有情绪了,说什么也不肯走,对她来说,能够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样,上学读书是很幸福的事情,她想这种幸福一直延续下去。虽然有不少外校的男生很讨厌的想要接近她,不过这不影响她对新鲜事物的渴望。
“我不回去,父亲已经答应我,让我读完大学再回家,明年我就要上预科班了,这样算来,五年左右也就能回家了。”李湘敏的倔强,就像她的美丽一样,让人无法拒绝。就像是一个孤傲的公主,孤独的住在宫殿里,除了任性还真的没其他的词来形容她。
“信不信我把你绑回去?”曾一阳脸一黑,他不习惯讨女孩子欢心,更不明白女孩喜欢什么。
这些对曾一阳来说,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夜晚的星空中,对他来说一样是无解的。
“他真的是你的哥哥?”谢婉萍无法相信,一个哥哥能够对妹妹如此冷血。
李湘敏愣了愣神,接着点了点头。
“你们不是一个亲娘生的?”谢婉萍语不惊人不罢休,不耻下问道。见李湘敏不回答,就自作多情的道:“我说嘛你哥跟你就不是一类人,长得还算尚可,就是脾气实在不怎么样,大家族里女孩子受冷待,还不是封建思想?”
谢婉萍眼圈红红的,她的家里何况不是这样呢?
自从她父亲迹后,从一个不入流的杂货店伙计,成为一家雇佣着上百号工人的大工厂主,尤其是她的姨娘,也就是父亲的小老婆给她生了个弟弟,连她读书都不安心,生怕这个越来越大的老姑娘把家里的财产分了去。今天托东家,每天求上西家,就为了一个事,就是把谢婉萍嫁出去。
还在叛逆期的谢婉萍怎么能让后娘如愿,虽然亲娘早早的离开了人世,但要是她爹还是亲爹。宠爱不在,但亲情在,可这次工厂被人算计了之后,父亲竟然听从了后娘的枕头风,竟然答应,让谢婉萍出嫁,换取嫁妆来渡过工厂的危机。
此时,谢婉萍才想明白,父亲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钱比亲情更重要,连亲生女儿都能估价带卖的世俗商人。这让她更是怀念离家多年,渺无音讯的亲哥哥,看到曾一阳如此对李湘敏顿时打起来抱不平。
“我们长正在谈论机密,请你回避一下。”谷正新拦住了谢婉萍,神色不愉的说道。
“长?长官?还真的把那个毛头小子当成了一军之长了?”别说谢婉萍不信,连见多识广的张啸林都不信,更别说这些外人了。
“女人,你马上离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谷正新根本就不需要动枪,一把拉出半边的匕,闪着寒光暴露在了空气中。
“你……”谢婉萍不敢说话了,心说土匪就是土匪。蒙头不想的走开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李湘敏也没有对谷正新表现的敌意而生气,反而还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等谢婉萍走了之后,曾一阳才低声说道:“西安也有大学,你在那里也一样的。”
李湘敏心里泛起了酸水,要是在西北,她就贴上了一个标签,曾家的媳妇。这样一来,别说学校里的老师,校长,就连一些小地方的县长,都很有可能是曾一阳原来的部下,对她恭敬不已。
而且,曾一阳这个木头,就是没有一点主动的意思。
想到羞人的事,李湘敏两颊烧的厉害。好在是夜晚,至少不会被人现。
“对头。”曾一阳不明白为什么随口就说了一句西北土话,但也是一筹莫展,何况不用两年,日军的铁蹄就会踏上华北、中原、还有江南这鱼米之乡,到时候,李湘敏的安全就成了问题。
“你只要答应我的一个条件,我就跟你回去。”李湘敏想了想说道,心里已经是慌的快喘不过起来了。
“说吧不过我做不到的可不成。”曾一阳答应后,还不忘加了一句。这样的回答,就像他的性格一样,对吃亏的事,自然是避而远之。
“好,你当我老师。”李湘敏这时候是豁出去了,大胆的说道。
曾一阳似乎感觉了部下都在背后的嬉笑声。他诧异李湘敏的大胆,又一筹莫展,只好模棱两可的说:“这事可以考虑,要是瞿叔叔不反对的话。”
曾一阳说什么也不会让瞿秋白同意这么离谱的事,毕竟一年之后,他就要带兵上战场,带着一个女人,别说他怎么想了,就是战士和部下们会怎么想?
看透了曾一阳心思的李湘敏顿时满意的点头,她心说,你太小看你这个瞿叔叔了。
可麻烦还没有解决,谢婉萍听说曾一阳要回北方,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去,家里是呆不了了。要是回去,就得和那个见着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的齐公子结婚,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可别说曾一阳了,连带着谷正新这些,在军长面前从来都不敢表意见的部下,都露出了一丝不悦的神情。
谢婉萍的委屈可就受大了,她心说,自己都不嫌弃你们这些土匪头子,你们还嫌弃起我来了?
连日来的委屈之下,顿时哭的像个泪人一般。
李湘敏即使再有同情心,也不敢自作主张,将人留下来。再说,曾一阳早就知道,谢婉萍的麻烦已经解除了,有了余亚农这层关系,张啸林再想要动一下谢家,还要掂量着办?
二话不说,就让跟来的斧头帮兄弟让人给送回去了,夜晚的风声中,传来一阵伤心的哭声,平添了许多烦恼。
而曾一阳一行人连日赶路,渡过长江后,在津浦坐上了东北军的物资专列,两天后,就到了河北境内。
基本上,对曾一阳来说已经是安全地域了。
听说军长要回来,四十军的军官可就乐坏了。这不李漫山等人,天天在黄河渡口等着曾一阳的消息。这些主力团长们,一个比一个过的不如意,就在王立被配去当了矿主,这还算是好的。
不久之后,黄苏就一个个找他们谈话,这个去带部队种菜,那个去养猪,一个个都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边缘人物。去年下半年后,对他们来说转运了,一个个被委任了地方上的县长,地委专员。
部队虽然没有被打散,但有些年纪大一点的,也都被劝离了部队,分配到了地方上。加上两年来,西北军政中,最重要的垦荒进行的非常顺利,不但从河套平原上获得足够红军补给的粮食,而且在红军的一些粮仓内,也渐渐的有了一些储备。
照着这种势头下去,别说蒋介石了,即便日本人在西北民众中也成了纸老虎。
人们的信心到达了一个从来没有的高度。
可这和原红四十军的主力团长们没有关系,他们心里早就对政委的这种落井下石的做法,已经非常不满了,可没办法,黄苏是军政委,而他们连师长都不是。
再说有着吴高群,陈树湘这些师干部带头,他们几个团长还扑腾不起来。
李漫山等人哪里想得到,这些都是曾一阳的授意,本来曾一阳打算自己当这个坏人的,但被黄苏拦住了,说什么也不让曾一阳破坏自己的威信。反而铁了心要当这个坏人。
其实,曾一阳的想法本来在四十军的高级军官中,是不太支持的,谁让红四十军即便是一个马夫,也都支起耳朵等着曾一阳的召唤呢?
这种威信,在红军军团,甚至方面军中都很少见,从政委到伙夫,都听一个人的,也只有三军团的彭总有这样的待遇了。
还有,就是曾一阳离开两年,也没敢有人担着军长的架子,对手下的这些骄兵悍将们,真把自己当成军长了。这一点黄苏不敢,陈光也知道不行,能做主四十军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曾一阳。
曾一阳让这些团长们参与到地方建设上来,这也是有他的考虑。在他看来,部队在抗日先期,日军的攻势过去后,都要打散分布到各个区域去,开辟抗日根据地的。不懂根据地建设的指挥员,根本就无法应对将来的斗争。
更别说扩大武装了。
这些问题,对其他几个方面军的团级指挥员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他们就是一步步从根据地建设上走过来的,有着丰富的经验。而红四十军的历史有些不一样,部队能打,战斗力强是好事,但大都是在后勤供应无忧的情况下。很难想象,如果给一个县给他手下的团长营长们去管,能不能拉起一支更加庞大的队伍来都是个问题。
这天,黄苏去看了在黄河边上,成了一县之长的刘三民。
现刘三民根本就没在县政府,卫兵支支吾吾的也不敢说,最后黄苏见到了刘三民的政委,三军团调来的张玉。摆出了军长的威严,才让张玉说出了刘三民的下落。
原来,自从刘三民当了这个县长之后,部队都以营连为单位,放到了下面的主要的几个乡镇中,手中无兵可练的他,耐不住寂寞。总想找点事来做,这不连着两年大丰收,现县里的仓库中粮食堆积如山,顿时让他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群众基础太好,让这个县的粮食每年都比规定上缴的数量多出了狠多。
眼看粮食放在粮仓里,不是便宜了耗子,就是时间长了要烂掉。
想到,就干。拉出了上百车的粮食,都是多征收上来的。在乡下用团里的名义,开办了三产,弄了个烧锅作坊,酿起了烧刀子。这下可好了,大冬天的士兵也有口酒喝着取暖,他更是美的不不行。
一碟醋溜的冻萝卜,就这一碗刀烧子,一个冬天下来,养的是白白胖胖。
等黄苏来的时候,刘三民正上串下跳的指挥着警卫连的战士,给木头做成的大蒸馏桶里灌凉水,还有加火添上柴火的,现场没有一个闲着的。
正好被黄苏逮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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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保卫长城第一零五章归建(上)
第一零五章归建(上)
这些天,别的没学会,就是练成了一副狗鼻子,对着空气一闻,空气中的酒味有些淡,顿时把他急坏了。他这一锅的酒糟,可是十车粮食酵了好几天,才开锅蒸酒的,要是坏了的话,还不心痛死他。
再说了,商业协会的人都给了定金,这就酿出来,就要往外头拉,连酒窖里都不存着。
而且这定金还不能退,因为定金是五十头肥头大耳的猪,这些都变成了红烧肉落到了战士们的肚子里。
刘三民也是脑子好使,知道周围村寨里家家户户都有了一些余粮,有些心思活络的村民就开始养猪。早些年,光给喂猪草,这猪长不大,一年下来才百十来斤的肉。现在有了粮食,打粮食余下来的糠麸,掺和着放了些玉米饼子,这猪就好养多了。
于是,他想了个办法,就是用物换物。要烧刀子酒,好办,拿猪来换。这样一来,商人不但活跃了当地的经济,还帮助农户们的这些副业都有了销路。
当然,全都送到了兵营的驻地,成了一盆盆香喷喷的红烧肉,早就落到了他们的肚子里去了。
真要是商业协会见酒的度数不够,以为兑水了,不收。那可要愁死刘三民了。
也该刘三民倒霉,光看见黄苏的警卫,没有见到黄苏,而且黄苏也新换了警卫,他正好不认识,带着‘镜面匣子’,还以为是手下的连排长呢?便扯着嗓子就喊:“哎,那个谁谁谁……,傻站着干嘛,还不快去院子的水缸里挑两桶水。”
要是这锅酒酿坏了,我们团这个月剩下的伙食费都赔了人家,还差那么一大截呢?
黄苏的这个警卫员常志也是个没架子的人,本来嘛就一警卫,也不是长,更没有大长跟前的人,而见人硬把自己抬高一级的想法。
拿起水桶就往院子里提水去了,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这下总算是将第一缸酒算是蒸了出来。刘三民高兴啊撇这个嘴,乐呵呵的将一个碗递到了常志手中,笑着说:“我说兄弟,赶好不如赶巧,今个你来喝这第一碗酒。”
西北苦冷,冬天里更是北风刺骨,所有大都数人都喜欢喝酒。
而且还是那种一口下去,胸口能燃起一团火的烈酒。常志顿时忘了身后还有黄苏在,将碗在酒缸里舀起一碗酒,闭着眼睛陶醉的闻着烈酒的刺鼻酒香,浑身的毛孔都像打开了一样舒畅。
低头,将嘴贴在碗边上,就这么一吸,然后慢慢的举起酒碗,然后一仰头,一碗酒就这么下去了。
碗不是关中吃面的大腕,而是一个不大的陶碗,但这一碗酒少说也有半斤。
喝的人豪放,看的人过瘾。
“好酒量?”刘三民大喝一声,两年来一仗都没有打过,部队的士兵也好,军官也罢,都有迫切需要宣泄的一个口子。遇到对眼的人,更是大声吆喝,表现着心中的那股子还没有埋没的血性。
常志没心没肝的也跟着大喝了一声:“舒坦。”让不远处的黄苏气的只瞪眼。
自打开烧锅,酿酒以来,刘三民表示善意的方式,很简单,就是喝酒。喝酒豪爽的,喝酒痛快的,就是他的朋友;要是还能喝出点彩来,那就升级了,成战友。
自从把原来东北军六十七军骨架抽掉一万多人,补充给一方面军,组建了一个数量庞大的第八路军后,四十军的全体指战员都像是丢了魂似的。
这种失落不是因为抽调了部队,让他们兵力少了,战斗力下降了。
而是他们觉得被忽略了,被漠视了,不被信任了。这种悲观的情绪单靠陈光一个人的战意盎然,根本无法扭转。军政委黄苏也是一筹莫展,几乎像瘟疫一样,瞬间弥漫在了四十军的头顶。
他们现在最想见到的是他们的军长,一面在四十军中永远不会倒下的旗帜。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情绪越来越强烈。虽然他们依然照着曾一阳离开前的命令,执行着半军事,半劳作的状态。训练、开垦都没有落下。但是,他们的心中没底,军长迟迟不会来,使得军中的气氛也越来越不对。
这也是黄苏不断的从这个团的驻地,走马灯似的向下一个驻地,来回奔波的主要原因。
就是要让战士和指挥员知道,四十军的军部还在运作,四十军还是原来的那支铁军。
刘三民的情况不是个人情绪,而是整体的宣泄。
黄苏站在门口,筹措着此刻的情形,思绪已经回到了两年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一支匆忙组建的大军,能够在华北战场上给嚣张不可一世的关东军迎头痛击。
用雷霆般的度,泰山压顶般的气势,变成了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向日本人平底锅般的脸上甩去。
第六师团几乎全军覆灭,一记无比响亮的耳光,让一直叫嚣着,世界第一流6军的日本军界闭嘴了。
连一个小小的警卫员,都需要宣泄着心中的苦闷,更不用说那些压力更大的营长团长们了。得意忘形的常志,回头,看见了门口的黄苏,顿时让他傻了眼。
他们忙活了半个多小时,而黄苏就是呆呆的看了他们半个多小时。
人虽然清醒过来了,但身体还是有些软乎。烧刀子的酒劲上来后,常志的脸顿时变得通红,连耳朵也红灿灿的,就像是春天的桃花一样,带着醉人的倦意,他的心累了。
常志愣神的功夫,黄苏才走了进来,刚才还是热火朝天的景象,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全都呆呆的看着黄苏。
这两年,平均两个月不到,黄苏就会下到各个主力团去兜一圈,看看战士的训练情况,看看指挥员的情绪。尤其是情绪,很多时候,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也能卷起轩然大*,这才是他最为关心的。
四十军是曾一阳和陈光的手中建立起来的,在曾一阳的手里展壮大起来的,但要是在黄苏的手中,这支部队失去了那种舍我其谁的勇气,和钢铁般的意志,他就成了四十军的罪人。
一个星期前,曾一阳在保定拍来电报,最多半个月,就能到四十军的驻地,算是报了个平安。
黄苏这次下到下面的部队去看看战士的士气,部队的训练,和各种装备的补给情况。去了几个地方,其他还好说,但是干部的情绪普遍不高,这或许就是内心的失落。一种在高山上俯瞰天下小的境界,一下子成了山谷里的小石头般的差别。
“政委,我错了。”常志憋了很久,才整出这么一句话来,让黄苏有些哭笑不得。
这是错不错的问题吗?这是警惕性的问题,一个军部的警卫员,如此大大咧咧,还能指望他能当好本职工作?
刘三民也现了黄苏,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子,这下完了?在刘三民这些主力团的团长眼中,黄苏就是一个腰里别着一颗大印,整天跟他们这些红四十军的老人过不去的‘小分头’政委。
黄苏也明白,自己在这些团级干部眼中,成了个什么样的人?
但他不在意,只要能够让四十军团结,爆出惊人的战斗力,就像曾一阳希望的那样,成为一支纵然千难万难也毫不畏惧的铁军。为了这个目标,他即便背负再多的委屈也无所谓。
尤其,是他固执的认为,曾一阳是四十军的主心骨,四十军可以被手下团长怀疑甚至敌视的政委,但绝对不能有一个指战员会曾一阳有一丝的质疑。
正是这种四十军上下的上校下行之下,曾一阳的声望在他不在军内的这两年里,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的被人崇拜。
没错,不是尊敬,不是敬畏,而是崇拜。
刘三民心情七上八下的,跟着黄苏来到了团部的驻地。显然变成了县政府大院了,他管辖的这个县是军管理,并没有一个完善的县委。而是由一些机关的干部担任了这个县的主要工作。
不为其他的,就是这里的地理位置特殊,南面是黄河,东面是晋军的孟宪吉的一个师,刘三民的这个团的防御任务很重。黄苏从下面部队的防御工事一路检查过来,要说晋绥军的一个师,想动突然袭击,拿下黄河沿岸的这片战略前沿想都不要想,黄苏心里自然对刘三民的心思摸了个**分。
这小子,肯定是变着方的准备找个对手过过招。但红军现在是非常时期,一支支部队在接受改编。
而中央军也在多次试探进攻失利后,明显的信心不足。将用武力解决红军的这个梦想,变成了中日之战时,红军跟日本人死磕,最后中央军兵不血刃的将红军这个心腹大患解决掉。然后,再由中央军百万雄狮,大军如同潮水般的,一举将日军赶出去,甚至还有收复东北的想法。
显然,这个计划是荒谬之极的。要是中央军的战斗力,比红军强,还用的了日军什么事。直接大兵压境,用雷霆之势,消灭这股困扰了蒋委员长多年的顽敌,不久成了吗?
但是,中央军的战斗力,连红军都不如。那么能够强过红军实力的日军,还是中央军能够挡得住的吗?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