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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很多将领对军统不满,对其攻击的主要方面,还是从这点出发。
想想,国民政府在武汉,还未迁入重庆的时候,日军就搞到了刘峙主持的重庆布防图。
要不是斯大林想着从中日之战中渔翁得利,不时的授意苏联军事顾问团,透露一些苏联获得日军高层秘令,国民政府的大本营简直就说是两眼一抹黑,宛如置身于迷雾之中。
“雨农,伪满的情报,一定要派出精兵强将,今后中国抗日战场的动向,主要还是看关东军的动向。”蒋介石难得心情大好,跟戴笠这个小跟班,说起了战略层面的东西。
“校长,北平、天津,两个秘密站点的人员,我手上已经无人可用了。”戴笠想着,一旦大量的特工进入伪满,关东军必然觉醒。在日军中,关东军的情报体系自成一体,拥有对苏联的独立情报机构,在伪满也是特务遍地,加上对中国战场的刺探上,关东军的情报组织也颇有建树。
蒋介石抬头看了一眼戴笠,后者浑然一哆嗦。
蒋介石摇头叹气道:“中统的人不是你能指挥的动的。”随即就不再言语,闭目养神。
“校长,我中统上下决死为党国效力,此次一定不辜负校长的期望,还请校长训示。”戴笠见挖中统墙角的希望破灭,转而开始计划,派遣何人去东三省。
最重要的是,蒋介石希望军统在伪满做什么?
要说蒋介石有心议和,这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丢失东北,这个损失他担当得起,东北是张学良的地盘,跟蒋介石有啥关系。
但丢失华北,这是绝对不可饶恕的。日军通过种种渠道,传达来的消息不过是将他们占领的南京‘还给’蒋介石,其他的领地一概不让。这样的条件,要是蒋介石敢答应,第二天,他门口就有人敢放炸弹。
再说,南京周围都被日军占了,即便日军让出南京,**那支部队去驻扎?四周都是日军,这和肉包子打狗有什么区别,日军用如此幼稚的嘲讽,来考量政治智商高于150的老蒋,绝对是一个错误。
“限制曾一阳部在东北的发展,阻止苏军对曾一阳部的供给,拉拢有心反正的原东北军将领。”蒋介石想的不多,但每一条都是千难万难。
走出黄山官邸,戴笠也是一头的官司,脑袋嗡嗡的响。
自从甲午之后,日本就在东北设立了特务机构,当时还是由朝鲜总督府负责。
后来日俄战争,日本大胜,将俄国赶出了东三省,日军开始全面铺开他们的情报组织,细细道来,也有将近35年的时间。
戴笠嘴角发苦,心中更是苦闷。首先一件,就是派谁,九死一生的绝境啊!富贵险中求,连活的机会都没有,还要富贵有什么用?
其次就是日军在东北的情报组织已经存在了超过三十年,而军统呢?三天都没有,只有少数几个当时安插在东北军中的军官,在军统成立之初,归于其下,可从来就没有传来过情报,是否还听命于国民政府,都很难说。贸然去联系,要是对方已经投靠了日本人,不是一头撞上去,找死吗?
最后,就是日军的情报组织了。
日军陆军中有情报机关,海军也有,方面军可能也会设立,甚至连外务省和军方的情报机关都不见得会有联系。
但和其打过交道的戴笠明白,这些日本特务都不好对付。
日军情报机构中,有走高层路线的,像重光葵,大使的身份,但刺探军情,听命于内阁。关东军的小松原二郎中将,当年也是以大使身份,担任日本驻苏联的大使。这些人行动的时候,都是拥有外交豁免权的,一国政府,即便知道他们可能掌握了部分本国的机密,也不太好抓。
高层人物,毕竟少数,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行动受限制,所得有限。
更然戴笠头痛的是,日军中的情报人员,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开武馆的浪人,开货栈的老板,甚至连妓院的妓女都可能是日军的情报人员。
戴笠在军统组建之初,吃了日军情报机关的几次大亏之后,才发现,军统连中统都比不上,跟别说跟日军的情报机关相提并论了,于是就有了警察学校的掩护,电台训练班这些培训学校。
日军在情报方面的投入,向来是不遗余力的。
要不然,当年九一八的当晚,张学良在北平听戏,竟然根本就不知道日军进攻北大营的消息。
直到第二天,才知道了此事。这时候,事态渐渐的是去了控制。当时的东北军内部,也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决定投靠日本人,不少人还拥有旗人的身份,就像是熙宁,一听他的老师是关东军司令,二话不说,就命令部下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同胞。
还有就是喊打的将领,马占山协第三旅官兵,在江桥一役,打出了东北军民不甘做亡国奴的决心。
东北军不少军官是对日军不满,也有一些假意投靠日军,暗地里支援抗联的事情也不会少。
可东北军对国民政府一直有着很深的芥蒂,随着张学良在抗日战场上,东北军不断的消耗,又得不到足够的补给,张、蒋这对异性兄弟,已经是貌合神离。
戴笠以前最好用的办法就是任官,顶着国民政府这棵大树,手下的人不乏拥有名族气节的有志之士。刺杀日伪特务和官员不遗余力,这也造成了军统中的特工伤亡居高不下,仅仅成立一年,就有千余培训好的通信员阵亡。
没有死的,投降日寇的不少。
这才是戴笠最担心的事,军统无人,伪满情报机构的建立,各层的情报传递机构设立,没有千人那里够?
跟别说打入关东军内部,套取,日军最高机密了。蒋介石越来越重视军统的建设,但苦于资金和训练人员的不足,尤其是谍报精英人才的缺乏,才将6处的扩张放下来。
担任6处局长的正是从日本留学归国的池步洲,东京帝国大学的机电专业高材生,之后又在早稻田大学深造,又娶了日本妻子,在日本生活了十来年,破译密码方面的专家,有这样的人才,自然不能不用,想到了这些,戴笠很自然的将关东军的谍报放到了首位,至于派遣入伪满的人员,反而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第二天,戴笠将一份信件送到机场,这份用密码写的书信,随着飞机在重庆起飞,飞往洛阳,由一战区情报站斟酌着派人。
虽然行动机密,几天后,日军在北平的北平机关侦探到,将有部分北平的军统人员,赶赴吉林。这让日军大为惊讶,军统在伪满的控制一直是空白,要想建立一个健全的情报站,没有一两年是无法运转的。
消息传到长春,关东军情报课,课长矶村武亮大佐正在百无聊赖的看着航空兵侦察机拍下的照片。
照片中的荒野上,一个个模糊的黑点,不用猜也能知道,小一点的是人,大一点的应该是牲口。
让一个陆大的首席生,去监事地方的开荒,矶村武亮心中就别提有多苦闷了。
军国思想下,熏陶的青年军官,那个不想在战场上金戈铁马,成为战无不胜的将军。没有带兵权就够他难受的了,做特务头子,这个没前途的工作,对于他这样的军人来说,电报密码就像是天书一样,阅读起来茫然一片,而手下的谍报专家们总是在抱怨,关东军的窃听装备要比苏联的差很多,这会给苏联远东方面军以可乘之机。
“签名,签名,最后还是签名。”矶村武亮嘟囔着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大名,让侍从送到司令部办公室。
并武断的分析,蒋介石派出情报人员,是为了从苏联获得更多的武器支援,而不是真的有胆子面对强大的关东军。
至于抓捕重庆的谍报人员,矶村武亮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
东北多山,茫茫大山中,抗联的势力被关东军瓦解的差不多了。但土匪的势力并不小,跟抗联不同,土匪最喜欢的不是绑票日军(因为鬼子都没油水),或者伏击关东军的运输队,而是绑票伪满官员。
和大多数关东军高层一样,矶村武亮也看不起那些满清的遗老,这些守着几百年祖上传下来的山林,良田,每天都想着让他们的皇帝执掌伪满的最高权力,复辟颠覆了几十年的清王朝。
这让关东军很愤怒,伪满建立之初,日本内阁是希望用一个消失的王朝,来平息西方国家的质疑。
但最后的结果是,日本有心吞并伪满,却被自己当初做的那个蠢招给限制住了手脚。关东军司令每次上台,不得不对伪满的皇帝——溥仪,一个劲的告诫,他是关东军扶持的傀儡,要忠于日本皇室。
但关东军高层最愿意看到的就是,溥仪和他的继承人们集体被刺杀,这样,日本就名正言顺的吞并中国东北。
中国战场已经被拖入了泥潭,曾一阳的绝地反击,又是在关东军最虚弱的时候,关东军想息事宁人,甚至连抽调精锐部队,围攻曾一阳的主力的心情都没有。
而关东军最愿意看到的,就是那些毫无组织的土匪们,在蒋介石政府的领导下,能够将伪满的地方官员们一个个消灭掉。
“司令官阁下,这是今天最新的情报。”
“放在桌子上,我等一会看。”梅津美治郎悠闲的整理着他的茶具,神色陶醉的回味着空气中的茶香。
“矶村这个家伙,估计又要埋怨了。”梅津美治郎对矶村武亮有着一种莫名的好感,面对一个后辈,几乎有着和他同样优秀的履历,又出生名门,他这个前辈是非常有心提拔一下的。在提拔之前,磨砺其性格是必不可少的。
“可不是,矶村大佐昨天晚上又在军官俱乐部喝的大醉,但第二天仍然精神奕奕的出现在司令部,不愧为帝国的精英。”矶村武亮的父亲是帝国大将,自然给他说好话的人大有人在。
“看看,这个家伙到底写了些什么?”梅津美治郎翻开文件簿,第一份文件是国民政府在华北抽调特工,进入东北的消息。梅津美治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在文件上签上名,摇了摇头。
他并不关心中国战场的局势,关东军最想知道的是,在苏联远东方面军队的战俘营里的日军士兵,什么时候能够回到满洲。只要这五万人回来,梅津美治郎坚信,只要两个月,他就能扩编出五个特设师团。
可惜和苏联人的谈判并不顺利,重光葵在莫斯科频频碰壁。
这才是关东军最担心的问题,要是苏联人主动发起对关东军的进攻,这是关东军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特工?
要是特工有用的话,日本在中国清政府时期就建立了特工组织,但直到现在,40多年过去了,完成了工业化进程的日本,还是在陆地战场上无法彻底战胜中国。
不过另外一则消息,让梅津美治郎大吃一惊,根据航空兵的侦察,曾一阳控制的三江地区,可能整个冬季都会去开荒。
在东北,冬季开荒能成功吗?
梅津美治郎一百个不相信,人类是否能够战胜冻土,难道又是曾一阳的阴谋?
第一七二章革命了!开荒了!
就在梅津美治郎怀疑,曾一阳用开荒来引开关东军的视线,从而完成某种不为人知的诡计。
曾一阳一定会笑歪掉嘴。有谁见过,为了蒙骗敌军,一支军队的最高指挥官都亲自下地干活的吗?
在烈烈寒风中,曾一阳挥汗如雨,穿着一件单衣,对着一片枯草掩盖的黑土地一镐子,一镐子的挖着泥。
抬头看了一眼风向,曾一阳拿起火种,对着草地边缘,迎风的地方点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浓烟滚滚,火浪熏天。曾一阳有一百个理由想要逃离这个让他悔恨不已的责任田,什么干部责任要和战士一样。
曾一阳恨的真相扇自己几个耳刮子出气,要先进,也不是这么一个要法。不过他更恨刘先河,要不是刘先河信誓旦旦的提出这个军民同心的建议,曾一阳也就不用下地干活了。
手心的泡都磨破了两层,眼看地都要上冻,再不翻土,一到腊月,这活可以要了他的命。
“开饭了——”
“曾干部,这地里的活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得会的,这是几辈子苦哈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琢磨出来的。”一个抗联家属的父亲,姓王,曾一阳在地里忙活了半个多月,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不过他只知道曾一阳姓曾,是个干部,至于多大的干部他不清楚。反正看着曾一阳二十多岁的样子,也不像是当将军的,如此一来显得亲热了不少,平时数落几句,极像是数落着自己的子侄一样,可心里还在担心。曾一阳这样的干部都下地干活了,将来谁来保卫开垦出来的良田。
“王大爷,解放区建立了,但我们缺少粮食,今后部队的后勤补给,都指望着这里方圆几百里的大粮仓了。”双手火辣辣的疼,手中拿着一个刚蒸出来的窝头,更是刺痛心间。
“老头子,你不懂瞎咧咧个啥?曾干部是读书人,种地的事,书上都写着呢?”大娘看不过去,拉着老头子的胳膊就埋怨。
“你懂什么?”大爷咧嘴笑了笑,两两颗黄澄澄的门牙露了出来:“家里的婆娘缺少管教,让曾干部见笑了。”
“王大爷你看,这地方明年粮食种下去之后,产出会多少?”后世的北大荒,被誉为粮仓,可曾一阳确实对种地的事情一无所知,凭着看了一本齐名要术,也不见得就是种粮能手。
“这个。”老头子拉着长音,干枯的手指捋着稀稀拉拉的几根长胡子,像是在琢磨。过来一会儿,才说:“这里的地是我平生所见最肥的,但是不能连到一块。看着周围的那些水泡子,表面都结冰了,可要是一等到春天,积雪融化,这些水泡子就会漫到地里去,要想明年丰收,今冬一定要将水泡子都挖深,将水中的淤泥都抬到地里去。”
曾一阳沉默了,这是一个大工程,不但需要大量的劳力,而且还要赶时间。
“曾干部,不用担心,我自小跟着老父闯关东,什么样的苦没吃过。而我们的后辈,也都不是懒汉。村里年轻后生不多,但老娘们都在,这活,我们能干得了。”王大爷大包大揽的说道。
他不知道,曾一阳集中力量,想在东北建立粮仓,解决部队的给养问题。
可在东北种地开荒,已经颠覆了他对于自然的认识。部队只能在这里呆两个月,等训练的民兵能够保护老百姓不受土匪的危害的时候,大部队就要有作战任务。
铜锣咣咣咣作响,荒地中,树林边一下子走出了上千人,大部分都是战士,还有不少老百姓,他们都是从哈东迁移到这里农民,拖家带口的在这片荒地中,开垦着将来的希望。
移民工作非常顺利,这也是关东军在哈东血腥统治,让所有向往解放的民众心中有了反抗之心。
百姓的内心愤怒了,但缺乏一个领导他们反抗的组织。
1纵击败关东军24师团,这对于40军来说,并不是值得宣扬的大胜,但对东北的老百姓来说,这无疑是惊天中一声霹雳,听闻消息的老百姓顿时眼睛都亮堂了。
抗联组建之初,军民一心,几个月的时间,就组建了三十万人的义勇军,虽然大部分都是没有武器的贫民,但也说明了民心所向。可抗联最大的战斗,也不过是和日军一个联队交手,而且还损失惨重。持续的失败,才让军心开始涣散,最后沦落为小部队。
1纵不同,狭大胜之威,立刻就获得了老百姓的认可,能打小鬼子的就是好样的。
曾一阳即使部下达移民的命令,也是从者如流。
1纵决心在三江地区建立根据地,跟迫害百姓的日军一直战斗下去,直到胜利。这则消息,在百姓中很快就流传开了,大量的百姓要求当兵。
可惜1纵没有那么多闲置的武器,也先编练了三四千人,作为新兵补充部队。余下的枪支,给了各个屯垦的民兵,让老百姓也有一定的反抗能力,应对可能出现的土匪。
移民受制于粮食的因素,这才控制在三十万人。
几千户人成立一个军垦团,分散在这片广袤的荒地中。大部分人都脸上带着笑容,辛勤的在田间劳作着。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给1纵种地,也不给小日本纳粮。
曾一阳一屁股坐在草垫子上,手指已经麻木了,看着周围的老百姓一个个背着农具,从田间回到营地,轻松的跟周围的人打着招呼,他也感到了满足,心中暗自下决定,一定要将这片大好的局势持续下去。
只要熬过两年,到时候,东北就是盟军反攻的桥头堡,是毁灭日本军国主义的先锋。
“小鬼子,快去偷袭珍珠港吧!”曾一阳心中默默地念叨着。
他也知道,这不现实,但要是让日本人去攻击苏联,对于日本来说,更不现实。
远东并不缺乏石油,尤其是大庆的油田。可惜的是,日军在大庆发现了石油储量,但勘探的人员却报告说:大庆的石油储量不多,但不具备开采价值。
最后,日军海军部在抚顺发现了石油。不过是油页岩,挖出来的是石头,虽然储量惊人,由于提炼技术不成熟,日本海军部早就对在伪满等地开采石油绝望了。接下来,一定会有更大的动作。
但日军南下之间,一定会解决中国战场,尤其是伪满的战局。
关东军不会容忍,有一支大军,早就驻扎在他们的周围,时刻对关东军的工业设施造成威胁。事实上,曾一阳带兵进入东北的第一个月,一支都是在以破坏为主,关东军的不少工业设施,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失。
劳作一天后,曾一阳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司令部的驻点。
临时挖掘的土窑子,屋顶也很低,房间内弥漫着松香。
刘先河捂着腰,吭吭唧唧的躺在炕上,火塘上柴火烧的火热,噼里啪啦的火星也顺着火苗往上窜。
“老刘,怎么了,伤到腰子了?”曾一阳看到刘先河的窘相,不由的心情大好。一个人受苦是艰难的,但看到和自已一样的倒霉蛋后,这种艰难会渐渐的淡忘。
“不带你这样幸灾乐祸的。”刘先河瞪了一眼,不满的说道:“当初我在家的时候,也种过菜地,也没觉得怎么累,这是怎么了?”
刘先河搪塞着给自己找借口,就像他这样一个书生,从军多年,可对于种地确实一窍不通,也难为了他。
曾一阳坐到了火塘边上,将鞋子脱下来,靠着火烤着,这一天下来,又是雪又是汗的,一双脚就像是踩在水里一样。好在天气还没有到最冷的时候,不然非要冻坏了双脚不可。
提着火塘上的水壶,倒进面盆里,试了试水温,将双脚小心翼翼的探了下去。
丝丝——
曾一阳舒坦的连连叫唤,一袋烟的功夫,全身都暖了起来:“老刘,不是我说你,这东北都是冻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