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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派遣军,还是正在组建的南方军,都是不错的选择。
一个小时之后,从榆树传来的电报,让荻洲立兵眼神一愣,他才想起来,不久之前,他的参谋官慌慌张张的冲入樱花会馆,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大胜
原来还真的是有鼻子有眼的大胜。
王利发主力,在榆树付出了超过3500人的伤亡还真的不是假的,就挖出的战死人数就差不多2000人,这个数字对于关东军来说,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甚至能够在将来,改变其战略的第一手资料。
荻洲立兵闭着眼睛,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拿起手边的电话,通上接线员之后:“给我接关东军司令部。”
一分钟之后,梅津美治郎的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是梅津美治郎。”
电话中有些杂音,还有一些长途电话中常有的回音,不过荻洲立兵确认,接电话的一定是梅津美治郎,而不是司令部的副官。这才恭敬道:“司令官阁下,我想就榆树的战斗情况,向您直接汇报一下。”
“榆树?不是已经打完了吗?参谋部有详细的记录,你觉得再一次分析能有用吗?”
梅津美治郎不耐烦的声音,让荻洲立兵有些紧张。
别示好不成,还被对方记恨上。
“司令官阁下,是这样的。已经抵达榆树的第27旅团,高品彪少将,在战场周围发现了大量战死榆树的敌军尸体。已经从掩埋尸体的地方开始清理,具体的数据还在统计中,总人数部下200洲立兵尽可能的将所知道的说的清楚一些,他知道,梅津美治郎的耐心可不怎么好,尤其是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更是要谨慎。
“2000人?”
电话那头,梅津美治郎沉默了下来。关东军在榆树的损失他清楚,守备部队,和临时召集的武装侨民,阵亡的总人数在3800人左右。侨民没有人指挥,人数也不多,可以忽略不记。
那么,对手的伤亡就能够说明一个很大的问题。
两万多大军,围困一个联队的兵力。曾一阳的主力还付出了四千人的伤亡,战死两千多人。难道说,曾一阳的主力部队,在经历了夏季围剿之后,精锐已经损失殆尽,还是出现了另外,自己不知道的内幕?
沉着脸,梅津美治郎先压制住,不让自己去猜测:“说说你的看法?”
“是司令官阁下。我从榆树的战斗中看到,曾一阳虽然用兵如神,但也局限于在山区,半山区的运动战。一旦转入阵地战,其部队山林作战灵活多变的战术就发挥不出来,反而帝国士兵军事素养出众,在战场上无畏,所以,消灭曾一阳最好的办法,是将他们引入平原作战,这是我们诀绝佳的机会。”荻洲立兵一口气,将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
不过,他也是将一个巨大的难题,抛给了梅津美治郎。
曾一阳要是迫不得已,绝对不会让部队在平原作战。这等于,将生死交给了关东军,失去机动优势,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作战,等于是将退路都断绝了。
在梅津美治郎的记忆中,这种机会出现过一次。
还是去年,曾一阳刚刚带部队进入东北,不过当时关东军在边境的压力巨大,几乎无法抽调兵力,来围剿进入三江的曾一阳主力。但是这次,陈光的西路军团,是曾一阳不得不放弃的主力部队。
平原,是松嫩平原?
梅津美治郎放下了电话之后,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视线移动到偌大的满洲地图上。荻洲立兵的汇报,不过是一个由子,关键是要将梅津美治郎进言,又怕忤逆了司令官的威严,才用了这么一个小伎俩。意思很明白,就是想要加强龙江等地的兵力部署,决战必然是在龙江出现,而不是在吉林。
晚上九点,关东军一干参谋主官一个个的从寓所赶到司令部。
饭村穣中将、秦彦三郎少将,形色匆匆的从小汽车中下来,踏上灯火辉煌的司令部大厅。早在这里等待的侍从,将这些大人物引进了楼上的会客厅。行动干练的警卫,将一杯杯香茗送到将军们的面前。
等了几分钟,梅津美治郎推门而入。
“大将阁下,前线难道有变?”饭村穣中将的话自然是明知故问,他作为关东军参谋长,难道还不知道榆树发生的事情吗?不过是引出一个话题,让同僚们的严峻的神情稍微放松一下。
“荻洲中将从哈尔滨发来的战斗统计你们都看到了吗?”梅津美治郎自顾自的说着,随后站起来,压根就没有坐下的意思。不过他是开会的发起人,又是在座之中,军衔最高的人,自然不会有人因为这种不礼貌的行为,而出现微词。
“刚刚收到,情况让我非常吃惊。”矶村武亮从手边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文件夹,最上面的那一份,就是十几分钟前收到的电文:“从电文上的内容来说,我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事实。在山地作战中,曾一阳的主力部队往往能够借助山林,让帝国的军队失去火力上的优势,甚至因为被重武器拖累,而失去灵活。但在平原作战,这个结果将被倒过来。”
“所以我将前期研究的曾一阳战术综合起来,发现,想要战胜曾一阳,关东军必须要改变作战观念,从部队中,抽出一两个师团研究山地战术,作为围剿曾一阳的主力,而其他部队在平原上慢慢的推进,挤压抗日义勇军的生存空间,最后像抗联一样,消灭掉他们”
说完,矶村武亮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
矶村武亮不同于那些在参谋部中供职的同僚,生活中,几乎没有任何爱好。而他的家人都在日本,在平时,他除了研究战术,对其他的东西,一概不感兴趣,在同僚眼中,甚至是个无趣的人。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在关东军高层中的印象。
“很好矶村君不愧为帝国的精英。”梅津美治郎眼前不由的一亮,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对曾一阳毫无办法。关键是,关东军也是日军,甚至比中国派遣军还要不如的是,关东军中很多师团,都没有上过战场。
执行大型战役,很多部队,都会出现半路拉稀的毛病。
但是要在二十多万关东军中,抽调两个师团的兵力,重点研究山地作战,这并不困难,主力师团,只要层层推进,最后连带着练兵和实战的问题都能解决,不但消灭了曾一阳主力,还能锻炼关东军的各支部队,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现阶段,最重要的是,在参谋部内部的统一,这需要一位有名望的将军去说服那些从学校中走出来没多久的年轻参谋。”矶村武亮见自己的意见被采纳,顿时神采飞扬起来。
饭村穣中将颔首微笑道:“参谋们的问题我来解决,相信那些年轻参谋还是会给我这个老头子一些面子的。”
几个月来,关东军司令部从来没有开过如此顺利的会议。
梅津美治郎心情愉悦的宣布散会,甚至在临睡前,还享受了风吕的蒸熏。
就在关东军高层获得了一致的意见后不久,在松花江上,两艘木船顺着江水,靠着岸边缓缓的而行。
每艘船上都趴着四个战士,都死死的盯着不远处那团黑漆漆的阴影。。。。
第二九三章决胜江桥(下)
第二九三章决胜江桥(下)
哈尔滨铁路大桥,横跨一千多米的松花江,加上引桥足足有两千多米。
这么长距离,只有一个中队的日军士兵驻守,每一个小时才会派出一队日军巡逻队从江桥上走过。是关东军疏忽也好,是自大也罢。总之,松花江铁路大桥的防御称得上是松懈。
二十过个桥墩深深的扎在江底,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条黑色的蛟龙,横跨在松花江上。
只有站在了桥墩之下,才会发现,这座桥的庞大。
“乖乖我个隆冬,这家伙可真够大的。”一个黑影仰头看着黑漆漆的桥梁,发出了一阵感慨。
“还愣着干啥,马上准备上云梯,准备爬上去。”
“是队长”
隐藏在江心洲的小船,从芦苇荡中被拖了出来,八个战士利索的从船舱中将一把把炸药给搬了出来。
两个黑影熟练的将三根长木杆绑在了一起,在水中被拖着行进的长木杆,比干燥的时候,沉了很多。几个队员手忙脚乱的做出一个简易的脚手架,靠上了桥墩。这些天江水有上涨的趋势,原本驻扎在江心洲上的日军也都撤离了,在加上水边多蚊子,在夏天一晚上要是没有点遮掩的东西,呆上几天,一个正常人也会患上贫血。
这些正是准备炸桥的突击队队员。
其中一个战士,腰上绑上了绳子之后,缓慢的被拉了上去,不过桥洞中黑,战士从上面下来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桥墩的高度,比预期的要高很多。队长眉头一皱,感觉到了问题的棘手。
他们接到的任务,就是在天亮之前,将哈尔滨铁路大桥炸毁一到两个桥墩,彻底断绝从哈尔滨至绥化的关东军铁路动脉。这样一来,留给日军的选择,只能是保住松原的铁路大桥,成为沟通松花江两岸最后的大动脉。
队长手中倒是有一块手表,在放水布中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但是在没有月光的夜晚,想要看时间,就必须要光源。
在这么黑的夜里,无论是划亮一根火柴,还是使用手电筒都不保险。
再说,小队中只有火柴,根本就没有携带手电筒。这种情况下,只能等待日军的巡逻队走过之后,才能大致的估算时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队长将队员都围拢在一起,压低声音道:“大家先选好隐蔽物,将船隐蔽起来,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来,仔细听上头有没有鬼子的声音,一旦有,马上停止手中的工作,立刻隐蔽。”
“我带着砍刀,先去砍一些芦苇来,覆盖在船上,这样鬼子就发现不了。”
“我去检查雷管,有没有被弄湿。”
“我去放哨,一旦发现鬼子的声音,就示警。”
三个战士散开之后,留下的战士开始准备攀爬的锁具,带着爪钩的绳索是唯一能够攀爬上桥墩的工具了。要保证在甩开的时候,绳子能够不打结,就继续要严格检查。
夜风在芦苇荡中沙沙而过,江水拍打在桥墩上,发出嘶嘶的声响。
“嘎嘎嘎……”
一阵野鸭子交换的声音,在芦苇中传来,几个战士立刻放下手中的活,立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十几秒之后,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一只野鸭子,芦苇荡中,扑腾了几下,又安静了下来。
队员们才放开了紧绷的身体,这次偷袭,是野战司令部下达的绝密命令。在特战队中,也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大队长周炎,还有就是担任执行的支队长谷正新两人。
八个队员是从特战大队中,精挑细选才选出来的精英,为了完成这次炸桥任务,他们之间甚至演练了很多遍炸桥过程。
对于松花江的水流流速,可能出现的问题,都已经一一排查。
最后欠缺的只是一场实战。
几分钟后,所有的工作都已经准备就绪。接下来,他们的只能等待日军巡逻队的出现,或者运气好的话,有一列火车经过桥梁。那么行动中,可能发出的声音,都将被火车经过桥梁之时发出的轰鸣声所掩盖。
即便是绑上了草绳的抓钩也会在撞上桥梁的钢结构的立柱,发生清脆的响声。
在宁静的野外,这样的响声已经足够惊醒在几百米外的日军巡逻队。
“猴子,你看桥头那是什么?”
谷正新突然发现,在几百米外的桥梁上,有一盏,黄色的灯被亮了起来。整个过程对于躲避在远处的特战队员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警示,但奇怪的是,日军的巡逻队,根本就没有出现在他们的头顶。
“柱子,你以前住在铁路边上,你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队长,我小时候是住在铁路边上,但周围就我们几户人家,也没有站台,我根本就搞不明白,那灯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敢断定,鬼子亮起的灯,跟我们肯定没有关系。”柱子肯定的说道。
不用想,他的话有没有道理。要是他们一行几人,被鬼子发现的话,绝对不会是亮起一盏黄灯而已。
谷正新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柱子,在黑暗中,人的眼睛再亮,也不能发光,是这是大自然的规律,柱子当然不知道,还在一个劲的回忆,孩提时,生活在铁路边上的场景。
除了火车呼啸而过,拖着滚滚的浓烟,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其他的一无所获。
正在所有人不解的时候,谷正新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你们听,是什么声音?”
几个队员支起耳朵,屏气凝神。
“火车,我敢肯定,一定是火车来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正是对火车非常熟悉的柱子,那种车轮碾压铁轨发出的咔嚓声,极具韵律。从小就看惯火车来往的人,不用看,凭借耳朵的听觉就能发现这其中的不同。
“火车肯定吗?”
谷正新还不敢肯定,对于他来说,只要火车经过大桥,行动的成功至少要增加数倍的机会。好事来的太突然,他也有些怀疑。
当火车的铁轮,在钢桥上走过的时候,金属在重力之下,发出的那令人窒息的尖啸,足以让最谨慎的人也失去警惕。
说的不夸张一点,即便在火车边上,用一把点45口径的小手枪,开上一枪,在铁路桥上巡逻的鬼子也不会发现。除非,是在鬼子身边开枪。机会难得,战士们马上分工,准备好一切,开始攀爬的工具,就等机会的来临。
火车距离大桥越来越近,宛如一只巨大的钢铁心脏,在敲打着这条关东军的大动脉。
其实,谷正新是小心过头了。这段时间内,正是关东军南北调兵最频繁的时期,往来于松花江南北的关东军各地部队调动,一直没有停止过。再加上,滨州线本来就是关东军沟通南满和北满的大动脉,每天通过哈尔滨铁路大桥的火车,不下数十列。
自从榆树战役打响之后,大部分从北满南调的部队,都是从松原经过,而不是选择从哈尔滨过松花江。
谷正新在接到命令之后,就一直在为炸桥的各项事宜准备着。
再说,他也没有联系电台,跟10纵,甚至野战司令部联系,获得最重要的消息。
所以,他对榆树战斗的消息上,还停留在两天前,平安镇被1纵占领之后,滨州铁路就一直处在瘫痪的状态。在榆树作战没有停止之前,在平安镇打狙击的两个团,是不会撤退的。
而日军即使在哈尔滨抽调兵力,也不会简单的从松花江北岸,哈尔滨防区抽调,进入松花江南岸的榆树。因为,这样势必会减少在绥化等地的兵力部署。这片区域,是3纵和日军主力相持的重要区域,关东军即使兵力上再困难,也不会动这片区域。
唯一的推断结果就是,从龙江北部,克山、通北等地抽调兵力,增援榆树的防御作战。
不过这可能吗?
谷正新不是一个正牌的参谋,他甚至不太清楚,一个参谋长,应该在作战之前做些什么?
不过,他通过日军火车过江,弄清楚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榆树作战结束了。
是我们赢了?还是1纵已经撤退了?
谷正新不得而知,可是日军这么着急,从兵力并不宽裕的龙江抽调兵力,南下。就说明,关东军想要在榆树、双城、五常一带,围歼1纵。谷正新内心焦急,但是一没有电台,二没有情报,他只能干着急,在一边瞪眼。
火车车轮压上铁路的时候,明显的减缓了速度。
不过,铁轨上发出的轰隆声,海啸般的侵袭着周围方圆五里之内所有生物的听觉。甚至连大地都有些抖动。
“队长,我这么觉得这桥在晃动”
随着头顶不是有灰尘的落下,躲在桥下的战士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毕竟,谁也没有在这么大的铁路桥下,感受过火车呼啸而过的那种经历。尤其是,这座桥梁还是一座危桥,自从建成之后,桥梁就出现偏差,而1900年在俄国生产的桥梁钢材,也存在着质量问题。
在桥梁建成后,几年之后,就出现了桥墩出现裂缝,有逐年扩大的趋势。沿线的火车经过铁桥的时候,也被勒令限速,来延长这座岌岌可危的铁路大桥的寿命。
可以说,哈尔滨松花江铁路大桥,是一个列强造出来了的豆腐渣工程。
九一八之后,关东军接收了东北军在满洲所有的资源和财富,也包括这座大桥。在日本桥梁专家考察之后,发现,桥梁已经处于危险之中,但关东军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将大桥拆毁重建,或者加固,这是一笔巨大的开销,既然现在还能用,就没必要花那个钱。
但经过的火车还是被要求限速20公里每小时,这样能够使得桥梁在火车通过时候,受到的伤害最小。
包括引桥之外,整座大桥的总长度将超过2000多米,火车减速后,要通过大桥,至少需要六七分钟的时间。
这段时间,对于日军驻桥部队来说,也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在铁桥上传来隆隆响声之后,谷正新就下令,让战士们用抓钩开始准备攀爬。
不过由于天色太黑,前两次的抛钩并不成功,要么是仍在光滑的水泥桥墩上,要么是没有抓住桥墩上的钢铁架构。两次失败,已经让战士们将所有的轻视都放下了,整理好绳索之后,谷正新下令,再一次抛钩。
铁钩在绳索的圆周形转动下,在引起的作用下,飞向了黑暗中。
谷正新脑门都见汗了,心里在一个劲的暗暗祈祷,一定要抓住,一定要抓住。
似乎,这是他们唯一的一次机会似的。其实,对于他们来说,火车通过铁桥还需要一段时间,至少,他们还是能够试验三四次。这一次,扔抛钩的柱子感觉绳索在桥墩上滑动了一段距离,显然是平安的掉落在了桥墩之上。
小心的满满拉动绳索,战士们双眼圆睁,都死死的盯着绳索,当绳索一点点的被拉伸,直到绷直,战士们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李正,你最轻,你先上去,到达桥梁顶部之后,立刻将绳索加固,柱子会跟着你上去。”
“队长,放心吧”
说完,李正甩开膀子,在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双手摩擦了几下,抓住绳索,腰部一用力,就腾空而起。然后两脚并拢在绳索上,开始用力。几次拉伸的动作之后,就爬到了半空中,贴着桥墩冰冷的水泥表面,慢慢的往上爬去。
整个过程在焦虑和期待中,时间慢的像是停止了一般。
直到,绳索在上面被拉动了一下,在下面的柱子才知道,李正已经爬到了桥墩顶端,已经将绳索加固在了桥面上。轻轻了拉扯三次,预示着李正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有了开路者,第二个上桥的柱子就变得容易起来。
紧接着,谷正新也爬上了桥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