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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开路者,第二个上桥的柱子就变得容易起来。
紧接着,谷正新也爬上了桥墩顶端,估摸着,整个桥墩的面积,还有和桥梁上的高度,带来的炸药比预期的要多了一些。这让谷正新暗自松了一口气,炸药多了顶多浪费一些,但要是不够,这次行动必然要被取消。
什么时候再能找到这样的机会,就难说了。
火车过去之后,谷正新等人还忙碌了一阵,最险的一次,甚至有一个日本兵站在他们不远处,站在桥边撒尿,嘴里还唱着家乡的小调。这个倒霉的日军巡逻兵,似乎并不知道迎风撒尿是个错误,一半的尿都被风一吹,落在了裤子上,引起周围几个日军的大笑。
不过这也够惊险的,几个日军在谷正新等人的前面呆了足足有一两分钟,要是天色再亮一些,说不定他们几个人就要暴露了。
小心翼翼的将所有的炸药都堆放在一起,和桥梁的结合部分严丝合缝的顶在一起。然后就是精确的计算雷管的长度,这是保证炸药能够同时爆炸的关键。
准备好了一切,谷正新让李正等人先下去,自己再做最后一次检查。
在黑暗中,人的视力非常有限,靠着手指的触觉,才一点点的检查完毕。就要下去的时候,谷正新将油布小心的围在炸药边上,既不会影响雷管燃烧的速度,也能够组织被人发现。
拉开导火索的那一刻,谷正新的心猛然紧了一下。
还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这才顺着绳索,滑下了桥墩。整个过程也就半分钟的时间,虽然感觉手掌火辣辣的疼,像是要烧起来一样,谷正新还是朝着木船的方向快步跑了过去。
推着木船在浅滩上紧跑了几步,一个鱼跃,谷正新跳入了船舱,顺着江水,渐渐地远离大桥。
划过数百米的距离,战士们也不走了,反而半跪在船上盯着铁桥看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导火索只够燃烧十分钟的,但是战士们谁都不知道,他们离开花费的距离,都紧张的看着铁桥,深怕爆炸不成功。
突然,一团火光在不远处划亮整个夜空。
紧接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传入所有人的耳朵,在火光中,庞大的桥梁,像是跳动起来一般,随着一阵隆隆声,别这段,一头栽入松花江中。气流带动江水,将小船抛起,空中到处是飞溅的爆炸物,落在江水中,变成一朵朵水花。
还没来得及欢呼,谷正新就大声的命令:“马上离开”
桥头上,一对日军早就被爆炸而吸引过来,在火光中,江面上孤零零的一艘小木船变得非常突兀。几个日本兵,都已经将手中的枪口对准了见面上的小船。
子弹在空中飞行过后,落在了小船不远处的水中。
要不是距离实在太远,日军的第一排射击,就击中了小船,在狭小的空间内,这就预示着将是一个战士的受伤或阵亡。
谷正新拿起脚底的一块木板,不管不顾的往江水中滑动。
战士们也学着谷正新的样子,开始帮忙起来,并喊起了号子,这样能够保证更快的脱离日军的实现。
不过这仅仅是开始,日军停在江边上的汽船在不久之后,也发动起来。
战士们再用力,也赶不上汽船的发动机。谷正新见躲无可躲,这才命令弃船,战士们分开往芦苇荡中游去。
不管守卫铁路桥的日军巡逻队搜索有没有成功,但是铁路大桥被毁坏是个不争的事实。消息传到哈尔滨警备司令部,刚刚再为1纵主力离开其防区,而暗自松口气的荻洲立兵中将,在听到了江桥被炸的消息,顿时变得目瞪口呆。。。。
第二九四章狠一点
第二九四章狠一点
甘南,西路兵团司令部,陈光背着双手,已经围着电台走了整整一个上午。
7天,西路兵团两个纵队的兵力,在甘南整整耽搁了7天,这对于陈光来说,绝对是个巨大的隐忧。
几万大军,人吃马喂,再多的粮饷也消耗不起。
加上时不时的一场遭遇战,这才是勾起陈光内心一股子邪火的重要原因。部队的伤亡在增加,但迟迟没有补给。主要是弹药的补充,跟鬼子交战一来,鬼子是越来越精,被围的鬼子,在战死之前,还要将弹药给祸害掉。
这让西路军团想要依靠缴获来维持作战的设想,成为了泡影。
但是携带的大量军需,是用一点少一点,一旦弹药耗尽,不用想都知道,那肯定是鬼子进攻的时候。
手中的钢枪没有子弹,这仗还这么打
尤其让陈光痛心不已的是,三个纵队的战士,都是精锐部队,牺牲一个老战士,都是**巨大的损失。要知道,只要有根据地,一个老战士至少能带一个班的新战士,只要训练足够,三四个月后,这些部队就能踏上战场,成为主力部队中的一员。
曾一阳也好,陈光也罢。指挥的部队,都不是普通的游击队,而是野战部队。
是主力
士兵进入主力部队,第一个要做的不是学会如何打仗,而是学会在战场上消灭敌人的前提下,如何保存自己。这就要求,每一个战士,在进入主力部队之前,都是一个各项训练合格的新兵,唯一欠缺的,就是没有在战场上,经历过那种血与火的考验。
陈光明白,一旦西路军团,失去进攻的能力,甚至连反抗都变得虚弱之时,也就是被数倍日军围困的时候。
那个时候,关东军即便做出一些大幅度的牺牲,也会集中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对西路军团开始围剿。性格刚烈的陈光绝对不允许,西路军团在他的指挥系下,溃败的不成一军。
“司令员,凤头岭一带出现蒙军骑兵,距离司令部的位置不到50公里,是否……”
“你是让我逃走?”陈光一挑眉毛,从牙根出发出这个一个声音来,语气中充满的愤怒,这让王秉璋有些为难。局势虽然严峻,但对于西路军团来说,并不是太困难在,比这个更加困难的时候,都经历过,反而在眼看要和曾总主力会合之前,地点小挫折,就被打到,显然说不过去。
陈光身边要都是机关人员,遇到骑兵出现在几十公里之外,自然会选择一个比较稳妥的办法。
‘转移’两个字,一字千金。
可谓是游击战中的精髓,用一句更通俗的话来解释,就是‘打不过就跑’。
明显在实力上占优,身边还有9纵主力在,陈光怎么可能同意,会降低士气的做法?满蒙的骑兵要么不来,来了就别想走了。
这才是陈光的性格。
“陈司令,我们的战线拉的太长。虽说主力9纵不会惧怕满蒙骑兵,说白了,这些白狗子来了也就是给主力送战马的货色。我担心的是,他们身后的日军骑兵。”王秉璋的担心在这一刻才全盘托出,在一个强势的军事主官下担任参谋长,时常徘徊在为难之中。
几次突破日军防线不成,已经让陈光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虽然,主力往北,可以解决和关东军划江而守的境况。但在纳和、布西等地,沟壑遍地,加之雨季临近,河水水位普遍上涨。
一旦主力被困住,那么将失去迂回空间。
这时候,不用想,也能知道,一直消息不见的关东军骑兵联队,就会像苍蝇一样蜂拥而至,将部队在平原上的防线冲散。
越是在进退两难的情况下,陈光更是明白,要么先亮刀,将对手砍倒在地,也不用将全部对手都一一砍翻,只要干净利落的消除几股小势力,就能震慑大部分的敌人。
想到这里,陈光正色道:“纪录命令”
“命令9纵主力,傍晚出发,明天天亮之前,对满蒙伪军形成合围之势,将这伙狗*养的全都给我干掉”
“是我马上去通知王司令”王秉璋见事情不可违,就换了一种心态,全力配合陈光的作战指挥。
“等等……”
陈光在王秉璋转身之后,突然又叫住了对方。加重语气道:“让王炳南亲自带队,一定要把仗打的干净利落,狠一点不要紧,关键是要让那些满蒙王公们害怕。”
其实,对付满蒙伪军,谁带队都一样。
因为和其他伪军部队不同,满蒙伪军都是满清遗留在东北的那些满族和蒙古族的王公的私兵。这些部队,平时是对其控制实力的一种威慑,除了镇压不服其奴役的平民,还有就是圈划实力范围。
伪满洲国,虽说是溥仪当了皇帝。
但这个儿皇帝当的实在太窝囊,连自己的妃子都管不住,跟别说励精图治,恢复八旗统治了。每周,溥仪都要满脸惆怅的等待关东军司令官的召见,然后大半天,都要在其弘扬日本宗主国的陈词滥调中,佯装忠心耿耿的聆听上国天音。
连皇帝都混成了这么一个熊样,那些王公大臣更是不堪。
有地盘,有实力的,还能换个土皇帝当当。要是连地盘、实力都没有,最后连钱都剩不下几个的,除了去街面上讨一碗饭,就只能给日本人当走狗了。
再说了,在日本人手下讨生活,这日子也难过的很,稍微有些怠慢,就有性命之忧。
又要保存实力,又要给日本人面子。
这些草原上的王爷们,都显露出草原狼一般的谨慎。非常明智的在距离西路军团主力50公里处选择驻足。当然,他们也选择了恰当其分的理由,要求巩固防线。
对于骑兵来说,巩固防线,却是有些扯淡。
不过日本人似乎并不在意,作为关东军在龙江的最高指挥官,喜多诚一并不希望满蒙兵冲在‘英勇的皇军’之前,似乎这样,会打击到14师团两万多官兵的士气。
自从日军内部,因为兵力和新师团的改建。14师团也被列入了3联队师团的改建过程中。但是总的来说,对于一个总兵力将近3万人的甲等师团,失去一个联队的步兵,并不会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反而,其下三个联队的野战能力得到了显著的提高。
尤其是,每一个联队的步兵,都将获得更过的炮火加强,还有骑兵斥候的加入。
14师团在减少了4000兵力之后,其实际作战能力却又了一个显著的提高。
这让喜多诚一中将欣喜异常,心中一个按耐不住的声音,一遍遍的在嘶吼,他的机会来了。和关东军旗下的骑兵部队不同,满蒙的骑兵没有多少重武器,别说在14师团眼中,就是普通的关东军守备部队,也看不上这样的友军,能够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助力。
喜多诚一的心思很简单,只要困住陈光这只老虎,就已经完成了近期的目标。
至于消灭陈光的西路兵团,他手中的兵力还略显单薄,龙江地广人稀,但铁道线漫长,沿线需要重兵把守。而喜多诚一手中的两万多兵力,也都被撒豆般的分布在各处。加上嫩江河防的不断增兵,14师团已经是无一兵一卒可以调用。
将胜利寄托在对手的失误上,显然非常渺茫。
刚开始喜多诚一却非常希望能赶上这样的好运气,拿陈光的话来说,‘喜多诚一这个小鬼子不知道我的厉害’。
这话说的透出一股子霸气,当然,喜多诚一虽然听说过陈光的厉害。但对于他来说,没有交手过的对手,只不过是他战胜的对象,而不是威胁。在陈光刚刚率领部队,拿下景星的时候,喜多诚一指挥小股兵力做过一次试探。
结果,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西路兵团,在陈光的带领下,装备上跟14师团根本就没法比。但是一战之后,其悍不畏死的硬朗军风,顿时让喜多诚一打碎牙,硬梗着脖子,吃下来他来关东军后的第一个苦果。
整整一个联队的进攻兵力,在越过嫩江不久之后,就发现9纵一部,初战告捷的14师团,一路顺着撤退的9纵疑兵狂奔不已。这时候,14师团的机械化很快就体现出来了,几乎是跟着步点,就跟着进入了伏击圈,一战下来,三个步兵大队成了残兵败将,要不是喜多诚一派出了骑兵,连这点残兵都接应不过来。
一战下来,14师团战损千人,这对喜多诚一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盛名之下无虚士,陈光在山东,被驻守的日军将官们当成头等大敌,在关东军,头等大敌是曾一阳。陈光的厉害,还没有知道,自然需要有一个人去验证一番。
这个倒霉蛋,就贪到了喜多诚一的头上。
说来也是喜多诚一的运气不佳,在山东,陈光虽然是根据地作战,有老百姓的基础,部队熟悉地形,种种便利之下,日军围剿部队屡屡受挫。可陈光一直是数着盐粒下汤的苦日子,手中的部队也就那么两个主力团。那里像现在,3个主力纵队,都是一等一的精兵。
14师团打过来,自然不能客气。
要说,时候开庆功会的时候,陈光还因为没有全歼14师团的59联队,还大发脾气。庆功会差点开成批判会。
吃一堑,长一智。
有了景星被伏击的教训,喜多诚一也明白了一个道理,14师团并不是战无不胜的。于是,乐得在齐齐哈尔城内每天吃吃喝喝,等待关东军主力北上,围剿陈光兵团。
虽然,等待的时间是非常难受的,但喜多诚一还是按耐住了心中那颗雄心。
派出满蒙骑兵在陈光可能突围的区域活动,只要将陈光拖住了,就是一件大功。喜多诚一,吃过一次亏之后,早就改变了心态,从口口声声要将陈光消灭在嫩江西岸,变成了为关东军主力合围陈光兵团争取时间。
似乎,西路战事,没有他喜多诚一都不能维持下去似的。
最关键的是,陈光走不了。要想突破嫩江防线,在齐齐哈尔一带是没有希望的,只能大军往北,穿过嫩江上游的平原地区,然后折返进入克山、杨家店一带。
人生地不熟,没有接应的部队,陈光必须要准备复出惨痛的代价。
不仅如此,还要派出一支部队,在白城一带组织防线,而这支部队,人数少了不行。至少也是一个旅的兵力,一旦主力跳出鬼子的防线之后,这支部队将成为鬼子围剿的对象,最后,将很有肯能最后全军覆灭。这是陈光无论如何也下不了的决定,用一分部人的牺牲,换取另外一部分人的活命。
陈光认定,情况还没有到这么糟的地步。
但他绝对不能容忍,那些满蒙骑兵,都能在日军进攻的时候,在他背后插一刀。最好的选择,就是在满蒙骑兵部队反应过来之前,就一口吃掉他们。
失去了私兵的蒙古王公们,将不再是带着獠牙的野兽,而是绵羊。
西路兵团,即便在短期内,无法将整个嫩江以北都纳入解放区的范畴。但绝对能够乘着一场大胜,在这片荒漠的草原上,洒下火种,以待真正的大反攻的来临。
虽说在前线,但喜多诚一的日子还是过得非常逍遥的。
除了早晨醒来的时候,宿醉带来的头痛让他精神恍惚之外,将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碰——,木质的门受不住人的撞击,发出令人惋惜的挣扎。随着日式的门被拉开,喜多诚一的副官,一脸惊慌的出现了门口,显然是除了大事。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慌乱。
“陈光兵团进攻嫩江防线了?”
喜多诚一语气不善的询问,让副官门下平一郎才惊醒,自己是在师团长的卧室内。说是在前线,师团长是没有多少**权的,毕竟在军营中,除了机密情报之外,任何**都不是秘密。
“没有,嫩江防线非常稳固。”门下平一郎摸了脑门子的汗水,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是从军营中跑过来的。
喜多诚一纳闷的看了一眼部下,心说:‘嫩江防线稳固,什么事情会让14师团的师团副如此惊慌?’。。。
第二九五章我们投降
第二九五章我们投降
“师团长,昨夜哈尔滨松花江铁路大桥被炸了根据司令部给予的情报,曾一阳主力可能在两天内发动对江北的作战……”
“铁路大桥?”
喜多诚一忽然浑身肥肉都哆嗦了一阵,紧接着,立刻冲了窗口,远远的眺望嫩江上的铁路大桥。
肥硕的手指,在线一般的小眼睛上使劲的揉了揉。
确信没有发现异样,回头看向部下的时候,眼神有些不善了。敢于欺骗上司的部下,绝对是比毒蛇都要可怕的威胁,喜多诚一心中暗想,要是没有一个合适的解释,门下平一郎注定要下部队了。
而且还是在日军中,最不被看重的轻重兵,或者宪兵部队。
门下平一郎虽说不是什么正经的参谋,他不过是师团副官,在中**队中,一般称为军一级别军官的副官。大尉军衔,在14师团中也不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不过应为一直要跟着师团长左右,所以,被喜多诚一当成半个秘书看待。
“师团长阁下,我刚才说的是哈尔滨松花江大桥,而不是嫩江大桥。”
门下平一郎稀罕连连,要是齐齐哈尔的嫩江铁路桥被炸,距离这么近,除了死猪,都会被惊醒的。
“松花江?哈尔滨?”喜多诚一了的大脑,还沉睡在昨夜的酒精中,浑浑噩噩的,思绪中有些断档,不过将军的威严不允许他脸上出现白痴一般的迷茫,拉下脸,对部下呵斥道:“师团的防区是在齐齐哈尔,而不是在哈尔滨。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里周围都是满洲开拓团的自己人,和劳工。根本就没有长着金色头发的俄国女人……”
“抱歉,师团长阁下。但是我想说,14师团的一个野战联队和一个野炮大队,都在哈尔滨前线。”门下平一郎好意的提醒道。
“啊”喜多诚一一惊一吓之下,小腹有些刺痛。
喜多诚一也不管部下的反应,直接冲入了厕所。
作为主将,还有什么比一大早醒来,部下告知敌人偷袭。差点将憋了一晚上的酒精和尿液,呼啸而下,更让人懊恼的。
整顿一新的喜多诚一,在享受早餐的时候,多少有些羞愧。
没错,是羞愧。
对于一个师团级指挥官,帝国中将,在前线指挥的时候宿醉,本就是一件奇谈。但喜多诚一也有自己无法解决的困难,离开野战部队太久,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指挥部队作战。
自从陆军大学毕业之后,喜多诚一都是在机关,每天都在分析情报,或者揣摩人心,周末的时候,还有假期可以消遣。在外交武官掩护下,也以从事谍报工作为主。出入南京、北平的高级酒会,他对于美酒和女人,都要比军队熟悉很多。
无奈之下,他只能仰仗自己的部下,完全成了言听计从的傀儡。
这让他心底非常不甘,尤其是,他发起对陈光兵团的进攻失败之后,整个人都处于恐惧之中。
做惯了情报工作,明白一点细节上的失误,就足以导致全盘计划的失败。但他现在是军队中,在野战师团里,这种心态是要不得的。野战部队的作用,是消灭对手的主力部队而生的,而不是为了保存实力。喜多诚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