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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多诚一对于野战部队再生疏,也会看出,此时,陈光在嫩江所留下的兵力,绝不会少。尤其是,在其先前部队没有渡河之前,是不会放14师团舒舒服服的进入景星等地,对其侧翼构成威胁。
部队的调动,陈光花了两天。
这还是摆脱了,日军指挥官对阵陈光的时候,采取的保守姿态。后撤的4纵只不过和日军先遣部队发生了几次小规模的交火。
作战的结果是,心存疑虑的日军在4纵后卫部队的坚决打击下,损失了一些斥候。
种种迹象表明,陈光是准备孤注一掷了,这对日军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唯一担心的就是,哈东地区的曾一阳主力部队,自从榆树战役结束后,1纵主力就像是蒸发了一样,小时在人们的视线中。而关东军在哈尔滨的两个师团,25、28师团对拉林河防线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战线延绵有上百公里长。
沿线,具有登陆价值的区域,关东军都摆出一副铁了心要越过拉林河的架势,跟驻守在该区域的10纵,松花江警备旅,在地方部队的配合下,将来犯的日军进攻一次次的击退。
从几次试探性的进攻来分析,关东军得出的结论是,曾一阳还没有完成在松花江北岸,开战西路进攻,策应陈光兵团的进攻。
因为,在榆树的作战,很有可能是因为在拉林河上游下雨,导致河水上涨,被切断补给之后,不得不选择的撤退,而不是因为达到牵制南满关东军主力后,选择性的撤退。这和正常的作战思路不符,也存在着很多问题。就拿松花江来说,拉林河上的河水上涨,同样也让松花江的江水上涨,这会给在松花江南岸的部队渡江带来很大的麻烦。
新京,这天又是每周一次的约见日。
梅津美治郎一早就赶去了伪满皇宫,去‘教导’那个不在年轻的皇帝。
年纪越大,对权力的渴望也就越深,更何况是一个皇帝?
从31年开始,就延续下来的告诫,让溥仪烦不胜烦。他甚至连一点皇权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反而有种深陷牢狱的憋屈。
每当关东军司令盛气临人的走入皇宫,溥仪在二楼的窗台边上,就有种惶惶不可终日的心悸。
就像是一个犯人,面对牢头一样的心情。
有时候,溥仪真希望曾一阳的大军能够攻破新京城,将那些惹人厌烦的断腿军人都赶出去。
当年,溥仪被冯玉祥从皇宫中赶出去。后来辗转来到了天津,虽然生活和紫禁城的非法比,尤其是排场。但在自由和享受上,却是紫禁城无法比拟的。他也不用为生计发愁,在没从皇宫中被赶走之前,他和他的胞弟一到晚上,就像是做贼一样,将皇宫中的珍宝往外偷运,并乐此不疲的持续了数年之久。相信这些积累,足够让他逍遥的生活几辈子。
可是,在满洲,他不但要担心,在日本的那个昭和会不会动他珍宝的念头。
甚至连关东军的那些头面人物,都会站在他的头上撒野。
不过,让他高兴的是,这几次梅津美治郎的兴致显然不高。每周一次的约见,总是耷拉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溥仪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隐约的通过皇宫中的太监,打听到,关东军是在前线打了败仗。
梅津美治郎兴致不高,反而溥仪,却出奇的配合。这让梅津美治郎心生厌恶,因为以前,溥仪表面上显示出恭敬的样子,但骨子里的那种高傲,还是出卖了这个性格懦弱,但又一心想要复辟祖先荣光的末代皇帝。
让一个皇帝,向另外一个皇帝臣服,这无疑是痴人说梦。
更何况,在50年前,亚洲的第一强国还是大清,根本就不是日本。虽然当时清朝内忧外患,但日本和清朝国力上的差距,就像是一道鸿沟。
溥仪有一千、一万个理由鄙视岛国上的那个君主,是小人得志。
但又不得不靠着日本的支持,才再一次当上了皇帝,用一种自欺欺人的安慰来说,他没有将祖宗的江山丢掉。
“心存侥幸,而无实力的人,是无法成为强者的。”梅津美治郎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等待着溥仪将最后的仪式做完。
一般约见的最后一道程序就是,溥仪以大清皇帝的名义,向昭和上一道贺表。
语气不乏阿谀之词,总之,要让昭和看了,心情舒畅。
正在挖空心思,组织着词汇的溥仪听到梅津美治郎阴森森的语气,差点连笔都捏不住,手指死命的捏着笔杆,不住的发抖,用力过度的关节渐渐的出现青紫色。
心脏的跳动平白的快了许多,脉搏将这种变化传递到了耳边。
咚咚咚,就像是在打鼓一样清晰。
溥仪脸色苍白,咬住嘴唇,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惨然一笑:“司令官阁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你明白。”
跟梅津美治郎这样的老狐狸对峙,溥仪在气势上就差了很多。更何况,他真的存有这样的侥幸。
按照民国建立之初,对清朝皇室的允诺,每年会有400万两的白银作为皇室专款。不管隆裕太后、摄政王和溥仪,都没有见到这笔钱,那是因为各地的军阀混战,钱都去招兵买马了,压根就没有想到他。再说,单个军阀也无法供养整个皇家,才导致了最后不了了之。
此一时彼一时,国民政府已经控制了整个国家。
虽饱受日军侵略之苦,但蒋介石控制政权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而且,蒋介石这个人好名声,说不定……
溥仪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希望。
在他眼里,曾一阳也好,陈光也罢。都是受到国民政府认可的将领,理应对他优待,在国人手中,皇帝瘾就没法过了,但自由肯定是有保障的。
最重要的是,溥仪没有威胁。是一尊泥塑的菩萨,只管收香火钱,也不显灵。
再次目送梅津美治郎的汽车离开皇宫,溥仪的心情才渐渐的放松了一些。紧绷的神经,也放开了一些。要命的日本军人,每一个都看上去阴森刻薄,不管是土肥原贤二,板垣征四郎还是现在的这个梅津美治郎,都让溥仪感觉到一种后背冰凉的恐惧。
或许,溥仪也不知道,梅津美治郎也很反感这种约见。
在他看来,这是毫无用处的,满洲国的出现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是日本一厢情愿的扶持了一个傀儡政府,还不如名正言顺的吞并,虽然会出现外交上的困顿,但也是阵痛。痛过一阵,等国际局势被别的区域所吸引,就会渐渐的消减这种困顿。比方说,36年的西班牙内战,就能让西方社会的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到了伊比利亚半岛。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31年的时候,欧洲还比较平静。
日本根本就提不起胆子,在亚洲称王称霸。
回到司令部,梅津美治郎还碰到了刚刚主持完战役推演的秦彦三郎少将。参谋部每天都在根据情报,调整着北满的防御。
战役推演是下达作战命令前,最重要的一环。虽说,在关东军北部,各个军对关东军参谋部多少有敷衍的情况在。不过,秦彦三郎还是不敢将这种会议停止,将研究的结果通知给战区,也算是完成了他的分内之事。
“秦彦君,辛苦了。”
梅津美治郎见到一脸疲倦的秦彦三郎,上前宽慰了几句。
两人都明白,这是在做无用功。在日军中,以下克上已经成为传统,更何况,除非总司令官下达的作战命令,其他的都会被下面的师团给忽视。而从战略上,作战推演的重要性,完全可以左右一方采取何种姿态作战,奈何秦彦三郎的辛劳,一直处于白费的状态之下。
“大将阁下,我听说帝国已经在柏林和德国、意大利达成了协定,签约日期已经不远了?”秦彦三郎并不想谈他的工作,徒劳而显得苍白。还不如说说军界的那些新鲜事,日本和德国缔约,早在36年就已经达成。
不过,当时的盟约中,仅仅是一种象征意义上的联合,并没有涉及多少军事上的合作。而这次不一样,陆相东条英机亲自抵达德国,促成协约的达成。作为一名以研究战略为己任的将军,秦彦三郎有着自己独到的看法。
日本和德国不同。
在欧洲,除了苏联意外,英国也好,法国也罢,在欧洲的兵力部署都不多。除了海军之外,别无称道。而苏德缔盟还不到一年,两国交战的迹象不明朗。德国没有后顾之忧,只要在陆上即便英法联军,德国就能称霸欧洲。英法在本土的常设军加起来还不足80万,其他小国的军队数量,更是不堪。
可日本呢?
几个周边的对手中,最弱的是中国,其次是苏联,最后才是美国。
每一个对手的人口都过亿,军队更是以百万计。实力最差的中国,就有陆军300万。
美国就更不用说,日本根本没有能力进攻其本土。日本的战列舰也好,航母集群也罢,设计上都以6000海里的巡航能力为基准,这就意味着,日本海军,从本土出发,将所有的油料都用尽之后,还看不到加利福尼亚的海岸线,就是给美国示好。表明日本没有进攻美国本土的实力。
但实际情况呢?
日本军方对攻击美国比打了鸡血的疯子都要兴奋,美国的强大,早在十九世纪末,就一直是世界上的第一强国。似乎,只要将美国拉下马,日本就能取代这一位置似的。
尤其奇怪的是,在日本,哭着喊着要进攻美国的,并不是海军,米内光政等海军名宿都是反对和美国开展的。
反而日本陆军,却叫嚣着要和世界第一强国比比高下。
东条英机。
一个对战争有着狂热幻想,但对于战略一无所知的疯子。梅津美治郎不清楚,在这个狂人的带领下,帝国是否会走入深渊。不过他也非常无奈,因为东条英机虽说对战略一无所知,但对于把握人的心里,却是剑走偏锋,完全符合少壮军人的偶像标准。
老子天下第一的雄心,和不相匹配的实力。
每每想到这里,梅津美治郎总会皱起眉头,在心底暗骂一句:“白痴。”
“大将阁下,您不舒服?”
耳边传来秦彦三郎关心的问话,梅津美治郎才从沉思中醒来。故作轻松的说:“我是想到了一个后辈,这个家伙脾气又坏,还没有人缘,固执的就像是茅坑中石头,真是让人担心。”
秦彦三郎愣了愣神,心说:后辈?不会是溥仪吧?
随后,秦彦三郎心中判定,不应该是他。溥仪在满洲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傀儡,是仆人的角色。梅津美治郎也不会带着欣赏的口吻去评论,那么就只能是一个侄子一辈的年轻人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很积极,有时候,我也担心哪一天醒来,这些按捺不住寂寞的家伙,又要搞事。不过现在好了,那些家伙一有闹事的迹象,就可以送到中国战场上。”秦彦三郎想起了‘二二?六’的那段日子,连天空中都充满这血腥的阴霾。
梅津美治郎没有解释,他不过将东条当成永田铁山的一个小跟班来看待。
而梅津美治郎和永田铁山是同学,在陆大的时候,是力压其获得首席生的存在。自然不会重视东条英机的才能。
“或许帝国因为出现了这些不甘寂寞的人,才会变得不一样吧哦,对了,参谋部的战役推演进行的怎么样了?”
梅津美治郎转移话题,有话没话的问道。
“我个人倾向于曾一阳会乘着关东军兵力上的空虚,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战役。所以,榆树的战斗根本称不上是一场战役,充其量不过是一场正面的试探**锋。在南满的那支部队,第2课已经收集了一些资料,兵力要比预期的少一些,但攻击力很强。关键还是在北满。”
说起战役推演,秦彦三郎有一肚子的苦水,关键是底下没有人重视,甚至连司令官这段日子,对战役推演也并不热衷。
“北满?”梅津美治郎离开的时候,嘴中还嘟囔着,似乎想要探究其中的真相。。。。
第二九八章将在外
第二九八章将在外
“后勤跟上来了吗?”曾一阳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乘着休息的时候,询问身边的联络员。
行军两天,1纵的两个旅,从方正渡过松花江。
这很不容易,准备了一个多月,总算没有在江边耽搁。乘着夜色的掩护,部队安全的渡到了江北。
“3号首长已经带着人去后勤了,作战部队行军太快,后勤的驮马不足,不过正在想办法,从各地抽调独轮车支前。”
曾一阳不做表态的点点头,谢维俊去后勤部队,问题应该能解决:“1旅在什么位置。”
“已经越过少陵河,正式进入巴彦地区。在这儿,这个位置。”作战参谋立刻在地图上指出1纵队先遣部队的位置。
王利发的心思很简单,在榆树没挣着脸,自然对于北满的作战非常期待,想打一个翻身仗,给1纵提气。也能一洗在拉林河边上的耻辱。
“告诉王利发,知耻而后勇,这很好。但要爱惜战士们的体力,北满的战役不是一天就能够解决的,要让部队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还有,要尽量隐蔽好作战意图,可能的话,尽量不要靠近村庄,保持无线电静默,至少在绥化城开打之前,不能使用大功率电台。”
只要再过一天,3纵和1纵就能合围绥化,关东军在北满兵力最雄厚的城市之一。
这绝对是一场硬仗,不容忽视。唯一担心的就是后勤,如果打上一个月,后勤是否能够供应的上,这就是个大问题。
打仗,打的就是后勤。
在东北,红军以来,作战部队是很少拥有后勤部队的。基本上,后勤不过是空架子,因为家当不多,后勤的人员一直非常匮乏。而抗战以来,主力部队作战,担负后勤的任务一般都是根据地的地方部队和民兵担任。
不过,三江地区人口少,但靠着民兵很难担负大军的后勤。各地抽调的百姓,不少都是自筹粮食,经常走着走着,就会出现问题。跟不上作战部队是常有的事。
这才是,曾一阳一有空,就会询问后勤的事。
事关重大,关系到部队的进军速度,容不得忽视。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北满,尤其是在松嫩平原上,日本从本土移民上百万,都是在这里安置下来。情况复杂,很多日本人的村子里,拥有武装的农夫,放下手中的武器,就是军人。在今年,关东军仅仅在哈尔滨地区极其周围,就征召在乡军人,新组建了两个师团。
北满是一个情况异常复杂的区域,关东军当局是因为这里民族矛盾非常尖锐,日本移民豪夺当地百姓的耕地,本来民愤就很大。只要抗日部队能够完全控制松嫩平原,当地的老百姓绝对会鼎力支持。相应的,引起民怨的满洲开拓团的日本移民,将面临着迁移和被杀的绝境。
关东军也一直在关注着北满。
虽然这片大地上,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斗。但总有一种坐在火药桶上的惊悸,梅津美治郎此刻就是这种心情。
自从,哈尔滨松花江大桥被炸之后,两个桥墩不同程度的被毁坏,钢结构的桥体,也被炸断后,倒入松花江。
关东军工程部估计,需要一个月,才能修好铁桥,在勘探的过程中,还发现,由于铁桥使用的钢材质量低劣,在爆炸中,多出钢梁出现了裂缝,整座大桥,都已经不安全。
仅仅靠松原的一座铁路桥是否能够解决北满后勤的补给问题?
饭村穣中将这段日子,忙的后脚碰着前脚跟,根本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左思右想,还是拨出了一个联队的兵力,作为守卫松原大桥的兵力。
这在关东军历史上,绝对是绝无仅有的。
也是一个巨大的转机,是关东军由攻入守的先兆。
不过饭村穣中将绝迹想不到,曾一阳根本就没有打算去炸松原铁路大桥。保护都还来不及,那里舍得去炸?
对于曾一阳来说,炸毁哈尔滨铁路大桥是迫不得已。一方面,关东军在松嫩平原上,东西两座大桥,可以从两个方面,同时进行战役布局。而且进攻手段也会多了很多。
失去一种一座大桥之后,从南满增援到北满的部队,就不得不多走几百里。而曾一阳也可以通过松原至绥化的铁路来布局,进行节节阻击,而不用担心,从哈尔滨侧翼有日军的增援部队。
而单靠水面船只运输部队,补给就非常困难。
日本是海军强国不假,但在松花江和黑龙江流域,其水面舰艇数量不足,都是小吨位的舰船。一门75野炮,就能威胁到这些舰艇的安全。
加上松花江每年近4个月的冰冻期,船必须得在干船坞上,在能过冬。对关东军来说,更是增加的维护的难度。所以,关东军一直致力于在江边建造堡垒,而不是以水面舰艇封锁的方式来增加防御力度。
这也导致了,日军在松花江和黑龙江的进攻能力不足。
此时,关东军控制松花江的手段,只不过是小型的巡逻艇巡游,还要担心,那些埋伏在岸边的野炮的偷袭。对于三江的威胁,也是微乎其微。
在一年前,满洲腹地,还是关东军毫不担心的区域。甚至连防御的军队都很少设立。关东军大部分兵力,都分布在边境,用来因对苏联红军的威胁。但现在,关东军却是一筹莫展,临时构建防御工事,显然已经来不及。但不构建工事,那么除了主要的铁路沿线,关东军将渐渐的失去其他区域的控制。
就像是1纵的先前部队,由于巴彦的沿路沿线并不多。北部的泥河中下游两岸都是湿地。
所以,行军两天,除了在林子边上,碰上一些打柴的老百姓之外,还没有遇到一支巡逻的日军。
一天行军100里,很大原因,是日军在该地区的兵力空虚,才能让王利发毫无顾忌的使用部队的体力。随着越来越靠近巴彦北部,摆在王利发面前的是,泥河边上的一个镇子,这是最后一道封锁线,按照情报,这个镇子日军有驻军一个中队,还有伪军的一个营。
兵力倒是不多,关键是距离绥化实在是太近了。
仅仅一河之隔,对岸的就是日军在滨江中部,最重要的重镇绥化,并驻有重兵。
尤其,在几个月前,张吉海带领游击纵队的两个团奇袭绥化成功,经历过一次破城的日军,对城防更是注重。加上哈尔滨松花江大桥被炸,让局势紧张了不少,绥化城的日军,已经开启了全城戒严令。
此时,摆在王利发面前的是,要么一口气拿下天镇,要么快速越过泥河突袭绥化,将城内的日军和城外的日军联系切断,配合3纵主力,将城外的日军全部歼灭,对绥化围城。
眼看日头西下,王利发踌躇着找到了政委马文军。
“老马,我的意思,留下一个营,监视天镇的日军。1旅主力乘着夜色迅速通过泥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