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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在余得水身上得不到便宜,才恶狠狠的投入独立团的训练阵地。
整个山坡都让红四十军的战士,挖的到处是战壕,沟渠,还有模拟出来的弹坑。训练中,不但有冲锋,还有越野,挖工事,文化学习等等。
作为红四十军的士官培养地,独立团编制虽小,但训练科目繁重。几乎涵盖了普通初级军校的所有课程。就曾一阳的预计,在战争年代,一直战斗预备队,用上军校训练方法,可以快培养军队的中下级军官,为部队扩编创造条件。
由于红四十军的特殊情况,其后勤补给,一律都是往高了配。加上,红军在抚州,吉安等地的缴获颇丰。一下子拨下来了半年的各种物资,主要是粮食、军服,武器弹药他们不缺。
训练本来就比其他部队辛苦的独立团,这下好了,全团在王立狠下,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几乎就没有几个能站起来的了。休息了一阵,才相互搀扶着,走向营房。
曾一阳正好从瑞金回来,骑在马上,就远远看见部队好像不对劲,接近一看,才现,战士们一个个都虚脱的样子,顿时明白,部队训练过头了。
这样不但不能加强部队的战斗里,还容易造成无谓的伤亡。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王立,甩话道:“到我办公室来。”
王立顿时吓的浑身打个激灵,猛退了几步,才垂头丧气的跟了上去。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七十七章峥嵘之路
曾一阳重重的将解下的武装带摔在桌子上,暗红色的皮带,带着黄亮亮的铜扣,在狭长的桌子上划过一道小印子。
啪嗒——
飞出桌面,撞到墙上后,不甘心的掉到了地上。王立吓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曾一阳的好脾气,红四十军每个人都知道,即便和他开稍微过一点的玩笑,他也不过是一笑了之,不过没几个人敢这么做而已。
但今天,他是气坏了,一群不知道军事的人,谋划着整个红军的命运,曾一阳的级别是不够,但他也列席了。列席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还挂着共产国际的东方军事观察员的身份,说起来,他是唯一位脱离王明领导的‘特殊人物’。
正好王立冲到了他的枪口上,雷霆般的怒火,于是找到宣泄的对象。不过,泄了一下,他的火气小了很多,反而平静了下来。
再加上他还是苏共身份,没有转入国内,于是就在他身上形成了一道光环,甚至他和当权派力争也不会担心被报复的保护伞。
他是不知道这段历史的隐秘,只清楚,这段艰难的历史,促成了红军在整个世界军史上的一次伟大的壮举——长征。二万五千里,从1935年1o月到1936年1o月整整一年的时间内,中央红军完成了所有人闻之都为之惊叹的战略大转移。
曾一阳紧皱着眉头,一声不吭的背对着王立,他越是不作,王立的心里就越毛。如同被荡在空中,不着不落的,就是军长怒气很大,拿根棍子打他都比这强。
而曾一阳呢?心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长征,一个跨越时间、空间,简直就是九死一生的一道天堑,卡在他的心里。难道长征真的无法避免?难道红军的希望真的只有在北方?
既然注定要走这么一条路,为什么第一个走的不是我呢?
想到这里,曾一阳紧走到地图前,仔细的看起地图来。江西现在一半在红军手里,虽然还是相对比较贫瘠的区域,但要比历史上好了很多。相对的征召兵力的话,也会有很大的潜力。
如果,现在征召,不但能将一些比较破旧的武器重新利用,训练新兵。相信三四个月后,就能形成战斗力。这样一来,再来一次扩红,也不会太难。
兵员战斗力上去了,中央军想要彻底围困中央苏区的红军,变得困难了。还有福建的十九路军就是可以争取的对象,说起来,红四军,和十九路军都是同源,他们都是北伐的第四军上扩编而来,两支部队都是有着剪不断的关系。
只要两只部队形成一个互相节制的状态,那么苏区的压力就会减少很多。加上,可以组建编练的青壮,中央红军在不久的将来,就可能破纪录的扩大的十几万,甚至更多。
从吉安出兵,绕过吉安城,形成一种分兵赣西的假象。然后突然掉头,攻击萍乡,这个江西最大的煤矿,入湘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曾一阳用铅笔,在地图上顺着地形,不断的比对着其中的路线,口中喃喃自语着,听的在一旁的王立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去,给我拿张大一点的白纸来。”曾一阳盯着地图,手里拿着放大镜,仔细的辨认着地图上若有若无的关卡。
王立连忙小跑着出去,不大一会儿的功夫,眼巴巴的将曾一阳要的东西拿来过来。
拿着手里的手感,曾一阳现,还是不久前缴获的画图用纸。找了一支长锋写胫,吸上墨汁,就在纸张上,凭着记忆画了起来。这个时代,很多人都是没能看到过中国地图的,这还需要读到中学的地理课上才会教。
王立看着曾一阳认真的背影,一笔勾成了一只难看的‘公鸡’,却不明白曾一阳这么做的目的倒是为何。
就在找毛笔的时候,曾一阳就现了王立在跟前,现在他无心去和王立说些什么。而且还不了解情况,所以有了先让人回去,事后再说。
站起身,退了几步,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图纸上的中国轮廓,曾一阳哀叹着看着他的‘杰作’,就三个字的评价,真难看。
曾一阳很容易的归结到,王立的存在影响了他的‘挥’,一摆手,他不抬头,说:“去通知全军营团级以上干部,明天一早到军部开会。”
王立正准备走,曾一阳补了一句话,差点没把他吓死:“你的问题,也在明天的军党委扩大会议上一起处理。”
踉跄的走出了曾一阳的办公室,他连一个理由都说不出口,确实他被苏萍柔弱的美给迷住了;被余得水的无意现扰乱了心神;被刘三民的调侃给彻底激怒了。
做出了不理智的事,作为一个指挥员,他的这种不理智如果在战场上,就是大量的伤亡。曾一阳一再的强调,指挥员应该做的第一点,就是要考虑战士,把战士的利益放到第一位。在战争年代,这种利益就是,在战场上不但要获得胜利,还要经可能的保存战士们宝贵的生命。
想明白了这一点,他再也没有勇气去反驳自己的过失,反而深深的陷入了内疚之中。
曾一阳不管王立怎么想,他知道一个道理,指挥员要成熟,就要不断的磨练。战场虽然是最好的磨练地点,但太残酷。如果在平时能够不断的敲打他们,那么他们就能尽快的成为一个合格的指挥员,进一步更能成为优秀的指挥员。
对曾一阳来说,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他已经在部队中成立了他的绝对的权威。
放下王立的事,专心放到了画图中去。
当时的台湾,早在甲午战争后,就被日本占领,所以,这他画的整张地图反而像一只一只脚的公鸡,在世界的东方哀鸣!
这样不伦不类的样子,让他很不舒服。
画上去!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喊了出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晚清被列强割去的土地都画了上去。
虽然变得臃肿了很多,但让他产生了一种责任,一种要将失去的国土从新拿回来的责任,不断的督促着他。
等到把各省的边界大致的用虚线画好,这张地图也就算基本完成了,想来良久,他还是把列强各国在中国的势力范围也画了上去。
一直忙到凌晨,才在警卫员周炎的督促下,去休息。
翌日,整个红四十军的军部,挤满了从不同的防区赶过来的干部。
“老王,咋了,没睡好?脸色这么差?”李全福和王立笑着打招呼,现左右都没有注意,于是低下头,凑到王立的耳边一脸坏笑着说:“要悠着点,女人虽好,但这个事情要节制,男人重要的是持久。”
王立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谁啊!这么毁自己,哀叹着,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才过了一晚上,咋这说辞又变了。
突然现,新兵团的团长刘三民,偷偷的往他的方向瞄,再也耐不住胸口的气愤,追了上去。
刘三民正要背身逃走,但他的身材魁梧,反而在人稠密的院子里,很难不引起人注意的横冲直撞。就现自己的袖子被王立抓住了,只好陪着笑脸说道:“老王,你看你,都是老战友了,见面的机会多的是,这次就不要请我吃饭了,军党委还没有开完会。我估摸着是大行动,我们就不要客套了。”
一边说,一边还很自以为然的点头,所明白点,他就是想要暂时唬住王立,躲过这一阵就好。
王立算是被吓怕了,哪里肯放过刘三民,拉着他就出了院子。
“老王,老王,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我不过是一时好心,让我的兵去查了一下女方的家世,现简直和你是绝配。这不,一高兴,见到老李,都和他聊起你的事情。再说了,老李不过是祝贺你,你拉我干什么?”刘三民软磨硬泡的叨唠着,可王立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他就想知道,他是犯了什么太岁,从昨天现在,担惊受怕的一刻也没有消停过。再说了,李全福是恭喜自己吗?
昨天不过是意外,苏萍一个柔弱女子,一时受到惊吓,他不过是扶了一下。换任何人,都不会任由对方摔倒在地的。
王立指着刘三民的鼻子,一口气差点到不上来,憋在胸口,缓了一会儿,才顺畅。“你到底去干什么了,为什么李全福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
刘三民扬头想了一会儿,才自言自语的说:“没道理啊!”
“到底说什么了?”
看到王立真急了,刘三民也不隐瞒了,娓娓道来:“我就让我的警卫员去宁都县委了解了一下情况,听县委的同志说,苏萍是个积极能干的同志,一直做妇女工作的。而且出生上和你也很般配。”
“和我般配?”王立诧异的问。
刘三民接话说:“恩,却是。我听说你在老家有个未过门的媳妇,当年兵灾逃难中病死了,有这回事吧!”
王立回想起,那个不堪回的年代,家里的双亲也是在那一年双双故去,无依无靠的他,只好去当兵,默然的点头认同。
“这就对了,你是鳏夫。而你不知道的是,女方却是寡妇,鳏夫配寡妇你说合不合?你可不知道,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是苏萍的女子,是当地大地主的媳妇,为了给犯肺病的儿子冲喜,才买来的,说起来还便宜你这小子了,她那个痨病丈夫才没过几天,就死了。给你留了个黄花大闺女。”刘三民顿时豁然开朗的笑起来,他总算找到一条理由,搪塞过去了。
王立气急,这算是什么事?丢下一句话:“刘三民,你不去当媒婆,还真可惜了。”
他还等着不久之后,军长会怎么处分他,再也没心情和刘三民他们蘑菇。反而找了个角落,静静的坐了下来。
紧闭的西厢房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最先走出的1o1师师长吴高群,不过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他们讨论的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之后,刘先河、吴链、苏长青、陈光等都走了出来。
所有在院子里等着的营团级干部,都刷的围了上来,问着是不是要打仗,打谁,不少人都嚷嚷着要主攻,军部的几位党委委员,无奈的相视苦笑,打仗,那是必然的。关键是今后不用你们争,当时候有你们打的,说不定红四十军,就是战至最后一个人,也还会在冲锋的道路上——攻击。
曾一阳在门口看到这一幕,知道部队的士气还是很高昂的,犹豫了一会儿,才喊道:“都别围着,准备开会。”
所有人,都在曾一阳话后,全都不说话了,反而有序的走入了早就准备好的会场。
这一次,注定会被历史记住,红四十军这些将领也许都不知道,他们本以为参加的不过是一次很普通的会议,没想到,他们会成为历史中的先锋,就在这次会议后,他们走上了峥嵘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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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泣血年代第七十八章北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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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红四十军的营团级别干部,66续续的来军部之前,军党委委员们早就在天不亮就聚到一起,就这油灯昏暗的亮光,就开始开会了。
曾一阳和陪同他一起去瑞金的陈光,都是阴着脸回来的,刘先河几个问了几次,他们也不说,早就把他们几个给闷坏了。
有些事情曾一阳决定不了,陈光更说不上话。中央级别的较量,不是一个军级干部能参加的。即便红四十军的战斗力,兵员素养,和兵力都可以和五军团比肩,但他实在是太年轻了,更不用说陈光了,他提师长才几个月,能当上红四十军的副军长完全是巧合。
曾一阳才十八岁,带领部队才几个月,会场上,没人笑话他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就算不错了。
而其他几位常委虽然没有去瑞金,不过从军里的一号、二号人物的脸上,就能猜出个**不离十。
才刚睡下的曾一阳,就听见院门被推开的声音。老式木门的开合之间,都会出一阵吱呀声,而他睡的又比较轻,一有动静,就会醒来。
“周炎,谁来了。”曾一阳揉了揉满是血丝的眼睛,对着门外问道。
正跟陈光低声解释,军长刚睡下的周炎,也是一脸的无奈,看着陈光,只好说:“是陈副军长来了。”
“快让他进来。看看炊事员睡下了没有,炉灶上有没有焖着的热水,有的话,给我们灌一壶热水来,记得拿些茶来。”曾一阳披上了大衣,这段时间,他感觉就是行军打仗,要比这样轻松很多。
缺少睡眠的他,时而会冷,尤其是没有睡好的日子,一醒来,就感觉天凉。其实,这还是深秋,除了早晚凉一点,白天还是挺适宜的。
陈光看见曾一阳有些冷的哆嗦,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自私,没有考虑到他人的感受,冒然的打扰了曾一阳的休息。他心里很清楚,红四十军,组建虽然是他的曾一阳的部队合到一起,兵源干部,几乎各占一半。
但仅仅两场大战,他就感觉到曾一阳已经收服了所有红四十军的人心,也包括他的,曾一阳宽厚的性格,更是让他感觉在红四十军如鱼得水。胜利,不断的胜利,才是军队的传统。
陈光尴尬的说:“军长,你看看,我这是......”
“老陈,你来了。真的太好了,我正有事要找你,这黑灯瞎火的,就怕你先睡了,才没让周炎去叫你。”曾一阳热情的说道。
接过周炎递过来的,注满了热茶的杯子,里面升起的水汽,带着茶的幽香,让人的精神随之一震。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暖,让他扫去了不少劳累。
陈光宽厚的笑笑,但这种笑的背后却是更多的无奈。低头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小口吸了一口,理了理思绪,带着有些不解的神情才说:“军长,你说这都是怎么了?”
曾一阳闻言,愁苦的叹了口气,心说,要是自己早出生十年,只要十年,他就有能力改变这一切。随即,他又无奈的摇摇头,这种不现实的胡思乱想还是不要有的好。
现陈光正盯着他,等着他的答案,他心想,我是知道原因,但自己感说吗?
只好换了一副平和的语气说:“军人,我们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不管这个命令是不是合理。当然,作为军队的高级将领,我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使命,就是在带好部队,打好每一仗的时候,还需要考虑战略上的问题。”
“战略上的问题?”陈光不解的问,这些不都是军委们想的问题吗?
曾一阳肯定的答复:“对,就是战略上的问题。我们的军队实力,相当于国民党军队来说,还很弱小。以至于,我们在起战斗的时候,不能不考虑部队的损失。这不但是经济上的因素,还有我们控制的人口,制约了我们部队的展。相对于国民党控制的4亿人口,我们只有1-2千万的苏区人口,战斗中过多的伤亡,兵员上的补充不利,这使得我们不能战略持久。”
陈光读书不多,是一个在战斗中摸索出来将军,很多问题他考虑不到。即便现在他也加强了自己学问上的学习,但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有所变化的,需要日积月累的长期坚持。
不过,他也觉得曾一阳说的很有道理。就像打架一样,一个人即便再能打,也不可能打得过几十个人的。
想明白了这些,他不免有些沮丧。
曾一阳在房间里活动着走动着,他这么做更多的是活动下酸痛的身体,可以让自己舒服一些。现陈光皱起了眉头,忙解释道:“幸运的是,国民党的政策并没有获得足够的人心,而我们的政策却是非常能够获得贫苦老百姓的支持。加上他们派系诸多,矛盾不断,这都是我们的机会。”
想到自己也是从一名农会会员开始,才走上革命道路的,要不是党的政策却是让贫苦老百姓大为拥护,他也不会成为一名红军了。
解开了心头的困顿,陈光也开始从另外的方面开始考虑红军的出路。先他想到的就是根据地都是多山,少田的丘陵,或者更是山林地区。物资上很匮乏,国民党军队一旦步步蚕食,就没有很好的办法打开这种不利的局面。
陈光低头看着茶杯中,忽上忽下的茶叶,思索着曾一阳的话,突然说道:“如果,我说,如果有一支部队,通过长途的转移,到一个中央军控制相对薄弱的地区。建立根据地,不但能够缓解中央苏区的困难,还能牵制大量的敌人,相对中央军来说,军阀的部队并不如他们装备好,战斗力也不强......”
陈光的话,让曾一阳的眼睛不禁一亮,谁说不读书,就不能有水平了?
曾一阳拿出了他花了一夜,才弄出来的地图。收拾着桌子上的文件,归集到一起,摊开地图,陈光眼睛一亮,惊疑的问:“军长,你那来的民国地图?”
看了一会儿,有感觉有些不太对问:“这张地图好像比书上的多了些什么?”
“哈哈,严格的说,我画的这张地图不是现在的民国的地图。而是满清的中华地图,你看这里就是北方,被当时的沙皇俄国夺过去的北方,将近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大概有,十个江西那么大的地方吧!”
“啥,十个江西这么大?咋不抢回来?”陈光惊愕过后,随之就是大怒,这么大的一块地被人家占领了,还不和对方打一场。
随即,他想到现在的苏联就是原来的俄国。后背顿时凉飕飕的,惊出一身冷汗。
照着原来的性格,他还不到处找人理论?是不是要将失去的国土,重新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