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像是骑兵中那个副手说的那样,牡丹江军区的警备旅已经在双丰镇驻兵。
其他的后勤部队正在往这里赶来,经常有部队从双丰镇经过,奔赴西面的绥化战场。不够,由于部队是刚刚抵达,又是靠近战场不远,战士们都非常警惕。
忽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骑兵,却也把驻守双丰镇的警备旅战士吓了一跳。
“拦住路卡,准备盘问。”
木头架子做成的两个三角路卡搬到了路中间,将整条大路都给拦住了。一天来,东来西往的部队是不少,但都是从前线撤下来的伤兵,而东去的都是从各地抽调的部队。
不过主力部队不多,但胜在人数不少。
随着时间的推移,双丰镇显得越来越重要,成了绥化战场的一个重要物资中转站。
“站住……”
“吁,你们这是干什么?那支部队的?”
出面的是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看上去就像是个干部摸样,军装上衣口袋中还别着一支钢笔,年纪也是稳重有余的中年人。路卡的战士并没有这副装扮而给予多少的尊重,冷声问:“口令……”
“口令?”
中年干部一下子傻眼了,一天一夜的急行军,都是在战马上渡过的,他那里知道双丰镇驻扎部队的口令。顿时支支吾吾起来。
不用问话的班长摸样的战士多说,临时工事内的机枪手突然将子弹上膛了……
中年人的额头的冷汗都快被吓出来了,顿时大吼一声:“叫贾宽沟给老子滚出来……”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四二二章抵达前线
第四二二章抵达前线
“贾宽沟是谁?”
担任哨卡盘问的班长脑海中一时想不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但听着却非常熟悉,心里想着,嘴巴却念叨了出来。
即便是吓出来一身冷汗的包洪志也差点笑出来,这个愣头青也够可以的。
“班长,贾宽沟像是我们旅长!”
“什么?旅长?”这个班长才转过味来,豹眼圆瞪,大喝道:“我们旅长的名字也是你随便叫的?”
说话间,火药味很浓。
一个不太精明的战士,甚至有些木讷的战士,认死理。这种人用好了确实能发挥不小的作用,而且忠诚度也很容易培养,要是几次大战之后能够活下来,绝对是部队中的骨干。
但是这样的人也麻烦,好话坏话都听不出来,指望将道理,想都不要想。
不过也有激灵的,一溜小跑往镇内跑去,这功夫,这位愣头青班长还在和一百多骑兵对峙着。他倒是没有想过,要是对方心怀敌意,他哨卡上的十来号人是否能挡得住?
骑在马上的正是曾一阳,而问话是警卫旅的政委包洪志。
曾一阳拉住缰绳,从战马上跳下来,走到包洪志前面。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问道:“小同志,你是不是牡丹江军区的警备旅?”
“小同志?”二愣子班长两道浓眉一挑,似乎一肚子的气,不悦道:“你还比我小呢?整的自己像个首长似的,说不定是个警卫员,神奇个啥?想套近乎先过了关再说,按照规定你们没有口令,是要缴……”
他倒是想说要‘缴械’来着,不过比较了对方的人数,和他哨卡上的人数。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过,即便这样,他也无奈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边的情况。
忽然,从镇子里一个一个干部摸样的人,快跑向镇口而来。一边跑一边喊:“大家冷静,不要冲动。”
年轻干部是团里的参谋,跑的这个叫累啊!
在前线,能够随身跟着上百骑兵的干部,想想也就没有几个人。几个纵队司令员,在指挥部转移的时候或许有这个待遇。在上去,就更了不得了,而且看很多带着的‘装备’也不是武器,有几种他也认出来了,瞭望镜,还有一些制图和观察用的器具,都是参谋们羡慕的不得了的苏联货。甚至他还看到了电台箱子……
就这副样子,安参谋即便是离的再远,也不会相信这些人是鬼子派来的奸细。
要真要是鬼子的侦察部队,绝对不会带这些东西。
要说是鬼子的指挥部,这话才靠谱些。指挥部?一想到这里,安参谋这才打量起来,似乎在寻找熟悉的面孔。根本就不用找,用身体挡住曾一阳的包洪志一下子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当初他在教导团的时候,这位可是警卫团的政委,包政委。心中暗骂这个王二真不知天高地厚,敢用枪拦着总指的人:“王二,你马上负责警戒任务。”
“首长,这些人的身份还没有……”
“什么没有,我都确认了,你还有问题?”
“是!”王二这才耷拉着脑袋命令战士将警卫圈扩大,自己也心里嘀咕。难道是大首长来了?
可方圆几十里,最大的就是旅长和政委。
这两位他都认识啊!
想不明白的王二心思重重的一边想,一边琢磨。他倒是没有将这些骑士往总指那里去想。因为,总指是什么地方,是整个野战军的大脑,而牡丹江警备旅连野战部队都不是,连个主力位置都没有。
安参谋这才小跑着,来到包洪志的面前,安参谋这才敬礼道:“首长,我是警备旅参谋安诚志,现在双丰镇驻扎的部队是隶属于警备旅直属连队,不过旅指挥所不在双丰镇。”
“不在双丰镇,在哪里?”
曾一阳从包洪志身后走了出来,埋怨的看了一眼这位忠心耿耿的部下,走到安参谋面前,个头颇高的曾一阳一站在这安参谋的跟前,顿时高处对方小半个头。
安参谋不乐意的仰望了一眼,心中顿时一惊讶,诧异道:“首长,您怎么来了?”
“呵呵,我怎么就不能来?”
“这个?”安参谋犹豫了起来,如换个人,他或许能说几句玩笑话。但是面对曾一阳,他却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完整,更别说埋怨曾一阳不该不注重个人安危,抵达前线,要是出一点点的差池,他都不敢想象会产生什么后果。
安诚志犹豫了一下,立刻叫来一个战士,嘱咐道:“命令镇内的所有部队枪不离手,子弹上膛。一旦发现周围有可以人物,立刻开枪……示警。”安诚志下令的时候,还小心的看了一眼曾一阳,本来他想说击毙的,但怕曾一阳不悦,这才更改了命令。
不过,他还是准备等安顿了首长之后,再个干部嘱咐一下。
曾一阳也没有多说,所有的事情都由包洪志安排。既然警备旅的旅部不在,那么对曾一阳来说,他还要继续向西,和警卫旅汇合。他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似乎北满的战局不在第8师团身上,也不跟12师团无关。
反而是这个27旅团,作为关东军的一支奇兵。
一旦这支部队失败了,那么关东军的作战计划就成了一只脚行走的怪物,怎么还可能站得起来?
开始的时候,曾一阳还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他感觉关东军的南线作战可能是一种佯攻的招数。因为一支部队再如何能打,但14师团总不能一个变成两个吧?
那么在正面战场压迫1纵的同时,必须要抽调一定兵力补充到迂回作战的南线部队。
但是随着1纵和日军的交锋之后,曾一阳心中的一杆称开始倾斜了。
他开始怀疑14师团在正面兵力才是牵制兵力,更大的隐患是在南线。那么单单靠一个2师就无法将这场战斗持续下去。如果日军在南线是一个拥有独立作战能力的作战部队,或者说高品支队更贴切一些。
拥有了炮兵和旅团的步兵,加上补充骑兵,这已经和一个乙等师团的作战能力相当了。
一个2师已经无法对高品彪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了。
所以,曾一阳思量之后,立刻命令1师从伊春撤离,将防线交给3纵,并且在此之前,为了防范于未然,从牡丹江军区抽调了一个旅的兵力,抵达鹤岗对岸的佳木斯。
而曾一阳此时也再为几天前的决定庆幸不已。
就在前天傍晚,日军对绥化全线进攻,要不是依托城内的工事,22团就全军覆灭了。但结果也非常危急,2师抵达绥化战场的时候,城内到处是日军,可以说,古敬生已经将22团所有的能量都发挥了出来。
要不是日军炮兵阵地受到威胁,高品彪也不会决定暂时停止攻击。
将炮兵先转移,不过2师突然出现在战场上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日军炮兵的几辆弹药车撤离的慢了一些,被郑兴国抓到了战机,给炸掉了。另外捎带了几门鬼子的山炮。
这个结果已经让郑兴国非常幸喜了。
被卡主后勤补给的27旅团的炮弹打一发、少一发,但让曾一阳不敢轻视的是另外一个情况。
具在哈东一带活动的10纵报告,松花江哈尔滨江段上的铁路桥可能在几天内修复。
这才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鬼子肯定是准备抢修,而不是将俄国人留下来的危桥好好的修缮一下,将危桥真的变成铁桥。原来关东军看到北满局势越来越不堪,这时候要有一些雷霆手段,都会毫不犹豫的用出来。
哈尔滨铁路桥确实是其中之一,关东军在半个月之前,放弃了从南满钢铁株式会社采购优质桥梁的打算,将俄国人遗留下来的铁梁检查了一下,能用的都留了下来。
也就是说,原来已经需要限速来维持的铁桥,被炸断后,重新修葺之后也是一座危桥。
但是拥有这么一座铁桥,南满的关东军可以在两天之内抵达被满战场,而且后勤补给从哈尔滨获得,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听到这个消息,曾一阳彻底坐不住了。
从海伦出发,在路上一刻也没有停留,就往庆城赶。双丰镇只不过是其中最后一个补给站,在他之后,就是杨靖宇指挥的1师,全师也开始急行军,预计再有一天就抵达绥化战场。
时间!
高品彪需要时间,可曾一阳也未尝不是。
不管高品彪最后如何选择,对于曾一阳来说都是一个头痛的事情,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高品彪彻底消灭掉。
在双丰镇停留了一夜之后,战马恢复了体力,一行人匆匆踏上征途。
在下午天黑之前,战马已经累的全身都湿漉漉的,耳边也能听到绥化方向传来的隆隆炮声。
抵达东富镇的时候,曾一阳一行人倒是没有受到拦截和盘问。谢维俊在总指已经发电报给贾宽沟,告诉了曾一阳可能抵达前线,接过战场的指挥权。
一路上,往东撤离的都是伤员。
而一批批部队往绥化方向赶来,可见战场的激烈程度。
“首长,您可来了。”
贾宽沟迎了出来,一见面,曾一阳就从贾宽沟脸上看到了‘凝重’二字。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四二三章表面下的暗流
第四二三章表面下的暗流
“古敬生在哪里?让他马上来见我!”
曾一阳在众人的引领下一边走,往镇子外的一处半地下工事内走,一边说出了他最想见到的人。
22团在绥化保卫战中很英勇,损失更是不用说。
能够完成曾一阳下达的命令已经是不容易,但曾一阳此刻还没心思对22团战后褒奖做出决定。他最关心的是27旅团的兵力配置和战斗力。刚才还了解了一下战场上的情况,22团防守绥化的时候,头两天还能和鬼子互有攻守的在城内兜圈子。
但没想到,2师抵达战场之后,日军的战斗力似乎变强了。
曾一阳忽然摇头苦笑,心中计较:“不是鬼子的战斗力变强了,和22团在绥化交手,日军27旅团施展不开,部队进攻只能一个大队、一个大队投入战场发动进攻。可以说每次日军的进攻都是在兵力和22团相当的情况进行的。要不是22团体力没有问题,日军还会更加苦闷。”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2师抵达战场之后,日军忽然间可以将部队展开,在城外和2师大战。
不仅如此,高品彪似乎还找到了更好的作战办法。
绥化的进攻,日军还在继续,但是每次投入的兵力不多。两个中队,或者多一些,这点兵力对于一个加强旅团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算不得什么。
但对于22团来说,体力、军心都已经抵达最后的极限,每一次的反击都异常的艰难。要不是看到城外的2师已经抵达战场,古敬生和22团的战士拥有了希望,城内的士气将更为低落。
牡丹江军区警备旅抵达绥化,算是彻底将22团从城内解放了出来。
不过奇怪的是,只有不到500人在绥化城内的22团战士却坚决的表示不愿撤离战场。
“首长,古团长到了。”
耳边传来贾宽沟低沉却带磁性的声音,尽管声量不高,但却能听得非常清晰。
“我去迎迎他……”
说着,曾一阳站起来,大步往指挥部外走出。
远远的看到古敬生正在一颗大树边上,似乎有难言的苦楚。但有不好说出口,内心的焦虑让他不自觉的围着大树来来回回的兜着圈子。他是带着团里的数百指战员的殷切希望而来,他也不知道曾一阳已经抵达前线,还以为做主的是警备旅旅长贾宽沟。
两人能够说话的地方不多,按理说他的这个请求贾宽沟应该答应。
但让他意外的是,他在战场上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贾宽沟并没有答应下来。而是说请示总指,看首长什么说。
22团是3纵的部队,贾宽沟也不敢越级指挥。
要是10纵的部队就要办了,而且3纵指挥部在墨尔根一带,他根本联系不上,从心里,贾宽沟是不愿意22团再在战场上战斗。仗打的太惨烈了,撤下阵地的战士,没有一个是轻伤员。
甚至有些重伤员也不愿意撤离阵地,这就让后勤医院非常为难。
总不能让医院搬到阵地上来救护所有的伤员吧!
“怎么,人都来了,还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曾一阳语气中带着赞许,压根就没有因为22团不远撤离战场而生气。似乎这一切他都没有听到一样,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首长……”古敬生想不到见他的是曾一阳,而不是贾宽沟。
“22团是一支英雄部队,是对国家有功的部队,800万根据地老百姓都要感谢你们。而你又是22团的团长,代表全团在战士来和组织谈话,只要是合情合理的要求,我在这里给你下个军令状,只要办得到的,我一定满足你们的要求。”
古敬生忽然心中苦楚难当,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起来。背着身,用袖子使劲的擦了擦。
心酸,委屈,在狂风暴雨前的不甘心。
曾今让古敬生感觉天都要塌了的绝望,再也不会袭扰他的心头,其实他身上也负伤了,不过伤的不重,一颗弹片从肋骨边上差过,已经包扎过了。这点伤和其他战士们相比,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你和战士们要相信组织,不会让战士们又流血,又流泪。”曾一阳说完,习惯性的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对于22团来说,这是一次浴火重生的洗礼,这一战之后,22团将焕发出一种新的面貌。现在你可以谈谈你的要求,还有22团的损失。”
曾一阳本来不想说这些的,因为政治部刘先河来说更好。
但看见古敬生难受的劲,他内心也有些忍不住。
“首长,在和日军交手之前,团里将一个加强连的部队撤离了绥化。在东富镇组织防御阵地。当时我的想法是一旦绥化受不住,东富镇是鬼子必经之路,所以……”当时古敬生也感觉一个团挡住鬼子一个旅团的进攻不容易,要是绥化受不住,22团在城内全军覆没。鬼子就会长驱直入,从绥化到庆安将一路通畅。
如果在东富镇这个小镇子上建立一个防御阵地,依托事先准备的阵地,阻击鬼子。怎么着也能挡住鬼子两三次进攻,那么小半天的时间也就过去了。
也能给增援部队争取一些时间。
原来古敬生手上多了两百多人,所以觉得22团还有一战之力,不想撤离战场?战士们也这么想吗?曾一阳不仅疑问。
22团在绥化城内的城市消耗战中,打的非常聪明。但之后曾一阳要做的可不是城市攻坚战,而是野外歼灭战,战场,战斗方式都将改变,22团还能胜任吗?
可要是强制命令部队撤离战场,对于22团的战士来说,是否太不公平?
毕竟他们请求的这个愿望,对于曾一阳来说很容易实现,只要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实现的事。
曾一阳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的要求贾宽沟已经告诉我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不同意你的要求。但是……”
古敬生一阵的紧张,曾一阳话语一转,接着说道:“我也不能不体谅战士们的心情,将没有受伤的战士,还能继续战斗的留下来,先撤离阵地,担任战场的预备队。这场战斗不会这么快结束,22团再次上战场的可能性很大。”
“首长……”古敬生有些着急,预备队、不预备队的,都是首长的一句话之间。
“怕我说话不算数?”
古敬生猛的摇头,他怎么敢在曾一阳面前说堂堂的大首长说话不算数:“不是!”
“既然相信我,就回去,安抚好战士们的心情。我保证在战斗最需要的时候,将22团派上去。”曾一阳都这么说了,古敬生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毕竟有一个上下之分。
如果曾一阳用一个借口,安抚22团的战士,这事也在情理之中,事后即便22团的战士没有上战场,而调到后方去休息了,团里也没话可说。但阻击了日军27旅团3天,整整3天,只多不少。异常艰难的任务都被完成了,而22团一半多的战士将躺在这片黑土地上,成为绥化的一部分。
任何一个指挥这场一面倒的战斗的指挥员,都会产生一种不甘的心情。
这不是荣誉作祟,也不是要抢夺功劳,而是一种延续。
让长眠在地下的曾今的战友知道,他们还在战斗,还在一切并肩战斗。这是一种悲情,生死与共的悲情。
新京,关东军司令部。
梅津美治郎在居所内接待了到访的饭岛穰,一个参谋长,一个总司令,两人都处于无为而治的状态,直接导致的结果是在奉天,热河等地,地方皇协军开始争夺权力。
而大量的关东军野战师团被抽调之后,这些区域内能够弹压皇协军的力量已经到最薄弱的时期。
要说投靠日本人的军界汉奸,思维大半还停留在了军阀的层次上。
对于国家,民族,很多人都没有概念,这些人更多的是想到自己的家产、实力,最关键的还是枪杆子。
当关东军将抗联压制到最薄弱的时期,也就是在36年之后,日本人开始着手解决满洲内部安定。首先开刀的就是皇协军,当时的情形是皇协军是挨宰的牛羊,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
就像是日本人认为的那样,伪军将领们跟对日军也没有归属感。
加上日军已经露出了他们的獠牙,要不是没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