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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日本人认为的那样,伪军将领们跟对日军也没有归属感。
加上日军已经露出了他们的獠牙,要不是没有机会,或者胆量不够,这些伪军将领早就造反了。
但也不外乎有些将领找到门道的。
有满洲国的幌子显然不够,要是再和南京勾搭上也一般,随着戴笠在蒋介石的一再督促下,军统东北战的建立,也增加了那些伪军将领的选择。在此之前,他们都集体接到了一个不是命令的命令,让他们抓紧机会,扩编部队。
至于是否要给曾一阳找麻烦?
这一点戴笠倒是非常的谨慎,从来不吐口一个字。
其实戴笠心里也很苦,杂牌军可以被中央军收编,也能在华北和八路军之间搞摩擦,但是在东北,国民政府鞭长莫及,而且曾一阳真的不好说话。在华北,从国民政府和日本人手里拿物资的那些杂牌军,还能不要脸的说自己是抗日的!
可在东北的将领,除了被曾一阳承认其抗日的部队,所有的其他军队都被烙上了一个印记。
日寇!
还有就是‘汉奸’!
杀了不仅是为国为民,还是应该放鞭炮,大事宣扬的好事。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四二四章这个夜晚不平静
第四二四章这个夜晚不平静
高品彪还不知道对手已经换了。
从一开始的古敬生,之后的贾宽沟、郑兴国,最后换了一个足够重量的人物——曾一阳。
在高品彪的印象中,对手应该很着急才对。从2师没做有兵力上的调整,就扑上27旅团的后方部队,接着又在日军步兵进攻下死战不退,就可见其决心是如何的重大。
但这半天以来,日军四周的压力竟然渐渐的减弱了下去。
这种进攻节奏上的变化,让高品彪准备的后手招数一下子就完全变成了累赘。
“将军,司令部急电。”
参谋长青木平三郎欲言又止的站在一边,黑色的玳瑁眼镜框之后,是一对贼溜溜的小眼珠子。但此时,他的眼神中更多的是那种担忧,对前景的担忧,对27旅团战事的担忧。
日军27旅团原定在3天之内打通绥化这个重要的交通节点,不管是等待从哈尔滨来的援军,还是沿着中东路线,包抄曾一阳前线部队的大后方铁力,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有一个前提,就是27旅团实力足够强大。
强大到能够强吃一路上任何一个对手,当然这种自信,乃至自大的表现不仅仅从高品彪身上有,喜多诚一身上显得更足。他认定27旅团即便进攻上无法取得预期的效果,但自保不成问题。
高品彪根本就不知道此时他的参谋长已经开始怀疑战争的结果,绥化对曾一阳来说是很重要,但只要有援军,一个师就足以让高品彪放弃东进的计划。一方面,27旅团的后勤保障已经出现了问题,部队无法持续攻击;另一方面,三天的绥化攻城战,27旅团伤亡也很大,兵力上如果无法补充,这仗就打不下去。
现在倒好,跟在27旅团身后的至少是一个师的兵力,而抵达绥化的**增援部队少说也有两个团。
如果对方的兵力还往绥化集结,那么控制绥化已经是妄想。
而打通绥化至鹤岗的铁路线,也无从谈起,甚至连27旅团也将陷入被包围的泥潭之中。
高品彪原先也觉得绥化之战再打下去已经失去了意义,收兵虽然在面子上难看,但也能避免大败的结局。
但司令部的一份电报让他再一次燃起了熊熊的战斗之火。
“青木君,对于旅团来说,现在拥有一个从来都不曾出现的契机,也是一个非常诱人的机会。”高品彪单手拄着战刀,要不是一条手臂受伤了,一手跨刀,一手粘着一小撮胡须,他就更得意了。
“机会?”青木平三郎诧异的重复道。
“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的补给线马上就要缩短300公里,进攻,进攻,继续进攻……”高品彪宛如一个疯癫的鼓手,似乎完全忘记了战场上的不利情况。
“300公里?”青木平三郎仔细一思量,就大致明白了高品彪兴奋的源头,但是从南满哈东前线抽调部队赶来增援吗?
或许很多日军军官都不清楚10纵司令员的厉害,但是能够凭借两三千人,就能挫败十万日军围攻的周保中,手中握有两万多作战部队,加上数千地方武装力量,他能够放任日军从他的防区大摇大摆的开走,增援北满的作战吗?
“从哈东和哈南地区抽调兵力,这虽然能够解决我们暂时的作战危机,但将军阁下,时间!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等待司令部的援军抵达吗的?”青木中佐大为扫兴的言论,就像是初冬季节,在高品彪的头顶泼了一盆冷水,透着恓惶的悲凉。
按照27旅团现有的弹药储备,足够2至3天的高强度作战,炮弹的储备仅仅够一天。
高品彪此时不是带着他的旅团在扫荡,而是正面战场的对碰,**的作战部队在技战术上或许弱于27旅团。但兵力上已经超过了日军,加上源源不断的援军抵达战场。
27旅团的压力一直很大,就像是站在悬崖边上,稍有不慎就将跌入万丈深渊。
说起来也奇怪,从松嫩战役发起,也就是嫩江西战场爆发之后,日军内部一直在讲,这是一次机会,一次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契机。
但是结果呢?
机会!青木中佐心中带着鄙夷的情绪,像是要说:“我早就不相信了。”
战争中军队的作战能力,确实是决定战场走向和最终胜利的重要因素,可惜的是,松北战役的日军缺少一个优秀统帅的品质。
中国人说的一句古话就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喜多诚一在情报作战上已经是被奠定了一定地位的人,但在军事指挥上,他连纸上谈兵的赵括都不如。司令部的作战指挥部署,甚至都出自于关东军作战课的谋划,开战一个多月一来,这份作战部署甚至都没有因为战场变化,而改动过,一直是照搬宣读的情况。
这也就给**军队越打,底气越足。
而日军的中层乃至高层将官中,却越来越失望。
电报仅仅让高品彪高兴了几分钟,那种无着无落的感觉,变得特别的强烈,在一个诱因之下,渐渐的膨胀起来。按理说,渡过一天的作战,高品彪应该高兴,但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在进攻绥化之前,27旅团留了一个联队的兵力,作为接应部队。
一方面可以保障其后勤,更重要的是,高品彪留下的接应部队,一旦部队需要突围,外围立刻可以给予最有利,最及时的帮助。
但随着关东军总司令部的一份情报,连命令都算不上的电报,发到了27旅团之后,高品彪的心情一会儿在天上,一会儿在地底,纠结的就差把肠子都要绞断一般。
是继续在绥化,让旅团继续很不习惯的阵地战?
还是撤出战场,利用27旅团配置的骑兵部队,外围袭扰?
正在高品彪为此艰难抉择的时候,曾一阳正在最大限度的秘密抽调北线的兵力,另外将最后一支预备部队,加上一个炮团往绥化转移。
黑夜,正是行军最理想的时候。
这天夜里,双方都非常默契的没有准备发动夜袭战的意思,这种默契,在绥化战役打响之后,就从来没有发生过。
是夜,曾一阳背着手从镇子里兜了一个圈子回到临时指挥部,指挥部是原来一个商会的会场。北满的商会,不会像南方的商会那样气派,雕龙画凤的彩绘根本就看不到,凡是四四方方的大院子,高大的库房,处处显示出关外的豪放来。
“首长,您可来了。”
陪着曾一阳的还有他的警卫小李,所幸两人走得都不快,主要是曾一阳想要散散心。
警卫员小李识趣的转身去给曾一阳准备一个茶缸,里卖泡上一缸子的浓茶。虽然西面的枪炮声已经稀落的几乎难辨是否是战场了,但指挥部内所有人都知道,就围绕着绥化,中日两国就兵力上的投入部下六万。
日军南线增援需要铁路桥的开通,也就在这几日之内。
情报显示,日军在松花江铁路桥梁上连续二十四小时赶工,最快三天就可能将大桥架通,不过铁路的架设需要延后一天左右的时间。但少量的日军部队完全可以在铁路通车之前,提前过桥,沿着绥化铁路从南线对27旅团的作战提供火力支持。
就算是袭扰,也可以缓解不少高品彪的压力。
“南线情况怎么样?”
曾一阳在脸盆边上,拧了一把毛巾,呼呼过瘾的往脸上混乱的抹。一边询问留守在指挥部作战主任,肖龙。
“10纵请求在三天内对日军控制的吉林后边几个城市外围进行突袭,并向总指保证,将日军主力拖在哈东和吉林。”
“有没有南满游击纵队的消息?”
“暂时还没有,张吉海这小子总是神神叨叨的,动不动就电台静默。搞得参谋处压根就不明白,是张吉海的电台罢工呢?还是他故意为之,是准备要给鬼子下套了。”
曾一阳点点头,感慨着说:“南满的底子还是很好的,南满纵队即便条件艰苦一些,也是大有可为的。一来这片区域,是日军最紧张的敏感区域,距离苏联、朝鲜都非常近,区内局势复杂,苏军在这片区域布置的特工不少,朝鲜反日游击队,甚至可能出现局部三方联手的情况。这是鬼子最怕看到的……”
曾一阳说话间也充满着可惜的神色,南满是关东军的根本。一旦南满的政权动摇,日伪,关东军都将失去其滋养的血液,不过鬼子把南满捂住的太严实了,派出去的部队一多,肯定打不开局面。还不如,让张吉海的一个团在南满撒开了去折腾。
虽然北满的战事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但是整个战役的外围战场,或者说牵制关东军的真正力量是在南满。
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但确实如此,北满出现三万大军,也许在关东军的眼中都抵不上南满出现3000人的正规武装。
“其他作战部队的情况如何?”
“1师的行军非常顺利,而且防区也让3纵接受过去,在此之后,3纵还为了给12师团一种假象,攻击了其控制墨尔根的侧翼,让鬼子紧张了一把。现在他们抵达了庆城,晚些时候,就会出现在战场上。”
“和10纵密切联系,让满洲省委的同志也帮忙收集吉林一带的日军兵力调动,不要怕麻烦,但一定要细致。”
“是,我马上去办。”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四二五章老蒋插入东北的第一脚
第四二五章老蒋插入东北的第一脚
“谁的电报,让我们的肖大参谋这么为难?”
曾一阳靠着椅子眯了一会儿,身上的大衣滑落到了地上,这才发现身边站了一个人,筹措不知的样子让他不免有些奇怪。
“首长,你看看吧!”曾一阳接过电报,就看了一眼,脸上顿时露出了一股戏谑的表情。
电报是中央转发的,事情也很简单,国民政府委派军官一百余人,在侍从室高级参谋的带领下,转道苏联准备来东北观摩战场。
“中央的批示呢?”
“没有……”
肖龙紧接着脱口而出,话说出口,却有些怀疑,立刻转口道:“似乎有几个字,好像是‘随机应变’。这又不是打游击战,哪里随机应变的起来?
说白了,**的军官来东北,压根就不会为了什么观摩作战,而是另有目的。但是什么目的,这可不是肖龙能够知道的了,不过用一贯对**的印象去猜想的话,其中确实有些地方可以琢磨。
因为非常奇怪的是,电报上注明了一点,此次**观摩,重点的考察地点是南满。
北满除了荒无人烟的地区,要么是关东军重兵把守的重要防区,要么就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解放区。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军民一体的解放区政治结构,让任何企图颠覆政权的特务,都将在事情谋划其间,就会被揭露,甚至被抓捕的可能。国民政府想要在东北动点手脚,还真不敢在解放区做,说白了,这是一个不同理念,在共同的敌人面前的一次合作。不管抗战什么时候胜利,都无法改变这种相互之间防范的状态。
“还早着呢?国民政府多半是想光明正大的派出一些人,在东北依靠我们的力量,建立一个抗日据点,或者说是情报收集点。至于能够通过收买伪军中的军官来实现获取部队的目的,这还不得而知。但是我认定,这里面绝对没有一个原东北军高级军官。”曾一阳侃侃而谈,他说的这种最有可能。
收编,或者和满洲伪军高层取得联系,这是一本万利的好事。
当然,短时间内满洲的伪军是不背叛日本人的,但是由满清遗老和东北军中的一些实权派,如熙宁等人提出并组建的满洲国护**,从组建之初就被日本人记恨上了。
日本天皇也好,关东军也罢,可不是来帮着溥仪来复国的。
侵略,何为侵略?
就是把别人的东西变成自己的,别人家的东西拿回自己家。关东军轰轰烈烈的筹备了‘九一八事件’之后,又建立满洲国,没想到却无法控制所有的军事力量,甚至一度在建立之初,关东军在东北的兵力比满洲伪军还要少的多。
关东军几乎是被伪军包围在几个区域之内。
所以,关东军为了彻底控制伪军和限制伪军的发展,不断的将伪军往南线抽调。抗战爆发之后,又抽调了一部分伪军去关内作战,这才渐渐的将伪军的数量控制在一个关东军能够接受的过程中。
或许,从这一点,蒋介石看到了希望。
伪军为什么不反抗,甚至夺取日本人在满洲的利益,将满洲国合法化?
相信,不仅当时的国民政府会从后方给予支持,另外苏联也会给予在各个方面的援助。是伪军将领的短视?还是那些拥戴溥仪,有从龙之功的将领,不过想做一个山大王,当上土皇帝,过几天舒坦日子?
那是这些人没有感觉到疼,现在,伪军被关东军层层严压之下,反抗之心自然会起来一些。
平心而论,站在曾一阳的立场上来说句公道话,戴笠领导的军统,在情报侦察和敌后暗杀等方面并不弱于日本的特高课机关,唯一让戴笠无法和日军特工组织相提并论的是战场的主导权。
丢失的国土太多,想要仅仅靠着军统一个部门就掌握所有的中国战场的消息,显然有些强人所难。
但戴笠一直对东北有着很大的期望。
这不仅仅是蒋介石对这块丢失近十年国土越来越重视,尤其是日苏在蒙古的战争更是暴露了关东军在外部的局势并不明朗。加上曾一阳入满之后,东北内部将越来越不平静,西南国民政府派兵自然不可能,可放着这样的好机会从眼前溜走,蒋介石心中也是不舍。
权衡之后,给戴笠出了一个难题。
让戴笠筹备一个能够集中情报收集,和敌后伪军将领接触,加上游击战术的小分队,用观摩战场的名义,送抵东北境内。
好在国民政府和苏联的关系因为抗战继续,而并没有全部停止两国的交往。
就斯大林的个人想法,是希望用中国拖住日本进攻的步伐,防范东西两面受到夹击的困难局面。可曾一阳在东北干的不错,关东军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精力去对付苏联,日军高层中也产生了一些消极的想法。中国战场再打下去,日本就别想其他的战场了,整个国家都将被拖死在中国战场。
而德国的战争机器却让日本人在羡慕之余,开始审度本国的战略。
进攻中国是个错误吗?
按照中国当时的国情,如果没有中日之间的全面战争,中国国内的南京政府肯定会雄心勃勃的和西北**军队死磕。不仅对日本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而且南京政府甚至可能在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后,表面上中立,暗地里坑英国佬一把。
可惜,说什么都晚了。
军统重庆本部,罗家湾18号内,一百余从中央军中抽调出来的爆破、侦察、指挥人才已经在这里集训了差不多半个多月。而作为行动全权指挥的戴笠,刚刚在会场的讲台上说了一段热情洋溢的话,勉励中警示着所有准备进入东北开辟所谓敌后情报站的人员,不能公开的和**满洲的人员闹摩擦。
话糙理不糙,戴笠的潜台词很简单:“你们是去给鬼子添堵的,想要活下去,就不能给曾一阳下手的机会。”
就像是在第三战区,新四军从和三战区**合作,到互相的提防,开始摩擦。
都是因为一些小事引起的,当然顾祝同在当时的情况下的推波助澜的作用也不能忽视。
说了一大段白话,戴笠匆匆坐上他的汽车,赶去码头。
他还要去黄山官邸汇报情况,蒋介石重视的国民政府的大义,这个‘大义’有时候确实很好用。但在各方势力交错的战区,连一点实惠都捞不着。
金沙江南岸的黄山,云雾缭绕,终年绿茵缭绕。
在山腰上的一片平整出来的平地上,错落有致的散落了一些建筑,整体是一座中西结合的二层小楼,青砖绿瓦,在山林中有着异样的别致。
“委座,戴笠在门外等候,是否让他进来!”
作为蒋介石的公文秘书,陈方自然要随叫随到,因为老蒋喜欢用手令,此时国难时期,一般官员的手令并没有约束力,但蒋介石是一国首脑,这手令和国府政令没多大的区别。深怕这些手令和政府政令冲突,所以在侍从室内部,留一份底稿,作为参照。
“哦。”蒋介石其实早就看到了戴笠的身影,每天蒋介石都会将从重庆买来的报纸,仔细的研读。这功夫,一般他喜欢坐在二楼的阳台上,躺在藤椅上,身边的茶几上一杯白开水。
就这样,蒋介石静静的看着当天的新闻。
在读报的时候会小声的骂些家乡的俚语,比方说‘娘希匹’之类的,说明他动了震怒,或者是极度高兴的时候。
但今天,蒋介石在端详戴笠。戴笠在外的名声不好,这一点蒋介石是很清楚的,他不可能给一个人无限的权力之后,却失去对这个人的控制。而戴笠,非常有心的总会做出一些出阁的事情来,比方说流氓习气很重,喜欢调戏良家。多年以来,戴笠的名头就像是军统的声望一样,与日俱增,当然都是不好的方面。
这其中有戴笠的本性使然,何尝不是戴笠的聪明之处?
用自污来取信蒋介石,这个办法虽然名声上不好听一些,但戴笠本来就出声街头混混,在帮派中混过,深知名声都是假的,唯有实力才是真的。加上本性演出,更是如鱼得水。
别看戴笠在人前那神奇的派头,把人不当人看的跋扈。但真要到了黄山官邸,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深怕触动了蒋介石的忌讳。
其实,蒋介石下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