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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是军官,对于沈醉来说难不住他,只要看腰间别着的手枪,就能猜出大半。
在**之中,只有中高级指挥员,一般都是团级以上的军官才会佩戴撸子。现阶段,在东北最常见的枪型就是33,苏联制造的一种军官手枪(后世国内仿造过该枪型——54式),当然光看枪套是看不出里面的武器的,但这种式样的手枪,只能更好,绝对不会更差。
因为在东北正规军中,很少看到日本的南部式手枪,只有在游击队和地方武装才有配备。
“哎呀,别闹,对面来人。”
两个小护士难得又欺负将军的时刻,都闹的不亦乐乎。
啪——
突然,实在看不下去的宣铁吾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天空放了一枪。枪声响起,所有人都懵了。
惟独有一个人迎着宣铁吾挑战的眼神走了过去,他就是包洪志,警卫旅政委,对上宣铁吾他的级别似乎是低了一些,但也绝对不是天壤之别,加上他在心中对国民政fu还保留有很深的芥蒂,经历过‘四?一二’政变的包洪志是个老同志了,正因为资格老,才让他明白血的教训不能忽视,让他反而看着宣铁吾有一股难言的怨气:“欺负一群女人,算什么本事?”
“他们不是女人,而是军人,穿上了这身军装,她们就有拿起枪为国难赴死的勇气和能力。跑几公里就能怨天尤人,我宣铁吾不要这样的兵。”宣铁吾硬气十足的高声说道,不仅停下训练的男兵都听到了,连不远处的女兵也一个个吓的脸色煞白,似乎真到要被这个黑面将军送上战场,和鬼子真刀真枪的搏杀一般。
沈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敢求情。
话里话外,宣铁吾都是动了真火,再说一直冷脸相对**代表包洪志在边上,这关口,就是打落了门牙也要往肚子里咽,绝对不能在气势上输一阵。
包洪志绝对不会去和宣铁吾说什么民族大义,也不会咬着刚才的把柄布防,显得他为人小气,事实上,他真没把宣铁吾这些人当成劲敌,在华东和华中,或许一个国君中将还能震慑住人,但这里是东北,是要从鬼子心窝子里抢食的地方,任何一点软弱都是可耻的失败。
包洪志不屑的撂下一句话:“又来一个练嘴皮子的。”
“军官团集合……”
“四列纵队……”
报数——
宣铁吾肺都快气炸了,但有一点他是非常好的,就是从来不会在外有损形象,不胡乱争执。当然他也有他的办法,那就是将手下的军官和士兵都收拢起来,来一场别开生面的军事训练,让眼高于顶的包洪志看看,**,也不是泥捏的。
一二三四……
全力的喊声,让秋日黑水白山间的小村庄彻底赶走了宁静,喜好看热闹的村名一个接一个的从屋里走出来,不少人睡眼朦胧的在人群中询问,这都好好的几天了,为啥,今天这阵势是要打起来啊!
半年前,自从成立了县大队,成为当地自己的守备力量,加上军纪严明,很快就被当地的老百姓接受,又是中国人打鬼子的部队。所以,包洪志的一身行头,是让当地百姓非常有好感的。倒是宣铁吾他们,**的一身行头颜色和皇协军和鬼子颇有‘异曲同工之妙’,甚至有不少人还以为宣铁吾带队的是一群投诚伪军呢。
群众的行为总是和他们的喜好息息相关,包洪志见宣铁吾有心比较,还把人都拉出来,似乎想找回场子。
“警卫员,集合1营3连。”
包洪志心说,就你们这些军官训练班出来的,即便是花架子也不见得能走的利落了。
3连长和不明白首长为什么突然让他们连集合了,3连刚刚从村子外训练回来,战士们脑门上都凝着汗珠,跑步而来。
“报告首长,3连连长谷兴荣,前来报到。”
“看看那些人。”包洪志眼神一瞟宣铁吾的方向,3脸上顺着包洪志示意的方向看去,心说:“难道是这些**大官们惹着首长了?”神情不解的将视线转回到了包洪志的脸上。
“让他们看看,你们是怎么训练的,别的我不要求,就是要让这些少爷兵知道,想在东北立足,没点真本事谁也不会买账。”
“是,保证完成任务。”
很快3连在村口的空地上,开始拼刺训练,喊杀声震耳欲聋。尤其排成一个方阵的一百多战士,整齐的跟着连长谷兴荣的动作,上百人形容一人的整齐严一。
杀——
一二,杀——
……
3连一亮出来,就气势上已经盖过了军官团的阵势,杀气腾腾的喊声就像是在战场上嘶喊一样,震慑人的心扉。
此刻宣铁吾相信,就是有一队日军在3连面前,这支部队就是用白刃对战也丝毫不会处于下风。
刚刚经历过嫩江战役,纳河阻击战等大小战役的警卫旅,已经是一支百炼精兵。士兵在训练上和心态上,都完成了内外如一的状态,真正的成为百战雄兵。冲天的杀意,形同不败的战场,屹立在天地之间。
宣铁吾知道这支部队经历过什么,杀气浓郁的如同地狱战士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只有在血战中滚打过的部队才有这样的气势,而这些正他手下这百余人缺少的。
明知不敌,却不能将信心都输掉,宣铁吾双手举起,做合唱指挥状,起头唱道:“风云起,山河动;黄埔建军声势雄……”
虽说,一场比试,两队人马没有可比性,但是在宣铁吾的鼓舞下,观摩团的军团们也感受到了这种沙场点兵血征衣的豪迈。
包洪志虽说心结难解,但对这支**派来的观摩团,或者说小分队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包将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们冷眼相对,但是我要告诉你,宣铁吾可以为抗战流尽最后一滴血。”
包洪志没有答话,从口袋中摸出一封信给对反,然后冷冷的说:“明天一早5点,集合你的人出发去绥化。”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四五三章大时代,大背景
第四五三章大时代,大背景
绥化总指挥部内,电台滴滴答答的吵杂之音随处可见,伴随着这种急促的声音的是往来的参谋们形色匆匆的步伐。
真正的较量还没有开始,最后的底牌还没有解开。
但正是这个关键的时节,才是最折磨人的,等待的煎熬搅动的人的心虚不宁,而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一直凝固在决战发起的那一刻,就像是一座墓碑,诉说着一段往事,却没有未来。
打了近4个月,从夏季战役一直延续到,松嫩战役。
大小战斗上千场,双方虽说投入的兵力都在二十万以下,但是渐渐的有种演变成会战的样子。
一战定生死。
一战定乾坤。
值此关键时刻,任何一点闪失,造成的结果都将是无法估量的损失。战争有其铁一般的法则,军队的战斗力,天气状况,士兵的士气,还有指挥官的指挥能力,都是导致战争胜负的关键。
在东北的这场战役,美国人在关注,德国人在关注,苏联人同样也在关注。
这并不是说,松嫩战役可以左右整个中国战场,甚至远东战场的格局了,而是开创了一个时代的开始。日本,作为一个新兴的帝国,被西方列强承认才不过短短的三十多年。
但是却爆发出了一种让英美都害怕的战争爆发力。
是的。
爆发力,而不是持久力。
这种爆发力倾斜到任何一个对手身上都将是非常致命的,尤其是在欧洲战场,德国席卷英法,成为真正的欧洲霸主。
但是很快,眼光卓越的美国总统罗斯福发现,日本海军虽然在太平洋上可以称雄,但陆军却并没有显示出一个列强应有的实力,最大的原因是在数量上的差距,相比苏联的庞大陆军数量,德国在完成全部总动员之后,兵力也会超过700万。
而日本呢?
自从37年在中日全面开展之后,在百年的时间内,军队数量迅速从40万扩编到100万。但之后的两年时间,陆军数量总是维持在每年新增20万的这个限额之下,这就说明,日本的陆军训练新兵的方法是很成问题的。
实际上,即便具备空中优势,和火炮的数量优势。
日军陆军也经常在相对于装备差不多,火炮数量不如日军的中**队面前吃瘪。
这就说明了一个很大的问题,日本的陆军的战斗力被潜意识的估高了。实际上,其战斗力远远不如英法所估计的那样,和苏联相当。就陆军的战斗力来说,中日之间,在小部队作战中,一旦碰上中**队中训练出色的部队,日军根本就占不到任何便宜。
比方说,张自忠的59军,装备落后于日军很多,但是两军交战的结果,伤亡几乎持平。
渐渐的,连苏联也开始承认,中**队并不是像想象的那么弱小。
而欧洲的巨变,已经让苏联人异常的警觉,并单方面断绝和中国的武器贸易。这而就给缺乏军工业的中国抗战增加更大的困难。而拥有四亿人口的中国,是绝对不能倒下的。就像是英国之印度,如果英国没有印度,丘吉尔也不会有底气在议会上口口声声说要战斗至最后一人。
所以,宣铁吾出现在东北,也有蒋介石在战略上的一层考虑。
是否可能在中国东北,通过苏联的放行,将美国的军事援助送达东北,而在大后方招兵,形成国民政fu也在松花江边上收复失地的局面?
曾一阳或许很厉害,但是受制于军工的发展,其部队也不会发展成为一个庞然大物。
一旦东北成为三方势力角逐的地方,那么对于蒋介石来说,他就不会经常担心整个黄河以北缺一个强有力的作战集团,作为国民政fu的代言人。而且这个代言人需要足够的实力和军事才能。
既能在一定程度上压制曾一阳部的发展壮大,也要通过控制区域的不断增加,从而扩编部队,达到缓解华中战场的压力,形成战斗力后,分化日军的兵力。为华中反攻争取更大的筹码。
自打住到重庆之后,蒋介石就一直想着能够在某一天打出去。
空间换时间。
时间换差距。
什么时候,中日两国的战略僵持阶段能够打破?
就看在华北,华东,华中还有东北战场,一旦这四个战场同时发力,日军没有两百万军队跟就无法招架的住。但是日本有200万陆军吗?
如果有的话,日本着急派到来中国来了。
还会几年组建5个师团,明年组建7个师团的,一点点的往外抠?
行军在路上的时候,宣铁吾显得非常沉闷,他不理解蒋介石的这步棋到底是何用意?东北已经是**开辟出来的主战场,**要是想要强插一杠势必会引起**的反对,甚至是武装摩擦。
正值抗战的最艰难时期,如果两党在此摩擦,中国的命运多舛起来。
从鹤岗到铁力的火车还算平稳,但是运送木材的小火车。
没有顶棚,也没有车厢,所有的人都坐在木头车架上,一个个都被冻的鼻红眼迷的,有几个都开始咳嗽了。
最后的一段行程是骑马,虽说不敢放马甩缰飞驰草原,但是一天的行程也是让人苦不堪言。
抵达绥化的时候,除了几个当兵的,也就宣铁吾硬咬着牙,一声不吭,但脸色也是煞白,体力已经到了极限。热乎乎的喝了一碗米粥,在东北不缺水,土地也肥沃,很多地方种出来的大米比江南的都要好。
宣铁吾捧着香喷喷的米粥,似乎闻到了家乡的味道一样让他回味无穷。
傍晚十分,卫兵放行,来的正是包洪志,作为派去迎接观摩团的接待干部,包洪志也算是宣铁吾的老相识了。
不过,包洪志这个人脾气有些怪,进屋之后,也没有落座,反而一脸不悦的说:“准备一下,首长要见你。”
“首长?”宣铁吾心中一突,几天来他已经摸清了包洪志的身份,级别也不低。旅政委一级别,要真要授军衔的话,至少也是上校一级的,少将也很平常。
不过**不兴这一套。
能让包洪志尊敬的称呼一声首长的,在东北还真没几个人。
“是曾将军吗?”
“不该问的别问。”包洪志的声音冷冰冰的,说话更是一点脸面都不给。
对他来说,警卫旅就是保护总部指挥机关的安全的,大战之中,警卫首长的工作就已经够繁重了,加上部队一部分被抽调,人手更是不足。这时来这么一伙**战场观摩军官,也不知道老蒋是安的什么心。
宣铁吾被呛了一句,反而大度的笑笑,心中一点也不为包洪志态度的冷漠而气恼:“几我一个人去?还是?”
“就你去,跟我走。”
“现在?”
包洪志也不答话,反而先一步走出了庭院,院子外的十来个战士,都骑着马,其中有一批马空着,显然是留给宣铁吾的。
两地相距有七八里,跑马快行了十分分钟。
渐渐的出现了一个很小的村落,村子似乎被废弃了,很多房子远远地看去像是矮了半截,实际上是屋顶塌了,才会看上去比原来矮。
越靠近村子,往来的人越多。
很多都是背着步枪,骑着战马的战场通信员,也有穿着军装的地方人员,但是装备五花八门。
岗哨也比宣铁吾住的那个村子严密多了,不但有明哨,也有暗哨,接连不断的用暗号接头,有的是在夜间不会叫的鸟声,有的是虫鸣。
谢维俊还在指挥部内担心,中央发来的电报,主要是分析了国民政fu为什么从成都心急火燎的将这个观摩团送来东北的原因,最大的可能就是美国的态度变了。
虽说不见得马上会参战,但是美国一旦为中国战场输送大量的武器,扶持中**队抗日的话,那么中央军的实力在短时间内就会大增,甚至可以和日军在华中战场一较高下的能力。
谢维俊低头看着摇曳在微动气流中的灯火,不免心事重重,过了一会儿,就着油灯点上了一根香烟,思索良久,才说:“会不会草率了一些?”
“人都来了,难道还能赶回去?”曾一阳反而不担心,心情异常的平静。
“会不会国民政fu那里获得了美国的军援,想通过东北运送入国内啊?”
“美国送东西到苏联,就只能有一个结果,苏联也被卷入了战争。再说,运送到苏联的作战物资,肯定是苏联先吃饱了再给东北,这些多想反而无益。”
谢维俊哑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一个劲的皱眉苦想。确实曾一阳说的那样,在国家大义之下,蒋介石要派人来东北确实是天经地义,不仅不能赶,还得好吃好喝的哄着。
但有是军统,就是军官团的,那里是哄的了的。
只要让他们养足了精神,立刻就会发生点事来。
突然,战马嘶鸣的声音从隔壁的院子传来,在座的人都知道,已经躲不了,曾一阳第一个站起来,对着大伙笑道:“远来的就是客,我去迎迎。”
宣铁吾远远的看不清来人的长相,一个人走出院门,向他走来。
远远的就听得一个爽朗的声音高喊道:“蒋石如,你我可是老相识了。”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四五四章国军打游击
第四五四章**打游击
宣铁吾差点还以为回到了诸暨老家。
也只有在老家,熟悉他的人才会叫他蒋石如,在他的人生中,使用了二十多年的名字。
想当初,在诸暨他家也不过是小康之家,父亲喜欢交际朋友,往来的宾客一多,家里的日子更是过的紧巴巴。小学毕业那年他也非常茫然,上中学?家里没这份闲钱,找事情在老家就别想了,除非去上海碰碰运气。
要不是宣铁吾的父亲和蒋介石早年交情甚笃,两人好的都穿一条裤子,还拜把子成了异性兄弟,也不会那个黄埔一期的宣铁吾。
更让宣铁吾纳闷的是,来人不仅没有通名报姓的表明身份,还拉着他的胳膊往边上一个小院中走去。
“这位,兄……哦……同志,我们认识吗?”尴尬的神情言不择语,他乡遇故知本就是一件让人欢喜的事,可在宣铁吾的心中去无法开心起来。
想不起对方是谁?
虽说联合抗日时期,亲如兄弟,可真的是亲如兄弟了吗?
宣铁吾很想一把打掉拖着他往院子内的手,却有怕惹恼了人,心中又颇为好奇,这个人是谁?
会是曾一阳吗?
不太可能吧,宣铁吾是蒋介石的侄子辈,当年也经常出入在广州的蒋公馆,有过一段时间,确实有个非常讨人厌,却又得罪不起的小祖宗住在哪里,当时就知道其身份不简单,从小没上过一天学,却去苏联留学了。
不过家教应该不错,毕竟父亲是大学教授,学问摆在哪里呢?
似乎其母也是学者,不过二十年的时候已经去美国留学了,这样一个家庭,能够培养出来的,要么是高级流氓,浑浑噩噩之中,不乏儒雅和风趣;要么就是神童横空出世,连给人效仿的机会都不给。
来人似乎根本就不给宣铁吾说话的机会。
反而拉着他上了酒桌,一甄老酒,古色古香,似乎也不是北地的产物,而是出产江南的那种精致,连酒瓶上都流露出了细腻的山水人间情。
“花雕,羊肉,还有松花江中的二宝,鳌花、华子,山里的小鸡炖蘑菇,这日子舒坦啊!”坐在主位上的年轻人丝毫没有准备招呼宣铁吾的意思,先给自己倒上一杯琥珀色的黄酒,酒香顿时飘逸在空气中,绵绵的,就行是江南那永远散不去的山雨轻雾,让人陶醉。
宣铁吾现在可以断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曾一阳。
和二十年前的那个曾一阳一摸一样,在好吃的习惯上更胜从前。
宣铁吾也不客气了,这几天都是吃的粗粮咸菜,好不容易整了一顿细粮,好死不死的是一碗粥,喝完就有饥肠辘辘的了。
他又不好意思跟接待的包洪志说,吃不惯,为什么他们吃的好好的,轮上他这个**中将就吃不惯了?
不用猜,只要宣铁吾提出来了,又是一脑门子官司。
再说了,包洪志等人吃的也不比他们好,伙食都是一样的。
猛吃了几口,曾一阳抬起头,对神色呆滞似乎回到过去的宣铁吾笑道:“美食当前,难道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有比着更能让人满足的吗?”
“有。”宣铁吾坚定的点头,神情肃穆。
曾一阳哑然,随即莞尔:“我不和你谈论政治,你我既然是故交,就只叙旧,不谈战事如何?”
宣铁吾拿起酒碗,低头小口喝了一口,闭上眼睛,颇为怀念道:“好酒!”过来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你是个聪明人,我不会劝你改变你的立场,只是恳求给西南留一些希望。”
“希望?什么希望。”曾一阳口中咬着大块的羊肉,含糊不清道:“你觉得这场变革之后,蒋公还能用他那早就过时的帝王术去管理一个满目苍夷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