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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一阳的耳朵可不聋,心说好大的胆子,还质疑起自己这个军长起来,这还了得。“让你去就去,还这么多话。再这样口无遮拦,我让你去骑兵营当铁匠。”
曾一阳确实是误会了王越,连汉阳造都当成宝贝的红军,往往看到炮的眼神就不一样,都直了,进了眼睛就拔不出来了,哪里还有什么心计可言。王越闻言顿时大为懊恼,心说,这回惨了,说了军长坏话,估计这辈子都要上军长的小本子了。
其实,曾一阳哪里有王越想的这么不堪。不但是他,几乎所有从其他部队调过来的红军指挥员,都在了解了曾一阳的家史,都佩服的不行。
想要向军长求情,留下这些迫击炮,但看曾一阳不耐烦的样子,借他俩胆子都不敢再在军长面前呆着了。
磨磨蹭蹭的在曾一阳面前,指挥战士搬弄这这些大家伙。都快要变成废铁了,王越还忍不住的喊道:“轻点,都轻点,被弄坏了……”
看出了王越的不舍,曾一阳心说,难道他会用火炮?
“停下。”
王越闻言,顿时大喜,急忙对搬运迫击炮的战士们说:“都停下,军长有指示。”说完,带头鼓起掌来。
哈哈一笑,这个王越,连小手段都用上了,不开会,曾一阳没事指示个啥?微微摇头,看着王越的眼睛,锐利的眼神深深的刺入王越的心中,他哪里敢和军长对视,心慌的低下了头。
“王越,你来红四十军都一个多月了,我还不知道你学的那个专业?为什么对这些破烂这么不舍得?”曾一阳一边说,一边踱步到缴获的迫击炮前,用脚踢了踢厚实的炮管。
“报告军长,我在红军大学学的是炮科。”王越一说起自己的专业,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挺直着胸膛,大声的回答着曾一阳的问题。
“炮科?”曾一阳的脸上多了些许笑意,所料不错,怪不得王越看到这些火炮,连眼睛都拔不出来了。“如果把几门炮给你用,有信心在敌人攻城的时候,狠狠的打击敌人?”
“这个?”王越知道,军部没有带着炮队一起行动,教导团虽然有两门德国造的迫击炮,但炮兵都是宝贝,才几个人,如何才能召集起来至少八个人伺候这些迫击炮呢?
王越为难的对曾一阳回答道:“我能看好一门炮,但其他的三门用不上了。”
听王越这么说,曾一阳已经明白了,眼前的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老红军,正是他需要的专业人才。曾一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不紧不慢的说:“火炮其实能摆弄的话,很容易,只需要一个能够调试火炮的技师,其他的可以让战士来做。找一个炮兵技师难,但填放炮弹的战士,只要不傻,都能干的有模有样的。”
王越让曾一阳这么一启,恍然大悟,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呢?兴奋的对曾一阳敬礼,激动的说:“军长,我一个人就能够使用这些火炮,只要找几个机灵点的战士就行了。”
“好,王参谋,你先让战士把迫击炮先放到西城门附近,战斗一打响,你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敌人的机枪阵地压制住,你就立下大功了。”曾一阳笑呵呵的说。忍不住夸了自己一把,自己这运气,咋这么好呢?
“保证完成任务。”王越匆忙的带着他心爱的火炮,指挥着几个战士,将迫击炮办搬运到了西城门附近。
“一阳,一阳,敌人真的来了,还不少,估计有两个团,四千多兵力,在县城外五里左右的地方集结。”留在城中,和曾一阳一起呆在军部的刘先河一点都没有担心的样子,反而是露出一股兴奋的表情。湘军离的这么近,站在城头,望眼镜里就能看个清楚。
参加了几次大仗,刘先河也慢慢习惯了,早就没有刚上战场时的那种忐忑难言的拘谨。
急走了几步,走到了曾一阳的面前,信服的看着曾一阳,说:“一阳你是怎么知道敌人一定会攻击西城门的,难道会算?这个敌人的排兵布阵都让说了去?”
曾一阳明白部队都派到了城墙,除了手里的一个营的预备队,他也无事可做,不介意的笑笑说:“其实很简单,敌人并不想占据新化,他们攻打新化的目的很简单,物资没了,又侦查到我们才一个团的兵力。于是决定搏一把,用兵力上的优势,将县城重新夺回来,打一个时间差。但是北城门为了防卫土匪,加固过,西城门当然成了他们的选。所以,他们连后退的路线都想好了。就是通过太平铺,取道安华,逃到益阳或者长沙。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来了,就别想走……”
刘先河一点都不怀疑的点头,因为他虽然看不出敌人为什么会这么打仗,但他相信曾一阳的判断。
就在他们轻松的聊着一些最近部队的情况,战斗在敌人疯狂的冲锋中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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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泣血年代第九十一章谋划湘西(三)
精兵的标准不是每战必胜,而是战士的韧性,战斗未结束前,战至最后一人,而不言生的视死如归。
湘军显然没有达到这样的标准,而且担任攻击北门任务的湘军48旅二团团长周广泰,显然无法预料,他的佯攻变成了消耗战,而且是他单方面的消耗。
投入一个营的兵力,逃回来才一个连,这仗已经没法打了。
“团长,你得给兄弟们报仇啊!”浑身是血的带队营长,浑然不知身上正在缓缓流出的鲜血,跪倒在周广泰跟前,抱着他的双腿,嚎啕大哭。
周广泰杀气腾腾的咬着牙,气的浑身抖,却是一声不吭的注视着远处的新化县城。
良久之后,从卫士手中夺走一把大刀,嚎叫道:“老子跟你拼了。”
战斗才刚开始,一方指挥员就要拼命,要是换个战场,或许是振奋军心的好办法,扭转乾坤也不是不可能。可惜,他们面对的是红四十军,而且是曾一阳苦心训练的教导团的战士,他们都是曾一阳手中的宝贝,放下去,都是要担任连排长的人选。是曾一阳为了将来部队扩大,而筹备的人才补充。
即便是最凶恶的狼,这会在老虎面前,显得温顺,不是狼不再暴虐,而是在绝对实力面前选择了箴默。
知道团长在气头上,要不是几个湘军团部的军官抱住了几乎要狂的周广泰,甚至毫不考虑的将他按到在地,把他手中的刀也夺了下来。
“你们要造反吗?放开老子……”面对狂的团长,几个属下也是硬着头皮,只好硬撑着。不然周广泰战死,他们也只能选择和他一起死了。
“混帐,你还没有闹够?”湘军旅长刚接到消息,攻击北门的失利,就心急火燎的赶到二团临时指挥部,就看到这么一出,不由得大雷霆。
照着周广泰的后背,就是踹了一脚,早在看见旅长来了,也都渐渐的放开了周广泰,感觉背后压力一下,正要爬起来的他很不走运的挨上了刘济仁的皮靴。一个嘴啃泥,又一次摔趴在了地上。不由得大怒,伸手从腰带上摘下手枪,等到冰冷的枪口对着刘济仁的脑门,所有人才紧张了起来。
“你敢?”刘济仁气的连胡子都翘了起来,咬牙切齿的从口中挤出这么俩个字。
刘济仁的威信在湘军48旅中,也绝对是土皇帝级别的。等周广泰看清楚,手中的枪正指着旅长的脑门,吓的冷汗都从额头上渗出来了,密密麻麻的挂在额头上。很快又由小变大,从脸颊上流淌下来。
周广泰哆嗦着嘴唇,口齿不清的诧异道:“旅长——”
连忙将手枪扔掉,啪的一声,跪倒了刘济仁的身前,懊悔的说:“旅长,我真不知道是你,要是知道,打死我都不敢用枪指着你啊!旅长我错了,都是***的赤匪给害的,也不知道这些穷鬼怎么练的,都成精了,枪打的奇准,我们团一个营上去,才几分钟,就有二百多弟兄死在了冲锋的路上,连城墙都没摸到。我,我……我心里难受啊!——”
看着周广泰嚎叫着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咚咚咚的响声,在沉闷的指挥所里回响着。
刘济仁的心口也不好受,虽然说他是形势所逼,不得不冒险,但此时的伤亡已经不在他的预想之内了。
刘济仁双眼失神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周广泰,愣了愣,才拉着对方的胳膊,将周广泰从地上拉了起来,语重心长的说:“不怨你,怨我,是我太固执了,让将士们受苦,我这个旅长当的无能啊!你说说,你佯攻部队都是在什么位置伤亡最多。”
“旅长,怎么能怪你呢?都怨我,我团担任佯攻,但是伤亡比主攻的都要大,都是我带兵没有带好。”周广泰唏嘘着说着,他想了想,从他观察战场的情况,和担任攻击的营长的回报,整理了一下思路才回答道:“据我的观察,和前线回来的一营长报告。我们团先是用轻重机枪压制敌人城楼附近可能布置的火力,然后一个营的兄弟,以散兵分布,向城墙方向靠近。在二百米外,赤匪一枪未打,但是一旦进入二百米的位置,他们就从城墙上不断的打冷枪,而且他们的机枪也不是放在防守最重要的城门附近,反而是专门为了压制我们的两翼和机枪似的,也放在了两翼。而且数量上也很多,我数了一下,光重机枪就有6挺……”
周广泰担心的看了看旅长刘济仁,现刘济仁阴着脸,一言不,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仅仅是一百米的距离,我团就损失俩个连,撤退的命令也是我下的。我现,只要靠近一百米的距离,赤匪的枪法准到,几乎枪枪都能挂上肉。我才……”
相对于刘济仁的愁眉莫展,躲在城门附近,正在观察战场的曾一阳却是一副淡定自如,他知道,湘军48旅,完了。
旁边的刘先河大为兴奋,胸口贴着城墙根,情绪高涨。“一阳,光凭教导团的战斗力,就完全有把握消灭这股湘军顽敌。我都奇怪这些兵你都是怎么练出来的。”
在红军大学,学习了二个多月的刘先河,是在红四十军离开中央苏区前才匆匆赶来,所以对军队的情况并不是太了解。
“每天两个小时的瞄准训练,他们自己还不停的加练。平均三天十子弹的实弹射击,死靶,活动靶,要是再在百米内打不中一个大活人,我也只好让他们养马去了。”曾一阳随口说道,说着无意,听着有意。刘先河倒吸了一口冷气,在宁都训练了两个月,一个战士就消耗了2oo子弹,教导团虽然连1ooo人都不到,但在短短两个月里,就消耗掉二十万子弹。
这也就是曾一阳,从敌人那里缴获了几百万子弹,没处花。要知道,红一军团,攻击抚州,全军团三万人,才下去十五万子弹,每个战士手里才五子弹。
曾一阳回头看到,刘先河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好笑道:“在瑞金,看惯了老红军的艰苦,才现我这里有多败家了吧!但我觉得还是挺值得的,同志们打的不错。”说完,自嘲的笑起来。
“我是在想,让其他军团长看到你这么毫不顾忌的消耗战斗物资,说不定就要上红军总指挥部,开会批评你,铺张浪费的错误思想了。”刘先河才想明白,也只有曾一阳的部队,在反攻江西的战斗中,缴获最多,为什么还像个土财主似的,将物资看的这么重。
曾一阳微笑着凑到刘先河的耳边,低声说:“所以我才在宁都训练部队,而且还是封闭式的训练,打靶训练,我都没让长们参观过……”
两人相视良久,抚掌大笑。
“说起来,老红军的兵员素质真的没得说,枪也打的准。不然根本达不到这样的成就,现在教导团里,一半多都是陈光带来的红军。有时候,我真想去一军团挑兵。”曾一阳感慨着说道,他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想到林总那张不拘言笑的长脸,他就知道没戏。
刘先河笑呵呵的指着曾一阳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就是说你这样的。军委让陈光带着红十二师归组红四十军,林总都闹到军委去了,要不是主席、总司令压着,你都没地哭去。”
曾一阳突然装作神秘的低声问:“是不是,他以为,我这红四十军有一半的兵力是他一军团的,红四十军也归他指挥了吧!”
“哎——”刘先河先是一愣,好奇的看着曾一阳,心说,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这个连二十都不到红军军长,轻轻的点头道:“他倒是想的好,不过你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过彭老总听说你要带兵北进,真的想送你一个团的老红军,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没有送过来。”
曾一阳不置可否的莞尔一笑,心里明白,都是军团长,叫老总的就是不一样。大概是趴着时间长了,刘先河支撑的两个手臂有些麻,翻身靠在城墙根,揉了揉酸麻的手臂。突然他感觉敌人好像有点不对劲,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组织攻击部队,胳膊轻轻的碰了碰曾一阳问:“一阳,敌人是不是要逃?”
被刘先河这么一问,曾一阳不由的对刘先河有些另类相看,忍不住仔细打量起对方。
或许,曾一阳的眼睛太毒了,还是刘先河的脸皮太薄,总之被看得很不好意思的刘先河,脸上红心跳的还以为自己又说错了,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学好军事。
“你就欺负老实人吧!”
“老哥哥,我的刘大哥,你可不是老实人。知识分子连肠子都是带钩的,能算老实人吗?而且这话还不是我说的。”曾一阳一脸坏笑着,就像看透了刘先河似的。
刘先河装作生气,拉下脸说道:“别忘了,你也是知识分子,而且还是留过洋的,我就不信,有人这么说你,你会不在意。”
曾一阳无奈的笑着说:“虽然听着不舒服,但我还真生气不起来。当初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你不也在吗?”
刘先河仔细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当初和红十二师会师的时候,陈光就怎么说过,而且像是口头禅,常挂在嘴边。他才明白,为什么曾一阳说生气不起来了,但想想,这段时间陈光一有时间,就玩命的学习,连兜里都装着兵法,心说,照这个样子,陈光也离肠子带钩不远了。想到这里,他会心一笑。
俩人在笑谈中,下了城墙,向原新化县国民政府的两层小楼走去,由于时间仓促,县城里的敌人探子都没有仔细的肃清过,只好全城戒严,所有居民都被告知不许出门。
但警卫营的战士,还是将两个人围的严严实实,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路上,曾一阳让刘先河到重兵把持的西城门,并让他在打退敌人进攻后,调动到北城,除重机枪外,轻机枪也调集到北城。
他断定,敌人肯定会选择撤退,但现在还是白天,离天黑至少有三个多小时,为了不让红军怀疑,湘军一定会在天黑前动一次进攻,而且规模还不会小。
“老刘,等在西城打退敌人后,你让二营长罗战,带两个连的部队,向敌人纵深突击。告诉罗战,一定要打乱敌人的撤退部署。为主力全歼湘军48旅争取时间,切记,要动脑筋打仗,不要蛮干。”
刘先河自信满满的说,放心,到时候,我亲自带队。
看着渐渐远去的刘先河,挺直的后背,迈着坚定的步伐,他才现,刘先河已经不是他刚在上海时遇到的那个银行职员。瘦弱的身体,变得有力,矫健。短短数月间,刘先河从一个书生到一名军人,背后付出的努力却鲜为人知。正因为,在红四十军优秀的军事指挥员实在太多了,他的进步被他人的光芒给完全掩盖了。但如果说进步最快的,一定是他,不仅仅是他有文化,更是读书人的一种执着的报国心,支撑着他默默无闻的走到了今天。
曾一阳喃喃自语道:“红四十军,将来必然多一位儒将。”口角流露出的笑意,是一种现朋友进步的幸喜;是一种默默的祝贺;更是对战友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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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泣血年代第九十二章谋划湘西(四)
刘济仁窝在临时指挥所,坐也坐不住,站也不安宁。脑子里都是全军覆灭的惨状,他知道,自己一脚踢在了铁板上。
西城外,湘军48旅参谋长,韩立仁见旅长去二团阵地都一个多小时,还不见回来,放心不下,也匆匆赶到了二团阵地,找到了正埋头抽烟的刘济仁。
“旅座,你……”韩立仁惊讶不已,在他的印象中,刘济仁是一个铮铮铁汉,从来都没有自暴自弃过,但此时,刘济仁颓废的样子,没落的神情,还有带着血丝的眼睛,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曾经驰骋沙场的将军。
更像是一个,田里遭了灾的农夫,绝望而又带着不甘。
“旅座,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我们还没有总攻,一切都有可能。”韩立仁给刘济仁打气鼓劲,一边用眼神示意,让周广泰将周围的人撤离。
刘济仁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力的看着韩立仁,就像是看怪物似的。良久才将自己心中的预感说了出来。“我预感,湘军在日落之前,就不会再有48旅这一番号了。”
“啥?”韩立仁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刘济仁,他还搞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才让旅长如此丧气。但他心中有火,心说,你一个大旅长,手下还有数千雄兵,面对赤匪一个团,就怕成这样?不由得阴阳怪气的说:“旅座,你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
对于韩立仁的冷嘲热讽,刘济仁全然不当回事,反而平静的对他的参谋长说:“周广泰让二团的一营佯攻,不过是试探性质的进攻,还没有摸到城墙,就损失了俩个连。我开始还不信这个邪,在前沿,仔细的看了看我部倒下战死兄弟的位置,才现,俩个连的部队,连红军俩个人的伤亡都换不到。所以……”
丝——,韩立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才明白,为什么刘济仁迟迟不敢动对西城的攻击,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他还没感觉到,刘济仁已经不再叫红军为赤匪了,而是直接称呼对方为红军,这不是将红军正视为对手的尊重,而是一种技不如人的无奈。
韩立仁扶了扶眼镜,手指不停的扣着脑门,想不出来,为什么他们会遇到战斗力如此强悍的红军。
不过,既然打又打不赢,逃总可以吧!但自己一旦跑,那么红军必然会追击,缠住自己。此刻,他才明白刘济仁的为难。正是打又打不赢,逃又逃不掉。
突然他灵机一动,要是让何长官将安化的一个旅向我方移动,而我军又且战而退,只要两天时间,就能等到增援,或许就能摆脱这股赤匪。不过要让何健,把防卫湘西王陈渠珍部队,离开安化营救他们。
“旅座,如果他们在道路上都挖上沟渠,然后铺上木板,等我们的人撤离,将木板撤掉,你估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