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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一阳也想早一点回去,所以很爽快的答应了他们。
将最后的干粮分了下去,看着几个被饿慌了神的东北汉子,一口就吞了手中巴掌大的面饼。有几个更是吃的急了一点,哽在喉管里,顿时憋的脸通红,又是捶胸、又是顿足的,最后好不容易喝了一肚子,面饼是下去了,可饿了这么多天,早想着粮食的味道,愣是一脸失望的没品出个味来。
连连叹气,运气太背,舔着脸,双眼放光的盯着别人手中的面饼,直咽口水。干裂的嘴唇,被燥红色的舌头,舔的白。
张吉海更是吧唧着嘴,意犹未尽的闭着眼睛回味着。这两天,他那大肚子可遭罪了,连着吃了两天的杨树叶子,虽说是尽捡着嫩集下嘴,可也是吃的一肚子草青味。
扶着身边的树干,站起来向曾一阳走去。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哝着,喝了一肚子水。连走几步路都晃荡。
“长官,您看弟兄们都准备好了,过了这个山口,再走十多里地就是黑古其,再下去就是张古口长城,离开保定也不远了张吉海算是打听清楚了,曾一阳可不是阔少爷,而是那些兵的长官。
虽然,他探不出曾一阳到底是什么来头。不过看样子官肯定不说不定是个团副。
还真的憋着一股性子,准备投靠曾一阳麾下了。
曾一阳接过周炎递过来的一条手巾,沾着水,就往自己脸上胡乱擦了几把。感觉神清气爽的活动了几下,才对一边站着等回话的张吉海说:“章武强刚才来问过,我提议你们跑步前进,快的话,中午正好可以赶到黑古口,能赶上吃中饭
一听是吃饭,张吉海眸子一亮,又是一通不争气的咽口水声。
连连点头说好,但是他还是站在曾一阳面前,也不说话,就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有什么问题就问,不过要是干粮,我这里可就没有了,而且这里已经是前线,贸然上山打猎或许能引来日军。”曾一阳想了想,补充道,他虽然对于打猎这种贵族的行为很是向往,可是行军打仗就是行军打仗,只能等空暇的时间再说。
张吉海不好意思的笑着,有些为难的问道:“听说黑古口是红军的一个主力团驻守,而不是原来钦师了,正经关卡过不去还有一点小他没好意思说,就是翻长城,他们早就试过,都是在山脊上的长城,连爬上去都悬,更不用说是翻过墙了。
曾一阳也不说破他的身份,反而安慰道:“放心吧!红军是讲道理的,不会无缘无故就为难人的
虽然,张吉海还是不放心,但曾一阳总算是给了个准话,他也不好再深究什么。尽管他是被一伙人推举出来,向曾一阳探口风的,可最后,却把自己也绕糊涂了。
看曾一阳的装束,不像是红军。或许和红军能说上话,但中央军中,能和红军说上话的,老蒋能放心让他来带兵吗?
这些东北军还真的是怕了红军的威名,他也清楚,就他们现在的样子,红军要是不把他们当成土匪,就算是好的了,更别说让他们入关了。再往北走,那已经是山西地界,阎锡山和张学良面和心不合。
再年多前的中原大战,阎锡山可连山西老家都给丢了。和张学良的梁子可就大了去了。
说是仇人也不为过,幸好当时山西人抱成一团,南京政府试着派了一些官员来,可到山西地界,这些南京政府的精英们就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无奈之下,蒋介石才去了一趟五台,将阎锡山请了出来,重新主政山西、绥远两省。
这事在东北军也好,晋绥军也好,都是尽人皆知的过去。远道去山西,更是落不着好。才让他们这些东北军进退维谷,上天无门,入地无路,困在张古口的山林里,成了一帮山魁般的鬼魅。
等到张吉海回到一帮东北汉子中,刷一下子都围上来了,七嘴八舌的乱哄哄的问着张吉海。张吉海虽然在曾一阳跟前装的老实巴交的样子,可一回到熟悉的人中,拽的二五八万似的。一个劲的猛吹曾一阳如何能耐大,如何英明神武,他又是如何与曾一阳据理力争,给兄弟们谋了个好前程。
虽说张吉海把曾一阳就差夸到天上去了,可他心里也打鼓,这年头在军中,要是没有一个上官照着,还真混不下去。
绕过山下”几是条大路。众条路吊然不是大宽六但在群山中。能啡押儿一么条路来也不容易。
张家口通塞外的张北县,可以说是一条翼西北和塞外的重要通道,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马市。张北以北,就是著名的锡林郭勒草原,牧民从张北交易马匹也是选的就近。
远远的看见了红军设立的哨卡,现曾一阳一行出现后,马上将拦路的路障都搬开,然后站立等待曾一阳一行。派出了先头通知的人员,知道曾一阳会从黑古口通过,驻守这里的三团团长李林,早就等在这里,着装整齐的等待他的老长出现。李林是从上海跟曾一阳一起参加红军的,一路见证了红四十军从崛起到辉煌的老人,听说老军长来,早就将团长的土架子甩到旮旯里。反而像一个老兵一样,静静的等待着曾一阳的出现。
来的路上曾一阳就想好了,就是补充一些干粮,就准备走。
“立正,敬礼”
嘶一,曾一阳的战马差点被李林吓的惊了起来,还在人没有骑在马上,在马脖子上轻轻的拍打了几下才让马安静。
知道犯了错的李林,也是一个劲的站在原地傻笑,他心里只是高兴,早一年,这是这个时节,他还跟着苏长青在上海滩十六铺码头上扛包呢?哪想到,一年后,他已经是一团之长,这中间的机缘,只有他心里清楚。
曾一阳笑着拍了拍李林的肩膀,口中赞道:“还真是当团长的料,一路上的防御工事我都看到了。地势的利用很到位,不但考虑到了防空,还有对重炮的防护也很重要,不过你可以多建立一些土堡。利用这里多小土丘,将中间掏空,然后放一个班,或者几个人进去,这样日军进攻起来,没有重炮休想撬开这些土碉堡。”
李林心中一惊,心说自己把工事遮挡的严严实实的,老军长是如何现的,难道是自己做的太明显。
这要是打起仗来,还不让鬼子都看了去?
曾一阳莞尔一笑道:“你也不要疑神疑鬼,做的还不错,要知道你那点本事,还都是我教的,要是等到那天连我都看不出来,你也出师了。我看带个师绝对没问题。”
“老军长,我都给您准备好了,昨天一头黄羊冲树林子窜了出来,被战士们围住了。现在都架在锅上炖着,一会就好。”
李林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当初曾一阳和李德两个人,轮着给这些网当上营连长的干部上课,就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和正规军校的学生一样,熟练掌握军事基础。
曾一阳被一行人簇拥着向后方走去,和李林的短短几句谈话,早就被竖着耳朵听着的张吉海听了个周全。
军长?还有这么年轻的军长?张吉海不敢相信的转头看向庞大海,后者也是被曾一阳的地个给吓着了,张了几会嘴,也不知道说什么。
“打我一下试试,这是不是真的?”
啪一,“哎呦,你还真打呀?。庞大海捂着半边脸,哭丧着说道。
“疼不疼?。
庞大海没好气的说道:“要不我打一下试试,你说疼不疼?。
“呵呵呵疼就好,疼就是真的。兄弟,我们要达了,知不知道?”张吉海笑眯眯的对庞大海地声说,他想破了脑袋,曾一阳最多也是个当团副的命,现在水涨船高,冒出了一个军长,这哪里是人啊!妖孽也没他强,跟着这样的长官,今后他张吉海在这河北地界,还不要横着走?
中午吃饭的时候,这些东北汉子早就被曾一阳的神话般经历给征服了,恨不得能早跟红军打仗,诈取贵溪城,血战新化,雪夜飞渡长江,韩城保卫战,当然曾一阳的官又涨了一级,现在是纵队司令员。
让他们吃惊的是,曾一阳的部队还真是一枪一炮打出来的,而不是像他们少帅,军校一出来就是少将旅长。
这给了他们无穷的遐想,即便老子参加红军晚了一点,说不定几年之后也是一团之长啥的。
最让他们感觉参加红军有前途的是,中午他还吃了一顿白面,管饱,还有满满的一碗黄羊汤,虽然不见肉。但也是香气扑鼻。这伙食,比东北军强多了去了。
个个都肾上腺激素严垂标,还没天黑,就幻想着自己将小鬼子大队长、联队长、旅团长踩在脚底下,再照一张大相片,登报纸上。这不是抗日大英雄某某某吗?
谁要是踩了个中队长,哎呦呵,还真没脸说出来。为啥?掉份。
“老军长,您真的准备将这些熊兵送到老黄哪里?”李林网听说这些穿着花子服的溃军,是送到黄勇的“新兵”顿时脸上有些古怪。
曾一阳看着远处谈笑风生的那些东北汉子,拨弄着手里的清茶,若有所思的想着。
“我相信是血性男儿,我也相信黄勇的本事,任何一方都不会让我失望的
李林苦笑着,黄勇的本事他也知道,就一个字“狠。希望这些人中不要有逃兵才好。
第二卷保卫长城第三十五章老虎营的孬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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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看着趾高气扬的张吉海,献宝似的又说又唱的,不住的摇头。
由于急着回张家口,曾一阳也不愿在三团的防区多呆,于是带着章武强的一个连,直奔太平庄。
接近庄子,就能听到整齐的喊杀声,能够听出来,战士们在进行拼杀练。
“报告司令员,独立营战士正在进行刺杀刮练,请指示。”黄勇标准的军姿,简直让人无法相信,这人在不久之间还是一个重伤员。
曾一阳仔细的端详了黄勇,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其他都很好。不过这也没办法,黄勇在战场上负伤后,失血过多。这年头,哪里来什么输血治疗,能够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天大的运气。
“伤好利索了?”曾一阳还有些不相信,这个黄勇能够疮愈了。就在他无心的拍了一下黄勇的左臂,对方下意识的身体一凛,这才让曾一阳注意到,原来黄勇额头的冷汗淋淋。是带着伤在参加练。
“胡闹!”曾一阳这是真的生气了,他可以纵容手下的小毛病。
但是,绝对不能容忍部下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更是将生命当成儿戏的作为。
黄勇咧了咧嘴,想说又有些不敢说,因为他也知道,这段时间他的伤口一直没好,但是恢复老虎营的战斗力是他无法抛却的使命。
老虎营的那面营旗还在营部静静的张在墙上,曾几何时,黄勇还以为曾一阳当初是说笑。
军旗那红色的底色不是燃料染上去的。而是用战士的鲜血染上去的,一支部队不管伤亡多大。绝不退缩的战斗意志,就是一面存在于所有加入过这支部队的战士心中。
此时,才能深匆的体会到,曾一阳当时说这几话的时候,是多么的伤感。
黄勇也是豁出去了,挺胸站直在曾一阳面前,高声说道:“指挥员轻伤不下火线,练更要以身作则,这是老军长您一直教导我们的,别说我,就是全军指战员也莫敢相忘。”
曾一阳郁闷了,这些手下把他在开大会上说的都当真了,还一条一条的记录备案,要是哪天他一走神,说了不该说的,那不是让他曾一阳当历史的罪人吗?
“少给我要嘴皮子,你的问题很严重,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我还能指望你爱惜战士的生命?”曾一阳虽然对于像黄勇这样认死理的人很头痛,但还是抱着希望,希望他能听进去一点。是您在会上说过的。”黄勇理直气壮的说道,对于他来说,这话简直就是为他专门订制的,为了革命胜利,他黄勇即便累死,战死。又算的了什么呢?
曾一阳这个气啊!自己开会的时候,碎嘴皮子干吗?现在倒好,部下都给他做思想工作了?有心开导一下黄勇的榆木脑袋,但他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就是狗吃螃蟹,无从下嘴的时候。
想了想,摆手对黄勇命令道:“从现在开始,纵队会派一个护士专门看护你们营的伤病,在医护人员没有答应你们参加军事练前,你们只能呆在营地中休养。别给我讲条件,这是命令。”
“知”
“我”什么”我。难道你准备抗命?”曾一阳也斜着眼。看着黄勇,他清楚,想黄勇这样的人,只要下了命令,就绝对不会讲条件。
“执行命令。”曾一阳火道。
果然,黄勇身体绷直,高声喊道:“”
周炎找来专门给二团一营这些伤员看护的护士,护士看到黄勇背后伤口已经裂开,血水沾着军装,将背部染成一团暗红。
含着泪,埋怨的说道:“黄营长,您在这么不爱惜自己,我”还没说完,就落泪了。手却没有停,麻利的解开了黄勇的军装纽扣,网将沾着血水的军装脱下,然后往伤口上小心的抹医用酒精。
“陈护士,军人,吃苦在前。享乐在后,是我的本分。”黄勇咧着嘴,乐呵呵的说着,语气也很轻柔,根本就没有和曾一阳说话的时候那样直白。
曾一阳从军到现在,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受过,不过他也看着黄勇身后那条触目惊心的伤口,心里直冒凉气。狠,太狠了,只有对自己能狠到这种程度的人,才会在战场上挥出强的战斗力。
这些人都是将自己的心。和感觉包裹在厚实的信仰中,要么战死在战场毫无留恋,要么更加珍惜眼前的片刻宁静。
奇怪?黄勇这小子,怎么像吃了蜜一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鬼样子?
难道是他也思春了?再看,陈护士,娇小柔弱的样子,丹凤眼,细眉,鹅蛋脸白里透红。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穿着军装,一根宽大的皮带,束起的细腰。黄勇这小子真要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大可能。
不会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招手,叫来周炎,走到没人的地方,曾一阳低声问道:“那个陈护士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周炎闻言一惊,诧异的盯着曾一阳看着,心说,您不会看上对方了吧!按理说,曾一阳是司令员,虽然年纪小点,可身边也是需要一个人照顾,而陈护士也是有学生娃投军,和曾一阳也算是般配,可周炎心中还是有点别扭。
感觉曾一阳就是有点欺男霸女的恶霸行为,一点都没有为曾一阳找到意中人而高兴的心情。
曾一阳被周炎灼热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心说,我脸上也没花啊!还心虚的摸了一把脸。
不会这下子以为我看上那个护士了吧!曾一阳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怪不得周炎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让你说,你就说,不知道去给我问。你看黄勇在陈护士跟前是不是像变了一个人,莽汉变秀才,还真有他的曾一阳看着黄勇的摸样就想笑,这还是那个炮仗脾气的黄勇吗?
周炎随着曾一阳手指的方向,看着黄勇安静的样子,还真有点意思。
“现在该说了吧!”曾一阳得意的说道,在繁忙的战事中,能忙中偷乐也是他的一种消遣。
周炎倒是真的探听了一下陈护士的背景,主要是曾一阳的安全需要。所以,他一般都会预先探明一下接近曾一阳的人,不过身份可疑的,抱歉,当时就有可能被送审查了。
“陈悦,二十岁。奉天人,东北大学医科一年级学生,从东北流亡到北平,家里就她一个人逃出来了。具体做什么的我不知道,说起来还是因为你,她才来投军的
说着说着,周炎眼角流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确实,……门加红军怀是一张曾阳在大公报卜的图片,而毅然山凰,凶引张家口,苦着喊着要加入红军。
“因为我?。曾一阳还真想不出,这个叫陈悦的和自己有什么瓜葛。
突然,看到周炎眼角的笑意,曾一阳装着不悦的说:“别尽扯些没用的,好了她的情况我算是知道了。”
陈悦,医学大学生,虽然一年级的医科还只是学的一些理论。如果要是当时的同济医学院的话,一年级的学习任务就是学德语。
黄勇?往上了数,三代,都是农民,再往上数三代,也不见的能出个秀才。
有意思。曾一阳不由得想到,要不再八卦一回,给黄勇整个学生老婆,省的到革命胜利了。这小子要是进城了,又看不上乡下的媳妇”呵呵,扯远了,,
作为高级指挥员,关心部下的生活,这是本分工作。曾一阳胡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也看到黄勇换好了纱布,穿上了军装,正向他走来。
“黄勇,今年也有三十多了,有没有想过找个老婆。革命工作当然重要,但成家立业,担负起一个家庭的重担,也是重要的。”曾一阳笑呵呵的问道。
“老军长,我才二十四。”黄勇心里一惊,难道老军长看出来了,红着脸愣在当地。
“才二十四,都老成三十多了,这要是到了三十来岁,还不成老头子了?我看陈护士很好曾一阳添油加醋的说道。
“可她是大学生?”
有门,曾一阳想着,突然看到那些要投军的东北军正舔着脸,直勾勾的盯着陈护士看小姑娘脸嫩,被看得满脸通红,低着头跑开了。
“看见我带来的那些兵了吗?”
黄勇有点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些嬉笑的东北军溃兵,点了点头。
“你只要把这些兵给我练好了,你的婚事我准了。”“可是我的条件达不到条例?”黄勇是真喜欢陈悦,可战争年代的爱情淡薄的很,很多都是需要层层审查才能通过。
但曾一阳是谁啊!只要他同意,整个三方面军都不会有一咋,“不,字出现。再说了,他也觉得条例够苛刻的,打仗不就是打仗吗?难道还不让人结婚也能提高战斗力?
不过红军也是将民主的,当然不能做包办婚姻的事。“陈护士不会看不上你吧!我瞅着你一个大老粗,人家是细皮嫩肉的大学生,够悬的。”
曾一阳一边说,一边装出遗憾的样子。看在黄集眼里,这事要黄。
黄勇急忙说:“报告老军长,小陈是个好姑娘,很热情,也很体贴
到底是老实人,即便黄勇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是个猛将,但要是说上婚姻大事。膀大腰圆的黑脸汉子,也是会脸红的。
“体贴?怎么个体贴法?”曾一阳摆明是寻开心,笑嘻嘻的随口问着头快低到裤裆里的黄勇。
算是把黄勇的**探听了周全,曾一阳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一来,他这一关算是通过了。谁说英雄就要流血又流泪的,曾一阳几不信这个邪。不过老给别人介绍对象,当月老,曾一阳心里还有点不是那个味。
可这年头,一个是他没有个安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