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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出大事了,老板看到论坛里的海豚吊坠贴子,行色匆匆去往岩屿村。什么?刚到京城机场,那赶紧转回来,告诉你丫头,这回别再犹豫不决,否则真飞了。”
谭虹连忙奔去询问田晓石,得到的结果正如她所料,懊恼地自言自语:“完了完了,老板刚有心思管鱼庄的事,这回又被搅了。”
未到岩屿,在路上先联系俞有福。
其实,“小雀儿”约琼琼周末在岩屿村碰面,今日是周四,但丁文已等不及。
海豚吊坠是证实桑木兰存亡与否的有力依据,这对丁文而言天大的事儿,怎不叫他心急如焚?他开着车直往岩屿村急驰,先后接到邱碧琼和楚婉玉的电话,嗯嗯几声搁掉。
问路费周章,在村口相继碰到琼琼和俞有福,便说了海豚吊坠的事。
“原来是这件事,那包在我身上。”俞有福说海豚吊坠是他二儿子俞海生从鱼腹剖来的,当时几家人都觉得奇怪,他弟俞有禄的女儿俞云雀喜欢,整日缠着海生,许是这吊坠最后被她要走了。
俞云雀在当地县城一中读书。当即由俞有福引路前往,三人赶到县城时恰是学生的晚自习时间,被保安挡在校门口。琼琼试着再给“小雀儿”打电话,但“小雀儿”似乎不乐意,推说老师在训话,夜晚不方便云云。
这丫头倒机灵,俞有福向琼琼要了电话号码,自己打过去。“小雀儿”一听是她的大伯来了,这下没辄。
一个短发少女很快地出现在传达室,清秀的脸庞,大大的眼睛。
“诺,就是这东西。”“小雀儿”把海豚吊坠交给了俞有福,不情愿地望向丁文与邱碧琼。
海豚吊坠,是蓝子的海豚吊坠。
丁文霎那呆滞了。
吊坠正面以椭圆为底,一条海豚逐波欲跃,反面浅刻有几杆青竹,那雕工细腻、形象生动,丁文只瞧上一眼便可断定。
海豚吊坠接过来,被紧紧地攥在左手中,似乎要碎了,也许碎的只是他的心。
“这枚吊坠,我一定要赎回去。琼琼,你去车上把那袋钱拿来。”丁文的声音很低沉,带着重重的鼻音,说完后他就转身走出传达室,躲到那阴暗的无人角落。
“我的…”“小雀儿”焦急欲呼,却被俞有福瞪了一眼止住喊声。邱碧琼提来一袋钱,直接交给了“小雀儿”,然后追了出去。
“30万”
“云雀,把钱还给丁师傅,这东西本是人家亡妻的信物,咱们不能收下这钱。”
“可…”
“好了好了。这星期回家,你找大伯这儿拿5000奖励。”
“小雀儿”倒鬼灵精巧,许是怕俞有福暗中贪走这笔巨款,许是好奇,紧跟在俞有福身后,让保安“喂喂喂回来”在后面喊。
“愚夫,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别窝在心里难受。”邱碧琼从后抱住了丁文,自己反而泣不成声。
蓝子葬身死腹,这是何等残忍的事,那对母女浮尸被鱼啃食的情形历历在目,丁文忽觉胃里一阵痉挛,伏在围墙上干呕不止。
那对母女是幸运的,至少碰到自己,可以入土为安,但蓝子呢…丁文愈想愈是悲伤与心痛。
俞有福和“小雀儿”远远地站住,进退两难。
“琼琼,我想现在去九华山。”
“我陪你去,不管去哪儿都愿意。”
“丁师傅,这钱我们不能要。”俞有福一听丁文要走,连忙出声喊。
“你们拿着吧,‘小雀儿’若还想要海豚吊坠,到时会叫田晓石再雕一个。”丁文上了车,由邱碧琼开着车就走。俞有福紧追了几步,发现已追不上,只好作罢。
“云雀,这该怎么办?”
“大伯,你没见对方是有钱人耶。”俞云雀被俞有福哼了一声,连忙改口:“要不咱们明天约上海生哥一起去桑家坞,这样退钱也显得有诚意吧。”
“你这丫头片子,大伯还不晓你的鬼心思?你肯定在想丁师傅答应过的海豚吊坠。也好,我正想去桑家坞看看,那儿到底是什么个好光景。”
夏夜无月,繁星满布,车灯刺破夜的黑暗。
邱碧琼开着车有些慌张,在这个陌生的县城里,因路径不熟,转了许多冤枉路才出县城。丁文沉在奔驰车后座,仿若一个木雕不言不动。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一旦证实,仍难免心如刀割,此去九华山了却心底强烈愿望。
“琼琼,这事不必宣扬出去,怕我妈和木兰的母亲都承受不住,等时间久了之后,她们也许可以渐渐淡忘。”
邱碧琼抬了下头,试图从观后镜一瞥丁文的神情,然后专注于前方的路,开了一段路程后突然车灯右闪,把车停稳在路肩后,却伏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
有人说幸福如栽一盆花,用尽心血去浇灌和呵护,往往因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雨把花朵摧残。她曾经是溪源县的天之骄女,现在连落地凤凰都不如,只能懦弱地把自己沉在虚拟世界里,邱碧琼感怀自己的经历,泣从悲中来。
“咱们就近找个地方住下吧。”看到邱碧琼这样的状态,丁文自己也心神不宁,确实不宜连夜长途开车。
小镇有旅店,价格很便宜,条件也简陋。
要了两间房,丁文进入自己那间,关上门后连灯都懒得打开,枯坐在床边。
手指摩挲着掌里的海豚吊坠,恍然又回到清明节气的难得晴天,游游引着三条海豚在平静的海面上嬉游,蓝子那时就象个快乐的小姑娘,满船都是她的笑声和大惊小呼。后来,因为几条海豚要回大海深处,而游游收回洪荒湖里,她连续几天都去海边,却见不着海豚的影子,十分地失望,于是特意让田晓石给她雕枚海豚吊坠。
海豚……
咦,游游去了哪儿?
凭丁文对游游的了解,若非事出有因,这个大海精灵决不会不告而别的。
游游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想想自己现在失去了青木戒的感应,是否还有勇气随着游游追波逐浪?丁文自嘲地摇起头,成为一介平凡的人后,许多想法反而变得简单,这就是日子吧。
第二百五章但有所愿
九华山,群山众壑、苍松翠竹、怪石古洞、奇丽清幽。
李白曾诗赞:昔在九江上,遥望九华峰;天江挂绿水,秀出九芙蓉。
九华山的四季景致皆不同,盛夏的九华山又另一番景致,满眼苍翠。
胜景无心游览,二人默默地拾阶而上。
邱碧琼面容有点憔悴,弄不清丁文上九华山的用意,心怀忐忑。
农历七月三十至八月初六为九华山每年地藏法会日子,登上半山腰,来到肉身宝殿外向待客僧侣说明来意。邱碧琼听丁文这么个用意,轻舒出一口气。登下了名录,待客僧说是还需多等数日,届时请施主再来。
“阿哥,阿哥。”
丁文没想到楚婉玉也赶来九华山。
小玉说,那天她刚到京城又立马回转,赶到岩屿村却扑了个空,幸亏俞有福三人拜访桑家坞,才知道咱去九华山,于是早早来到九华山等。丁文觉得自己忘记交代了俞有福,看现在必定弄得桑家坞人尽皆知。
“阿哥,我已经帮你们预订了房间。”
辞了知客僧,三人入住附近的一家叫雅静园的客栈。
客栈垒于悬崖边,隔窗可见万丈深渊,深涧里云绕雾腾。丁文和邱碧琼在登山时已汗透外衫,入住后,各自冲去一身燥汗。
楚婉玉烧起山泉水,待到初沸时,随手泡起天台云雾茶。清泉入杯,嫩芽滚腾,一股淡淡的清香散发开来。她捧杯送至丁文面前,丁文接来小抿了一口,香味直沁心田,如涤去尘扰俗扰,令人陡生忘尘之觉。
楚婉玉坐在丁文对面,柔美之间有份清秀,轻轻地说:“阿哥,让我代替木兰姐好好照顾你,好吗?”
轻柔的声音似曾相识,丁文失神间,想起蓝子之前种种梦兆,霍然一个激灵。
蓝子屡次梦见自己与小玉结婚生子,她却孤独地被困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当时只以为是蓝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可现在…丁文低下头一看,却见楚婉玉闭起双眼,脸颊正贴在自己的手背上。
“小玉,家里都知道了吧?”
“俞有福三人恰好问路问到了鱼庄,恰好被谭虹留住。阿哥放心,海豚吊坠的事没传出去,仅限于鱼庄几人,她们会守紧口舌的。”
这位山妹子冰雪聪明、勤劳能干,凡事总无微不至,的确是个贤内助,但……
丁文轻轻地抽开手,说近日须得收心净虑、素食清静,虔诚祈愿地藏王菩萨送桑木兰去往欢乐天堂。楚婉玉颇理解地起身,听了暗有喜悦,原来还怕一路上孤男寡女,让邱碧琼趁虚而入,现在才明白是自己多心了。
楚婉玉走出客房,丁文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随着地藏法会的日子越临近,远来赴会的人越多,雅静园已客满。
有对老夫妻直接上门与丁文他们商量,可否让出一间?观二人神情相当急切,道是出门在外多有困难,就当为蓝子结份善缘,丁文答应了这对老夫妻的请求。这对老夫妻说尽感谢话,问丁文是来游玩还是参加法会的?若参加法会的,礼仪很复杂,他们每年都来,到时跟在他们身后照做就行,说完后合什辞出。
法会盛况的确超乎想象,为这方佛门胜地平添一番繁华。来自世界各地的信众有数万之多,在法会上个个神情虔诚,或静坐听高僧弘法,或排成长龙焚香祷告。丁文三人有了那对老夫妻在前,有样学样,他本打算将那枚海豚吊坠供在地藏王菩萨的龛桌前,但那对老夫妻说不急,要供就供到天台禅寺。
天台禅寺,又名地藏禅,位于天台峰顶,为九华山位置最高的寺院。
民谣曰:上九华不到天台,白流汗等于没来。
丁文非为游览而登,在七日的法会结束后,一大清早去登天台。
清晨,云遮雾绕,山上凉意较重。由于不急于看天台晓日,三人缓缓地登阶而上,一路上楚婉玉不时为层叠危崖、嶙峋怪石、突兀奇峰而惊叹,半途不期而遇到那对老夫妻,便结伴登山。
对于沿途景点,这对老夫妻朗朗上口一一介绍。老头说唯一不想去渡仙桥,一上渡仙桥,十王峰迎面而来,十王就是十殿阎罗王的意思,这辈子还没活够,自然不愿见到他们。老太婆斥其乱嚼舌根,有地藏菩萨在,他们断不会来作怪。
老夫妻俩十分恩爱,一路相扶相搀。老头言语诙谐,被老太婆骂了还哈哈大笑,那来世让地藏王菩萨罚做女生,让老太婆做回男儿,不过他们还做夫妻。老太婆幸福地笑了笑,却说谁愿找这样的长舌妇当媳妇,那不吵得耳朵生出茧子。
佛说来生,修今生为来世,是有劝善之意。
是啊,这辈子没活够,可惜蓝子你不在。受那对老夫妻的感染,丁文深有感触,幸福有时就这么简单,到老时还能相依相伴。
原天台寺横卧于天台、玉屏峰间的凹地上,坐北朝南,东面以峰脊为屏障,南面以玉屏台为墙身,西面和北面以突兀的巨岩为连接点。
老夫妻俩直接去往天台禅寺,而丁文让楚婉玉拉往龙珠峰。
是时,朝霞灿烂、金光喷薄,不时一轮红日逐渐凝现,让群山沐浴于万丈光芒之中,让萦绕在山顶的云海雾林逐渐消散,青山田野尽收眼底。
一道朝阳直照在天台禅寺,让这座古老寺庙金光闪烁,颇为奇丽。
登至龙珠峰,小玉对那圆陀陀的巨岩神情虔诚、一脸肃穆,双手合什,翕动着双唇,不知在祈祷着什么。祈祷结束,楚婉玉转头冲着丁文温柔一笑。
“走,咱们去天台禅寺为木兰姐点起长明灯,希望能带给她无尽光明。”
这几日,邱碧琼清清淡淡,少于言语,对于楚婉玉的神情熟视无睹,静静地尾随着二人身后。
卷拱石门上镌有“中天世界”和“非人间”两方石刻,石门后是另一方世界,如隔绝了尘缘。由于那对老夫妻熟门熟路,海豚吊坠供在天台禅寺的大雄宝殿内,丁文仿佛了却一桩心事。
“老爷子、老太太,能否告诉尊姓大名?”
“相识就是缘,不需问姓名,你明年来的时候必定又碰上我们俩。”老头洒脱地挥了挥手,和老太婆一道去往天台宾馆。
相识即缘,缘来则聚,缘去则散。丁文目送二人,神情虽十分地羡慕,却毅然转身下山,因为山下有太多的羁绊。
小玉问阿哥有何打算?
丁文沉默。
一个生于桑家坞、长于桑家坞的人,现在事业、家人都在桑家坞,还有什么好打算呢?做个地地道道的养鱼专业户罢了。
小玉紧接着提议,去京城旅游一趟也不错,顺便考察鱼庄的分店选址,权当放松一下自己,而且叶老他们几个也在京城。看她样子甚急切,丁文却坚决地摇了头,说回桑家坞。
小玉很失望,幽幽地说了她这回要去京城重拾儿时的梦想,在五彩缤纷的舞台上一展歌喉。
丁文顿住下山的脚步,转身面对身旁的楚婉玉,郑重说:“好好去争取,我会在电视前看着,给你鼓掌。让人们瞧瞧,咱们山边海角也会飞出金凤凰,所以鱼庄分店选址的事,你不要分心插手了。”
站在一旁的邱碧琼能理解丁文的言行,对于追逐梦想的人,他总毫不吝啬给予帮助和勉励,对当时的她如此,对现在的楚婉玉也是如此。
“那阿哥你可得等我回来。”楚婉玉有些哽咽,双眼直瞅着丁文,待丁文点头才换上喜悦的笑颜。
下了九华山,送楚婉玉前往附近的机场。临别之际,楚婉玉千叮万嘱,其实来机场的路上,她已重复了许多遍,直到机场的广播通知,留下一吻,匆匆而去。
也许今日的龙珠峰大岩石前,小玉在祈求这个梦想的实现,但愿如此。
而自己的梦想呢?回到车上,丁文不禁扪心自问。
小时候天真无知,整日贪玩,只想吃到好吃的;待到读书上学,被父母亲灌输着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盼着哪天坐上房总的位置,赚很多的钱;在桑家坞,有了青木戒,平淡的生活带来神奇,当一切都有后,蓝子却匆匆离去。
丁文发觉自己是个胸无大志、随遇而安的人。
“琼琼,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的梦想已经实现,只要守住这个梦就行。相忘凡尘、相知虚拟,只愿今生、不求来世。”
丁文哑然,一踩油门,车子向前驰去。
自己只不过芸芸众生中一个小人物,一个靠养鱼为生的个体户,这一年多的时光基本在下苗、驯养、喂饵中流逝,看到满眼鱼山的丰收会笑、会兴奋,碰到鱼儿翻肚会急、会发愁,其实与俞有福他们没什么两样。
“琼琼,我本来就是一个鱼夫。”
“不,你现在是个钻石王老五,头顶着一颗几百克拉、晶光闪闪的大钻石,不知会眩晕多少女子的男人,这些女子当然包括我和小玉在内。我知道你把这份悲伤深藏在心底,不过你我的约定只局限在虚拟的世界中。”
丁文自嘲一笑。
其实,琼琼她本身就象似一个梦,有时飘忽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第二百六章或有余悲
回到桑家坞那天,双双归来的泡泡和李若琳前来慰问。
这家伙还没多聊几句,即暴露了意图。
他们俩结婚是刻不容缓,稍一看李若琳的神态便明了。
“你别再假惺惺的,办你美事去吧。”丁文一巴掌拍在罗元肥而宽阔的肩膀。
“真的没事?”
丁文推了他一把,让泡泡紧滚回鱼坊。
泡泡离开桑家坞,一去竟月余,想必其中有些曲折,这癞蛤蟆吃上了天鹅肉总不容易。挥走了泡泡和李若琳,丁文给俞有福去个电话致谢。
由于俞有福送回那30万钱,他们参观了桑家坞,大为惊叹;而俞云雀向田晓石要走另一枚心仪的吊坠。同样是洪荒石雕成的海豚吊坠,其中却有很大差别。
俞有福在电话那头声音打断了丁文的沉思,他的二儿子俞海生今年高中毕业,也想报考省城大学桑家坞分学院,这样可以经常到桑家坞向丁文讨教云云。
这个分学院恐怕非得三五年不能投入使用,其实他的话很明白,就是跟着学习养鱼。丁文没有推辞这事,反正那些研究员们都足以当俞海生的辅导老师,自己对栽培徒弟这套压根不通。
搁下电话后,环视这四十来平米的办公室,觉得空荡荡。
自从九华山归来,就坐进鱼庄这间办公室,每日听着时不时的汇报,偶尔桑六丫从门前经过还会探进来一看,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
母亲当然最想看到这一幕,儿子不必出没在风潮浪尖,坐在办公室里多安稳;而桑三儿也喜得这样,至少在他眼皮底下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
事实上,表面平静,丁文在暗暗酝酿前山的计划。
咱并非太上忘情之人,蓝子的事正如琼琼所说那样,总难以抚平心绪或忘却,甚至情不自禁地想起,所以需要找些事让自己忙起来。
前山植树,但植什么样的树,既能抗风又具有价值呢?现在有了网络,资讯查询起来相对方便,但真要辨别某种好树苗,那还得去实地考察,毕竟许多资讯名不符实。
于是瞎忙了起来。
“笃、笃笃。”
丁文抬头一看。原来是多次在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的桑六丫,今日径直走进办公室,问外面传闻是真的吗?
“传闻?什么传闻?”丁文故做惊讶状。
这个传闻是由俞有福三人引起的,内容却与事实相去十万八千里。田晓石为俞云雀雕琢另一枚海豚吊坠,居然有人浮想连翩,说是丁文情订于这位女生身上,够牵强附会了吧。
桑六丫却确信其有,否则那女生一直不会唤什么愚夫。
呃…该断章取义了吧,这桑六丫虽识字不多却很好学,估计是专门请教林静她们,由此凑足了让她确信的理由,这简直在瞎闹嘛。
“六姐,你可别冤枉我呀。一是我对小女生不感兴趣,有代沟;二是蓝子回来见到这样情景,还不闹得鸡飞狗跳。这个嘛,我与她的大伯俞有福是鱼友,送‘小雀儿’一点见面礼也正常,你们别老往那方面想。”
“咱爸多次问起,妹夫这些天去了哪儿?”
丁文想了想还是不予解释。
此例不可开,一旦桑三儿久而习惯,自己反成了他家的“媳妇”,今后事事都得查问,即使蓝子的事心怀愧疚可做些忍让,但不等于什么都可迁就。
“有什么事吗?”
“没事,咱爸是在担心你。”一听丁文语气不对,桑六丫连忙改口。
姻亲的关系其实很微妙,若失去维系双方关系的感情纽带,亲戚变仇家亦屡见不鲜。丁文不想走到这个地步,于是和颜地唤了桑六丫坐下,拉拉家常。
也许,失踪一个多月的蓝子,在桑三儿看来她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