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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崖,所有跨过那道“门户”的,有人在铁链索道已经断了魂,有人还在铁链索道上苦苦挣扎,在这奇特的地理环境里,接下来各自将面对如何的人生苦旅
第三一九章狂乱之地
高崖不知海拔有多高,却给人产生高处不胜寒的错觉。
黝黑山岩散发出浓重锈蚀的气味,看上去显得凝重、坚固崖上有许多零散碎石块,掂在手中格外沉重。因此这个高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坨巨大铁块,而且是被过炉熔炼的铁块。
“你们有没发觉,他们都不携带铁制武器?”
谢杏芳认为,类似枪械的热兵器在这里并不一定好用,十字弩更轻便、适用,当然不排除其他原因,毕竟“智狼”曾经来过这里,他们肯定知道趋利避凶的方法。丁文摇了摇头,谢杏芳此言牵强了些,以“智狼”的眼光,他必定早已看出丁文背上的东西是三辰天时浑仪,凭着对方人多势众,哪有不胁迫争夺到手之理,反而如此大方放任丁文几人前行?这里面绝对有古怪。
山崖与山涧均暗无天日,可四周并不寂静,猎食与生存还在三条铁链索道上不断演绎着,惨叫声与呜嚎声总会不时从山涧传上来。攀上左边这条索道的这拨人,速度应是最为缓慢,事实上他们一点也不着急,“智狼”的大部分人马还留在山涧的对面。
正当丁文三人还想多休整一会儿的时候,山涧中“原住居民”们高声忽然尖叫起来,叫声中饱含着莫大恐惧。嘟嘟也呜咽一声,从崖边跃回丁文的肩膀上,惊悚长毛竖起,全身显得蓬松。
山涧上方闪烁起一两线微弱银光,光芒闪动是那么地急促·带着滋滋响声,给山涧带着并不稳定的光源。
弧光!
索道上的人惊慌失措囔叫而起,嘈杂而重叠的回音一时热闹了山涧。
邱碧琼说:“他们在喊闪电来了。
据说,昆仑死亡谷内因地磁异常的原因,能将数千里外的雷电招引过来,所以一年365天中有360天处于雷电区域·难道这里与死亡谷相连起来?
沉滞的空气被扰动,陡然形成一阵阵山风似的·异样地呼啸起来。一条变幻曲折的银光光线·闪闪烁烁,若极其灵动的银蛇,带着妖异的光芒,噼啪一声鞭打在最下方的那条铁链。铁链顿时剧烈地抖动,发出一阵哗啦哗啦的响亮声音,妖异的弧光向着索道两端急速游走而去,让那些正在攀行这条索道上的人呼号不已。
“走·此地不可久留。”丁文不必再对邱碧琼与谢杏芳过多解释·“智狼”把热兵器改换成冷兵器,只因为这里是繁发的雷电区域,丁文三人站在高处无疑更轻易招来雷电袭击。
迅速撤离崖边四十多米后,山涧中弧光闪烁更加频繁,妖异的光芒把山崖、山涧照得亮如白昼,这样让丁文终于看清前路。其实,丁文三人所在崖顶不是峰顶·离地五六十米还支着一层同样黝黑岩层,上下二层夹成一个异常宽阔的山体豁口,然而上方的岩层如厚重铅云直压在头顶,有的还突兀垂下半截岩柱,给人异常压抑的感受。
看来整个山体在雷电长年作用下,完全化作了一座铁山,如果是这样的话,反而不必担心被雷电击中可能。但是·四处回响着嗡嗡的声响,这声响如同数万伏高压传输线路所发·听在耳朵总让心里感到不舒服。
嘟嘟呜咽一声,跃下了丁文肩膀,径直朝前跑去。
“快跟上。”丁文三人攀过铁链索道已算拼尽全身之力,此时又要狂奔,确实都提不起劲来。幸亏嘟嘟所带的地点就在不远处,这是一个狭小而隐蔽的天然岩穴,容纳丁文三人还是绰绰有余。
正当丁文三人刚刚坐定,外面滋滋声大作,有的电弧从深涧向豁口内游走进来,劈在附近的山壁上,噼啪有声。
暂时躲避在这个岩穴内,有些听天由命的意味,事实上来到这个奇特而陌生的地方,三个人都不可能提出建设性的意见。洞外弧光闪烁不定,邱碧琼静静地倚在丁文身旁,神色忧愁地望向外面,而谢杏芳依旧摇着转轮,索性闭起双眼。
弧光还未熄灭,忽强忽弱的嗡嗡之音又起,这种声响的来处让人捉摸不定,却又无法抗拒。嘟嘟开始躁动不安,抖了抖它的小毛头,然后耷拉着双耳,趴着一动不动。
这地方果然地磁异常,这让丁文不由想起叶老说过的一件事。
蜀地有个黑竹沟的地方,因为沟内地磁异常的原因,本来温驯可爱的大熊猫变成一头性格凶猛、暴躁的猛兽,时常出沟偷猎农家的羊。雷电可产生巨大了电流,当电流流过这座铁山,必然产生出异常强大的磁场,人在这个强大而且不断变化磁场的环境里,必然无形受到影响狂乱之地,这里应该是措巴达扬所指的狂乱之地。
想到这,丁文抬手摸了摸小家伙,出声让它躲进三辰天时浑仪中,嘟嘟依言躲了进去。
雷电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来时突然、去得却快。眼看山崖上重归于黑暗与沉寂,丁文唤了二人准备上路,谁知邱碧琼和谢杏芳都没回应,于是拧亮手电一看,邱碧琼头靠在丁文的肩膀睡得正香,谢杏芳曲膝而坐,头伏在膝盖,转轮不知何时已丢在足边。
这一路着实难为她们俩了,自从遭遇埋伏以来,她们俩一直担惊受怕,从未好好休息过。丁文心想前路凶吉未卜,不如让她们俩多睡一会儿以养足了精神,一探她们俩的鼻息还算正常,便安心地靠在岩壁上,眼皮象似搭着一支铅块沉重。
可这时嘟嘟乍叫而起,叫声来得突兀,而且没有歇止的迹象,一下子把丁文惊醒。嘟嘟从背后的三辰天时浑仪包裹中钻出来,咧着嘴换成低呜了·样似恐慌。
怎么回事?小家伙仍是烦躁不安。虽然初找到嘟嘟的时候,它是一只流浪的小狗,但它与小狼泡在空间的那段日子,估计吃下不少奇株异果,因此对于灾难来临的嗅觉更为灵敏。嘟嘟的不安正说明此地并非表面上这样安静,一种看不到的危险已在悄悄逼近。
丁文拧亮手电·连忙摇醒邱碧琼与谢杏芳,发觉二人满头是汗·邱琼醒时放声痛哭谢杏芳单手捂住胸口不停地喘息。原来她们俩做了个类似的梦,在梦里被蜘蛛网缠住身躯,掉进一个没有尽头的暗无天日的深渊里,任凭百般挣扎都没用处,让人几乎要发疯了。
“咱们找个水潭洗把脸,好清醒清醒。”丁文替邱碧琼揩去了泪水,扶起了她。邱碧琼单手揉住额头精神还有点恍惚。谢杏芳拾起了转轮似费尽全身之力无法站起,丁文不得不伸手拉一把。
步入山体豁口只有一条通路,是沿着山体另一侧的羊肠小道。在这条尺宽小道上,一边是竖立的山壁,另一边又是黝黑的山涧,虽只有近百米的长,却让丁文不禁感叹这是一条天路。丁文三人尽量让身体挨着山壁,一步踩稳之后才敢迈开下一步,因此通过这条羊肠小道时显得异常缓慢。
“你们看,那边好象有座桥。”当行出二十余米的时候,邱碧琼这一分神叫喊,足下一滑,差些掉进旁边的山涧。丁文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邱碧琼,手电却掉进山涧中使得队伍里唯一的光源就此失去了。
“好吧,现在让我们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我跟你们俩说明白了这地方的地磁异常,也许能致人产生各种幻象,你们俩不要轻易相信眼睛所见,更不要分散注意力,一切等通过这条山路再说。”丁文尽管没有一句责备邱碧琼,但邱碧琼仍难过地轻声啜泣,因为在这样险路上失去了光源,将是多么危险的事。
当丁文三人还在羊肠小道上摸黑着前行,身后传来张狂而又喜悦的笑声,格桑他们也登上豁口了。
“你先押着这个没用的东西去找他们三个,我在这里等着二爷前来。
“哼,你们的二爷尚不敢对丁先生下手,就凭你们俩也敢动他?他手下两只宠物都不是吃素的,我想你们俩还不够份量。”格桑壮声顶撞,说得却是事实,倘若嘟嘟想收拾刚登上崖,那是顶轻而易举的事,可这地方太异乎寻常,丁文更希望嘟嘟寸步不离,另外也想仰仗着“智狼”人多势众探明这地方。
两名歹徒暂时没了下文,估计他们俩被格桑说服了。丁文感觉身后的谢杏芳开始慌乱,便出声稳定二人情绪,“都稳着点,有嘟嘟在,他们绝对无法近前。”
说实在,老喇嘛明知交托的掘藏任务已远远超出邱碧琼与谢杏芳的能力,丁文就不明白,她们俩的灵性既未觉醒,又无过人之处,按实力根本无法完成这样任务,老喇嘛却一而再、再而三嘱托,到底凭的是什么?
丁文的话音刚落,从山涧里缓缓地浮起点点荧光,无数的荧光或单独一点、或环成一圈、或簇为一团,形状各异,不胜枚举。荧光五颜六色,落英缤纷,如无数绽放的烟花壮丽已极。荧光漂浮的样子又似有生命一般,如同深海里的发光水母群,轻悠而自由浮游在海水中。无数荧光最后相继汇聚向顶上的覆盖层,滋滋几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荧光已把足下山涧的轮廓勾勒出来,山涧呈月芽型,而丁文所处的山体象似半月型环山,隔着山涧围绕着中间一座炬形山体。在无数荧光中,炬形山体金银闪耀,仿佛一座金山银山就摆在面前。
“幻象,这一定又是幻象。”邱碧琼有了刚才的经历后,这次反而在提醒丁文与谢杏芳。
这不是幻象,是一种自然界的奇异现象,但此时真实与虚幻已分不清了。这样更好,至少给了照明前路的亮光,丁文三人依旧保持戒心,专心致志走着这段险路。格桑他们在丁文所走过小道的起点处手舞足蹈,对着炬形山体高呼“这下发财了”,而同样呼声来自山间与涧底的许多地方。
有一名歹徒忘乎所以地冲跑而去,狂声大笑着坠落山涧中。
走完这段险路,紧接着又是一段栈道式的石窟,这个半开敞的石窟有着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因为很快看到了许多石像,这些石像大小不一,各具面相,姿态万千,每个石像均持密宗参密的各种法相,令人疑似步入一个密宗的殿宇之中。每个石像所在的洞穴,四壁刻着密密麻麻的字文。谢杏芳与邱碧琼二人见到金山银山没忘情惊呼,但见到这些古老石刻和字文再难抑制兴奋的心情,大惊小呼着。
“密藏、密藏”
“天啊,《吠陀经文》的释义本、《原始大藏》一卷这么失传已久的经文石刻可怎么弄出去啊?”
藏在这样凶险地方的石刻经文,总该算得上密藏吧,但壁刻经文的数量之多超乎想象,怪不得二人欣喜若狂,相比之下,谢杏芳比邱碧琼更有见识些,能呼出许多经文的名字。丁文与嘟嘟仍对此冷眼旁观,在这样地方,各类负面情绪总是莫明其妙被挑动起来,然后被夸大到难以自抑,甚至于疯狂。
山涧内的点点荧光逐渐消失,石窟内的光线也开始暗淡,谢杏芳与邱碧琼此时已难以保持自然心,居然为之失声哭泣。
“夫君,你快替我想想办法啊。”
“丁先生、小文,算我们求你了。”
面对她们俩哀求,丁文轻轻一叹:“我说你们宗派也讲究‘结缘,,如果贪图所有经文或显得贪心不足,那岂不是‘非善缘,、‘不吉祥,?你们俩不如试试,各自与哪份经文有缘?反正佛家有云,主伴圆融。”
可邱碧琼与谢杏芳均未采纳丁文的建议,这些石像、石刻经文对她们俩而言是满眼宝物,她们俩此时已乱了方寸,各自在诸多石像前来回奔走,患得患失地喃喃自语,似得了失心疯一般。
看得到却得不到,这也是一种苦。
苦海,李淳风前辈所指的苦海,也许是从攀上铁链索道算起,身心煎熬的旅程正要展开。
第三二零章真身泥塑
在邱碧琼与谢杏芳二人彷徨无措的时候,嘟嘟玩兴大发邱碧琼足边蹦蹦跳跳,当邱碧琼站于一个人高的岩穴前,它已揉身一跳,跳上那尊坐姿石像的头顶。
“咯嚓。”
石像的头从颈而断,骨碌碌滚到石窟地面,碎成四分五瓣。
小家伙被吓了一跳,打个响鼻后窜回丁文的跟前。
“你们快来看啊,它碎了。”邱碧琼不由地尖叫起来。
在我们潜意识里,这整座山体在闪电作用下已变成了铁块,石像应该跟铁一样坚硬,哪曾想石像会如此脆弱不堪,邱碧琼怔于当场。
“都不许用手去碰。”想起了“门户”上的干尸,丁文边喊边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
碎散一地的石像头,那空洞的脑腔明显残留泥封痕迹,有些碎片泥封已脱落,片面地露出黝黑骨骼或发丝。丁文抽出匕首蹲下身子,用匕首拨弄起一块额头骨的碎片。削开多层泥封后,一个额头骨完全展露出来了,这是人类的头盖骨已确认无疑。
“闻到了吗?气味与那具干尸的有点相似。”邱碧琼站丁文身旁说出这话后,随即打了个冷战。
“真身泥封!”谢杏芳也感到一阵目眩头晕,尽其所知说出苯教一些秘辛。
世人所知的“苯教”起源于世界公认的神山“冈底斯山”,是以显、密、大圆满的理论为基础,以皈依三宝为根本·济世救人,导人向善,有着一万八千余年的古象雄文明。但对于藏地最原始的苯教所知甚少,密宗的典籍中也很少记载,记载的只言片语多称其为“巫术”、“巫祝”之类,由此可见原始苯教极其神秘与诡异。
不管哪宗流派的密众莫不追求自己大圆满·希望死后的灵魂到达大光明、大吉祥、大圆满的彼岸,所以圆寂之后都讲究超脱苦海·绝不会采用这种泥封肉身的做法。
“谢杏芳·你说这里根本就是一处墓地?”丁文趁着尚有余光扫了整个石窟一眼,这个石窟内的大大小小石像不下百个,难道全都是真身泥封?谢杏芳脸色很难看地点头,然后摇起转轮,低念着往生经诵。但丁文还是不信,暗暗指使嘟嘟采取行动。
小石像是小孩的泥封、那些大于常人两倍的石像只因泥封厚度不同,从而证实谢杏芳的所言。原以为·这里的发现不亚于我国著名的四大石窟·但事实真相更加惊人,真身泥封也许足以引起考古学家们极大兴趣,对我们三人来说,心里已涌生一阵阵惊怵。
这个地方的环境本来就奇特,触及越多不可理喻的东西越让人感到诡异。邱碧琼与谢杏芳已从发现古老的经文石刻的热切中清醒,置身于这个古怪墓葬中让她们俩格外不安。
“石窟!经藏!”
尾随而来格桑和另一名歹徒也到达这个石窟,格桑已石像所着迷·而歹徒持着十字弩直指而来,低喝着把三辰天时浑仪送到他跟前。
“自取灭亡。”
这回不用丁文支声,嘟嘟已悄然出击。四周昏暗的光线给了嘟嘟行动最好掩饰,当这名歹徒在惊愕中砰然倒地时,手中的十字弩已来不及扣发。狂热的格桑猛然回头,发现嘟嘟已跃到其肩膀之上,便呆若木鸡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丁文立即上前缴了这把十字弩·从这名歹徒身上还搜出一支火把等物品,心想正好补给一下·然后步向格桑。
“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你明知这拨人绝非善类,为什么还会与他们合作呢?”
格桑僵着身躯替自己辩解:“我和措巴达扬在二道沟兵站里苦等你们几天仍然没有消息,就偷偷离开兵站,没想到刚出兵站不远就被一个人逮住。
这个人象只来去无影的恶魔,措巴达扬很强硬是吧,但在这个人面前象只柔弱的绵羊,许多话都从他嘴里透露出去的。”
“你给我住口!枉你还是甲乙寺的门徒,你明知我的上师失足落崖,不可能与你对质,你竟然还把脏水往他身上泼,难道不怕沾污了你的师门?”谢杏芳气愤不已,恨不得上前给格桑几个巴掌。
“算了,其实我只想告诉你,从哪儿来马上回哪儿去。”丁文点起了火把,招手示意嘟嘟回来,便不理了格桑。
从这个石窟到另一个石窟,只需要穿过一个山洞。有了这个火把,丁文想尽快找到出路,若不是那个“门户”被歹徒们把持,还真有倒退回去的念头。可一个石窟连接着一个石窟,每个石窟的规模相差不大,当走到了第五个石窟时,山涧外绚丽多彩的奇象终于沉寂下来,四周重新被黑暗所笼罩。
这时,山涧传来若有若无的嗡嗡之音,嘟嘟跑去一观究竟,它站石窟的悬崖边观望许久,直到嗡嗡之音越来越清晰,嘟嘟才呜咽一声掉头跑了回来。
透过火把的亮光可见,山涧升腾起一团黑雾,黑雾不停地翻卷着,象朵变幻不定的铅云,向着丁文三人飞卷而来。
蚊子?这里居然滋生着这么一大群蚊子。
谢杏芳起先还轻松取笑说,这些都是小文的兄弟姐妹,它们是来欢迎亲戚的。这话,博来邱碧琼莞尔一笑。
可这么一大群的“亲戚”出来并非前来欢迎纳客,而是寻物,仅仅片刻之间,把丁文三人团团包围。丁文当即舞动火!把驱散它们,许多倒霉的家伙被火烧着翅膀落到了地上,但它们萦绕不散,不依不饶地嗡吟叫着,寻找觅食的机会。
“救命,救我、救我”这是格桑的疾呼声,他从隔壁石窟狂奔而至·扑在丁文的跟前,手足无措撕扯开棉袍,抓挠着痒处,甚至直接光着腚子在地面擦磨着。那些被蚊子们光顾过部位,皮肤上长起了指甲大的包包,尤其格桑的那张脸和脖子·已被自己挠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谢杏芳与邱碧琼见状再也笑不出了,想想这惨状·想想被这么一大群的蚊子叮咬·那将是多么毛骨悚然的事儿。而且从格桑的伤患处可以看出,这么蚊子个头虽然不大,但其毒性不浅,让人搔痒难当至斯。
“谢杏芳,喂他一些蚁酒试试。”
在丁文奋力驱赶蚊群的时候,谢杏芳将自己珍藏的小半瓶蚁酒拿了出来,直接扔给了格桑。格桑误以为这是驱蚊解痒的良药·把小半瓶的蚁酒又是喝又是抹患处全用光了·然后脱力一般瘫倒在地,偌大年纪此时竟呜呜哭出声来。
“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你如果还有闲心情的话,不如起来帮助丁先生。”谢杏芳这下可气得咬牙切齿。受到冷言相激的格桑,竟脱下棉袄就着火把点燃,然后疯狂地挥舞了起来。
蚊群被突如其来的火势击散,丁文趁这当儿稍歇一口气,苦思接下来该怎么办?这种驱蚊的手段总非长久之计。
“夫君·那些泥封的真身”邱碧琼这话提醒了丁文。
在这里开凿石窟的人们长期饱受蚊子侵扰,由于这地方紧缺薪火之物,所以想出了以泥涂身的方法,也许他们死后仍揣着这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