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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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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开玩笑回说,咱走的精品路线,货有所值。

这两个老头来电必不怀好意。果然,没聊几句就转入正题了,需要咱这边饲料,这沈老头还说得很隐晦。

丁文叫沈清明天自己亲自回来取,其他的事等回来时再说,就挂上了电话。

这个虞美人也忒浑,这样状态的鱼种想出口,不是叫老章头找抽么?还以为也象国内流通一样,人家那是有一定的通行标准的,尤其近几年提的很响的“绿色壁垒”,涉及到饲养过程中使用药物,如抗生素、农药和化学品残余等。

想想桑家坞这儿几乎没有受到工业污染。不过自己走精品路线,这不也是现实条件所逼?十亩大的池塘,鱼不能放养,却只能箱养,扣除许多边角地方,一年能出几斤的鱼?卖的钱也只能过小日子。看来,是该想想饲养一些附加殖高的品种了。

淡水方面似乎不少的品种可以选择鳗鲡、白鲳、鳜鱼、黄鳝、鲈鱼……丁文想了二十来种的淡水养殖且经过驯化的鱼类,看来要比较一番了。

电话声总扰人的响起,丁文微一皱眉,一看是宿舍里的电话,接通了。

“表哥,你快来,林姐说要赶回省城去!”

“我马上来!”

疯了么?这林丫头。这下夜雨天趟海滩是大忌,谁辨得方向啊?一瞧十一点多,外面仍稀沥地下着雨。

丁文打亮手电筒,闪到旁门边,只见林雪芹正被桑木杼拉住。

“林雪芹!你这是怎么回事?”丁文喝了一声,抢过她手中的包交给了桑木杼,将林雪芹拉进屋内。

“小杼,你去拿干毛巾来,再烧些开水来,这秋雨凉着呢,别着凉。”

桑木杼将包放到一旁,应声忙去。

“这潮还没退尽,趟海想找死么?”丁文依然责备说。

“我爸,我爸…”林雪芹扑到丁文怀着,紧紧抱住,哭得很悲恸。

这……好吧,将把我当做一根柱子好了,丁文站着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她抱着哭。

桑木杼拿着毛巾回来,见到此景愣住了。丁文对着她打手势,示意再去倒杯水来。

哭得痛快,丁文见她哭声渐低,手轻轻在她肩上拍拍,“你爸怎么呢?”

林雪芹的父亲环保专家,尤其关注海边湿地。他这次到南方考察红树林,遇上了大风强降雨的天气。刚才接到家里电话说,联系不上了她父亲,和一同前去的几个人也联系不到。

“别着急,啊。”丁文对着门外高喊,“小杼拿毛巾和热水来。”

桑木杼在门外俳佪了许久,应声而入,劝着林雪芹坐到红木沙发椅上,帮她擦了湿头发。

“在红树林中,再加有几人,应该不会有事的。”丁文宽慰说。

“我父亲是姓莫,我母亲姓林。俩人一次到西南科考的时候,却只回来他一个人,那时我才十五岁,恨他就改了母亲的姓。可现在……”林雪芹如在叙述着她的回忆。

哎,一次意外让正处于叛逆年龄的林雪芹从此恨上了她父亲,可当听她父亲要出事,这种恨又变成浓浓的爱。丁文在骂老天,好端端下什么雨,这不是让人活受罪么?

正处于花季年龄的桑木杼,自然多愁善感,还陪着掉起眼泪。

真是要命,外头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真是秋风秋雨愁煞人了。丁文继续开导说,“你们别忙着哭啊,现代社会以人为本,估计正出动大批人马在搜寻,最迟天亮就有消息了。你现在趟泥到对岸,这么早也没有车到省城,还不如在电话里联系。”

时到凌晨两点,屋外的雨停了,屋内只留下沉静,三个人现在所做的只能是等待。

林雪芹的手机响了,桑木杼帮她拿过包,但林雪芹不敢接这个电话,正犹豫着。

“接吧,是好消息!如果是坏消息的话,估计等政府通知了。”

林雪芹接听了电话,居然笑了哭着,尖喊:“我爸爸他们没事啦,他们安全回来!”

桑木杼也凑合着高兴。

“安心睡吧,什么事明天再说。”丁文打了招呼,转身出了宿舍。

这听了大半夜的“雨”,终于消停了,还好下午睡饱了觉。丁文呼吸着雨后湿润的空气,长长地伸了几下懒腰,心情还是挺舒畅的。现在只打着手电筒,趟着路上的积水回到自己的小窝。

第五十四章大巷水文

迷迷糊糊听到村里传来鸡叫声。

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似乎将沉睡中的乡村唤醒。桑家坞的这些公鸡们如准确的时钟一样,初次打鸣总在凌晨三点,然后又隔了一个时辰,清晨五点又打一次鸣。起早贪黑的摸鱼一族,却是自己定好钟表时间,在凌晨一点退尽海潮时,去摸索新一天的收获。

当清早睡得正香,耳边风闻桑良他们叫骂声和不时谈笑声。原来昨晚挖好了沟,经过一夜雨的汇集,把沟灌得满满。桑良骂自己看了天气预报会下雨,还从中间开始挖起,现在正准备着人将水挑走,被桑春喝止。

死脑筋!这一点点水过一两天就干了,快从那边溜水沟方向挖起。

丁文被扰醒了,却不想睁眼起床,用毯子包住自己的耳朵,这下清静多了。其实下雨天睡个懒觉还不错的,一夜秋雨洗去了秋分的暑气,有点凉,覆一层单被正暖和,似乎自己并不怕冷。

侧蜷在竹床上的丁文又美美地睡了一会儿,直到……

一只柔嫩的手,带着特有香味,捏住丁文的鼻子。那是桑木兰的体香,不必睁眼,一手拉住这只手往竹床上一拉,只听哎呀一声轻呼,软躯坐到竹床边沿,压得竹床如不堪重负般地残叫。

“坏蛋,拉错了人看你怎么办?”嗔语中带着一点羞意,更多的是欢欣。

从兄弟到木头、呆子,再从木头向坏蛋转变,从称呼上就可以看出量变总会引起质量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那女人允许男人更主动一些的暗示,谁愿意陪着一块木头样的人,任凭花开花落?

桑木兰俯身在丁文额头处亲了下,“快起床,爹妈都来了。”

“困,再让我睡一会儿。”丁文依然闭着眼,闻到桑木兰的衣裳上附着淡淡的咸味。蓝子一回来,估计以后要悠闲的困觉机会不多了,仍装出一付猪样。

发梢如草尖,带着洗发水的芬芳,刷得丁文痒痒的。丁文终于受不了大打喷涕,却听桑木兰吃吃地笑,双手抱住了她的腰,只觉那紧绷的娇躯一阵痉挛后,终于如棉花一样柔软了。

手感挺好的,软滑如腻。这双咸猪手曾跟着房总在KTV呈尽嚣张,连当时房总都不得不赞叹,只是谁想得狂呈手足之欲的丁文,仍是一位真牌的宅男呢?手掌放在桑木兰的腰部,让桑木兰如不胜支撑地软压在丁文身上。

脸色晕红如施脂,迷离的目光惊羞地回望到那扇敞开的木门,桑木兰如梦呓般地轻嗔,又带着慌乱,“坏蛋,快…妈她们正等着呢。”然后拉开丁文的大手如兔子一样地蹿开,背过身快速整理被弄皱的衣裳。

丁文起床了,还对窗口大吼一声,“啊……天快开了。”

层叠的丛云中,露出一方洗透的碧蓝,阳光开始从云层中透出来了,照在池塘上,令人眼前一清。

桑木兰挎着丁文的胳膊,往校舍边的旁门去了。

路过育苗室,门开着呢。丁文见林雪芹正忙着记录育苗池的日常状况和温湿度,“吃过饭了么?”

“早吃过了,我测量和记录一下水质、鱼种的状况。”林雪芹回过头甜甜地笑,双眼虽还充着红丝,精神却非常好。

“早上不赶着回去?”

“不了。我妈在等我爸回来,带上小弟弟到这儿渡假。欢迎不?”

看着林雪芹对她的后妈似乎解开了心结,丁文也替她感到高兴,咧起嘴笑说:“欢迎。咱们桑家坞也有湿地,到时请你爸指导一下哈。”

“他是来渡假的,就不让他工作。这事,我可挡着哦。”林雪芹抿嘴笑起,虽是单眼皮女生,却有另一番风味。

桑木兰对林雪芹笑了下,拉走了丁文,在进入厨房前,又悄悄地松手。

母亲和大舅妈已经在厨房里忙起,坐着矮板凳,边筛着糯米边交谈着。

在筛米呢,应该准备酿青红。丁文往筛匾探了下头。

“快去洗涮!二十来岁的人了,还要人赶着起床。”丁母总把一家人健康放在第一位,仰头见丁文拉踏的样子,仍难免唠叨了几句。

丁文只能小汗了一把。

转出了厨房,看天上的层云已经散了许多。天气好嘞,中午就可以将一部分的鱼种移到网箱中。丁文洗涮后,草草吃了早餐,要找林雪芹问问有个育苗池内的鱼种带病状况。

这事,估计是沈清授意交代的,林雪芹已经在做镜检了。

“情况似乎不错,减轻了些。是否考虑用上一些药,出口前用上疫苗也是正常的。”

丁文有些踌躇。随着养殖业不断壮大,养殖的器具、饲料和一些防鱼病的药物也在不断发展,不知这批是出口到哪个国家去,现在采取一些应急措施还来得及。

这洪荒湖水除了清净外,特有的活性能提高鱼种个体的抗病力,但这些正如中药一样,贵在于梳理,不可能一下子将染病的鱼种治理彻底。

“咦,老沈不知说今天到来的吗?”

“沈所去省城了,估计就是去问这个用药的事情。看来丰泉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咱们这边只要稍做处理一下就可以。”

“那这里可要林学妹多用上心喽。这批鱼种卖成后,咱们按行规一是一、二是二地进行分成。”

林雪芹轻轻一笑,“没事儿。以后叫我小芹好了,别搞得那么见外。”接着说出她的计划,“其实,主要是鱼种个体体质差引起的,不是什么病毒性的感染,先一些简单的消毒办法看看。”

林雪芹先从水环境、饵料、食场方面着手,投饵时尽量少投多餐不要有余料,吩咐两池的工具不用混合使用……

看着一脸认真的林雪芹,丁文暗道:这林丫头,工作起来蛮兢业的,完全不象初次来的那样,一付城市人的样子。

不久后,桑木兰来了,眨着大眼听丁文和林雪芹在说这鱼种的事,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仍感到兴致勃勃,直到俩人去巡看挖沟工地时,她追着问。

原来挖出的十多米长的沟填满了水,那一段池塘小道也被踏踩得有些泥泞。丁文搬来毛竹将两边的路口子拦住,以防有乡亲不知水沟深浅掉了进去,反而不美。然后就着池塘边洗了手足上的泥巴。

“蓝子,这次不走了吧?”

“妈叫我将户口迁到县城去,等节后办妥了户口迁移手续,我就呆在这里。”

丁文拉上桑木兰的手,绕过这段泥泞小道,一起去看桑良他们挖边沟。

桑良和另一位小伙挥铁镐在前挖,剩下三人在后头扒土挑走。挖出的土都是黄土,现在成黄泥巴,涂得他们一身都是。丁文见这里土质疏松,用来栽些树或花挺不错的,想起蓝子和小妹前些日子还在讨论在什么花呢,便有了主意。

“大头外甥,哟,桑老师也来了。”桑良扔下铁镐,用衣袖擦着淌汗的脸,却将黄泥涂得满脸,笑起来倒象戏剧里的丑角,趁闲咪起一根烟,吸得有滋有味。

因为岁数相差不大,丁文直呼了他的名号,“歇一歇,地干了再做吧?”

“不行啊,村头要骂的。今天早上就在骂人,一场雨将做好的路基冲跨了些。他骂那些土工师傅们,怎么不留意做个涵管什么的。”桑良象小喇叭广播一样,说着村里修路的事。

“那你们稳着点啊,下池塘那边洗手小点些。雨后草滑!别溜了进去”

“甭担心了,咱们几个下过海流浪。”桑良无所谓地说。

一旁有人乐呵地说:“小娘子还游过大巷呢,这池塘还算个啥?”说得众人不禁大笑。

丁文惊讶了。这大巷的凶名在桑家坞是如雷贯耳、妇孺皆知,这桑良有这份胆子?说了谁信!

“其实大巷没什么,小巷可碰不得。大巷进潮时候凶,退潮时候其实比海里更安全,那儿没有海浪;小巷可真邪门,不管进退潮,都一直将人拉向大海。”桑良看着大伙都不信,便说不信你们去问二虎。

本来想走开的丁文听得来兴趣,问:“小娘子,你下去做什么?”

“还不是和二虎赌,结果我赢了他一桌酒。”桑良不无得意地说,“不信,我再和你们哪个赌,还是一桌酒。”

“算了,这沟完工后,我请你们一桌酒,别去那个危险的地方。”

五人欢声叫起,丁文却携着桑木兰去看村路被雨水冲得咋样了,想找个时间问桑良,多了解大巷的一些水文情况也好。

第五十五章池中有蛇

村道拓宽了许多,当时只考虑到一处大涵沟,却将许多出水口给忽略了,经过这次下雨后检验出问题来,这些问题足够让桑春挠首。

丁文看到前方村路上烂泥过了脚踝,便和桑木兰驻足路旁。

“叫你不要过来,你偏不信。”

丁文闻言对桑木兰讪讪一笑。看来大舅又得伤脑袋了,添了这么多处的涵洞估计得增加投入。

乡亲们正用板车运来海沙,平摊在烂泥之上。哎,若是有工程机械,只需三天就能将这段路基成形,可惜连拖拉机都难运进岛,主要是现有这些的渡船不能载重。丁文只能望路啘叹。

要想富,先修路。桑家坞因隔了海,交通是难上加难。架桥,更是不可能,谁能将白花花的钱投入这个几乎无望回收的项目?这是现状吧。

丁文和桑木兰停住了脚步。

“我在想,其实象老渡头那边一样,铺上石条会不会更容易一些。只解决出行方便,又不要载重。”

“那你赶紧打电话给大舅吧,叫他把这个想法跟大伙儿说说。”

许多古城还在用着石板条铺路,当然是为了保持古风古貌。但边远的许多古老村庄,仍然利用的石板、甚至鹅卵石铺就巷道,至今仍保持着完好。

丁文想定后,掏出电话给桑春,就商量这事。

这出钱、出力,还有出主意嘛,桑家坞以前总这样的,当时是以宗亲名义来组织的,现在当然是村委来带头。

看着桑春趟泥过来,裤管卷得高高,脸色黑得如清晨未放晴的天气。

“舅,这路面是不是用石板条铺啊?”丁文也不想废话多说。

这个提法是桑春所料未及的,他皱眉沉思了半天。

“来,我摆个简易图给您瞧瞧。”丁文想起县城有个古巷中的石板铺法,便折下路边的草根,截成几段,蹲下摆起图案。

“这事……我看行,和大伙儿商量下再说。如果现在改变还来得及,水泥还订哩。”

修这条出村大路是为方便出行,而村中房巷间小道能改善现在路状,也改善村中的卫生,无疑更具有实际的用处。丁文建议这修石板路,从村里往外修,有多少钱办多少事,有钱就修,没钱再待来年,铺上海砂先走。

桑春不情愿地点头,这次可是豁上十二分的力气来做这件事,但事与愿违。

丁文说了想法后,和桑木兰原路返回,快到池塘边时,却听桑良几句在池塘边喊叫,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天放晴了,上午的气温也上升了许多,不知何时溜来一条,游进池塘中。

桑良喊着:“是五步蛇!”

看着三角蛇头在水面上摆动,划出小波痕。

桑良几人,有的拿着捞网,有的持着竹篙,有的干脆拿着扁担,只待蛇一游近,便捕杀一番。

桑木兰看得浑身毛骨悚然,尖叫着跳上了丁文的背。她怕虫子,更何况蛇呢。

那条蛇似乎感到前方危险,转了方向游往荷花丛那边。

坏了,那边是去校舍的方向,可别蹿进了校舍中。丁文连忙喊桑良将蛇赶离那个方向,而桑良却说最好能跑进操场里,那样蛇就无处躲了。

丁文可没几人这么想,示意桑木兰下来,找来几块石头奋力扔向蛇游的前方。

扑通一声,溅起了好高的水花。那条更怕了,转了个方向游往网场。

桑良哈哈大笑,“死蛇,游进网窝里,看你怎么逃!”四个人一阵风似的跑往网场那边,而桑良跑去撑木筏了。

晕,这几人还真是不五步蛇当毒蛇,难不成当河鳗不成?一个个争先恐后的。

“你们小心啊!别被咬到了。”丁文善意的提示,桑良五人没听得进,却忙着捕蛇。桑木兰见蛇离得远了,依然躲在丁文背后,却又好奇地忍不住不时探头张望。

那条蛇又被桑良用石块扔得惊慌,果然一头扎进网场的边网中。因为网的网孔比较大,蛇头很容易地通过了,但蛇躯在水中摆动受到了制约,拖得边网不住地抖动。

“你以为是蛇洞啊!”桑良撑着木筏哈哈大笑,撑到网场的边网时,那蛇已经钻进了网场中。

岸上四人在各拿着器具,伺机而动。

“小正,看好了就兜。”桑良将网兜奋力扔往那个小伙子,他一手抄住网兜,真的眼疾手快地就往水里兜。网兜捞住了蛇,他持着网兜的长竹柄不断搓转,似乎很熟练地让网兜水中翻卷,以图让兜里的尾网能绞结起来,不让蛇逃脱。然后叫身边的三个人退出一段距离,双手持柄横甩到岸边的实地上。

呃,看着他们很熟套,似乎不少干这种事。丁文看着这奇异的捕蛇之法,也感到深深地震撼。

桑良撑着木筏绕过网场,就近上了岸,急急地朝那个叫小正的小伙子跑去。

估计这条蛇将凶多吉少了!丁文扯着桑木兰想过去看个究竟。可桑木兰还是怕,当丁文绕过校舍的操场时,她半途溜了。

在丁文跑到五人集中的地方时,那条蛇已经死了,是桑良用竹篙将蛇头杵烂了。

为了一条蛇,网兜上的网被杵了好个窟窿,丁文只得摇摇头苦笑,这班人真是不计成本呐。

“大头外甥别担心那网,今晚我拿回去补下窟窿就行。这条五步蛇真不错呀,估计有三四斤,中午大伙可炖汤喝了。”桑良自然邀请丁文凑份子。

丁文正想了解大巷一些情况,满口答应了。

眼见近午,桑良五人提早歇工了,提着那条蛇前往校舍。丁文问他怎么不提回去?桑良神秘兮兮地说:“这个好东西,自然要窝得紧,就不能缺了村头那一份。”

丁文感到了好笑。若是知道大舅烦得快爆了头,他们也许该趁早改变主意。

桑良从厨房借来刀、剪刀和水盆。众人围着看小正如何杀蛇。

用海钓绳紧紧绑住烂蛇头,挂在房旁老杏树树丫上,一手扯紧还在扭曲的蛇尾,沿着蛇脖子处用剪刀剪了一圈,扣紧了蛇皮,慢慢地扯下,随着清微可闻皮肉分离的声音,一条肌体白晰、肌腱胀鼓的整齐蛇段现在众人面前,而那张蛇皮交给了桑良,说挂起来晒,以后可以用来做二胡的鼓。

桑木兰、林雪芹、桑木杼三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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