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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春语噎,双手捧着玻璃杯说不出话。一想倒也是,村民们都懒散惯了,若不是自己经常追催,他们天天都沉在小卖部玩牌呢。
桑木兰见桑春愁着脸,便说:“对了,大舅。鱼庄在这个月二十五号试营业,老章叫你一定得去啊。”
桑春心不在焉地应了句,低声囔着估计大伙儿都没法干了,这每户人家靠种田也只能自给自足混个温饱,哪能多出些余钱来。
“舅,看您难地。这样吧,咱鱼场还打算征个十来亩的地,准备建起鳗鱼池。”
“养鳗鱼?”桑春倒吸了一口气,只是不知道是花鳗鲵,如果听说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估计一双眼珠子当场会骇得落地。“听说,这几年养鳗的光景不是很好,因为用了药,没办法出口,在国内也少的人吃了。”
“那咱们的鱼苗怎么就能出口呢?何况,人家想要,咱还不给。”丁文觉得和桑春解释,无异于桑木兰对嘟嘟教育,便说:“您月底到省城,碰上了老沈他们顺便提村里挖塘养鱼的事。”
这时,厨房那边吱呀地开门声,应该是大舅妈过来煮晚饭了。
“算了,我跟不上趟。”桑春放下了玻璃杯,说着要去和大伙儿合计,便出门套上雨衣走了。
听着愈远得模糊的脚步声,桑木兰依到丁文身边,腻声说:“老公,你真肯定那‘溪滑’能生出苗来?”
“嗯,这两条是亲鱼,它们没实行计划生育的,没理由不能育出苗来。”
丁文这说者无意,桑木兰听者有心,想起前个晚上羞人的事,浑身就发软。
傍晚时分,雨暂歇了一阵子,还笼起淡淡的雾。丁文又穿上雨衣、雨鞋出去巡塘,主要看看有没鱼体浮水了,那得赶紧捞出,以免传染给其他鱼。只见树林还蒸腾起浓雾,道是这天不会放晴了。
嘟嘟缩在雨衣里,探出小头四处看看,没了兴趣又缩回过去。丁文趁回小木屋之际,将嘟嘟带入空间里,免得它天天惹来一身脏。
丁文在湖边看到湖里的鱼群在嬉游着,蓦然发觉夏花、秋片似又长了许多,难道这湖里和湖岸效果不一样?又看看花鳗鲵已经在水塘中游动了,丁文连忙拍了嘟嘟的小头说,“小家伙,这里交给你了。”
嘟嘟从雨衣里钻出,跳到湖边,昂首望湖而吼,如虎啸山林般的,在湖面上空回荡。
呃,果然声音不小。丁文惊讶之余,一瞧花鳗鲵似没受影响,才发觉这空间有点野生丛林的味道了。
荷花周边的水面一阵荡动,鱼种们急扑扑地四散逃开了,原来是胡子鱼找他们下手了,可速度不快地它只能再次沉伏到湖底,空口而归。
嘟嘟见到空间内多出这么多绿色植物,没了刚才王者之风,顽劣地游下了湖。那巨大地荷花引起了它的兴趣,嘟嘟游到了荷叶附近瞧瞧,想是攀上叶面上却没能成功,攀了又沉。最后抱住根茎,将荷叶划出一个口子,从中钻出小头来,甚是稀奇。
丁文不管它闹去,随手采下了几片小荷叶,卷起后出了空间。
在厨房里,桑木兰这碧嫩地荷叶,闻到淡淡的荷香,说今晚做荷香鸡,大舅妈带来一只土鸡,拿一半出来做。丁文一听,咽了下口水,看着桑木兰将鸡子切半后,将一半鸡切成块,放入姜丝、老酒、酱油、盐腌制入味,过了一会儿,洒入几片香菇丝,用洗净的荷叶紧紧包起,隔水放到锅里蒸去。
荷香之味随着锅的蒸气开始四溢,让人精神一爽,似将阴雨天气带来的胸闷舒展开来。
大舅妈呵呵笑着说:“木兰就是会煮东西,就这么一摆弄满屋子香,可以让人多扒几口饭。”
桑春从门外冲进来也喊着,“唷,什么东西?香啦。”
连一向大口嚼食的大舅,也这么称赞,桑木兰不无得意朝丁文眨了眼,状说你看到了吧。
事实上这荷香鸡着实好吃,蒸好后骨头可以轻松挑开,柔软的鸡肉间丝热气溢满了荷香,吃起来没鸡肉的腻味。
桑春说这样的食物怎能没酒呢,这样的天气喝几口酒暖各一下身子还是不错。其实最好是白洒,那种清冽的烧刀子,如山野吹起来的清新之风,带着荷香在鼻腔内回荡。而不是微甜带酸的青红酒,因酒味掩去鸡肉本身的香味。
饱食了一餐。四人不谈事了,默默吃着,还有不时端酒碰碗声,何尝不是一种宁静?
第七十二章主厨来了
农历九月十六,一改前几天的秋雨连绵,是个大晴天。
桑良的话犹在耳边,“大潮那时,大巷几乎要露底了”。
是的,今天就是本月难得大潮的日子。为了测算这次大潮,丁文特意找到了桑良他们,还到海边看看海潮涨起的高度,因为涨得高就落得低,听说笔架岛的潮水落差超过八米。
冬季有些鱼类从渤海湾迴游到南方来,给桑良他们带来小小的丰收,虽说外海已是休渔期,那主要针对大型捕鱼公司。
丁文只身站在大巷的涧顶,等着潮水退尽。凌晨涨满潮的痕迹仍旧留在岩石上,竟比寻常时候高出两三米的样子;现在退去,也平常水位低了。
没有风,有点凉,有点闷。半小时后,红彤彤的太阳从海面冉冉升起,直射进大巷之中,将那被海水浸斑驳的岩石染得通红。大巷的底部岩石露出来了,上面依然流着涓涓细流……
是该下去的时候了。看那黑黝黝的大洞口,有一小部分露在水面上。
嘟嘟被丁文从空间带出,一见这个地方,用它的狗刨式在前方带路;丁文仅穿着裤叉,双手划着水面,慢慢走向、游向那洞口。
刚游入洞中,只觉一阵阴冷,前方一片黑暗,洞内充斥着浓浓的咸水味。丁文站泳着,从空间拿出准备好的手电筒。一束光刺破了黑暗,只见。离头顶仅有尺许便是洞地上方岩石,那被海水常年冲刷的岩石,凹凸不平地直延向时面,给人一种压迫感。
嘟嘟已沿着手电筒的光所指,率先游向里面。毕竟是未知的地方,丁文连忙跟进去,单手划动的速度明显比嘟嘟游得慢。进去七米左右。洞顶明显高了一点,而这个洞道斜向左前方。
以海水冲刷的特性来看。如此迅猛地涌进,一般会造成外窄内宽的洞道。果然,随着愈进了些,洞顶也慢慢地高了些,现在看似一米左右。游进了半小时左右,丁文觉得手脚有点酸软,便一手攀在壁上稍事喘息。嘟嘟也乖巧地用尾巴卷住丁文地手臂。它也休息了。
这里的水真平静呀,丁文打着手电四处照照。
这一路行进看到不少深遂地裂缝,就是手电照进去也看不到尽头。想这次还是准备不足,待下次得买个探照灯,戴在头顶也省事些,不然早就进到前方。
歇息几分钟后,又开始往里游,大约四十分钟后。突觉这水流异样,不用怎么划动便不自主地朝前方动,难道是个急流,丁文急忙喊:“嘟嘟,快卷住我!”
丁文向前急划,一手捞住了嘟嘟。
随即一股巨大的拉扯力入拽入水底。丁文连忙闪回空间。大口大口地喘气,“拉小巷,要是拉往小巷玩完了。”
嘟嘟静静伏在丁文的脚边,似乎也为刚才那恐怖的力量感到后怕。
虽然不知道那洞底的水有多急多深,但丁文可以肯定那底下绝对是海鱼孵卵的一个良好场所。海鱼不是从大巷进,应该从小巷溯流而上。丁文想想,好不容易掐到大潮的日子,这个天然孵养场将意味着什么……
丁文想定后拍拍嘟嘟地小圆头,“小家伙,一起出去么?”
嘟嘟站起呜哽了几声。
再次来到崖底的海边时。原来被海水淹着的岩石终露出三余百米宽。刚才没有收却受了小惊。现在要好好搜刮一下。丁文兴致满满地腾挪过了岩间一个个沟壑,却是发现这些被海水经常覆盖的岩石。还真没啥东西。
一直往南走,待到了小巷附近。
大量海鸟在附近海面盘旋飞翔,犹如成群追逐的粉蝶,飞舞在芳草碧碧之上。起落那么忙碌、鸣叫那么欢快,以致于让丁文凝神注视。
鱼群来了……可惜离岸还有两三百米远。
这小巷附近还真是鱼库啊!
网撒不及,船驶不近。丁文看得心痒痒,连嘟嘟都看得意往,向着海面吼吼几声。
似乎和池塘的地理构造一脉相承的,都是四布暗礁。丁文眯在眼望那小巷拉出的淡水带,一个大胆地想法计上心头:用钓鱼方法,海钩子!
其实,这是个渔民们使用的老办法,在外海里也经常使用。将一个个泡沫浮枕用绳子串起来可达百米长,绳上系着母子钩,挂上一些小鱼、小虾。每隔一段时间,架着船去巡看收获。
丁文觉得这事想想可以,实际操作起来有些难度,便顺手带了些青苔和岩蛎回去。
嘟嘟今天挺奇怪的,一路上紧跟在身边,也不去找小蟹玩了。嗯,怎么说也算共同历险一次,这小家伙……
收获了一些海货,回到了校舍时,已日上三杆。
桑木兰正在操场打扫卫生,这几天秋风将树叶打落了不少,飘得四处都是。
“蓝子,我回来啦!”不知怎地,今天觉得桑木兰特别地亲切,或许经历了一次险后,丁文不知不觉得有些改变。
“刚才泡泡来电话了,说是那些仔鱼很好,就是少了一对。”桑木兰将树叶扫成几堆后,从用簸箕清理完后,倒到围墙外边去,回转后仍见丁文瞧着自己,便觉奇怪:这大清早出去一趟后,连眼神都变了个样?
丁文搬出板凳坐在门口,身靠着门框,舒服地享受起日光浴,却是闭眼琢磨起放海钓的事。
桑木兰见他那懒汉样,说道:“大舅说你真懒。池塘地路都成那样子,也不叫人整整。他已经叫人去运沙了。”
丁文漫不经心应了句:“最好运来一些鹅卵石来。”
桑木兰轻声一笑,“你净想得美。”却是搬来一张凳子,坐在一旁织起毛衣。
却意外地章守志来了,一进了操场的大门口就喊。
这老章头来个突然袭击,这么年纪了还喜欢玩这一套。丁文从板凳站起,却见章守志和虞翠花走在前头。后面跟着一位胖胖地中年人。
原来他们是前天就到了上山镇,找丰泉水库管理局地人做中介。将那一干的鱼排、网箱都转手了,现在算乐得清闲。
“老章和老嫂子来啦,看来老章在您打扮之下,象换了个人似的。这位是……”
章守志今天西装革履,头发修整整齐,比之原来的乱样有着天壤之别。他连忙介绍着,“咱们鱼庄即将聘请的主厨。姓常,常知伟师傅。”
尝滋味,这名字……桑木兰掩着嘴暗笑,丁文笑着欢迎这位常师傅。
“常师傅是咱从其他大地方聘请过来地,他不相信咱鱼庄这鱼有什么不同,特地来老弟这个原料产地视察。”章守志嘻哈地笑说,“本来想先到池塘看看,没想到被你们四周的水沟拦住了。”
“这里环境不错。不过比丰泉差上一筹。”常知伟没有避讳地说。
现在大厨个个都牛气十足,愈是名厨,脾气愈大,却是关系着一个饮食酒楼地生存和发展,脾气叼钻一些也是正常。相比丰泉水库那环境,人家倒是实话实说。不过养鱼又只是看环境。丁文自信一笑,“常师傅是个爽性人啦。”
常知伟一听这话,饶有兴趣地打量丁文几眼,本来一脸和善的弥勒佛样子,此时更眯了眼。人说厨师不仅手艺好,还得眼光独特,看鱼肉、看菜有一番自己独特的见解,才好对鱼菜下手。
“老章,你们看怎么着?”
常知伟换了一身捞鱼地行头,就是穿上了连体地雨裤鞋。跟在丁文身后往网场的成鱼区去了。
因为前几天阴雨冷天。丁文只在中午喂养了一次。今天温度又上升了,这一投下饲料。鱼儿们就浮上水面掠食,激得水面都滚开花了。常知伟涉下大腿深地水处,手持着网兜看着面前一浮即沉地鱼,好几次想下手捞鱼。
可鱼游得速度太快,竟下手不了。常知伟扭头惊讶地望向丁文。
“常师傅,这儿捞鱼和别处不一样,将网兜放在食台下方,等鱼儿游来进食捞起就成了。不然的话,站着几天几夜别想捞上一条。”章守志穿着光亮的皮鞋踩了过来,站到岸边比划说。
常知伟将信将疑地将网兜伸入水底,慢慢探向食台附近。丁文见状特意多喂了些料,又引来了鱼群。
一条四斤多的鲢鱼成了常知伟兜中之物,很不甘地在网中蹦跳着,还好网兜够深,不然就跳脱了。常知伟连忙蹚上岸,将鱼放进鱼箱后,才抹了把额上的汗,“这里的鱼怪精的!”
常知伟蹲在鱼箱边,打量着这条鲢鱼。通体银白色的鱼鳞在阳光闪亮,手伸进去一触便蹦而起,鲢鱼竟跳出鱼箱一米多高,还好丁文守在一旁,眼明手快地用网兜一兜,兜住了。
“常师傅,这鱼野性十足吧?”章守志对这池塘里地鱼可谓知根知底。
常知伟初是诧异,此时更将双眼笑眯成一条线,“想不到,想不到啊。”
章守志便介绍说,这池塘里除了四大家鱼外,还有一些草鱼、青鱼、鲶鱼等,明年估计还有一些特殊鱼种。
“各品种都来几条,今天就着这里现场试菜,然后带回去让那一帮兔崽子熟练一下。”常知伟直起了身,自己先熟悉这些鱼的特性,才好排出更好的菜式,选出配菜的佐料来。
丁文将鱼放回了鱼箱,对这位主厨亲临鱼场、认真验鱼的态度很欣赏,“那咱们拭目以待常师傅一手好菜哦。”
常知伟很自信地点头。说自个儿到周围转转。
“老章,你到那儿请来这位怪脾气的主厨?”丁文看着常知伟踩着泥巴池岸,转到鱼排那边,才低声地问。
这个常知伟可不简单,在省里厨艺大赛中夺得亚军,应聘到外贸酒店当副厨,听说对做鱼菜、鱼汤有一套。章守志也是通过关系找到这人地。开出月薪一万元。
“老弟啊,听说沈所已经将花鳗鲵培殖的基地设在你这儿。你可不会忘了我这一块吧?”
这老章头消息倒灵通,想想怎么也得给楚婉玉一份子。丁文看那垂涎而笑的章守志,便瞪着他说,“你是没份的,不过留一成的份数给小玉。”
章守志怪异地笑,“怪不得这丫头一直想来桑家坞,原来老弟你在后面挖我的后墙啊。嗯。我这便宜的女儿挺能干地,将鱼庄这期间工作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就说嘛,她学商业的去管经营是熟门熟路,在省城里比乡下好多啦。我会叫泡泡好好配合她地。”
章守志笑犹未尽,看到那边常知伟已经转到了操场,便连忙催说多捞几样鱼,大步并作小步踩泥回去了。
丁文进到小木屋里,在空间地洪荒湖里捞出几种鱼后。分成两鱼箱拿回去厨房。
常知伟已从包里拿出一套整鱼地工具,看得几个人都傻眼了:这杀鱼用着这样大动干戈么?只有章守志在得意地笑。
一条草鱼正常的做法,先用刀板子打晕或打死了鱼,然后抓住尾去鳞,接着切肚去掉内脏,挖鳃或切去鱼头。剁去背、胸鳍,洗净后鱼身上切三刀就入味腌制。而这位常大厨子整鱼地方法有所不同。
没有整晕就刮去了鱼鳞,换小刀去掉内脏,用剪刀剪去腮部,然后清水一洗,放到准备好的盘子中。只见常知伟运刀如飞,鱼鳞飞溅,只用不到一分钟内,一条鱼被清理完毕,由活蹦乱跳中变成只剩鱼口翕张地横在盘子上。
鱼整完了还保持鲜活?那些姜、芹菜。还荷叶。在他的快刀下切成了丝状,再加一些调料。这。这速度也太快了吧!直到打开液化气灶啪地一声,才让众人回神。
盖上了锅进始清蒸。常知伟洗净手,才整暇以待火候了。
“这种荷叶不错,章老板也得进一些了。”
不得不说他鼻子灵,厨房地每一味,在他摸进这个陌生的厨房后,就可以轻易的辨识出来。
“老弟,这荷叶……”
“这荷叶真香!看起来好嫩。”虞翠花也好奇拿一片荷叶,拿起手中仔细瞧着。
他丫丫的,这洪荒湖里培殖出来的东西,总是让人给惦记上了。看着常知伟拿起那荷叶,满意地点点头。丁文苦笑地说,“这东西不是看时季么?总不会叫我冬天也变出这东西来。”
“还有这个芹菜…嗯,比市场的好。”常知伟拿起芹菜叶稍闻即接拿开,这东西味重,怕影响了自己的嗅觉。
这家伙简直是来挖宝来,这菜园子里的菜供上自家刚刚好,哪来多余地卖出呢?总不成自家栽菜,还得向别家买菜。看到章守志射来热切的目光,丁文只能当做无视。
鱼香、菜香随着蒸汽溢出,常知伟却转小了火,“可惜这里闷气的锅,白白让香味溢走了。”
这位大厨要求简直苛刻,丁文无语了,但章守志热切地说,只要常师傅列出清单来马上去买。
虞翠花拉住桑木兰,在一旁轻声咬耳朵呢。问桑木兰是不是吃了池塘里的鱼,皮肤变得这么油嫩光滑的。呃,居然延伸到美容领域,这章守志夫妻真是天生一对,时刻都念在赚钱这行。丁文在暗暗地想。
终于开锅了,盘子端出来了,香味扑鼻。看那黄棕色的鱼上方,白地是姜丝,绿的是芹菜丝和荷叶丝;鱼身下方是浓色的蚝油。放在了圆桌上,常知伟夹下一片鱼肚肉,放在口中慢慢咀嚼;又夹了片在蚝油酟了后细尝着。他突然大笑,“这个荷香蒸鱼果然不同凡响!”
香味是不错,好似不如昨晚那荷香鸡香,看常大主厨有点癫狂,丁文几人也拿来筷子一试。
原来是透里香啦,荷香透入鱼肉内,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最主要的是那条鱼够鲜活的,咀嚼肉有点儿韧感,鱼香留于牙缝。香而不失鱼味,这个常大厨子有一套。这已经是丁文对他最高评价了。
章守志显然比较知味,竟说出许多门门道道,若他能写诗的话,估计能占出一首来。
“章老板,这个主厨我乐意了!只要以后这鱼的原料不变,我就可以为桑家鱼庄树起口碑。”常知伟终于欣然接受了这份差事。
章守志满脸堆笑,当即表态绝不会变,让常师傅放心好了。
“菜园子在哪儿?我去看看。”常知伟似乎将这儿当做桑家鱼庄的原料基地,一点都不介意。章守志高兴地引他前去。
“小丁,你可别介意。他们俩人凑到一块,别提那热乎劲!”虞翠花说这几天为了给鱼庄定位,天天被俩人拉着省城各大酒店、鱼庄里钻,每餐必点上一桌子的鱼,搞得她现在一看到鱼,胃口就翻了。
“翠花姨,这鱼真地顶不错,绝对和你以往尝得不同。”桑木兰怂恿了虞翠花尝尝。
尝腻了鱼地虞翠花忍住了倒胃,只夹了一小块鱼肉放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