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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儿,联合种殖。
百亩的种殖,那投入可不小。按每亩一次性投入二千元算,也得近二十万。
估计为了这些钱。一向闷葫芦的大舅终于向母亲开口了。
“妈,那其他人地紫菜地能让租么?”丁文觉得这事有点儿玄,昨晚刚提及今天便有了结果,毕竟牵涉了三十户人家。
“说来小春这次使用手段有点儿痞。”丁母好笑地说,这话倒丁文和桑木兰惊讶。
一向急公好义、行事方方正正的大舅也会使用痞手段?
大舅妈就说了。你大舅一大清早起床,找上小良、小正他们到各户串门,询问种殖紫菜的事。只问种或者租。不种的就把海地出租。不种不租的就是占住茅坑不拉屎,纯等于浪费。用这些话去挤兑。
呃,这倒有点象“村霸”了,丁文忍不住放声大笑。
“小文,这次你要大力支持你大舅啊。”丁母自然指的是经济方面支持,丁文点点头后望向桑木兰。
“妈,养鳗场里还有二十八万钱没花出去呢。”桑木兰没有藏私地说。
看这直率劲,丁母眉开眼笑了。拉着桑木兰直夸好媳妇。
多肉麻呢,这娘俩……丁文佯装视而不见,美美地饱食一餐。
泡泡和娇娇女终于探进厨房,感觉厨房的气氛有点不对呀。
“文子,我们想今晚回省城。”罗元伊落座,吞吞吐吐地说。
“那个啥,只要你今晚踩得动油门…不过,还得等后天上午出岛吧。”丁文不得不佩服泡泡。若在平常必呼:泡泡同志,您不去参加奥运会地铁人三项赛,是个诺大的损失。
说罢推碗离桌,丁文径直出了厨房。
游彩霞暗中吐了下舌头,接过桑木兰装来地饭,小口小口地扒着。
当桑木兰追出去时。丁文已人影杳杳。
事实上,丁文已到了养殖场的附近,听说桑春他们运竹架来,顺路到养殖场看看。
丁文顺着笔架山左峰的小道往南走,这山上除了干黄的杂草和凋零的矮树丛,就剩下石头了,也没有乡亲们的梯田。听九叔公讲,这儿每年都受台风肆虐,山上连根毛都没有,谁敢在这儿开垦?
从山上往下望。养殖场和桑家坞村子就隔了道山梁子。自然环境又有所差别了。养殖场再往南便沙滩,若没有那片马尾松防护林的话。估计每年地季风卷来的沙都在威胁着养殖场的面积。
以前事不关已,管你风沙掩了养殖场。现在似乎能摸得定的,只有这个养殖场。但丁文还真有骂章守志的念头,这养殖场的选址,忒糊闹地。
每年六至十月的季台风,卷来的细沙影响了水质不说,这使得本来娇贵地九节虾,如何能提高成活率?活该,没好收成。
还有…这山体陡峭,泄山洪的沟也没个象样的。大量的淡水渗进养殖场,容易让海水分层而致使海水缺氧。
丁文只稍转转,即看出许多弊端来。
不过嘛,这儿产权明晰,权当做退路一着,待那时自有治理的办法。
“小文,竹架子已顺着潮水快到了南沙滩。”听到桑春打来的电话,丁文极目远眺。果见一条木帆船在前引着,后面拖着长长地一串子竹架。
六人种殖这百亩的海地,丁文依然为大舅桑春这个决定而惊叹。
丁文上了竹架子筏后,见那一张张竹架子层层叠起编成了筏,随海浪波澜起伏地漂浮着。桑春站在上面高声吆喊,“小良、小正,快穿上雨裤,待水腰深时叫他们一起下水。”
丁文朝木帆船定睛一看,见船还有三十多人坐在甲板上,看来大舅早知道村里的那些劳力指望不上,索性雇了育苗场的工人们。但每人一天一百八十的工钱,还得供吃一餐,贵得让人暗暗咂舌。
“不贵,”桑春眯笑着说,抽出一根烟点起,滋地吸了一口。
海水退潮了,那些工人们不用桑春他们指挥,已自主地做起事来。两个竹架子用尼龙绳绑成竹床架,然后再用绳子固定到泥滩的铁锭子…看他们娴熟地操作、布置。桑良、小正等人跟在他们的后面,显得茫然无措,不知该干些什么好,有时就简单检查一下,绑得是否牢固而已。
一个熟练工的效率,比起那些学徒级的乡亲们,不知要高出多少倍。丁文此时才体会到那工钱确实不贵。
“舅,您既然想大干一场,是否还想增收?”丁文瞥着一旁说不出兴奋的桑春,问道。
桑春显然不解。
“就是利用紫菜海地这范围,再拉起个网捕鱼场。”
网捕鱼场,桑春知道这事。就是在海滩里立起大竹杆,挂上大张地海网。海网,在退潮地时候放下,直到涨满潮时再挂起,用以拦截顺潮而退的鱼虾。前些年因为没什么效益,网捕鱼场也草草收起。
“一滴泉地水用来泡菜苗,必然也会引来鱼群们的注意。一则保护菜苗,二则可以增收嘛。毕竟紫菜收成也得一两个月,大家在闲时也可以考虑增加收入。”
丁文只是稍加点拨。可桑春如破开云雾见月明,这布置网捕鱼场自是熟门熟路,不需要丁文多说,便开始计算起需用多少大竹杆和多少张大网……一番计算下来,要九万元!
这么多投入,桑春的额头沁出汗来。
“你们不投的话,我来投哈。”丁文轻松道,笑呵呵地看着桑春。
桑春无奈地摇摇头,却说:“小文,你看你的鱼场、养鳗场、养殖场都是赚大钱的行,不如将这个又累又烦的活,给了我和小良几人算啦。”
呃,大舅对自己也耍起“痞”来,不过这正是自己要激他们去做的。丁文叹道:“舅,谁叫您自小抱着我长大?”只是要求桑春一点,要他在这两样事里头占绝对的主导权、绝对的话语权。
“哼,有我在,看小良几个如何翻天。”桑春自信地说,“早上我警告过小良几人,别插到那帮口花花的人当中,也别提了养鳗场山地出租的事儿。桑家坞的大老爷们说话如盖了印,一是一、二是二,别当了朝令夕改的小人。”
这事儿,原来大舅早风闻了。但丁文想及的是,如果池塘保不住了,养鳗场估计也难幸免,便说:“舅,您给大伙儿传话,就说养鳗场的地,咱只要租三年了,以后续租的话再谈,大不了将养鳗搬到其他地方去。”
搬场子,那可是投入不少钱嘞。桑春眉头一拧,断然说:“不行,我今晚回去找那几位用地户谈谈。只要桑家坞还在的话,他们就得信守自己的承诺,别以为现在地价涨了,就可以哄抬租金。笑话,当我桑春家是好欺负么?”
“舅,我想好了。在鳗场养完了这一季,将场子搬到养殖场附近。我不想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说尽占乡亲们便宜!”丁文悠悠地说,“钱没了,咱可以再赚。人心若不齐了,说啥也没用。”
是啊,大伙儿若人心不齐了,怎么说都是空话。桑春听了有点泄气,脸上露出苦涩的笑。
“舅,这养殖场的手续,我曾粗粗看过,是经过省、县有关部门批准的,虽然只有二十年的承包期,看来比较实在些。”丁文怕刚才的话伤了桑春的心,便认真地分说给他听,“池塘的事,万一黄了的话,我想只能退守到养殖场。不过,我也没这么容易妥协的哦。”
“妥协个球!”桑春粗口骂了句,“到时要告镇政府,我给你做旁证去。”
“到时再说吧。”丁文可不想身边的亲人有个三长两短,有了洪荒空间,只有给个足够的时间,照样可以让这南沙滩荒芜变成绿洲。现在当务之急的事,就是盘下养殖场。
第九十五章潮生风起
傍晚了,晚霞映红半边天。
木帆船斜横在泥滩之上,船舱已生起了炉火,溢出的饭菜香味被海风吹得远远的。
管一顿饭,原来就在船上起伙食,桑春置办了些大米、夹层肉之类的。老哨公姓邵,却也兼得煮饭之职,在窄小的后舱忙起来。
十多斤的夹层肉切成细块,在热锅里逼出油,煎得熏黄,然后和着紫菜煮汤。就这份紫菜汤,既当紫又当了汤,不是桑春要省下这笔钱,只是工人们要求这样就行。
许是桑春心里过意不去,多捎来两坛黄酒。
没了阳光普照,海滩上开始笼罩起冬天的冷,丁文坐在木帆船上,远远地望着大伙儿忙着,反似自己一个人最轻闲的。
听那船上主桅杆的绳索被海吹得嘘嘘地响,想起楚婉玉将自己当桅杆抱着就感到好笑,只是不知她与常大主厨商谈“模式经营”的事怎样了?人说穷则思变,若没有随氏横来一杠,桑家鱼庄这时候估计是生意满座吧,现在反而转变了经营模式,倒也落个轻松。
“吃饭喽!”老哨公那深厚的喊声被海风送出老远。
不多时,大伙蹚着泥,陆续回到木帆船这边,却是闲时嘻嘻哈哈开着玩笑,当作是劳累之余的一种释放吧。能喝酒的人,早倒了一碗黄酒,喝得酒香满船;不能喝酒的,老老实实地盛了一碗米饭。夹着另一碗紫菜汤,往肚子里填饱算了。
百亩地竹架子已搭起近九成,不得不说,这手的活娴熟已极,效率的确很高。
桑春甘为大伙儿添上了菜,嘴里不断说着师傅们放开肚皮吃喝哈,还逐个递了烟。
桑良、小正他们围在丁文身旁。要等着那些工人们吃完后才能开饭,怕饭菜不够。桑良点了烟抽起。“大头外甥,刚才听头儿讲,要拉起网捕场?”
“以前网捕场都倒摊了,还拉呀?这儿周围没有海潮带,肯定不会有好收成。”小正也说得认真。
若按往常经验的话,没人比这几个摸海一族的更熟悉这片海域,所以丁文并不恼他们。也没多做解释,正准备打起个赌。听到桑春在后舱喊着吃饭,早已饥肠辘辘的桑良几人没空计较丁文分说,涌向了后舱。
丁文还是头次在船上用饭,听说在船上吃喝、说话有点规矩。船上用餐时,绝不能把筷子横搁在碗上。因为筷子象征船、碗象征着礁,若将筷子横搁在碗上,即说会发生“触礁”;洗碗时。只能正面向上,更不能将碗倒扣着,倘若有一只碗底朝上,会被喻为“翻船”的凶兆。
还有,渔船上地各个部位,都有一定的讲究。不能随便起坐,也不得随处大小便。特别是船头,船左舷“大主”“二主”等部位尤为讲究,否则就是犯了戒,渔船两舷有四个木橛,左边两个,右边两个,用于挂网绠,拴锚缆。
船尾两测地木橛高,称“大主”。船头两侧的矮。称“二主”。如在此处犯了戒,便要砍断网绳缆。船舷为进财门。如果在此犯了规矩,便是堵了进财门,要受惩罚,向财神请罪。在船头犯戒是欺船主,是亵渎神明(指龙王)的行为,如果谁在船头大小便,可能会将其一脚踢入水中,然后再求上船以示惩罚。
至于说话都采用一些回避的方式,尽管避免“翻”之类的词……
在海上行船,常年出没于波浪间,有了些讲究也是必然的。
一袋烟的功夫,天刚入黑,后舱挂起地油气灯,在海风中轻微摆荡,如寒夜中一颗明亮的星星。
那些工人们头戴起探照灯,继续他们忙碌未完之事。桑春趁着饭后这档儿,布置起明后天的事,说后天潮起时间刚好近午,天气好的话,就该泼菜苗。那明天尽量把所有的网帘装好,不然就赶不及。
是啊,这几天日照下的气温刚好适宜,七度左右,而且海风也不是很大,菜苗比较容易附着在网帘上。
“头儿,要不明天再请他们一天吧,这活咱不熟练啊。”桑良对这些工人所操起的活,打从心底佩服,更想多学学。
桑春想想也是,一次性投入那么多,也差这点工钱。活干好了,说不定明年来个大丰收,他可听说在闽省有位紫菜王,单亩产量超过四万斤,想想就充满了憧景和信心。
“成,不过你们这些小皮猴们要认真学,多看多问,多学些行道来。”
桑良他们忙不迭地答应,这次投到紫菜地的钱估计是他们花钱支出地最大项,还不把这事日夜揣在心坎上?
丁文静静地坐一旁,不声不吭地看着。这几人的热情不低嘛,嘿嘿。方才老章头在路上来电话,今晚即到桑家坞,由于潮水的原因,要晚上九点多才到达。
“小文,叫他们明天就送菜苗来么?”桑春没来由多此一问。
原来,为方便泼苗,那些菜苗是和着海水放到船的前舱里。这样的话,便得多租一天的船。但丁文轻唔了声,想必那些菜苗经过洪荒湖水浸泡一天一夜后,可能会有意想不到地效果,算算这些零星的开销还是必要的。
“成!就明天进苗了,也赶着你们几个小皮猴没得偷懒,乖乖地给我将网帘搭好。”桑春这一锤定音,让桑良几人只得苦着脸咬牙顶住。
想想大舅还是大将之风,做事也风风火火的。这次自个儿下了决心,还不发挥十二分的热情做事。不过跟在他后面地桑良几人可有得受了,一瞧几人面带苦色便知,恐怕连谈女人的念头都兴不起。丁文暗暗地好笑。
海水涨潮了,波涛呼啸之声不绝于耳,犹若虎啸平原之势。潮生风起,与海风一道,将几人低语话声掩去。怪不得赶船之人的嗓门总那么大。吆喝得嘹亮的号子。
“老桑啊,这几天刚好是大潮。是个好兆头。”老哨公洗好锅碗,喊道。
初一、十五的近几日,必有一次大潮。在乡下地观念中,钱财如水,大潮大水都是好兆头。桑春听了高兴地笑,打发了桑良几人去看工人们做得如何,自己连忙钻进后舱。为老哨公讲个好彩头递烟去了。
人说退潮如流、涨潮如扑。不到三十分钟,海潮呼啦啦地涨来。看那摇曳地光,工人已逐批撤回来,他们全身已被海打湿,其中一人站在船舷边还在气喘地说这水生得猛、差些赶不及了。
一听竹架子全搭好了,丁文倒舒了一口气,似乎自己比大舅更在意这些事。
一会儿后,船浮起来了。也开始颠簸。但桑春仍用手电筒照向海面,隐约可见装成框形地竹架子在海浪间起伏,似有担心。旁边地工人估计司空见惯了,开玩笑地说:“东家!散不了地,除非是来了十二级的台风。”
冬季哪有台风来临之理,桑春不无幽默地说:“若能禁得起十二级台风。我请你们酒。”
“不用请我们酒,听说你们桑家坞有个鱼场里的鱼挺稀奇,还印上商标,等我们完了这工,带我们瞧瞧就成。”
这事……竟然风传到这个程度,动静不小。
桑春笑呵呵地说:“到那时,我送你们每人一条鱼,可别嫌少啊。”
“这个东家真好!”
“东家是个大方的人。”
“听说,这种鱼在市场上买不到。”
……
听了这些话,甭说在桑春心里多受用。桑春咧嘴笑不闭口。
在工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间。木帆船已经起锚,顺着海潮返回桑家坞。
回到了校舍。罗元急巴巴地将丁文拉至一旁,说和游彩霞一定要赶着回去,因为游彩霞的父母要见他。
呃,要见家长了,这还不屁颠屁颠地赶回去?瞧那个紧张样,丁文拍着罗元的肩膀说,“**即将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不过也得保重身体啊,身体乃**的本钱。”没想到说得泡泡同志脸红了起来。
难得啊,花儿就是这样红。
不管了泡泡,将屋角地那两块大青石包个严严实实,用鱼箱装来三十余对的丹凤金鱼。
掀开盖子,罗元一见水中那些漫游的金鱼,长吸了一口气,蹲在鱼箱旁聚精会神地观赏着,他那痴鱼的本性又彻底地显露出来。丁父没想到儿子手头中还有存货,也跟着凑过去。
俩人将屋内诸人撇于一旁,兀自忘我地低声讨论起这些丹凤金鱼。
这尾头平尾长…红丹凤…咦,这条有点变异似的……
游彩霞眼见不过,假装走到鱼箱旁,用脚尖轻踢了罗元的腿脚。罗元仰起头见是游彩霞,连忙收了心站起说,“丁伯伯,得空到了省城,咱们再探讨探讨。”
泡泡那两难舍丢魂的样子,惹来屋内诸人一顿好笑。
“该走喽。”游彩霞嘟着嘴说,“不然要赶不上渡船。”
罗元口应着,一心只在那金鱼上,顾着搬起鱼箱就走。
这家伙,看是没治了。丁文喊住了罗元,敲他个爆栗,“魂兮归来!鉴于泡泡同志拙劣表现,彩霞同志附议,这些金鱼暂留在桑家坞。”
“最好!”游彩霞狠狠地瞪了罗元一眼。
丁文从罗元手中抢过鱼箱,却是搬放到屋外的板车上。
在泡泡登船时,丁文仍在悄声吩咐这青石捞来不易、记得先把青石给了田老、务请多加保密之类地话,但依然不放心,心想还是送他们到对岸,看着石头装上车后才安心,顺便接下老章头也好。
第九十六章冷暖冬意
接老章头,谁信呢?
桑木兰也想不到,这丁文送君送到海对岸的老渡头,许是心里还在鲠着被当桅杆之事,哪知道丁文实是不放心泡泡一见金鱼就丢了魂似的,没来由在一边暗暗喝着北风加干醋。
丁文拉着桑木兰的手,揣在兜里暖和,望着罗元的车渐渐远去,心里还在思量:回岛后,得盯着这事,毕竟石头这事有关后面的计划,不得不慎重啊。
寒夜下的老渡头,客旅稀少,这时候谁会急着进岛?丁文顺着渡船上暗淡的灯光,一眼便认出结伴而行的章守志一家三口,只是没想到楚婉玉也来了。几天不见,老章头鬓边的银发闪现了,看来遭受了不少的罪。
丁文携桑木兰朗声招呼。
“老弟,你们出岛来接我们!”章守志有点意外、有点感动,声中竟带着些颤抖。
有必要这么感动吗?丁文说送人也顺便来接你们。
“丁阿哥,你能出岛接我们,真的太好!”本来还在为晕船发愁的楚婉玉,这下喜出望外,毫无顾忌地搂住丁文的另一边胳膊,还大方地向桑木兰问借。
丁文对此哭笑不得了。
要说这小玉山妹子,不光能歌善唱,喜恶总如辣椒一般,辣得人一身汗。兜里的手被桑木兰轻轻地捏了捏,丁文只能苦笑,看来得找个时间与楚婉玉谈谈,自己和蓝子是什么关系。那是从娃娃时候抓起。
重登上了渡船,寻了船舱的位置,丁文叫了章守志夫妇席坐在船板上,围到一块方便之间交谈,询问了银行还款之事。
“老弟,若没有寻得解决办法,我还真没脸踏进桑家坞半步。”章守志感慨地说。“这几天凡沾上我名号地动产或不动产,象似一坨屎一样。每家银行都闻风避得远远,这不纯心逼人走投无路么?”
“天无绝人之路嘛。”丁文不动声色地说。
“还当真是。”章守志见丁文说得自信,暗叹有一技在手的人就是不同。
“我才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