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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无绝人之路嘛。”丁文不动声色地说。
“还当真是。”章守志见丁文说得自信,暗叹有一技在手的人就是不同。
“我才不这样认为,对方纯粹是趁火打劫。”楚婉玉在丁文耳边小声嘀咕,对于章守志的寻求办法不甚满意。
一千万,有人出这个价收下章守志和虞翠花手中的所有股份,另负责银行还贷。这不得不说。从天下突然掉下一块馅饼刚好砸到了章守志他们,纯收到这个数,也足够他们遗养终老了。
“我也不同意这回事。”没想到虞翠花也出声反对。
对方似乎知道老章头的难处,出手又准又狠。看来老章头挺苦恼的,该是左右为难吧。丁文宽慰说道:“老章,这事先不急,不是还可以拖上一段日子?”
“所以,我才特地来和老弟商量。毕竟合伙人变动也得事先通个气。”章守志说后,似在低头措词,接下来如何开口,“老弟…我想问问咱们鳗苗,这鳗苗数量…”
说起这鳗虞,倒是没有细点过。想必上百万尾总有吧,丁文便随口说了这个数。
章守志滋地倒吸了一口气,笑容嘴角开始咧起,尔后直堆满整个脸。若按去年的价格,每尾地鳗虞价格在十余元,这不是近千万的收入!地确令他为此高兴。
“这么多!”虞翠花还是失声惊呼出口,竟抱住章守志胳膊,转头伏在其肩头啜啜泣泣地抹眼泪。
章守志伸出另一边手,轻拍着虞翠花的后背,却看往丁文吁说:“这次算我拖累了大家。只要挺过了这次难关。我就和翠花安稳地住到鱼场,再也不去管岛外的事儿。”
若不是这个非常时期。丁文决计不会去考虑养殖场主导权问题,但还是咬牙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此话一出口,拥挤的船舱一下子变得沉闷,静得只剩下几个人的呼吸声,似乎连舱外的风声都变得遥远。
章守志突然发笑,说得急促,有点语无伦次,“老弟啊老弟,你不是便宜老章我吗?这几天不知遭了多少白眼,就没人愿意伸手扶一把。你地要求,我答应了,我全答应,即便你要了养殖场所有成数,我都情愿。咱们之间都好说,就按你说的那边三成半股份再划到你名下。”
“老章,我这也算是趁火打劫哦。”丁文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放下了包袱,章守志一改颓废,开朗地笑道,“算命先生说我有贵人相助、会逢凶化吉,若人人…”
“别大嘴巴囔囔了,记得以后多帮衬着小丁就是。”苗翠花的眼角依稀还带着晶莹的泪花,她看上去精神还算不错,此时温和地训起了章守志,倒显出俩人相濡以沫。
丁文见状暗暗地点头,一听说她俩母女吃过了晕船药,便释然为何俩人不见异状。
或许在章守志他们眼里只看到养鳗场的光明前程,却没想及诺大的养殖场,在丁文眼里有着更大的发展空间。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海洋之中总有无尽的宝藏,有待去挖掘。
丁文地思绪如越过那笔架山的山壁,延伸向那无边无际的海洋之中……
不管淡水、海水,养水一途道理总是相同的,些许差别就是盐度等问题。但海鱼同样需要淡水,只不过它们通过不同方式去汲取,比如通过吞食小鱼、小虾来实现体内的淡水补充,或是廻游至江河的入海口。似乎有了洪荒湖水,这一切都变得简单。
回到了校舍,因为虞翠花和楚婉玉服下了晕船药,依然嗜睡得迷糊,章守志只得压住迫不及待想看鳗苗地念头,去照料人了。
上床前给泡泡去了电话,就是提醒青石的事,然后搜罗出那些青石坠儿,观赏一会儿便没了兴趣,随意搁到床头。许是吹了一下午的海风,泡过热水澡后,眯着眼躺在暖和的被窝里,整个人变得懒洋洋地不想挪动。
听到锁门声后,便见桑木兰噘着走进房里,原来还在为船上的事儿生事哩,丁文无奈地笑了笑。
“傻妞,都快变啄木鸟了,嘴儿可以挂油瓶啦。”
“要你管。”桑木兰扔来一个白眼,刚好瞥见床头那几块青石雕坠,如发现新奇玩意儿似的,步到床边便抓起,“咦,这是你买来的?”
“天上掉下来的,刚好砸到我了。”丁文看到桑木兰玩得爱不释,便打趣说着。
“才不信咧。”桑木兰找出一块雕有“犀牛望月”的坠子,开心囔着“这是我的”、捡出一块盘龙云翔说“这是给妈地”,独自将一块块地石坠儿分配到每个人头,片刻间把肚里的“干醋”挥发得一干二净。
“你们女孩子不是喜欢晃人眼地钻石、黄白金器?偏你是个异类,看中这黑不溜秋的石头。”
桑木兰皱起小隆鼻瞅了丁文一眼,一付想蒙我没门的样子,却是认遍了没有丁文的属相坠儿,便软声说:“老公,你的呢?”
大男人戴什么坠子的。用这句话推搪过去,丁文缩进被窝中不管了,让桑木兰一个人摆弄去。
次日早晨,丁文被一顿急促的擂门声吵醒了。
是老章头,怎么回事?
章守志脸色煞白地说:“老弟,不得了了。**,运背喝开水都能塞牙缝,这好赶不赶的,偏赶上这份儿。”一堆啰嗦般的咒骂后,将四处打听来的鳗苗行情说了出来。
由于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出口量骤减,各地的烤鳗厂和养鳗厂纷纷关闭,导致今年鳗苗价格“大跳水”,目前每尾鳗苗价格只有15元~2元,而去年每尾价格高达10元~11元。
真是晴天霹雳,怪不得章守志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原本指望卖苗可以换来一笔资金,现在……
丁文听了之后,嘟囔着问:“老章,咱们是花鳗苗,不是白鳗苗,你都打听清楚了?”
章守志突然顿住了,右手掌噼啪地拍几下自己的额头,“错了错了,刚才是白鳗苗的价格。你看我,哎…嘿嘿……”讪讪笑着又跑了出门。
一惊一乍的,这老章头也真是。关上了门,丁文甩甩头回屋又钻进被窝里,却是睡意全消。
与白鳗及其他水产品受市场影响,价格波动比较大。而花鳗的价格一直稳中有升,除了其独特的口味和滋补的效果外,还有养殖周期长的原因。一般说来,每公斤五六千尾的玻璃花鳗苗,需养殖三年左右才能上市,当然,一公斤十几二十尾也基本达到上市的要求,每公斤稳定在250元左右。
三年?丁文不可置否地笑笑。太长了!对别人也许需要这么长时间。
也许在洪荒湖水的特效下,那些花鳗鲵下半年或明年就可以上市了。想想洪荒湖中的那些鱼种们,不是长得猛么?这才几个月时间,就已经为桑家鱼庄供上货啦。不知桑家鱼庄特种经营的事谈得怎么样了,湖里那些鱼可等着上市。
似乎距离春节不远,这些“洪荒鱼”估计还可以卖出个好价钱。
第九十七章希系线苗
安静的早晨,风特别轻,有点儿冷。
彤红的阳光从山顶透泄过来,似将晨睡中的桑家坞一下子唤醒,照得薄雾逐渐消散。
丁文被章守志打茬后,已睡意全消,心想倒不如早起。这不,一大早来到了养鳗场,忙着给原水池和一二级池预留位置放上青石,然后抽水养池。
刚才在空间中,却是认真地点数了下,那积水塘里密密扎扎的,约有五百多万尾柳叶苗,可把丁文惊愣了。相比上次的鲢鱼苗,这数量的级数又上了一个大台阶,若全部放到洪荒湖中,那不啻于蝗早虫过境,遂决定移一部分出来试养。
一个鱼箱盛二十万余尾,九个鱼箱近两百万。对这些柳叶苗进行特殊锻炼是不可少的,若禁受不了出入空间的压力,自然可以淘汰了。
但这些嗷嗷待哺的鳗苗,一天还不知道要吃掉多少饵料?现阶段就摄食些细微的漂浮颗粒,丝蚯蚓的饵料还没购回,就用肥水池原先那些浮生植物吧,看那浅绿色的水至少水质肥了些。
见要抽水到预定水位,估计得一个上午时间,便转悠到池塘。
说来,最近很少池塘,由于鱼和鱼种都移进了洪荒湖中,这池塘纯成了摆设,但就是有人偏偏拿池塘说事,着实找错了目标,也找错了人。丁文踢飞一块小石头落入池塘,有点儿在发泄自己的闷气。
海鸭子嘎嘎的叫食声,从校舍后的葡萄架那边传来,沙哑而扰人。这些懒货在大舅妈驯养下,居然理直气壮地叫饿了,特别那“一撮白”养得肥壮,走起路摇摇摆摆,不知会不会因体重而飞不起来?
唷,哟哟…大舅**喊声让海鸭子们噤声了,想必她的面前围满这些懒货,只只伸长脖子、昂着头。
丁文踩着池岸的碎砂,随步兜了一圈,在门口恰好碰上了桑春。
大清早见到一向懒床到日上三杆的丁文,桑春显然有点意外,没有虚礼招呼,却将昨晚走访的情况说了。
“大伙儿都答应了,只要政府不征地,原来的租地合约就一直有效。”
丁文对这事早有自己的一番打算,只问及今天运苗的事,“舅,到时记得帮我留一些苗。”
“你也想种殖?”桑春疑惑地看着丁文,这没有搭竹架、铺网帘,怎个种殖?
丁文怕桑春误会自己想占份儿,连忙解释说:“我想试验一下坛紫菜,也没有你们搭网帘的收成来得稳。”
桑春释然一笑,“试验好了,记得传授给我们,也让我们跟着沾光。听育苗场老板说,坛紫菜那值钱,不过难种殖成。”
丁文哼哼两声,“哪次少了您的份,就怕你们跟不上,白费我了一番心思。”
猜是网捕渔场的事吧,桑春歪过头说,“那事挨批了,你妈不同意。”
丁文听了,毫无晚辈的样子笑了。在母亲的眼里,大舅和自己都是未成年的小孩,所以大舅挨她的批并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儿。与桑春摆了手,拐向自己的宿舍去。
回到屋内,但闻空气中飘散着菊花淡香,金黄的阳光直印在泥青的墙壁上,让满屋生辉。
没想到蓝子今晨也起了个早,正在卧室里和母亲嘀咕。
“妈,你们俩个大清早的聊什么起劲呢?”丁文泡了壸白菊花,正惬意地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喝个自得其乐。
丁母美滋滋地拿着三块青石玉坠儿出来,言不由衷地说:“小文,这些东西哪来的?怪难看的哦。”
听母亲也嫌青石的成色,丁文暗笑,他可不想母亲知道这东西价值后患得患失,便说:“路摊货哈,只是出自一位民间艺术家之手,便有了价值。”
“你尽糊弄我,”丁母拿出那块“盘龙云翔”的玉坠,在阳光下透射,只见石中似有流动的髓质,暗瞥了正在悠然喝茶水的丁文说,“你妈虽年老却不眼花,你外婆那只玉镯子戴了多少年才有这样的髓质,就你喜欢口花花想瞒我。”
丁文差些呛了口水,不得不说母亲也不好糊弄,“这青石,笔架山多得是,没啥稀奇的。”
“算啦,只要我儿子送的东西,我都会细心藏着。”丁母叫了桑木兰帮她挂上,却是贴身藏得紧,然后坐到丁文对面,“昨天下午和你爸到池塘里捞鱼,结果连一条鱼影子都没见着。这天一冷,估计鱼也躲起来了。昨晚听你大舅说,你又给他出主意建网捕渔场。一样事情没办妥,又接着一茬,就你们甥舅俩净瞎闹!”
听了母亲后半截的话,丁文却是知道母亲不是心疼他们多干些活,是在意又得掏出一笔钱,而且不是小数目。
“妈,难不成那菜苗的钱全由咱们先垫上?”
丁母叹息了,“先垫垫吧,瞧那几家子穷哈哈的,叫他们砸锅卖铁也凑不出四分之一的数。不过,我跟他们讲这是大伙儿的钱,自己也得去想办法。”
见母亲难得大方一回,丁文也不再多说什么,若提了网捕渔场的事,也是钱的问题,有多少钱办多少事吧。
“儿子啊,早上我和老章说了这件事,没想到他也满口答应。往常还看不出,这个老章还是位热心人啦。”丁母顿了一顿说,“听说老章家三口子以后都常住在岛里,等下和他们商量一下需添置什么东西,趁我还没回县城,今天大家一块儿到镇里购置算了。”
“嗯,是该和老章一家子谈谈。”丁文点头赞同。
饭后,两家人凑到一块儿商量,就是养鳗场各人分工,其实一家子管钱,另一家子管帐。当分工好了以后,楚婉玉眨着动人的大眼,俏皮地说:“咱们几个人都有事做了,偏丁阿哥一个人落得轻松哩。”
面对众人的注视,和身旁的桑木兰用手肘轻碰,丁文淡淡一笑,“我专门提供苗种,两百万尾,剩下的事交给你们啦。”
两百万!章守志哗地惊呼,恨不得拿出计算器好好计算一番。
“这一尾能值几个钱?”丁母好奇地问了章守志。
“我问了一个朋友,养一年后,长到筷子那么大时,一尾能值个十多元。”章守志如实地说。
丁母听愣了,一番合计后,只觉得满天飞来无数的钱直晃眼,晃得头晕,连话都说得不流利了,“这,这,好多钱!”
“养殖不是简单的乘法和加减法。”丁文不得不泼了冷水。
“在你小丁的手里,就是简单的乘法。”虞翠花许是为鱼苗的事所折服,但话是也含着恭维之意。
“老弟,我想看看苗。”章守志提得像孩童一样忸怩。
丁文见几人都那么急切,心想反正这一两天鳗苗应该可以下池,便出了房间拿来一鱼箱鳗苗,鱼箱,放在空地上,打开了绿色的盖子,几人都围到鱼箱周围,只见到箱里浅绿色的水,却不见鳗苗。
桑木兰看到水里空无一物,囔着鱼苗呢。
丁文给他们分说,“这是玻璃苗,身似柳叶,随流而漂,人称线苗,也有叫柳叶苗。所谓玻璃苗,身体透明,几与水同色,暂称作和光同尘不为过。”
用蓝色的细网捞出,才让桑木兰睁大眼睛真切看得这细小、纤弱的生命。那细微如柳芽的东西,在细网里蠕动。
“其实再过几天就能瞧更清楚,线苗长成白苗、白苗成长至黑苗,这些小生命将变得极其活跃了,当然不如银白的鲢鱼苗、黄色的草鱼苗那么好看、可人。”
听了丁文的解释,桑木兰就不再看苗,她的视线望向一脸淡笑的丁文,如受到磁吸一般,久久不能移开。
“这个鱼箱有二十来万尾吧。”丁文将细网兜里的鳗苗轻放入水中,然后退开鱼箱旁,让几人看个够。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众人或蹲或俯观察一会儿,便陆续退开了鱼箱旁,就是没人敢用网兜去捞起看看,均觉这鳗苗太幼嫩了,给人弱不禁风的感觉。
“这个就是能滑上山吃竹笋的花鳗鲵?”楚婉玉只觉名不符其实。
“再过两个月,池边想不用拦网都不行了。听说,花鳗群体逃逸的事么?一夜之间,全池的花鳗逃得一条不剩,也让人无处可寻。”丁文转向章守志问,“红虫料饵该准备好了吧?”
章守志猛然抬头,却是将这茬给忘了,连忙说这就联系去,一阵风似的跑出会客室。
“他呀,早把这些鳗苗当祖宗。一大早被折腾够呛。天还没亮就长吁短叹,出了屋一趟后回转,又高兴得直囔。一大把年纪了没个正形,又喜又闹的还象个小孩。”虞翠花抿不住笑意说,倒把众人逗乐。
“翠花妹子,‘古稀老头,七岁孩童’这话说得在理,不过,这看不清的东西说是值钱的那花鳗,谁信咯?”丁母没见过鳗苗,自是不知道鳗苗的初始形态,瞧那鱼箱的水着实没啥看头。
但虞翠花知道,这貌似不起眼的苗种,却是一场救急的及时雨,是他们的希望。只是养过鱼的人都知道,这苗现在出手就等于贱卖,但养殖的风险在于成活率,收益在一年后就不止翻番。
丁母和虞翠花她们四人去养鳗场的办公楼看看得添置啥东西。丁文则叫来章守志和包品之,为这些分级池搭温棚备料。
第九十八章下苗**子
搭起温棚,说是简单,待到动手去做时,还真费了不少功夫。
包品之按着备料清单,呼来岛外的一帮做防盗栏工人。
包工包料,彼此乐意,丁文等人也落个轻松。
双手插在兜里,只能在一旁干看着,帮不上忙,纯瞧热闹。
温棚所覆的薄膜,则按丁文要求,用上透光不是很好的白色薄膜。
不是说花鳗鲵喜暗怕光,摄食时更是选择黄昏或破晓之时?章守志倒事事在意,向丁文讨教来了。
按说用黑色塑料膜,但空间之中还不是一片光亮?丁文只说这样有利于池内的浮藻成长,能快速地养肥了池水。
章守志象位不求甚解的学生,听了这个答案奉为圭臬,就不再存在疑问。
包品之过来搭讪,“估计要明天才能全搭好。”
丁文嗯了一声,反正不急于这一时半会。
“小文,小文。”桑春站在成鳗池边喊来,“菜苗运来啦。”
丁文稳步行了过去,“这天气…太好了,明儿若不变天,是泼苗的好日子。”
桑春咧嘴而笑,选到好天时就等于事成一半。
天时仍是农事、海产的决定因素。
“运苗船停靠在村渡口,我回来拿那个‘水’。”桑春直截了当地说,意指着“一滴泉”的水。
丁文带桑春到了育苗室,在那儿早预备了两鱼箱的洪荒湖水。
桑春将鱼箱搬上了板车,“等下将你的菜苗带回来。”拉起板车匆匆地离开。
“记得算多少钱?”丁文见桑春急奔奔地便走,连忙冲着他背后喊。
“算啥钱,真是的…”桑春头也不回,只几息时间便消失在大门口。
丁文摇头好笑,“还是那样急性子。”
听母亲说,今天是腊月初一,早上还见到大舅妈和三奶奶她们到妈祖庙里上香,诉求泼苗时有个好天气。这不,天遂人愿。看了天气预报,只有元旦前后,天气才起些变化。
但经过了洪荒湖水的温养后,又岂是原来意义上的菜苗,许不定能赶上别人的“头水菜”收成日子。
丁文拿了把竹扫帚,一人来到了笔架岛东面的绝壁下。
眼前尽是蔚蓝,海天共一色。不禁心怀大宽,情不自禁干吼着唱起,却是将休憩在岩石上的海鸟惊起。
嗯?有这么难听。这吼歌在于时常练嗓门,估计几个月不到歌房里吼吼,嗓子有点锈了。不然,咱也算是“沙哑流派”一员,就是那么点味道,但怎么觉得和早上“一撮白”它们的有点儿相似。
丁文站在海水边一块巨岩上,对着大海尽声吼起。
吼,吼吼……
不会这么响亮吧?这似乎象嘟嘟的吼声。丁文转头仰望身后的崖壁,只见那数十米之上,有条白色的尾巴在舞动。
果然是这小家伙跟着闹哩。嗯?什么时候把窝迁至壁上的洞穴中,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