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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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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守志很无辜遭来林雪芹的白眼,才发觉自己失言,端起了酒掩饰尴尬。

“现在有筷子这么长。”林雪芹拿桌面一根木筷比划。

“多亏了你哈。”丁文笑着点头。

一个月未过,这黑仔长得如此迅猛,已经有筷子般的长度。诚如某减肥女所说,喝白开水都能长体重,咱的鳗苗喝了水也会长,嘿嘿……

“丁阿哥,你的笑容很可恶哦。”楚婉玉看了心里就不舒服,这样琐猥的笑容却是对着身边的林雪芹,而不是她。

呃,丁文莫明其妙望了楚婉玉,又望了桑木兰,自己就失神在想一个问题,至于这样么?

桑木兰皱了鼻子,听到扑扑扑,见那沸腾的热气顶开锅盖子。站起揭开盖子,捞起虾菇分给到各人盘子里,然后抓了些又放进去。

吃虾菇,当然是泡泡最拿手,他左手捏住虾菇的尾,右手拿根筷子串入,这么一串一扯,轻易地让虾菇壳肉分离,省去剥壳的麻烦。他身旁的李若琳看得惊奇,不过很坦然地接过泡泡送来的那虾菇肉条,想来每个男人都有其闪光点。

其实吃蟹的乐趣在于“嚼”,将肉嚼得干净;而吃虾菇的乐趣在于“剥”,一片片的壳剥开来,露出整个丰满的肉条,因为内含一条红膏线,吃起来既鲜又甜,留香于口齿之间。所以许多人更觉得虾菇的味道胜于梭子蟹和红蟳。

林雪芹边剥着虾菇的壳,边说:“丁大哥,老章已联系了琼省的客户,说他们这一两天就会来到桑家坞看现场。这鳗种现时就卖么?”

“你们几个‘红色娘子军’商定就行,卖了钱后可要记得发红包给我,当私房钱哦。”丁文打趣地回答,将剥好的虾菇放到桑木兰的盘子里。

一听“私房钱”,全桌人都笑了,桑木兰在桌底下轻踢了丁文数下,轻哼了几声。

“木兰姐管得好,有人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所以一分钱也不能给丁阿哥,给了钱也得叫他明明白白列出个数。”楚婉玉煽风点火般地追击。看来谁要是找上她当媳妇,处境艰难啦。

丁文巡看了桌面几位男同胞,对这个问题似乎默认了,连一向爽直的大舅也……男人赚钱、女人管钱,这已成为现时家庭的“潜规则”。

虞翠花温言说:“其实钱财都是双方共有的。女人喜欢打小算盘,可以把钱管得精细一些。你们男人考虑的大事情,豪爽惯了,出手当然大方喽;有时又放不下面子,东给西借的,却没体谅咱们女人,其实咱们管钱也挺伤脑筋的。”

今晚一不小心,要成为众人数落的对象喽,丁文很囧……

“虞大妹子说得也不全在理。”大舅妈平常很少说话,今晚可是要表达出自己想法,“咱家的钱就放在那儿,用大钱时就支个声行了,一家子里哪有那么复杂?”

桑春没想到媳妇透出家事,只抬头呵呵一笑后,不管了众人逞口舌,莫如动口好吃的更实在些。

阿弥陀佛,大舅妈肯定是诸天菩萨转世。

众人皆惊讶地望向一脸温顺的大舅妈。

“不谈钱,谈钱伤感情。”包品之终于憋出一句话来,然后壮声叫说“喝酒”。

几杯青红酒下肚,桌面上突然变得热烈,都在交谈什么呢?

第一一四章热门话题

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喝了些酒的两个男人,可以凑成一对相声。

年纪相仿的章守志和包品之,坐在一块儿,又是讲又是笑,偶尔感慨一下,还不时端起酒碰杯。

本来还在叽叽喳喳交谈的楚婉玉几人突然静了声,她们都看向两个老头。

原来…喝高酒的男人比女人更啰嗦,来来回回就那几句话。

丁文蓦然想到《大话西游》中唐三藏,桌旁却有了俩个“唐三藏”。

甜言蜜语,接下来该不会豪言壮语吧?

章守志旁若无人笑起,“老包兄弟,现在该羡慕我吧!是吧?”

包品之居然竖起大姆指。

虞翠花暗暗咬牙,伸手扯了章守志一把,让他清醒清醒。

可被酒精麻醉了神经的章守志,此时的皮肉似乎胜比野猪皮,犹未醒觉。虞翠花只得盛来热汤,以图用汤封住他的嘴。

“虞姨,让咱们听听老章有没藏私房钱,酒后可以吐真言哦。”丁文打趣地说。

章守志喝了口汤,搁下汤匙,打哈哈笑说,“老弟,我现在连买烟的钱都要向翠花申请,一分都藏不了。”

众人恍然大悟地长“哦”一声。

章守志却不显一丝委屈,还炫耀说,“有人管着就是好!瞧我身旁的老包,他连找个管他钱袋子的人都难,难啊,哈哈…”

看他醉态可掬,众人哄然大笑,连李若琳都掩嘴笑眯了眼。

“喝你的汤啦,净多话!”虞翠花嗔了章守志一句,却是不好意思扫了众人一眼。

“老弟,现在桑家坞最热门的话题是什么?你们猜猜。”章守志此时已面红耳赤,说起话来有点绕舌头。

随氏进驻桑家坞?

养殖场大丰收,破历史纪录?

丁阿哥被推做“媒人公”?

桑家坞喜事多?

众人莫衷一是。

最近的确很怪异,桑家坞的喜庆比以往要多,似乎掀起了“迎娶出嫁”风潮。

曾几何时,这个旮旯窝的婚配适龄男女,尤其是小伙子们,找对象难啊。就是女孩子找婆家,对方一听是桑家坞人氏,不得不多一番思量。

因为,桑家坞等于贫穷!

这年底……好像收到了五张喜贴。

“最热门的话题,就是将户口如何迁入桑家坞?”章守志敲着桌子,说了出来。

不言自明,是冲着土地赔偿来的。

“据说哈,桑家坞现在的总户数超过七十户,人口快接近两百人。”章守志说得一板一眼,似有那么回事。

丁文对这事无动于衷,对身旁楚婉玉开玩笑说,“小玉,看上了桑家坞哪个小伙子,跟我说一声,绝对包你马到成功。怎么说也可以趁机发笔小财嘛。”

楚婉玉啐了一声,低头对盘里的虾菇发怨气,却是不理了丁文。

桑木兰自将楚婉玉的神情瞧在眼里,不动声色招呼大家。

桑春啃完两只梭子蟹后,抽了纸巾擦手,点起了烟,“桑家坞的新支书在这一两天就到,由他和镇里去费神好了。”

“新的支书!”丁文从大舅言语中觉察到他的落寞。

“听说您不支持随氏开发计划?”李若琳实在不了解对面这位敦厚的长者会有这样的想法。

桑春不同意这个计划,在县镇两级政府是挂了名号。但在桑家坞,没有人比他更关心这个村子的发展,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村子现有的状况。

“授人以鱼和授人之渔,我想你们读书人比我这个乡巴佬懂得更透彻。其实没有随氏,桑家坞不出三年将奔赴小康,可就是没人会相信,上头绝对不相信一向贫困的海岛会突然间发展起来。”

纷纷扰扰的桑家坞,桑春说得很无奈,也很沉重,“以前,我们错过了发展的好时机,现在…”

桑春长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我是不想离开桑家坞。”

李若琳试问道:“如果给予足够的赔偿数额呢?”

桑春想也未想地回答,“决不离开!”

“小李啊,”丁文支声了,“赔偿到户能达到三十万么?”

李若琳犹豫了下,还是摇摇头。

桑春接下来算了一笔帐。搬到新村,盖栋桑家坞一样的小庭院,达到舒适的入住条件,这得花费十多万钱。就算节约些,剩余十万左右,能养老一辈子么?

“舅,您还有一点或许没算到。”丁文看向包品之,问:“包工,今晚喝的是你的存酒,你还会不会开怀畅饮?”

“我的存酒?你们最多只能各喝一杯,我要存着过年喝,多了我会心痛得半夜睡不着。”包品之说的是实话,也说得理直气壮。

“所以,”丁文端起了酒,一饮而尽说,“赔偿来的一笔款,自然出手大方。以前儿女婚嫁时都要扳着指头暗计,能省则省;现在不同,有了钱可以相互攀比,要比个面子。”

乡下有句老话,不管多满的水井,若没有活泉,总有干涸的一天。

李若琳微一沉思,便不再说话了。

“能有老桑这样想法的村民,还真不多。这‘外来户’、‘返乡户’迁入越多,自然支持随氏开发计划的力度越大。”章守志的精神还蛮清醒,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想说,“因为,他们回来本就是为了分钱。而镇政府并没有阻拦的意思,想必采取‘以夷制夷’的策略。村委会是镇里主导、村民代表大会应该也脱不了镇里的掌控,这一手高啊,高高…”

“高高高,我看你是喝高了。”虞翠花没好气压了一句。

“高的不止这些。随氏付出的土地赔偿款,一大半流进县、镇两级政府的财政金库中。”桑春冷笑着说。

在丁文记忆中,他从未见过大舅现出这般面孔。

“生什么气呢,”大舅妈怪了大舅桑春,捞起了虾菇,夹起青菜放入滚水中。

吃过海鲜后,捞青菜最能解腻爽口。

章守志已晕头晃脑,当众打起呵欠。虞翠花见状,连忙扶他回房。

然后下了粉丝,一人盛一小碗填了肚皮后,带着红通通的脸纷纷离席。

林雪芹走到门口,忽然折回对丁文说,“我想明天去趟省城。”没有直接说出此行目的,但丁文能懂得她的用意,便默默地点头。

桌旁仅留三个男人,在包品之提议下,丁文仨个移师到包品之房间内继续喝酒。而大舅妈在麻利地收拾桌面。

包品之宿舍里,移来的小书桌只放着一碟花生米和三个玻璃杯。

一张八开的纸,丁文捧在面前细细地看,那是包品之绘制的地形图,还详细地标出了海平的标高。

“老包,你不是还要讹我的酒吧?快将简易的设计图拿出来。”丁文面露喜色地说,并将这张图纸交还。

“就知道瞒不过你。”包品之接着开了抽屉,拿出一叠图纸来。

嗯,平面分布图,丁文将图纸平摊在小书桌上,手指在顺着纸面一点一指,不时皱起眉头,许久后说:“老包,你看这一大片沙滩,栽上了椰树、红树林来防风防浪;而沙滩还可利用的,围垦起来养殖花螺、鲎、花蛤这些…”

桑春在一旁听了,眼珠子都差些凸出来,“小文,原来你早就安排好退路?”

“这叫预防万一,”包品之担心桑春误会了,便说,“老桑,这叫桑家坞新村。要实现这些,还需要你和那部分不肯离开的乡亲们一起努力。”

“舅,你看这道山梁子,应该叫南梁吧。咱们的底线是南梁子以南的土地和海涂,当然包括山崖背后的海域。”丁文指着图纸解释后,郑重交代说,“目前知道这个计划的,只有咱们三人,在一切尘埃还没落定之前,千万不要让第四人知道。”

“只是那荒地,荒地哪来淡水?”桑春也问出了包品之相同的疑问。

丁文将地形图抽出,叠放在平面图之上。

“大家知道屋前的池塘‘满不溢、干不涸’,因为池底有条暗河,而我正好知道,这条暗河沿着笔架上的山脉走向流淌。”丁文指了地形图上的标高说,“只要咱们选址得当,开挖出第二个淡水源是轻而易举的事。”

包品之连忙去寻来老花镜,戴上后凑到地形图,兴奋地大喊,“这处标高比池塘的还低!”

嘘……丁文示意包品之小声些。

“大舅,你们的紫菜田、吊网渔场只是刚刚起步,接下来还有许多事可做。哼哼,咱们一起将这个弹丸之地,建成咱们的最美丽家园。”

“小文,我明天到村里摸个底。”桑春显得那么激动,若不是碍于彼此辈份,还真的想拥抱一下。桑春展了展双臂,却是端起一个玻璃杯,将杯中的青红酒一仰而进后,啪地一声掷杯于桌面,正往门口走去。

具体细节不必知道太多,只要懂得丁文有所准备则成。桑春就是存着这份心思,放心地离开。

“舅,不必去摸底了,你们还是继续搞吊网渔场,别影响了正常生产。”丁文喊道,“另外,紫菜该可以喷水了。”

桑春点头,拧开门锁出去,然后反手拉上门。

让桑家坞新的未来,在这个房间里继续酝酿吧…

第一一五章新的支书

三姐来访。

丁文一回房,便听到桑木兰这么说。

有四五年没回桑家坞了,连送年、送节的都没上门,这次爸妈又不在家,怎么会突然回岛呢?桑木兰喃喃地轻声自语。

对这位姐姐,她挺抱怨的,还记得教唆父母乱订她的终身那回事。

看她嘟着嘴思索,丁文只好出声。

蓝子,别再傻想。都累了一天,该好好休息啦。

桑木兰闻到丁文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味,那香味太熟悉了,是荷香。

她便象小狗般在丁文周身哄嗅一番,缠着问这香自何处来?

这不,自己离开包品之房间后,又到养殖场巡了一遍,进到空间中。今天收获的大黄鱼除了大部分放养到养殖场,特别甄选了三对雌雄鱼送入空间中。对于海鱼,可不比淡水鱼,毕竟它们原来生存的海水环境是带咸度的,当然不是简单地淡水加入盐巴那么回事。

清出一方积水塘,盛入海水,然后放鱼入塘。现在不仅仅在培育鱼种,更要掌握大黄鱼日常生活习性。

见三对大黄鱼已深泯塘底,又一身的汗酒味,便脱衣解甲泡澡去。

对这位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小花鳗鲵们保持足够的警惕。一听有异样的声响,有的从数米高的巨岩上跳水,有的从附近湖边的岩石缝急滑入湖,那一条还象跳跳鱼一样,来个三极跳然后扎入水,只留下水面一圈圈的涟渏。

动静不小啊!

嘟嘟小家伙,自留在县城该乐不思蜀了吧,一时没看到它那毛棕棕的样子,还有点不习惯的。

山上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即使只有五十多尾小花鳗鲵,在这广阔的湖岸,也能轻易见到它们的身影。

丁文也来潇洒地鱼跃入湖,猛扎入水,又惊走了水中的一群鱼。

哈哈,美男鱼来了!

浸泡于碧波之中,畅游于争奇斗艳莲荷之间,没想到沾得一身香味,偏生被桑木兰一闻即出。

这香味……似乎很难自圆其说,索性问了。

“你是不是还想泡鲜花浴呢?”

这还得问不?不言自明。桑木兰吃吃地笑,还说:“我不会跟小玉她们说的。”

不会才怪,女孩子天生嗅觉敏感,丁文笑呵呵讲数量有限,只有咱家的蓝子才有权分享啊。

小气,桑木兰甜孜孜地轻咬了丁文一口。

次日一早。

丁文和桑木兰来到村渡口,俩人是来送行的,也顺道接人。

林雪芹得去省城,罗元和李若琳也要离开。

临行时,桑木兰指着跟前几个鱼箱,说:“泡泡,你顺道县城,将这些海货带给我妈。”

罗元一听便哭丧着脸。

丁文一拍了罗元肩膀,“你小子别装蒜了,也捎些给小李家吧,别把人家的闺女不当一回事。”

这话…说得与某家七大姑八大姨差不离。李若琳风闻到,忍俊不禁地笑。

说得也是,罗元这才脸上堆笑,欣然帮着丁文将那些鱼箱搬上了渡船。

桑木兰只能摇头,对泡泡这个无可救药的家伙还能说什么好呢?依在丁文身边和渡船上三人挥手作别,有感而发说,“瞧那泡泡和小李仿佛不是那么回事?”

丁文贼笑了,“那要怎么才算‘那么回事’?”

桑木兰被问得一愣,越想得深,脸儿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桑木兰的三姐来了,没想到同行的,还有桑木兰的父母桑三儿夫妇。

“爸、妈,你们俩也来了啦!也不早点通知我。”桑木兰高兴地登上渡船,扶下了她母亲。

一蹦一跳的桑木兰,此时更象一个开心的小丫头。

是啊,不管年纪多大,在父母面前永远总是小孩。丁文也上前帮忙提些东西,只是简单招呼,“回来啦。”

桑三儿虽然板着脸,却还是点了头。

桑木兰的母亲和她三姐异乎寻常地热情,尤其她母亲见到翁婿之间没有明显的大疙瘩,笑得更加开心。

“妹夫,没想到几年不见,都长成帅小伙子了啊,怪不得我们家的老幺在岛上苦苦等着,这一等就是几年…”

要说桑木兰的三姐挺能侃的,具体大名不懂的,只知道从老三到老六,都只叫三丫、四丫的小名。哎,孩子生多了,这取名字倒是一件麻烦事,当初为人父的兴奋劲消失,连孩子取名也简单到一二三四来排列。

丁文只能笑着不说话,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说什么,咱只做一头憨厚老实的黄牛。

桑三儿决意回乡长住,带回行李不少。大包小包堆上了板车,丁文就是一头牛在前头拉着呗。

“哎呀呀,这些天忙着,忘了收拾。现在家里可没法住人,要不先住到养鳗场宿舍中去…”桑木兰挽着她母亲的胳膊说个不休。

“不行啊丫头,你爸说了‘要住在老屋里,过完这个年,还不知道老屋还有在么’?咱们这次要好好过上这个年,到时叫你几位姐姐都来,一家团团圆圆的。”

“是哦老七,我和你三姐夫商量好了,今年在桑家坞过年。”

“真的?那太好了!”桑木兰显然想不到,此时早把原来的怨气抛到九霄云外。

走在母女仨个前头的桑三儿,却是中气十足地说,“你三姐夫是咱们桑家坞的新任代支书,听说快升官了。”

“爸,您怎么就说呢?沈贵都跟您讲好别闲囔囔,免得他以后工作不好做哩,你看你!藏不住话。妈,你给评评理。”

呃……原来新任的支书是桑木兰的三姐夫!丁文听了桑木兰她三姐既嗔且怪地一通好说,胳膊起了鸡皮疙瘩,凉嗖嗖的感觉。所以,到了家,东西一搬完后,就寻了个借口,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天杀的渔澳镇那些官爷们,统战工作做咱媳妇身上了。

嗯,从另一方面说明,这批敢怒不敢做的官爷们也有双方协调的意思。

这年头就是这样子,欺善怕恶,更怕上头有人。估计湘少的那件事,已经让自己恶名远扬。

伸出橄榄枝好啊,漫天喊价、坐地还钱嘛。

丁文晃悠回到宿舍,却见章守志一家三口坐廊下晒冬阳呢,但神色似乎不对耶。

“老章,莫非你昨晚喝高了,说出不该的话来?”

章守志连呸几声,“老弟,你怎么忍心这样诋毁老实人?还不是为了小行不来桑家坞过年的事。”

小行?小行是谁?

听了楚婉玉解释才知道。

小行是她弟弟,叫楚天行。大学放寒假了,回到老家小湾村。

“这孩子真倔!”虞翠花左右为难间责备地说,知子莫若母,深知自己的儿子为何而倔。

丁文捏着自己下巴做出沉思状。这家事,实在不好说啥。

“老弟,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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