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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不喜好海鲜,吃了鲜美的鱼后,要了一碗粥,慢慢地一口口品尝,“这粥味道怎么这样独特,其味似从山上吹来一股清新的风;不过那清蒸鱼野味也不弱,蕴含着村野菜香味,土味稀微而不失。”
“有没有那么神?”桑春对这种咬文嚼字不习惯,继续对两盘海鲜“攻城掠地”,从未停歇。心想你们不吃,正好便宜了我。四位女孩子却围攻向那盘海螺,挑出整条螺肉似比啃蟹有趣又文雅。
章守志毫不客气将吃去大半的清蒸草鱼,今晚是打定主意不开那坛酒,这个吃货比谁都精。
“不过,我认为还是少喝这种水为妙,主要是水质太干净了,目前还没研究出它含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或对人体有益的成份。”沈清做为水质方面的专家,对于水理解不仅仅限于饮用水那么简单。
丁文没有辩论之意,不在意地一笑。若事事都能用科学仪器和数据来论,那科学水平已到极高的程度。但桑木兰忍不住反驳,“那请问教授,我们该喝什么呢?可乐含咖啡因、汽水是碳酸饮料、喝果汁又怕防腐剂、地下水又被污染……”
沈清面赦地噎住了。这老头绝对吃饱撑着,想想洪荒是什么?丁文蓦然想起自己看过的小说,论天地初始如鸡子,盘古氏开天之后,清气上升成天、浊气下降为地,这清气是啥东东……晕,不能再想了,这太玄幻!
“吃枪蟹啊!”桑春说得实在,又不合时宜,惹得众人嘻哈大笑,原来他是客套招呼众人别停下,万事不如“吃”来得实惠。
“你们若单纯用这种水养鱼必败无疑。古语说‘水至清则无鱼’,池塘里的鱼必以水中浮游动植物为生,没有摄入营养怎么维持生长所需物质。所以我认为,在池塘四周挖渠是完全没有必要的,田里无机肥和有机肥可以增加水的肥度,这么大面积的池塘怕什么?只要控制好水的酸碱度和含氧量就行。”
“谢了沈教授!挖渠的目的防止黄泥水流入池塘而降低水中的含氧量,抑制了鱼的成长。”丁文真心诚意地道谢,虽然用出很玄幻的手段育苗,只希望提高育苗的成活率和增强鱼苗可抗病的体质,最终还得移回大池塘中养殖。
沈清有些得意,侃侃而谈自己所识,“养水就等于养鱼,是有点以偏盖全,却**不离十。鱼对营养物质的需求,基本上与高等动物相同。需要的营养物质主要有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维生素和无机盐;但在需要量上有一定差别。实践证明,不同种类的鱼及不同生育阶段,不同环境条件以及不同养殖方式,在一定程度都会影响其营养物的需要量和质。”
他直视丁文顿了下,又说:“论以鲜美程度海鱼为最,次之江河鱼、湖鱼,最后池鱼,这与水有莫大关系,动静缓急的差别、多样性的差别、猎食的差异,等等。归根结底在于利益,自然界水花(刚孵出仔鱼三至四天)长到成鱼,三至五年吧,可在人工养殖一些催化下,时日越短越好。这个,老章最熟悉的。”
自然指他的养虾,章守志坦然地笑,不为利益,谁会到这旮旯里窝着?丁香对他印象极差,扔了个白眼给他,见他的脸还不如手中花螺壳好看,又抓来一把螺挑着吃。
沈清又接着说,却皱了皱眉,“你这种特殊药水,我还无法定性,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一般少用或试用为佳,目前只能感性地说很具有活性。当然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原来绕了一大圈就是想要我无偿提供水样,虽然洪荒湖水比不上太湖,但搬运出水也得费了不少劲……丁文挠脑站起,“哎呀不好,网场里的鱼刚才好像忘记喂料了,哦,你们继续聊,我得去看看。”招呼后,离桌走了。
沈清待要再说,见没了说话对象,也停下话头。
桑木兰连忙跟出了院子,对某人的“尿遁**”已了若指掌,心想单独相处走走也好。
月亮被积云掩住了,村道上有些昏暗,丁文似觉得能模糊认路,为怕桑木兰再来次崴脚,牵住她的手慢慢前前,“蓝子,你说论让老章和沈教授去养殖的话,谁会更容易获得成功?”
“老章头。”
“兄弟,咱们果然心有灵犀啊,”丁文嘿嘿道,“会说的不一定会做,会做的不一定说得出来,就是这个理。”
“你可是又会说又会做哩。”
呃,有这么高大的光辉形象么?丁文小小地满足了一把。
“文子……”桑木兰本想问水从哪里,但一想到了时候,他自会告诉自己,便不再有下文了。
“嗯?有什么话请说,咱们之间可是无话不谈,没有秘密可言滴。”
“没有呀,我觉得现在挺好的。不过,这往后五十年可都指望在你身上,咱们算拴在一条绳子上的两只蚂蚱。”桑木兰调皮地翘手指划了一下丁文的宽厚掌心。
“好沉重哦,”丁文道,握紧了她那搞小动作的手,“这蜗牛壳,嘿嘿,将来某一天总会移到将来的某个人头上的。”
移你个大头鬼,就是你啦!桑木兰气愤他的木头,虽不是穿着高跟鞋,故意踩到他的脚,也足以让丁文抱住脚跳着痛呼,桑木兰咯咯笑起,心里说不出的快意,暗道自己莫非有虐待他为快乐之本的倾向?
“蓝子你下手真狠啊。”丁文找了处地方坐下。在这黑暗静谧的池塘边,听着秋虫鸣唱,望那深遂青冥上群星璀璨,吹着有些凉意的秋风。
一股幽香胜那八月桂香,原来是桑木兰依着他背后坐下,她的发丝不时随风拂到了丁文的脸庞,有如蚁痒。
“蓝子,中秋节快到了,叫来泡泡好好聚一聚,那时校舍也应该修葺得差不多了。”
“随你……”桑木兰低声呢喃。
丁文在想:待到经济允许,池塘种些树,小道铺上鹅卵石;再造一只游船在这大池塘中,约上泡泡几人泛舟喝酒……背后一阵软腻靠贴上来,桑木兰已将头仰靠在他的右肩,满头青丝垂落在他胸前,似乎很享受。
这蓝子,丁文嘴角扯笑了下。任她去,小时候便是这样的,不久耳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呃,就这么睡着了?估计这几天和丁香这丫头掺在一块,没有好好休息吧。
丁文只得轻转身,揉臂将她揽入怀中。秋夜露重,得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
桑木兰双手抱胸,对这个人椅沙发很满意,挪了挪身子都缩进丁文的怀中,嘴角带着让人不易觉察的甜笑,渐渐地打起小鼾……
一夜秋露湿了头发,为了不忍吵醒桑木兰却麻了自己的手脚,在晨曦中,丁文真的快成了木桩。
一声尖喊打破清晨的宁静,桑木兰虐待了丁文几下,娇笑着跑回去了。丁文暗叹苦啊,闪入洪荒空间睡他的回笼觉。
“木兰姐姐,你昨晚是不是和我哥去偷情了?”丁香一听支门声,在床上转侧坐起,擦着睡眼囔道。
偷情?桑木兰晕红了脸,却挠起她的痒痒。丁香在床上缩滚着身子,大叫着嫂子手下留情,闹过一阵子后,透出一个足以让桑木兰甜满心口的消息。
丁母是这样丁父说:“木兰这孩子知根知底,把小文交给她,咱们老俩口也放心了。”
第十六章孵育仔鱼
嘟嘟满心欢喜见到丁文,却见他一躺下就睡过去。它望着丁文睡觉的熟样,似乎很理解他的辛苦,静静伏在他头边。但注定不能长时间安份的它,象极好动的小孩,不时伸爪子挠挠长毛、不时舞舞多毛的长尾,刷在丁文的脸让他在睡梦中大打喷涕。小家伙以为他要醒来,忽然来了一股机灵劲,在丁文耳边呜呜咽咽不停低哼。
“小家伙,吵什么呢?到一边玩去。”丁文翻了个身又继续呼呼地睡,因为实在太困了。
嘟嘟眨眨双眼,静静地望了丁文一会儿,跳下岩石跑到湖边,低头长吸了一口水转回,对着丁文头脸洒水。
“呃,下雨了,下雨了。”丁文囔囔,骨碌地支起身,才发觉自己还在洪荒空间里,头顶上方的浓雾依旧,哪有乌云的影子,却是嘟嘟已跳到另一块岩石上,似心虚地要躲避丁文的责罚。
“嘟嘟!”丁文果然张口穷吼起来,心里已大叫失算了,早知将小家伙留在外面,免得扰人清梦。
嘟嘟被也吼得缩了几下头,够惊慌地跳下了岩石,朝养鱼的小池塘方向去。
丁文被弄醒后也了没了睡意,揉了揉酸疼的筯肉,想下次该抱床席梦思进来,免得睡在这坚硬的岩石上,让身骨酸得紧啦。看表将近中午,还带着些许睡意闲逛到小水塘那边,“嘟嘟在那儿看啥呢?”
嘟嘟不理他。
这小家伙还真记仇呢,丁文笑呵呵地蹲到嘟嘟的身旁,但一看池塘,哈声叫出。
池水微微荡漾,两条雄鱼用头不断撞着雌鱼的腹部,不曾稍停。不久后,雌鱼腹部翻身朝上,胸鳍剧烈抖动,排出的东西呈酪黄色,漂浮于水中,慢慢地下沉。
浮排?雌鱼正产卵啦。
丁文目不转睛地盯着雌鱼的白色腹部,由鼓鼓变得空瘪后,扳回鱼身静停在塘底。雄鱼们受了水中雌鱼气味的影响,也在办着事。
接下来是微观层面的东西,肉眼无法看到。丁文迟疑一下,还是卷起裤管轻涉下水。水深及腰,他沿着塘边顺时针地慢慢冲水走动,以图形成一个缓慢的水循环,又不能惊动三条亲鱼。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没有让水循环的天然和机械条件,只能通过人工了,希望鱼卵能均匀随水流分布漂浮,促进产生更多的仔鱼。
亲鱼们静静地沉在塘底,不时划动胸鳍,警惕地与丁文总保持一段距离。
刚孵出的鱼苗以卵黄囊中的卵黄为营养;随着鱼苗逐渐长大,卵黄囊由大变小,此时鱼苗一面吸收卵黄,一面摄食外界食物;卵黄囊消失后,鱼苗就完全靠摄食水中的浮游生物而生长,说明鱼苗消化器官和机能日趋完善,但对食物也有了较强选择性,就可下塘饲养。
“该出去预早准备营养食物了。”丁文自觉得当这个水流循环器还合格,马上又想到这个问题。
吩咐嘟嘟在空间里呆着,自己闪出空间到了校舍,因为那边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突然出现,怕吓人!丁文顺便转悠正在施工现场,见自己宿舍铺好了磁砖,还做了个小隔间,卧室和小会客室,他不断点头满意。又转到养育室还是一砖未动,暗叹老妈果是秉承以人为本,只得将主意打到章守志的身上了,向他购买几个大鱼箱来,将就用着吧。
还是领袖说得好,找个地图划个圈,特区就出来了,这是试验。丁文也准备将养苗分出几种方式饲养,横向一比不就一目了然?打算分成五个鱼箱,洪荒空间放两个、自己宿舍放三个,主意已定又想着搜罗个本子做些记录,好像自己从上海回到桑家坞后,早将笔和纸扔到哪个角落了,想起有点陌生感。
下塘前鱼苗喂料,有许多种。最不想选用当是肥粪培育,至少在洪荒空间中坚决不用,想及一只虫若窝在洪荒湖水中,哪天身强力壮地来偷袭他这位主人,那……可向谁诉苦。
用豆浆吧,贵就贵些。
“帮籴一担黄豆加工成粉。”电话给章守志,丁文发现了进入洪荒空间的地域受限后,压根儿就不想出这个笔架岛。
丁香急慌慌来校舍找他,说是要开学了中午离岛,当然是伸手拿钱来了,找嘟嘟是借口。五千“大洋”,这是丁文答应过她的;嘟嘟还在洪荒空间里,只得编说它早不知野到哪儿去。
回到桑春家换了套衣服,进出门没有碰上两位学妹,丁香在一旁解释说他们三人已经离岛了,是回去搬些化验仪器和设备来的,说好常驻的。
这样也行?这个倔强的老教授!只希望两位学妹别向他老学习。丁文对沈清的成见愈深啦。
爽快地点钱给了丁香,只吩咐省着用。丁文回到客厅里坐着发呆,冷静下来该好好计划育苗后续的事。
“呆子,送送咱们家的丁香鱼出岛去。”一身着意装扮的桑木兰走入客厅,双目含笑,嘴似抹蜜般的甜。
看着她爽样,心里狐疑什么事让她如此开心,丁文甩头自己猜不着,跟着桑木兰出屋后,将几个包包放到自行车后座上,推着在前走。
这俩人磨磨蹭蹭的,还要不要赶渡船?丁香挎着桑木兰的胳膊,边走边窃窃私语。丁文一回头,就受到俩人的白眼,心想索性先到村的渡口等着,来个眼不见为净。
到了渡口,桑木兰笑嘻嘻地告诉他,她也一起去县城办事,扔下丁文一人在渡头愣着挠首。他却暗暗在想:这下正好,自己可以专心进行育苗大业了。
回到家中正赶上吃午饭,桑春的夫妇都等着他开饭呢。
“舅,以后吃饭不用等。大家都忙,谁先到就先吃着。”丁文不好意思道。
桑春瞪了他一眼,“吃饭时间别多话,一家人能在一起吃饭当然是最好了。”
大舅挺念旧的,也喜欢热热闹闹,这些年三个弟弟都搬离了桑家坞,心里念得紧。丁文便说:“中秋,要不叫大伙儿聚聚?今年是首次列入国家法定节假日。”
“聚聚也好。”桑春感叹道,还说明天要去渔澳镇开会,要带些什么的。
丁文将银行卡给了他去取钱,还要求拉个宽带,虽不想出岛,但也不能与社会脱节。
在吃饭的时候,章守志着人送豆粉和鱼箱来,丁文想着孵苗的事,匆匆扒了几口饭,动手洗那些鱼箱,从施工现场拿了些石灰消毒后,磨到桑春夫妇出门做事,才将一干东西送入洪荒空间。
嘟嘟呢?丁文听到小水塘中扑通声,就觉大事不好。嘟嘟在池边击水惊鱼!
原来亲鱼饿极,让鱼卵当了浮游植物给吃了。丁文重重拍了自己额头,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先将将亲鱼隔离开这个小水塘再说。反正这个湖岸有许多凹凸不平处,就当大大小小养鱼池算了,就是灌水有些麻烦。丁文还真怀念外面的世界有电有抽水机,省时又省力。
算了,先将亲鱼捞到鱼箱中,送出洪荒空间放养回网场,只留下那条雌鲢鱼。
小水塘中水又静,肉眼可见许多自主浮游的东西。呃,这么快?太猛了吧!按理得三至四天,鳔才充气,能水平游动,算是到了水花阶段。(鱼苗成长阶段:水花、乌子、夏花、秋片、春片。)
丁文将刚才懊恼忘得一干二净,沉浸狂喜中……哼起小曲开始第二阶段的培育试验。
试验分五组进行。在洪荒空间里分瘦水、肥水育苗;在外面世界分洪荒湖水、正常池水育苗,还一个就是两种水掺半育苗。
细纱捞起了小鱼苗放入不同标签的网箱中,然后喂些豆桨;剩下的渣就留给那条雌鲢鱼补养算了。
忙完了这些,丁文累得象土蹩,这样来回穿梭空间,象做贼一样又怕被人发现,随便找了个点踏实地睡上一回。
但,有嘟嘟在,他的美好想法还是落空了。嘟嘟眨着灵巧双眼,不断拉扯着丁文的混裤管,竟似要拖往某个地方。
这小家伙搞什么鬼?真调皮!丁文只得跟它去,不然别想睡个安稳觉。
又是那面竖立的方石!四四方方的青色之石。
“嘟嘟,咱甭看啦。上面的字与咱不是一家,它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们呀。”丁文抱起了嘟嘟,敲着它的小脑袋,对它略施警告。
嘟嘟从他手挣着站起来,想跃上一个多高的方石顶上,方石突然发出青光将它弹开来,丁文顺手抄住了它。
“这是……难道嘟嘟要我爬到顶上去?”丁文觉得要攀上这方石顶倒是容易,放下了嘟嘟,双手抓到边沿,手脚同时用力,有些笨拙爬到方石顶上,只见平滑的石面就一个小圆环式的图案。
没什么特别的嘛,就是有个图案与那枚所谓的青木戒样式差不多而已,莫非戒指真的按在这里。丁文摇摇头苦笑自己的想象力丰富了一些,但刚才的念头一起,那枚戒指青光闪闪从左手飞起,真的套在那图案上!
青光耀眼,地面摇动,浓雾翻腾,湖水起巨涛……
晕了,这里面也会地震?丁文趴在震颤而滑溜的方石顶上,象筛中的豆子。幸好摇晃一阵子,又回复了原来的平静。只是身下的方石没了,丁文如梦中般地虚飘在离地一尺。呃,这这这太违反常规了!
那枚戒指闪着青芒又飞回,套在丁文的左手无名指上,不过镶嵌上一块青色的亮晶晶宝石,看似给那枚戒指增加点值钱的观感。
可事实不仅于此,他觉得脑里多了点东西。
嘟嘟呢?别地震将小家伙给伤着……丁文慌着找这个小家伙,却见它用长尾卷住了自己的小腿,正前后摇荡着。
小家伙够机灵!接着传来丁文大声惨叫。
我的水花啊……
第十七章鱼儿长涨
这块方石似有的魔力让人惊奇。
嗖地一声,如轻风拂过石林,准确无误到达目的地。但丁文的注意力不在这,却在于那些水花鱼苗。
刚才的震动让鱼箱的水还有起涟渏,仔鱼们不安份跳出水面又落回,有的已跌在青石,沾着潮湿的水迹在跳。呃,跳跳鱼!这生命力也太顽强了吧?快回鱼箱啊,能暂时离水成活的仔鱼,都是精英。
一股神奇的力量将那些掉落鱼箱外的水花仔鱼,悉数送回钱箱中。
空白了,脑里一片空白,懵然无知的丁文木然了。整个湖泊的一切清晰地印在脑中,哪怕一块小小石头。而小水塘的情况尤让丁文高兴地叫出声:还有些鱼卵因受震动的影响而充分地孵化了,又多了许多仔鱼。
嘟嘟跳下地面,却凑到还在翕合着腮的大雌鲢边,伸手前爪一点鱼鳞。啪,雌鲢甩了大鱼尾,让它骨碌碌滚出几米。
吼……嘟嘟终于发怒了。
小家伙回来。丁文一个念头将它召回了怀中,摸着它的长毛舒缓着它的怒气。
一个念头可以实现自己的想法?那就让水都充满岸边的那些凹处吧。扑地一声,丁文不支落地摔倒,眼皮重得如灌铅,终于昏睡过去,就是嘟嘟再拨弄不醒他了。
嘟嘟不再理他了,它要去巡察自己的种植成果,希望也能有个象丁文养鱼那样的好盼头。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但这样突然昏睡让他心有余悸。丁文没有深究刚才的原因,却关心起那条雌鲢鱼,那可是难得亲鱼标本,见它已张大鱼口、鱼眼似呆滞,身如一条木棍般僵直,知是已回天无术了。而鱼箱旁散落许多水花鱼苗的细尸,估计饿急了跳出水面,离水久了自然说拜拜。
丁文赶紧剩余的豆浆浇上几瓢,又找了个水塘放养,记下这处是肥水养苗。将鱼箱的水和鱼苗倒入池中,许多鱼苗竟长成两厘米左右的乌子。对比原先小水塘中瘦水养殖的鱼苗,依然是水花样子。
丁文终有个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