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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木兰的眼角则闪动晶光。
今夜网到的鱼特别多,单大黄鱼有**千斤。
这是让小五他们喜上眉梢的信号,老板终于加大供应量。
赤着胳膊,汗花在月光下闪亮,丁文笑出一脸爽朗。
没事儿,财气财气,有财才会有气嘛。
岸上此时只剩桑木兰一人,如伫立的女神,听着丁文插科打诨,鼻子酸得想哭。
“老公,你一个人撑着累不累?”
丁文却说,假如有一天被狗咬,咱们不会去反咬狗一口。
某部门前来秉公办事,说是接到举报,于是桑家鱼庄和养殖场遭灾了,这事明摆着,不过到目前为止就在一直纠缠着5000万的订单,桑家鱼庄没事,养殖场成为枪口。
有了拆迁的前事之鉴,丁文显得淡定,把某部门上纲上线的狠话权当耳旁风。
毕竟章守志手头的那些红股也发挥效用了,所以事情就这么悬着。
吃一堑长一智,本来见大伙儿紧巴巴的,桑家鱼庄可以分红,但小俩口一合计,目前树欲静而风不止,总有一些人会不小心走漏风声。
这世道赚钱不容易,分钱也这般不容易?
事情过了三天,一张处罚单挂号寄到,养殖场需补交近300万的税费。
处罚,咱认了,不交的话养殖场帐户要被冻结。
某人嗷嗷大叫,冷静下来想想,到底还是吃了缺少专业会计指导的亏。
为了这事,丁文专门召集几人。
楚婉玉提出在省城成立桑家鱼庄分部,这样请人就不成问题了。
呃,难办的事情转个弯就简单解决?丁文直夸小玉脑瓜子好用,肩头的压力由此一轻。
桑春比丁文还在心疼处罚款,这么多数目够新村做出不少事。
散会后,章守志单独寻到丁文,谈起红股的一些内幕,丁文连声制止。
老章头你糊涂,他们愿意挂你名下,跟我通什么气?丁文的意见很明朗,能撇开这些红股最好,宁愿多交些税,也不便宜这些占“死人份”。
章守志会意。
建设新场投入的全是自有资金,形势全然改变,需要打点关节不必含糊,长痛不如短痛一回,旧场清算就是一次了断的契机。
章守志因丁文而有了底气。
七月底,大黄鱼的销售煞尾,总销售量达到30余万斤,但花鳗鲵的销售还在继续。
丁文暂时不想撤离笔架岛,大黄鱼煞尾的事没有对外声张。
他不急,随飘云却着急。
什么态度,冲到咱家门大眼瞪小眼,咱又不欠什么。
说来这“冰棍女”专门搜集情报,通过大黄鱼的销量推测,养殖场可以提早动迁。
这不,急匆匆地赶到笔架岛来。
“你为什么专门跟我为难?”这话问本来一脸冷漠的丁文,一阵好笑。
为难?恐怕是说反了,丁文拂袖离去。
其实丁文心里有气,当然还为“一撮白”它们的栖息地。随着动迁的日子愈近,桑木兰没少唠叨起“一撮白”它们,这都是无法割舍的,可惜新村的水库还没建成。更重要的是养殖场动迁后,相当于断了财路。
想当初,某人与泡泡还打算捉来清炖,放养了这阵子,现在倒觉得舍不得,也许是桑木兰她们潜移默化的结果。
这样的理由自然不够理直气壮。
“冰棍女”近日削瘦了些,与咱找不到共同语言,便找母亲与蓝子她们大吐苦水。
还是咱妈立场坚定,心里亮堂。娓娓说闺女啊,这年头大家都难,你看我家的小文没日没夜辛苦,是赚了些钱,也得罪过几个人,前些日子又平白无辜遭到处罚。
桑木兰是知道内情的,抿紧双唇不说话。
随飘云当即伏到一旁,写出一张300万的支票,递给桑木兰。
可怜的蓝子,现在犯上支票恐惧症,没有接。
“阿姨,我们愿意赔偿损失。”随飘云的态度很婉转,解释说这钱不需要交税。
“钱,我们不收,可以帮你动员小文,至于肯不肯也需要几人商量,毕竟是几个人的事儿。”丁母替儿子开脱。
“那…我在这里等着。”随飘云讪讪地说,眉头锁了起来。
就算“冰棍女”锲而不舍,咱不会给予好颜色,能拖则拖。
第一六三章同学小聚
同学小聚,定在省城。
丁文独自离岛,由小五相送。
毕业三年了,原来还算风华正茂的同学都老成不少,彼此仿佛生份了些,唏嘘了些。
参加这次聚会的同学不多,二十余人,都是工作或家住在本省的。
虽然有了生份,但几杯酒下肚后,话闸子全打开。
由于专业吃香,参加聚会的同学际遇多不错,有几位更年少多金、事业有成。大学里曾与丁文整天泡在一块的刘沈,外号“大婶”,给一个养鳗场当技术指导,年薪加分红超过30万元,让聚会的许多同学仰视。
某人谦虚说,自己也包了个小池塘,养些草鱼、青鱼之类,满足温饱而已,自然被同学们忽略而过。
坐在对面叫邱碧琼的女同学装扮靓丽、入时,娇艳无方。她一直打量着丁文,然后与旁边的另一位女同学奚新窃窃私语。
呃,这是……
丁文在大学四年里本不出众,称曰隐形人,没有“大婶”那种高大英俊的形象,属于那种不起眼的校草,在毕业的时候酒后吐真言,他真想恋爱一回。
众人一瞧不对啊,“大婶”便揶揄地说,蜡笔小新、琼琼你们不会看出蚊子变英俊吧?
奚新啐了一声,心直口快说在电视上见过丁文,邱碧琼也点头。
记者随机采访路人甲大妈或路人乙大爷,现在上过电视也正常,“大婶”厉害哄哄说接受过县台专访。
说的也是。
众人一阵哄笑,“大婶”在众嚎之下主动接受三大杯罚酒。
其实邱碧琼算是校花级的风云人物,而奚新则是活泼份子,二人同时分配到某市海洋渔业局,这次召集同学也是由二人发起,由“大婶”联络。
众人笑笑而过之后,话题转移近日风头正劲的“鱼跳过盆”。
“大婶”以专业的诠释,“鱼跳过盆”纯粹是商家的噱头,水族馆训练海豚得需要多长时间,故不可以当真,咱们应该有专业的科学态度。
“大婶养的鳗能游过垅。”
“去你的蚊子,鳗游过垅不让老板亏死?”
奚新声辩,“鱼跳过盆”有她和邱碧琼亲手试验过,绝对不是噱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知道这种大黄鱼在市面卖多少吗?
一斤800元,有价无市。
哇,那不是赚翻了天这都哪儿出产的?
桑家坞鱼庄。
丁文心里暗笑,桑家坞鱼庄终究打出名头了。
同学聚会除了叙旧外,说说参加工作后一些心情,这样场合满是“大婶”和几位事业有成的同学豪言壮语,当然也有一撮同学转行,一时不甚如意。
酒喝到酣处,劝酒与笑声不断,丁文在别人印象里酒量不佳,找来单挑赛酒没他的份。
宴后买单的事自“大婶”他们,一顿饭结束后K歌去。
金碧辉煌的特大包厢里,酒后疯狂嘶吼依稀回到当年在校时任意挥洒青春。
可吼上一曲的压力很大,轮番的敬酒晕了头、涨了肚皮。
丁文在上海那会儿尽情吼过一阵子,今夜纯是看看别人疯狂,不时地敬酒、鼓掌、呼喝。
坐在包厢一隅,与邱碧琼、奚新等女同学闲聊,一时倒成众花丛中一片绿叶。
“老同学,你也藏得恁深了吧,赶紧坦白从宽。”
其实与几位女同学纯属老乡会认识,谈不上是一个系的。但桑家坞建立两个孵育基地,在专业报刊登上了头版,邱碧琼和奚新不可能不熟悉。
吓,奚新已倒起酒,自然冲着丁文弱项来。
“我在桑家坞是包了个池塘,纯是村野渔夫,在城市里谈不上对象,现在只好回到乡下找个村姑算了。”
奚新和邱碧琼给予狠狠鄙视,鼓动女同学们灌酒来,看看你招与不招。
丁文叫苦不迭,各位女侠手下留情,小生不胜酒量。
喝下几杯酒,丁文的脸色大苦,引得几位女同学又呼又喊地劝酒。
这让刘沈几人很吃味。
“大婶”今天喝的酒特多,带着满嘴酒气过来说,蚊子你外面如果混得不如意的话,可以到他那儿当助手,月薪不低五千。
懒散惯了,还是在自家一亩三分池自由些,赚些小钱过自己的小日子,某人说得实在。“大婶”却听了不受用,人各有志也不勉强,当兄弟的真没把你忽略。
呃……
奚新心直口快说,“大婶”你省省吧,改天看报去,什么叫真人不露相。
看报?奚新的话吊起同学的好奇心。
丁文很谦逊地措词,小池塘得到了专家们关切和指导,其实也是经营中的一个手段,没啥稀奇的。
刘沈高声大笑,水产研究所的沈清是他们养鳗场技术顾问,却不常来现场,这的确是一个噱头。
丁文连说事实就是这么回事。
蒙混过关,丁文借着桑木兰一个电话赶紧脱离众香圈里,否则“大婶”他们那灼人的目光。
刘沈这厮在学校里一直追求邱碧琼,毕业后仍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奋斗。
不是咱虚假,不是咱没自信,当时记者采访,还特意要求过不可登上姓名,只要突出桑家鱼庄就行。蓝子吩咐少喝些酒,早些睡。
可是这群疯人不趁机疯狂一把才怪。
回到包厢,慢摇音乐那重金属的声响直震心脏,同学们在激光灯下全部摇动起来。
还真别说,刘沈和邱碧琼都是学校时的舞林高手,还登台表演过,俨然成了领舞二人团。某人只会三脚猫的几下子,很自卑地躲在角落自娱自乐,老跟不上节拍。
包厢门被重重推开,西装革履的七八人鱼贯而入,一看其体型剽悍,正主儿应该押在最后。
音乐被强行中断,激光灯歇止,转换成明亮的灯光。
“不好意思,各位。哪位是丁文先生,随氏大小找他。”金碧辉煌的老板正揩着额头上的汗珠。
“我是。”
在同学恼怒和错愕的目光,丁文缓缓从角落步出。
“我是随乘风,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随乘风说完掉头便走,剩余就是保镖们的事儿。
找麻烦来了,一群面色不善的保镖让同学们都不敢仗义出头。
“欺人太甚。”丁文却顿住脚步。
“你怎么说都行,只要你在明天让出养殖场,我会给你和你的同学赔个不是。”随乘风的话从门口飘进来,说得轻巧而强硬,保镖们做出“请”的手势。
“你们怎能这样?”邱碧琼走过来拉住了丁文。
商业竞争,在规则范围内无所不用其极,丁文相信查税的事只是开胃菜,身在省城如鱼儿脱离了水,轻拍了邱碧琼的手背,尔后咬咬牙还是走出包厢。
保镖们随拥而出。
“若不是你救过我爷爷一命,我们的手段绝不仅于此。丁先生,咱们在商言商,但我只有这一个妹妹,我不想她心力交瘁。丁先生是做大事的人,这次请高抬贵手,不要去为难小云。”随乘风与丁文并行,说得温文尔雅,但丁文没有出声。
“我知道让丁先生早日动迁会造成损失,损失由我个人掏,这张1000万的支票算我个人的心意。”
话已说穿,能否识得时务就你自己。
丁文面无表情,并不接支票。
强势的人物何曾去在意弱势人感受和想法,他们根本不会换位思考,这世上哪有大象去关乎蚂蚁的心声?
“一个月内吧,再短不行。”丁文没有再回包厢,撇下随乘风直接走了。
随乘风拿着支票僵住,想不到丁文会答应这么爽快。
车驶过午夜的街道,明亮的街灯在快速后退,丁文没有再留恋这座都市的美丽夜景,那一栋栋高楼大厦象森林里的洪水猛兽,这里只有强势人物的天地,咱们小渔夫还是安份地回到犄角旮旯窝去。
面对随氏,一次次的计划被打乱,所有的计划都赶不上变化。
何必抑郁和闷气呢,在孵化鱼苗的时候,体质弱的鱼苗总会争不过而率先死亡,这本就是生存法则,丁文还是想开了。
其实,依随乘风今晚如此行事方式,丁文大可在一夜之间摧毁随氏在笔架岛的投资,让这笔投资化为乌有。
但损人不利己,冒着暴露青木戒的风险,这事丁文不做,想来是自己太少了解青木戒的缘故。
凌晨回到笔架岛,那咸咸的潮味让人闻着舒坦,丁文没有通知桑木兰自己回来,便进入洪荒空间里。
洪荒湖依旧那么平静,荷香飘送,果树累累。呃,花鳗鲵的身影到处可见。
在这个空间里,丁文就是主宰,来到那块巨石前,看着上面未名文字入神,不知过了多久,依旧不得其解。
某人自嘲地笑笑:“把这些字符都拓下来,去请教那些高人吧。”
所谓的高人自然指那些专门研究古文字的专家,但丁文需得造作一番,把字符分刻在几块木板上,也算留了心眼。
这些字符,丁文也曾花时间比对过甲骨文,显然不是甲骨文。
从洪荒空间出来时,已是第二天傍晚,在众人着急万分时,看到丁文出现的身影,少不了丁母一阵埋怨和桑木兰的紧张。
“过几天搬走。”
也许是小琳子多嘴,众人早就知道这个结果,所以也没怨声。
不过丁文又喃了一声,我还会回来的。
第一六四章移石过海
赶个即将涨潮时,开闸放水。
可置于养殖场里的洪荒石全被丁文事先收回。
原来满满的水放到脚踝处,滩里的鱼虾们蹦跳、急泳着。
这时的养殖场成了丁香、桑木杼他们的乐园。
乡亲们这日都被桑春喊来帮忙,养殖场里处处都是忙碌而欢乐的身影,还有那些尽情捕食的海鸟们。
泡泡和小琳子有了上次经验,自然不会去找螃蟹的晦气,只管网大黄鱼和大海虾,口中碎碎念个不停,这回赚大发了。
即便在浅水里的鱼,也不是泡泡和小琳子这样生手能应付,二人蹚了一身泥水,网到的鱼不多。
嘟嘟和小狼在浅水里奔得欢,不时回头望着桑木兰和丁文。
场部前扯起遮阳布,鱼儿又堆成小山似的,四处乱蹦乱跳。
包品之特地抽空过来看看,看到这情形,吃惊得几乎说不出话,何曾见过“鱼山”?
随飘云神色复杂地看着众人忙碌,听着欢笑声,在这一刻似乎感到孤独。
丁母和大舅妈忙着张罗茶水,分送往堤坝那头,一些放在场部。
楚婉玉就监督着小五称鱼,告诉小五他们,只许买走一万斤,剩下的要分给乡亲们。
小五他们一脸心疼,这些都是值钱货啊。
“一撮白”一家子雄纠纠飞临场部前的鱼堆,叼起鱼美美地吃,但没人会去赶走它们。它们吃撑了就窝在鱼堆前不走,偶尔嘎嘎叫上几声。
章守志和虞翠花不时给鱼堆喷水,眼看晌午时分,早早叫虞翠花准备午餐。
对,就是煮鱼汤,要专拣大的,让大伙儿尝尝鲜。
老章头这会儿变得大方。
笔架岛上搞建筑的民工们,央人上门买鱼,可老章头恁是不卖,朴素的爱憎分明让随飘云见了哭笑不得。
晌午太阳火辣辣的,恰好是涨潮到坝底,丁文喊着众人收工,待午后再来。
“大头外甥,我们不怕晒,没事儿。”
“是啊财神爷,天天都能这样捕鱼儿,做梦都会笑醒。”
“你们啊,快去垫饱肚皮,今个儿包准你们的渔汤也收得多。”
桑春扯起大嗓门呼喊着大伙儿。
乡亲们都回到场部前,丁文便说了,新场建设要几年时间,今个儿每家都分一担鱼回去,不要舍不得吃,养壮了身体才能享受今后的好生活、新生活。
乡亲们哄声叫好。
许多人与丁母招呼,说她家也投了新建的养殖场。
阿曾开玩笑说,就冲着这份乐,当时怎么不想入赘桑家,说得桑木兰几位好笑。
一家家都分到鱼,许多人倍儿高兴,乐得打起电话给自家亲戚,一起尝尝桑家坞养殖场的鱼,连罗元和李若琳都央着小五把鱼带到省城。
剩下的鱼还有数百斤,让老章头做主分派出去。
清滩只是一种态度,真正需要着手的是山坳子水库。
这个水库的产权归自来水净化厂所有,一切手续都办妥,丁文想移石过海,于是喊来包品之和桑春。
水库的堤坝正在打桩加固,桩机增加至10余,日夜不停地赶工,包品之接着又说自己对方面不够专业,大胆做主引进专业监理公司。
还是以工程质量为前提,因为赶工期而抛却质量,这种事咱绝不做,包品之也不会同意。
看来,只好先把洪荒石囤积起来,暂时找个的角落安放吧。
丁母来催吃饭了,丁文匆匆与桑春交代几句。
一碗白米饭配鱼汤,简单却果腹,鱼汤味道鲜美,大伙儿早已吃开来。
丁文草草扒了几口饭,喝碗鱼汤,端着一壶菊花茶离开场部,满山转悠。
众人不解,丁文这是去干啥呢?
随氏在笔架岛的别墅规划算是合理,合理利用平坦的地方,对于陡峭的地方加固和整修,路修到了半山腰。
站在将军岩往下望,别墅群已初具规模。
大集团公司做事,人力、物力大量投入,进度比桑家坞新村还快。
丁文一眼相中了地势最高的角落那座别墅,便来到整体规划图前,标的是158号地块,然后坐渡回到新村那边。
到了镇上,买来一车的帆布和绳索,叫送到笔架岛。
买来帆布,当然为包裹洪荒石。
这些洪荒石非同小可、价值不菲,也许除了桑春可揣度之外,对外人只称是净化厂使用的东西。
一块块洪荒石都有几方不等的巨岩,被帆布包得严严实实,某人做足样子,在深夜时再次涨潮时,请来笔架岛施工队的吊车帮忙。
二十来块的巨岩送至水库边空地堆放,别人以为这是净化厂的设备,没人敢去扯开帆布翻看,就怕扯开缝隙进了水,那么设备受潮而出问题。
弄妥这桩大事,不觉又忙碌了一夜。
“你在搬什么?”随飘云自觉得有愧,但出于商业敏锐直觉,对着有些疲惫的丁文发问。
“拿走该拿的东西。”丁文回答得很淡漠。
养殖场昨日清滩,搞得红红火火,这是随飘云无法想象到的,当时也的确想过控制新建养殖场,可在敏感时期,想想只好作罢。
新的养殖场牵涉滩涂海地不少,手续还在审批当中,随氏要是横插一脚,事情总会多出变数。
桑木兰搓了把毛巾递给丁文,然后端来一碗清粥,双眼带着红丝,显然一夜没睡好。丁母她们在收拾东西,搬出来的东西可不少,所以场部显得乱。
说来咱妈节俭惯了,不听丁文的劝。
其实到了新场部,这些东西都可新买,新地方新气象嘛。
可咱妈说了,创业阶段能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