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还得说,金秋蟹黄。也不知从哪儿来的肥水,他们泼完菜苗净等着退潮摸海,听说一天能赚个三五百。”
“好啊,可能最近回游到附近,你们渔场应该又有大赚头。”
搭讪这几句,二人却是扯直嗓门尽喊,小玉说赶海的汉子嗓门响,练歌倒不错。
说来渔场几人也念旧情,隔三差五地送鱼虾蟹上门,家里的海货不断,丁文和桑木兰吃得不多,倒便宜了舅家。
快艇开了回去,停靠花一番功夫,丁文打电话给厂家,叫他们送几个船坞来。
一身粘乎乎的尽潮,冲了淡水后,感觉轻松多。
笔架岛的第二期别墅已经定下,在她家老屋附近,蓝子又说水火有时总无情,常在海面上飘不好。
揽住蓝子的腰,咬着耳朵说,咱们去和妈说一声,先把证领回来好么?
即使很熟悉,蓝子仍双颊发烫,嘴角荡漾起甜美的微笑,低下头蚊蚋般地“唔”了一声,还是那么羞涩。
看看咱家的蓝子,有一种东方古典美的风韵,那味道象女儿红,浅尝甚醇。
蓝子打电话给咱妈,语气还是那般羞怯,咱妈回答说那敢情好,刚好趁着双节这会儿置办几桌酒席,那头的笑声都透过来。丁文要催桑木兰再打电话给桑三儿,由丁文自己禀告这好事儿,桑三儿也连声叫好,就盼早日抱上孙子。
呃,这事正在努力,挂断电话后丁文这么说,桑木兰啐一声没正经。
繁衍后代是很神圣的事儿,怎么会没正经?
新村的黄昏,没了鸡犬的乡村气息,但大伙儿还保持着吃饭时聚在一起叨嗑,把大舅家门口当会所了。左手端着大碗重小碗,边说边聊倒自在,这活丁文小时候曾练过,却不知打碎了多少只碗。
小区内的水泥通道已铺完,空余地方栽花种树植草皮成为今天的谈资。
按规划,各家门前屋后种植草皮和花墙,四周道路旁种树,浅水渠回字型绕着新村;在居住区和文化活动中心有个公园,公园里有露天健身器材、人工浅水湖和喷泉,使居住区变得空旷;而村委大楼在文化活动中心前面,也与公园相通。桑家坞小学在公园后端,占地可不小,除了三层的教学楼,还有大操场、礼堂、教师宿舍楼,划为一个独立的封闭区域。
总之,桑家坞新村的绿化覆盖率达到80以上。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闲搭着,偶尔放下碗争执起来,有的说桑家坞还缺少市场和堆垃圾的地方,有的说“紫菜床”收回来没地方晒,有的说有个菜园子多好,还有说放牛在哪儿放……
丁文牵着桑木兰的手,远远就听到这些街谈巷议。
呵呵,大伙儿都是有心人,当初规划时考虑总会百密一疏,新村缺失的一些必要功能将来慢慢添补上,一步步地来,别着急。
二人一到,大伙儿纷纷招呼。
丁文逗了逗桑良的儿子,“鼻涕虫”去年还手上抱,现在却跑得贼快,躲到母亲背后瞅着丁文。桑良的老婆这会儿又微隆肚皮,敢情这是超生一胎。
其实新村前山还有一大片,目前隔着一个老河道,让乡亲们倍觉交通不方便。一旦架上桥后,铺条水泥路到养殖场,情况自然不同,同样可以把淡水引往前山,水到之处便绿一片山野。
老章头盼着养殖场这条路开通,说那样可以不受潮汐影响,能加快养殖的建设进度。
丁文说出这个计划,大伙儿有啧啧称赞、有默默点头。这条水泥路通了以后,去海里再不用蹚十几里的泥巴,车子可以开到养殖场堤坝上,多美的事。
还美啊,最近大伙儿摸海都摸上瘾了,谁愿意扔掉一天几百收入的美事?这么一囔囔,众人都笑。
这也许是生活用水排到海里引起,丁文不去深究个中缘由。有人编排说,九叔公发现山坳子水库边的水草绿得诱人,心里憋闷得慌,真想把黄牛赶进水库里,就怕糟蹋了水源。
丁文听了双眼一亮,在前山圈养牛羊等也是不错的事儿,不过前山与楼岐村各半共有,有大舅在似乎这不成难题,便把这事儿当众说了。
大舅夹着烟头,说楼岐村有人找过他,谈的正是这事,其实前山的另一边草肥着呢,人家现在手头上也有些闲钱便琢磨起这事。
看来在国家经济大发展时期,处处都有商机,就看看是否有心去发现。
第一七一章双节来临
双节,法定长假。
今年是建国六十周年国庆,四处洋溢着节日的喜庆。
学校放假了,桑家坞新村早早拉起长长的条幅。
可丁文父母提前请假几天,为的是二人事儿。
领结婚证,手续并不复杂,可在双方夫妇眼里是特别庄重的事。
红红的皮,二人一张合照,盖上民政部门的钢印,便宣布双方是法定夫妻。
桑木兰翻着那本证,百看不厌,嘴角浮现甜甜的笑。
双方父母都意犹未绝,说要宴请全村人和一些亲朋好友,日子定在中秋节。
丁文知道,按桑家坞旧例,习俗套路可不简单。
家里装修好了,算头一户,还差灯具、家俱、电器等等,丁母没少为这事唠叨,说提早一个月就好了。不过,双节将临,各大商家使出浑身解数,推出各种优惠活动,自然也吸引了丁母她们。
白色陆虎和红色MINI车载去一个采购团,有点儿浩浩荡荡。
“蓝子,咱们只看中意的、好的,别嫌贵。”指着一长串的购物清单,丁文在路上一直交代,不能光凭丁母做主,但丁母这次也潇洒一回,只要二人看中的东西,砍价砍得店老板或者导购服务员脑门冒汗。
别说我们砍得凶,桑家坞新村有一两百栋别墅,他们都还没添置这些东西,不信你们店派人去看看,物美价廉的话,我们回去替你们做宣传,这可是样品哦。丁母一番说辞,赢来了价格大幅优惠。
说实在话,某人的额头也在冒汗,价格的水分这么多?简直象经历一场场口水战。
买了家俱,买灯具,最后逛到苏宁电器商场。
丁文和罗元都累得走不动,可她们还是斗志昂扬,磨得导购喊来经理决定,毕竟这是一个大单。
“蚊子,咱们去省城那家复古家俱,是熟人开的,你那大厅的角落不是准备个茶室么?有一整套紫檀红木的茶室器具,样式古朴大方,与你家配极了。”
“去看看?”
结果二人半途溜走。
几车的采购东西运回桑家坞,一班人忙个三两天,终于把新家安定了,丁母和桑木兰乐得直笑,可丁文快蔫了,这次恐怖的采购经历,让某人不愿再次尝试。
丁母格外在乎卧室和厨房。
这回,宽敞的厨房配上一应整体厨柜,看上去赏心悦目,明亮而干净。二楼地板全部采用地板木拼起,一个简易起居客厅四周有四间卧室,每个卧室显得静谧,都拥有各自卫生间,丁文二人依旧保留洗大木桶习惯,一只大木桶在浴室里显得另类。
参观新房的乡亲们络绎不绝,带着好奇而来,都带着赞叹回去,有点儿象刘姥姥逛大观园,赞说好气派。
乡村的厨房多是用土灶,更不用说抽油烟机和整体厨柜,的确让乡亲们大开眼界;而车库里停放两部车,不觉得拥挤。三奶奶参观完后,拉住丁母不放,说了一阵好话才离去,说电视里演得原来是真的,如今能见到这种生活死也无怨。
并非丁文在炫耀,要带个头转变大伙儿一些生活观念,只有耳濡耳染之后才会有切身感受和体会。这个体会,要数大舅妈最深,起初摸进厨房居然找不到北,在母亲一阵说教下总算明白,毕竟现在智能化的厨具不少,给家庭主妇们带来诸多便利。
那间茶室里,紫檀木茶桌配出六张雕花背椅,一套功夫茶具摆着,四周挂着紫檀木雕和空空的摆架…茶室是上档次,可某人的茶艺实在太臭,甭提会尝出个中三味,丁文自嘲说附庸风雅。
坐在茶桌旁,父母、小姨和舅妈们在商量二人婚事。
这不,刚歇上一天,丁文一大早挑着礼担上桑三儿家门,让一串鞭炮迎入桑三儿家门。大大红包里的存折是孝敬桑木兰父母,可一转手又回到桑木兰这儿,这算是桑木兰的私房钱吧。
“300万啦。”桑木兰六位姐姐看了,争相诧呼。
她们的母亲握住桑木兰的手,吩咐说木兰常捎钱回家,这一年加起来已经不少,两人花销不完,小文现在正发展事业,用钱的地方多着。
待没人的时候,桑木兰还是把存折偷偷塞给母亲,抚着母亲那花白双鬓,“这些钱是小文心意,妈你尽管花,以前被一大串孩子拖累,现在该享享福了,存折密码就是你的生日。”
“这孩子。”
丁文对木兰家的别墅巡看一遍,装修还差油漆工序,格调看起来简洁明快。
说来蓝子的父母还是喜欢住在县城,二老喜欢县城的热闹,很少回到桑家坞长住。这栋乡村别墅,固执说这是留给孙子的,但他们的孙子还在蓝子的肚子里。
想自己很少关心过二老,甚至从没一次主动打电话问候,某人心里觉得歉疚。
别墅外型统一,但内装修各有喜好,阿曾说这装修方案由他定下的。然而丁文自家的别墅,格调偏向东方古典,以红桃木原色为基调,由包品之推荐的,蓝子最后拿主意。
不比丁文家,这儿没有装修完毕,一应家俱都没到位,从邻家借来一张八仙桌,桌上摆满水果和花生、瓜子、糖果之类,七八个大男人坐着桌旁。
几个大男人谈的都是桑家坞新村发展话题,把厨房留给女人们聊天。一班小孩在院子里没完没了放起炮仗,很快有人吓哭回来寻妈妈告状。
阿曾倒着茶,说在家等了大半年,把外面的加油站都盘出来,这会儿总算盼到事做了,跟在章守志身旁学习。阿曾的家境还是不错的,但他绝对不是实干的人,由于为人爽气、头脑灵活让老章头时常夸奖。
蓝子的六位姐姐贫富不均,最差的要算老三和老四,目前还背着债,所以没回新村买别墅,却时常和蓝子联系,这次投资款兴许还是由蓝子先垫的钱吧。
“亦旦,你们到现在还不想来桑家坞,钱由我来掏,你先欠着。”
亦旦是桑四丫的丈夫,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听了桑三儿发话,脸色却发苦,默默地抽着阿曾递来的烟,看来是做不了主。建好之后的新区,每栋别墅比上半年升值二三十万,现在购买现成的毛胚房得七八十万,当然也不是外村人想买就可以买得到,可亦旦就是不如桑三丫夫妇精明。
“你啊…小文的一根汗毛,你都比不上。穷一时,咱别屈了一辈的志,现在桑家坞人人都盯着小文,偏你和四丫头能在家里窝得住,学学阿曾的样子多好,这世道老实人吃亏。”
“爸,你这话可不对,是说我好嘞还是讲我坏,被六丫听着可饶不了我。”
“油嘴滑舌,幸好当年六丫头自己看得中意。”
桑三儿其实最疼阿曾,因为最困难的时候,经常由阿曾接济,听说时常在桑木兰耳边唠叨,心都偏向阿曾夫妇。至于丁文,桑三儿还是心有芥蒂。
“爸,我…买,可钱……”
“钱向七妹夫借,他现在名符其实的亿万富翁,还差你那么一点点?”阿曾坐着说话不腰疼。这架式肯定是吃大户来着,丁文向着亦旦点头表示答应。
“谢,七妹夫。”
中午时分,姚官从镇里开会归来,和丁文招呼后,刚坐下便说起今天的会议内容。
双节期间,无非是讲安全、讲稳定、讲和谐,因为这回是建国六十周年国庆,各级政府部门尤其郑重其事。
大厅里置上两桌酒席,家内尽显喜乐,丁文喝得微熏,几步路就回到自己的新家中。可家里也不安静,几个表弟表妹时不时掐架哭闹,把糖果纸和瓜子皮扔得到处都是,害得小姨经常拿着扫把做卫生。
“小伢伢,剥个糖果给哥哥吃。”
小丫头片子长得粉嫩可爱,这段日子跟丁文就是亲。她笨拙而熟练地剥开糖纸,把糖塞进丁文的嘴巴,睁大眼睛正等着丁文道谢,当听到丁文道谢之后才卡卡笑起来,然后坐到横躺在沙发的丁文身边。
“姐姐呢,漂亮姐姐呢?”
每当小伢伢受到小姨训话的时候,她总跑到蓝子身旁,蓝子俨然成为她的“保护伞”了,一会儿不见就念起。
“姐姐很快就回来。”
小伢伢从沙发滑落到地面,跑到门口去看,恁是干等着。在丁文在迷迷糊糊间,小伢伢的小手拍起丁文的脸。
“Oh,小伢伢,哥哥在睡觉呢。”
“哥哥骗人,姐姐不回来。”
丁文只好坐起,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抱过小伢伢,说一起找姐姐去。
桑四丫要买新村房子,可谓全家总动员,结果相中第十三排六栋。把小囡囡扛在肩膀上,丁文在半路碰到桑木兰他们一行人,小伢伢就喊着桑木兰抱抱。
“木兰这么讨小孩喜欢,那自己赶紧去生一个。”受几位姐姐的笑逗,桑木兰破天荒没脸红,只是咬了咬小伢伢的脸颊,让小伢伢痒得卡卡直笑。
近邻的亲戚无点心吃,丁文和桑木兰两家的距离太近,但女婿这回担礼上门总有隆重的意味,不能失了礼仪。桑木兰今晚暂时住在自己家里,把小伢伢给抱走了。
丁文晃了晃头,去往养鳗场工地。
第一七二章小玉病倒
什么,小玉病倒?
刚来到养鳗场工地,丁文从包品之听说此事,吓了一跳。
打电话给了虞翠花,对方说是急性阑尾炎,在县医院里住院。
这个山妹子也太奋不顾身了吧。与桑木兰支个声,丁文唤上罗元,火速赶往县城医院。
县医院四楼病房里,楚婉玉一人孤单地倚在床头,神情抑郁。
“小玉,咱们来看你了。”
失神的目光充满惊喜,楚婉玉要下床,被丁文摁住。
“虞姨也真是的,建养殖场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你都住院了都没人看望。这次我和泡泡陪你,小玉阿妹可要安心地养病。”丁文让罗元去问病情,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床边,郑重地嘱咐。
“小病,没事儿,丁阿哥这时候怎能离得开,等下早些回去。”
“今晚不走,等明天虞姨来了,我和泡泡就走,出院那天要叫泡泡来接你,这段时间自己别再开车了。”
病房里很嘈杂,有些闷热,六张床都躺着病人。中秋时季,江南的“秋老虎”依旧肆虐,早晚温差大,导致患秋泄的病人很多。
罗元回来时说,帮楚婉玉转个单人间病房,带来一班护士。
泡泡就是会办事,丁文没口地夸奖,让罗元收拾东西,自己小心地抱起楚婉玉。
单人间病房条件好出许多,想起阿婆病的那会儿,由于家里经济条件不允许,她老人家只喊着回家去,许是怕花钱,如果这时阿婆还在那该多好啊。
丁文心中不免闪现一丝遗憾,愣神间电话响了,是丁母打来的,询问楚婉玉的病情一番,最后说虞翠花会连夜赶来的。罗元在旁听得真切,巴不得早点离开,因为明天兰琳观赏鱼坊准备挂牌开业,正暗暗焦急。
这货的事业心蛮强的嘛,但小玉可是桑家鱼庄的支柱,别分了红就撒人不管,这年代争的就是人才哦,丁文狠狠瞪了罗元一眼,又打发他买粥去。
罗元前脚刚走,主治医生来查房。这位老医生检查后,盖头劈脸地训了丁文和楚婉玉一顿,说现在年轻人有什么事想不开的,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恋爱中双方应该多体谅和理解,别动不动绝食或借酒烧愁,活生生地折磨自己。
楚婉玉侧着身子佝偻躺着,背向丁文。
丁文这时觉来有些明白,恍惚地想起小湾山村一场梦,可那场梦是那么地真切,不由地望往病床上的楚婉玉。
“小玉,鱼庄的事挺杂,刚刚装修完毕,这些日子你又忙着招聘服务人员,不知招来多少人?”为打破病房内尴尬气氛,丁文提起桑家鱼庄事儿。
“我与蓝子姐商量了,省城成立个公司不可避免,只等国庆后一块儿去。”楚婉玉依旧没回头,兀自说着计划,包括服务人员的培训等一堆工作。
丁文在想,需要给楚婉玉配备助理岗位和主管,否则一个人忙不过来,虽然桑家鱼庄的利润点不是来自餐饮,但既然搭起了架子,名声也打出去,总不能半途而废吧,于是把自己想法说出来。
楚婉玉蓦地坐起来,从皮包里搜出一份材料递给丁文,脸颊仍残留淡淡的嫣红。
丁文接过来认真地看,这份材料厚厚一沓,磨去大半个小时。
说来小玉极用心,大到框架和规章制度,小至日常礼仪细节,几乎备至,比起泡泡他们准备得更加充分,这就是企业化管理吧。原本在省城的桑家鱼庄,由于冰棍女破坏而夭折,丁文现在觉来可惜,不然不会出现人员短缺的现象发生。
泡泡打粥归来,一瞧那沓材料,缩了缩脖子,也算有自知之明。
“小玉你好好养病,咱们慢慢来,元旦来不及开业,咱们可以试营业,明年总会容易招工的。”丁文把一沓材料缴走,让罗元盛好粥,劝楚婉玉喝一些。
到晚上八点时,虞翠花赶来,自是一阵子责备与疼惜,立刻把丁文与罗元二人打发走,但丁文还是呆到晚上十点才离开病房。在丁文离开病房的那刹那,楚婉玉的神情变得黯然,虞翠花轻轻地叹一口气。
人生如等待列车,当列车离开时,站在月台上的人才会觉得错过这趟车次。虞翠花轻抚女儿削瘦的脸庞,说不出的心疼和怜惜。
“阿妈,假如时光能倒流,我宁愿折寿十年换来一次邂逅。”失落的神情间欣然神往,明知那是一场虚假的梦,现实当中从来没有一次“假如”,但缺憾的人生总让人意犹觉,总觉这一世活得不够。
让生命去等候吧,等候下一个漂流…
开着车,泡泡挺八卦的,竟敢口无遮拦地数落,说有家室的男人处事要稳当些。
咋不稳当呢?这口气似乎与母亲如出一辙。
事实上,老章头是从桑家鱼庄分走了不少钱,即使咱妈也时不时唠叨,可这是人家眼光准、看得长远,在事业起步阶段给予鼎力支持,就拿不久前的桑家鱼庄重新组合来说,恁是没有人参与,连泡泡都保守,但老章头尽情投入,几乎捎上一家老小。
养殖场出产那么多大黄鱼是别人所料未及的,连带着独家代售的桑家鱼庄占到大便宜,这是既是商机,也是老章头对咱有信心,做事够大气。养殖场捐出一部分“烫手款”,老章头从未吭一声反对。
相比小琳子的做事多出心机,居然让“冰棍女”暗中参上一脚,这都算什么事儿?老章头是直爽人。
泡泡自知理屈,反而争辩说咱心中有怨气,从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