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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反正你天天都是闲着,咱俩一块去吧。”
蓝子拖着咱这个油瓶,到了鱼庄的小会议室,发现股东们济济一堂,都在谈笑风声之中。
都是一家子来着,嘿嘿嘿,想必怕有人藏私房钱,丁文说得大伙儿一阵哄笑。李若琳当即给予回应,论桑家坞谁的私房钱最多,某人当之无愧。
大伙儿好奇,丁文的私房钱到底有多少?
十几双的目光投来,只看到丁文一脸苦相,还是蓝子太实诚,说咱赚的钱全拿去购置设备,众人才会意地好笑起来。
花鳗苗让桑家鱼庄沾光不少,小玉念出鱼庄的赢利数目超出想象,让大伙儿惊呼迭起。经过众议,鱼庄留下1000万做备用流动金外,交纳税收后其余全分掉。
泡泡拉着李若琳窃窃私语了一会儿,然后兴奋地直朝咱扮鬼脸,这家伙一直叨念的车子终于获得批准。
这次鱼庄股东会最后,丁文说以后不再向股东们汇报孵化基地代理销售额,如果哪位股东有异议,愿意以当时入资款十倍退还。泡泡嘀咕问为什么?丁文微笑着回答,傻样,你去问问小琳子就得了。
乡亲们也发现孵化基地与往常不同,以前还可以寻个借口进出,现在那扇门完全对外人封闭。
丁文只得肃起脸叮嘱:“孵化基地里正在进行某项国家级的科研,大伙儿只管把钱往袋里装就行,其他的可以一概不理。”
泡泡听了目瞪口呆,股东们纷纷表态支持。
没过几天,小道消息传闻,省城大学要在渔澳镇建立一所学院,选址在玉坂村与桑家坞新村交界处。省城大学可是国内前十的名校,要来渔澳镇办分院?这是了不得的消息。
丁文从叶振捷那儿得到证实,叶老说这难道不是好处?可满足某人求贤若渴的心切。
呃……丁文噎住,不知如何应答。
我说叶老啊,这回是不是摊大了,名校学院怎能办到这儿?实在太偏僻,上面应该多论证,不能盲目上马。你想叶老怎么回答?他说这儿附近已经集中四个科研基地,这难道不能说明问题?
说明什么?
独特的地理环境是省内罕见,不仅仅省城大学愿意,省内其他专业也趋之若鹜,可惜国家不允许重复建设。
证实这个消息,当数蓝子最高兴,附近若有了名校的分学院,孩子们以后上初中、高中、甚至大学就便利多了,不得不说蓝子的考虑真长远。
事情总出乎意料,某人有些担心,这个分学院落成到底会不会影响到山坳子水库的地下水源啊,不过建学院总比随氏在附近兴办药厂好。
但是叶老登高一呼,不可能有这般大影响力吧。
随后一段日子,到现场视察的人络绎不绝,总顺道来趟桑家坞新村和笔架岛,倒让桑家鱼庄的餐饮和住宿都红火起来,连带着兰琳鱼坊来客不少。
“陈书、杨镇,我看你们俩这些天往这里跑,兼职咱们新村的书记和村长好了。”相处时日长了之后,丁文看二人春风得意,拿二人开起玩笑。
“你若有诚意就拿出股份来,我们俩给你提包包都愿意。”
“你小子抠门,不就蹭你过几顿饭,至于这么大意见?”
丁文嘿嘿地笑数声:“这几大项目上马,辛苦过这阵子,你们俩应该快飙升了吧?”
“飙升的是血压,现在征地都要磨破嘴皮子,做好多思想工作,任务重、压力大,我现在祈祷玉坂村千万别出个象你这样的钉子户。”
丁文耸了耸肩,不当一回事。
从陈建和杨晓嘴里透露的消息,随氏的药厂选址在山的那边楼岐村。
该死的冰棍女,每回都暗施冷箭让咱破财,怎么不滚回大城市开发房地产,山边海角又不是金山银窝,非得挤到一块才算热闹?以后敢往老河道里排出药厂超标污水,老子铁定天天揭露上告。
丁文总算明白,随飘云长住于桑家鱼庄纯粹为了药厂的事,顺便也挖了自己的墙角,把前山另一边圈走。
看来还是叶老目光深远,随氏的巨轮滚滚驰来,自己这只小木舟若挡道的话,无疑将被撞个粉身碎骨。哎…在这市场经济年代里,自己还是稚嫩的雏。
说蹭饭,并非其他村都能得到陈建与杨晓赏脸。
在寒冷的天气里,丁文呼来叶振捷、莫有栋他们,与陈建、杨晓几人刚好凑成一桌,吃起常大厨从粤省学来的豆捞火锅。众人边吃边谈,谈论的最多话题是分学院。
自从前年国家加大基础建设的投入拉动内需,商品房价格节节攀升,省城大学附近有山有水,按照当前的地皮价值,卖地的钱足够建起一所全新的大学校园,不过分院选址到偏僻的渔澳镇,大出当地人的意料。
杨晓和陈建二人毕竟参与许多事,从中了解到一些信息,杨晓借着餐桌上轻松的气氛说,怎么好事尽让桑家坞赶上?玉坂村的征地补偿条件肯定不如桑家坞优厚,这次毕竟属于公益性质的,叫丁文应该向随氏人家学习,多把项目引回渔澳镇。
果真,分学院的事也有随氏插手的身影,丁文对杨晓的话不可置否,埋头掘动沸腾的火锅,边暗暗思量。
对于药厂的事,不用丁文支声,莫有栋早已按捺不住,口气强硬得令陈建和杨晓颇为尴尬。丁文连忙打个圆场,只要随氏药厂排出的废水和废气不影响下游的环境,导致桑家坞新村的海产锐减,犯不着挡住人家的财路,不过老河道在桑家坞的村界段,咱们会设立起全天候的水质观测站,也希望药厂能自愿接受群众的监督。
丁文的场面话有点儿隔靴搔痒,但添加上叶振捷的份量自然不同。
“如果因此影响到我们课题,恐怕恼的不是咱们,而是京城上面。”
第一八五章春雨如油
都说春雨贵如油,把附近山川、田野染得一片新绿,眼前充满生机的气息。
往年这时乡亲们挑着粪上山焖肥,但今年各自轻闲,早早准备年货,因为紫菜田每隔上十日左右才可再次裁剪。
山坳子水库边的瓜果林捱过严寒,仍旧姹紫嫣红,在烟雨中隐约呈现色彩,仿佛笼起一团团彩色的烟云。
青山绿野,碧波清渠。海鸟时而啾鸣,声音在海风中远远地传送。
村道不再泥泞难行,寒假归来的孩子们撑起雨伞,在小区里追逐嬉戏,小雨靴溅起了积水,唧喳响个不停,却把脸蛋儿吹风吹得通红,一见丁文和桑木兰都远远地跑开。
这样潮湿的天气里,最好把自己弄进紫菜烘干机里,驱走那份湿漉漉的不适。
不过喝了泡功夫茶,芳香留于齿间,也会让人精神陡振。
蓝子昨晚又做恶梦,放下多余思绪,携着她在烟雨中散心,仿佛生活简单成两串足印。
逛过乡亲们的门前,每家的门户都是虚掩着,只要推进这儿的每一扇门,都会有打发一整天的家常和一餐饭。
近来很少陪着这样一起走。
走过瓜果林,走过山坳子水库,然后沿着沟渠走。
草芊的雨珠儿沾湿了裤管,渗湿了袜子,这时感觉脚板有点儿凉和湿腻。
蓝子絮絮说,还是以前的桑家坞好,虽然住的不是别墅,但池塘边的小木屋仍让人难以忘怀。
新村带着现代的气息,当然不如原来富有古老诗意,单单绿油油的麦田可以养饱目光,雨中的烟囱和人们春忙的情形,还有牛哞鸡鸣声闻…丁文可以清晰回忆起旧桑家坞的情形。
但时光如一条不复回的河流,只能向前看,丁文见桑木兰的情绪仍旧低落,没把这话劝出口,心想这些日子忙得都抽不开身,该多留些时间陪陪蓝子。
“蓝子,咱们有几个月没洗鲜花浴了吧?”
拍自己肩膀,示意蓝子伏到背上,然后顺着沟渠边上走。
“文,今年秋季小学开课后,我想去当个义务辅导员。”
“行啊,你去当个小学名誉校长都成。”
桑木兰展颜一笑,有了丁文支持,丁父丁母还不至于坚决反对,毕竟二老这回都申请提早离开讲台。
快回到小区,蓝子滑下了丁文后背,拖着前往娘家,一看门正敞着。
雨伞收起来放在门口,几位大姨子正忙着清扫。她们边忙边说是岳父岳母今天会回来,蓝子嗔怪怎么不打电话给她,可以让人开车去县城接他们。
二楼传下哗啦的搓麻声,许是听到丁文和桑木兰声音,阿曾四人在二楼走廊打声招呼,又转回去接着再搓。
看到几位姐妹有说有笑,丁文放心离开。
说来有几天没进空间看看,瞅准涨潮的时候,丁文开起快艇。
这样的天气视线不佳,速度自然不宜过快,到达笔架岛附近海域时,居然在小巷海潮带看到随氏的一艘快艇,他们仿佛正儿八经在做海洋科考。
丁文不理会,继续开着快艇绕到笔架岛北面海域,终于让嘟嘟和小狼出来放风。
小狼的个头已经不小,而嘟嘟胖成肥球。
俩小家伙一出来,围着丁文撒得欢,剩下游游让丁文一直头疼,是否把它放归大海?
洪荒湖内仅剩五株莲荷,丁文再舍不得清除,采下几朵花和一些水果,便要匆匆回航。冰棍女竟然打电话来,好意思开口要搭顺路船。
上了船,冰棍女见到目光不善的小狼,已经先怵三分。
大包小包一大摞,看样式收拾包裹走人?冰棍女果真率先说,笔架岛项目由成诚接手,至于那栋别墅估计要等今年五六月份交付,她真心希望还有合作的机会。
丁文默不吭声,暗道合作和道别就免了吧,咱们不是一路人。
沉闷到了老渡头,快艇拴在船坞。看着冰棍女和一干箱子由人接走,丁文扛起一箱东西下船,唤走小狼和嘟嘟。
“嘟嘟、小灰。”桑木兰听到犬吠声,透过大厅前落地窗玻璃探看,开门迎出来。
奇怪,冰棍女的车怎么会从小区出去呢?
蓝子相告,小云把东西寄在李若琳别墅,明年就长住这边了。
阴魂不散,怎么尽让她捡到方便丁文打开箱子,箱里青翠的瓜果和鲜艳的荷花让桑木兰高兴得合不拢嘴。
哪儿偷采的?
在你梦里的地方。
丁文的回答让桑木兰甩来不信的眼神,桑木兰认为其语焉不实,不过这些东西肯定在笔架岛某个隐蔽地方,没想打破砂锅问到底,拿来毛巾交给丁文,麻利地收拾起瓜果与荷花,别惹来李若琳和林雪芹她们惦念。
说曹操,曹操到。
李若琳打电话唤蓝子,中午一起在鱼庄里吃饭,蓝子不好推辞,咱只好开部车把她送到鱼庄门口,自己去孵化基地蹭饭。
吓,孵化基地里挺热闹,这次又来什么客人?能把车开进孵化基地里边,都是经过允许的,实验办公楼前现在停放三部外来中巴车,牌照都是本省的。
不必打听,先去食堂填饱肚子,再到温棚里看看鱼苗,却在五号温棚里遇上这拨人。
“小文,来。这位是分学院的商院长、林副院长和丘副院长,他们今天专程来观摩咱们的孵化基地。”
寒喧之后,那位半秃头的商院长感叹,没想到这儿有着国际一流的设施、仪器,更有叶老和莫教授主持课题研究,水产生物学院的教授、导师们今后有福了。
听几位院长言下之意,这儿只是他们可考虑之一,显然把重点放到随氏那边,说到底民营的小企业实力让人怀疑和担心,不过这正合吾意。
送走这拨人,叶老笑骂为什么不多推销?咱知道叶老没有一点责备之意,但咱还是说,当年罗布泊条件那么艰苦还不是照样让两弹试验成功?他们是先入为主罢了,错过这个村就没那个店,这儿店小也容不下他们那些大菩萨。
你难道不想找出人工孵化鳗苗成功的原因?让这项技术可控制、可操作、常态化,真正得到广泛应用?叶老的问题足以令所有民营企业家都砰然心动。
叶老,咱真的一点都不想,咱也没那么伟大。
叶振捷带着叹息离开温棚,毕竟从他的角度,能把研究的成果最大限度转为生产力,然后广泛推广应用。
莫有栋没有叶老那么多的感慨,欣喜说无瓣海桑有转机了,这次年底立春来的正是时候,而且近期雨水充沛,树苗开始重新抽出嫩枝,看来移植无瓣海桑是可行的,只待春节后气候转暖时,可以加大播植范围。
这可是一条好消息。
与孵化鱼苗相比,丁文的心思已侧重向红树林,毕竟人工孵化的结果可预期,但红树林则没那样十足把握。
其实,人工孵化成功让莫有栋和他的弟子们憋足了劲,他们平日里冒着严寒,每天都去滩涂里取样观察,这回舒出一口气,却没把消息透露出去,莫有栋今日才跟丁文提起。
“莫教授,都放他们回家过年吧,项目奖励金我今天就发放给他们。”
“好”
这项激励金总共100万,莫有栋独得50万,剩余由他的五名弟子均分,丁文还央人准备来回程机票。至于另外两个组的,发放激励金更多,卡上的钱经这么一花,少去三分之一。
叶老这回又好笑,说臭小子挺会收拢人心的。但丁文辩说,这叫人性化好不,辛苦几个月也见有效益,总要劳有所得。即使叶振捷百般推辞,丁文还是按当初约定的激励金发放他家人手中。
在淅沥的春雨中,不觉间年关逼近。
泡泡和李若琳也搬进新家,这个年按习俗必须在桑家坞新村过。但二人年前去了趟李若琳家,归来时顺路带回罗父罗母。
让蓝子盼眼欲穿的咱妈咱爸也回来了,了解缘由才知道,二老悄不出声忙去省城的套房装修,怪不得丫头片子那么高兴,敢情套房已经过户。
“哥,我的压岁钱呢?”
丁文直接抽出一张百圆打发。
“呀,哥你是铁公鸡,报纸上都写到你们,你别隐瞒我,我可是收藏着有关孵化基地的一切更新消息。”
“死丫头,就当先借我行不?你哥刚给叶老刮去五亿多,呃。”
收口不及,哎…真是言多必失,覆水难收呐。
丁香一听尖叫起来,双手缠住丁文的脖子,攀上后背,看样子不给个说法绝不罢休。
那个数字,咱爸妈和蓝子都听愣当场。
“那些钱都投入设备,要不你去搬台仪器回来抵数。”
“不行,我要你写张欠条。”
怕丫头扭伤咱的脖子,咱妈和蓝子赶紧劝架来了。揉着发酸的脖子,粗喘着气,某人发起牢骚,死丫头真不懂事,刚讹去那么多东西还不知足,让爸妈都来评评理,今天的话若敢传到外面,以后别想再要一个子。
丫头终于漏底,这6又不是单她一个人的,咱妈当即拍了丫头一个盖头。
“爸妈,你们是在考虑舅姨他们。我想还是把孵化基地的股权都收回吧,里面复杂得很,你们不了解内情。不过既然你们都答应了,我们宁愿赠送鱼庄的股份。蓝子,咱们就让出24给舅姨和你家的姐姐们均摊,分红从明年开始。”丁文把话摊开免得一家人心有芥蒂,虎着脸让丁香拿来那张红纸,接到手后立刻把红纸撕成碎片。
丫头的野心不大,给个万把八千压岁钱让她高兴了大半天。
第一八六章红红火火
小年夜,送灶王爷。
虽然大伙儿改用液化气,但这个习俗按照往例。
古语曾有“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说法,可这个说法不真切,事实上绝大部分的男人尤其现代青年,更不知祭灶的礼仪。
灶台上那张画像,故老相传他是玉皇大帝封的“九天东厨司命灶王府君”,负责管理各家的灶火,被作为一家的保护神而受到崇拜。
送灶,多在黄昏入夜之时举行。咱爸妈和蓝子到厨房,摆上桌子,向灶王爷和灶王奶奶敬香,并供上用饴糖和面做成的糖瓜等,祈求家里人畜平安、年年有余。接灶是在除夕,仪式要简单得多,只要换上新画像,燃香就算完事了。
家家户户的鞭炮声此起彼落,把过年的气氛渲染起来。
其实,家家户户早贴起新对联,门口都挂出红灯笼。而村委组织乡亲们在树上挂彩灯,一到夜晚开起彩灯,小区火树银花,把夜幕点得更缤纷。
本来村里还组织舞狮舞龙活动,把文化活动中心好好利用起来,但年前建设任务重,忙得人仰马翻,即使书记当时批评过,可谁有多余精力去管这些?
姚官为这事找丁文商量。丁文说,光图个热闹请来舞狮舞龙队等于搞形式主义,花了冤枉钱不讲,真正体现不出有益乡亲们身心健康的内涵,而且春雨下个没停,还是等来年吧。
姚官说还是搞些活动,不让镇里为难。
随他去,反正镇村有钱,增添节日气氛也好。
要说今年年味特别浓,乡亲们在紫菜田大有斩获,即使节俭惯了,吃穿用度也不再象以往那么拘紧。新村此时格外热闹,因为新增的外来户都在这儿守年夜,而且来往亲戚更多了。
整个小区象座大院子,闲下来的男人们准备好年货后,每日串门倒方便,或纠集到大舅家,或在姚官家,更多时候挤到咱家里;女人们捧着自家做的年糕等,要好邻里、亲戚接来送往,无形中平添了忙碌与和气。
九叔公本来轮值看养殖场工地,大虎的媳妇破天荒地打发自己丈夫去顶替,把老人接回自家过年,为这事与二虎的媳妇争执半天,这是以前不可想象的。怪不得九叔公这些天总带张笑脸,想必是老怀宽慰。
咱妈看着塞满冰箱的蟹鱼虾和许多年糕、烟酒,正在发愁该如何回礼给大伙儿,丁文说回送鱼吧。
两大鳗池内的花鳗鲵不少,都是为鱼庄备货的,这会儿刚好用来回礼。
为送礼事儿,老章头今年送出的花鳗鲵、海鲜、烟酒等可不少,从明天开始要马不停蹄,跑省城、县城和镇里,既然老章头全权料理,咱也乐得清闲。其实礼轻义重,千万不要错漏,否则人家以为不当他们一回事,于是三舅开着那辆奔驰,这几天专职给老章头当司机,在年关将近的日子里显得特别忙。
咱妈原本常有微词,但一见老章头那个忙碌,颇有感叹。儿子啊,老章精明,做事周到,他的忙碌让你轻松不少。
其实,孵化基地还驻有二三十人,听说不准备歇年,咱还得召集他们过好年,趁早在鱼庄订下桌席。小玉也在抱怨脱身不开,鱼庄现在人手紧张,许多服务员归心似箭,只能实行轮休,而她这位鱼庄掌舵人要临时充当各种角色。
现在摊子大了,门道广了,人手在这时尤显紧缺,若是去年,咱可以翘起脚舒服过年。还好常大厨师不罢工,刚从鱼庄分到红,他索性唤来一家妻小,团聚在鱼庄过大年。
但咱不能稳坐中军帐,偶尔也该和蓝子一块替班,免得小玉有情绪。
腊月廿七,咱替班来了。
小玉和林雪芹拉走了蓝子,还捉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