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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着笑得一脸小孩子样满足的幸村,不二松动了心情勾起笑缓缓朝他走去。
虽然跟记忆中的非常不一样,但那实在的气息是永不改变的。从前世带过来的最爱仍然潜藏在心底。那情味,使我放开胸怀。
“我的爱,我爱你——”我挺起胸双手叉腰大声呼喊,“爱你、爱你、好爱你——啊——”声音拖得长长的。
听着幸村刚开始的语言使不二困惑,后来再听他用日语、英语又喊了一遍,不二才知道他的意思。
不知何时,不二睁着眼一瞬不瞬一直、一直凝视着站在海上笑得欢快的少年。
而这,少年并没有察觉到,像个小孩一样调皮开心地玩着水。
最后我们十点才回到家。虽然不二并不像我这般疯狂玩水,但好几次都被我“不小心”波及到,他的衣服也湿了虽然没我这么严重。现在他应该跟我一样已经换下校服正准备就寝吧。不,也许他还在看书。
“律,有电话找你。”一把慈爱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我打开门微微一笑:“我知道了,妈。”
“茶几上放着感冒茶,你喝了再睡,担心着凉。”
“好,我现在就喝。”我柔笑,“去睡吧,妈。别太累了,明天你和爸还要上班呢。”
“你也早点睡,晚安。”
“晚安。”目送母亲回房后,我才走下楼梯,捧起茶几上冒着热气的感冒茶,接过电话。
“喂,我是幸村 律。”我缓缓喝下一口茶。
“我是不二。”不二好听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不二,吃过饭了吗?”我笑问。
“已经吃过了,幸村呢?现在才吃?”
“怎么会?我早就吃了。”
“那我怎么听到你喝东西的声音?”
“不二真厉害,这么轻都听得出来。”我赞道,“我现在在喝感冒茶。”实在是太烫了,不得不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你感冒了?”
“预防万一。”我打趣,“想感冒还要经过爸妈的同意呢。”
“你爸妈睡着了?”
“恩,刚刚才睡,让他们担心了。”我又道,“谢谢你今天纵容我的任性。”
“我也要谢谢幸村。”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对海有一个好印象,我发现我已经喜欢上海了。”也知道幸村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这是我的荣幸。”
后来又说了几句闲话就道安挂上电话。
这一晚,我做了个好梦。所以我不记得那梦的内容了。
翌日清晨,我拨起一个号码。
“喂,精市吗?我是律。”
“我答应你,跟真田打一场。”
“下个星期日早上七点半,在XXX场。”
“为什么啊,我突然很期待跟他打一场了。”
挂上电话,我捡起书包走出屋子。外头那温暖的阳光不消一会笼罩全身。
看着蓝天,我笑了。
“我走了。”
新的一天,又来了。
“幸村最近心情很好呢,交女朋友了吗?”看着快要媲美不二一天笑容记录的幸村,菊丸喵着眼问搭档。
“交女朋友?不行,小小年纪怎么可以这么早熟。”大石担忧道。
“青春啊青春。”桃一脸戏谑。
“女朋友的可能性40%,应该不是恋爱。”乾也加入发表,“不二认为呢?”
不二望着一脸愉悦的幸村,摇首:“我也不知道呢。”
“NANA,幸村交女朋友了?”菊丸禁不住好奇问道。
“没有啊,”我一愣,疑道,“怎么这么问?”
“因为你的心情好好啊,最近一直看到幸村这样笑。”菊丸摆了一个甜蜜的笑脸,逗笑了我。
“我真这样笑?”我有点不相信。
菊丸大力点头。
“那可能是因为……”装作思考了一阵,我笑道,“天气很好的缘故。”
“耶?!”
“是啊,”我说出真实的感受,“蓝蓝的天空,温暖的阳光,舒服的白云,凉爽的风,整个人好象置身于一副美丽的风景中,那么自然……”闭上眼,状似享受。
“真的?”菊丸也学我的样子。
我不答,一直笑眯着眼。
“可信度80%。”乾问,“是什么改变了幸村眼中的世界?”
不二似乎想起什么也笑了。
“与不二有关的可能性85%。”镜光反光一闪。
“幸村,跟龙马打一场。”
龙崎的一句话惊起全场人的注目。
“诶?”我真的很意外,“跟越前?”再望向龙马,他一脸沉默。
“对,你们俩准备一下。”说完打算走开。
“等等,”我终于皱眉,“龙崎教练,这对越前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龙崎挑高眉。
“我比越前大一年级,应该谦让他。”老实说,当自己这么说出口时连自己都想嘲笑自己。这,不是在侮辱龙马的实力吗?
“谦让?”龙崎瞪大了眼。
“对,打一局对越前太不公平。不如这样,”我顿了一下,脑海快速闪过一个念头,“20球,我接越前20球。在接球的同时打出越前绝对能反击的球,直至最后一球从不间断。”即是说,不仅要接住龙马的球还要打出能让他反击的球。
“哦,挺有意思嘛。”龙崎灵光一闪,“虽然谦让是好事,但总该展现一个身为学长的实力,在刚才你的前提下再加一条吧,最后一球你要打出越前绝对回不了的球。”
绝对回不了的球?果然龙崎有心测试呢。“好。”我接下这个挑战。
于是,在龙马不发表任何意见,其他正选一脸期待下,我和龙马的第一场网球正式展开。
“Ozibi;ganbade(加油)!”菊丸大声嚷道。
龙马斜睨他一眼,站在场上。
“手冢,是你的建议吧?让越前跟幸村比一场。”不二眯着眼问笔直站在一旁不发一语的部长。
手冢轻微颔首。
“这场比试,将会很有意思啊。”不二望着球场上的两名少年。
“幸村前辈,”龙马紧了紧球拍,对对面的少年道,“既然你这么谦让,我就不客气了。”
“请。”我微笑。
终于,球高高抛起,龙马身形一矮往上一跃。
“外旋发球!”
“越前认真了,真是可怕。”桃笑道。
“幸村能接住吗?”
在众人的注视下,幸村做出了反应。他突然蹲跪下身单手插地,右手划弧往前一挥,球急速飞回龙马的球场。
可是龙马早就在对面等待,他使出一个截击球往幸村的反方向去。然后奇事发生了,原本在另一边跪地的幸村却已经在龙马击出球的正前方。
龙马反应过来向后方跑,而此时幸村打出了吊高球。
“好快啊,幸村是怎么跑到网前的?”菊丸一脸兴奋地问。
“应该是他一开始单手插地的作用。”乾分析道,“他的左手往前离膝约十公分,这是短跑助跑一瞬间提升速度的最佳姿态。”
“做得很高明,幸村打出的吊高球正好是越前可以回击的球。”不二看着回到边界的越前。
扣球、短截击、超级抽击、吊高……不知不觉,我已经回了17个球,如我所愿直到现在也没中断接球,同时也没中断回球。看着对面的小伙子那燃起的烈火,我轻笑出声。
“三!”
“二!”
“一!”
随着场外倒数球数的声音响起,龙马打出最后一个回球。他全神注视着对面的学长最后一个球。
只见对面的少年擒着一抹好看的弧度,如猫一般轻轻走过三步,右手抵在胸前,一挥。
直球?所有人共同的心声。
龙马挥拍回球,落网。
看呆了所有人。
为什么,这个球回不了?
龙马睁着圆圆的猫眼看着手中的球拍。
呼,终于结束了。我轻轻吐出几口气,舒缓胸口的郁闷以及急速的心跳。
“再来。”
龙马竟仍站在球场上,倔强地看着我。
“越前,现在你的实力还不够,赢不了我的。”我笑笑摇摇头,看着一脸倔强执着的小猫。可以的话,我真想跟你打十场、一百场。
“You still have lots more to work on 。”盗用他的至理名言,我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离开球场。
“好了,龙马。”龙崎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劝道,“已经结束了,比起幸村你确实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不过,她没想到幸村的实力出乎意料的强。
龙马与幸村的悬殊相差太大。自始至终,幸村都没超过“三步范围”,每个球不仅接了下来并且打出龙马能反击的球,最后那一球更是让人无法琢磨透彻。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从一开始到最后都没流一滴汗,呼吸更没紊乱丝毫。他的实力,可能比手冢还强!
“幸村,没事吧?”手冢问。
少年惨白着脸微笑摇首。
“一下子就会好了,没事的。”闷闷中有些刺痛,我已经很习惯这种感觉了。
“休息30分钟。”他命令。
“是。”我不逞强。
立海大
“弦一郎,发生什么事了?”莲二看着连续几天失常的真田,终于问道。
“没事。”真田回答,仍然继续击球。
“练习量比往常多1。25倍,肌肉紧绷度增加40%,遇到强敌的可能性80%。”
“莲二。”真田向他扫来冷厉的眼神。
“幸村对你说了什么,让你燃起如此高涨的斗志?”自从他几天前接到幸村的电话,他就是如今的状况。
真田眼神一沉,想起几天前那通电话。
“真田,我希望你可以跟一个人打场网球。”电话那边传来幸村的声音。
“他很厉害,你若不尽全力是无法赢得了他的。”
“对他,我希望你全力以赴。”
“下个星期日XXX七点半,他会在那里等你。”
“虽然乍一看他很平凡,可是他是个很漂亮的孩子,如宝石般散发着明亮的光芒,你很容易就能发现他。”
“名字嘛,你会知道的。”说完后,电话那头就挂了。
“莲二,”回忆结束,真田说道,“立海大是不败的。”
“自然。”柳微微一笑。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原本今天打算回家时探望精市的我不小心被淋成落汤鸡,正躲在一屋檐下避雨。
前几天都有带伞时老天不下雨,偏偏今天忘了带它就下。该说自己不够幸运呢还是老天不眷顾我这个有病的人?我默默自嘲。
站没几分钟,我就觉得很冷,敢情这股冷意已然透进骨里了?
怎么办?雨还一直下,再这样下去我就又要进医院了!
“幸村?”这声音——
“部长?”我有些意外见到他,他此时手里举着一柄深兰色的伞朝我走来。
“进来,我送你。”
“可是我家离这里很远。”我不好意思笑笑。
“到我家吧。”他沉默几秒后,果断说道。
“咦?”我只是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那就打扰了。”
穿上手冢为我准备的一套蓝白条纹的睡衣后,我照镜比了比,果然宽大了些。虽然我跟不二差不多高,但比他还要纤瘦,所以穿上这套显然是手冢大人的尺寸的睡衣,真的宽松很多。我在四肢卷了两卷衣口,才步出洗盥室。
我早已打电话回家报平安了。看着窗外持续不断的雨,我不禁皱眉:这样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虽然家里的人已经要我在好心朋友住一晚,但……
“你的奶茶。”一只手递上一杯热乎乎的奶茶。
“谢谢。”我双手接过,朝他感激一笑。如果这个好心朋友是手冢国光的话,不知自己能不能睡得着。
“晚饭再过十分钟就好了,待会一起下去。”他也换上一套家居服,看上去很帅气。
“恩,麻烦伯母了。”我为此有些歉意。
“不麻烦。”他瞥了我一眼,就在台桌上抽出一本书翻阅起来。
趁此机会,我边喝茶边欣赏起这个一直“正气”的人物。
老实说,若我还是个女生的话,手冢正是我中意的类型。虽然苟言寡笑,但有那么一张我一辈子也看不腻的脸。再加上他那不可动摇的信念更是完美的体现他的人格魅力。
如果我也有信念就好了。放下茶杯,我蜷卧在床单上,一点客人的自觉都没有。舒服地闭上眼,头颅凉在外面,我的头发还没干呢。
然后手冢就看到一个透明如玉的少年歪着头,身子如猫般卧缩成团恬然地睡在床上,嘴角边隐约挂着浅浅的弧度。这使他移不开视线。
时间悄然流逝,一阵敲门声打破静谧。
手冢看见他睁开好看的棕色眼睛,缓缓优雅地舒展身子双脚着地坐了起来。
“对不起。”看了看床单上有一小部分湿湿的地方,我不好意思笑道。
“睡觉前吹干头发。”他淡淡提醒。
看着手冢的背影,我笑了。这就是青学网球部部长表达温柔的方式。
“伯父伯母,打扰到你们了。”在用餐前,我对为我布菜的手冢父母说道。
手冢的父亲就像手冢那样苟不言笑,他不答话。相反,伯母热情地说道:“哪里,这是国光第一次带朋友回家,我还要感谢你对他平常的照顾。”
我照顾他?不自禁瞅了旁边乖乖帮忙的手冢一眼,我浅笑回道:“没什么,部长也时常照顾我们,我还要代表全体网球部的成员感谢部长呢。”
“不用啦,这是国光应该的。”伯母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一抹自豪。
“国光这孩子怎么样?在学校有没有人缘?我真怕他……”伯母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担忧儿子的话,我静静含笑听着,时不时也会回答她几句。基本上,我对手冢的为人还是很满意的,所以并没有坏话,也不小心地提出了一点建议,无非就是希望他多些深动的表情,不要板着死脸。这建议伯母深感同意,跟我一同瞄向他们父子俩。
“吃饭。”一家之长终于开口发言。
我坐在手冢旁边,伯父伯母坐在另一边。就餐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但这种静谧却是温馨的。想到这里,我微微扬弧。
奇怪,怎么突然没有声音了?我疑惑地抬起头看到所有人都望着我。“怎么了?”我问道。
“幸村,真是个漂亮的孩子。”伯母惊叹道。
?我长得怎样我还是知道的,什么时候变漂亮了我怎么不知道?不自禁摸上自己的脸蛋。
“不是指相貌,而是指……内在,幸村自然而然散发的空气是特别清新的耶!”想了下,伯母才找到形容词。
有听没有懂。我还是摆着困惑的表情。
“继续吃饭。”手冢部长下达命令。
吃完晚饭后在伯母的挽留下我住下来了。本来存在的问题现在在全家的同意下已经完全没问题了。因为没有客房,我与手冢要同睡一张床。虽然我有提议去沙发睡的,但被伯母强烈抗议下只好不了了之。
跟手冢大人睡应该是所有同人女的梦想吧。可惜我是全面发展类型再加上在某方面更尊重自己意愿,所以并没有多少“想入非非”的念头。现在我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头发已经干了,我爬上床窝在最里侧。望着端坐在椅子上写习题的手冢,我道:“我先睡了。”
“晚安。”良久,他才回视道。
“晚安。”说完,我就闭上眼,让自己沉入梦乡。
将近12点。
手冢整理一下桌面,才站起身离开。不经意瞄向床,看着床上的少年有瞬间失神。不久,他也爬上床,摘下眼镜,熄了灯躺在床外侧。
这样,幸村和手冢平静地过了一夜。
几乎是同时,所有青学子弟们都集中在貌似亲吻的两人身上。
“大石,手冢和幸村ki……kiss耶!”菊丸眨着眼,左手支巴,右手拉着旁边早已石化的搭档,惊呼。
“手冢与幸村亲密度增加80%,成为恋人的可能性75%。”乾镜光一闪,刷刷刷又写下一页。
我是不知道这些猜测啦,这只是基本到不行的错误视觉。想想手冢会吻自己,就觉得比西方升太阳的妄想还要恐怖百倍。事件的起因是这样:今天和手冢一起上学,吹起一阵风,突然眼睛一痛,沙子进眼了。然后手冢见到我的情况,就说:“抬起头。”而我自觉性地执行命令,再来就眯着眼感觉他俯下身来。视觉上造成的误差也就自然而然地加大十倍。
“部长和幸村学长在做什么?”这是小不点的声音。
此时龙马已站在两步之外两人的中间,端着猫脸问。
“没什么,眼睛进沙了。”我摆摆手,眨了眨眼感觉良好后,再回视龙马,“真难得越前这么早来,昨晚没睡好吗?”
“没有。”他走上前一步,就被人拦肩截住。
“早啊,部长、幸村还有越前!”桃笑容满面,“真是奇事啊,越前会起这么早,没发烧吧?”
“MOMO前辈才发烧。”越前挣脱不开,就小声嘟喃。
“你说什么?”
眼见两人就要闪出火花,我瞄到菊丸他们,就朝他们招手。
然后不二不知在哪里也凑了过来,笑眯着眼望着这里,但我觉得今天他的笑容有点怪怪的。尤其是争对手冢的时候。
一群人就快快乐乐地走进校园。
最后才走的我,笑了笑正要跟上去的时候,突然右眼一阵如针般的刺痛使我不自禁躬下身右手捂上右眼。
我的眼前突然一暗。
“幸村!”
闻言,我自然地垂下右手,挺起腰杆,站直身子,笑道:“就来了。”我小跑向前几步追上他们。
“怎么了?”手冢问。
“Nandemonai(没什么),刚才以为鞋带没系好,是自己看错了。”我的谎言已经达到百分百真实的程度。
看着少年一脸“不用担心,我没事”的表情,手冢不再说话,习惯性的走在众人后头。
谁也不曾注意到,这名瘦弱的少年那一刹那的疼痛。
约定的时间到了。真田挂着网球包早上7点来到指定的地点。
这个地方很隐蔽,四周都是葱郁的大树,一个完整的网球场就在其中。网球场两边各安放两张长长的木躺椅。此时,只有一个瘦弱的少年披挂一件白色毛绒外套,手里捧着本书静静地看着,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天地闯入了外人。
真田刚开始只是粗粗地扫了他一眼,打量完环境后才把视线放回这个很可能就是他的对手的少年。
风轻飘飘刮过少年的额首,隐约可见其专注的神色。整个人宛如一座雕象,少年仿佛融入这片茂密的树林,显得孤独而寂寞。
直到真田再次迈步朝他走近,少年才似有所觉而抬起头。
那是个平凡的少年,五官端正但却只给人清秀的面孔,就算丢在人海里一时半刻也不会找到他。但是,当真田终于见到他时,仿佛周围的幽深孤寂随着少年露出他那清秀中平凡的脸变得柔和恬静、宁淡温煦。那孤独无助的身影转眼间坚韧强大,脆弱成为幻影。
那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我,幸村 律。
见到来人,我站起身迎了上去。伸出手,微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