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他手里抓住的人,对他而言,很重要。
他很重要……
似乎胜至生命。
意外
“少年要不要在饭前来场网球?”
“ya da!”龙马想也不想就拒绝。
“诶?学会‘天衣无缝’后就变得更臭屁了?!你还有得学呢!”
“我要自己一个人练球。”
“啊?”似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南次郎立即摆出一张欠扁的笑脸,“不要这样小气嘛,这几天你都没陪我打过一场网球了!”他有些埋怨。
“ya~da!”他不买帐。
“好嘛,就陪陪我这个寂寞的老头打一会~就一会~~~”
“ya……”像想到什么,本来打算再次拒绝的龙马突然顿住,随即改口,“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跟你打一会。”
差点忘了幸村前辈嘱咐的事,趁此机会“拜托”老头。
“嗯?”南次郎支起下巴打量起他,“有无阴谋?”咋会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中年大叔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不要就算了。”龙马撇撇嘴,转身欲走。
“等等!”南次郎连忙拉住他,“我答应你!”
停住。
南次快步踱到他面前:“说吧,要我答应你什么?”希望不是什么坏事。
转头,龙马迎上他的视线,翘起唇角:“你给我当一次裁判。”
“你以为我这是开玩笑吗?”
不知为何会变成这种局面——
我愣愣地望着身上近在咫尺的脸庞,游神了。
褐色的地毯上零乱地散着几个米黄色的抱枕,不远处还有一副水色边框眼镜,柔软的白米色沙发上纠缠着两条人影——其中一名发至披肩面容俊美柔和,俯在上方,双手分别分开从两边禁锢住身下人的双手,单膝穿过两腿间的夹缝陷进沙发里,一条腿仍旧支在地毯上,一双深邃慑人的蓝眼睛深深地俯视着被自己囚禁住的人。
空气中隐隐约约散着极为暧昧的气息。
……我记得,请周助进来后,刚开始一切还挺正常的。
喂了唯希,也给了周助奶茶,没什么不妥……然后开始说起话来,具体讲了什么不是很记得了,不过他有提到一件事——
“你还记得自己答应过我什么吗?”他放下茶杯,以非常熟悉的笑容望着我。
“我答应过你很多事,你指的是哪一件?”我当时好像是这么问的。
“手冢回来的前一天晚上。”
“……我记得。”我答应过的事怎么会忘,不过……
“你没做到。”他轻声提出指控。
“啊……我没做到。”我无奈地笑了,“不要再受伤——结果我受伤了,还带着伤上去比赛。”
“你很清楚这一点呢。”他的笑容更灿烂了,却没有丝毫笑意。
“对不起。”苦笑地承受他无形中施加的压力。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那你答应我的东西实在太廉价了。”他的嗓音开始散发危险的气息。
“……你想怎么样?”说出这句,有一刻我觉得自己落入一个很破烂的网——虽然很破烂到底还是被渔人捕获了。
“我送你的怀表……你有带在身上吗?”他突然转口。
“有啊,怎么了?”我将扣在腰际的怀表扯下来摊开到他面前。
这只月牙色的怀表——几天前在景吾家办生日派对的时候,周助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表盖雕刻着精细的花纹——虽没见过这些花不过因为很好看所以特别喜欢,还记得当初打开表盖看到里面的图案时不由一怔。
纯洁的,白色的,可爱又优雅的,鸢尾花。
金色细小的指针设在花的中央规律地走动,小巧可爱,可是我却只看到那朵典雅绽放的花。
绝望却无法放手,无法成全的——爱意。
周助知道这花的真正寓意吗……?
当时见他仅是一脸笑容地望着自己,估摸是不知道的吧。
尚未从回忆中回过神就听到周助又问:“为什么不戴在脖子上?”
“有点重。”不适合挂在脖子。我掂了掂手中的重量,“而且这样也方便我看时间。”
戴在脖子上就不方便看时间吗?不二嘴角上扬并没有出声。
“说起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没记错的话,三年级这段时间在准备模拟考吧?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不会打扰到你的学习?”
“你觉得可能吗?”
“没有妨碍到你就好。”
“我却希望你能来妨碍我。”
短短十几秒时间,我们的对话就接了两三句,竟连一口气都不喘,声音却有条不紊从容淡定。
最先受不了的我,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接着周助也笑了,笑得很温柔,然后他突然蹦出一句。
“我想吻你。”
是的,就是因为这一句才有现在的这一切。
我当它是玩笑,不在意地笑笑,结果——
就被周助突然压倒在沙发上。
然后有了一开始的那一幕。
奇怪,现在的周助——算是(未遂)性侵犯吗?
……搞错对象了吧?
“你对我们毫无防范意识这一点,算是好还是坏呢……?”此刻轻柔的嗓音带了一股从没有过的魅惑。
“律,不可以哦……”
不可以什么?还没弄懂,我就见周助俯下头来,长长的睫毛映入眼前。
有一种淡淡的气息萦绕在周围的空气中。
一寸两寸……他突然顿住。
我正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听到他又开口。
“能不能……”后面的少年还来不及听清,他就结结实实吻住少年!
少年浑身一僵,微微张口欲呼。
柔软的舌头顿时趁势窜进他的口腔里,先是试探性地搜刮一遍,接着才本能地缠住少年的舌头纠缠起来。
缠绵,火热,深情。
少年被禁锢住的双手缓缓收紧握拳,僵硬如石,但他却奇怪地没有反抗,仿佛似顾虑着什么,默默忍受下来。
他试着推拒窜进口中的异物,但却只换回更激烈的深吻,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周助,这是你要的吗……?
不知过了多久,不二喘息着从少年身上抽离,盯了好一会儿那被自己吻得红润艳泽的少年,缓缓又将头无助地埋进他肩窝,低哑地问:“为什么你不反抗……?”
他头一次清楚地看清律眼底的感情,可是他却宁愿……自己从来没有这么透彻地看懂!
眼底,微伏波澜。
但却没有他要的——心动。
律的心,依旧,如止水。
“……为什么要吻我?”眸光一闪,少年极其冷静地说,“我是男生。”
他想知道,即使是在这种情况——
“……”不二笑了,“你觉得有什么好理由可以掩饰我刚才吻你的事实?”
“你从不开这种玩笑。”别以为想以玩笑就可以糊弄过去。
“既然知道你希望我给你什么理由?”一个人吻另一个人,并且还是同性别的人,排除恶作剧的可能性外,还能是什么?律,你当真不懂么?
“周助……我们不是朋友吗?”
不二听得呵呵直笑,他现在还真想看看律是以什么表情说出这句话的,居然还能是以往那种温度,但他又逃避——那个自己不愿面对的事实。
“律……你觉得有我们这样的朋友吗?”从不将自己的内心摆在面前,习惯一个人面对所有事情,“我从来没有进入你的内心,相反……你也从来没想过进入我的内心。”这样的我们……如何算是朋友?
“……”
不二悠悠地说:“我以前很希望自己是一阵风,那样就没有什么地方我不能去……就连人的心,也逃不出风的追捕。可是我想错了,我根本不可能成为那阵风,因为他要不为任何事物停留时才能拥有那些特权,只有对一切无心时才能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翱翔天际……我不可能做到的……相反我却发现,你就好像那阵风……随时都能走。”律才是真正的风之子。
“为什么你不能为任何人停留呢?即使不是我也好,我始终还是希望……”不,可以的话,我更希望……
静静听完他的话半晌,我才缓缓松开紧握成拳的手,抽出来慢慢爬上他的脊背。
感情十分复杂,从何时开始……就变成这样了?到底是哪里走错了,我们才会变成这样?那场令人惊艳的对决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周助变化的缘故。
承受着他全身压下来的重量,我整理着思绪缓缓开口:“周助……只有传说中的独角兽能形容你——完美无暇、干净剔透、孤高优雅,虽然举止平易近人但有时候却透露着谁也不能靠近的冷漠与疏离,也正如你所说的……风更适合形容我的存在,因为‘夜’本就是由空气,光与黑暗形成的,风是空气中的一部分,所以你觉得我像风是再合理不过……”
“而你不一样,你不是风也不可能成为风……虽然跟你相处不是很深,虽然就如你所说的我从来没想过去了解你,可是……”
深深的叹息后是挥之不去的困惑:“我真的不懂,我哪里吸引了你的目光?”
真的不懂,所以……
“对不起……就让我们维持朋友的关系可好?虽然,你在我心里是特殊的……”
特殊的地方在于——
“我常常可以知道一些你隐藏在笑容面具下的想法,懂得你的喜你的怒,常常我觉得我们俩很像,有一点不像的就是——你不用背负前世而活,所以你无法猜透我的心思吧?其实我这个人真的很单纯呢,否则也不会……我认定的,就算会让自己变得非常自私也要走下去,就这一点,苦了你们。”
“我很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闭了闭眼后重新睁开:“不过很快就不用你们费神了,这是我最后一次任性,今后,你们代我走下去……”
空气中轻轻扣开少年心扉中的语言。
“可惜你听不到我这番话。”不过也正如此,我才会说出口。
我缓缓推开周助,从沙发上起来,转眼望去——
褐金发男孩闭起双目躺在沙发上,神色恬静安祥。
“你啊……”
我忍不住伸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莞尔:“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的么?”
体温高得吓人,指尖传来的热度这么告诉了少年。
当然,那个如今烧昏过去的人不可能回应他的话,少年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喂他喝下退烧药,帮他盖上毛巾后,我才开始收拾起散落在地毯上的东西。
将抱枕放到一边,自己的眼镜也随手放到桌上,才拾起扫落到一角去的怀表。
幸好没坏。
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损坏后我看了眼时间就来到固定电话旁,拿起话筒拨了个号,随即不一会——
“你好,请问是周助家吗?”
“我是幸村,网球部的部员……”
“是这样的,周助他发了烧,今天就让他在我家睡一晚,我会照顾好他的。”
“没事,他没事,请你放心,相信过了今晚他就会好起来的。”
“嗯,嗯……嗯……”
“哪里,不会麻烦……”
“请你也早点睡吧……”
“嗯,晚安。”
打过电话向他家人报备一声后,少年似想到什么举起手中的怀表,怔怔地盯着它发起呆来。
指针滴答滴答无声无息地走过。
不知又过了多久,才传出谁的自言自语。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吧……”
声音轻得模模糊糊,无人听清。
最初的结局
三天后
散学典礼前
一名少年,肩上挂着网球袋,悠然散步在校园,神色一派恬静。
一名男孩,肩上挂着网球袋,从容漫步在校园,神色一派恣意。
两人一个沿左,一个往右,最后相会在后门。
止步,同时相视一笑。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穿着校服走出校门呢。”大一点的,笑容温柔。
“是这学期。”小一点的,笑容张狂,“还有,我们不是‘走’出去。”
闻言,少年的笑容不禁又深了几分。
若不是希望能留给自己一点回忆,今天他们根本不用多余地跑来学校一趟的。
“是啊,不是‘走’出去,是‘翻’出去。”
这大概,也是最后一次翻墙了吧。
“请问幸村在吗?”
“啊,手冢学长!你问幸村吗,啊他在……咦?刚才还看到他的……呵呵……也许他到后庭去了,手冢学长可以去那里找找看,他闲着没事就会去那里走走。”
“谢谢。”
朝他表示感谢地颔了一下首,手冢旋即不多停留就离开。
“不过奇怪得很啊,这是幸村第一次翘掉大扫除哪!他终于也学会偷懒了么……这算是天下奇闻了吧?”
“或许他有什么要紧事也说不定?不过他居然连散学典礼也没参加实在有点反常……该是我多心了吗?”某个如此说的同学说着说着后又否认地摇起头。
“幸村失踪也不是一两次的事,你们不用如此杞人忧天……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他。”说着他自己也突然闭上嘴巴,干笑几声。应该不会发生那种事的,幸村人这么好……
其余人闻言也跟着哈哈干笑,觉得自己这么多愁善感实在是……太鸡婆了。
“啊咧咧,奇怪?”
桃抬眼极目张望,没发现自己要找的人不由怪叫。
“越前那小子又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还没见他人影?散学典礼都结束了!”
刚才去过他教师却只见到忙碌的一年生,里面没有他要找的人,一问之下差不多每个人都这么说:“或许越前君又迟到了吧?”,想想也有理,不过……总该会来学校吧?所以自己就漫无目的地找啊找。
直至现在,大扫除都开始了,却还不见他人影。
这……似乎有点古怪耶!
“嗯嗯~~好巧啊,会在这里遇见。”俊美的少年笑眯眯地扫了眼走过来的几人,“该不会我们都在找同一个人吧?”
“幸村不在。”手冢看着不二,说道。
“小不点也不在。”菊丸搭上。
“他们该不会又走在一块了吧?”大石接道。
“不过今天这么重要,怎么又闹失踪?”河村问。
“百分之百是去做见不得人的事。”乾的眼镜诡异地连闪了几下。
一语刚出立即数人冷眼伺候。
不二笑沉了脸。
那天发烧,他究竟跟律说了什么?怎么他已全无印象,只记得……似乎接触到一片柔软的东西,仿佛梦寐以求很久?
那,是真实的……?
想起三天前自己一觉醒来就看到他窝在床边枕臂而睡的情景,不二又慢慢荡开了笑颜。
“同一时间消失真的太古怪了……”
刚想再跟众人商讨一下他们俩的事,两道急促的脚步声使他们不约而同回头。
“今天越前拿着球拍来学校!”桃喘着气来到他们面前,“有人见到他背着球袋在校园‘晃荡’!”
“拿着球拍?今天部里没有活动啊,他为什么拿着球拍?”
“更糟糕的是,幸村也将球拍带来学校了。”没等问题有答案,跟着跑来的海堂也吐出一句。
愣了半拍众人才闻之色变。
“幸村和越前?”不会吧……在这个时候?!
确实,这样更让他们措手不及。乾暗忖。
“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吗?”不二冷静地问。
“不知道。”桃和海堂都摇头。
……
“找,”手冢跟着也发话,“一定要找到他们!”
他少有的凝重令众人感到奇怪。
而他则扫了他们一眼,缓缓吐出一个可怕的消息。
“幸村的身体,并没有痊愈。”
“一局定胜负,越前龙马 VS 幸村律,比赛开始!”
一个宽大的网球场上隔着球网,两边各站着一名男孩。
“我会全力以赴,所以你也不要让我失望哪!”柔和的嗓音一如往昔。
“切~有本事就尽管放马过来,我等着领教!”一如既往的嚣张。的
“呵呵……那我就无须客气了。”
一旁抱胸站在场外的英司静静观看着,眼底出现微微波澜。
这是东京有史以来最好的一天。
天郎气清阳光和煦,所有散学而去的归子都觉得神清气爽,心情无比通畅,沿途上的一景一物也就看得格外悦目。
即使有一群人明显形色匆匆忙忙,也难以破坏这样好的心情。
幸村……
“这个孩子很奇怪呢,无缘无故倒在路上却查不出病因,那时候医院刚好忙不过来就送到我这里……总觉得他这样的身体就像个定时炸弹,似乎到某个时候才爆炸开来。”
犹记得前天去复查自己的手腕,他的主治大夫在不经意扫落台面上他刚巧今天拿回来的照片,帮忙捡起一张生日派对时拍下的照片后不经意扫了照片一眼,突然说了句:“这孩子脸色看起来还不错啊……”
结果一问之下才知道幸村无缘无故被送进医院——已不止一次。
这才突然意识到,他们忽视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那些轻描淡写、避重就轻的字句霎时涌进脑海,让他浑身一个机灵。
幸村,不希望他们知道一些事。
尤其是,有关他身体方面的——
也就是说……
可怕的猜想让手冢神色紧绷起来。
幸村,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你不可能——
“知道律在哪里了。”在寻找的过程中不二突然蹦出一句。
他紧紧盯着手机上接收到的匿名信息,慢慢吐出一个地址。
律,你不会以这种方式离开我们的,因为——我不允许。
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耳际,急促的脚步声层层叠叠响起,仔细一听显得有几分零乱。
律……
“我现在就用这个破身子打死你这只嚣张的蟑螂!”
“本大爷没有最重要的东西。” “……那就好呵。”
“景吾你呀……如果我走了,你该怎么办呢?”
为什么会无视心中的警戒?为什么没有细想他言语中所透露的只字片语?为什么直到如今才肯定自己的猜想?!
悔恨充盈整个心房,银灰发少年的脸色多出几分苍白,绷紧整张脸,抿直嘴唇一言不发。
“告诉本大爷,律的身体状况。”
“……跡部,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情况,不过……你最好不要让律离开你的视线。”
正因当日安部医生的这一句话才令他派人暗中监视他,结果——
得到了一个意料之中却又出奇不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