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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只能跟本大爷组双打!”
挺拔的英姿落入他们眼前,龙马听到声音立即戒备地搂住少年,盯着出落得更清艳妖冶的跡部。
“幸村跟谁组双打不是你说了算!”
“本大爷所说的一切就是神的旨意!”谁敢反驳?跡部立即不客气回道。
霹雳啪啦的火花熊熊燃起交会在空中。
果然有内幕啊……
我闭上眼决定视而不见,翻转个身打算继续睡觉。
这轻微的声响却引起他们两人的注意。
“幸村?”龙马小声呼唤着背过去的少年。的
而跡部的动作更干脆,快步绕到另一边坐下,一把抢过他,顺手打掉那令他觉得极其碍眼的手。
龙马反应迅速地扣下他挥落的手,冷冷回视。
跡部立即不甘示弱反瞪。
who 怕 who ?
于是一人一手搂着少年的腰,一人一手抓着少年的手,又在空中擦出激烈的火花。
唉……我是别想睡了……
认命地再度睁开眼,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才说:“你们到底为什么要组双打,总该给我个理由吧?”
……
不知是谁起意,决定举办一个“双魁”赛——即找人组双打进行淘汰赛。输的人要喝乾式水果汁(比乾式 蔬菜汁更恐怖了十倍不止,威力更是……只留死的,别想有命活下来的那种—_—|||),而获得最后胜利 的人——即冠军就成为双魁,免费赠送一组游乐券。关键就在这游乐券上,不仅包吃包喝包玩还是无限期 的一年份!
其实光只是这么“点”票券也并不会引起他们如此大的争斗,而是真正在于……他们认识并已非常在意的 某人,非常、不是一般的非常、非常地喜欢去游乐场玩!而那个某人则不用说,是我。
策划了这个比赛的人还真……的很高明。高明的地方就在于他要的是——双打。
“还有谁参加?”先问明。
“立海大。”全体正选。除桑原杰克是被迫的外其他自愿。
“冰帝。”全体正选。
“其他人呢?”
“大石前辈、菊丸前辈。”意料之中。
“乾、桃城、海堂。”这三人怎么组双打?
“部长,还有……”手冢也参加?他跟谁一组?
“我。”一把柔和的嗓音也插了进来。
不知何时一张眯成缝的脸孔走进他们视野内。
咳咳,容我在此插上一段话——不知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们(不二、跡部、龙马)都好像不用敲门也不用 少年去开门就走了进来?答案很简单,少年都给了他们一把钥匙。自从少年醒来后痊愈后,他们一家人就 搬进了新建的和宅里住了。然后国三那年每天至少有三四个人不管绕不绕远路都会千里迢迢跑来这里拜访 问候。(可见少年身体不会坏掉的信用基本已降到负值)为了省去每天都要跑三四躺开门,少年干脆就打 了N把钥匙,送他们每人一根,让他们要来时就自己动手解决障碍物。(障碍物——防盗防偷窃的大门)
“律在玩什么呢似乎很有趣?我也一起玩吧?”看了眼霸占住少年的龙马与跡部,不二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
还来?我眉一挑,看他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像贼笑。
“你敢?”跡部闻言更拥紧少年,危险地眯起双眼。
“你认为我不敢?”不二微睁开的眼底闪过幽深的火光。
一触即发之际,感觉非常莫名其妙的我选了这个时候再开口:“你们都放开我,这么热的天气还拿我抱来 抱去,真以为我是冰枕吗?”就算是冰枕也都被你们抱出汗了!向来很少出汗的我最近却经常被他们抱出 一身汗来。
不见任何动静,我看看这个没有妥协的样子,又看看那个没有放手的意思,终于自己拂开龙马的手,推开景吾的怀抱,然后站起身来。
“你们玩吧,我先去洗把脸。”脸上都出细细的汗珠了。
“律,要不要跟我组双打?”在我转身之际,周助的声音飘了过来。
又一个。我一顿,转过头对他笑了笑:“看情况再说吧。”
然后甩也不甩他们举步离去。
毕竟,要找我组双打的,应该不止这三只。
冰凉的水拨到脸上,让我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些。
两年前醒来后,有些东西还是改变了。
像我,对他们越来越纵容。
像他们,反而对我越来越霸道。
都不知道自己活下去是不是件好事了,不过……
已经不想让他们再露出那种非常难看的表情。见过一次就够了……
所以活下去,一定是必须的。
虽然到现在,我对自己是生是死仍看得很淡。
你是不是很想问我,我现在最爱的人是谁?究竟谁才是我一生的伴侣?
这个问题该怎么说呢,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
回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挤满了一堆人。刚才龙马和景吾提到的人一个不漏地堆在我这里。
我庆幸当初建这和宅的时候有特意扩大了客厅的空间,否则这么多人……
我现在仍然不会哭,因为季云。
但并不代表我以后不会。
我知道,有一天我会再见到季云。
终有一天,他会找来这里。
他不找到我是不会罢休的。
而我也知道,那一天后,就是我与他,真正的别离。
那一天后,我可以为了自己以外的人,为了季云以外的人,而哭泣。
“幸村(律),请跟我组双打!”
当少年的身影一出现,客厅的人立即刷刷刷出口。
而少年环视他们一周后,沉默了半晌嘴角微微勾起,给出了答案:“我想我做裁判会更适合呢。”
最终会爱上谁,未来还长着,慢慢来吧不用心急。
我们都还太年轻。
现在,专心打网球就好。
其他的,也许会在某一天,我会对某个人说:“我爱你。”
承诺他,只想要他——这一辈子。
我,有的是时间。
我转头看向外面的天空,眯起了眼。
天、蓝蓝的,很好看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算是真正的完结了,如珍之幸村律——正文就到此结束。
会出番外,不过现在更新不定,还要再磨你们一段日子。
在此,祝大家圣诞快乐!!!(呼,赶上了)
番外 另一个十四年
如果少年就在他十四岁的时候死了,如果夜还有转世的能力,那么——
当有一天,他们都逐渐老去,少年死后转眼又过去十四年——
日月如梭,各自飞奔的人难得有聚首的机会汇集在这里。
一片妖娆得火红的花海圈住一个方圆五米的欧式凉亭,凉亭下坐着四位迥然不同的成熟男子。
其一留着一头罕见的长发,随岁月磨挲得更柔和的面容上淡淡挂着一抹的弧度,优雅地品茗着茶。
坐在他右手边的,不同于他的高雅从容,另一个男子棱角分明的轮廓显得严肃苟刻,一贯不苟言笑的嘴唇抿成直线,一言不发地喝着茶。
而坐在男子左手边的是一个罕有的美人胚子,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绝代的风华,一双内敛妖魅的冰银色眼睛仿佛在一抬眸间就可以夺人窒息,犹不知身在何处。而他迥异的诡魅却对围坐在一桌子上的另几个人完全无效。而他对面的男子更是。
最后一名男子比其他三位看去还要来得年轻,而他也具备了前一人所无法忽视的气质。一扬手一抬眸中自成一种冷傲睥睨的张扬,加上一张魔魅的天使面容,根本没人能够彻底忽视他的存在。
四个人都静静地喝着茶,直到最年轻的那一位开口。
“你的品味还是跟以前一样特殊。”放眼望去,都是红得可以滴血的玫瑰。
美人胚子闻言扯了抹弧度,瞟了他一眼:“有看中意的,我送你一束。”他已经很久没用“本大爷”的称呼。
“谁稀罕!”年轻男子想也不想就回绝。
“哼,不稀罕就不要发表意见,没人要你欣赏我的玫瑰。”
“欣赏?我觉得碍眼……”
“碍眼?那你还来我这里干什么?”他立即给予反驳。
“想来就来啊!”他回以“你奈我何”的神情。
眼见美人就要动怒反讥,那一直不动声色看他们又开始无营养争吵起来的冷面男子开了口:“跡部、越前!”
在某人心中他的话还威严犹存,年轻男子乖乖收起目中无人的态度,撇开了脸。
“呵呵……我们很久没有像这样坐在一起了,难得越前和手冢休假,跡部……不要跟越前顶嘴了,好吗?”跟着开口的是长发男子,他柔声劝说着。
闻言,跡部睨了眼龙马:“我才没那么不风度。”
换来龙马一计冷眼加讥讽。
“说起来好像有十四年了,”不二望着花海,自顾自说,“律走了有十四年了。”
原本对峙着的两人突然沉默下来。
“我们都长大了,每个人都有了各自的出路。”像他,当了医生。“现在已经很少再见到过去的队友……律知道了不知做何感想呢?”
“……”
“不二……”手冢迟疑地开口。
“今天是律的生日,记得十四年前还约定过一定要在下一年律生日的那一天为他办个真真正正的生日party,提醒他那一天有多特别,可是……却再没有机会了。”他连一次机会都不留给他们。
“不二。”
“呵呵,本以为时间可以遗忘一个人,不过看来要看对象呢,若是已经扎了根的即使想要遗忘也做不到呢……”
那段青涩的过往,成为心里一段无法向人述说的秘密。
不二的话同时勾起其他三人的回忆,皆陷入死寂的沉默。
突然一阵有条不紊的脚步声打断他们的思绪。
身穿西装腰杆笔挺的老人走到跡部面前,恭谨地微弯下腰:“跡部少爷,外面有个小孩要见您。”
“小孩?”他什么时候跟小孩搭上关系了?
“大约十岁左右,而且……少爷,他是您的儿子。”犹豫了一会,老人才将自己所得知的告知主人。
“儿子?我什么时候有个儿子了我居然不知道?”从震惊回过神的跡部脸色十分难看,“该不会是想把主意打到太岁爷头上,冒充的嗯?”这种事对他来说屡见不鲜。
“不,不是……少爷,您只要见他一面就不会有这种怀疑了。”
他长得很像他?跡部听出他话外之意,心中一动,脱口说出:“带他来见我!”
然后就陷入沉思。他怎么会有儿子?今生除了他,他就——
突然一丝阴霾闪过跡部眼底。
只有那一次……
“跡部有孩子了啊?真看不出来,怎么像是蹦出来的私生子呢?”不二举起茶杯缓缓啜了口,笑眯眯地问。
“跡部,你不知道他的存在?”手冢看到他一脸惊疑的表情也问了句。
跡部摇摇头,语气有些自嘲:“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有一个十来岁大的孩子。”
“再说,他是不是我儿子还说不准。”
“人都找上门来还不是?”龙马忍不住说了句。
“找上门又如何?为什么他别的时候不来偏偏现在才来认我这个生父,有脑子的都会觉得蹊跷吧?”
“唔……你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吧,跡部?”虽然确实有问题。
“哼呵~~”跡部不置可否地哼了声。
过了片刻
老人去而复返,带回了那个自称是“跡部儿子”的男孩。
当众人看清他的面目后,再没有一个人怀疑他不是跡部的孩子。
银发,冰眸,跟小时候的跡部一模子刻出来的容貌,若有人说他不是跡部的孩子根本没人相信。
短短几眼,所有人在确认了他的身份后立即一致将目光投向同样错愕的跡部。
静观事态发展。
“不知你是否对‘幸村’这个姓氏还有印象,父亲?”小孩抬起头,清冽的银眸笔直地望向跡部,无一丝胆怯。
那种沉稳与平静让人想不在意都难。
而他口中的姓氏令四人同时一惊。
“母亲叫幸村 佳月,你还有印象吗?”同他的眼眸一样,他的嗓音也是一样的清冽平静,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空洞。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可称之为见到亲生父亲所应有的喜悦,反而带上不符合孩子的稳重。
这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让四人一瞬间产生一丝错觉。
幸村……佳月……跡部想起来了,是曾有一个人就因为她姓幸村,才对她放松了警备,不小心着了她的道跟她发生了关系的……女人
“……那个女人……如何了?”想起那段肮脏的过去,跡部初次见到小孩时的震惊很快转变成厌恶。
那个女人居然敢擅作主张生了他的孩子!
听到他在孩子面前这么称呼为他生下孩子的母亲,手冢、不二因不知实情而悄悄皱起眉头。
相反,小孩对他言语中的嫌恶并没有丝毫反应,静静盯着跡部看了好一会才再开口:“今次我来……”
他似在想着怎么措辞才能明白表达他的意思,顿了一下才接着说:“是以你的儿子的身份请求你一件事。”
跡部为他的谦卑而心生起一丝不悦:“什么事?”
“……请你去见母亲最后一面。”小孩平静地望着他,淡淡说道。
“母亲一直想要见你一面。”
跡部赶到了医院。
见到那个女人,他心里还是非常厌恶的。
这个妄图爬到他头上撒野的女人,如今瘦骨嶙峋奄奄一息,可他对她还是止不住厌恶。
而那个女人在见到他后一瞬间的狂喜自然也逃不过他眼底,他只是讽刺地盯着她,并没有伸出手握住挥向空中的小手。
“跡部少爷,跡部少爷……”
她喊了很多声都得不到回应才颓然地垂下手,眼含泪光地望着他,仿佛有千言万语对他说。
正当跡部有股冲动想要掐死她时,她却已经闭上眼,泪水涌出了眼眶,身体不停颤抖着,许久口里突然昵喃着:“律……对不起……律……对不起……你原谅我……”
乍听到“律”这个字时跡部还以为听错了,等他意识到她口中喊的是什么时一个人影已经走到床头,轻轻抓起她的手。
绝美的容颜无悲无喜,银色的瞳眸却泛起一层冷漠而温柔的烁光,清冷的嗓音又从小孩口中说出:“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母亲……”
“你一路走好。”
当跡部将小孩带回到龙马三人面前,他就劈头问出一句。
“你名字叫什么?”
“律,幸村律。”
乍闻这个名字惊得坐得好好的三人同时站起身,震惊地望着小孩。而跡部的表现也好不到那里,心里泛起惊涛骇浪。
接着小孩又说了:“这是母亲给我取的名字,因为她知道,父亲深爱着一个叫幸村律的男孩,所以就替我取了这个名字。”无非是希望能得到某人的注意。
小孩扫了神色各异的众人一眼:“不过我是我,幸村律是幸村律,所以后来我为自己改了名字。”
“我叫幸村 纪一,我不是幸村律。”
诡异,安静得诡异。
这像是十岁小孩说的话吗?为什么……的
就算他有点成熟过头,可是为什么他会在他身上看到——
“那女人……你母亲我会叫人好好安葬她的,”压下心里头那惊骇的念头,跡部说,“我会吩咐——”
“生前没有多少人认识母亲,我不希望死后有许多从没见过母亲的人来悼祭她,那样她会感到很困扰。”小孩打断他的话。
“好,依你。”为他言语的冷淡怔了下,随后跡部点点头。
他有礼地回了句:“谢谢。”
小孩不再搭话而这时的不二却笑着对他说:“纪一,可以说说你跟你母亲的事吗?这些年你们是怎么过的?为什么不来找跡……你父亲?”
“……没什么好说的,”闭了闭眼,小孩脸上闪过恍惚,“从我懂事开始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无所谓好也无所谓坏,父亲……母亲本来是想找父亲的,但她似乎做了什么父亲不能原谅的事(不能原谅的事?其余三这时一致望了跡部一眼),若不是母亲……估计我现在不可能出现在父亲面前。”
小孩抬眼望着跡部,口吻异常冰冷。
“其实我并不想见你。”
那声音没有恨没有怨,只有冷漠。
“为什么……?”跡部像这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了声问。
“为什么……?”小孩眼里闪过一丝困惑,随即好像很疲惫地闭上双眼,“我也不知为什么……”
脸上露出的茫然让在座的人俱是心头一痛。
当小孩再次睁开眼睛后他又恢复了原有的冷漠,他扫了四周一眼,问:“这是父亲的庭院?”
满扎满扎红得刺眼的玫瑰包围着他们,芬芳随处可闻。
“觉得如何?”面对着他,跡部不由放柔声音。
小孩没吭声,走过去沿着凉亭绕了一圈。
在几个大人的注视下,背对他们的小孩才问出一句:“父亲,它们不会觉得孤单吗?”
孤单?
“为什么只种红玫瑰?这样不是很孤单吗?”看起来,让人有哭泣的冲动,很心酸。
小孩回头,眼里空无一物。
他们的心……都在滴着血。小孩并没有将他真正的感受说出口。
小孩只是很随意地转过头来,却让其余四人生起奇异之感。
那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重新回到四人身上。
而同时小孩望着他们的眼神也闪过一丝困惑。
……熟悉………………为什么对他(们)感到很熟悉……
“跡部,你相信来生吗?”
“……”
如果他还在,我信。
是结束,亦是开始。
番外 安部医生的选择
已经很久没看到律,自从手术成功例行检查三周被告知不用经常来复查后,他就几乎没有再看到律。
知道他身体健康令他感到十分欣慰,自己的努力能够拯救一个年轻的生命,真的是值得自豪与骄傲的事。
所以心底的不安就被当成错觉忽略掉了。
直到他再次被送进医院。
这次并不是律的心脏出现复发症状的问题,而是他伤了右脚——进行剧烈运动的后果。
昏迷的原因是逞强的缘故,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对律进行了全身扫描。
结果出人意料。当他看到那份心室图时,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掐了一把,额上不停冒着冷汗,满眼不敢置信自己所看到的。
一、一点痕迹都没有!心脏动过手术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