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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恨地直咬牙。
无论真相究竟如何,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他驱战船奇袭朱元璋老巢应天计划,已彻底宣告失败。
如今的他,与其去懊悔,还不如想想究竟如何在这场浩劫中存活下来,尽量保存更多的联军士卒性命。
“将军,船舱漏水漏地非常厉害,无法修补……”
一名联军士卒急匆匆地前来报道。
陈陆长长吐了口气,用警惕地眼神望了一眼三河的西侧。 只见西侧地形平坦,虽然有助于逃生,但是一看就是绝佳的骑兵冲锋的绝佳之地。在
他想来,既然应天的兵马早早在此设下陷阱,那么便绝不可能仅仅只是一场火攻,必定还埋伏着一支奇兵。
陈陆怀疑西方向很有可能有骑兵埋伏。可
是西岸地形平坦,很适合逃生,可以极大限度的减少士卒的损失。若是地方将领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在最容易大规模击杀敌人的西河岸没设置伏兵,自己直接撞向东岸,岂不是自寻死路?
可自己眼下的这些士兵遇到步兵还好,若是遇到大规模的骑兵,肯定会全军溃败。
“该如何是好呢?”
陈陆心急如焚,却听到一阵阵豪强家派出来的家丁护院的咒骂声,说什么陈海平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整日里打的便是大家族的主意,如今大家都死在这里,家族势力瞬间衰弱,正是趁了陈海平的心意。
陈陆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当
下咬牙下令道:“打旗语,让后面豪强家族的援军先行撤往西河岸,我们的人将船队靠近西岸。”“
将军,您疯了,这个时候逃命,还不紧着自己家的弟兄,管他们干什么?”传令兵一脸震惊的喊道。
“别管那么多,听令行事。”那
传令兵无奈,只能遵照将令,挥舞手中的令旗。
那些豪强派出来援助的家丁护院得了将令,顿时喜上眉梢,不管不顾借助河水的冲击力,直接冲向西河岸,而几艘本身安然无恙的己方船只,也瞬间被撞得摇摇晃晃,本身不漏水也被撞得开始漏水。不
过好歹大家伙舍了命的冲到了西河岸。
一众人登陆之后,心里竟然升起了几分惭愧的心思。
“我们竟然怀疑陈陆将军,他这是舍弃自我,成全大家。”
“我等若是能够活着回到家族,一定要劝谏家主,答应陈海平的联盟之事。陈家人仁义,我等与其合作,也吃不了亏。”一
众豪强家将互相讨论者,却根本没注意到,在距离他们一里一外的位置,有一位穿着甲胄的白须老将,正策马立身于一处山坡,在他身后是十余名精悍的亲卫。“
哼!”只
见那位将军面无表情地看着三河上的这一幕,左手攥着马缰,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地抛着手中的一枚金令。“
扬旗!”这位将军冷冷下令道。话
音刚落,身后的亲卫们下马,合力将一杆大旗竖立于高坡之上,只见那面大旗上,清晰可见一个大字。
赵!“
呜呜——呜呜——”一
阵战号吹响,只见在三河东岸不远处的一片林中,大批骑兵聚集起来。
而此时,那位将军把手中的金令收入怀中,面无表情地从亲卫手中接过长枪,双腿一夹马腹便冲了出去。
“杀!一个不留!”
“果然。”陈陆一脸苦涩,“我就知道这宽敞的路不好走,但愿东河岸没有伏兵。”想
到这里,陈陆对传令兵喊道:“吩咐我方士兵,急速向东河岸靠拢,准备登陆。”传
令兵一脸诧异的看着陈陆,那眼神简直一个极了。
那就是我们家将军太神机妙算了。你
们不是骂我们不是东西吗?
那好,你们去西河岸找伏兵送死吧,我们去东河岸逃生了。船
队立刻向西河岸靠拢。
陈陆眺望西河岸,只见五百余精锐骑兵,皆批铁甲,奔腾而至。
而仅存的三千余登陆的豪强家丁护院瞬间被冲散了队伍,这些人刚经历了水火,本身就被烟尘呛得有气无力,很多人衣服还湿漉漉的,根本连武器都举不起来。“
结阵!”
随着赵德胜一振臂时的那声喝令。那
些明明正在疯狂冲锋的骑兵士卒,竟然在短短几日呼吸间便停住了冲锋的势头,整整齐齐地摆列好阵型。这
一幕,联军将领陈陆看在眼里,不由得皱了皱:这是何等精锐的士卒!
我要是上了岸,那恐怕得做不小的牺牲才能稳住阵型吧。不过也不是不能战胜,毕竟对方人太少了。
堪堪五百余人,如何是自己大军的对手。
自己要不要去支援一番?或许对方只有这五百人。
说着只见余晖下,丛林方向鼓声阵阵,尘土飞扬,遮天蔽日。陈
陆大骇,立刻吩咐士卒加紧速度行军。而
丛林方向只见赵端领着一群百姓,将一群小羊倒着拴住蹄子,小羊挣扎补休,便用羊蹄子不停的去猜战鼓,发出震耳的鼓声。而
百姓们则赶着牛,拉着树木在道路上疾驰,扬起了阵阵的灰尘。赵
端一边儿赶着牛车,一边儿嘟囔,“兄长,你以为你就五百人,所以对方会欺负你人少,来打你吗?想做孤胆英雄,哪有那么容易,万一阵亡了呢?我
可是请教过小和尚姚广孝的,他给出的主意,肯定能吓破敌人的胆子。你就安心的养老吧。”“
将军,您这招真损。”旁边儿的赶车老兵笑着说道。
“滚犊子,谁敢跟老大说这事儿,看我不打烂他屁股!”赵端恶狠狠的说道。那
些登陆靠岸的联军兵士见陈陆二话不说,调船就走,方知这个陈陆真不是东西,跳着脚的骂了一顿也没有用,无奈之下,几个家将首领联合组了一个盾阵,希望可以阻挡对方骑兵一阵。只
见那些骑兵,列阵之后,也不冲锋。
而是齐齐的看向一员白胡子老将,只见那老将冷哼了一声,一挥手。只
见那些骑兵忽然加速了百余步,接近着纷纷作出了投掷的姿势。整
整五百人,纷纷作出了投掷的姿势,那场景简直华丽到了极点。
而这一幕,却让那些联军将领看的面如土灰,从骨子里泛起阵阵寒意。“
那些家伙不是想?”
陈陆满脸骇然地猜测着。还
没等他猜测完毕,只见那五百骑士扔出五百多个羊皮袋子,待那些羊皮袋子尚未下降,骑士纷纷射出一只火箭。陈
陆看的清楚,这是火箭。
军山在外面肯定还有基地,不然如何那么快的速度有养学样,连火箭都做出来了。
眼瞅着即将飞入自己军中的那些羊皮袋子和火箭,再瞧瞧迎面那些正朝着己方军势冲来的众多士兵,虽说陈陆也算是一位征伐经验丰富的将领,此时亦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更不要说那些没脑子的豪强家的护院家将了。
然而,流逝的时间却不等人,还未等众人想出什么对策,那些羊皮袋子的袭击已经来到。顿
时间,羊皮袋子被火箭射透,滚烫的火油被火箭点燃,天空中下起瓢泼的火雨。
无数联军士卒成为火人倒在地上,惨叫着、哀嚎着摔倒在地,联军防线的整齐,被这波羊皮袋子搅地一塌糊涂。而
要命的是,就在联军士卒的防线出现混乱的时候,骑兵们一股脑地杀了过来。
不得不说,赵德胜的骑兵作战能力非常强,在外力的帮助下,瞬间冲锋了敌阵。
“啊——”又
是一阵惨嚎,数百名联军士卒被砍倒在地。
在他们身后的联军们瞧见这一幕,怒睁着眼睛,提着长枪刺来,遗憾的是,那些骑兵们在迅速砍完了一刀后,便立刻用马蹄踩在了他们身上。
“幸好我没脑子一热,就冲了上去。”
陈陆咬着牙暗自评价道。联
军从军山之下发兵,聚集于彭泽湖,走水路过山河,本意袭击应天,而却在半路遭到了赵德胜的伏击。
数万大军顷刻间损失过半,可即便是如此,其三军主将依然迅速作出了决断,选择登岸东岸。
这不是说愚蠢,恰恰相反,这是其军事将领出色的军事素质的表现,他很清楚应天的命门在哪里,那就是兵士不足。
想想也是,陈海平虽然狠厉有余,又兼有长袖善舞之能,却并不是真正擅长带兵打仗之辈,若不是陈家的家将优秀,又如何能够走到今天的地步。攻
山是表现不出什么军事素养的。而
此次登陆,联军则表现出极高的战术素颜,虽然刚刚经历了伏击,但是却并没有慌乱,两面陈字大旗,夜色各有不同,旗下两支部队互为犄角,沿着河滩小心翼翼的向前行进。
虽然刚才的火船和自相撞击之下损失惨重,可是陈陆手下依然有一万余兵马,他坚信朱元璋此时拿不出数量对等的部队与自己作战。甚
至在这两部设立阵型之时,后方的残兵败将也开始收拢,呈现出一个品字形,随时准备支援前方的两支兵马,或攻或守。
山坳之中,在一块凸起的山石之上。一
员白袍小将,胯下白马,身着鱼鳞甲,外罩雪色大氅,头戴钢盔斜插白色盔翎,往那一站就显得格外突出。在
不远处有个圆润的小和尚,身穿破烂袈裟,嘴里叼着一只烧鸡,身子半躺在一张做工精致的雕花楠木躺椅之上,不着调到了极致。“
这赵德胜也算是个人物,只是你这般算计之下,却又不给人家机会,人家还不生生的劈了你。”地位颇高的白袍小将对于眼前这个圆润小和尚的无礼举措也不恼火,打趣问道。小
和尚笑眯眯的说道:“赵老元帅年纪大了,小孤山一战算是他军旅生涯的顶峰,真的让他率阵冲杀,还不要了他的命。还不如让他以后安心负责练兵。”
“你这等阴谋算计之辈,如何懂得我辈武人的心思。你这样他会恨你的。”
“恨我能揍我一顿不成?我可跳可痒了。”小和尚调皮着说道。白
袍小将无奈耸耸肩说道:“看对面旗帜,应该是陈家的重要家将。若是前线不敌,我可以前去支援。”小
和尚看了眼跃跃欲试的白袍小将,赶忙到:“四爷,您别添乱,这战场可都是某规划好的,你莫非要抢功劳不成?”
“且观之吧。”被小和尚唤为四爷的白袍小将说道。
小和尚当即无言,便继续啃着烧鸡,遥望战局。
第二百零五章 戏说三英坑吕布()
“将军,这应天的人马也不过如此,您只是稍作试探,便知道了他们伏兵埋伏的河岸。这东河岸虽然多是些山石之地,但是也有平坦的河滩,咱们的兵马完全可以从那里上去。”
陈陆的一员亲兵满脸敬畏之色。
周围的亲兵纷纷点头附和,在他们看来,刚才将军绝境求生,一波以那些无关紧要的豪强士卒换取活命的操作真的是绝了。
不然大军为了活命,贸然上了西河岸,很有可能与那些倒霉蛋一样葬身火海与箭林之下。陈
陆站在船头,因为船舱漏水,船头已然翘起,他只有扶住船头的栏杆才能站稳,看着眼前茂密的丘陵,他苦涩的摇了摇头,“敌人既然已经料到我们会偷袭大都,又使出了如此诡异的火船之术,怎么会让我们如此轻易的逃生,大家做好鏖战的准备吧。”
“不能吧,将军,这三河尚未到应天地界,朱振的兵马又被困在军山,朱元璋如何调的出如此之多的兵马?”
“是啊,陈将军,您是不是多虑了。”
亲兵们众口一词,完全不相信陈陆担心的话语。
“某是主将,不论何时,都要听某的。”陈陆一锤定音,吩咐将士们按照自己的部署紧急集合。陈
陆不愧是陈家最依仗的统兵将领,陈海平虽然心狠手辣,也颇有长袖善舞之能,但是在领兵这一方面,并不是很擅长。陈
家在泗州能够迅速整合资源,在兵事上陈陆尽了很大的努力。
这也算陈海平放心将部队交给张公子的原因,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只要陈陆在,这支队伍的真正指挥权,就没有人能夺走。此
次突然遭受到了袭击,将士们或者受伤,或者受到惊吓,但是却保留住了精华,但是即便是如此,依然谨遵陈陆的号令,迅速组织起来。
在陈陆的指挥下,这群人表现出极高的战斗素养,他们很清楚他们的优势是什么,劣势是什么。
其实,想想也自然明白,这群流寇若是没有几分真本事,如何跟朱文正在泗州争雄,朱文正好歹也是朱元璋钦定的大都督的最佳人选。
尤其是浪得虚名之辈。实
际上,联军表现出的战术素养,着实让在远处的巨石上眺望的小和尚,已经被朱振改名为姚广孝的姚天禧大吃一惊。
在并未发现敌军的情况下,其中一员将领率先出列,组成一支军团,很快又有两支部队开始整合兵马,集结成为军团。
三面皆打着陈字大旗,只是颜色略有不同,分为红黄蓝三色。每
只军团大约有三千余人,也就是说陈陆在绝境之中,依然可以利用的兵马,接近万余。而
他在尚未触碰到敌人的情况下,便组织成了进攻阵型。
甚至在这三支军团立阵的同时,后面的剩余伤兵,也开始准备显然是成为一个防守极佳的圆阵,而前面三支部队有可以呈品字阵型向前推进。真
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这
还不算完,姚广孝在巨石上看的清清楚楚,堪堪剩下的几艘小船,与几艘快马并排朝着上游奔驰而去,山川丘陵那快马竟然如履平地,也不知道是勘察撤退路线,还是去传递情报。各
部兵马,在刚刚度过危险之后,并没有大意,而是布置的错落有致,攻防兼备,而且还另有准备,可见对方指挥官的指挥素养之高,甚是罕见。当
他们上岸之后,行进了没有一百米,众人惊骇的发现,虽然还没看见伏兵,但是在他们眼前却出现了一道道壕沟,和密布的鹿角。众
人看向陈陆的眼神只剩下盲目的崇拜。
我们将将军真的是神人啊。
这都能猜到,如果不是将军早就有所预料,敌人此时冲过来,便是一场生死危机。而
此时己方形成严整的军阵,敌军虽然有埋伏,却已经不敢轻举妄动,不得不说是陈陆的功劳。“
将军,您真是神了!”亲兵不知道今日是第几次说这种话,但是每一次说都是发自内心的。因
为将军的智谋,真的是深不可测。怕
是敌方的指挥官已经吓傻了吧。陈
陆则尽量保持平静,但是心里却无边的酸楚,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名知道,对方挖了坑,还得往里面跳更让人痛苦的呢?陈
陆放眼四处观察,这一次终于让他发现了什么?
在远处的丘陵地带的巨石之上,影影绰绰的有几个人影正在眺望。
“那大概便是自己的对手吧?也不知道我陈陆会不会死在你的手里。”陈陆正了正征袍,神色变得越发的认真,“某即便是死,也不会让你们赢得那么顺利。”
巨石之上。“
陈字旗,应该便是陈遇春陈家的部将所率,”那员白袍小将见对方竟然布置成整齐的队形,有些担忧,连忙说道:“为何不半渡击之,而非要等他们过河?你这何宋襄公那般愚蠢的人有什么区别?你也清楚的看见了,对面的统帅智计过人,你这算是惹了大麻烦了。”姚
广孝此时已经吃完了手里的烧鸡,正在地上揪了几把干草擦手,与那白袍小将说道:“不让他们完全登陆,如何一网打尽,吓跑了敌人,这一趟不是白来了。”白
袍小将当即无奈,“你们应天人本事如何暂且不说,反正说大话的能耐不小。”姚
广孝也打趣道:“我们军山人能耐大小不好说,但是起码不会跟小孤山之战一般,打的身受数十创,才堪堪击败陈友谅大军,四爷现在国公率军去扬州与张士诚决战,反而让你回来带孩子,这感觉不怎么舒坦吧。”
“我郭英。去你娘的。”这白袍小将原来唤作郭英,一时气不过,暴漏了名姓。刚想去揍一群姚广孝,却见众人皆露出一副崇拜的表情围了过来。周
围的兵士顿时一脸崇拜的看向郭英,连连上来问好。而
之前被他们敬若神明一般的姚广孝则被众人直接忽视了。
姚广孝也不在乎,搓了搓手,眺望战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挣扎什么呢?”队
伍集合的非常快,几乎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其中一部率领军团朝着前方进军,而陈陆则率领部队向南开拔。
“这!这!这!”这敌军也太狡猾了,郭英追杀朱元璋,做的是亲卫职务,也是身经百战的人物,耳朵又经常能得到朱元璋的指点,自然看懂对方的战略意图。
“这两支率先开拔的部队,表面上毫无联系,实际上却有先有后,有主有次,若是有伏兵袭击一部,则势必会暴露侧翼,为另外一部所攻。”
“还有呢?”姚广孝见郭英分析很是透彻,也收起了轻视之意。
郭英郭四爷是出了名的脾气好,对于姚广孝的轻浮之举,也没放在心上,试着继续分析道:“还要一种理解,对方看不见我们的部队,恐怕侧翼也有侦查之意,若是有一支骑兵从山上冲锋而下,对他侧翼发起冲锋,他们将避无可避。”
“四爷,真乃神人也。”姚广孝钦佩道。郭
英笑着摇摇头,“你这小子,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
“咱们都是聪明人,当然是都夸了。不过今日英豪,不能只算你我二人,其中咱们的伏兵将领邓愈将军算一个,还有敌方的指挥官也算一个。”“
咱这算不算三英坑吕布?”郭英忽然想起远在军山的朱振,那个让三国演义流传的小家伙,是不是也跟姚广孝一样有趣呢?
姚广孝瞪大了眼睛,一脸谨慎的看着郭英道:“四爷,您不会抢我功劳吧?我可是要凭着功劳跟爵爷换媳妇的。”郭
英一脸崩溃,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情绪,提起姚广孝的袈裟,便将其挂在树上,手里的鞭子朝着屁股就抽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