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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当王爷-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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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振起身将囡囡举起,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再敢嘲笑哥哥,哥哥便要把你扔到房顶上去。”

    小囡囡被朱振拖着臀部,一通举高高,顿时小脸羞红的厉害,用小拳拳猛地锤了朱振的胸口一顿,“哥哥,快放我下来,我去叫人进来。”

    小囡囡脸颊羞红,惹得朱振非常不解,好好的,脸红什么。

    “冒昧造访,小子朱沐时失礼了。”

    朱振抬头望去,看着眼前这少年似乎有些面熟,但是无论如何就是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

    只见眼前这少年郎,神采奕奕,头戴做工精巧的六合巾,腰跨宝剑,正在彬彬有礼的向自己行礼。

    “在下荒野闲民一个,不知道公子屈尊造访在下,所为何事?”

    这少年郎,观其神采,丰润如玉,身材挺拔,腰跨宝剑,眼神如电,一看便是世家公子,不知道造访自己做什么。莫不是也是为了自己的绷带方子来的?朱振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郎。

    年轻人笑道:“小弟乃是邻庄的管事,听闻马夫人时常提起朱小官人乃是当世英杰,心里崇敬,所以小弟便冒昧前来拜会了。”

    这人虽然一脸笑意,但是身上却隐隐约约有一种上位者的气息。

    朱振笑道:“马夫人手下真是人才济济,连个管事都如此丰润如玉,一表人才。”

    听闻是马夫人名下,朱振自然不会怠慢,就冲着这些日子马夫人手下的护院帮着自己巡逻,驱赶意图不轨者,朱振就没必要伸手暴打笑脸人。

    双方一阵寒暄,宾主落座,小囡囡懂事儿的奉上绿茶,朱沐时打量了一圈周遭的环境,羡慕说道:“朱小官人……”

    朱振摆摆手道:“莫要叫什么官人,我观你我年纪相仿,若是不嫌弃,叫我一声朱兄即可。”

    姓朱,多半是朱家的宗室,朱振想试探之下,想看看对面年轻人的身份。

    没想到年轻人并没有什么世家的倨傲,反而一脸笑吟吟道:“那在下便冒昧称呼一声兄长了。”

    “如此,总算是感觉正常点儿了,我年纪轻轻,就都叫我官人,搞得我跟西门大官人似得。”朱振往躺椅上一趟,很是逍遥的样子,仿佛终于得到了解脱。

    “西门大官人是谁?莫非也是兄长这般豪杰?”朱沐时两眼放光道。

    朱振一副正经道:“西门大官人确实是人中豪杰,他乃是北宋年间,山东临清一药店东家,艰苦创业,最后成为临清首富,良田千顷,娇妻美妾无数,山东人都称呼一声大官人。”

    “您莫不是说您自己?”朱沐时又疑惑道。

    朱振摇头,一脸惋惜道:“西门大官人的人生确实让人羡慕和敬仰,但是却因为生活不检,与人妻私通,为一名武松的好汉所打杀。可见有钱并没啥用,还得拳头硬啊。”

    “呵呵,如此说来,西门大官人可真比不了朱兄,我听闻朱兄见五千两而丝毫不为所动,此乃朱兄之高风亮节,挣了银钱之后,又安排手下妇人去联系其他穷苦妇人做工,想要帮她们解决生活困苦,此乃兄长之大仁大义,兄弟佩服的紧啊。”

    朱振脸上一脸平静,很是淡然的表情,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心里想着,继续继续,大力夸我不要停啊,少年。

    只见那少年说着,却话锋一转,“既然兄长有那么大的本事,不知道兄长有没有去应天府做事的打算呢?”

    这话虽然很客气,又是从一少年嘴里说出来的,但是却隐隐约约给人一种大人物邀请的真诚。

    这小家伙长大了势必是人中龙凤啊!只是朱沐时自己怎么没听说过。

    朱振连续猜测了好几位人物,结果都对不上,最后总结,应该是朱元璋的某位义子,最后战死沙场,所以没有名留青史。

    朱振想了想,可又想起朱元璋的凶残手段,最后只得假装慨叹道:“家中尚有老幼,需要供养,况且我如今年幼,上战场厮杀难以持久,牧民一方又缺乏经验,所以只能暂时在家提升自己了。”

    朱沐时面带微笑听着,这种姿态非常具备上位者的气势,这种气势是胡大海那种出身平民的家伙不具备的,这让朱振心里难免有些羡慕。

    朱沐时笑着说道:“我也有心为国公效力,奈何年少,跟兄长一般,只是努力学习本事,却也未曾出仕,如此说来,我们还是很像的。不过为国公效力不一定要有勇力,出谋划策也是一样的。我听闻最近应天府议论纷纷,大家都说张士诚富裕而兵弱,认为我们该先去讨伐张士诚,夺取其钱粮,然后坐拥钱粮,再与陈友谅一较高下,不知道兄长如何看?”

    朱振蘸着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个圈,大致和吴国公治下的辖区差不多,最后在左右画了两个锋利的三角形,陈友谅大一些,张士诚小一些。然后周围又画了若干小的三角形,最后划了一条线代表长江,抬头看着朱沐时。

    朱沐时皱眉,用说敲打着桌子,许久才说道:“兄长的意思是,要集中力量攻打最强大的敌人,然后再消灭弱者?”

    “然也!”

    朱振又把应天府的圈画的大了一些,然而陈友谅的三角形却比朱元璋的范围更大,说道:“如果我们先灭张士诚,那么会消耗我们的军力和钱粮,到时候消耗地盘也需要时间,可是到时候陈友谅势必会成为一股庞然大物,到时候陈友谅顺着长江,顺流而下,谁能抵挡?”

    朱振的脸上一脸玩味,“兄弟,莫要担忧,吴国公府有李善长和刘伯温等大贤,势必会做出最优的选择的。”

    集中力量,解决主要矛盾,这可是伟大的马克老先生说的。要知道有明一朝,朱允炆就是因为在解决问题的时候,先解决那些刺要的,没有实力的君王,最后再准备解决朱棣的时候,才被朱棣一箭穿心给绝杀的。

    朱沐时有些疑惑道:“兄长,如果我们攻打陈友谅的话,是逆流而上,我们又没有战船,到时候如何打得过他们?”

    没有船,逆流而上,如何打得过陈友谅?这是应天府目前面对的重大问题。

    朱振看着朱沐时担忧的神色,笑道:“无妨,没有到没有枪可以从敌人手里拿,没有船没有炮,也可以让敌人给我们造。”

    毕竟年轻,朱沐时震惊道:“兄长,这是何意?敌人为什么要资助我们?”

    “这问题啊,你得去问伯温先生,我可不敢胡说八道。那个兄弟,兄长茶水喝的有些多谢,先去更衣,稍待。”外面的异动引起了朱振的注意,原来朱沐时来到朱振这半响过后,工棚外就来了几位护院,从他们警惕的眼神,朱振可以感觉出来,那几个人不是弱者。

    穿好衣物,从厕所出来,朱振看着朱沐时还对着桌子认真思索着,他把桌子上的痕迹一把抹掉,“好啦,这种大事儿,自然有大人们糟心,我们这等年轻人,还是多玩乐为好。”

    朱沐时的脸上难得的有了几分认真和严肃,“兄长,你有这等高见,应该去国公府担任谋士,留在乡间实在是浪费你的才华。甘罗十二岁拜相,你也不算年轻了。”

    朱振拍了拍朱沐时的肩膀,“弟弟,你知道么?陈友谅有多强大么?但是聪明人会明白,陈友谅不得不打,到时候会死很多人!我去做谋士,势必要与国公一起上战场的,我还没给我家老爷子传宗接代,若是死在战场上,那太不孝顺了。”

    朱沐时大惊道:“兄长,你是说我们跟陈友谅会打的很艰苦?”

    朱振没有去跟陈友谅撕逼的压力,所以很轻松的说道:“那是必然,陈友谅是个狠角色,如今坐拥几十万大军,吴国公要拿着手底下仅有的十来万人跟人家死磕,能好过吗?我估摸着,得死不少人吧。”

    噌的一下,朱沐时站起身来,眸子里透着一股怜悯之色,“哎,都是父母的子女,这一战下来,不知道又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这动荡的山河,何时能一统啊!”

    朱振喝了杯清茶,然后悠悠的说道:“华夏儿女多奇志,敢叫日月换新天。小子,没有牺牲,如何能够推翻狗鞑子朝廷!我看好吴国公,张士诚阻挡不了他的脚步,陈友谅也不行。其实更令人担忧的是,打下江山之后,该如何守住江山,这才是最令人头疼的。”

    看着朱沐时又陷入了沉思,朱振鼓励着说道:“出来时间不短了,家里人都等不及了,早点儿回去吧。回去多拜访拜访刘伯温等大贤,他们会教你很多东西的。”

    朱沐时脸上的忧虑悲伤之色神奇的消失了,他神奇的重新坐下,言笑晏晏的让人感觉匪夷所思。

    “伯温先生何等大贤,哪里有时间管我这等身份的小子,不过我观兄长胸怀锦绣,会长长来拜访的。”

    朱振一脸崩溃,最后甚至有些咬牙切齿说道;“想来就来便是,但是有两点,第一别总是跟我提天下大事烦我,第二,记得带东西。上门不送礼,扣不扣。”

    朱沐时翻开衣服,让朱振看了看自己内衣的补丁,一脸痛苦的摇摇头,“兄长,兄弟很穷的,日后少不了要打你秋风的!”

    朱振立刻翻脸,“请你赶紧离开兄弟,兄长不跟穷人做朋友的。”

第三十一章 张宅喜宴() 
吴国公府的农庄中一处宽阔的房间里,白天还神采奕奕的朱沐时正一脸疲惫的自顾用清水擦拭着身体,一边儿给受伤的部位打着绷带。

    庄子里的训练一项非常严格,受伤根本就是常态,对面一个中年大儒面带敬佩之色,口中正谆谆教导着程朱理学,朱沐时忍不住将今日与朱振交谈的事情与大儒说了一番。

    “先生,您有何看法?”

    灯光照亮了大儒沉思的脸,他沉吟说道:“那个少年能说出先陈友谅后张士诚的话,就说明他不是外界传言那种自以为是的骄躁年轻人,是啊,只要征服陈友谅,这天下将再无人是主公的对手。”

    沉吟了片刻之后,“其实主公更担心的是我们缺乏战舰,如何与陈友谅在水上对敌。”

    朱沐时想起今日朱振的那句话,“没有船没有炮,敌人可以给我们造。没有刀没有枪,可以从敌人手里拿。”

    朱沐时的话说完,就看到了大儒一脸震撼的表情。

    “您如何得知了主公的计划的?主公有意在龙湾设伏,夺取陈友谅的战船,以谋未来之战局!”

    “您说什么?”这次轮到朱沐时彻底震惊了。

    …………………

    马二爷闲不住,从朱振这里讨了银子,将周围的农田又买下了五百多亩。

    朱振的内心有些小郁闷,自己还没有成为资本家,反而先摇身一变,成为中等地主阶级了。是不是再过些日子,再买上几千亩地,自己就成为闻名金陵的大地主了?

    我艹,一想到自己将来可能成为人民唾弃的对象,朱振内心就有些小兴奋。

    一家人吃了午饭,就在外面乘凉,囡囡手里抱着个团扇给朱振扇着凉风,朱振则用硝石做成冰水,给小囡囡做了一碗冰镇酸梅汁。

    老爷子看着悠闲的二人,也满心的幸福感,抱着水烟袋,在一旁滋喽滋喽的抽着。

    朱振扭头看了一眼二爷,“一次性买了这么多地,地上原先的百姓怎么办?他们可有生计?”

    “咱们周围的地,之前都是买的沈家拍卖的地,如今转手卖个高价,他们心里不知道多欢喜呢。”马二爷长长的吐了口烟说道。

    “哦,那佃户呢?五百亩地,得有个几十口人吧。”

    马二爷道:“确实有六十多户人,不过都是些妇孺,我知道你们仁义,不忍驱赶他们,我便找他们聊了聊,他们希望你能建庄子,以后他们继续为咱们干活。”

    老爷子现在活得跟地主翁越来越像了,摇着躺椅摇摇晃晃的,好不自在。

    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在雁孤山生无所依的孤寡老人。

    朱振笑道:“妇孺也是有价值的,不过也不可能每个人来庄子里做工,这样吧,二爷您联系一趟,让每家每户把先前的庄稼毁了,重新整理一遍,种上三七,回头我亲自指导他们如何养护。还有,都是些妇孺,肯定家里没有多少存粮,让他们自己来工棚领米,每家先领上半个月的,饿着肚子让人干活的事儿,咱不能干。”

    马二爷一听就不乐意了,抢白道:“振哥儿,这可不是庄稼人的活法!地里的庄稼长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毁了它?这是要造天谴的。再说了,哪里有地主不收租子,还定期给佃户发粮食的!”

    马二爷怨念也不无道理,因为自己家粮仓的粮食,也完全是朱振从金陵高价买回来的上等粳米,自己吃还不够呢,还天天送人,这还了得。

    刚刚吃饱牛肉,从屋里钻出来的张无忌也是这种看法,“振哥儿,你是没遇到过灾荒,到时候连别粳米,便是糙米咱们也买不到的。有粮食存着就好,为何天天往下分发,这样下去,会让那些佃户懒惰的。”

    如今的张无忌身份也发生了变化,正经的百户家的公子哥儿,日子过得没有当初潦倒,想法自然也就跟之前发生了转变。

    朱振看着众人一致反对自己,心想幸好自己还没有被封建社会同化,就笑道:“你们放心吧,这是新的生产方式,原始的剥削佃户的租子的生产方式太落后了,根本产生不了多大的价值。你们等田里的三七长出来的时候,你看看我能给家里买多少粮食。不过二爷您说的也对,不要全都改种三七,留下十分之一的农田,作为口粮田,精耕细种,有机会我去沿海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些高产农作物。”

    对于朱振,大家都有一种盲目的信任,见他有信心,众人也就打消了疑虑。

    最近事儿不多,朱振便找机会给张无忌松了松筋骨,免得他生了骄躁之心。

    当天下午,朱振照常在家里锻炼身体,然后傍黑准备来一顿烧烤,前些日子买了点儿葡萄酒,朱振可是酝酿好久了。

    张无忌以各种理由赖着不走,泡着想让朱振多教自己两招,后来妹妹了叫了几遍,这才离去,送走了张无忌,朱振耳边总算是清静了一会儿,忽然听外面马二爷疑惑的说道:“张百户,您怎么来了?无忌早就回去了。”

    朱振以为张无忌出了什么事儿,赶忙出屋,就见张大舍手里拿着请帖,站在门口说道:“今晚是在下的升官宴,贱内在家里摆了几桌,还请官人不吝赏光。”

    朱振接过请帖,烫金的红色喜帖,看来做官后张大舍的日子也宽裕了许多。

    “恭喜恭喜,一会儿我便过去。”朱振接过喜帖。

    朱振搭眼一看,这张大舍手里的喜帖还不少,乡、姻、世、族谊全都在内,喜帖厚厚的一摞。

    朱振眉头微微一皱,拉过张大舍低声道:“如今国公征战在外,你只是个新晋的百户搞那么大的排场作甚?就不怕等国公回来,巡检们奏你一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大舍苦笑着说道:“还不是为了九儿,昔日里他嫁给我,受了不少同乡的气,后来投奔国公,虽然分了宅院,也不周围的邻居们鄙视,如今好不容易做了官,九儿便每日里招呼着要大办,风风光光一回,我想着他这半辈子也不容易,如今有了机会,便大办一回,也让她风光风光,反正我也没受过贿赂,也不怕有司盘查。”

    朱振点点头,嘱咐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凡事谨慎为好。还有那么多客人前来与宴,千万别处什么差子,你先回去主持,至于喜帖,让手下人去送便好。”

    “官人说的是。”张大舍拜别离去。

    张大舍与自己有师徒之实,朱振自然不会小气,他新作了百户,出行肯定不能跟之前一样寒酸,武官坐轿显得很丢人,每天步行去点卯,也显得寒酸,朱振花了百十两银子,给他买了匹北马。自己跟小囡囡分别骑着自己的马到了张大舍家。

    张大舍家如今不复当初寒酸模样,门前像模像样的新打了几尊拴马桩,正门口还摆了两尊石狮子,多了几分官家威严。

    张无忌生无可恋的摸着干瘪的荷包,看样子就差流眼泪了。

    “师傅,您来啦。”张无忌见是朱振,便赶忙迎了过来。

    门前已经停了不少马匹,朱振拴好马入内。门口有个总旗正在迎宾,听闻张无忌喊师傅,瞬间了然了朱振的身份,接过礼物,口中唱道:“朱小官人到,送上等北马一匹,纹银五十两。”

    里面的喧闹顷刻间停滞,众人扭头看向门外,见到一少年手里正牵着个小姑娘。

    忍不住纷纷议论,“好大的礼啊,一匹北马得上百两银子吧?”

    “还送纹银五十两呢!”

    “这张家鲤鱼翻身,跟之前不一样喽。”

    正在张罗客人的张大舍急忙赶了出来,作揖行礼,“朱小官人,您来了,快里面请。”

    朱振笑了笑,道了句恭喜,点头进了张宅。

    朱振本以为之前,张大舍过得如此寒酸,应该没有什么亲戚。实际上朱振错了,而且错的很明显。

    在院子靠东的方向,起码有三大桌,二十几口人,有老有少。

    九儿正一脸笑意的操持着,见朱振进宅,虽然送了重礼,脸上也难免有一股鄙视的神态。

    为首一墩胖的老者,一脸得意,“当初我就说九儿交给大舍早晚会有出息,苦也苦不几年,现在怎么着,大舍当官了,我也从个屠户摇身一变,成了官老爷的岳丈,怎么样诸位,这叫眼光好。”

    几个家里跟着来的乡邻马上一顿奉承,马屁如山而来,美的张大舍的岳父连连喝了好几杯酒,脸颊红的厉害。

    “哼!当初九儿嫁给我,老头子差点儿没砍杀了我,还说一辈子不让我登门,如今我做了官,倒是舔着脸跑过来吃酒,这人啊!”张大舍感慨道。

    朱振摆摆手示意道:“今天是你的喜事,切莫因为琐事,坏了气氛。”

    “您说得对,请上座。”

    张大舍领着朱振寻了处好位置,又亲自给朱振倒满了酒。

    九儿她爹看着张大舍频频与朱振饮酒,感觉自己这个做女婿的刚做了官,便将精力放在别人身上,而不是侍奉自己,心里顿生不快。

    这才刚刚开始便这样,若是将来官做的更大了,日后岂不是更不搭理自己。

    当下起身说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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