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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当王爷-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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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家园建设好了,每个人都可以分配到土地,只有表现最好的农户可以继续在公社里工作,甚至进入军山自己的作坊里去工作。

    村子里的百姓日子本来就已经过到绝路上了,如果不是县男,或许他们现在已经饿死了。所

    以哪怕是真的让他们干一辈子县男的佃户他们也愿意。

    可真没听说过,谁家的佃户隔三差五的可以吃一顿肉,每天奢侈的吃三顿饭。

    尤其是山上公社的鸡下的蛋,并不是县男拿去卖钱,而是根据山上百姓的工分分配。谁家工分多,谁家就可以多分上三五个鸡蛋。

    那个叫张大舍的大老爷是个清官,谁也别想从他那里糊弄鸡蛋去。起

    先还有耍心眼儿的懒汉想要多蒙骗几个鸡蛋,回家下酒喝,说什么妇人做月子,被张大舍调查了一番之后,得知他家孩子早就五六岁了。

    被兵丁按在广场狠狠的打了三十木棍,并逐出军山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骗人了。大

    家都吃过苦日子过来的,县男对大家恩重如山,谁敢不听大老爷们的号令,偷懒就会被公社的百姓看不起。

    既然县男说,大家下去转转,三日之后开会,韩徵自然不会闲着。在

    与朱振一起观赏了一会儿牧羊的孩童之后,他准备去韩氏公社去转转,听听乡亲们的声音。

    几个宿老年纪大了,自然不可能跟年轻人一样上山砍柴干些力气活。平日里就干些监督的活计,谁家年轻人要是犯了错,就得跪下被宿老用笤帚疙瘩狠狠的抽上一顿。韩

    徵远远的就看见几个宿老正在用笤帚疙瘩抽打几个年轻妇人,妇人跪在地上不停的抹眼泪,却不敢躲闪一下。沈家的公子沈醉正在一旁不停的劝阻着什么。韩

    徵却是看不惯妇人流眼泪的,赶紧一溜小跑赶过去。抓

    住宿老的胳膊,劝道:“叔伯们,您们这是怎么了?平白无故的打这些妇人做什么?”“

    韩公子,您别拦着,老朽今天非得揍得她们浑身开花不可。”村子里一刘姓宿老指着妇人们骂道:“她们偷窃公社财物,坏了咱们韩氏公社的脸面,就得打。”

    韩徵劝不动,只能拉着沈醉问情况。“

    嗨,还能是为了什么?之前县男说着军山的百姓日子过得苦,让我在军山上建了个卷烟二厂,到时候配合我另外一家造纸厂,就可以将咱们的香烟源源不断卖到北边儿去,我琢磨着确实不错,这不卷烟厂刚建了,有些妇人偷偷的偷纸回去给孩子们练字,让宿老们发现了,怕我将这些妇人看出,断了生计,这才严格的处罚她们。”

第一百四十章 狡猾() 
韩徵闻言,先是错愕的一愣,他没有想到,卷烟厂才刚刚成立不久就出现了这等事情,不过他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而是转过身去,任凭这些宿老处置这些妇人。理论上来讲,这些宿老是执法者,自己身为朱振的家臣,处理的是更高层次的政务,干涉宿老处置这些妇人,有违规矩。韩

    徵素来最是讲规矩,不然也不会落得濒临饿死,也不动韩家与其他世家当初谋反的宝藏一根手指头了。棍

    子继续雨点儿一样的落下,妇人们哀嚎之声不断传来,叫的是声嘶力竭,虽然不是落在自己身上,韩徵也能知晓他们所面临的疼痛。

    甚至过了没多久,个别几个身体虚弱的女子在棍棒的教训之下已经皮开肉绽,声音虚弱之甚,仿佛已经气若游丝,额头之上汗珠滴滴冒起,随时有晕死过去的可能。

    虽说乡村的妇人粗手粗脚,但这身子骨毕竟是血肉之躯,棍棒之下如何能够坚持多久。

    韩徵他知晓韩家庄的妇人们爱慕圣贤书,佩服读书人,希望自己家里的孩子都能够相识县男那般风流倜傥,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跟叶兑先生那般受万人尊敬。故

    在她们看来,将这些珍贵的纸张偷回家去,让孩子们习文练字,哪怕是挨一顿打,那也值了。只

    是她们不知晓,羡慕她们活计的乡榟不知道有多少。当

    初县男是承情韩家庄的百姓在他最初立足盱眙之时与马匪鏖战一场的情谊,特意将卷烟厂的活计给了村中的妇人。

    若是县男知晓这群妇人不知恩图报,保不齐将这工作收走。要

    知道觊觎这份工作的其他公社的男子多了去了,卷烟厂不仅仅福利甚高,而且工作还轻松,大家做梦都想去做这份工作。

    是故,韩徵虽然心有不忍,却并未阻止。他明白,慈不掌家,妇人们做了错事,就该让她们受点儿教训,将来说若是将此事捅到县男那里,自己也可以以这些人已经经受过教训,搪塞过去。要

    知道为政一方,虽然讲究一视同仁,但是当政之人,鲜有不偏向于自己的乡里乡亲的。

    这点儿小心思,韩徵明白,朱振那便是清楚的,只要不做的过分,他也不会计较。这

    天底下哪里有真正的圣人啊。别看朱振说什么为了天下的百姓,韩徵认为总体上来看是好的,但是却不符合天下的心思。

    一群妇人挨了板子,抽泣着摇摇晃晃的走回公社。

    宿老远远的跟在后面,几个妇人耷拉着脑袋,心里悔恨万分,若是宿老将此事公布于众,让她们以后如何在公社做人呢?

    甚至面皮薄的妇人连寻思的心都有了。韩

    徵远远的看着这些宿老处理事务,却并没有干涉。自古为政者,便有皇权不下县的道理,朱振在军山俨然是一个小王国。

    有民三万众,仅仅大大小小的村落便有四十余个,合并之后,得公社十一个,每个公社大约有三千人。而每社有三个大队。韩

    家庄因为特殊,是单独为一社。朱

    振的政令可以轻而易举的到达每个公社,但是公社辖下的村落却并不是那么好传达的。因

    为政令传递是需要成本的。

    所以在最基层,使用的管理模式是村长加乡贤模式。

    眼下韩家庄真正的读书人并没有几个,所以所谓的乡贤大抵都是些年纪大了,德高望重的宿老。韩

    徵之所以闭口不言,就是想知道,这些宿老在掌握了一定的权柄之后,又缺乏监管会不会变得只顾自己,而不管村中的百姓。要

    知道元朝的社长可就是黑了心欺负百姓的。谁知道自己的乡亲有了权利之后,会不会也胡作非为呢?妇

    人们越是临近房屋,那些没有被甄选上卷烟厂的长舌妇人们便已经开始指点。“

    哼,县男天何等的仁义,又是给盖房舍,又是给全家人工作,现在过得什么日子,不用担心被马贼杀害,晚上有万暖的被窝,一天三餐不说,偶尔还能吃上肉,咱们这等普通人,都知道感恩戴德。

    再看看这些贱女人,能够去卷烟厂上班,那是何等的天恩,每隔半旬都能多领一两扇肉回家,衣服都是卷烟厂特制的,那品相在外面便是花上几两银子都未必买得到。若是换了我,舍了命也不敢让卷烟厂的大人们不开心,可是你看看她们这让宿老揍得,定然是犯了天大的错事。这群忘恩负义的贱货。”

    “我看这群贱人定然是偷拿了卷烟厂的纸张了,那卷烟厂到处都是一摞摞的卷烟纸,这些贱妇仗着便利,偷拿纸张给家里的孩子认字。那日我看见牛氏的小崽子偷偷的在屋里写写画画,用的是毛笔嘞。”

    “定然是偷盗纸张无疑了。若不是有了纸张,就他们家那憨娃,顶多用树杈在地上刨那么两下,如何舍得动用他家祖上留下来的毛笔。”

    “真是黑心,竟然祸害县男的产业。”“

    呸。”

    沈醉是商人,讲究何其生财,自己家工人这般被人嘲讽,定然是会影响工作效率,处罚已经处罚过了,再让他们被人辱骂嘲笑,他心里却是过意不去的。

    沈醉拉着宿老的袖子,小声说道:“老爷子,这棍子也打过了,你看看能不能挽救下她们的名声。我看着这群长舌妇我就头疼。我这些女工虽然犯了偷窃的错误,但是平日里工作还是挺卖力的。”

    宿老的眼角里微不可查的露出了一丝狡猾,远方的韩徵见势噗嗤一声差点儿笑了。

    心道这沈醉毕竟年轻了一些,不懂的这农民式的狡猾。

    这宿老又是打这些妇人的板子,又是让他们被村中的长舌妇嘲笑,目的很简单,就是唤起沈醉的同情心,以免让这些妇人被先拿直接开除。如

    此浅薄的计谋,换做旁人早就识破了,沈醉却没有与农户打交道的经验,只能被愚弄,这也是主家为何让沈醉从商而不是从政的原因。从

    政者若是在这方面犯下错误,那可是误大事儿的。那

    宿老在沈醉耳边呢喃了几句,沈醉连忙点点头答应。

    宿老咳嗦了两声,忽然大声呵斥道:“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偷窃不偷窃的,那些纸是卷烟厂发下的福利。人家娃娃拿来练毛笔字又有何不可。”

    那些本来失魂落魄,感觉随时可能颜面尽失,甚至以后无法在公社立足的妇人们,顿时神色一松,有些感激的看向宿老和沈醉。那

    些长舌妇人如何肯相信,七嘴八舌道:“宿老,您莫要替他们遮掩了,什么福利不福利的,他们如果没有偷盗,您缘何要打他们板子?还不是犯了天大的错事。”宿

    老训斥道:“老夫还能诓骗你们不成?这卷烟厂的大人就在老夫身后,不信你们问他便是。”“

    哎呦,这不是沈大公子吗?”“

    沈大公子,俺家闺女今年十二岁了,尚未婚配,是个凌厉的江南女子,最配您这种英俊的公子哥儿了。”“

    呸呸呸,沈公子莫要听这疯婆子胡言乱语,他们家闺女瘦的跟猴似得,一阵风就能吹跑了,如何配的上您。俺们家翠花,他爹是辽东来的大汉,身子骨壮实,孩子随她爹,给您干点儿活,铺个被褥,最为合适。”

    “就你家那小母牛,送给沈公子去耕田吗?”

    “人家沈公子需要的可是嫩田,你们这群老腌臜破地,能长出什么好苗。”村

    子里的妇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旦发车,便是骑着千里马也未必能够追上。

    你一言我一语,吵得沈醉脑仁都疼。

    沈醉无奈皱眉说道:“诸位大嫂,我是来解释这些工人受罚一事的。”众

    人闻言,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个大声说道:“沈公子,若是她们不听话,您就把他们换了,让咱们替您做事,肯定不耽误工作,更不会惹您生气。”沈

    醉有些哭笑不得道:“诸位大嫂,这卷烟厂目前不缺人了,将来缺人肯定从您们这些人里面挑选。至于这些受罚的妇人,他们是因为没有按照生产要求生产,将最近卖给北方人的香烟生产的太好了,我气不过便打了他们一通。”

    “什么?”“

    这是什么道理?”

    “生产的太好了,也要挨打?”一

    群妇人一脸懵的看着沈醉,不远处的韩徵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沈醉倒是跟主家有几分相似,满嘴跑马。“

    沈公子,你莫要骗我们,这香烟生产的好,为什么也要受罚?”

    “是啊,这收了您的好处,给您卖命,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沈

    醉笑着说道:“本来呢,理儿是这个理儿,但是呢,咱们这批香烟是要卖给北元贵族的,你们也都知道,咱们主家跟我最讨厌元人,虽然为了银子咱们不得不跟他们做生意,但是就他们这群蛮夷,凭什么抽跟咱们汉人一样的好烟,所以他们就算是能够买到咱们的烟,也必须是劣质货。”说

    完,沈醉上前对着那些受罚的妇人们说道:“行了,这顿打你们也有些委屈,不过这是咱们卷烟厂的规矩,谁都侵犯不得,必须听我和县男的命令行事,不过念在你们也是好心,明日上工之后,每人领上三十张白纸,以作赔偿。”

    说完不顾感恩戴德跪在地上磕头的妇人,沈醉走到韩徵身边笑着说道:“韩公子,戏也看了,我有件事情找你。”

第一百四十一章 有客骑驴来() 
与韩徵一番交谈,也算是相谈甚欢,只是看着远去韩徵眼角余光里的高高在上感,沈醉便忍不住想笑。

    读书人,改不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臭毛病啊。

    视察完工厂和公社,生性有些懒散崇尚自由的沈醉,定然不会跟朱振要求的那般,兢兢业业的忙碌下去。

    而是由童仆在一块平整的青石之上,铺上凉席,又铺上一层被褥,手里提一壶美酒,美滋滋的喝上两口。

    心里琢磨着,眼下时局商人的事情。

    元朝自忽必烈开始,就没有一任皇帝弄搞活经济,后来万众瞩目的宰相脱脱这里更是将元朝的经济搞成了一潭死水。

    从包税制到超发纸钞,元朝的经济起起落落,早就让世人诟病的不轻。经

    济不行,却不代表商人活的不够逍遥自在。

    元末的大海商之所以可以声名鹊起、名扬海外,除了元朝是大一统的大王朝,曾经国土广袤,地域横亘整个大陆所以元人的眼界开阔哦之外,还有江南商人继承的来自宋朝海外探险的精神。宋

    朝之时,海上丝绸之路大兴。

    无数的海商下海贸易,挽救了南宋岌岌可危的生命。

    后来南宋虽然灭亡,但是这些江南的大商人在北元鞭长莫及亦或是懒得管理之下,买卖照做,大船出海贸易,走遍四海那是常事儿。

    所以在大元整个王朝末期,有几个大商人将生意做到西洋,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马可波罗的故事在欧洲开始蔓延,在西方人看来,东方商人可是富得流油的。

    沈万三算是海商最后的辉煌了,随着战乱的来临,一大海商暴富,又迅速跌落。

    久而久之,随着沈万三被朱元璋处置,当代的豪商已经逐渐丧失了开拓的精神和勇气,便是曾经的大海商,也开始囤积土地,修建城堡,依靠土地收租,因为再也没有一个足够而强大的国家庇佑他们。

    不过任何时代,总是有人能够站出来的。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一次站出来的是沈万三曾经不成器的儿子沈醉。偏偏这位新晋的豪商做的最多的并不是海上贸易,而且跟官府的关系好到了极致,也算是一桩怪事了。家

    族因为官府而衰败,大可以安心的过日子,靠租子过好日子,我不做买卖了,安心做个良民,你朝廷还能拿我咋滴?

    当然也有些商人,想学着沈醉的烟草生意,来个如法炮制。

    可卷烟厂的机器每分钟便可以生产四五百支香烟,那些就算是吕宋岛买来了烟草的商人,也做不到这么便捷的生产。更不要说,没有朱振提供的秘密渠道,就算是到了吕宋也买不到烟草。

    哪怕是海商有了通天手段,有了烟草,可人力如何能够跟机器媲美?或

    许只有沈醉这种接触过现代化机器生产的人,才会明白,一个新的时代,正在慢慢道来。小

    娘子早就上了山,只是沈醉没有时间招待她,她只能跟在仆人身边儿,嘟着嘴咒骂自己二叔不疼爱自己。

    如今见二叔终于闲下来了,小娘子很是不开心道:“二叔,我这好不容易上山一趟,你也不照顾我,回头我要告诉爷爷,你欺负我。”

    沈醉英俊的面孔上习惯性的将嘴角敲起,下颌留下的一滴酒水根本懒得去擦,整个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他一只手摇晃着酒壶,头颅微微的倾斜,看着愠怒的小娘子,打趣道:“你没看见二叔要跟一群狐狸怪斗智斗勇吗?就刚那书生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可他娘的心气儿高着呢,你二叔快烦死他了。”

    那小娘子架子还真不小,在沈醉旁边儿骑着小驴儿,折腾来折腾去将沈醉自顾酝酿的翩翩君子,天人合一的氛围摧毁的一干二净不说,手上还拿着一截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黑乎乎的烤蛇肉,嘴上吃的很是香甜,最后擦了擦油腻的小手,见二叔一脸疲惫,也颇有几分气恼道:“这跟当官的合作就是麻烦。还有刚才那老头,以为自己小心眼儿耍的鬼精,殊不知我们沈家经营那么多年,连个三岁娃娃都看得出他的惺惺作态,假的很。”

    沈醉笑道:“咱这不是给县男面子吗?你想想现在这乱世,哪里能踏踏实实的做买卖,海上有倭寇,中原有乱匪,就连这江南也是群雄遍地。若不是县男给了咱们机会,到时候就咱家这买卖规模,还不是成了那些兵匪的眼中钉,肉中刺。到时候你哪里还有这机会,美美的吃你的烤蛇肉,我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逍遥的喝上一壶黄酒。要我说,偶尔跟这些乡里来的老人家斗斗心思也挺好玩,其实他们的本性并不坏,只是被人坑怕了,跟人说话,不自觉的就动上三分小心思。这跟咱们商旅之前跟官宦打交道需要小心翼翼,是一个道理。你是做姐姐的,将来咱们沈家说不定还需要你站出来呢。”

    小娘子气呼呼道:“叔叔你真不疼我,还想着让我料理家族生意。我要去找爷爷告状。”

    沈醉疼惜这小娘子也到了一定境界,从怀里掏出一枚朱振赏赐给自己的名贵玉佩,笑着给小娘子戴上,“我们家族的小公主,天生丽质,人见人爱,如何需要去打理这俗不可耐的生意。”

    骑着一头小毛驴的沈家小公主颇为伤春悲秋道:“二叔,跟你说个事儿呗。”看

    了一眼小丫头身边的扈从,虽然喝了酒,却神态依然很是清醒的沈醉笑眯眯的说道:“你爹跟我爹联手定下的主意,你说我能更改吗?闺女,你这是在为难你二叔啊。”

    小丫头嘿嘿笑道:“事情没有那么糟,爷爷去吕宋了,他说烟草生意涉及县男和咱们沈家的根本,需要他老人家亲自坐镇,所以他领着半数家族精英去吕宋经营了,爷爷走的时候笑得很开心,可我就不开心了,阿爹转眼间就要把我卖给张士诚那傻儿子当媳妇。我听说县男是咱们沈家的主家,您跟主家说一声,只要家主同意,就我爹爹那胆小鬼,肯定不敢拒绝的。”沈

    醉摇摇头;“那不可能的,主家与我名为主仆,实为兄弟,他才不会干涉咱们沈家的家事呢。”小

    丫头顿时面如死灰,哭丧着脸道:“当初咱们沈家家道中落,我与爷爷一起被流亡,差点儿客死他乡。好不容易富贵了,家里日子过得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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