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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悲愤交加,甚至咳出一口心尖血。
“真聪明。”凌若眯眼一笑,玉一样的手指摸上她伤痕累累的脸,“你要是早这么聪明该多好?要不然哪有两巴掌的恩情需要我来找你讨呢”
“你!你这个恶魔!你不得好死!”
“噗嗤。”凌若莞尔一笑,“关我什么事?你的脸成这样,是你的好主子下的命令啊”
“还不是因为你的陷害?凌氏你这贱人!不就是长了一张破脸?身份还不如我呢!克父克母克先帝,活该你守寡!”
“啪!”
凌若甩了她一巴掌,眼底带着寒气。
她不反对别人恶毒地咒骂自己,因为她知道,这些咒骂的人,得不到好下场。
比如现在。
“啪。”
两巴掌够了,凌若这才施施然抽回手,手腕一个用力,砍在春玉的脖颈上。
香消玉殒。
凌若面色冰冷的起身,拿出锦帕擦了擦染血的手,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擦得干干净净,再次塞回袖口,大踏步离开。
第3章幕后黑手()
一直到晚上,青衣才哼着小曲悠悠闲闲的逛回来。
看到满院子的鲜血,先是浑身一抖,接着满脸得意。
估计是人死了,然后被那些巡逻的侍卫拖走了吧?啧啧,这下她又有几十两银子进账了。
悠悠闲闲地拐去厨房做了几个小菜,放到盘子里端进正屋。
平时都是她伺候别人,今天她也犒劳犒劳自己。
却在推开屋门的瞬间,骇得松开了菜盘子,往后蹬蹬退了几步,一个不稳,脑勺着地摔在院外的青石板上。
凌若接住了那菜盘子。
红烧豆腐,素芹丸子,鱼香茄子,清炒小瓜。
有色有味有香气。啧啧,看不出来这青衣还有这样一份巧心思。就算冲着那半碗砒霜之恩,她也会好好“报答”她!
那边的青衣却已经吓破了胆,颤抖的指着凌若,“你!你!你是人是鬼!”
凌若冷冷觑她一眼,“给我请的太医呢?”
青衣猛地噤了声。
能说出这话,说明还是活人吧?这凌太妃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砒霜都毒不死她!
好大会儿,讷讷地说:“太医院都在太后里宫”
凌若啪的一声把门甩上,端着饭进了屋子里。徒留青衣一个人在冷风里目瞪口呆瑟瑟发抖。
第二天一早,青衣竟然又亲自下厨端了饭进来!
四菜一汤,还有一个馒头,旁边摆了一双镶金的筷子,精致又不犯忌讳。
凌若的眼睛却落在那筷子上。
她贪财。
她更贪命。到底是哪个妙人,竟然把见血封喉的鹤顶红抹在了筷子尖尖上?这下无论吃哪个菜,只要她一碰筷子,就能速死。
不过她很好奇,自己马上就要跟先帝遗体一起下葬了,谁还在这时候费尽心机的要害自己的命?
青衣见凌若一直不动,便催促道:“娘娘,再不动筷就凉了。”
凌若噗嗤笑了出来,那人到底给了她多大利益,让她如此不遗余力地害自己?而且,她端来的饭菜毒死了自己,她确定在这宫里还能活下去吗?
慢悠悠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口米饭伸到嘴边,在青衣灼热殷切的目光中,凌若突然停了筷子。
皱眉道:“这米饭怎么有股糊味?”
“怎么可能!”
青衣猛地拔高声调,见凌若狐疑地看过来,急忙尴尬地咳了一声,接着道:“这米是大厨房挑的最好的米,娘娘放心,绝不会有糊味。”
“最好的啊。”
凌若不置可否,青衣急忙点头。
凌若瞥了一眼青衣,眼底寒光四射,下一秒,却笑了笑,艳光四射,勾魂夺魄接着从袖口里摸出一个香囊。
“你过来。”
青衣下意识地走近。
凌若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指,把提着的小香囊给她挂在腰边,又拧了几圈,系了个死结,拍了拍手道:“本宫知道你是个好的,给你放两天假好好休息休息,先出去吧。”
青衣一听“出去”这俩字,瞬间清醒过来,摆着拨浪鼓一样的脑袋:“不行不行,奴婢还要给您收拾碗筷呢。”
“啪!”
凌若一巴掌甩在硬邦邦的桌面上,震得碗碟嗡嗡作响,整个屋内瞬间落针可闻。
“本宫让你出去,还不滚出去?!”
青衣僵住了,费好大力气才把眼珠子从开裂的桌面挪回来,喃喃地应了一声,再也不敢多嘴,身形不稳地晃出去。
凌若在她出去后猛地揉手。
嘶疼死老娘了。
当天夜里,凌若用热水敷了一个时辰的手,才消了肿。
她忘了,这具身体早就不是上辈子用药水泡出来的钢筋铁骨了。
外面已经三更了。
凌若从柳木箱笼里,翻出几件贴身的小衣,又把自己这几天配的一些瓶瓶罐罐塞进来,轻松地躲过门外的太监宫女后,在冷月轩外面深吸一口气。
左边。
再一睁眼,眼底精光四射。
她今天给青衣的香囊里,装了特制的秘药。这种迷药会散发出独特且持久的香味,虽然在常人来说,极其浅淡,可逃不过她的鼻子。
在上辈子,她就是凭借这款秘药,为国家窃取了无数机密。
今天她没有动筷,青衣心里绝对会踹踹不安,然后找背后的人商议。只要是青衣经过的地方,都会带有这秘药的味道。
提着一盏黯淡的八角宫灯,凌若拐了七八个弯走了将近半个时候,才找到青衣最后落脚的地方。
鸾凤阁?
凌若皱眉。这里面不是住着据说与世无争的德太妃吗?她有一个儿子云稷封了王,远在北疆,虽然不能时常见面,确是她最有力的靠山。在后宫当中,就连太后都对她礼遇有加。
原身和她也没多少过节啊,更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为什么会害到自己头上?
透过木门的缝隙望进去,里面明明灭灭,显然人还没睡。
凌若心一横,翻身进了鸾凤阁里面。
鸾凤阁的院子布置的很雅致。正中间一个双凤戏珠的水潭子,四边围了一圈枚色的梅花,青石板斜铺着,一直蔓延到各个角落。
夜风骤起,吹落几片梅花瓣,顺着窗扉飘进屋内。
“颖儿,去把窗户关上。”
“是。”
稀稀落落的交谈声从正屋冒出来,凌若倚着墙角,悄无声息地挪到正屋窗边,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就是这儿了。
这儿的香味异常浓烈,说明青衣待得时间一定不短。
幕后黑手就算不是德太妃,也跟德太妃有密切关系!
“娘娘,您要不要去休息呢?”
屋内话音又起来了。
“没事,我的身子还熬得住。眼看着稷儿要回来了,本宫得抓紧时间给他做这些鞋袜,别人做的都不合脚。”
“也是,匠人们哪能做出真正的心意。不过,依奴婢看,三皇子最好路上耽搁两天。”
“哼。”德太妃把手里的针线放下,“要不是那个小贱人,我儿怎么可能风餐露宿的赶回来。年纪小小的就长了一副狐媚子脸,勾了先皇还不要紧,竟然还敢勾引我儿!不知廉耻!”
凌若在外面听的耳朵发烧,她怎么觉得跟自己有关呢?
“可不是。”宫女的声音又响起来,“娘娘放心,咱们头一次向太后提要求,又是无关紧要的人,太后绝对会允了,一旦这事成了,就算三皇子回来,也无济于事。”
“就怕他犯傻啊!”德太妃叹了口气,“不早除掉那个贱人,本宫一日不得安心。上次她上吊怎么没死成呢?哎,那个青衣也真不经事,两次都得不了手,实在不行,咱们只能换个人了。”
原来如此。
凌若守在窗边,神色森寒。
早知道后宫没有一般的女人,原来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心狠手辣,就因为她儿子对自己动了情,就得将自己赶尽杀绝吗?
既然你敢伸手,就别怕我剁了你的爪子!
第4章迷雾重重()
“哐当。”
有人踢翻了檐下的花盆。
凌若心里一惊,这院子里竟然还有别人?
“谁在外面?”
屋内有走动的脚步声,听声音马上就要到门边了。
凌若暗骂一声,正要找个角落把自己缩起来,却被一双手臂揽起来,眨眼间就窜到了房顶。
轻功?
凌若顾不得其他,眼睛一亮,神采奕奕地盯住眼前刚毅俊朗的男人。
原来这就是古代的轻功?
男子眼底却是一晃。
因为凌若动作过大,衣袖被风吹起来,卷到小臂处,露出了里面的春色。
细白粉嫩的手臂,莲藕一样的腕节,虽然清瘦了点儿,虽然有黑红色的血痂,可却像粗石砾土里盛开的蔷薇花,美得妖艳夺目。
心底某个地方,突然颤了颤。
凌若见他直勾勾望着自己的手腕,突然想起古代的男女大防,轻咳了一声,把袖子往下面撸了撸,“看什么看。”
那男子却突然抬头,狭长的凤眼盯住她,漆黑如墨,神色真挚而诚恳,“你不记得我了?”
什么?
凌若手往后缩了缩。
熟人?
在脑袋里搜了一阵,凌若像是被响雷给轰了一道,脸色猛地黑了。
这人,好像是故事里的男主角云稷?
德妃的亲生儿子?
对原身一见钟情,求而不得远去漠北?
整个世界都不好了。
“若儿。”
云稷深情款款地唤了一声,眼里面的情意浓的像是化不开,缠在凌若脸上,一道又一道,软软绵绵。
凌若僵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急忙埋下头。
她忍!
初来乍到,这云稷据说心狠手辣位高权重手握重兵。
绝不能露馅!
可惜凌若低头低的太快,没有看到云稷眼底闪烁的精光。
再抬头,也变成了小鸟依人的小情人样,拽了拽云稷的袖子,双眼汪汪,欲语还休,配上一脸的苍白和一身的血衣,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疼宠一翻。
云稷就这么做了。
他压住眼底的暗芒,一把抱住凌若的肩膀,把她裹在自己的怀里,嘴唇正好摩擦过她的耳际,厮磨缠绵,“若儿,你受苦了。”
疼。
云稷的胸膛正好顶住她破皮的锁骨,两只大手也紧紧压住伤痕累累的肩膀,刚凝固住的血皮再次破裂,一点点渗出来,撕心裂肺。
凌若看着云稷近在咫尺的后脖,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还是真爱吗?
还是一见钟情吗?
这是来要她命的!
却生生忍住。十指一寸一寸掰开云稷的大手,牙齿打着颤,哆嗦道:“稷哥哥”
云稷看她的模样,差点没笑出来。
凌若却察觉到一丝怪异之处。
她突然嗅了嗅鼻子。
药味儿!
这男人身上竟然有浓重的药味儿!
这药味儿太浓了,却不是那种受伤抹了药水的味儿。倒像是骨头里面渗进的药香,入骨入髓,日夜熏灼,就连呼吸之间,都带着清浅的药味儿。
味道太特别了,凌若的嗅觉又异常敏感,一时有些眩晕。
下一秒,眼神落在男人笼着自己的十指上。
修长如竹,骨节分明,白玉无瑕。
这不是一个武将的手!这人不是云稷!
骗到老娘头上来了?
凌若眼底冒出火光,恨的牙根痒痒,掰开袖管里面藏着的药瓶子,轻手一挥,药香在空中逸散出去。
一阵清风吹来,眼前的男人身形一晃,有些站立不稳。
凌若见有效,一把拍开他的手,后退两步,冷笑连连。
“你不是云稷,你是谁?”
那男人眼底流光转换,再次伸手攥住凌若的衣袖,哪有半点刚才的虚弱样?
“你不是凌太妃,你是谁?”
装的?!
凌若惊骇地望着他。
怎么可能!她靠着这些药剂七岁就开始做任务,所向披靡没有一次败例,这人为什么会不受她的药剂影响!
男人很满意凌若的表情。
对凌若手里的药瓶子兴趣更大。
一把抓住她的右手,一个勾腕,夺走了那木头瓶子塞进衣袖,眼底闪过异彩。
刚才这东西逸散出来的时候,他竟然察觉到体内的毒素有了颓势!
没有人知道,这颓势他等了多少年!
抢就抢了,技不如人罢了。凌若恨恨地抽回手,盯着他那略有僵硬的面容,轻哼道:“你这是硅胶面具吧?”
男人抬眼,“你这可不是人皮面具。”
穿越重生是凌若最大的秘密,被眼前的人一口戳穿,脸色青白不定,良久,吐出一口气,“这瓶子给你,以后别来找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两辈子第一次说软话,凌若气的差点把舌头给咬掉。
可她除了退步还能怎么?
打又打不过,抢又抢不过,唯一值得骄傲的毒药这人还免疫!
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凌若打定主意,等她一切稳定后,一定揪出这人宰了他!
男人也不欲和凌若做太多纠缠,卷出一张薄薄的纸样的东西,塞进凌若的怀里,转身离去。
人走之后,凌若拳头捏紧又松开,恨得想杀人。
这混账!哪儿不能扔!正好扔到她胸口!
愤恨地摊开那东西,凌若眼神都直了。
银票?一千两?天杀的!还塞胸口!算是服务不错的小费吗?
艹!
第二天凌若被吵醒的。
西墙外面嘈嘈杂杂也不知道在闹什么,凌若有心让青衣出去问问,谁知道这家伙竟然不在。
也不知道跑哪儿了。
搬了梯子攀上西墙,看着乌压压一片的人群,凌若拧起了眉头。
如果记性不差的话,那儿应该是浣衣局。
都是些获了罪的宫人被分配到这儿,天天吃不饱穿不暖动不动挨打,过的比她惨多了。
纵然她没什么圣女心肠,但看到人群正中躺在地上那小太监时,心不由自主地揪了揪。
十五岁的年纪,脸白白的,眼睛圆圆的,眉清目秀,长的却很瘦,浑身上下都是骨头,不知道有没有半两肉。
此刻他的大半个胸膛都裸露在外面,纵横交错的伤疤像狰狞的巨蟒,盘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有的是新伤,有的是旧伤,还有些正在生长,结了暗色的痂。
听名字叫小允子,一群人围着他要把他扔出去。
好像是最近没力气了,光吃不干活,浣衣局不养闲人,要把他扔到乱葬岗去自生自灭。
乱葬岗。
那是连死后都不能清静的存在。
有些心软的宫女太监不忍看,都躲到墙后面惋惜,也有些人唯恐惹祸上身,离的远远的,更多的人却是无所顾忌的说笑,毕竟这冷宫难得出点大事,一个个的就差搬个板凳嗑着瓜子了。
那小允子知道生无可望了,闭紧了眼睛,浑身上下僵着像一根木头,赤裸裸的绝望。
凌若心软了。
心软会害死人的。
她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却还忍不住心软。
她手上她的手上沾过无数条人命,却从来没救过任何一个。
鬼使神差的,在小允子即将被抬走的时候,凌若出了声,“把他抬我院子里。”
众人惊愕地望向墙上的少女。
一身青衣,容颜绝美,满目清雅。
小允子也睁开了眼。
他像是听到了仙乐,迷迷糊糊的望向墙头那少女,霞光打在她脸上,天地都定住了。
后来的事情很简单。
凌若虽然被丢弃冷宫,可身份还在那儿摆着,想要个太监而已,浣衣局掌事太监不敢不给。没一会儿,那小允子就一边磕头一边来了冷月轩。
见了凌若,差点哭出来,强忍着心里翻滚的情绪,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奴才谢娘娘救命之恩,从今天起,小允子这条命就是娘娘的了,做牛做马都要报答娘娘!”
凌若摆手让他起来。
她一时心软救了人,不代表她是个好人,喝了一口茶水后,淡淡道:“你先休息两天,过几天跟着青衣一起办事。”
“青衣?”小允子听了后脸色大变。
凌若挑眉,“怎么?你和她有仇怨?”
“奴才不敢!”小允子急忙扣头,磕的额头红了一片,这才犹犹豫豫道:“只是太妃还没得到消息吗?青衣姑娘今早溺死在太液池了!”
青衣死了?!凌若猛的起身。
她都还没出手,谁敢截胡杀了青衣!
“小的还有一件事”小允子一脸犹豫之色,最后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帕。
“娘娘,其实今早上青衣姑娘坠湖,小的是第一个发现的,救上来之后,在她的手里找到了这个东西。”
凌若狐疑地望着那湿漉漉的锦帕,伸手接了过来。
刚翻看没看几眼,脸色骤然大变!
第5章诏书()
这是一张传位诏书。
大华国先帝叫云政,他有三个儿子。一个是宣皇后也就是现在正宫太后所出的嫡长子云深,一个是死去的宁妃所生的儿子云华,一个是德太妃所生的三皇子云稷。
云深文武皆备,品貌出众,身份又最为尊贵,虽然还没来得及立为太子,但深受先帝的器重,也最受到文武大臣的拥戴。
先帝去世虽然没有留下诏书,但为了国本着想,还是推举了云深当皇帝。云华为华王,云稷为稷王,一个镇压东南,一个镇压辽北。
可在这份诏书里,先皇竟然还有一个儿子!
遒劲有力的黑色笔锋,一字一句地写着:吾儿景彦,为嫡为长,于法于礼,立为新帝。
景彦!
大华国威名赫赫的摄政王,功勋世家景家的下一任家主,竟然是先帝的嫡长子!
据说,先帝曾经有一位元后。
据说,先帝的元后难产而死。
那云景彦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元后的儿子吧?宫中有一位景家出身的景太妃,她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还有——先帝知道了为什么不公布出来?元后之子又不是什么不能见人的身份。难道是,还没来得及公布就死了?
那这诏书又是怎么流落出来的?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