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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东西给朕带了厚氅子,在外面侯着,若冷了,朕自会穿上,你不必担心。”
李福顺是伺候卫皇几十年的老人,有他看着,不会出什么差错。
卫央这才放心,松开左手里的黑子,随手放在棋盘上,起身,“那儿臣便先告退了。”
卫皇摆摆手,算是应允。
行到凉亭的台阶处,卫央突然站住。
卫皇见状,笑道:“怎么?还有什么事要说?”
卫央沉吟,缓缓抬头,“父皇,若我身体康健,您还会这样对我吗?”
这话有些逾越了。
可他,想知道答案。
卫皇被问住,复杂地看了这个儿子一眼,良久,叹息道:“不会。”
卫央眸色沉了沉,却听到一道促狭的笑声,抬头,便见卫皇含笑望着他,一脸得色。
逗自己玩?
好玩吗?卫央脸色发黑,父皇越活越回去了。
卫皇则打趣他,“瞧你那表情,若朕真逆了你的意,是不是又打算一言不发冲到别国当质子了?”
翻起旧账了这是。
不过大华国当质子的事,卫皇提了一句便歇住话头,眼神落在了面前的棋盘上。
白子来势汹汹,黑子四处躲藏,白子几欲吃光,黑子萎缩可怜。
这是一盘白子必赢的局。
可惜刚才他儿子那随手一撂,满盘黑子因此而活,和白子势均力敌,不分上下。
起死回生啊。
心里感叹,不由自主便将心底话吐出来。
“你若康健,父皇还愁什么?早把天下交给你了啊”
有勇有谋,有心胸又魄力,外表冰冷心底却大善,该出手时又能狠辣果断手脚干净。这样的皇子天生是做皇帝的命啊!
可惜,他的身体
是实难两全啊。
卫皇抬头,遥遥望着卫央,“父皇情愿用自己的十年,来换你的十年。”
一个皇帝,一个年至暮年的皇帝,能说出这种话,对卫央的爱护之心,可见一般。
卫央眼底酸涩,胸腔无数情绪翻滚。
庄重又虔诚的行了个礼,大踏步离去。
离了凉亭,卫央并没有立刻回自己的宫殿,反而绕着皇湖缓行,烟柳画桥,莲叶清漪,风景美不胜收。
卫央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跟上了扶桑。显然,刚才他和卫皇的谈话,扶桑全听在耳里。所以此刻跟在卫央身后,扶桑面色复杂,支支吾吾似有话要说。
卫央停在一处石矶旁,目视波澜起伏的皇湖,他的发梢被湖风掀动,墨发如瀑,飘飘如仙。
“你知道为何父皇喜欢坐在亭子那儿看风景吗?”
扶桑摇头,一脸迷茫。这种事,他怎么可能知道?
卫央微阖凤眼,五官在太阳下,微微透明。
“母妃曾留下许多笔记,我在整理时得知,她第一次和父皇见面,便是在这皇湖。”
扶桑下意识点头,可看自家主子的神色,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这好像不是一个正常人说到父母恩爱时该有的表情吧?
“可你知道吗?那年母妃十四岁,在这皇湖对父皇一见钟情倾心相许,而父皇,则从头至尾,未看她一眼。”
扶桑惊道:“为什么?!”
不是相传皇帝挚爱自家主子的生母吗?
卫央声音极轻,“父皇对船上另外一位小姑娘一见倾心,她和母妃是同胞姐妹,出生的时间只差了一刻钟,容貌却和母妃截然不同。”
“一个是倾国倾城的艳冠卫京的姐姐,一个是五官平凡只有一对眼珠出彩的妹妹。”
“父皇爱上了姐姐,却苦求不能得,最后只能待她如兄妹。”
“局势动荡,因此娶了痴心不悔的妹妹,又怜妹妹是她的亲妹妹,便捧成了宫中第一宠妃。荣耀无边。”
扶桑下巴都快掉了。
他都听到了什么!
一手的皇宫密闻啊!故事里的妹妹如果是主子的生母凌家二小姐凌婉君,那姐姐岂不就是嫁给周丞相的凌婉君?
主子心上人的亲娘!
故事还没完。
卫央继续道:“妹妹发现自己是替身后,越来越嫉恨姐姐,发誓不与她再见面,直至有一次宫里举办宴会宴请宾客,姐妹再次相遇。”
“双双中毒。”
扶桑的心脏快跳出来了,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只有一份解药,父皇毫不犹豫的喂给姐姐,而妹妹,则差点儿带着怀胎八月的儿子奔赴黄泉。”
说到这儿,卫央声音低沉,“后来,我活了,母妃死了。”
一段泣血的往事。
扶桑咽了咽口水,“主子说的都是真的吗?”
问完这话,扶桑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有假?!
卫央没看他,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似是在湖水翻滚里,望到当年那一幕。
“所以主子,凌姑娘能解您体中寒毒一事,并不是赶了大运凑巧而已,而是早有因果?她的生母吃了那颗解药,因此她的血液里,都带着解寒毒的药剂?”
卫央闻言,也勾唇,想起自己和凌若相识来的点滴,深夜初遇,他打搅了她的计划,假冒云稷占便宜,之后又抢走了她的药,见她不忿,掏出几千两银子塞她胸口,欲羞辱这个钻进钱眼里的少女。
再之后,他看她绝境谋生,看她步步反击,看她杀伐果断,看她在后宫一步步绽放独属于她的风华,直到最后,深陷进她的一颦一笑之中。
悔之晚矣,如坠迷障,再难翻身。
许久,喃喃道:“这叫姻缘天定。”
扶桑却突然想起另一个问题,猛抽自己大腿,“主子!皇上不同意,当初又有这么一段恩怨,您跟凌姑娘之事?”
卫央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这种恩怨,跟若儿何干?”
扶桑被噎了一下。
卫央又道:“父皇不同意,我自会让他同意,若儿我此生已认定,无论如何,我都会娶她。”
“以后,莫要再提这种荒唐之事了。”
第137章什么鬼东西()
周府又热闹了。
尤其是周府最大的院落——松柏居,周老太太的住所。
周老太太今年有六十多岁,常年礼佛,此前去了卫国最大的寺庙潜休,连自家儿媳妇横死都以佛法难闻为由头,声称自己没空回来。而这次回来,则是因为自己又要添孙的喜事——还不止一个孙子,据说那翠姨娘肚子里怀的是双胎男孩。
当初太医诊断结果一出来,惊呆了周府众人。
翠姨娘笑的一脸温柔,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周浩南也忘记了恼怒,不要命地往翠姨娘院里塞人,凌若手笔一挥,几千两的护胎药送到翠姨娘院里。
唯一不开心的,只有王氏院里的母子三人。
王氏据说扎了一夜的小人,二姑娘关在屋里好几天没出房门,就连大公子都在次日去了酒楼喝的酩酊大醉。
明眼人都知道,周丞相极看重这翠姨娘肚子里的小公子,因此一个个挤破了头似的往翠姨娘院子里寻差事,整个府里的人心要么散在凌若这儿,要么散在翠姨娘那儿,王氏那边则是越来越冷清,除了几个死忠外,凄惨无比。
王氏却罕少发脾气,整个人越来越沉默。
尤其是在相府碰面,她不说话也不行礼,只站在那儿,阴测测地看着你,眼底似住了一只暗藏獠牙的毒蛇,瞅准时机狠狠冲来来对准人的脖子死咬一口——一击毙命。
此刻,王氏正带着心腹和女儿去松柏居。
老太太回来了,她这个名义上的儿媳虽然身份不够,但仍需要过去请安。
一路上,碰到无数匆忙的仆人,那些曾经对她卑躬屈膝的人,如今却不把她看在眼里,草草的行了礼,便窜到看不见的角落,连句好都懒得问。
王氏的脸色愈发阴沉难看。
“红玉,刚才那婢女是哪个院子的?”
红玉脸色一苦,“姨娘,难不成您问了又要把她拖到咱们院里活活打死解恨?您这样除了惹怒相爷败坏在府里的名声还有什么用?”
王氏脸色一滞,下一秒,恨恨道:“如今我要名声还有什么用?老爷厌了天启,我又要样貌没样貌要身份没身份,不趁着还有几分威势的时候摆出来,难不成看别人欺在我头上?”
“夫人糊涂啊”红玉摇头,满脸不赞同,“谁说咱们没有前路了?谁说少爷就不能再得相爷喜欢了?”
王氏怔了怔,眼神似乎找到了焦距。
她已经糊涂到这份上了?必须靠着婢女的提醒才能醒悟过来?相爷不喜,再让他喜欢就行了,儿子不得心,让他多进孝心争得相爷的宠爱不是难事。
就连女儿也还能嫁个好人家
明明白白的事,为何她却困顿了这么长时间?
收回哭丧的脸,王氏拉起采薇转身往回走。
采薇一脸迷茫,“娘你要干什么!”
王氏瞪她一眼,“还能干什么?也不看你穿一身暗色像什么样!你祖母最喜欢喜庆东西,咱们回去换衣服再来。”
采薇浑浑噩噩不明所以。
这身衣服,不还是娘给她挑的吗?
她们费尽心思想得老夫人喜欢,凌若却在问红缎,“打听清楚了?那老夫人最讨厌点翠的首饰?”
“嗯!”红缎狂点头,“据说是当初老夫人参加宴会,带了上年时兴的点翠首饰被那些圈子里的人嘲讽一顿,回来发了好大的脾气,从此府里再不敢戴点翠首饰。”
“嗯。”凌若一边应着一边从首饰盒里抽出一只点翠簪子。
簪子有几寸长,通身用点翠团成,蓝幽幽地散着魅光,而簪首,则用翠羽围成青鸾的形状,簪在发顶,昂首欲飞。
插完簪子,凌若对着镜子拍了拍脸,继续问道:“还有什么?”
红缎翻出一个小本,一字一句念道:“米白色的烟罗裙,唔,她最厌恶小姑娘穿着丧服样的白衣服乱跑,尤其是烟罗裙,一层又一层,累赘又拎不清。”
“兰夷香熏的衣服,据说是她对这香气过敏。”
“桃粉色的豆蔻,她觉得这颜色是在羞辱她老了。”
“鸳鸯戏水的荷包,老太爷当初跟个妾私奔跑了,她从此再不信男人,也最厌恶儿女情长。”
她说的快,凌若装扮的也快。
按着册子上的东西,全副武装后,抬眸问道:“我记得还有一条,她最厌恶周福记的点心是吗?”
红缎捧着书翻过页,在最后一行寻到了这条,咧嘴笑道:“有有有,小姐记性真好。”
凌若拍拍袖角,拎起梳妆台一角的油布包,轻快地起身,挥挥手,“走,咱们见老夫人去。”
红缎咧嘴跟上,余光扫了一眼凌若手里提着的点心——周福记三个大字赫然在目。
松柏居。
屋内笑声不断。
有王氏插科打诨的声音,有周采薇讨好卖娇的声音,有周天启朗朗的祝福声,亦有书夫人偶尔掺进去的讨好卖乖声。
更有老夫人得意夹杂骄傲的赞许声,“好孩子,都是好孩子不枉我这一把糟骨头在庙里天天给你们祈福抄经。”
翠姨娘的娇笑声格外清晰,“妾可要好好借老祖宗的福分,保佑肚里的孩子安然长大了。”
一个个,都把周老夫人当成祖宗供着。
凌若进了院门。
眼神伶俐的婢女急忙冲进去,“老夫人!大小姐来了!”
屋内的笑闹声戛然而止,落针可闻。
许久,老夫人冷冷道:“来就来了,有什么好通报的,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看把你紧张了,见了我不还得恭恭敬敬叫声祖母?”
小婢女瞪圆了眼。不是您让守着的吗?
却知道和主子争论是最没意义的事,憋着气缩到一边。
殊不知,坐在首位的周老夫人也捏紧了手帕。
屋帘被人从外掀开,凌若并红缎一起走进来,最先印入眼帘的,便是那满头几欲晃花人眼的点翠首饰,层层密密,似一只孤傲的青鸾,欲挣来束缚,冲天飞去。
“孙女见过老祖宗,愿老祖宗身体安泰万事如意。”
清脆的少女嗓音,几句下来,听的人心都软了。
偏那坐在首位的老夫人勃然大怒,猛拍椅背惊怒交加。
“你!你戴的什么鬼东西!”
第138章又昏一个()
凌若扶了扶头上的点翠簪子,笑的一脸纯善。
“祖母是不是也觉得孙女这簪子漂亮?昨日刚买的,花了五百两银子,就在城东那家点翠轩。”
“祖母知道点翠轩吧?全是点翠首饰,孙女买了一大盒子,今晚上让婢女给您送过来,您挑挑喜欢哪个。”
她每说一句,周老夫人的脸就黑一层,浑身散着冷气,伺候在她身边的婢女,甚至觉得脖颈飘着凉气,寒意森森。
这泼皮丫头是故意恶心她的吗?!
“祖母您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见了孙女太开心了?”
凌若一点儿都不在意冷场,自顾自的说话,在一屋众人各异的神色打量中,泰然自若地走过去,直到老夫人身前三尺远,才停下。
浓重的兰夷香味儿扑面而来。
老夫人在闻到的瞬间,便瞪圆了眼,铁青着脸还未斥骂,一声响亮的喷嚏声便从她鼻腔里冲出来。
“阿嚏!”
屋内的门窗嗡嗡震动,在后面给老夫人撑着芭蕉扇的婢女手一抖,差点没拿稳。
这声音也太响了吧?
而老夫人,则慌慌张张的拿帕子捂住口鼻,嘴里穿着粗气,似一台老旧的风箱呼哧呼哧。
手上黏黏的。
老夫人心底一慌,埋头看了看自己的帕子——湿的。
湿的!
她刚才!竟然!天杀的!在一群儿孙辈面前!这让她还有什么脸见人!
脑袋轰的炸开。想死的心都有了。
凌若却不愿饶了她。
笑的温柔,又往前进了一步,将手里提着的点心递过去,玉白的手指上,抹着殷红的豆蔻。
红色的豆蔻!这野种竟然敢描红色!她是不想在丞相府待下去了?!
老夫人猩红了眼。
“滚!”
一把抽向凌若的手腕,犀利的手指甲又硬又长,要真这么抓下去,绝对能戳烂凌若的手背和手腕!
眼神一暗,凌若倏地抽回十指,手指一松,那盒点心自然而然的坠到老夫人伸来的手掌心里。
啪。
下意识的接住。
老夫人强撑着怒气往那点心盒子上瞧去——周福记三个大字似一张得意又嚣张的脸,眦着獠牙嘲讽地看着她。
周福记!
老夫人一把扯开蒙在口鼻上的帕子,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阴森的眼神似恶鬼,恨不得吃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
一身白裙,身形窈窕,面容绝美,脸含微笑,配上湖蓝色的鸾凤点翠簪,满京城的贵女都被她比下去了。
可惜!她却厌恶到极致!
“滚!贱人生的贱种!给我滚出丞相府!”
老夫人指着屋门,“来历不明的狗东西,真以为长一张妖魔鬼怪的脸就能窜进我们丞相府?呸!凌氏那贱人就算不死,早晚也让浩南休了她!而你?再不离开丞相府,信不信我差人打断你的腿脱光衣服扔出去?!”
她厌恶凌氏,明明成了自家媳妇,还天天端着贵女的架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嫁过来这么多年占着嫡妻的位置,连个儿子都生不来,不下蛋的老母鸡在乡下就是被休的命!
更可气的是儿子护她疼她,她甚至还敢甩脸色?
我呸!一个嫁过人的破鞋嚣张什么劲儿!
凌氏死了,她在法华寺得到消息,恨不得拍手叫好大笑三天,回来给她办丧事?笑话,她若回卫京会摆个三天三夜的流水席还差不多!
她原本想好了,若这个半途寻过来的孙女老实听话,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儿子也说了,这野种手里攥着无数银子,等他们周府把她捞光了再扔出去也不迟。
可惜,这野种跟自己处处犯冲,她儿子是丞相爷!她凭什么再忍下去!
凌若眼底发冷,眼神却仍勾着笑,望着暴怒的老夫人,忽然道:“您还没擦干净。”
“我什么我!”老夫人本就是个乡野妇人,发起怒来也似乡野泼妇,“腌臜玩意儿!我就算”
没擦干净?
老夫人猛然回神,怒骂声卡在喉咙里,眼珠子转不动了,废了好大力,才咯吱咯吱僵硬地往下低了低头。
衣襟上染了一片可疑的粘液。
她颤抖的抬手,摸向自己的唇鼻,销魂的湿润的触觉,让她身形有些不稳。
没擦干净她?她!竟然!
邪火从胸腔窜出来,保养得宜的老脸似火炭,烧的通红。
老夫人猛然转头瞪向在座的各位——书夫人捂唇愕然无语吃惊地看着她、王氏咽了一口口水眼底闪过不可置信、周采薇强撑着笑脸却脸色发苦、周天启面色微白拧眉别过了眼
都在看她!她们都看见了!
老夫人直欲昏厥!
这时候,有一只白皙的手指伸过来,食指和拇指夹着一面白色的手帕,手帕色彩单调毫无点缀,用的是白色的棉布织成,用来吸汗擦液体最为合适。
她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接,接到一半猛然回神。
抬头。
凌若笑意妍妍地把手帕又往前递了递,“祖母,这手帕是医馆给那些癫痫患者特制的,用来擦口水汗液鼻涕最管用了。而且用过之后,洗洗晾干洁净如初——您留着下次还可以继续用。”
谁尼玛癫痫!
谁给你下次!
老夫人一口淤血冲进脑海,颤抖地伸手,欲要把手指戳到凌若面前指鼻子骂她。
抬到一半,脑袋里有根弦崩断。
咔嚓。
老夫人哆嗦着手,吐着白沫倒地不起。
“老夫人?!”
“祖母!”
“昏过去了!快去叫相爷!”
满屋子炸成了一锅乱粥。
没人在意凌若主仆俩了,他们人都围在昏迷不醒的老夫人身边,等着待会儿相爷进来,一眼能瞅见他们多么孝顺和恭敬,好刷刷脸卡,谋求点儿权利和宠爱。
凌若慢悠悠地收回了手帕,递给身边跟过来的红缎道:“回去后把这手帕拿出去烧了,灰烬别铺在一团,分地方洒干净了,别让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