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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娘!”
三眼虎跟着冲了出来,“云昭,会不会是被那些蒙人抢走了?”
云昭转过头,楞楞地看着三眼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了。
“是不是被蒙人抢走了,这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肯定是被他们抢走了!”三眼虎肯定地道。
云昭一声大叫,从地上捡了一把长刀,抬腿便冲出了房门,看到红娘子三人的马在院外,当即翻身上马,反手一刀背打在马股之上,那马吃痛之余,一声长嘶,发力便向外冲去。
“天,这个混小子去追他们了,三眼虎,跟上去,不然他会吃亏的!”红娘子跨上马,紧追着云昭冲了出去,三眼虎也一跃上马,燕小乙一看急了,“虎爷,我没马了!”
三眼虎一边打马飞奔,一边吼道:“你去周围瞧瞧,那些蒙人死了这么多在这里,一定有遗失的战马在这里,找一匹来追我们!”
话音未落,三眼虎已是消失在燕小乙的视野之中。
三人一前一后,向着大漠方向追去。
卢城外二十里,札木合与受了伤的乞颜刚飞马追上了提前退走的阿齐思,在阿齐思的马上,横搁着被绑了起来,昏迷不醒的柔娘。
看到札木合二人的狼狈,阿齐思吃了一惊,“怎么啦,其他的人呢?”
札木合摇摇头,“对不起,阿齐思大人,我没有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其它人,恐怕都回不来了!”
阿齐思眼瞳收缩,“怎么可能,札木合,你是在跟我说笑话吗,你带着二十几个蒙族勇士,居然杀不死一个猎户?”
札木合看了一眼阿齐思,“大人,首先,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猎户,这个云昭的箭术足以比美我们蒙族最好的箭手,我不如他,其二,本来我是可以趁此机会杀死他的,但是,红娘子带着人来了,我不知道红娘子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但我知道,如果我不走,我会死在那里。”
阿齐思看着札木合半晌,又瞄了一眼挎着左臂,垂头丧气的乞颜刚,札木合面无表情,也直直地看着他。札木合是蒙人中有名的勇士,家里又是蒙族中的大族,甚得大王倚重,比起他阿齐思,在大王和雅尔丹公主的眼中,札木合的地位肯定比自己更重要,自己也不便重责,乞颜刚的乞颜家虽然已经没落,但他和札木合一齐逃了回来,自己不说札木合,自然也不能偏责于他了。
叹了一口气:“算了,虽然死了不少族人,但总算是不辱使命,将这个女人带回来了,回去后,将他交给那个邬思远,我们便可以提出货物回家了,走吧!”
札木合默不作声地跟着阿齐思向着卢城方向前进,心中却是极不痛快,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居然死了三十几个族中好汉,而且还没杀死云昭,结下这么一个梁子,以后也不知道会有多少蒙人勇士会倒在云昭的箭下,杀人母,夺人妻,这可是比天高,比海深的大仇,便是放在自己身上,那也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场面。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事啊!札木合在心中恨恨地骂道。
“值得么?”他恼怒地问道。
阿齐思回头看了一眼脸上青筋直跳的札木合,“值得,为了弄到足够多的武器与精铁,为了打造更多的长矛大刀与箭矢,就是再死这么多人,也是值得的,札木合,他们不会白死的,有朝一日,我们的大军会滚滚而来,替他们报仇雪恨的。”
第二十五:拦阻
卢城之外,阿齐思一行人遇到了按时前来接应的邬思远一行人,看到阿齐思一伙蒙人个个沉着脸,有的带着伤痕,而且出去的百多人,这一次只回来了五六十余人,显然是吃了大亏。
“抓到那个女人了么?”邬思远急急地问道。
札木合的脸往一侧扭去,他懒得看邬思远这种人的嘴脸,阿齐思甩鞍下马,指了指横搁在马鞍上的柔娘,“幸不辱命,给你带回来了,没有少一根毫毛!”
邬思远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很好,很好,阿齐思大人,你们可以去提货了,货场里,已经都准备好了。对了,你们此去,吃了点亏么?我看你们伤了不少?”
阿齐思还没有说话,一边的札木合抢着道:“还好,就是回来的途中碰上了鹰嘴岩的土匪,双方激战一场,我们死了些兄弟,对方也没有讨着什么好,不劳邬先生关心。”
阿齐思看了一眼札木合,略一诧异,便明白了札木合的意思,这一次动手虽然是他们蒙人,但真正的黑手,指使者可是这位邬先生,云昭没有死,对于他们是一大祸害,但如果能找到什么机会,将这次事件的内幕透给云昭知道,云昭就算要找蒙人复仇,也绝不会放过幕后指使者,更何况这个柔娘还活着,邬思远抢了这个女人去,绝对是要送给某人大人物的,而值得邬思远送女人的人又有几个呢,用屁股想,也就那么少数几个人,像云昭这样的人物,一旦知晓了他女人还活着,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怪。那时候,他们自己干起来,对蒙人也是一大助力啊!
札木合不提云昭的利害,只说遇上鹰嘴岩的土匪,便是给这邬思远挖了一个坑,当以后云昭找上门时,不知道云昭厉害的邬思远和他身后的人,必然要吃大亏。
两名健妇从马鞍上将柔娘搬下来,塞进路边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阿齐思等人告辞而去,看着这群蒙人的身影,邬思远冷笑道:“就这等身手,一群土匪就把他们打得丢盔卸甲,居然还妄想入主中原,真是不自量力,却让你们得意一时,等大王子坐上了那个位置,一定会大兵出卢城,将你们的什么兀达大王,雅尔丹公主统统捉去上京,嗯,听说那个雅尔丹长得亦是天姿国色,有草原第一美女之称,说不定大王子也是喜欢的。”
翻身上马,一挥手,道:“我们走!”
马车启动,向着京城方向而去,而此时,天色刚刚放亮,远处的地平线上,才露出了一丝丝鱼肚白。
荒漠之上,云昭打马狂奔,一连奔出数十里,却是连个人影儿也没有看着,眼见着已是旭日东升,极目望去,荒漠之上除了星星点点的绿,和微微起伏的地面,竟是什么也没有。他那里知道,他所追的方向与那伙蒙人所走的方向完全相反,南辕北辙,他往荒漠走,而对手却是向着卢城而去,双方却是愈来愈远了。
红娘子与三眼虎两人打马追上云昭,三眼虎大声喊道:“云昭,追不上了,你没看看地上吗,根本没有人经过,他们不是走的这条道,荒漠四通八道,我们追丢了他们,便很难再追上了。”
“我一定要追上他们。我要救回柔娘!”云昭双眼血红,瞪着三眼虎,三眼虎被他眼中戾气所慑,嘴里一哽,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扫了他们两人一眼,云昭打马继续向前奔去。
红娘子眉头一煞,嘴里忽然打了一个唿哨,云昭胯下那匹一直显得很温顺的大红马忽地长嘶一声,拐了一个弯,向着红娘子奔了回来,无论云昭怎样勒嚼头,这匹大红马歪着脑袋,却依然倔强地奔向了红娘子。
红娘子打马迎了上去,一伸手扣住了马缰,“松开,不然我要打你了!”云昭怒吼道。
红娘子看着他,平静地道:“云昭,你往那里追,荒漠四通八达,方圆万里,荒漠之中生活着蒙人部族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知道是那一个部族抓走了柔娘,他们在那里?”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这就去荒漠,见一个部族,我便杀一个,直到杀光了蒙人,自然就救出了柔娘!”云昭怒道。
三眼虎哧的一笑,“云昭,你以为自己是谁,是阎罗王呢还是天上的神仙,你以为蒙人都是纸糊的,泥捏的,你去杀他们,他们就伸着脑袋让你杀么?他们即便是猪,啃也啃死你,拱也拱死你,累也累死你,到时候你媳妇没有救出来,你自己也呜呼哀哉了。更何况蒙人之中也是有勇士的,也是有能人的,我们鹰嘴岩与他们打了几十年,死伤的兄弟不计其数,云昭,死的人中,有的比你更厉害。”
“即便死,我也要去!”云昭横眉冷对。
红娘子看着云昭,“云昭,你听我说,现在你茫无头绪,想要报仇,也根本无从做起,而且在云家村,你母亲,还有你那么的乡邻,都还暴尸于外,你就忍心看着他们躺在那里腐烂么?所以现在,你最要紧的事便是回去,先将你母亲还有那些村子里的人都下葬,然后再戡察一下村子里留下的痕迹,确认这是那一个蒙人部族所做的事,然后我们再做下一步的打算,行吗?”
听到红娘子说到这些,云昭一下子垂下头落下泪来。
“而且正如三眼虎所说,蒙人之中也有极多厉害之辈,你这样贸然闯进去,必然是横死的下场。如果你蛮横行事,必然有死无生,你如果死了,谁替你母亲和那些乡邻报仇,谁去救柔娘回来?”
看到云昭的反应,红娘子知道刚刚的一翻说辞总算是起了一点作用,松开大红马的辔头,柔声道:“回去吧,先回云家村,报仇的事,以后再说,不急在这一刻的。”说完,圈转马头,往回走去,三眼虎看了一眼云昭,也打马跟了上去,云昭垂头沉默片刻,也默默地跟了上来。
“这个犟驴,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主儿!”三眼虎回头看着云昭,悻悻地道。
“三眼虎,云昭眼下正是伤心欲绝的时候,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撩拔他。”红娘子道:“体谅一下人家吧!新婚之夜出了这样的事情,任是谁也会发疯的。”
第二十六章:病来如山倒
刚刚长出青苗的田间地头,多出了数十座新坟,三天来,云昭默默地挖着墓穴,默默地将云家村里的人安葬下去,一户一个坟头,整个云家村近乎全灭,只有十几个在卢城找到了活计的年青人幸免于难,得知了噩耗的他们匆匆从城里赶回时,见到的只是亲人已经僵硬的尸体,整个云家村陷入到了巨大的悲痛之中,而这个时候,云昭成婚时的大红灯笼还有不少挂在树梢门楣之上。
三天里,云昭没有说一句话,沉默地挥舞着镐头,沉默地将一具具尸体搬运到墓坑里,沉默地填上泥土,立起坟头,沉默地在一个个坟头前插上木头铭牌。三天以来,只是在极度疲劳的情况下,他才合衣而卧在母亲的坟前,短暂的休息上几个时辰,稍稍恢复些精神,便又开始重复以前的工作。
血丝密布的眼睛,迅速消瘦的身体让红娘子三人担心不已,特别是云昭的沉默和平静,更是让人觉得这其中隐藏的巨大悲愤,一旦爆发开来,必然便是火山喷发一般爆烈。
“他挺得住吗?”看着挥舞着镐头的云昭,三眼虎擦了一把汗,这几天,他和燕小乙也一齐帮着云昭挖着坟坑,但需要挖得太多,而他们人数又太少,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陆续有幸存者赶回来才稍稍缓解了一下。
“这样下去,这个家伙会发疯的!”燕小乙担心地道。“还不如让他发泄一下呢!”
红娘子蒙在红沙下的脸上亦是充满了担忧之色,看着那张迅速消瘦,布满胡茬的脸庞,心中隐隐有种心疼的感觉,这三天,她一直负责为云昭三人准备吃食,饭递到云昭手里,他接过便吃,水端到手中,拿来便喝,仍然是一句话也没有。
“他应当挺得住!”虽然心中没底,但是红娘子仍然道:“只要熬过这最艰难的一段日子就好了。”
“红姑娘,难得地亲自下厨作饭啊!”三眼虎看着红娘子,“要是老当家的知道你在这里一连做了三天饭,保管眼睛珠子会惊得弹出来!在寨子里,你可从来没做过这些事。”
红娘子瞟了一眼三眼虎,“那又怎样,我不做,难道指望你去做吗?你弄得东西能吃吗?”
三眼虎哧地笑道:“红姑娘,说出来不是我打击你的自信,你弄的东西比我做得强不了多少,我和小乙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硬挺着吃呢,我估计那云昭现在根本就吃不出味来,便是夹生饭你递到他手里,保管他也三两下扒到嘴里去。”
红娘子一下子恼了,“有的吃就不错了,再啰嗦一声,今天让你没得吃!”
三眼虎一下子举起了双手,“得,我服输了,虽然难吃,但总比没得吃要好!”
看着三眼虎与燕小乙,红娘子恼羞成怒,一个转身便走了开去。
当云昭立好最后一个坟头之时,一直晴了三天的老天爷开始变脸,先是阵阵乌云从天边移来,遮住了太阳,片刻之后,伴随着微风,丝丝细雨飘飘洒洒的落下,伴随着一声春雷的鸣响,雨便突然大了起来,豆子大的雨点砸在泥地上,溅起一个个黄色的水泡。
田里的青苗在这久违的雨水浸润之下,显得更加翠绿欲滴,可是他们已经注定不会有人来打理了,种下种子的这些人现在都默默地躺在了他们的身边。
春雷滚滚,如同雷神的战车从远处隆隆响着辗压过来,不时会有长长的闪电撕开低沉的云幕,在这大雨之中,云昭卟嗵一声,屈膝跪倒在母亲与岳父秦先生两人的坟前,“娘,岳父,你们放心去吧,我会替你们报仇的,我会挖出仇人的心脏,提着仇人的头颅,到你们的墓前祭奠你们的。你们,你们便好好地安息吧,不用惦念儿子了,岳父,我会找到柔娘的,你放心吧。”
嗵嗵连叩几个响头,虽然地上被雨水浸湿,但这重重的几个头叩下去,落在那些细碎的石子之上,云昭的额头之上仍是渗出了血痕。
红娘子,三眼虎,燕小乙三人走到云昭的身边,默默地躬身,向着云母的坟头鞠了一个躬,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服,红娘子抹一把脸上的雨水,低声道:“伯母,你放心去吧,云昭还有我们这些朋友,这些兄弟姐妹,不会孤单的。”
转头看着两眼发直的云昭,红娘子低声道:“云昭,哭吧,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你会好过一些,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母亲一定不快活,一定很不高兴,你岳父也会不高兴,他们还望着你给他们报仇,望着你找回柔娘呢!你弄坏了身子,谁来做这些事,你想让他们死不瞑目吗?”
云昭转头看着红娘子。
“哭吧,大声地哭一场,你会好受一些!”
眼泪慢慢地从云昭眼睛里渗了出来,先是低声地抽泣,慢慢地声音愈来愈大,扑倒在坟前,抱着母亲的墓碑,云昭直哭得声嘶力竭。
红娘子从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哭得这么伤心,看着云昭伤心欲绝的模样,纵然多年的血腥生涯已经让她心硬如铁,此时,却也是仍不住留下泪来。一边的三眼虎和燕小乙也是鼻子发酸,眼睛涩涩的极为难受。
“云昭,走吧!回去吧!”红娘子走过去,伸手拉起云昭。
哭得浑身绵软无力地云昭被红娘子扯了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却还在不时地回头看着那大雨之中的坟头。
还没有走进大门,云昭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往地上摔去,走在他身侧的红娘子大惊,一伸手拉住云昭摇摇欲坠的身子,一边的三眼虎与燕小乙也赶紧奔了过来,三人合力,托住云昭。
“果然还是抗不住了,倒下了!”三眼虎摇头道:“像他这几天这种搞法,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能挺到今天,我已经很意外了。”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还不帮忙将云昭弄到屋里去躺下?”红娘子怒道。
三天前的巨大喜悦和连接而来的巨大悲痛,在压抑了三天之后,一下子彻底爆发了出来,在一场撕心裂肺的痛哭之后,抑郁的情感得到了宣泄,但强撑着的身子一旦放松,便再也支撑不住,从来没有生过病的云昭第一次倒下,发起了高烧。
第二十八章:整顿边军
司马瑞现在过得极其舒心,卢城边军第一营现在已经完全落入到了他的掌控之中,实际上,便等于他已经完全掌握了整个卢城,当然,作为一个世家培育出来的优秀弟子,他也不可能将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在优抚拉拢第一营的时候,烂得还不是那厉害的第二营乔子方的部队便成了他改造的目标,乔子方在司马瑞来到卢城之后,第一个投奔于他,这样的人当然是要给一点甜头的,第二营的改造便在司马瑞的直接主持下开始了。
第一步就是厘清兵员,作为将来能够制衡第一营的存在,司马瑞当然不能容许第二营的将领们吃空额,而将第二营弄成一个空架子,司马瑞突然袭击造访,集合全营官兵,针对名册一场清点下来,乔子方脸如土色,司马瑞的脸上也不好看,整个第二营,在册士兵三千人,而实际兵员竟然只有二千出头,少了差不多一千人。
看着簌簌发抖的一干将领,司马瑞真想跳起来抽他们一顿鞭子,这些蠢猪,即便想要发财,也要明白这些士兵才是他们的根本,没有强大的军队作为后盾,迟早便是别人餐桌上的一道菜。难怪当初王敏在探知走私的军械放在第二营的时候,便悍然下令第一营动手,与第一营比起来,第二营不但兵员差了太多,士兵的战斗力一看他们的队列便知道是一堆渣。
卢城边军抗衡蒙族强大的骑兵,靠得是什么,除了卢城的城墙之外,便是依靠士兵紧密的阵形,强大的床弩,弓箭,手弩等组成近远程攻击,而这,是需要士兵勇于牺牲的精神才能达成的,而第二营懒散的作风,恐怕面对的蒙族骑兵发起冲锋时,铺天盖地的骑兵队列便会将他们吓跑。
强行命令自己镇静,稳住心态,乔子方和他的第二营是第一个投靠自己的,不能过分苛责,否则会伤了自己人的士气。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司马瑞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乔子方心惊胆战,低着头等着司马瑞狂风暴雨般的斥责,几个月的接触下来,乔子方知道眼前这个年纪并不大的将领并不是如同传闻中的世家子弟那般是一个绣花枕头,而是有几把刷子的,单看他不动声色地便剥夺了王敏对第一营的控制,便知端地。
“请将军治罪!”乔子方使了一个眼色,第二营的四名哨将跟着他一齐跪倒在司马瑞面前。
“起来吧!”司马瑞摆摆手。
乔子方抬头偷瞄了一眼司马瑞,确信对方并没有如同预料之中的大动肝火,这才惴惴不安地站了起来,一个统兵将领,最难以容忍的便是这样的事情,自己也是昏了头了,空额太多了。
“将军!”乔子方叫了一声,正想说话,司马瑞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以前冯从义老将军在时,对第一营颇多偏爱,你们是有点像小媳妇,是不?”司马瑞笑着道。
“对,对对!”乔子方一听对方的口气,竟然是在为自己开解,不由大喜,连连道:“不错,司马将军,冯老将军在时,只信任第一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