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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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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相处,对于他而言,都是一种难言的煎熬,自己倒也罢了,大不了去军营,但触怒了大娘,母亲可就有得苦头吃。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营救

原创第二百三十一章:营救

屈临风咬着牙,一步一步地慢慢地挪到路基旁,将一块三四十斤重的石块从肩上卸下来,刚想坐下喘口气,屁股上却挨了重重的一脚,“你这个狗崽,又想偷懒了,去,再搬十块过来能吃饭尽在”屈临风霍地抬起头,怒目瞪视着踢他的工头,在他的周围,一群群同样是在修路的民夫们已经三三两两的围坐在火堆旁,吃着窝窝头,喝头热水了。

“瞪你妈个头!”看到屈临风居然还敢瞪自己,工头气不打一处来,“你个狗崽,要不是你老畏敌如虎,弃了玉门关,老们会这么受罪么?没有杀你,算你上辈积了大德,去搬,不然没得吃!”

屈临风屈辱地低下了头,在民夫们或轰笑,或冷漠的眼光之中,踉踉跄跄地走向远处那成堆的石块。他本来是一个书生,虽然骨架生得大,个也高大,但自小却很文弱,屈鲁便让他弃武从文,在潭州他本已考上了秀,前途正一片光明之明,却陡遭大难,成了人见人骂,过街老鼠一般的人物。

扶着剧育的肩头,那里刚刚结好的疤已经被石头锋利的棱角磨破,鲜血淋漓,棉袄里的花絮翻了出来,本来洁白的棉花上也沾上了点点血迹。

“父亲绝不会临阵脱逃,一定有人诬陷他,自己不能死,自己要活下来,活下来找到真相,替父亲伸冤报仇。”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工头,那人正轻蔑地看着自己,“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加在我身上的屈辱十倍,百倍地找回来。”

夜已深,屈临风躺在靠近窝棚门口的地方,从门缝里灌进来的冷风让他浑身簌簌发抖,身上盖着的一张乱毯的,几乎不能给他带来任何温度,而就在他的身旁,还有一个半人高的马桶,起夜的民夫们尿尿的时候,飞溅的尿液不时会溅到他的身上,有甚者,有的会故意地尿歪一些到他的身上。

屈临风蜷缩着身,努力地减小着自己的面积,他知道如果自己反抗的话,肯定又会招来一顿毒打。这段日,他突然发现,在这些人的背后,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指挥着他们故意地折磨自己,他们是想自己死。屈临风想明白了这一点,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听着窝棚里此起彼服的鼾声,屈临风在心里发誓,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窝棚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一个黑色的人影一闪而入,屈临风瞳光收缩,他看了来人手里握着一柄短刃,难道是那些人要来杀自己么?他缓缓地伸手,从乱草之下摸出一块长而尖的石条,紧紧地握在手中。

来人的眼光从窝棚里的民夫们脸上一一掠过,借着窝棚里取暖的火光,看清了他们的面容,终于,他的目光落在了靠近门口,那个奇臭无经的马桶边。

那张毯在微微地发着抖,露在外面的面容与自己打听到的相差无几,虽然闭着眼,但眼珠却在眼皮下微微转头,来人向前一步,突地发现屈临风的右肩微微耸动,惊讶之余,不由停下了脚步,用脚尖轻轻地捅了捅屈临风的脚板,一下,两下,三下!

屈临风知道对手发现自己在装睡了,他睁开了眼睛,看着对方。

来人招了招手,又向窝棚外指了一点,示意跟他走。屈临风一怔,迟疑了一下,爬了起来,跟着这个黑衣人走了出去,看这人的身手,想要杀自己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在这里杀和外头杀能有多少区别呢?他跟着黑衣人走了出去。

窝棚外,竟然还有两个,看到先进去的黑衣人带着一人出来,都是脸露喜色。

“屈临风?”黑衣人低声问道。

“我是,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我们是你父亲的朋友,来救你的,跟我们走吧!”黑衣人低声道。

“我父亲当真是畏敌如虎,弃关而逃的懦夫吗?”屈临风紧紧地握着拳头,“你们告诉我,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情愿死在这里,也不愿跟着你们走。”

黑衣人一怔,看着屈临风的坚定的神色,道:“好,不错,屈鲁有你这样一个儿,死得值得,我告诉你,你父亲一直战斗到死,都没有后退半步!”

“父亲他战死了?”屈临风的眼泪流了下来,虽然知道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但在没有确信之前,总还是心存侥幸。

“我们走吧!不然天亮了就无法脱身了!”黑衣人拉着屈临风,“具体的情况等你安全之后,自然会有人告诉你的。”

离潭州兵大营二里左右,是一大片兴的青楼区,潭州兵大营立起之后,这里便连二接三地搭起了许多简易的茅草屋,一大片篱笆一围,一些青楼jì院便在这里开张了,这里既有私人的娼院窖,也有官立的教坊。

王壮的夫人两眼发直,仰躺在一张简易的床上,麻木地承受着身上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猛力地的蠕动,两手死死地抓着背单。她原本缠绵病榻数年,后来经过名医调治,终于好转,但好日没过几天,便出了这样的事情,与这里其它的女人比起来,她身纤弱,漂亮了许多,又有着其它jì女根本无法比拟的气质,一被发配到这里,立刻便成了受欢迎的女人。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排着队来这里发泄他们的力气。

她想过死,但屋角里,那一个瑟瑟发抖的身影却让她无法去死,那是王壮的女儿,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如果她死了,女儿绝对无法活下来。她咬牙死撑着,每天都祈盼着黑夜过去,有时候他甚至盼望着蒙人点打过来,这样,这些野蛮的人就不可能来找她了。

身上的男人在一声长叹之后爬了起来,满足地咂吧着嘴,哼哼唧唧地道:“不错,到底是官太太啊,与那些私窑里货的确不能比。就是太贵了一些,知道吗?为了能上你,花了老一个月的军晌呢!”

男人穿上了衣服,看着女人仍然麻木地盯着天空,不由嘿嘿笑了起来,“等老有了钱,再来找你。喏,看你也可怜,这个饼给你。”从衣服的褡链里搭出一个大饼,扔在了女人的身体上。一个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女人拿起大饼,就这样赤身地站了起来,步走到墙角边,将大饼塞到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手中,“吃吧,吃吧!”

身后传来一声异然的响动,女人回头,眼睛不由睁大,刚刚那个男人正一步步倒退了回来,在他的身前,还有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一柄雪亮的钢刀正正地捅在男人的胸脯之上,黑衣人的另一只手死死地扼着男人的咽喉,男人退了两三步,终于软倒在地。

哧的一声,钢刀抽了出来,黑衣人看见了浑身的王夫人,立即转头,“穿上衣服。”

王夫人站了起来,“你是谁?”

“我是王壮的朋友,来救你的!”

王夫人脸色瞬间青紫一片,疾步走到床边,扯起床单,裹在自己身上,脸上泪水已中哗哗落下。黑衣人走到墙角,伸手将惊悚不已的小女孩抱在怀里,“王夫人,赶紧穿上衣他,我们趁夜离开,还有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王夫人伸手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谢谢壮士,我马上换衣服!”她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屋中那个男人倒下去的地主,从他的腰上轻轻地抽出佩刀,将刀尖顶在肚上,“壮士,请帮我将盼儿带给王壮!”

黑衣人一惊,猛地回过头来,王夫人已是惨然一笑,用力地将刀捅进了自己的腹部。黑衣人赶紧用手遮住小女孩的眼睛,走到倒在血泊之中的王夫人身前,叹道:“你,怎么不听我将话说完呢,王壮已经战死了,你再死了,这孩怎么办?”看着血泊之中王夫人脸上犹自带着的笑容,黑衣人抱着小女孩,悄无声息地融入到了黑暗之中。

会宁城外,一座破庙之中,一个老乞丐缩在墙角之中,正小心地将碗中的米汤一点一点地喂到怀里那个小小婴儿的嘴里,破庙的中间燃着一堆大火,但老乞丐却不敢过去烤火,喂完了孩,解开自己的衣襟,将孩紧紧地偎在自己的胸口,用自己的体温来保持着孩的温度。

怀里的孩因为没有rǔ汁,只能靠着老乞丐讨一些米汁喂养,瘦得皮包骨头,两只眼睛却显得极大。便是这米汁,也不是天天可以讨到的。因为他们是这个城里不受欢迎的人。

破庙的门口突然多了几个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门口,老乞丐也看了过去。当头一人的目光慢慢地掠过,终落在了墙角的老乞丐身上,他大步地走了过去。火堆旁的乞丐一齐将目光转向了他们。

“姓丁?”来人问道。

老乞丐搂住怀里的孩,身恨不得缩进墙里去。

“丁健的儿?”

老乞丐面现绝望之色,“不要杀他,他只是个孩而已。”

“我是丁健的朋友,来救你们出去。”来人低声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反应

原创第二百三十二章:反应

安庆的日不好过,驻扎在安庆城外的卢城边军的日就不好过了。⒌营里的伤兵基本上已经痊愈,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训练,但粮草的奇缺让姚猛与丁健两人整日都是愁眉不展。

“王强,你再跑一趟安庆,从云将军那里讨一点粮食回来吧,明天,营里可就要断顿了!”丁健看着王强,道。丁健的一张俊俏的脸已经全毁了,半边脸上留了一个极大的疤,加上又瞎了一只夜,单论容貌而言,他现在当真可止小儿夜啼。

王强没好气地道:“去了又有什么用,我上一次回来就给你们说了,安庆也要没粮了,现在连云将军每天都只喝一碗稀粥,人都瘦了一圈下去了,哪里还有粮来给我们。”

王强在卢城边军之中是一个较为特殊的人物,姚猛丁健对王强父亲的死一直心怕愧疚,而在现在残存的卢城边军中,还有不少以前王敏的老部下,而王强显然对他们也是心怀芥蒂,双方虽然现在在一个锅里搅马勺,但相互之间,总是觉得有些格格不入。

姚猛摆摆手,制止了两人的争论:“王强说得不错,安庆城也没什么办法,丁健,我们得自己想想辙,光靠别人接济,怎么也不是一个事儿!”

丁健泄气地道:“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好想,难不成挥兵去抢脱脱?只怕那家伙比我们还要穷?”

王强眼睛一亮:“丁将军这主意好,咱们去抢脱脱,即便抢不到粮食,抢来一些战马,也可以杀来充饥!”

“住嘴!”姚猛斥道:“你们以为打仗是儿戏么?脱脱现在这个样,不防着我们?再说了士兵们都饿得有气无力,怎么打仗?一个个都成软脚蟹了,你是想让弟兄们去送死啊!”

一番话将两人都说得低下了头。

帐门掀起,一名小校走了进来,“姚将军,安庆云将军来访。”

“云昭?他这时候来干什么?”姚猛站了起来。

“他是一个人来的还是……”丁健兴奋地道。

小校面露喜色,“云将军带带了两辆马车,整整两马车的粮食。”

“太好了!”丁健搓着手道:“弟兄们再走远一点,挖一些野菜树皮回来,一起熬着又可以撑几天,王强,你不是说安庆没粮了么,怎么云昭一带就是两马车粮食?”

王强阴沉着脸,“这还用说么?云将军们从牙齿缝里省下来的嘛!你自己想想,安庆还可能有余粮么?”

“争什么?都闭嘴,不要让云昭看我们的笑话!”姚猛沉声喝道:“都随我一起去迎接云昭吧!”

三人走了出来,大营门口,守门的士兵已打开了营门,两辆马车已经驶了进来,士兵们在一名小校的指挥下,正笑逐颜开地将一袋袋粮食搬下来,周围的士兵居然有不少人在与云昭打着招呼,语气之中都是充满了感激,而翻身下马的云昭牵着他那匹大黑马,一边向营内走,一边笑容满面地向士兵们挥着手。

“云将军,多谢多谢,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姚猛抢上去几步,向云昭拱手为礼。云昭笑着托起姚猛的手,“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彼此,姚将军但请放心,有我安庆边军一口吃的,就绝不会拉下卢城边军的。”

“多谢云将军,这份盛情,来日姚猛定当回报!”姚猛正色道。

云昭淡淡一笑,“姚将军,今日来此,还有要事相商!”

“请,请帐内谈!”姚猛伸手一让,云昭亲自到此,当然不会是为了送两车粮食过来,但他所谓的要事,恐怕便是为了要整编自己这支部队吧?姚猛在心里思忖着,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但如果云昭以断粮相威胁自己该怎么办呢?

几人走到帐内,云昭对紧跟着自己身边的蒋旭道:“你去守住帐门,十步之内,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将军!”蒋旭嗡声嗡气地应了一声,挺着他的陌刀,站在了帐蓬之外。

看到云昭如此作派,姚猛,丁健两人脸色都正重了起来,只有王强,喜笑颜开,“云叔,你可又瘦了一些。”他亲热地打着招呼。

云昭摸了摸王强的脑袋,笑道:“瘦一点好。瘦一点精神!”

“云将军,不知你这次亲自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姚猛问道,又转头看着王强,“王强,还不给云将军倒一杯热水来?”

“哦!”王强赶紧走到帐角的火堆边,提起铜罐,向一个竹杯里倒着热水。

“姚将军,不知你们对将来有什么打算?”云昭问道。

果然如此,姚猛在心里道,看着云昭,他诚恳地道:“云将军,不瞒你说,潭州司马家族那边我们肯定是不会回去了,我们想在安庆待到朝廷援军的到来,我们在潭州时,听说这一次统兵前来的是冯老将军,我们准备到时候去投奔他,冯老将军是我们的老上司,定然会收留我们。”

云昭接过王强端过来的热水,小心地喝了一口:“问一句不当问的话,二位不要见怪,冯老将军会不会原谅你们?”

姚猛黯然地低下头,丁健则将头别向一边。半晌姚猛道:“我们做得是有不对的地方,但是终我们并没有玷污了卢城边军的军旗,冯老将军心存忠义,定然会不计前嫌,收留我们的。”

“冯老将军的忠义,我倒是相信的,可是,我就怕他太忠义了!”云昭慢吞吞地道。

“云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丁健转过头来看着云昭。

云昭从怀里掏出一卷纸来,“前些日,我派了细作摸到了会宁,会宁大街小巷贴满了这些东西,我的人带了几张回来,二位请仔细地看上一看!”

姚猛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云昭,从他手里接了过来,展开只是看了几眼,脸色已是大变,一边的丁健见姚猛脸色不对,霍地站了起来,走到姚猛的身后,低头看着那张盖着知州大印的公告。

“王八蛋,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司马仁,你还算是人吗?”丁健脸色气得惨白,“要不是我们在冯口为你拼死阻截蒙军,你潭州兵就是一个全军覆灭的下场,姚大哥,我们换来的就是这个吗?就是这个吗?”

姚猛呆呆地坐在那里,手里的那张公告无声地飘落在了地上,那上面是司马仁以知州名义公告朝廷对卢城边军的处罚。

云昭坐在哪里,静静地看着两人。丁健在帐内跳脚破口大骂,而姚猛则无声无息地呆坐在那里,只是紧握着的拳头发出卡卡的响声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丁健跳了一会儿,突地想起了什么,猛地蹲下来,捡起了公告,看着上面一行行的黑字,喃喃地念道:“罪及家人,罪及家人”,他抬起了头,看着云昭,“云将军,这是什么意思,罪及家人,这是什么意思,你一定知道,你既然派了人去了会宁,就一定知道我们的家人现在怎么样了对不对,你告诉我,他们怎么样了?”

云昭叹了一口气:“丁健将军,你当真想要知道?”

“我当然想知道。”丁健着急地道。

“你的家人没了,你的妻因为这一件事,提前生产,难产死了,你的岳父疯了,岳母上吊自杀,只有一个老仆人带着你刚刚出生的儿在会宁街头乞讨。”云昭慢慢地一字一顿地道。

丁健身晃了一晃,险些栽倒,瞪视着云昭,“你骗我!”

云昭没有回答他,看着姚猛,“姚将军,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你的儿因为在潭州兵拒捕他的时候拔刀反抗,被当场格杀,你的妻撞柱而亡,屈鲁将军的独生被押去做苦力,而王壮将军的妻则被发到了教坊之中,充当军jì!”

丁健呀的一声大叫,呛的拔出刀,转身便向外冲去。

“蒋旭,抓住他!”云昭喝道。

帐外的蒋旭一步跨了进来,两臂一张,已是将丁健拦腰抱住,丁健拼命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杀了司马仁这个龟儿,放开我!”

看着蒋旭已经控制住了丁健,云昭反而有些担心起到现在为止一言不发的姚猛。

“报应啊,报应!”姚猛突地惨笑起来,呵呵的笑声不但吓住了一边的王强,连半疯狂的丁健已被了吓得停止了挣扎。

“姚大哥,姚大哥,你没事吧?”丁健大声喊道:“放开我。放开我!”蒋旭松开手,丁健飞奔到姚猛身边,扶住了姚猛。

“丁健,这可真是报应啊!”他一张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仰天便倒!

帐里的人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热水,总算是让气昏过去的姚猛醒了过来,刚刚伤愈不久的姚猛那里顶得住如此的打击,只觉得全身酸软,一丝力气也没有,勉力转头看着云昭:“云将军,你既然已经打探得这么清楚了,一定做了一些安排对吧?”

云昭点点头,“前些时日,我已派了燕小乙领着一队精锐潜入会宁,看能不能将你们的家人救出来,说实话,我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改变

云昭走了,王强也默默地离开了这顶营帐,他曾经无比的痛恨这两个人,但现在,他却怎么也恨不起来,比起自己,他们现在只怕更回痛苦和难受。他们虽然曾经背叛过,但他们却是可怜的,因为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被人出卖。

“姚大哥,这就是我们想要的结局么?”丁健看着姚猛,脸上说不出的狰狞可怕,“乔子方当时说得对,我们应该跑,带着一万卢城边军跑掉,这样,现在这顶帽子戴在头上,我倒也坦然受之了,但现在,我们付出了我们的热血和忠诚,得到的却是这些。”

他惨然笑了起来,“我们现在成了怕死鬼,卖国贼,彻彻底底失去了身份,虽然活着,但比死了还要难受。”

姚猛慢慢地站了起来,“你错了,丁健,我们还活着,这就是上天对我们的恩赐,比起老屈,王壮,乔子方,我们幸运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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