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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派出的人员还没有来得及赶到这里,也就是说,巴县所有人还不知道,皇帝已经驾崩,李鉴已经上位,也就是说,这里的人仍然会把四爷当作皇位的最热门人选,必然是巴结有致,不会对四爷不利。
城门已经关闭,连仲文毫不犹豫,从仅存的马匹身上取下一卷带着锚钩的绳索,疾奔到城下,抛出锚钩,钩住墙垛,敏捷地翻上了城墙。辩明了一下方向,片刻之间,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四皇子驾临巴县这个小地方,随行的又有上百的骑兵精卫,目标很大,连仲文很快便寻到了李逍的驻地,巴县唯一的驿馆。
驿馆戒备森严,巴县的城墙之上防守稀松之极,如同无人看守一般,但在这里,门外却游弋着数十名衙役班头,几乎将小小的驿馆包围了起来。此时,他也顾不得太多,径自直闯了过去。
“什么人?站住!”随着呼喝之声,十数名衙役围了上来。一个个手握着刀柄,紧张地注视着这个明显来者不善的家伙,这家伙腰里可是带着刀的,看那身板,几乎要比这里最高的衙役还要高出半个头来。
“我来自上京四爷府,赶紧通报,就说我有要紧事要求见四爷!”连仲文低声喝道。
领头的衙役先是一惊,旋即脸上堆满了笑容“原来是四爷的家人,真是久仰了!”看了一眼连仲文,突地反应过来“不对啊,此时城门早已关闭,你是怎么进城的?”这衙役深知巴县守城的城门军是什么德性,这样大的风雪,只怕早已关起门来睡得死死的,怎么可能钻出热被窝来开城门放一个身份不明的进城来。
连仲文心中发急,那里顾得上跟他解释,蛮横地一推“滚开!”他来自四爷府,平时所见的都是高官贵爵,那里将一个不如流的衙役看在眼中。
这一推之下,那衙役一个不防,顿时一头载倒在地,众多捕头衙役立时大哗,唰唰一片钢刀出鞘,铁链抖动的声音响起,更有人扯开了嗓子高呼“有刺客!”
连仲文怒从心头起,急于要见到李逍的他,那有时间来解释,呛地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刀,挥刀便闯了进去。
连仲文何等功夫?稍差一些便不可能进入王府,更不可能成为念云的侍从,几个捕头如何拦得住他,一眨眼的功夫,连仲文已是闯进了驿馆之内。
“止步!”一声断喝响起。
连仲文随即看到房内的灯光已经歇灭,而在门口,四柄弩箭已经对准了他,在院子里左右两则,各有数名士兵持着腰刀,沉默地逼了上来。
这些人可不是门外的那些衙役能比的,光是身上那股几乎能嗅出来的杀气,便知道这是四爷从边疆带回来的百战精兵。
连仲文马上抛下了手中的腰刀,双手高举,嘴里大呼道:“我是四爷府的,来自上京,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见四爷!”
看到对手抛下武器,周围的士兵立马扑了上来,将连仲文按倒在地,他们可不认识什么四爷府的家人,更不可能凭着对方一句话便相信了对方,将连仲文捆得死死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要见四爷,我是连仲文,四爷,四爷!”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李逍出现在门口“连仲文,你怎么到了这里,将他带进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错失
李逍犹如雕塑,坐在那里,已经足足有一个时辰了。连仲文束手立于一侧,脸上虽然焦急万分,但却不敢稍有声息。上京城里发生的一切他已经原原本本地禀报了李逍,即将登上人生的最高峰的时刻,突然发现已是一脚踏空,脚下竟然是万丈悬崖,连仲文觉得如果是自己,肯定便要崩溃了。但他从李逍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面沉如水的李逍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逍终于站了起来,面对着上京方向,跪下,咚咚咚,他连叫了九个响头,站起来时,额头之上已是一片青紫。
“连仲文,你马上回去告诉念云,让我们在上京的麾下立即潜伏下来,不要再动了,等候我的消息。”李逍转过身来,吩咐道。
“是,我来之前,娘娘已经这么做了,目前只有一条线路还在活动,这条线路主要是为了四爷能安全退走。”连仲文应道。
“让念云马上启程去南部,湖州,彬州,鄂州那里虽然我早有准备,但形式恶化到现在这样,如果没有一个主事的过去,我担心他们不能团结协作,从而被李鉴各个击破,南方三州,是大越财富之源,控制住他,便能让李鉴举步维艰。”
“是!”连仲文点点头,“四爷还有别的什么吩咐吗?”
李逍沉吟了一下,忽地想起一件事来,“李鉴政变。想必会封闭上京城,念云目标如此之大,是如何出城的?”
连仲文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原原本本将发生在四爷府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逍仰起头,脸上亦不知是哭是笑,这便是天意么?如果念云不知道这件事,便不会出京,亦不可能及时给自己送出讯息。也许下一步自己就会自投罗网了,但现在念云知道了这件事,而且反应激烈,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她?她会去南部么?要知道,现在去南部可是生死难测之事。三州之中万人有人靠不住,念云立即便会身隐囹囫。
“告诉念云,云昭之事。等事后我会给她一个交待,但现在。请她无论如何要帮我一把。”
“属下明白了!”连仲文躬身一揖。转身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李逍出了房门,对着他的护卫统领,道:“返程!”
护卫统领叫路通,是一个沉默的卫军将领,听到李逍的命令,楞怔了一下。但并没有问为什么,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
五百名来自泰州边境的骑兵们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停当。集结完毕,李逍的马车亦到了门口。李逍默然走上前去,解下了马车上的马匹,这几匹拉车的马都是神峻的战马,此时从车辕之上脱出身来,都是快活地长嘶,路通明白了李逍的意思,马上给这几匹战马配上马鞍。李逍翻身上马,向着巴城城外奔去。
巴县的县令何大勇从热乎乎的被窝里被叫了起来,本来一肚子的火,但一听到四爷要连夜出城,立即浑身出了一身冷汗,莫不是自己招待不周那里怠慢了这位爷,抱着官服,一溜小跑着便出了府。这可是将来经坐皇位的四爷啊,要是心里对自己留下了不好的映象,自己可就无了。
何县令跑到城头之时,眼前只剩下风雪以及城门口那凌乱的马蹄印,那里还有李逍一行人的踪迹。站在城头,何县令瑟瑟发抖,机会曾摆在自己面前,自己却这样错过了,老天爷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会做得更好。他仰天长叹。垂头丧气地向回走去,怀着满腔的遗憾,他扭头看向风雪之中,希望会有奇迹出现,但却什么也没有,除了那些杂乱的马蹄。隐隐之中,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此时满怀懊恼的何大勇县令根本没有多做思考。
天色已经大亮了,懊恼的何县令仍在睡着他的回笼觉,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该过的日子还是得照过,从城头回来,浑身冰冷的他将小妾冻得够呛,不免有诸多抱怨。正恼火的何县令顿时将一腔邪火便全都发泄到了小妾的身上,将小他近二十岁的小妾折腾得不轻,不过何县令必竟是快五十的人了,这一番折腾也让他精疲力竭,一觉睡得日上三竿还没有起床。
但他今天注定是不幸的,县衙大门口终年难得一响的大鼓震天动地的响了起来,将何太爷惊得从床上直坐了起来,闻鼓升堂,这一点何太爷虽然有些昏头胀脑,但还是记得的,一撩被子,赤条条的跳起来,着急忙慌地便穿衣着裤,昨夜同样辛苦的小妾睡眼惺忪,依稀看见老爷正在起床,撒娇的伸出一双白生生的手臂,扳住何太爷同样白生生的大腿,昨夜老爷的神勇让她难忘,可是好长时间不见老爷这么生猛了。
但她却表错了情,何太勇猛跳下床,连带着将小妾那白花花的身子也从被窝里拖了出来,赤身**地跌在床下。
何太爷汲着鞋便跑了出去,身后传来死鬼的痛骂声。
徐恩茂心里很烦,深悔昨天不该因为大风雪而驻停了一晚,赶到巴县,本应该还在这里的四皇子李逍已不知去向,驿馆里的人说昨夜四爷便已离去,来到县衙,居然还是大门紧闭,心中恼火的徐恩茂猛击大鼓,最后那重重的一下,竟是将这面不知有多少年头的大鼓鼓面直接击破,听着那暗哑的声音,徐恩茂狠狠地将鼓槌掷到地上,指着府衙大门,“砸了他!”
何太爷刚刚奔到大堂里,衙役们也持着水火棍从厢房之中奔了出来,一个倒霉的家伙正准备开门,大门便突然破了,直接倒下的大门将这个可怜的家伙压在了门下,两队人旋即一涌而入。
何太爷又惊又怒,一句想造反啊还没有说出口,便看到了闯进来的那些人身上的服色,立即将嘴里的话生生地咽了下去,撩着袍子,一路小跑着到了院子里。
闯进来的人身着监门卫的制服,为首一人更是身着游击将军的服色,大门口,一个披着斗蓬的中年人正缓缓地走了进来,大脚踏在门板之上,刚刚还动了几下的门板这一次可是彻底没有了动静儿。
“不知是那位贵人驾临巴县?巴县县令何大勇有礼了。”何太勇不认识这个人是谁,但能让监门卫作卫士的人,身份那里可能低得了?
“四爷去哪里了?”来人黑着一张脸,声音低沉。
何大勇吓了一跳,昨夜不知如何惹怒了四爷,使四爷惫夜离去,这些人肯定是京中来接四爷的,这一次自己可算是倒了血霉了。
“下官服侍不周,激怒了四爷,四爷昨晚便离去了。”何大勇嗫嚅着回答。
“昨夜?什么时候?”徐恩茂惊问。
“午夜刚过。”
有人来给四爷报了信!徐恩茂的眉头深深皱起,“昨夜城里是不是来了人?”
“是,是!”何大勇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些,“昨夜负责卫护四爷安全的本县捕头曾报告说有一个自称四爷府的人来过。”
徐恩茂转身便走,身后的监门卫士兵们立刻跟了上去。留下一脸迷糊的何大勇,看着这一行人的背影不明所以。
那位可怜的被压在门板之下的衙役可能终于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门板又开始晃动,显然是要爬起来了。
“太爷,朝廷邸报到了!”门外,一匹快马奔到,一名衙役翻身下马,如飞而至,无巧不巧,再一次踏上了那慢慢翘起的门板,门板之下发出一声惨叫,又寂然不动了。
何大勇接过邸报,只看了两眼,便发出一声惨叫,“怎么会这样?”
大越皇帝驾崩。
大皇子李鉴继位!
何大勇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好歹也在官场之上混了几十年了,他当然知道,这么巨大的变化意味着什么?原先的大热门四爷倒了灶,居然是大爷上了位,那么四爷当然便要倒霉了,问题是,四爷居然从自己这里跑了,大爷,不,当今的皇上会怎么看自己?
他不由自主地浑身发起抖来,坐在地上,开始认真地考虑自己是不是该挂冠而去了。
徐恩茂出了巴县县城,目光便落在泰州方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即便你知道了消息,你还能回到泰州么?
“陈风笑将军!”他叫道。
随他而来的监门卫将领策马奔到他身前。“徐大人。”
“你带一队人马,直奔通州,中途不得停留,四爷带着五百骑兵,沿途肯定需要补给,速度不会快过你,抵达通州之后,会同通州知州萧中则,给我在通州布下天罗地网。”
“是!”
“我将随后追赶,如果四爷一直随这些骑兵在一起,他必定逃不出通州,我倒是有些担心他一人孤身离去,那就麻烦了。”徐恩茂皱着眉头,回首看着身边的一个青衣小厮,“希望你们暗房这一次能替我们堵住所有可能的漏洞!”
青衣小厮点点头,“徐大人放心,我这便去布置!”声音尖厉,竟然是一个太监。(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章:前有堵截,后有追兵
风雪愈发的大了些,行走在深约尺余的积雪之中,即便是来自边疆的战马也是举步维艰,一天竟然只向前走了数十里路。*看着蹒跚前行的队伍,路通的眉头深深地皱起,士兵之中已经有了不满的情绪,他们这些人都来自武卫,家眷都在上京或者周边的州,眼见马上就要到家,就要见到了亲人了,但突然返身往回走,心里不免便恼火起来,若不是军纪森严,只怕早就要闹将起来了,但路通不知道士兵们还能遵规守纪到什么时候。
不同于士兵们懵懵懂懂,身为高级将领的路通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上京一定出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变化,这才促使四皇子迫切地想要返回泰州去,那是什么样的变动才会让四皇子如此急迫呢?想到一个可能,路通身上顿时汗流浃背。
如果,如果此时上京之中突然来人追上,一道圣旨命令自己缉拿四皇子,自己该怎么办?奉旨?抗旨?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奉旨,四皇子在泰州鞠躬尽瘁,在军中极有贤名,自己这样做未免太不是东西,将来在军中亦无法立足,他可是知道,现在的左右武卫,左右骁卫上下将领无不奉四皇子为圣明。
违旨?自己的亲人都在上京城中,自己抗命,或许不过一死,但必定连累家中亲人,皇位更迭之际,为了剔清障碍,诛连九族并不是说着玩玩的。
如果能顺利返回军中倒也罢了。有军队在手,上京城中投鼠忌器,不一定做出这种将数万卫军逼上梁山的举动,但如果自己和四皇子走不回去呢?
回头看着身侧的四爷,从四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但从他的双眼之中,路通仍然读出了一丝惶恐和迷茫。
“将军!”前面探路的一名哨探奔了回来,“弟兄们抓住了一名信使!”
“信使?带上来?”路通心一沉。吩咐道。
一名被绑着双手的士兵被拖了上来,一看对方的服色,路通心中顿时一沉,监门卫,他们理应在京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名士兵是陈风笑派出去的,风雪太大。陈风笑生怕自己落后于李逍之后抵达通州,便派出数名信使快马赶去。这些人抄近路急奔通州。竟然与路通等人错过,这人也是倒霉,马儿一脚踏空,折断了马蹄,只能停了下来,不想被后面赶来的路通等人逮了一个正着。
看着抓住自己的这些人,这名监门卫士兵也不害怕。笑嘻嘻地道:“原来是武卫的兄弟啊,太好了。我的马坏了,能借我一匹马么?喂。喂,大家都是卫军兄弟,还绑着我干什么?松开,松开!”
路通手里的马鞭敲着对方的头盔,怒道:“你是监门卫士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不是当了逃兵?”
那士兵连连摇头,“将军,你误会了,我们是奉陈风笑将军的命令去通州送信的,兄弟伙一共四个,我运气不好,坏了马匹,只能停了下来。怎么可能当逃兵?”
“陈将军命令你去通州做什么?”路通心里一沉,四个,这么说已经有三个提前走了。
“送信,具体干什么我这小兵那里知道,不过听军中的弟兄说是要去迎接一位贵人。”士兵道。
路通看了一眼身边的李逍,挥挥马鞭,“带下去!”
那士兵被拖着往下走,边走边嚷道:“都是自家兄弟,干什么吗?喂喂,松了绳子可好?”
“能追上吗?”李逍忽然开口道。
路通知道李逍问得是什么,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漫天的风雪,摇头道:“四爷,这样的天气,根本无法追上,通州,去不得了。”
李逍脸色惨然,一旦被堵在通州,那就什么都完了。
“四爷,我们这大队人马,肯定是走不过通州的,目标太大了!”路通道。
李逍看了他一眼。
“四爷不如带少数几名护卫,轻装简从,易容乔装,而我,则带领大队人马大摇大摆,直奔通州,为四爷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这样,四爷或许可能脱身。”路通看着李逍,心里却是有些惴惴不安。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李逍突然问道。
路通心里打了一个突,顿了一下,“属下虽然愚鲁,却也大致猜到了一些,四爷,只有返回军中,您才是安全的,现在我们人太多了,此去泰州,千里迢迢,人越少,反而越安全。”
李逍点点头,看着路通,“也只有这条路好走了,路通,你可知道,你这样做,很有可能会受我牵连,如果他抓不住我,也许会迁怒于你的。”
路通低下头,“末将不懂这些,冯将军命令我一路护送四爷,这是军令。”
李逍点点头,“好,路通,你被拦住的时候,便告诉他们你什么都不知道,只知服从军令,或许会受一些委屈,但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如果我有翻身的一天,不会忘了你的。”
“能为四爷效力,是我路通这一辈子的福分!”路通低下头,感激地道。
李逍只带了四名王府的贴身护卫离开,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了,士兵的抱怨,路通的犹豫,他都看在眼里,此时又抓住了信使,消息迟早会爆开,再与他们呆在一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闹出兵变来。
这些士兵们在外已有两年了,好不容易回趟家,都快进家门了,又突然返转,这种由大希望转向大失望的心情,他能理解,因为这种心情自己也正在经历,此时自己想干什么?想杀人!
他感谢路通,并没有做出这等事情来,李逍明白,路通便是猜,也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他没有拿自己去向那个人献功,已经是很了不起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抵挡这种诱惑的,他说会记住路通,将来会感谢他,并不是言不由衷,李逍当真是这样想的。
是的,分路而走,人越少,目标越小,李逍本身便是这样想的,只是先前他不能明确对方的心意,担心对方突然翻脸,如果自己提出单身而去,那不谛是在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山穷水尽了。
路通自己提了出来,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的。
看着李逍消失在漫漫的风雪之中,路通狂跳的心终于停当了下来,这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自己不用背主求荣,同时也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一名亲近的校尉走到路通身边。
“什么怎么办,继续向前走。”路通道。
“弟兄们都很不满啊!”校尉期期艾艾地道,“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路通叹了一口气,“告诉弟兄们,我们最多走到通州,也许就可以返程了!大家稍安勿燥!”
卫州,一个偏僻的小镇,一间普通的四合院,念云坐在冰冷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