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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没有选择,所以,只能选择四爷这条前途未测的路!”
“总比现在掉了脑袋好!”冯发勇道:“将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过了这一关再说。”
韩继科心情沉重地点点头。
“我很奇怪,白莲教匪为什么放着眼前的肉不吃,而任由四爷带我们走,要知道,将来的四爷必然也会成为他们的敌人。”冯发勇接着道。
“他们必然有更大的计划,不想在赣州城消耗兵力和时间。而以他们现在的兵力所向,他们肯定是要继续向北。”韩继科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似乎要压将下来,“山雨欲来风满楼,现在大爷与四爷打成一锅粥,而我们面前的这个白莲圣女显然是要抓住这个时机,尽力扩大他的实力,她的野心不小啊!”
“野心再大,终是一个女人!”冯发勇笑道:“到了一定的时候,她必然会遭遇瓶颈。所以,这位圣女不会成为最终的角逐者。”
“既然如此,我们便就此定议,你去军中稳定军心,收拢军官,说服他们,要让这些人背井离乡离开赣州,不是一件容易事啊!”
“这个大人放心,背井离乡和掉脑袋,他们知道该选择那个。”
“那我就放心了,既然白莲教匪让我们离开,那我们能带走的东西就全部带走,我想,现在四爷也需要这些!”
“我明白,那带不走的是不是一把火烧掉?”
“不,留给那些教匪吧!这个时候,不要激怒了他们。”
城外,红娘子的大帐,李逍带着连仲文坐在红娘子的下首,赣州知州韩继科与镇将冯发勇两人决定放弃抵抗,将赣州城送给红娘子,而赣州城里五千镇军以及绝大部分文官都选择跟随李逍离开。
“明天,你可以带着他们离开了!”红娘子笑吟吟地看着李逍,“我们是各得其所,你从一只流狼狗成了一只长着獠牙的狼,苟敬想必不会再来摸你的虎须了,而我,有了一座完整的赣州城,也节省了不少的时间,我祝你顺利抵达南部三州,与你大哥决一雌雄!”
听着红娘子尖刻的话,李逍脸色微变,他旋即又平静下来,“红娘子,你,我,都可算是一时之雄,何必逞口舌之利,曾经做过流狼狗并不可耻,但只要将来他能变成一只雄狮,那就赢了,你现在是一只雄狮,将来未必不会变成一只可怜的小猫,世事苍桑海田,谁能说得准,就像一年前的我一样,何曾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这一地步,经历了,成长了,我觉得我学会了很多。”
红娘子微微点头,“我现在发现,放了你也许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李逍脸色微变。
红娘子哈哈大笑,“吓着你了?放心吧,我红娘子虽说是女人,但向来一言九鼎,决不妄言,说了放你,就会放你。”
李逍这一次却是真恼了,霍地站了起来,“告辞了,明天,赣州城官军出城,我们便分道扬镳,将来再相见,说不定便是在战场之上,我一定会将你生擒活捉,到时候倒要看看你还是不是这样尖牙利齿?”
“你先打赢你哥哥再说吧!顺便奉送你一条情报,你大哥已经招降了我们白莲教的佛佗王相,十万大军正自贵州扑向鄂州,另外加上叶开的威卫,南部三州正面临空前的危机。”
李逍的眉毛慢慢地竖了起来,南部三州虽然早有准备,但如果有多达十数万的军队而且是如同蝗虫一般的白莲教匪,他们只怕会有大麻烦,官军进攻南部三州,不会破坏南部三州的经济,因为南部三州真打烂了,百姓流离失所的话,李鉴即便赢了,对于帝国亦是一个重创,这也是南部三州能够抵挡的原因,但白莲教匪显然不会顾忌这些。
一想到这些,他立时归心似箭。
“告辞!”他拱了拱手,转身便走。
自从赣州城决定归降,李逍便得到了zìyóu,他甚至有了一个单独的小小的营地,柔娘自然也在这里,从红娘子那里出来,她便将自己关在大帐之中,任谁也不见,偶尔可听见帐中传来的哭泣之声。郭锋离去,李逍已经明白,柔娘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这让他喜不自胜,知道柔娘需要一个dúlì的空间来度过这一段难熬的日子,他亦没有去打扰她,对于他来说,云昭终于不再是情敌了。
明天就要拔营了,李逍焦急之余,却又喜不自胜,从现在开始,自己终于要开启一段新的征程了。
红娘子却在这个时候到了这里。
“我要见柔娘!”红娘子直截了当地道。
“你见她干什么?”李逍警觉地问道。
“她还差我一样东西!”红娘子微笑着道。
“差你一样东西?”李逍疑惑地看着她。
“当然,你也可以跟着进来!”红娘子掀开帐门,回头笑吟吟地道。
和离书!
红娘子向柔娘要得是她与云昭两人的和离书。
万锦基将笔墨纸砚摆在了柔娘的面前。
“柔娘,既然你已经作出了选择,那么,你还需要给云昭一个交待,写了和离书,从此以后,你与云昭再没有半点关系,他是他,你是你!过往便只当是一场云烟,随着大风而消散无痕了!”红娘子将笔交到柔娘手中。
提起毛笔,柔娘泪如雨下,几次落笔,却又几次提起。
“念云,写吧!”李逍在一边柔声劝道:“云昭是大将,我们的确应当给他一个交待,将来,我会补偿他。”
“念云,我不配叫这个名字了,以后,我只是秦柔娘了!”柔娘喃喃地道:“候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她手里的笔终于落了下去。
第四百零九章:惊弓之鸟
李富贵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凝目看着对面黑压压望不到尽头的蒙元骑兵,喃喃地骂道:“原来他妈的两万骑兵有这么多啊!”
号角声声呜咽,蒙元骑兵的阵形开始变动,一番调整过后,一个新的攻击序列出现在安庆联军的面前。
“没完没了啊!”李富贵哀叹一声,转过脸来,怒吼,“擂鼓。”
战鼓咚咚,响彻全场,战鼓声中,安庆联军的士兵齐声呐喊,一排排的枪林竖了起来,在阵形的正zhōngyāng,一排排的床弩,吱吱呀呀的重新绞上弦,弩兵们坐在地上,以脚蹬弦,将弩箭挂上弓弦,然后站起,举起强弩。强弩射程达四百步,单凭臂力,根本无法将弩箭装上弓去。在他们身后的弓箭兵则一排排坐在地上,扶着他们的长弓,现在还用不上他们,只有等到骑兵冲锋到百余步时,才是他们显身手的时候,那时,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进行覆盖射击,但最快最好的弓手亦最多射出三轮,然后,便是近身搏斗了。长矛兵,刀盾兵将以他们的血肉之躯抗击战马的冲锋。
李富贵将手中砍得缺了几个大口的刀扔在地上,“刀来!”身后的亲兵,将一把锃新的大刀递到他的手中。
千米之外,骑兵开始移动,先是缓慢移动,然后开始小跑,到七百米左右时,逐渐加速,越来越快。
地面开始震颤。密集的马蹄声犹如暴雨击打在芭蕉叶之上,连成一片。
“干他娘的!”李富贵大刀在地上重重一顿,阵列之中,床弩发出咚的一声响,粗如儿臂的弩箭破空而出。数十架床弩在空中划出道道残影,射向对面冲锋的骑兵。弩箭一离弦,士兵们根本不敢战果,迅速地开始绞弦。床弩威力大,射程远,但却上弦极慢,这个距离之上,他们如果手脚快的话,还有机会射出第二轮,然后。他们便没事了。
对面的骑兵在快速的奔驰之中,骤然之是便散开。床弩射出。将不及变换队形的士兵洞穿,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终于力竭坠地。数十架床弩,带走了不到百名对方的骑兵,李富贵遗憾地咂巴咂巴嘴,“狗日的,越来越精了!”
“弩!”他举起大刀。
嗡的一声震响。上千支弩箭飞向天空,将四百步外的天空完全布满。当第一波弩箭从空中返身落下的时候,第二波弩箭又已飞起。
相比于床弩。强弩的效果稍微要强上许多,对面的骑兵避无可避,看到密密麻麻的骑兵之中出现片片空白,李富贵终于高兴了一些。
虽然高兴,但却不轻松,对方并没有减慢速度,而且,对手现在已经习惯了安庆联军的作战模式,他们熟练的变换着冲锋速度,让大部分弩箭都落在了空处。
一旦双方开始近身肉搏,对方的优势就会体现出来,而自己这方,只能硬抗了,问题是,对方现在的人数远远超过自己。
“箭!”一百步,李富贵耸起了肩膀,两手紧紧地握住了刀柄。
弓箭开始发力。
蒙元骑兵在付出了数百人的代价之后,终于冲到了李富贵的第五营面前,强劲的冲力让第一排的士兵矛断,骨折,全身委顿在地,几乎没有了一根完整的骨头,而最前方冲锋的骑兵自然浑身也布满了血洞。
“弟兄们,杀!”李富贵挺着大刀,冲了上去。惨烈的肉搏战瞬时之间便展开。
蒙元骑兵正面硬冲,侧翼袭扰,一队队骑兵自侧翼掠过,骑兵们在马上开弓放箭,一**箭雨落在密集的安庆边军阵营之中,骑弓较软,如果不是射中要害部位,很难一箭毙命,但如此密度的箭雨之下,总是有不走运的家伙。
除了弓箭,更有蒙军挥舞着一根根套马索,高速掠进,手中的绳套飞出,不时有士兵被套中惨叫着被从阵列之中拉得飞出来。
这是安庆联军与蒙元军队在卢州的争夺的一场缩影。安庆联军抢先一步占了武县,建立武径寨,然后以此为据点,向卢州挺进,但蒙元巴鲁图在战略上的能力其实并不逊色于云昭,虽然上一仗大败于对手,但重振旗鼓之下,他也将目标放在了卢州之上,与安庆联军相比,蒙元有着天然的机动优势,虽然后发,但去先至,一路之上,与安庆边军不断纠缠,安庆边军作为先锋的第五营,在数场激斗之后,已经减员了近二千人。这一次,在卢州的阳谷县附近,李富贵没有能抢先一步进入阳谷县城,而是被铁尼格堵在了距阳谷县城不足十里的郊外。
卢州的镇军精锐早已被四皇子抽调进了驻泰州的军队序列之中,各城各地驻守的一些镇军,大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原本安庆边军进入卢州,让他们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但当双方在距离阳谷县城十数里的地方激战之后,阳谷县的一千余镇军吓得魂不附体,缩在城墙之中,不停地念着阿弥托佛,祈祷着安庆边军能战胜万恶的蒙人,如果安庆边军这支军队能够抵达阳谷县城,那守住县城便不是问题了。
阳谷县令屈哲呆在城墙之上,眼神迷离地看着远处的烽火,狼烟,城外,不时有哨探飞奔而来,向他禀告着战场上的讯息。每一次的报告都让他的心要颤上几颤。
不到四千人的安庆边军,迎战两万余人的蒙人骑兵,这仗怎么打?又怎么打得赢?他手脚冰凉,万一安庆边军失败,蒙人前来攻城,自己怎么办?开城投降?必遭万人唾骂,宁死不屈,守城至死,摸了摸脖子,大好的头颅就这样舍去实是有些舍不得啊!关键是。即便自己拼了命,又怎么指望这千儿八百的老弱兵残守住阳谷县呢?
战场之上,安庆边军第五营的阵形被压得向内陷了进去,但愈往里,反抗的强度便愈大,铁尼格凝视着远处血肉横飞的战场,心中亦是震颤不已,安庆边军愈打愈强。他是有切身体会的,这支安庆边军与自己纠缠良久,损失超过三分之一,但仍然拥着超强的战斗力,久攻不下,让他如哽在喉。
阳谷县城虽然近在咫尺,但他丝毫没有分兵去攻城的打算。在他看来,阳谷县城的那些人只是一些老鼠罢了。只要自己击溃了眼前那只军队。那怕只派上一个百人队,便足以让对手开城投降。
这一路行来,他已经用这样的方式让四五个县城举起了白旗了。
“纳木措,准备下一波攻击!”他回身对身边的一名大将道,“轮番进攻,不给对手以喘息的机会,这支安庆边军我一定要吃下来。”
“是。将军!”
纳木措大声应命,策马奔向自己的部队。
听到对面的号角再一次响起。李富贵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看来自己要成为第一支在铁尼格手下吃败仗的安庆将军了。可惜啊,自己距离阳谷县城只是一步之遥啊!要是进了城,那一切便都改变了,自己可以借助城墙的掩护,好好地教训一下对面这个安庆边军手下的常败将军了。
天色渐暮,李富贵从第一线退了下来,身上的盔甲已在不成模样,左肩上的肩甲被一名手执重兵刃的蒙兵狠狠地砸了一下,只怕肩骨已经出了问题,此时,已经抬不起来了。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看着刚刚退下去的这一波攻击。
今天顶住了对方多少次攻击,他已经记不太清了,自己麾下还能作战的士兵应当只有两千余人了。
战争打到这个份上,无论是安庆边军,还是蒙军,都已是疲思不堪,但相对于李富贵的第五营,铁尼格的境况却要好上很多,他有充足的兵力,可以轮换进攻,而李富贵每一次都得全力以赴才能顶住对手的进攻,步兵与骑兵进行野战,而又无兵力上的优势,能挺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也许是下一波,也许是下下波,就会顶不住了!”一边让军中大夫为自己包扎着肩部的伤势,一边看着对面正在调兵遣将的蒙军。
铁尼格亦是发了狠,点上火把,准备夜战,身边的纳木措已经第三次准备攻击了。在第五营面前,铁尼格又丢了上千具尸体。这让他很恼火。
“准备进攻!”他喝道。
“将军!”远处一匹快马急奔而来,是他撒出去的哨探。
“安庆边军的援军到了,距离这里只有十余里地了!”哨探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十几个兄弟被对手的哨骑猎杀了。也不知道除了我,还有谁能逃回来?”
铁尼格心中一紧,又是这一招,以一支军队为诱饵,等双方打得筋疲力尽的时候,他们的生力军突然出现在战场之上,只不过这一次自己吃一暂,长一智,这一次在身后撒了不少探子。
“来得是谁,多少人?”
“来得是安庆边军第四营,主将王强,麾下兵力六千人!”哨探道。
六千人?铁尼格心中一动,“纳木措,我给你一万人,你能不能给我将他们拖住一个时辰,我想,一个时辰,足以让我们吃下对面这支军队了。”
“完全没有问题!”纳木措一挺胸膛。
铁尼格点点头,放弃已经到嘴的肥肉的确令人不甘心。正待下令,远处又是一骑奔来,与上一名哨探全须全尾回来不同,这一个哨探浑身是血,背后还插了两支羽箭。
“将军,云昭,云昭来了!”看到铁尼格,这名哨骑勒停马匹,骨碌一下从马上滚了下来,却是连站都不能站起来了。“我看到了那匹大黑马,云昭亲自领军来了!”
云昭?铁尼格吸了一口凉气,刚刚生起的那点小心思立刻没有了。
“撤退!”他喝道。面对云昭,他已经完全成了惊弓之鸟。
第四百一十章:失误
铁尼格在大占上风之机突然撤走,让李富贵大惑不解之余,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但他仍是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现在他和他的士兵们都是一张崩得过紧的弦,一旦松下来,便极有可能在精神和体力上一齐垮掉,要是铁尼格来一个回马枪,可就没地哭去了。
一边派出哨探跟着铁尼格的大队人马追踪,一边命令士兵们作好一切准备工作,在哨探没有带回确切的信息之前,他可不敢下令让士兵放松,松时容易紧时难。
孟姚曾给他们讲过一个经典的案例,亦是大越曾经的军神关鹏举的得意之作,在与蒙人的一次大战之时,蒙人长途来袭,大越军队以逸待劳,但在第四百一十章:失误蒙军抵达之后,关鹏举并没有下令趁着对手刚刚赶到的时刻下令出击,而是耐心地等待着对手重整军队,足足让对方休息了半个时辰,然后才下令出击,这在当时被绝大部分的将领们认为是极大的错误,但在战场之上双方交战之时,大越士兵们发现,蒙军的战力远不如想象中可怕,战马亦经常马失前蹄,而蒙军士兵将领们也骇然发现,自己休息了半个时辰,体力不但没有恢复,反而更加手脚酸软,浑身无力,这一仗,以关鹏举的大获且胜而告终,直到战后,关鹏举才倒出个中实情。蒙军初到,正是精神紧张,全神戒备的时刻,此时如果发起攻击,无异于一头撞在锋利的刀口之上。而让他们休息了半个时辰,对方无论是人还是马,都在紧张之余突然放松下来后,想再提起精神,恢复体力,那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他打得就是这一个时间差。
这件事让李富贵大开眼界,原来打仗并不是勇敢就行。里面的学问太大了,对于他这样一个半桶水的家伙来说,要学的东西简直数不第四百一十章:失误胜数,好在他脸皮厚,云昭军中老将极多,像孟姚,霍震霆。朴德猛,周广益等人。无一不是经验丰富之辈。而武将那种好为人师的性格倒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只要李富贵去请教,倒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时候这些人碰在一起,为了一场仗到底该怎么打,时常争得脸红耳赤。挽袖子伸拳头,脸碰脸眼对眼。先自己干上一场再说,这个时候。就把李富贵给难住了,因为这些家伙们提出的方案有时候完全是南辕北辙,完全尿不到一个壶里。
云昭麾下悍将,自成风格的其实也只有数人而已,孟姚凶悍,周广益稳重,霍震廷妖异,朴德猛智慧,其它如苏定方,胡泽华比起上面四人,还是差了一个档次,而燕小乙则是典型的鹰嘴岩作战风格,来去如风,在运动之中寻找战机,想要他去硬碰硬地蛮干,除非是战略上有要求他必须要这么干,而第四营的王强和第五营的李富贵,则基本上还处以学习的阶段。
云昭对于王强和李富贵的第四营和第五营,是很看重的,因为严格上来说,这两个营头加上燕小乙的骑兵,才真正算得上他亲手组建的部队,也是他最为信任的人。所以在装备,人员之上,对这两个营都是大力栽培。此次出击卢州,更是让他们两人出马,目的便是让他们在此次作战强度不大的行动之中,多多历练,尽快的成长起来。
而现在看起来,显然云昭是失误了,蒙人的确是在尽力抢占北部诸州,但对于卢州,显然他们并没有放弃的意思,而是加大了与云昭的争夺力度,这一失误使得李富贵的先锋营损失惨重,还没有抵达卢州府城顺天,便已经损失过半。
直到第五营王强的旗帜出现在第四营官兵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