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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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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不死不休的死敌。云昭将军哪怕是将益州,卢州作为买路钱,交给蒙元换取我们南归的道路,也要将这样的混蛋千刀万剐!”

听着姚长坤铿锵的声音,程群忪然而惊,安庆边军十万之众,基本都是百战之兵,单看他们以一己之力便能独抗蒙元,便知其战力之恐怖,云昭发下如此毒誓,显然对这一次的三方联合是誓在必得。无论是他,还是从良,都不愿意与这样一个人结仇,那不仅是为自己结下了死敌,亦是给自己背后的势力埋下了绝大的祸患。

“如此,我便放心了,我这里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就看姚将军你怎么让从良相信你了。”程群缓缓地道。

“从良那里只怕是巴不得,程将军这里,我却有些担心你的部下能不能理解这一次三方合作的重要性。要知道,大皇子在军中的势力可不小。”姚长坤道。

程群笑了笑,“四大卫军,除了金吾卫,豹滔卫,千牛卫,领军卫的主将都不会有问题,至于那些有可能破坏这一次行动的将领,你认为我会让他们活着吗?”

姚长坤点点头,“将军杀伐决断,我明白了。只是将军,行动之前,您恐怕得将您在上京的家人转移走,否则,一旦开打,上京的皇帝必然会首先对您的家人不利。”

程群大笑,“我不是傻瓜,这一点,你放心,家人,我是不会转移的,我料定,皇帝陛下虽然会痛恨我到极点,但在短时间内,却绝不会动我的家人,即便他想动,首辅曹仪曹大人也必然会力保。所以,他们不会有事。”

姚长坤沉吟片刻,“我明白了,此战过后,虽然苏灿从良会窜进南方大越腹地,但将军镇守北方,手中仍握有重兵,而这些重兵已经成为上京最大的一股力量,您不转移家人,便是向皇帝表明,你无反叛之心,而皇帝要抗衡四皇子李逍,还必须得借重于你,所以,他在短时间之内,绝不会动你的家人和你。”

“当然,只要兵权还在我手中,他们便是安全的。”程群道。“这也是我的投名状,我放苏灿从良等人南进,只是为了灭蒙,外敌来侵,自家兄弟的事情,自然可以往后推一推,打垮了蒙人,我自然会竭力帮他,但他如果连这一点也看不清,看不明,这样的皇帝陛下又要来何用?”

看着程群面无表情的脸,姚长坤这才发现,程群所说的,能坐在他们这个位置上的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傻瓜,程群何尝不是一个枭雄呢?至少,在他的内心之中,根本就没有把现在的皇帝李鉴看在眼里。

“既然如此,我这便启程赶往腾冲,会晤从良。蒙人日益逼近,我们这力三方协调,调动兵力,还要瞒过对方,都不是一件容易事。愈早愈好!告辞了!”姚长坤站了起来。

“不送!”程群手一伸:“姚将军走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第四百二十三章:向前

腾冲,玛瑙河。这是一条不大的小河,一年之中,倒有三个季节不像河,更像一条小溪,宽阔的河床当中,只有最中间有一条三四米宽的水流淙淙而下,蜿蜒曲折,其它的地方或长满了水草,或布满了五颜六色的玛瑙石以及乱七八糟的卵石以及镶嵌在淤泥之中的青石。

就是这样一条不起眼的小河,如今却成了不可逾越的天堑,苏灿率领的武卫与蒋光宇率领的豹滔卫便隔着这条小河,十数天的殊死搏杀,亦没有分出胜负。

武卫与豹滔卫同属大越十二卫,其中许多将领都极为相熟,甚至不乏有好友亲眷,但如今,却为了不同的目标,毫不留情地将羽箭倾泄过去,将刀枪捅进对方的身体,尽一切可能地想击败对方。武卫想要打开一条通往南方的通道,而豹滔卫却想将对面的敌人赶进苍江,激战十数日,谁也奈何不得谁,哪怕已经身经百战的武卫占据了上风,但仍然无法完全击败对手,武卫开始显出疲态,反而是豹滔卫在一系列恶战之中,从开始的青涩到现在的圆润,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强度的恶战,毕竟是大越精锐的军队,平素训练中的东西与实战结合起来,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之后,开始一步步成长起来。

这种成长,不但蒋光宇感觉到了,对面指挥作战的苏灿也感觉到了。这让他焦燥不安。

站在河堤之上。看着对面飘扬的豹滔卫旗帜,苏灿握紧了拳头,不击败对面的豹滔卫,自己身后的二十万大军便死无葬身之地,尾随在身后的蒙元军队随时有可能翻脸,断后的骁卫将领章玉亭已经越来越感受到来自于蒙元军队的压力了。各种迹象显示,蒙元已经加快了行军的速度。

“准备进攻!”他对身边的一名武卫将领道。

“苏将军,武卫这些天打得太苦了。伤亡已经数千,是不是让孙传亮将军的部队上来试一试?”武卫将领脸露难色,小声建议道。“将军,不能将武卫的老底子打光了啊!”

“闭嘴!”苏灿怒道:“武卫骁卫,都是一家人,换谁来打都是一样,武卫与对手交手多日。对对手已经熟悉了,换上骁卫。又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现在时间对我们的就是生命,哪有一刻是能浪费的,即便将武卫打光,只要能打开通道,便是值得的。黄宏,你是害怕了么?”

黄宏一挺胸膛,“苏将军。末将身上有十二处伤疤,每一处都是只差一点便要了我的命去。末将若是怕死之人,焉能如此!”

苏灿拍拍他的肩膀。“好,黄将军,是我失言,这些天我着急上火,口不择言,你莫要怪我,现在顾不得保住武卫的老底子了,这里关系着我们二十万军队的生死存亡,我不用自己最为信任的部队,哪里放心得下?”

“多谢将军的信任,末将誓死替我军冲开这条口子,即便将末将填进去,末将也会崩他们一地大牙。”黄宏唰地拔出腰刀,向苏灿深深一揖,转身便走。

“你先去,你死了,我便来!”苏灿在他身后吼道,“今日,我们一定要破开对手的包围,打开缺口!来人,擂鼓,为黄将军助威!”苏灿一把抢过身后一名鼓手的大槌,用力地捶将下去。

战鼓隆隆,声震天地,数千武卫走下河堤,踏平青草,踩乱卵石,四溅的污泥沾染上他们的盔甲,在队伍的最前方,是一手执盾,一手执刀的武卫左统领,游骑将军黄宏,在他的身后,是两名游击将军,而在两名游击将军的后面,则是清一水的左武卫的将领,再后一排,全是昭武校尉,致果校尉,所有左武卫的军官全都站在了军队的最前方,士兵们则列队于后,鼓声虽然震天,但进攻的队伍却邪雀无声。

此处无声却胜似有声,一种无形的重压在战场之上弥漫。

河岸的另一边,飘扬的豹滔卫旗帜之下,蒋光宇悚然色变,咬着牙,低头不知喃喃地骂了一句什么,眼中闪过极为复杂的神色,但当他抬起头来时,却已变成了凌厉之色。

“敌人要拼命了,儿郎们,顶住他们这一波攻击,他们就会溃散了,床弩,弩机,霹雳炮准备!”他大声吼道。

一排排手执长矛的士兵冲上堤岸,长达三米的长矛探了出去,组成了一排排枪林,而在他们身后,一张张弩机发出令人齿酸的声音,士兵们坐在地上,以脚蹬弓,将弩箭挂到弦上,更后方,床弩开始绞紧弓弦,牵动霹雳炮长臂臂身的钢索已被拉得笔直。

鼓声之中,数千士兵踩踏着淤泥,踏破溪水,缓慢而又坚定地前进。

呼的一声,一枚霹雳炮发出的石弹落在黄宏身前十数米的地方,溅起漫天的泥水,洒在他的盔甲之上,黄宏停下了脚步,眯起眼睛看着对面严阵以待的敌阵,这一枚石炮是测准射距,当自己的队伍越过这枚石弹落下的地方,马上便会迎来暴风骤雨般的打击,而自己,必须要抗过为一段死亡距离,才能与敌人展开肉搏。

“防!”他高举盾牌于头顶,暴雷一般的呼喝道。

哗啦啦一阵声响,数千士兵手中的铁盾几乎在同时举过头顶,遮住了他们的身体,也遮住了天空。

苏灿手里的鼓槌用力敲击着鼓面,双眼却死死地盯着已行至河床zhōngyāng的队伍。

“苏将军!”一骑自身后飞驰而来,“苏将军!”

苏灿回过头来,“吴缺,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来人是从良的亲兵将领,游击将军吴缺。气喘吁吁地跳下马来,“苏将军,马上停止进攻。”

“你说什么?”苏灿讶然问道。

“从良将军请您马上停止进攻,并且立即过江,有大事要与将军商议。”吴缺抱拳向苏灿行了一礼。

“出了什么事了?”苏灿看了一眼河道zhōngyāng,铁盾挡住天空的进攻军队已经缓慢向前移动。

“不知道!从将军只说请苏将军务必马上过江!暂缓进攻!”吴缺道。

苏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良位份在自己之上,是一军主将,但因为自己是四爷心腹,所以一直以来,从良对自己是礼敬有加,什么事都与自己商量着办理,眼下,从良竟然派出的是他自己的亲军将领,已经显示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鸣金,收兵!”他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对岸,重重地鼓槌扔到了地上。

河道zhōngyāng,黄宏的大脚重重地踩进了泥水之中,“向前!”他嘶声吼道。

“向前!”两名游击将军大声呼喝。

“向前!”更多的将领在齐声吼叫。

“向前!”校尉们在呼喊。

“向前!”士兵们齐声在呼喊。

向前的声音汇成阵阵声浪,一波一波地袭向对岸的守军,饶是已经经过了十数天的战火洗礼,这些守军已经对战争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但看到对面由军官们打头阵的军队,仍是不禁色变,握枪的手开始颤抖,一阵阵低微的鼓噪声在队伍之中响起。

蒋光宇脸色大变,恶战在即,军心不稳乃是大忌,一手绰起插在身边的大刀,他大步冲向战线的最前沿。

向前的呼喝声仍在响起,但随着蒋光宇强壮的身躯出现在河堤之上,噪动之声顷刻之间便消失。

“准备发射!”有军官高高地举起令旗。

河道zhōngyāng,黄河第一个走到了先前那枚落下石弹的方向,大刀向前,当他的大刀落下,他的队伍便将甩开大步,奔跑向前,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代价冲过这段死亡距离。

大刀颤动,正待落下,向前的声音仍在响起,但就在此时,本阵之中,阵阵金锣之声突然响起,黄宏愕然回头,他身后的两名游击将领霍然回头,所有的士兵们的呐喊之声戛然而止,他们都扭头回望,看着本军那飘扬的旗帜。

对面的蒋光宇也楞住了,他不认为是苏灿害怕了,与他打了这多天的仗,他知道这个人就是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怕死这两个字,在对方的心里恐怕是不存在的。

对面的敌军正在缓缓倒退。

“蒋将军,对方先前弦崩得太紧,却又突然撤退,正是军心涣散,战力不继的时刻,我们此刻马上追击,说不定就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打一个大胜仗!”一名豹滔卫将领兴奋地道。

蒋光宇缓缓摇头,“太蹊跷了,太蹊跷了。兴旺,你说,如果是你领军,你会在这个时候退走吗?”

豹滔卫将领,高兴旺摇头,“不会!”

“可是他们却退走了。”蒋光宇眉头锁成了一个川字,“苏灿这是在玩什么花样?”一边说着,一边大摇其头,“收兵!”随手将刀扔给了身边的亲卫。

“蒋将军,刚刚从荆州城那边来了信使,见大战一触即发,没有敢惊动将军。”亲兵低声道。

“程将军有什么事找我?”蒋光宇站住了脚步。

“程将军命令,暂时不与对方发生接触,停止对对方的攻击!”亲兵有些迷惑不解地道。

蒋光宇一呆,回过头来,看着对面已经退上河堤的敌军,他们难道也是接到了同样的命令么?RS

第四百二十四章:决断

与腾冲一江之隔的,便是二十万叛军的大本营,数十里连绵不绝的营区既体现着他们的力量,也反应着他们无奈。一条由百多条小船组成的浮桥横跨于江面,上面铺上木板,在江水的冲击之下,摇摇晃晃,人行走其上,稍不留神,便会坠下江去。为了封锁水道,从良将从老河口得到的数十条大船全都装上巨石,沉入水道,阻截住了来自荆州城的水师往援腾冲,代价便是,他们没有足够的大船运送战马以及重型军械,从这条浮桥之上运送,损耗极大。

苏灿的行动不可谓不快,但程群的反应亦是一流的,二十万大军仅仅过去了五万,便给程群堵在了腾冲,小小的腾冲挤满了双方十数军队,根本再也容不下更多的人,不打破腾冲这个藩蓠,二十万大军便会给在这个地方给耗死。更让人堵心的是,身后的蒙军行进的速度一天快似一天,如果在蒙军赶到这里之前,他们没有离开,蒙人是绝不会介意在他们的伤口之上再狠狠地砍上最后一刀的。

从良心急如焚,苏灿亦是如此,而负责后勤的权昌斌更是如此,二十万大军在这里每多呆一天,所消耗的粮草便是一个天文数字,而他们能筹集粮晌的地区却是越来越少了,他们不可能再回到蒙上占领的区域征集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心情沉重的苏灿过了浮桥,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从良的大营。一定是出了什么绝大的事情,否则,从良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将自己召回去,打不开腾冲,二十大军的下场是什么,从良心中清楚得很。

“从良将!”一步跨进从良的大帐,苏灿一眼便看见在从良的对面,坐着一个陌生的人。他立刻收住了脚步,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

“苏灿,回来啦,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益州姚长坤将军,奉云昭将军之命。千里迢迢而来。”从良站了起来,满脸笑容地看着苏灿。一直在脸上徘徊不去的疲惫似乎已经不翼而飞。

“姚长坤?”苏灿狐疑地看了一眼对方。

“苏灿将军!”姚长坤抱拳行了一礼。“久闻大名。今日有幸相见。”

“幸会!”苏灿还了一礼,正想说什么,帐帘又一次掀起,权昌斌跨了进来,数月不见,权昌斌头上的白发已是清晰可见,身上亦是沾满了灰尘泥土。

“从将军。什么事这么十万火急的把我招回来,眼下能多筹集一份粮草对我们而言。都是十分宝贵的!”

从良笑着再一次介绍了一遍姚长坤。

“姚将军千里迢迢而来,不为别的。正是为了解我等当前危局,在这里,我先谢谢云昭将军了!”从良笑吟吟地道。

权昌斌一听大为兴奋,他是最了解如今大军后勤的状况的人,如今的二十万军队实则上已经到了及其危险的状况,如果在短时间内不能突破对方的堵截,军无粮草,他们必将崩溃于此。

苏灿则是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姚长坤,心里却在敲着鼓,很多事情从良并不知道,但他是知道的,云昭与四爷有一个无法解开的疙瘩,那就是念云王妃。如果说云昭不知道倒也罢了,但现在大爷上台,为了拉拢云昭,不可能不向云昭提起这件事情,云昭不恨四爷已是难以让人相信,现在居然会为了四爷来为他们解围,打死他也不信。

“姚将军,请你将云昭将军的计划为两位大人详细地再解说一遍!”从良笑道,很显然,他已经从姚长坤处知道了所有的细节。

“好的,从良将军!”姚长坤站了起来,从荆州城渡江到了从良的大营,让他兴奋的是,从良在仔细听取了云昭的计划之后,没有多少犹豫,便基本上同意了这一方案,但问题是,这二十万叛军虽然以从良为首,但实际上控制权是由他,苏灿,权昌斌三人共同控制的,不取得这二人同意,这计划便无从实施。

“云昭将军的计划是这样的!”姚长坤走到了地图之前,开始详细讲解这一次大会战的所有细节。

从正值午时一直讲到夕阳西下,姚长坤终于将这一次行动的所有细节都讲得清楚明白,他微笑着看着三人,“在苍江两岸,我们汇集了四十万大军,而蒙军精锐共计二十万人,在他们的老窝,云昭将军率安庆边军精锐尽出,亦在全力猛攻燕京,我们以有心算无心,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灭蒙大业,便在今朝!”

“妙极!”权昌斌拍手赞道:“此计大妙,如此一来,我们不仅可以灭掉蒙军,同时亦打开了我们通往南部的大道,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从良微笑着看向苏灿,“苏将军意下如何?”

苏灿沉吟了一下,看向姚长坤,“姚将军,此举关系重大,可以说,关系着我们二十万人的生死存亡,能否容我们三人商议一番再作决定?”

姚长坤点头笑道:“那是自然,三位可以好好商议一番,不过要尽快,时间不等人,每过一天,我们准备的时间便少一天,这一次双方数十万军队的大会战,所有的细节都不能出差错,一招出错,满盘皆输,每一个节点我们都必须想清楚才好。这样吧,明天日出之时,不知能否给我答案?”

“当然!”苏灿站了起来,“那就先请姚将军下去休息,这一路行来,姚将军也辛苦了,来人,请姚将军去休息。”

姚长坤向帐内三人点点头,转身出帐而去。

苏灿回过头来,看着从良与权昌斌,“此事恐怕得慎重!”

“苏将军,为什么会如此说?”权昌斌看着苏灿。“从计划上来看,这的确是最佳的方案,而且对我们更有利一些!”

从良亦是点头应是:“是啊,老权说得不错,苏灿,如今状况你也清楚,我们被堵在腾冲,进退不得。再拖上一段时间,恐怕我们不但要面临程群,还要面对蒙元,现在难得有云昭出面,程群亦作出了重大让步,答应放我们离去,这对我们而言。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啊!”

“这个计划本身没有任何问题!”苏灿咬咬牙,“只是。我不相信云昭会这么好心。我怕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能有什么阴谋?”从良摇头道:“云昭远在千里之外,即便算计了我们,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而且此时,他正率军猛攻燕京,所担负的风险并不小。”

“我就怕他损人不利己!”苏灿看着从良与权昌斌,这个计划太诱人,从良与权昌斌不仅是动心。而是已经同意了。“云昭与四爷有仇,而且是难以解开的大仇。”

“云昭与四爷有什么仇?”权昌斌惊问道。

沉默片刻。苏灿一字一顿地道:“王爷侧妃念云王妃原本是云昭的夫人!”

从良与权昌斌二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权昌斌更是跌坐在椅子之上。

“怎么会是这样?”权昌斌喃喃地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是能以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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