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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亦是有样学样;所过之处;先将帐蓬点燃;然后轻松写意地用他们的钢刀;用他们的骑弩;将毫无防备的蜀兵砍翻;射杀在腾腾的火焰之中。
蜀兵并不是鱼腩;当叶平们杀烧掉最前排的帐蓬之时;后面的蜀兵虽然光着膀子;赤着脚丫;但还是提着刀枪从营内冲了出来;在军官们的吆喝之下准备发起反向攻击;但在大火之中;看到对面冲来的那些青面寮牙的对手;包括军官在内;都在瞬间手足僵硬;脑袋一片空白;迟钝的反应;心灵的恐惧;足以让他们的任何抵抗都化为泡影;叶平率部已是一阵风般地杀了过来;将他们的队形捅得稀乱。
骑弩哧哧的发射之声带起阵阵惨叫;一股股血雾喷起;鲜血落在袭击者的身上;配上他们的青面獠牙的一张脸;当真犹如修罗地狱之中的一支魔鬼之兵抵达了人间。
袭击突如其然的到来;留守的谢广益第一时间便作出了准确的判断;他径直率领着他的亲卫到了前营;在这里;他迅速组织起了几百士兵;穿好灰甲;准备发起反击;从对手的功势来看;虽然猛烈;其实人手并不多。
“将军!”了望台上;一名士兵突然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指着大营的前方;脸色有些青白;嘴唇上下哆嗦;居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灌木在奔跑!
这是谢广益看到前方的场景之后;大脑之中的第一反应。在他的大营前方;一大片灌木丛正在迅速地接近着自己的大营。
“山神爷发怒了!”了望台上一名士兵惨然大叫;一个失足;竟然从了望台上跌了下来;当即摔得筋断骨折。
谢广益大怒;死得好;乱我军心。显然这只不过是敌人的伪装而已;老子从军数十年;什么样的鬼魅伎俩没有见过;正准备布置作战的时候;一名军官从后营方向带蹦带窜地逃了过来;光着膀子;赤着脚丫;赤手空拳;脸现惊惶;”魔鬼;有鬼;牛头马面来捉我们了;山神爷发怒了;阎王爷发怒了!”
谢广益的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眼前这名军官他认识;那是军中一员骁将;怎么会被吓成这个样子。
大营之外;发出震天的喊杀声;那些灌木丛已经奔得足够近了;此时在火光之下;已经能看得清他们的容颜;饶是谢广益亦是杀过人见过血的;看到那一张张在火光映照之下显得格外恐怖的面孔;仍是激凌凌打了一个寒战。
“鬼来了;山神爷发怒了!”那个被吓破了胆的军官突然看到前营方向有更多的魔鬼窜了出来;而且这些人似乎更可怕;身上还背着一丛丛的灌木;登时惨叫一声;一折身;向着另一边窜了出去;这一叫一跑;却是有着极强的传染性;谢广益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准备反击的几百士兵顿时一哄而散;嚎叫着四散奔逃。
营中蜀军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谢广益只能在亲兵的保护之下;随着混乱的逃兵一起;去寻觅一条逃生的道路。
奔到大营这前的征北军士兵灵巧地攀着营栅翻进了大营之内;有人打开了辕门;大批的士兵涌进了营内;战局已定;剩下的只是收获多少的问题了。
马友兴致勃勃地爬上一个箭楼;这上面的士兵早已被吓得跑了;只剩下了一台床弩;上面的弩箭还扣在弦上;闪闪发亮。马友哈哈大笑;听着营内敌人被吓破了胆的惨叫;魔鬼来了;山神爷发怒了;鬼来了;不类人声的嚎叫声充斥在夜空;更添了一些恐惧的意味。
他摸着自己的脸;嗯;下去之后得找一个人来教教自己如何将脸画得更恐怖一些!突然他呸了一口;老子是堂堂的将军;头儿;以后再干活儿;直接叫他们画得最好的一个来替自己画好不就得了。
两支部队在营中会师;快活的笑声充斥着营内。
“弟兄们;搜营;找到我们需要的带走;不需要的;一把火烧了他娘的;不能便宜了谢昭这个小王八是吧?”马友大笑道。
谢昭此次入山;并没有准备长期作战;军中并没有带多少粮草;倒是干粮肉脯这种易携带的玩意不少;看到这些东西;马友更是心花怒发;谢昭小儿;当真深知我心;体贴得紧啊!知道咱们最想要什么;就给我带什么。
每个士兵们带上了足够多的干粮肉脯;看着熊熊燃烧的大营;马友狂笑着冲着望日峰方向拱拱手:”谢兄弟;不愧是姓谢啊;谢谢了哈!”
第七百八十五章:谢家的反应
马友满怀期待地等着谢昭气急败坏地追入迎月峰;在那里;他为谢昭准备了更加丰厚的大餐;但是他并没有等到;不是谢昭不想来;而是他根本不可能追来了。从石磨峰逃出生天的残余士兵们大都神经显得有些不正常了。
“魔鬼!”
“牛头马面!”
“鬼来了!”
“灌木在奔跑!”
“山神爷发怒了!”
神神叼叼的话语;疯疯颠颠地行为;很快让全军被沾染上了一种恐慌的气氛;军心士气一跌到底;这个时候;如果再出击追敌;根本就没有一丝丝可能获胜的机会。马友没有想到将水师陆战队整成大花脸虽然以极小的代价获得了胜利;却也阻止了他的后续计划的发展从而使他不能获得更大的胜利。
如果知道谢昭没有追来的真实原因;马友一定会气得跳脚;一定会将叶平的脑袋敲一头包;不过现在他的迎月锋上;却正兴致勃勃地在研究着叶平弄来的这种颜色各异的小果子;看着豌豆米大小的一粒粒亮晶晶地果子躺在自己的手掌心中;马友翻来覆去地看着。
“马将军;您在看什么呢;不就是些带色儿的野果子么?”叶平好奇地问道。
马友冲着他晃晃手指;眼中露出不屑的神色;”所以说;老子能当头儿;你就只能给老子当副手;不明白了吗?来;坐下;老子指点指点你!”
叶平哈哈一笑;坐了下来;”马将军;你可别忘了;这玩意儿可是我先发现的。”
“知道;不会抹煞了你的功劳;跟着老子这么久了;什么时候看见我吞过别人的功劳。叶平;你发现了没有;明天晚上;我们这张大花脸可是起了异想不到的作用;直接吓倒了不少人呢!”
“嗯;是没有想到;一身树枝插在网床披在身上;在配上这样一张五花脸;的确有些吓人。”
“叶平;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果子这时节有;我们能用上;这地方有;我们亦能用上;但要是换了一个地方;或者换了一个季节呢?我们还有得用吗?看了昨天的效果;我可是有些爱上他了。”深情地看着手里五颜六色的小果子;马友道。
“马将军;您是想一年四季都能用这玩意儿用?”叶平瞠目地看着他;”这个我可没有办法;这东西本身就是一个时令性的东西;把他采摘下来;保存起来;他们便会失去水份;变成干果;那可就没用了。”
“是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如果咱们将这些果子都摘了;将汁液都挤出来;然后密封保存;不是一年四季都能用上了?”马友道。
“将军;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我们将这迎月峰和周边所有的这种果子都摘下来;就那个头;能挤多少汁液出来;估计用个一两次就没了。”
“所以说嘛;我在想怎么办?”马友哼哼道。
旁边一个士兵探过脑袋;看着马友;”马将军;您闷闷不乐半天;就为了这档子事啊?”
听出了这士兵嘴里明显的不屑的语气;马友怒气冲冲地转过头;看着这个将匕首在手中滴溜溜玩得极为娴熟的惫懒家伙;”你有法子?要没法子;我让你脑袋上长满肉包!”
士兵抽抽鼻子;嘿嘿笑道:”将军;我的家乡每到春节过年的时候;都会有一种活动;据说是一种祭伺吧;村子里的村老们便会取出一坛子油泥;用来在每个人脸上涂上几道;那种油泥便可存放一年之上。”
马友眼睛一亮;”你是说;咱们如果弄出这种油泥;然后将这种汁液挤出来;在用的时候;只需将这种汁液倒一点进去就行了?”
“对;将军;只需不多的一点;便能让油泥完全变色;当初我便看到一坛子油泥只需要倒一小壶墨汁进去;就变得乌漆麻黑了。”
梆的一声;他的脑袋上已经挨了重重的一个爆栗;”还等什么;还不快去弄这种油泥?”
马友满脸喜色;眼睛又转到叶平身上;叶平立即站了起来;”将军;我知道我该去做什么;我马上带上去采这些果子!”
“聪明!”马友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石磨峰;谢昭大营。被烧得乱七八糟的大营重新修建了起来;谢昭也终于搞清楚了什么魔鬼啊;灌木丛在跑是什么意思。谢广成在望日峰下找到了大量的被丢弃果壳;那些能挤出颜色的小粒果子让谢昭明白了士兵们嘴里的魔鬼是如何来的。而更让谢昭惊心的是;谢广成找到的一副对方丢弃的网床。编织成网床的麻绳内里都含着钢丝;这意味着什么谢昭很清楚。
源头虽然找到了;但跌到谷底的士气却不是一时可以恢复的;谢昭只能偃旗息鼓;派了谢广成领了三千人驻扎在石磨峰;以防这伙征北军再次出山骚扰;但实际效果如何;他自己也无法肯定。只是嘱附谢广成牢守营盘;不要轻易出战;以免再坠入对手圈套;现在谢昭完全明白;他面对的不是一只普通部队;而是征北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一支特殊部队;有这样一个尖刺卡在自己的咽喉之上;想想也是极不舒服;只怕自己在豫州的大部分精力都要被这支部队牵扯走了。
怏怏地回到豫州城;正想着如何向老爹汇报这次惨败;谢士林的特使已经从荆州赶到了豫州;召谢昭立即到荆州城。
自己刚刚失败;老爹自然不会未卜先知;只能是因为别的事情;这让谢昭有些惊心。
“出了什么事?”他直截了当地问来者。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像是贵妃娘娘出事了!”来使模模糊糊地道。
谢昭一听就急眼了;妹妹谢韵秋进宫;成为皇帝的贵妃娘娘;是谢氏极为重要的一步棋;她在深宫之中;怎么会出事了?
谢昭草草安排了一下豫州事务;带上亲卫便直奔荆州。
数天过后;一路风尘的谢昭到了荆州城;来不及洗漱一翻洗去风尘;便直接去了父亲的书房。
“妹妹到底出了什么事?”向谢士林行过礼;抬起身来;迫不及待地便问道。
“韵秋的贴身丫头翠屏死了!”谢士林道。
谢昭长出了一口气;”翠屏死了;我还以为是妹妹出啥事了;险些将我吓死!”他拍拍胸膛;拉了一把椅子;坐到父亲的对面。可是谢士林的下一句话又将他惊得跳了起来。
“翠屏是被人杀死的;尸体就吊在你妹妹寝宫正对窗户的一棵树上。你妹妹被吓病了!”
谢昭张大了嘴巴;”那可是皇宫。就算是要杀人;也应当是杀个神不知鬼不觉;怎么会如此张扬?这里面有什么古怪?”
“对手就是张扬;这是在示威;也算是一种警告吗?这是我的问题;我应当在韵秋入宫之前给她好好地剖析一翻皇帝后宫的几位妃子的底细的;我错了;只是大致地给她讲了一下。这才导致出了这样的乱子。”谢士林摇头道。
“妹妹得罪了谁;皇后娘娘?”谢昭问道。
“不是;是贤妃!”谢士林摇头苦笑;”如果不是这样一件事;我也还真不了解这个女人居然有如此大的势力;如此豪的胆色;厉害;这不仅仅是在警告老夫了;也是在**裸地打皇帝的脸啊;看来这个女人手中握有的力量已经足以与皇帝讨价还价了么?”
谢昭沉默片刻;秦柔娘的事情;他自然比妹妹知道得要多得多。
“妹妹是怎么得罪这个女人的?”
“翠屏在她的授意之下打了贤妃身边一个宫女紫燕一耳光;这个紫燕身份也不一般啊;是南方集团雄阔海将军的夫人。”
“她这样做;就不怕皇帝对她有猜忌之意?”
“昭儿;这还用说吗?猜忌早就有了;裂隙已经存在;只不过一个人的实力到了一定的阶段;即便是皇帝也无可奈何的。我来问你;如果皇帝这个时候突然下一个圣旨;要你自杀;你会怎么做?”
谢昭冷笑;”撕了他的圣旨;然后起兵造反!”
“对啊;看来这个秦柔娘如今便有让皇帝投鼠忌器的本领。”
“父亲如何处理这件事的?”
“我已经让韵秋的母亲以陪伴病中的韵秋为理由进宫了;她母亲会为韵秋讲清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另外;我准备了二份厚礼;一份给贤妃;一份已经派人送往江南给雄阔海;算是表达一下我的歉意了!”
“父亲;这未免会让人认为我们太软弱了吧;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现在不是我们逞强的时候!”谢士林摇摇头;”昔日古人能忍胯下之辱;现在这点子屈辱算什么呢?对方没有动韵秋;已经算是给我们面子了!”
谢昭点点头;”我明白了;父亲;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方能成就常人不能成就之大业。”
“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在豫州的剿匪怎么样?”谢士林转了一个话题。
谢昭面露惭愧之色:”父亲;我打输了;而且输得很惨。”
谢士林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
“父亲;我们面对的不是一到普通的征北军;而是一支装备了远超一般部队装备的特殊作战部队;我们不清楚情况;一头撞上去;吃了大亏!”谢昭道;当下将前些天的战况一五一十地向父亲讲了起来。
(有老书友qq我;问我南方世家凭什么无条件支持秦柔娘;这个问题在后面会慢慢交待;这里只能稍稍提示一下吧。大越被世族控制多年;这些世家会容忍一个想削弱他们的皇帝?他们连大越皇帝都看不起;当真会看得起北地新崛起的云昭?云昭需要李勉当大旗;世家也需要一个人来当他们的旗手。我想看到这里;大家应当明白一些了吧!‘
第七百八十六章:谢氏族长
听了谢昭的禀报;谢士林亦是有些震惊。”既然如此;你在豫州就不要鲁莽行事;这样一支队伍人数虽然不多;但造成的破坏却不会小;进山剿灭他们得不偿失;那就不理会他们好了;昭儿;你只管封锁各出山要道;将他们锁死在山内即可。人少是他们的优点;但同时又何偿不是他们的缺点;他们注定只能偷袭;游击;而不可能面对面地进行决战;所以将他们封锁在山内;便足以达到我们的目的了。”
“可是儿子手里的兵力不够啊!”谢昭叫苦道:”这支军队战斗力极强;要将他们锁死;那儿子在豫州就没有兵力作别的事情了。”
“你糊涂!”谢士林毫不客气地斥责道:”只不过是封锁出山路口而已;何必一定要我谢家军?豫州镇军正面打仗不是他们对手;这筑城修寨;防守土匪他们也做不到吗?”
谢昭怔了一下;”儿子都糊涂了。忘了这些镇军;只不过这些镇军的战斗力可真不昨样;精神面貌也差得可以。”
“那就整顿;杀几个不成气候的镇将;鲜血总是可以激起血性的。”谢士林道。
“孩儿明白了。”谢昭点点头;”孩儿进荆州之后;看到荆州沿岸都在大兴土木;父亲是准备御敌于苍江之上么?”
谢士林微微一笑;”你可看出了什么端倪?”
“孩儿奇怪的很;这些防御阵地也好;连环坞堡也罢;怎么不成体系啊?这能起什么作用?”谢昭摇摇头;”这不是枉费钱粮么?还是父亲有什么别的打算?”
谢士林点点头;”昭儿;你说说;现在如果征北军打进来;你最担心的是什么?”
“父亲;荆州水师被打没了;我们已经失去了苍江的控制权;这便陷入了被动;征北军什么时候想动手;便会动手;而我们只能被动等待。但相对于征北军而言;我更担心的是归顺了征北军的蒙族骑兵。”谢昭道:”这些蒙族骑兵来去如风;机动灵活远超我军。实在难以对付。”
“你说得对!”谢士林笑道:”相对于征北军的步兵而言;我更担心他们的骑兵。征北军步卒虽是战战之师;可我蜀军也不差;步兵对垒;我丝毫不惧对手;但是我们蜀军没有应战骑兵的经验啊!大规模骑兵作战;别说是上万骑兵;便是千把骑兵发起冲锋;那声势亦是惊天动地;偏生我们镇守的荆州地形开阔;极其适合骑兵作战;所以我便在沿途修建这些防御设施;其实这些设施都是一个空架子;目的只是为了欺骗征北军而已!”
“欺骗?”谢昭惊叹道:”父亲;这么大的规模;不好骗得过对手吧;他们探得这其中的虚实并不难。”
谢士林大笑:”这些东西摆在那里;虚虚实实;谁能说得定呢!即便是我现在;也不知道到了开战之时;他们是虚还是实呢;总之都是随着战事的发展而确定罢了。但是这些设施修建完工之后;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我成功地将荆州至苍江沿途适宜登陆作战的区域已经切割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战场;我的目的就是限制骑兵的作战。好迫使云昭渡江作战的部队只能是他的步卒。”
“你过来看!”拉着谢昭;走到挂在墙上的地图:”荆州沿岸;适宜大规模渡江作战的地点并不多;古台;孙家湾两地原本可以使五桅大舰停泊;这些地方;我已经派人将其彻底破坏;水底都打下了巨木;锁上了铁链;只留下了我荆州正面的原荆州水师基地这一带地区。当然;这一段也是我防守的重点。”
“这样一来;征北军进攻时将无可选择!”谢昭点头道;”不错;他无可选择;只能正面突破。他想登陆;还在江上之时;我便可以对其形成一定的杀伤性打击;等到登岸之后;那便是硬碰硬了;不过那时我们蜀军可是以逸待劳;他的骑兵发挥不了作用;只能靠步卒与我厮杀;哼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谢昭的手指指到了相州兴庆一带;”如果他们从这里登陆;先打击相州呢?”
“从良去了相州;征北军在相州只有一个兴庆;而且那里的地形地势;亦不适合骑兵大规模渡江啊!”谢士林嘿嘿笑道;”瞄着征北军的步卒打;这是我与从良两人的基本战略思路;从良此人;亦是良将啊!昭儿;你能想到为什么我们都想尽办法打击云昭的步兵吗?”
谢昭想了想。”云昭的征北军主体便是步卒。唯一成规模的骑兵营到了江南。”
“不错;征北军主体是步卒;如果云昭被迫使用步卒渡江;而我们在这里与他反复厮杀;大量杀伤他的步卒;即便不胜;或者小有挫败;但在大的方面来说;我们说不定却又赚了;你可知为什么?”
谢昭疑惑地摇摇头。
“你应当想得明白啊!”谢士林叹息道:”这是因为征北军的构成啊!征北军现在兵强马壮;在江半;他们拥有主战步卒十余万;而蒙人骑兵亦超过十万;你想想;如果他的步卒在渡江之中遭遇到重大损失;而骑兵却毫发无损的话;征北军的主体战力是不是会出现本末倒置的现象?蒙人骑兵会不会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呢?”
谢昭看着谢士林;惊叹道:”父亲的真实意图原来在此?只是孩儿想问得是;那蒙族皇帝雅尔丹已经确定要下嫁给云昭了;即便云昭的步兵损失严重;蒙人也不会落井下石吧?”
“你这样想吗?”谢士林笑了起来;”是啊;蒙人有极大的可能不会落井下石;还是会服服帖帖;但是云昭不见得会这样想啊;他能不担心吗?他麾下的那些越人文臣武将们会不担心吗?那些人都是聪明人;想得都很长远;我们想不到的;说不定他们亦会替我们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