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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马友扬手将手里的一只蝎子狠砸过去;那家伙一张嘴;将蝎子接个正头;舌头一卷便吞了进去;”谢将军赏!”他大笑着;提着小老鼠;一溜烟地跑了。
“头;看你样子;一定是有喜了!”叶平凑了过来;端着一盘了蜂蛹;上面撒着一些花花绿绿的调料;马友一把抢过来;捻了几个丢进嘴里;满意地咂吧着;”还是你机灵;比那些吃货强多了。”
叶平兴奋地道:”干什么?”
“这一次;咱们要唱主角了!”马友笑眯眯地看着叶平;”小叶子;接下来我们有的忙了。”
“干哪儿,干哪儿?”叶平喜滋滋地道。
马友一边嚼着蜂蛹;一边用手指点了点。
顺着马友手指的方向;叶平惊叹道:”玉龙山啊;我还以为是小孤山呢!”
“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玉龙山最详尽的资料;那里有卡子;哪里有小道;哪里有悬崖;敌人的具体关防;兵力布署;我都要。”
“头儿放心;三天;给我三天;我都给你弄齐罗!”叶平将胸脯拍得咚咚作响。
马友斜睨了他一眼;”这一次一定要仔细再仔细;宁可慢一点;也不能出岔子;小叶子;我告诉你;如果我们拿不下玉龙山;咱就准备掉脑袋吧;主角不是哪么好当的;想当主角;就得有主角所承担的责任的自觉。”
“这么严重?”叶平吓了一跳。
“你以为呢?”马友没好气地道。
小孤山并不小;也不孤单;相反;它是由一组组十多座山头组成;便有如人的手指头一般;林立于此;从良在这些些山头之上;无一例外地修建了堡垒;在最高的主峰之上;修建了一个军寨;形成了一道防守链。
让胡泽华头痛的是;这里每一座山峰都极其挺拔;两座山峰相距极近;以至于在进攻一个山头之时;另一个山头上军寨的霹雳炮;床弩能有效地对进攻队伍形成打击。呈一道弧线耸立的这些山峰互相掩护;互相支撑;相当难打。
孙传亮的中军便设在小孤山的主峰之上;他把它称作中指山。
征北军一过江;便是他们的主力战营之上安庆营;这丝毫不出孙传亮的意外;征北军两大王牌;一个是安庆营;一个是卢城营。卢城营远在泰州;不可能第一时间赶到;能迅速调动至这里的只能是苏定方的安庆营。
苏定方与孟姚不同;孟姚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的将领;负出再多的牺牲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这可能与孟姚早期的经历有关;他打了太多的恶仗;多次几乎全军覆灭。这些经历养成了孟姚根本就不在乎伤亡的心性;反正只要骨架还在;他的卢城营便可以重建;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形成战斗力;而苏定方早是截然相反;进攻一板一眼;扎实;稳重;没有什么激进的措施;但你也不可能找到他的漏洞。
连续几天的进攻;苏定方延续着他的风格;首先对最边缘的山峰展开进攻;想从边缘一点一点地将小孤山防线啃下来。这种打法倒是正合孙传亮的想法。按照从良的布署;他要争取的是时间;而苏定方的这种打法;便是最耗时间的一种。如果苏定方不惜一切代价地逢中直进;直逼中指峰;自己反而要麻烦得多。但这种打法;征北军必然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坐镇中指峰;孙传亮等待着与征北军的较量。
外面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一名将领奔了进来;”将军;征北军又开始进攻了;这一次他们同时展开了对四个点的进攻。”
“走;去瞧瞧!”孙传亮站了起来;站在中指峰的最高峰上;对整个小孤山可以一览无余。
“看来苏定方是急了眼了。”孙传亮目视着四座山峰上的军寨同时受到攻击;悍勇的征北军士兵呐喊着一波一波地冲向防守阵地。
“将军;你看!”身边的一名将领突然惊呼起来;在山下远处;一面云字大旗正缓缓升起;随着这面云字大旗的迎风飘扬;远处传来了震天的呐喊声;便是在中指峰上亦是清晰可闻。
“云昭亲征!”孙传亮咬着牙喃喃地道:”从大将军这定次是打到他的七寸了!”
第八百四十八章:猛攻小孤山
云昭的出现;让安庆营的士兵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起来;举起盾牌;抵挡着如雨一般的羽箭;如冰雹一般的石头;嗥叫着向上冲去;山道之上;处处都是血迹;处处都是尸体;一步一个血脚印;前赴后继的安庆营士兵们终于冲到了寨墙之外。
第一批冲上来的士兵疯狂地用手中的大刀劈砍着寨墙;砍不下几刀;便会被来自内里的羽箭射倒;但他们也在寨墙之上留下深深的刀痕;这些寨墙都是以木为桩;内里填上沙石;砍断了那些木桩;沙石就会倾覆。
第二批士兵又冲了上来;这一次;士兵们抬上了伏魔弩;斜着的山坡无法安置伏魔弩;数名士兵跪倒在山坡之上;将沉重的伏魔弩扛在肩上;随着一声声的啸叫之声;伏魔弩箭强大的劲道径自穿透了并不厚实的寨墙;连带着将内里防守的士兵也开膛破肚。
伏魔弩发射时的巨大力量也让扛着它的士兵们惨呼着倒下来;每个人的肩膀几乎都在发射的瞬间便被震断。沉重的伏魔弩压在他们身上;不少士兵当场便丧命;但更多的士兵抢上前来;将伏魔弩再一次架在肩上;填装上弩箭;呼啸声中;一根根伏魔弩再一次狂啸着射出。
单薄的寨墙架不住伏魔弩一波又一波的打击;一段一段的倒下;征北军士兵们欢呼着攀爬上倒塌的寨墙;踏进内里;惨烈的肉搏战旋即爆发。
云昭的出现;带来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安庆营一鼓作气地攻打下了小孤山最边缘的两个小山峰;算是取得了第一步的胜利。
攻打这样的防守阵地;第一个往往是最难打的;只要打下了一个;就像捅破了那一层窗户纸;剩下的也许敌人防守更严密;但打起来往往会更省事;苏定方喜滋滋地来向云昭报喜。
“没那么简单!”云昭摇摇头;看着正在打扫战场的安庆营士兵收拾着战死士兵的遗体以及抬下受伤的士兵;眉头皱了起来。
“定方;伤亡统计出来了么?”
“还没有;正在统计!”苏定方有些难为情;一位将领;战事结束之后第一件事本来就应当先知道这些统计数字的。
“走吧;我们去伤兵营看看;那里更直观。也更能反映这一战的很多情况!”云昭拨转以马匹。
距离伤兵营还有一段距离;便能清晰地听到伤兵营之中的惨嗥之声;苏定方更是尴尬;偷眼看了一下云昭;见他丝毫没有异样的表现;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是暗恨道;男儿汉流血不流泪;这些混帐家伙;受了伤居然叫得杀猪宰羊一般;真正是丢人到家了。
一走进伤兵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地上一排排蒙着白布的战死者的遗体;还有人在不断地抬进来一具具的遗体;就在云昭进营的这片刻之间;便又有数十具遗体被抬了进来;有的已是残缺不全;随后进来的士兵用布兜着一堆堆捡回来的残肢或者头颅;蹲在那里;努力地想要给战友拼起一个完整的尸体。
有哽咽之声不时传来。
驻足片刻;云昭大步走进了伤兵的营房。随军的大夫忙得满头大汗;十几个随军大夫根本无法忙过来;营房之中充斥着血腥气;臭气;以及士兵们的惨叫之声。
“王爷!”一名大夫看到云昭站在营房门口;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大叫了一声。
随着这一声大叫;营房之中的惨叫之声戛然而止;所有伤兵们咬着嘴唇;拼了死命地忍着剧痛;甚至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痛就叫!”云昭站在营房当中;挥了挥手中的马鞭;大声道:”你们是在战场之上英勇作战才受的伤;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当年我受了伤;一样扯着嗓子惨嗥;只觉得每嗥一声;那痛楚便轻一份!”
“王爷;您也受过伤么?”一名伤势较轻的士兵大着胆子问道。
云昭大笑着哗啦一声拉开了袍服;**着上身站在营房中央;看着云昭前胸后背之上的累累伤痕;众人都是骇然色变。”看到了吧;我跟你们一样;受了无数的伤;上战场打仗;哪有不受伤的;养好了伤;便又是一条好汉;弟兄们;大夫忙不过来;你们该叫便叫;或者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减轻一点痛苦。”
“是!”营房里的士兵大声吼叫起来。
“好得很!”云昭大笑;”叫得这么起劲;看来用不了多久;你们又可以跟着我纵横驰骋了。我等着在战场之上再看到你们。”
“跟随王爷;虽死而无悔!”士兵们看着**着上身的云昭;这一瞬间;似乎身上的伤也不那么疼了。
在士兵们的欢呼声中走出伤兵营房;云昭的脸色却沉了下来;”听说许多士兵为了使用伏魔弩;竟然将伏魔弩架在肩上发射?”
苏定方点点头;骄傲地道:”是的;王爷;那里的地形;伏魔弩无法架起来发射;士兵们便想出了这个苦法子;效果很好;没射几轮;便射垮了对方用木材修建的寨墙。”
“为了这个;伤了多少人?”
听着云昭的语气有些不善;苏定方迟疑了一下;”被伏魔弩震伤的大约有百多人;还有十几个死了!”
云昭深吸了一口气;仍然没有压抑住怒气;”士兵们能用肩膀架起伏魔弩来;你在营中怎么没有想到要军中工匠作一个这样的架子;这里木材多的是;做一个这样的架子很费功夫么?士兵们打红了眼睛;想不到这一点;你们做为将领的;想不到这一点么?让士兵们做人肉架子;我听你的意思还很自豪罗?”
苏定方怔怔地看着云昭;他的确没有想到。
“这是将领的过错;在了解了地形之后;你就应当想到如何有效地利用我们手中的利器;居然让打红了眼睛的士兵不管不顾地以性命为代价;这有什么可自豪的;士兵应当嘉奖;你们;你们这些当将官的;应当受到惩处!”云昭低声吼道。
苏定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着怒气冲冲的云昭;单膝下跪;”王爷;是末将的过错;末将马上便命令营中工匠连夜赶制。以便在随后的进攻之中能有效地使用伏魔弩;霹雳火!”
“起来吧!”云昭没好气地道:”定方;进入南方作战;与我们在北方大不一样;北方连座像样的山都没有;但这里;你眼前的小孤山;大扬山;都算不得什么雄山峻岭;要多动动脑筋;不要老抱着过去的一切不放。要从零开始;把自己当作一个新兵来学习。”
“末将谨遵王爷教诲!”苏定方凛然道。
“我们一起共勉吧!”云昭叹道;”我与你一样;也是要边打边学了。接下来的战事必然会很困难;从良是下定了决心要在这里与我们死嗑的。你不要急;如何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才是最终要的。今天的战损比是多少;该统计出来了吧?”
苏定方回头招了招手;一名副将快步跑了过来。
“回禀王爷;我部一共战死五百三十八名;伤八百一十二名;杀敌六百余人;俘获二百余人。”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俘获的这两百人现在都在伤兵营中。”
云昭点点头;”差不多是一比二的战损比了;定方;如果这样打下去;即便拿下了小孤山;大杨山;你安庆营还能剩多少人马?多动动脑子吧!”
云昭不希望苏定方疯狂进攻而导致征北军大量伤亡;但他亦不想告诉苏定方;他的进攻重点并不在小孤山一带;如果苏定方明白了这一点;进攻之上必有所懈怠;将领的情绪会影响其它人;对面的孙传亮是沙场老将;云昭不希望他看出破绽;至少在他拿下玉龙山;夺取富康之前;不想让对方知道;所以;他只能给苏定方一些建议;希望苏定方在进攻之中能想出法子避免更多的士兵损失;相信经过今天自己这一番厉言疾色之后;苏定方在进攻之上会更慎重一些。
从他下达命令给马友已经三天了;云昭在等待着马友给他带来喜讯;玉龙山上的军寨不小;险峻更胜小孤山;不过那里驻守的一千敌军却是相州镇军;在自己猛烈攻打小孤山一带的时候;玉龙山的士兵必然有所懈怠;这是马友的机会;而马友所带的这支军队的能力;云昭也想乘机看上一看。第四营已经在今天全部渡过了苍江;稍稍修整几天;便可以开始进攻;但在这之前;云昭希望马友能拿下玉龙山军寨;拿下了玉龙山;第四营便可长驱直入;直逼富康。拿下富康;便切断了小孤山;大杨山与相州的联系;云昭转身望了一眼高高耸立的小孤山以及更远处的大杨山;冷冷地一笑;也许;孙传亮仍会坚执固守;但彭忠俊呢;他会不会不要他的相州了?
就在云昭无比想念马友的时候;马友所部已经潜伏进了玉龙山;距离玉龙山军寨直线距离不过数里;但望山跑死马;真要走到玉龙山军寨;只怕一天的时间都不够。
第八百四十九章:夜袭
玉龙山的密林之中;一排排的水师陆战队盘膝坐在地上;网装的披风之插满了树枝;连头盔也罩在其中;脸上抹满了各色的油彩;除了睁开眼睛时;瞳孔反射的光芒;他们坐在那里;便像是一排排的小树。
马友靠在一株大树之上;从外表上看;与普通士兵没有任何的区别。打扮几乎一模一样。
远处林间传来几声夜鸢的鸣叫;这边随即回应;片刻之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传了过来;几个与他们打扮的一模一样的家伙出现在队伍之前;马友下子站了起来;”叶平;都搞清楚了没有?”
叶平掀掉头盔;露出五彩斑澜的脸庞;”头儿;都弄清楚了;这是我们画的草图!”
接过叶平递过来的图纸;马友扫瞄了一遍;”操他妈的;这寨子不好打啊!”
“是不好打;我们昨儿个晚上凑近去瞧了瞧;这寨子还分了内外寨;头儿;这可有些麻烦。”
“麻烦也得干!”马友瞪了他一眼;”详细说说;有什么收获?”
“收获还是有的!”叶平笑嘻嘻地道:”正如头儿你所料想的那样;小孤山那边打得热闹;这边便愈发的松懈;寨子里看似警备森严;其实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寨门居然都开着;士兵们进进出出;我们跟踪了几个;发现他们居然在彩摘野菜;捡拾蘑菇。”
“你没有动他们吧?”马友紧张地道。
“当然没有!”叶平道;”咱们不能打草惊蛇是不?”
马友低头仔细地看着叶平绘制的草图;皱眉道:”即便他们如此松懈;我们也不容易拿下啊;你发现了没有;这寨子建立的地方是一个制高点;对下面所有的地方都一目了然;即便他们大开寨门;我们在发起进攻之后;他们也能在我们还很远的时候便发现我们;从而开始准备;等我们抵达跟前时;他们只怕已经做好战争准备了。”
“那就只能夜里干了!”叶平道:”头;你看到了没有;我们从这里出发;抵达寨子;一共有三个拐弯;这三个拐弯处;有三个哨卡;我们最大的难处是悄无声息地拿下这三个哨卡;白天;是不可能拿下的;这三个之字形的拐弯可以互相掩护;硬打是不可能的;只能偷袭。而且是毫无声息地偷袭。”
“这个问题不大;咱们干这行是专家。”马友道。
“拿下这三个哨卡之后;我们便能抵达主寨;问题是即便拿下外寨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保持安静了;打内寨便只能硬干了。以我的估计;敌人的主力恐怕会集中到内寨之中;而内寨里是个什么情况我们却是探测不到的。”
“叶平;你马上带上返回兴庆;给我调一批猛油罐来;拿下外寨之后;我们便火烧内寨。”
“明白了!”
玉龙山军寨;是从良在小皇帝李勉自兴庆渡江前往兴灵的时候;从良发动第一次针对兴庆的大规模进攻时修建的;作为当时从良的中军所在地;这个军寨的规模是较大的;较之后来所修建的小孤山;大杨山的堡垒及军寨都要坚固许多;也要大上许多;如果全员进驻;这个军寨可以驻扎三千名全副武装的军人。只不过现在作战重点在于小孤山和大杨山;作战目的也是阻止征北军打破这条防线进入赣州追击从良大部;从而援救征北军南部集团;所以这里的兵力便大幅减少;只留下了千余人。
从良认为;如此形式之下;云昭的选择肯定是拼尽全力进攻小孤山与大扬山;因为云昭不可能放弃在贵州的近十万南征部队;这是云昭的一条臂膀;如果失去;对于云昭的整体战略将是一个极大的打击。而且在玉龙山留下一千余人;已足以坚守住玉龙山军寨;这里人虽然减少了;但在装备的配备之上;却是顶儿尖的;大量的床弩;强弓堆集于此;在玉龙山如此地势之上;守住这条要道完全没有问题;而他所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一旦他完成了对朴德猛的合围;那么;一些损失他是愿意承担的;至于相州的安危;从良相信;荆州的谢士林亦不会坐视;唇亡齿寒;相州如丢;荆州侧翼也会受到威胁;谢士林一定会出兵援救相州;在这之前;他也曾与谢士林有过交流;得到过谢士林的亲口承诺。
从良在赌;而云昭也在赌。从良赌得是云昭不得不随着他的步调前进;徒劳地跟随着他的脚步前进;而云昭所赌的则是;朴德猛能够顶住从良;苏灿以及权昌斌的进攻;在贵州牢牢地粘住对手;从而为他的南征打开胜利之门。
大越朝能战的军队不多了;如果朴德猛能以一己之力粘住从良;苏灿;权昌斌这三支强军;云昭的面前便只有谢士林一支强军了;打下相州;横扫潞州;侧击荆州;进而长驱直入;取江州;灭通州;入卫州;直入上京;单刀直入。
玉龙山;叶平趴在地上;慢慢地向上爬行;从他这里;距离第一道哨卡只有数十步的距离;但这数十步已经耗费了他差不多一柱香的功夫;马友的命令是要在凌晨之时拿下玉龙山军寨的外寨;天明之后;开始进攻内寨。他们需要在这之前先拿下这个之字弯上的三个哨卡。
这是最难的;稍有差池;让哨卡之中的敌人发出警报;他们就必须强攻;那这个之字拐便将成为他们的拦路虎;因为从主寨之上;是可以有效打击这一块地方的。
终于爬到了第一个哨卡之下;叶平轻轻地吐出一口气;伸手解开了身上的网状披风;先前这玩意儿可以有效伪装自己;但现在要近身作战;可就成了麻烦了。仰望了一眼头顶的哨卡;高约五米;是用石块修建的石制堡垒;堡垒之上密布着密密麻麻的箭孔;从箭孔之中;有依稀的灯光闪出;内里有鼾声传来。
绕着哨卡转了一圈;门开在面向军寨的一方;叶平观察了片刻;轻轻伸手推了一推;立即便知道了这门后是被门杠顶着的;不可能拨开大门;破门而入是不可能的;那动静太大了。思忖片刻;叶平从怀中掏出圈绳索;绳索的顶上;有一个小小的锚钩。
“阿弥托佛!”叶平在心中默默地祈祷了几句;顶上千万别有人;千万别碰到什么意外的东西。一手抓起锚钩;在手上绕了几圈;猛地一伸手;锚钩嗖地一声飞出;落在堡垒顶部;发出叮的一声;虽然声音并不大;但叶平仍然是心中一颤。
众人伏在地上半晌;没有任何反应;叶平这才重新站起来;试着拉了一下锚钩;运气不错;钩得极牢;心中大呼侥幸;冲着身后作了几个手势;叶平两手抓着绳索;脚蹬在堡壁之上;两手交错;顷刻之间便上了堡垒顶端。
堡垒顶上有两架床弩;成捆的弩箭随意堆在一边;本来应该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