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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过数百米的开阔地;前方出现了数之不清的拒马;鹿角;挖得乱七八糟的地面;使得士兵们奔跑的速度迅速被降了下来。
奔跑之中;有士兵突然惨叫一声;脚底板被锋利的铁蒺藜刺破;巨痛钻心。”小心地上!”有人大声呼道;话音未落;卟嗵一声;这个人却突然从众人的眼前消失了;在众人的眼前;一个数米深的陷阱赫然显现;跌下洞去的士兵早已声息全无;坑底;一枚倒栽着的长矛将他刺了一个对穿。
宽约千米的进攻扇面之上;同样的场景在各处上演;这段开阔地上;曹宁亦布满了陷阱。
皱着眉头;贾云对身边的传令官道:”传令前锋;放缓脚步;他们的任务有变;给我清理陷阱;填平地面;毁掉鹿角;拒马;将战线推至山脚;便算完成任务。”
“明白了;将军!”一名传令兵飞速离去。
坛子岭山顶的城堡顶上;曹宁冷眼看着征北军开始进攻;先前花费了偌大力气布置下的陷阱终于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敌人不断地受伤;不断地跌倒在地;曹家军队还没有费一兵一卒;已经让不少的征北军倒在了进攻的途中;身边的曹权看得眉飞色舞;”大哥;看到了吗;这些征北军也不咋的;照样在我们面前吃个瘪;想击败我们曹家军;他们还嫩着呢!”
曹宁瞥了一眼曹权;脸上却殊无欢容;”这有什么值得兴奋的;这些东西;都是一些小道;上不得台盘的;敌人成千上万;这些东西能弄伤弄死几个;用不了半天;他们就能将这些玩意清理干净;将兵锋推进到山脚之下;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开始;曹权;我看你有些太轻松了;我们困守坛子岭;指望不了江陵城对我们有什么支援;而且坛子岭一丢;江陵城便危险了;对手深知这一点;所以第一个便来打我们。明天;才会是真正的较量呢!”
“大哥;听你这话;好像没有什么底气!”曹权看着曹宁;道。
曹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手是百战雄师;我们曹家权虽然精锐;但说起战场经验;却是嫩得多了。就像一只训练得再凶猛的猎犬;对上一头噬血的恶狼;你说谁的赢面更大一些?我们的支撑;不过就是将坛子岭上犬牙交错的防御罢了。”
“大哥说得是;坛子岭固若金汤;这些征北军不敢去打江陵城;以为我们好欺负;但我们要让他们看看;我们这里比江陵城更难打。”
“这世上就没有固若金汤;无法攻破的阵地!”曹宁冷冷的丢下一句;转身便走;”曹权;你去第一道防线指挥吧。”
征北军进攻的速度显得极其缓慢;清理铁蒺藜;搬开拒马;鹿角;填平壕沟;陷阱;一点一点地向前推进;先前还没有遇到什么困难;但在前进了百余米之后;坛子岭阵地之上的霹雳炮开始轰鸣起来;一枚枚石弹越过天空;向着前进中的征北军落下。
这些石弹并非是整块的;而是用藤网包裹着的一块块锋利的石片;被霹雳炮的巨力抛出;飞到空中;锋利的石片削破藤网;带着尖厉的啸叫声;旋转着落下;从坛子岭上飞起之时;还是一个又一个零散的单体;但到了征北军的头顶之时;已是变成了黑压压的一片。
“盾牌!”
“隐蔽!”
锋利的石片落下;将征北军不停地射翻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呻吟;这些东西不足以致命;但挨上一枚;却是铁定要失去战斗力的;便是铁甲;给他们撞上;也会深深地凹陷进去。而这些步卒只拥有一件铁制的板甲护住了胸腹要害。
“集中火力;给我清理敌人的霹雳炮!”贾云怒喝道。
“将军;我们的霹雳炮没有对方的射程远!”一名将领大声道。”他们的是老式霹雳炮;射速慢;但射程却比我们的要远一些。”
“那就给我将霹雳炮推得更近一些;不要怕被他们摧毁了;打毁了我们可以很容易得到补充;他们却不行;砸一个就少一个!”
“明白了!”一台台的霹雳炮迅速推到了最前方;长长的掷臂扬起;一枚枚石弹腾空飞起;落向刚刚飞出石弹的坛子岭阵地之上;两边的霹雳炮开始了对射。
坛子岭上的霹雳炮数量极多;从山脚到山顶;成梯次布置;更因为占据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征北军的霹雳炮尽数在他们的射程之内;而征北军却最多只能打到半山腰;便再无力向上。但好在征北军的霹雳炮射速奇快;总算可以弥补一些劣势。
双方对射;而山上曹军显然也将目标转向了征北军的霹雳炮;换上了一个个的实弹;力图摧毁对手的这些比步卒明显要威力更大的远程攻击武器;突前的征北军趁此机会加快了向前推进的速度。
晌午时分;当征北军数十台霹雳炮几乎都被摧毁的时候;征北军终于突进到了山脚之下;所有的障碍已被尽数毁掉;而他们接下来;终于可以直接面对着曹氏私军了。
而在此时;贾云的第二波攻击适时赶到;替换下了第一波攻击阵容。撤退下来的士兵与控制霹雳炮的士兵们将被砸散了架的零件拖着;抱着向回撤退;这些东西带回去;凑巴凑巴兴许还能拼出几台能用的来。
“赔本买卖啊!”周斌叹口气;”这一下可亏大发了。”
“不亏!”贾云冷笑;”我刚刚数了一下;我们毁了三十几台;但坛子岭上;被我们也干掉了七八台;有七八个点再也没有霹雳炮弹飞出来了;我们的霹雳炮能够迅速补充;即便被毁;那些零部件凑巴凑巴;也还能用;敌人可就不同了;少一台就去一台。这就是拼消耗;到最后;我们还有;他们没了;这就够了!”
第九百九十七章:坛子岭之战(中)
征北军在潞州与通州边境之上;摆下了孟姚的卢城营;胡泽华的磐石营;王强的第四营等主力战营;使得从良一直以为云昭选择的主攻战场将是雄阔海镇守的来燕;直到云昭在收拾了谢士林的蜀军之后;顺势挥兵;霍震霆的第六营;周广益的第七营以及蒙骑对江陵突然发动进攻;从良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被云昭骗了;征北军的主攻方向在江陵。而从良却将主力布置在来燕方向。
征北军第六营第七营算不得征北军中最为骁勇善战的军队;也没有卢城营;安庆营等部声名显赫;但问题是;驻守在江陵的也是派系复杂的世家私军;全靠刑恕的个人能力捏合在一起;曹氏;王氏私军不必说;但其它世家军队能不能在遭遇困境的时候;能不能上下一心;共御强敌就是一个问题了。
在江陵方向;云昭已经汇集了两个野战营;以及蒙军的大部骑兵;骑兵虽然不能参与攻城作战;但却能切断江陵方向各部之间的联络支援;将各部割断;甚至于围城打援;往江陵方向派遣援兵已是当务之急了。但细数麾下可控制的兵力;从良发现;除了娄湘所部;自己竟然已时我兵可派了。
云昭的主攻方向在江陵;他自己本人也出现在哪里;但是;雄阔第麾下的五万人马是万万动不得的;他的对面;是比霍震霆周广益更加恐怖的孟姚;胡泽华;王强;一旦自己抽调他那里的兵力;对手的主攻方向随时都有可能调整;虚虚实实;兵不厌诈;本来就是用兵之要道;云昭用兵;更是将声东击西使用到了极致;来燕方向是绝对不能动的。
直到此时;从良才觉得手头的兵力实在是不够用;当年威震天下;镇压四方的大越十二卫;如今早已凋零;除了左右武卫;左右骁卫;其它各卫兵马不是投降;就是在与征北军的数年熬战之中损失殆尽;不知不觉之间;征北军在兵力之上已是上去了上风;云昭能在各处战场之上都投入足够的兵力;而自己;却左右支拙;拆东墙;补西墙;到处都是窟窿。
“叫娄湘过来!”从良有些灰心地道。
“大将军;如果娄湘一去;通州可就没有可用之兵了!”萧中则心惊胆战地道。
“江陵若破;通州有兵又如何?”从良挥挥手;”萧大人;江陵来燕若安;通州自安;卫州自安;上京自安;这两处若有一处失守;我们就不得不放弃通州;能往上京了!”
“大人;万万不能放弃通州啊;通州若丢;卫州必然不保;卫州不保;上京如何长存?”萧中则惊呼道。
“所以娄湘的部队必然要派出去;萧大人;你在通州新募的军队招集了多少人了?”
萧中则脸上露出苦笑;”不怕大将军见笑;连骗带抓;到现在也不过招集了两万余人;都是些新丁;不要说打仗;只怕见到杀人都会脚软。”
“那就让他们见见血!”从良厉声道。”萧大人;要不要我给你出个招?”
“请大将军明示。”
“这些人中必然有不安份者;十中去一;让他们自己决定;自己动手!”从良冷冷地道。
萧中则听了这话;顿时手脚冰凉;”大将军;这;这如何使得?”
“要想他们不变成软脚蟹;就先将他们变成野兽!”从良厉声道:”再许以银钱;女人;官职;我需要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能够作战!”
萧中则浑身冷汗直流;看到从良冰冷的眼神;无言地退了下去。
娄湘有些焦燥;从退到通州之后;他就一直很焦燥;因为从良对他的不信任是发自骨子里的;娄湘自己也知道;去年自己抛弃了在潞州的世家私军跑路;实在是不上道;而那些世家只怕嘴上不说;心中却是恨上了自己;自己如今还活得好好的;只是因为自己手中还有三万潞州镇军。从良将他留在通州;留在他的身边;其意不言自明。
“奢兄;去不去?”看着奢文庄;娄湘问道。
“大将军发了令;娄兄能不去?”奢文庄看着娄湘;笑道。
“这一去;可就直接要与征北军干上了;而且还得对上他们的蒙骑!”娄湘道。
奢文庄微微一笑;”娄兄;去是一定要去的;我们必须先开拔;边走边看了;至于其它什么的;就可以慢慢再议!”
娄湘眼睛一亮;”你是说?”
“如果刑恕能守住江陵;我们自然会赶到;但是如果江陵被速破;那么我们还没有赶到;那也怪不得我们了。”奢文庄阴沉沉的声音响起。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娄湘点头道:”如果刑恕能长时间守住;必然会重创江陵方向的征北军;我们再上;面对征北军疲兵;当可守住江陵;但是如果江陵被速破;我们去哪里;回通州;从良岂不追究我们拖延迟缓之罪?”
“哪个时候我们当然不会通州;我们去卫州;去上京。所以娄兄;你可得带足粮草罗;出发之前;你得去向从大将军要更多的粮草;相信从大将军一定会给你的;因为这代表着娄兄你已经打算在江陵大干一场了!”
“妙计;有便宜可占;我们便上;同便宜可占;我们便故重施;溜之大吉!”娄湘大笑起来。
赵家庄;赵冬雷正与洪安邦对酌小饮。
“娄湘准备前往江陵救援了;三万人马;他这一走;通州可就空虚了!”赵冬雷盯着洪安邦;”你们的人马也集结得差不多了;等娄湘一去;如果出其不意地发动进攻;或许不能取了通州城!”
“老太爷;我们可不想自取死路;娄湘走了;通州城中还有从良的亲兵;还有萧中则等人扔拥有的兵力;我们这点人马一击不能得手;就是一个死字;外无援兵的情况之下贸然发动;当真是自取死路;反而坏了大事;现在还不是动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能动?”赵冬雷不满地道:”来燕方向;你们按兵不动;江陵方向;如果等娄湘抵达;兵力将近十万之多;短时间内如何能破?长时间僵持;我赵家可禁不起这样磨时间了!”
“娄湘到不了!”洪安邦嘻嘻一笑;高深莫测地道。”老太爷便放心吧!江陵撑不了多长时间的。”
坛子岭的战斗已经进行到了经三天;正如云昭事前所说的那样;这是一场苦战;一场恶战;贾云与周斌两支部队轮番上阵;三天下来;也只是拿下了对手的第一道防线。曹氏私军退到了第二道防线;第一道防线通往第二道防线之上的壕沟已被全部堵死。
已经是第四天了;这一次又轮到了贾云所部展开进攻。
范从虎靠在第一道防线的壕沟里;头上;是呼啸的羽箭和隆隆滚动的石头;看着从头上飞过的石块和擂木;范从笑呸的吐了一口血沫子。他的身边;躺着两个战友;已经没有了气息;一个被弩箭射成了刺猬;另一个胸中正正地挨了一枚十几斤重的擂石的重击;整个胸甲都陷了进去。
范从虎是一名执戟校尉;手下有五十个兵;他们是攻在最前的一支部队;由于突进太快;身后的部队都被上面的敌军牢牢地封锁住;而他们是仅有的一支距第二道防线只有十数米距离的部队。
“大哥;怎么办?”范从熊从一侧爬了过来;看着自己的哥哥。”后面的上不来;我们也退不下去。”
“退个屁?”范从虎又吐了一口血沫子;”他们好像没有注意到我们;这是我们的机会;这些王八蛋用的武器与我们的霹雳火类似;一旦射完;装填需要一段时间;我们趁这个机会冲上去;打乱他们的防守;后面的兄弟们自然就冲上来了。”
范从熊点点头;”那我去叫兄弟们准备。”
“我们还剩多少人?”
“大约还在三十几个人吧!”
“够用了;待会大家集中起来攻击一个点。一旦突破;立刻散开;尽可能地引起混乱!”范从虎道。
“明白了哥!”
范从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手握住自己的佩刀;另一只手将倒在身边战友手中的佩刀也握在了手中。
范从虎兄弟并不是北地人;他们两人曾经在千牛卫服役;范从虎更是千牛卫的一名基层军官;随着千牛卫大将军刘绪勇投降之后;他们便一直在交州屯田;数年之间;他们目睹了北地的变化;北地的富庶;北地官员的清廉;高效;在千牛卫士兵被解禁之后;同其它人一样;他们选择了在北地定居;他们拥有了自己的土地;而范氏兄弟更是在交州娶了当地女子作了老婆。
但是作为后来者;作为千牛卫的降兵;他们与本地人还是有一定区别的;比方说税赋;比方说周围人总是有些异样的眼光以及背后的一些闲话;范氏兄弟不想让妻儿也跟着受这些闲气;而要改变这一切;唯一的方法便是从军;一旦从军;他们的过往将被一笔勾销;军人在北地是很受尊敬的。
恰遇第七营扩编招兵;两人毫不犹豫地报了名;对于他们这些以前的降兵;征北军的审核是极其严格的;范氏兄弟因为已经在当地娶妻生子;倒是一审便过;一旦通过审核;他们这样有经验的老兵还是相当受欢迎的;像范从虎;一入伍便成了兵头;执戟校尉;虽然比不得以前在千牛卫时的级别;但作为一名刚刚重新入伍一切从零开始的新兵;范从虎已经很满足了。
第九百九十八章:坛子岭之战(下)
滚石渐停;箭啸渐息;头顶之上;突然之间喧嚣起来;传来守御阵地的敌人的嘈杂之声;有军官在大声地下达着各项命令;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他们在趁着这短暂的间隙重新调配兵力。
就是现在!范从虎从藏身之所一跃而起;两手执刀;一个翻身便跃出了壕沟;弓着身子;如同一只狸猫一般在坡地之上弹跳着;向上逼近;几乎在范从虎跃出来的同时;三十余名隐藏在近处的征北军士兵发一声喊;发狂地冲了出来。
嘈杂之声聚然静止;阵地之上的曹军似乎完全没有料到;居然有一支敌人的小部队就躲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而没有被他们发觉;这一刻;这支堪称精锐的军队缺乏战场经验的残酷事实无情地展现了出来;他们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个是他们错误地认为这一支最先冲上来的队伍在他们暴风雨的打击之下已经覆灭;至少也没有了进攻的能力;在随后的激战之中;他们甚至忘记了先前曾有一支部队突破到了这个距离之上。第二个错误就是在范从虎突然发起进攻的时候;他们没有第一时间迅速地反映过来;而是有些发呆地看着这数十个疯子一般冲上来的敌人;虽有零散的人开弓射击;但慌乱之中;羽箭却不知飞到那里去了。
双方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近到范从虎从跃出藏身之所到冲到敌人阵地之上;哪怕是仰跑;他也只用了不到十步;高高跃起;左手的佩刀化成一道寒光;流星一般飞出;哧的一声;一名正在给霹雳火换弩箭的士兵两手捂住胸口;这一刀;几乎将他洞穿;胸口被洞穿的地方没有多少血喷出来;倒是嘴中卟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洒在面前的霹雳火之上;他仰天倒下。
范从虎犹如一只苍鹰一般;追随着他掷出的那一刀;凌空扑了下来;手中佩刀寒光闪动;左劈右砍;将这如霹雳火跟前的三名曹氏私兵先后砍倒在地;这几个人正忙着给霹雳火压进弩箭;手中连一样像样的抵抗的武器也没有。
随在范从虎的身后;他的兄弟范从熊与其它三十名征北军扑进了防守阵地。
曹氏第二条防线顿时大乱。建好的防线;深若米许的壕沟;此时却成了范从虎等人的依仗;对手无法一涌而上;他们一次只需要面对最多两人;更多的敌人除了干看着;竟然毫无办法。
被压制在百米开外的其它征北军如何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在范从虎从壕沟之中冲出的那一霎那;负责这一次进攻的贾云部麾下一名游击将军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在范从虎冲出来的时候;他亦是一跃而起;疯狂地挥舞着佩刀;”弟兄们;跟我冲啊!”
上千的征北军从地上一跃而起;撩开大步;拼命地向上冲去。他们已经冲上敌人阵地的兄弟只不过三十余人;相比于阵地之上的敌人;当真是杯水车薪;他们能够支撑的时间有限;而这一段他们需要用生命换来的时间是他们的最佳机会;没有人愿意浪费弟兄的生命。
曹权几乎要急疯了。冲上来的三十余人虽然骁勇;但真正致命的是下面那些正在冲锋的征北军;而此时;他的士兵们竟然急于去剿灭那些散兵游勇;无数人挤在一齐;除了干着急;根本就使不上劲。
“所有人;回到阵地!”曹权手持鼓槌;拼命击鼓;他的亲兵则在阵地之上疯狂奔走;手里的枪杆没头没脑地抽打着那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士兵;摧促着他们回到他们应该呆的地方。
这短短的一个耽搁;冲锋的征北军已经距离阵地只有数十米了;什么伏魔弩;霹雳火;强弓硬弩此时都已起不了作用;也没有时间来发射了;在鼓声和军官的大声喝斥之下;曹氏私兵们提起长矛大刀;从阵地之上跃起;迎向冲上来的征北军;双方随即展开了惨烈之极的肉搏战。
而这;正是征北军所希望的;单兵格斗;这正是征北军步卒的长项。
哪怕是仰攻而上;征北军依然依靠着局部的两三人之间的巧妙配合;将曹军杀得步步倒退;身后就是他们的最后阵地;退无可退;曹军拼尽全力地抵抗着。
曹权知道第二道防线又完了。看着依然在壕沟之中冲杀的那些最先冲上来的征北军;他的心中恨意无法遏止;扔掉了鼓槌;提起一杆长枪;大步跑向那里;哪怕是要撤到第三道防线之上;他也要宰了这些人来泄愤。
范从虎与范从熊兄弟两人背靠着背;奋力地挥动着大刀与敌人搏斗着;从下面冲上来的援军已近在眼前了;与他们之间就隔着数排敌人;范从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还有活着的希望;只需要在坚持片刻。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就在这一刻;他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