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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刻;他听到了身后弟弟范从熊的长声惨呼;回过头来;不由毛发倒竖;一名曹氏将领的长枪已经刺进了弟弟的胸膛;鲜血不停地喷将出来;弟弟两手握着枪杆;而那名敌将正奋力想将长矛抽回去。
范从虎痛哭地长嗥起来;凭着他多年战斗的经验;弟弟被刺中这个部位;已经活不了了;他挥动大刀;一刀便砍掉了身边一个敌人的脑袋;转过身来;冲向那员敌将。
看到范从虎扑来;曹权用力回夺;但被刺中的敌人却悍勇之极;两手握住枪杆;一夺之下竟然纹丝未动;无奈之下;他准备弃枪后退了。
范从熊大声惨叫着;身体猛然用力向前撞去:”哥哥;杀了他!”
范从虎听到了长枪刺穿弟弟身体的那难听的喀喀声;看到弟弟双手箕张;看到那带血的枪杆从弟弟的后背突了出来。
曹权大惊失色;他想后退;但身后却有曹军挡住了他的身躯;他眼睁睁地看着长枪穿过了范从熊的身体;看到一双带血的手伸到了眼前;身体一紧;他被范从熊抱了一个正着;范从虎长刀疾刺;擦着范从熊的身体刺进了曹权的胁下;曹权的双眼顿时突了出来;喉咙之中咯咯有声;至死他也想不通;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忍住长枪穿体的痛苦而与自己同归于尽。
范从熊抱着曹权;两人同时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也就在这一霎那;攻上来的征北军突破了敌人的防守;冲进了第二条防线;一个又一个的战友从范从虎身边掠过;呐喊着冲向敌军。
范从虎扔掉了手中的大刀;拔出仍有一小截嵌在范从熊身上的枪杆;他半跪在地上;将弟弟的身体从敌将的身上扳过来;紧紧地搂在怀中。
范从熊的头靠在哥哥的胸前;嘴里不停地冒着血沫;”哥哥;我没有白死。”
“弟弟;你挺住啊!”范从虎放声大哭;自入伍以来;弟兄两人便相依为命;多少次在战场上都是互相依靠着活了下来;这一次终于是没有挺过去。
“哥哥;替兄弟照顾一下家里!”范从熊瞳孔之中的神彩缓缓褪去;身子微微一沉;呼吸已是断绝了。
在征北军的大声欢呼之中;曹氏私军被从第二条防线赶了出去;退向最后一道环形防线;在他们的身后;征北军强弓射出的利箭如雨一般追赶着对手奔逃的步伐;将对手一个一个地射倒在山地之上。
山顶之上;霹雳炮开始轰鸣;征北军退到了第二道防线之内;紧紧地贴着壕沟的墙壁;躲避着敌人的打击;兴奋洋溢在每一个人的脸庞;只剩最后的山头了;拿下他;坛子岭便告告守。
“从虎!”指挥这一次进攻的游击将军走到范从虎的跟前;用力地拍着他的肩膀;”这一次你当记首功!”
“我弟弟死了!”
“我知道;但他死得值得;从虎;他用他的行动为他赢得了荣光;为我们第六营赢得了荣光;他的家人会受到妥善的照顾;他自己也将进入我们北地的英烈堂;他是一个英雄;从虎;为了打坛子岭;我们已经死了上千人;伤了近两千人了。”游击将军大声道:”你是老兵了;挺住;砍掉曹宁的头颅;让你弟弟死得更有价值!”
范从虎抹着眼泪站了起来;看向头顶之上那座巨大的石堡;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将军;我还要打头阵!”
“你还是先休息吧;我们拿下了第二道防线;接下来;便该第七营上了!”游击将军道。
曹宁站在石堡顶端;目睹了曹权的失败;目睹了曹权的死亡;脸色铁青;只剩最后一道防线了;虽然是最为坚固的一条;但在敌人这样的攻击之下;还能支撑多久?江陵没有援军可能过来;但通州呢;这里已经打了整整四天了;自己能坚持到通州的援军抵达么?
从通州到坛子岭;最快也需要七八天;这最后一道防线;自己还能挺过四五天的时间么?曹宁不知道。
周斌的第七营压了上来;替换下了第六营部队;休整了一天的第七营士兵立即便展开了对山顶的进攻;宜将剩勇追穷寇;现在;正是对手士气低落的时候。
第九百九十九章:出去是死;不出去也是死
坛子岭之战惨烈无比;曹氏私军虽然顽强抵抗;但在征北军的强势之下;仍然被打得节节倒退;一个又一个的防御圈被击破;困守在江陵的刑恕不是没有想过前往援救;他曾经派出了麾下另一支最为强劲的军队王氏私军;但王家军甫一出城;便遭遇到了札木合的骑兵;如果光是骑兵;王家军还有信心一战;但当他们看到出现在远处的陌刀队时;这种信心迅速被击垮;王家军迅即退回到了江陵城。
当得知江陵城外出现陌刀队的时候;刑恕除了仰天长叹之外;毫无办法;大越曾经的镇国之器陌刀军;如今幸存下来的已尽数归顺了征北军云昭。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曹宁苦苦支撑。与曹宁一般无二;此时的刑恕;除了期待从良尽快从通州派来援军之外;已经没有任何良法解此困局了。
征北军在打坛子岭;但在江陵;他们也没有让刑恕闲着。在坛子岭开打后的第三天;对江陵的进攻也开始了。
护城河是征北军需要克服的第一道难关。霍震霆与周广益都是沙场老将;正儿八板的科班出身;对于攻城守城经验极度丰富;在王好古简述时代;两人已经是大将了;面对这样的城池;两人很快便想出了办法。
江陵北面城墙;巨大的攻城车被缓缓推向护城河;在城上守军惊讶的目光之中;巨大的攻城车在隆隆的巨响声中;被直接推入到了护城河中;攻城车的底端被紧紧拴上了一个个装满沙石的沙袋;落水之后;攻城车不至于被水流带走。征北军的攻城车构造简单;制作容易;说白了就是用巨大的圆木为支柱;下面加一底座;底座之上装上轮子;中间是空的;顶端之上是一个木制的平台;四周有栏杆;攻城之时;上面可以安装伏魔弩或者霹雳火;也可以搭载数十名士兵;视城的高低;这种攻城车也可高可低。被推入水中之后;水流从下面中空的地方流走;最大限度地可以使攻城车免受水流的影响而能停留在原地。
看到这一切;负责北面的王家军守将王斌一下子就急眼了;如果任由征北军这样做;要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在水面之上搭起过河的平台。
“来人;用霹雳炮;有擂石;给我砸碎了!”一声令下;城下霹雳炮;滚石擂木如雨而下;砸下水中的攻城车。
看到这一切;周广益与霍震霆反而笑了起来;”砸吧;砸吧;来得再猛一些!”
石弹落下;攻城车的平台在第一时间便被击碎;但这些石弹吃了平台这一挡;再落入水面之时;却是无力再破坏攻城车其它的设施;石弹落入水中;直接沉了下去;反而让这些攻城车的残骸更加稳稳地定在原地;越来越多的滚石擂木落下;短短的时间之内;河内的堆集物反而更多了一些。
看到这个结果;王斌有些傻眼了;城上不再落下攻击;在霍震霆和周广益两人得意的大笑声中;一辆又一辆的攻城车被推到了护城河中;河水仍在在流;但在河面之上;却多出了一条长达数百米的过河桥面。
王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们总是要过河的;即便有了过河的桥;那又如何;这一段路;仍然是修罗当道。
有了过河的桥面;本来以为征北军会旋即发动进攻;但是出乎王宾的意料之外;征北军的步卒仍然没有动作;而是又推出了更多的攻城车;这些攻城车到了护城河边上;随即停了下来;这些攻城车与先前的不大一样了;中间不再是空的;而是被密密麻麻的圆木钉得死死的;数十台攻城车往那里一矗;首尾相接。其高度与隔了一条河的江陵城也差不了多少。
“攻击;将这些攻城车给我击碎!”王宾再一次下达了命令;但是城上的攻击这一回却遇上了猛烈的还击;这些攻城车后;征北军集结了大量的霹雳炮;这些射速奇快的霹雳炮很快便将城头之上的霹雳炮完全给压制住了;城上哪里飞出霹雳炮弹;接下来哪里便会招来暴风骤雨般的还击;随着城上的霹雳炮被一架接着一架的摧毁;王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城内城外在远程打击之上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这样下去;城内的霹雳炮很快便会被对方完全摧毁;但他不得不咬着牙继续射击;征北军是想利用这些攻城车的高度来对城上进行压制;在这些攻城车的掩护之下;对手的步卒将尽可能的减少伤亡。
刑恕匆匆地赶到了北城;站在王宾的身边;他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没有这么简单;没有这么简单。”他喃喃地道。
“刑将军;您说什么?”在霹雳炮巨大的轰鸣声中;王宾没有听清楚刑恕在说些什么。
“王将军;如果对手是想利用这些攻城车的高度来进行压制;为什么攻城车上他们没有布置伏魔弩这些东西;霹雳火射不过来;但伏魔弩完全能够上;能对我们形成打击;此时他们已经有了过河的平台;他们的步卒为什么没有展开攻击?”刑恕问道。
“他们是想引诱我们暴露我们的霹雳炮进行摧毁?”王宾的脸色很不好看;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可当真上当了;此时;城上的霹雳炮已经被摧了不少;而自己取得的战果却不多;一辆攻城车被打垮了;王宾亲眼看到征北军的工匠们就在不过处;将那些残骸拖回去;凑到一起;一阵叮叮当当;一辆攻城车便又出现在他的面前;而在对方的大营之中;还不停地有新的攻城车给推出来。
“那是什么?”刑恕突然指着远处的敌军阵地;那里;敌人又推出了一个长长的奇怪的东西。
定睛看了半晌;王宾也是摇头不知;看着从对方营地之中;这样的东西出来的越来越多。很快;这些长长的东西前端顶到了攻城车后;无数的士兵冲了出来;手里拿得不是刀枪;而是铲子;士兵们挥动铲子;将地上的泥沙土石铲了起来;丢了那个长长的架子上的皮带之上;在刑恕与王宾两人骇异的目光之中;那个长长的皮带开始运转起来;很快;那些泥土从远处被运到了攻城车后;簌簌落下。
刑恕的脸色变了。
“他们在干什么?”王斌问道。
刑恕咽了一口唾沫;”他们在筑城!”
“您说什么?”
“他们在筑城!”刑恕突然怒吼起来。
听到刑恕的吼声;王斌一下子呆住了;双手死死地抠住城墙;远处那数十条长长的皮带在不停地运转着;泥土源源不绝地远处被运送到攻城车之后;他们的士兵离得是如此的远;普通的弓箭根本难以够着;霹雳炮所剩无几;伏魔弩在这么远的距离之上;命中率能有几成?
“我们必须出城作战!”王斌颤声道:”刑将军;我们必须出城作战;如果他们以攻城车为基;筑起城墙之后;我们就再无任何优势可言了。”
“他们也在等着我们出城作战!”刑恕脸孔抽搐着;肌肉不停地跳动;”王斌;在战场的两侧;蒙军骑兵一定正在严阵以待;我们一旦出城;他们左右包抄上来;切进我们的侧翼;出城的士兵;能回来的不多。”
“那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筑起城墙?”
“不;我们必须出城作战!”刑恕的脸色一点点平静下来。
“出城去送死吗?”
“出去还可以延缓他们的时间;如果不出城;我们输得会更快!”刑恕的眼神开始坚定起来;”准备出城作战吧!”
王斌咬着牙不作声。
“王将军;没有什么可犹豫的;我们只能延缓时间;才有可能等到通州援军的抵达;通州援军抵达;我们才有坚持下去的希望。”刑恕厉声道:”你若不愿派部出战;那我便亲自去。”
王斌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刑将军;我派人去!”
“为了大越;也为了你们王家能延续百年的辉煌;没有什么可惜的!”刑恕看着城下;出城的士兵只要能摧毁他们的这些奇怪的器械;能够推倒他们的攻城车;就算是一种胜利;他们要重新打造这些东西;总是需要时间的。”
城下;远处;云昭骑在霹雳背上;这一次;乌云踏雪并没有跟来;云昭的大旗也没有树立起来;他的身侧;一左一右;骑在马上的是周广益与霍震霆;吴凡手按着腰刀;立在云昭的身侧;这里远离战场;四周都是征北军士兵;吴凡倒是不用那么紧张。
“出来是一个死;不出来也是一个死;让我们看看刑恕怎样应对吧!”云昭笑道。”想来这种感觉;他一定觉得非常不好。”
周广益与霍震霆都笑了起来。
“王爷;以我对刑恕的了解;此人是一定会出战的。他不会坐以待毙。”
“那我们就看看蒙军骑兵是怎样作战的吧!”云昭笑道:”蒙骑作战;自有一套章法。”
三人神态轻松;说笑着探讨刑恕有可能采用的应对之法;而征北军应当如何对付;在他们眼中;这一场战事;只是时间问题了。
就是慢慢地磨;也能将刑恕给磨死;刑恕在江陵城中虽然有数万部队;但只要他出了城;又如何是训练有素的征北军的对手。
说起来;在江陵之中;真正让云昭重视的也只不过是曹家与王家的私兵而已;其它世家军队;在潞州;云昭已是见识过了。
江陵北城门的吊桥轰然落下;王字大旗招展;首选冲出城来的是数百骑兵;更多的步卒随着一涌而出;征北军将护城河填出了数百米宽的桥道;倒是让他们能更方便地踏过护城河。
随着江陵城内士兵出战;征北军左右两翼的蒙骑立即便动了起来。
第一零零零章:垂死挣扎
地面震颤;蒙骑自左右向着出城的江陵敌军包抄过来;王家军对于两侧冲来的蒙军不管不顾;他们径直冲向攻城车;摧毁这些攻城车;以及攻城车后面那些奇怪的运送泥土的器械;是他们的主要任务;为了掩护他们;北城之上残存的所有霹雳炮同时开火;向着远处奔腾而来的蒙骑不断地投出石弹;为了增加打击范围;此时的石弹已经换成了网兜包裹着的锋利的石片。
“果然是冲着攻城车去的!”云昭笑道。
“王爷;马上就会给他们一个惊喜了!”霍震霆嘴角闪过一丝狞笑。
江陵守军踏水而来;扑向不远处的攻城车;他们的手中除了佩刀;几乎人手还带着一柄大斧。
攻城车被木板封着的地方突然被打开;刚刚踏上岸来;挥舞着斧头想要劈断攻城车的支撑柱的江陵守军惊恐地看到;在那些被打开的木板之后;是一个个黑洞洞的箭孔;这东西他们熟悉;因为江陵城上也有;那是霹雳火。
比起江陵城中那些仿制的水货;这些正牌子的霹雳火发出了凄厉的啸叫;短弩如同泼雨一般地射将出来;毫无防备的这些江陵守军被割麦子一般地掀翻在地;攻城车前;尸体层层叠叠;一直延伸到护城河中;护城河水在转眼之间已经变成了红色;随着水流;一路围绕着江陵城缓缓流动。
城上的刑恕呆了;王宾也呆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征北军居然在这些攻城车的后面还藏了霹雳火这样的武器;这是在他们开战之前;就已经算到了城内的反应。所以在设下这样的陷阱。
蒙军骑兵还没有抵达;出城的步卒在这样的暴风骤雨的打击之下;已经所剩无几;而骑兵马快;正绕向攻城车两侧的他们侥幸避这了这一轮的打击;但迎接他们的却是正好扑到的蒙军骑兵;战马嘶鸣;马刀挥舞;弓弦铮鸣;两支蒙军骑兵交错而过;出城的数百骑兵旋即被淹没在如潮的蒙军骑兵从中;当两支蒙军部队驶离战场的时候;出城的江陵骑兵已经尽数倒在了战场之上;只剩下失去主人的战马;孤零零的站在失去了生命的主人身边;徒劳的嘶鸣着;不停地用嘴拱着倒毙在地上的主人;试徒让主人再一次站起来。
出城上千人;没有一个能回来。城头之上;刑恕的脸色难看之极;王斌痛苦地双手猛捶着城墙;这都是他王家的精锐啊。
死;不可惜;也不可怕;但像这样死得毫无价值;就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从一开始;他们所有的反应便都全落在对手的算计之中。
“还要出战吗?”王斌红着眼睛看向刑恕。
“出战;出战!”刑恕声间嘶哑;”轮换;城中所有军队;轮换出城作战!”
刑恕没有被沉重的打击所困挠;在重整旗鼓之后;又一支军队冲出了江陵城;当然;同样的计谋只能用一次;隐藏在攻城车后的霹雳火在第一次成功之后;便功成身退;尽数退回到了远处的军阵;这一次迎上来的却是征北军的步卒;再加上两边的骑兵;每一次出城的江陵守军能够退回城中的都是屈指可数;但江陵城中的守军却有一个优势;那就是离这些攻城车近;在一天契而不舍的攻击之后;数十架攻城车也有一半被尽数砍塌了。后面的皮带运输车也被斩成了一截一截的。
但是云昭不急;营内的工匠可以很快再打造出更多的这些玩意儿;用这些死物来换取江陵城中敌人的生命;这有什么划不来的?比起硬攻江陵城;云昭更欣赏这种打法;将敌人逼出来作战;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当然;如果刑恕硬挺着不出来;云昭也不介意在城外垒起一段比江陵城更高的城墙来;然后将霹雳炮;伏魔弩等架上去对江陵城狂轰乱射;辅以步卒蚁附攻城;江陵城又如何应对?
对于刑恕而言;这就是一道难解的死结。
江陵城遭遇到了两难的死结;连续数天的攻击;刑恕损失惨重;却仍不得不咬着牙关一次次地出城作战;城内的世家私军已经轮了一个遍;但城外云昭的筑城行为仍在继续;而且还在一天天的增高。
而此时在坛子岭;曹宁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所有的防线已经失守;此时他唯一还剩下的就是最后一座石堡以及石堡周围的数十米的防线;他已经被贾云与周斌的联军困在了山顶方圆千米的地域之内动弹不得;除了死扛;他没有任何办法。
贾云和周斌将霹雳炮扛上了山顶;征北军能够拆卸组装的霹雳炮不是他们的那种体型巨大;一经固定便不能再移动的霹雳炮能比的;看到城堡之下林立的霹雳炮;城堡之内所有人都明白;最后的时刻就要到了;而他们盼望的援军仍然是无影无踪。
曹宁手中还有最后的一千余人;五千曹军在坛子岭已经快要拼光了。
贾云和周斌此时也打红了眼;曹氏私军的抵抗之顽强让他们也觉得有些难啃;而部下的伤亡更是让他们难以接受;最初征北军的死伤超过对手这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一个攻;一个守;守方总是要占些便宜的;但打到最后;双方的伤亡比率还是保持在一比一左右;两人便觉得有些恼火了;敌人死了三千余人;贾部与周部加起来;伤亡也在这个数目;虽然曹氏军队是真死了;而他们伤的人更多一些;但仍然让两名年青的将领愤怒。
周斌甚至将发射铁弹;在征北军中俗称火烧肉的特制霹雳炮也拖了上来;这种霹雳炮完全是用精钢打制的;一般安装在五桅战舰之上;陆军之中配备的极少;主要是因为他太重了。这几台是周部在与项城之战中;从冲滩的五桅战舰之上拆下来的;项城之战结束之后;周广益的副将看着这玩意儿极其好用;偷偷派人将这些东西提溜跑了;任曹新宇后来数次追讨;就是厚着脸皮不还;公然吞没了;而周广益为此还大大地表扬了胡摇光一翻;这玩意儿;在征北军陆军之中;当正还只有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