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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于了的,而云昭亦与他们曾数度直面交手,乍一听说卢城边军的现状,云昭也是意无比,但转瞬之间,他便冷静了下来。
“小乙,嘴上留点德!”云昭沉下脸来道:“我们与卢城边军是有矛盾,甚至是有仇,但这都是因为司马瑞的缘故,这些卢城边军只不过是奉命而行罢了,要恨便只能恨司马瑞,而这些卢城边军能与蒙军打成为般模样,连几员大将都受了如此重的伤,可见战况惨烈,无论他们以前做过什么,现在只要他们肯与蒙军打,那就是我们的朋友。现在我们势单力孤,团结所有人的力量是上策。”
燕小乙看着云昭,恼火地道:“老大,你说得道理我不是不明白,但一看见他们,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看到他们,我就想起老当家当现在那具还没有头颅的遗体,说实话,我就恨不得再砍他们两刀。”
这事儿涉及到鹰嘴岩马匪一伙人与卢城边军的恩怨,一边的苏定方倒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闷着头不作声,他与卢城边军没有什么交情,与云昭等人并肩作战数次,早已将他们当成了生死相依的朋友,自然不会在此时出头,但心中却隐隐有些不以为然。此时听到云昭训斥燕小乙,不由心中极是感慨,难怪岳铭将军如此看好云昭,此人心胸开阔,的确是成大事的栋梁,如果给他时间和空间,说不定将来当真会成为一方人物。
“走,我们去看看!”云昭道,“都是打蒙人的好朋友,看能不能帮上他们一点忙。”骑着乌云踏雪,便向石梁奔去。后面的骑兵沉默地跟了上去,
看着云昭等一行人,丁健眼中露出复杂之极的神情,对方不是蒙军,这让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但看着领头的云昭,他心中又着实忐忑不安,卢城边军与鹰嘴岩马匪之间的恩怨情仇,当真是理不断,剪还乱。
“云昭。”云昭简简单单地一抱拳,虽然不想再与这群卢城边军计较什么,但云昭心中终归是有些怨气。
“丁健,我认识你,蒙人闻名丧胆,大名鼎鼎的大漠黑煞。”丁健抱拳回了一礼。“姚将军受伤极重,请恕不能与各位见礼了。”
苏定方踏前一步,“安庆昭武校尉苏定方,见过丁健将军。”两人同属大越边军序列,丁健是正五品的游击将军,而苏定方原本是中郎将,比起丁健的游击将军要高了几级,但发配到了安庆,却是连降了数级,成了六品的昭武校尉,反而比丁健低了。是以向丁健行下属礼。
“不敢。”丁健敢紧抱拳还礼,苏定方得势之时,丁健还是一个低级军官,而且苏定方统带的还是大越为精锐的看家部队陌刀队,他却是知道苏定方的,而且当年苏定方敢于一刀将出身曹家的老婆砍了,当年也是轰动军界的大案,私下里,丁健几个却是非常佩服苏定方,都说他是一个真汉,想不到此时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虽然自己级别已经比苏定方高了,但丁健却是一点也不敢托大。
原本心中还有些担心鹰嘴岩马匪趁机报复的丁健,在看到苏定方之后,倒是放心不少,既然有大越的正规军的军官在此,而且还是同属边军系列,彼此之间总是有些香火情的,有了苏定方在中间转圜,事情便不至于坏到那里去,但同时心中也极为不解,苏定方是大越边军的军官,怎么和一群马匪混到了一起,而且看这群人之中,来自安庆的士兵不少,与卢城边军一样,安庆边军的军服亦是灰色。
看到丁健询问的目光,苏定方低声道:“云昭现在是我们安庆边军的军官,与苏某一般,也是岳将军麾一的一名昭武校尉,这里面情况有些复杂,等有机会我们再说。”
丁健心里一惊,云昭居然混到了安庆边军里?震惊的同时,心中倒是大安,云昭既然已是安庆边军,大家都统属大越军队序列,那以前的那些仇恨倒不是没有化解的可能,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
云昭没有理会两人之间的私话,而是直接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一万多人的卢城边军守玉门关,怎么就这么轻易地丢了玉门关?岳铭将军只有数千人,安庆城是比不上玉门关的险固,就守到了现在仍然让蒙军不得寸进。”
云昭连珠炮般的质问让丁健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既然云昭已经加入了安庆边军序列,那论起军级,自己还要比他高,但丁健也知道,云昭此人当然不能与一般军官的身份而论,此人当年只率了百余人便敢挑衅姚猛,在他眼中,只怕根本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加上双方之间的恩怨,当年之事,事后证明,沈风说的话都是正确的,而且对于沈风不顾自己生死而单身入营的壮举,他亦是心折不已。对于沈风的死,他的心中亦是极为歉疚的,虽然与自己并没有多大关系,但那一战,自己却是亲身参于了的。
一念至此,对云昭的愤怒便烟消云散,看着云昭,他悲愤地道:“我们不是从玉门关来的。”
一边的燕小乙哈的一声,“果然如此,王八蛋,内斗内行,外斗外行,跟蒙人打便成了软脚蟹,连玉门关都不要了,拔腿便逃,还是没有逃掉吧,你们活该。”
听到燕小乙的讥讽,丁健大怒,眼睛立刻红了,“你放屁,我们一万卢城边军在冯口堵截蒙军,与他们血战两天两夜,一万卢城边军死得只剩下眼前这点人,王壮将军,乔方将军都殒命沙场,屈鲁将军镇守玉门关,战至后一人亦没有后退一步,姚猛将军身受重伤,你竟敢辱我卢城边军万余将士的英烈?”
燕小乙哧地一笑,正想反驳,云昭却从丁健的语气之中听出了问题,“住嘴,小乙,退下去。”看到云昭厉言疾色,燕小乙哼了一声,退后一步。云昭问道:“丁将军,你们不是驻守玉门关吗,怎么到了冯口?”
提起此事,丁健心里顿时悲愤莫名,“我们被司马仁卖了。”当下便一五一十地将潭州司马仁私下准备放弃潭州,退往卢宁,将他们遣往玉门关送死,而桠口的突然失守便潭州兵面临着灭顶之灾,姚猛将军顾全大义,留下屈鲁镇守玉门关,而卢城边军则急赴冯口,堵截突出潭州的蒙军大部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到后乔方等一众伤兵为了不拖累大家突累,留在了冯口阵地之上的事情,丁健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伤心,号淘大哭起来,受到他的感染,石梁之上的卢城边军之中,抽泣之声不绝于耳。
虽然听到的只是丁健的转述,但这一战的惊心动魄却如同在眼前,看到一万余人的卢城边军如今只剩下这一千多伤痕累累的残兵,可以想见这战的惨烈。云昭等人不由动容,看着伤心大哭的丁健,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对方。
燕小乙此时却也是泪流满面,大踏步上前,向着丁健深深一揖,大声道:“姓丁的,虽然我对你们卢城边军不感冒,但今天我仍然要向你赔礼道歉,我燕小乙满嘴喷粪,不是东西,你大人大量,就不要与我计较了,你们卢城边军还算是真汉。请受我一礼。”
丁健不避不让,受了燕小乙这一礼,森然道:“这一礼我代表我卢城边军阵亡的万余士兵受了。”
燕小乙直起身,道:“好,但我仍然要说,你们是一如傻蛋,司马仁不是东西,这样的狗贼你们还要给他卖命,还要为他堵截敌军,死得当真不值,让他们被蒙人杀光好,就算不被蒙人杀光,终有一天,我燕小乙也要砍下他的脑袋。”
“我不是为司马仁而战,我们为大越而战,为大越人而战,为这片我们热爱的土地而战!”丁健身后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姚猛已经醒了过来,半欠着身,断断续续地道:“至于砍下司马仁的脑袋,就不劳你的大驾了,只要我姚猛活着,终有一天,要为我卢城边军万余条性命与他讨还公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回安庆(下)
看着姚猛奄奄一息,但却宝相庄严的模样,燕小乙本想讥刺他几句一时也说不出口,这个家伙虽然与老当家之死脱不了关系,但是他毕竟是与蒙人打伏打成这般模样的,上万卢城边军的阵亡也让燕小乙心悸不已,他无法想象,在冯口这样一个并不大的地方,上万具尸体铺开来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
“小乙,你身上不是还带着有金创药吗?给姚将军换点药,这样下去,姚将军是保不住命的”云昭叹了一口气,姚猛背叛王敏和冯从义,也只能算是小节有亏,在大是大非面前,这个人还算是一条真汉子
“是老大”燕小乙闷声应道,蹲在姚猛面前,解开缠在姚猛身上的绷带,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姚猛胸口挨了一刀,这一刀不断深可见骨,是从左胸口一直拖到右腹部,在稍微深一点,必然当场毙命,但饶是如此,这样重的伤,这个人居然还能撑到现在,还有力气说话,燕小乙也是生平仅见,看着伤口皮肉反卷的恐怖模样,燕小乙眼皮子一阵狂跳
“这药疗效极好,但是刚刚上药的时候是极痛的,你得挺住”燕小乙盯着姚猛,“忍不住就叫,就吼,这样疼痛的感觉会好一些”
“谢谢”姚猛低声说了两个字
掏出一包药粉,顺着姚猛的胸上的伤口,一路洒了下去,药粉刚刚一接触到伤口,姚猛的身子猛地一挺,伤口附近的肌肉突突地跳了起来脸上的肌肉扭曲,两手死死地抓住担架
“忍不住就叫啊”燕小乙专心致志的洒着药粉没有听到姚猛的惨叫声,不由大是奇怪,这药是姚谦配的,治疗外伤极具神效,但其剧痛入骨也不是一般人能忍住的,即便是蒋旭这样的傻大个,当初也是叫得嗷嗷的
姚猛的眼睛突出死死地盯着燕小乙,两人对视片刻,姚猛眼睛一翻,已经昏了过去
摇摇头,燕小乙道:“倒还真是一条汉子”
替姚猛扎好绷带,看着昏迷不醒的姚猛云昭对丁健道:“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潭州肯定是去不了了,你们准备怎么办?你们现在一无粮草,二无立足之地,又是现在这翻模样,接下来的日子会很难啊”
丁健看了一眼边上的苏定方,两人都是安庆边军的昭武校尉,苏定方还是老牌子军官但看样子,倒是云昭这个才刚刚加入安庆边军的马匪在主事,心中不由有些奇怪
“我们突围而出的时候,便是准备去安庆投岳铭将军的要不是姚将军以及士兵们伤病愈来愈多,而且仅有的干粮也吃完了,所以走到现在,在赶到这里,能在这里碰上你们那就太好了”
一边的苏定方欢喜地道:“那敢情好,说实话我们安庆打了这几个月的恶战,老兵损伤严重兵的战斗经验严重不足,卢城边军虽然现在只剩下了这近两千士兵,但都是打过恶仗硬伏的士兵,如够能够到达安庆的话,对于安庆来说,力量便可以得到足够的加强,等你们恢复了战斗力,我们甚至可以主动与脱脱较量一番”
丁健看着云昭,“云校尉,你欢迎我们去安庆吗?”丁健这样问,是因为发现云昭才是这里主事的,而且这两千人现在除了一张嘴外,几乎一无所有,要负担两千人的军需物资,对于安庆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苏定方这才反应过来,不由有些尴尬,要知道即便是安庆,现在也是靠着云昭输送物资才支撑下来的,而云昭说过,他们的粮草储存也严重不足,要是云昭到时候不愿意增加对安庆的粮草支援数目,安庆还真是没有办法养活这两千人
云昭微微笑了一下,与苏定方认识一样,这两千人一旦恢复了战斗力,的确是一支极强的战斗力量,听到丁健他们准备去投安庆,他的心一下子热了起来,要是能将这两千人一口吞下,对于自己的力量将是一个极大的提高
看着苏定方,云昭道:“如果到时候岳铭将军,姚猛将军,丁健将军同意在卢城边军恢复战斗力之后,分出一半人驻扎石堡,我便同意并愿意提供所需物资”
闻听此言,丁健又吃了一惊,敢情安庆现在的物资供应居然是仰仗云昭他沉吟了一下,道:“驻扎没有问题,我想姚将军也会同意,便是有一点我必须说明,即便分开驻扎,我们卢城边军仍然要保持自己的编制,你们不能进行整编”
云昭笑道:“那是当然”心中却在道,只要你们进了石堡,我总是有机会将你们一口吞掉的
有了这两千半死不活的卢城边军的加入,云昭等人返回安庆的日子便推后了足足十天,等他们返回安庆之时,距离今天的年关已经不足十天了
胡泽华这些天来一直站在城头,眺望着远处,时间已经足足过去了二十天,但是按照原定计划早该返回的苏定方和云昭仍然没有踪影,他已经派出去了数十名骑兵,而石堡的蒋丰也派出了一批哨骑向着云昭他们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搜索而去两边的人都是心中忐忑,必竟这是一次冒险的奇袭,脱脱即便全军出动,在十里铺大营也必定会留下足够的防守力量,看样子,云昭他们肯定是得手了,但得手之后的脱身却是比奇袭成功为困难的问题,胡泽华能够想象失去了粮草的敌军必然恼羞成怒,对云昭一行人的追杀也一定是不遗余力
身后响起脚步声,胡泽华回过头看,来着一个青衣长须的老者缓缓走来,赶紧恭敬地行了一礼,“姚先生”来人却是鹰嘴岩马匪的专用大夫,姚谦云昭在葫芦谷站住脚之后,立即便派人前往卢城,接姚谦到此,对于云昭而言,军中有姚谦这样一位神医,便可以少死很多伤兵,而这些伤兵一旦伤愈,便可破蛹化蝶,成为军中中坚力量数天前,姚谦抵达石堡,第一件事却是为岳铭治伤
“还是没有消息吗?”扶着城垛,姚谦语气这中充满了担忧
胡泽华摇摇头,“哨探已经陆续返回了一批,还是没有消息,石堡那边传讯过来,他们也还没有找到人”
“应当没事的,云昭,小乙他们都是经验极其丰富的老兵了,应当没问题的”姚谦给自己吃着宽心丸,其实心里也是一点底也没有
“姚先生,岳将军今天怎么样?”胡泽华问道
姚谦半晌没有说话,眼中的神色却是一分分冷下来看到姚谦不说话,胡泽华的心也一点点地凉下去
“真没有希望了么?岳将军可是安庆的顶梁柱,没有了岳将军,我真不知道安庆还怎么支撑下去”胡泽华担忧地道
“岳将军伤得太重,而我又来晚了几天,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间”姚谦的语气之中充满了遗憾,对于岳铭,他是打心眼儿里敬重,这样一位德高望重,忠义兼备的老将,眼看着就没有几天活头了“如果不是岳将军强自撑着,早就没有办法了,岳将军应当也在等云昭他们回来,胡校尉,要知道,岳将军这样撑着,其实比死了痛苦”
胡泽华眼中泪水哗哗地掉下来,“姚先生,你想想办法,救救岳将军”
“大夫治病,不能治命,我现在能做的只是尽量满足岳将军的心愿,替他吊着命,胡校尉,不瞒你说,等云昭和苏校尉他们返回之时,岳将军心愿一了,只怕就是岳将军的毕命之日”
“怎么会这样?”胡泽华喃喃地道,现在他都不知道是该盼望云昭一行人是回来还是不回来了
两人沉默不语,任凭凛冽的北风吹动着两人的发丝和衣襟
天色渐晚,胡泽华在巡视一了遍城防之后,返身去探视岳铭,姚谦正将银针一根根从岳铭的身上拔下来,岳铭已经沉沉睡去,脸色除了有些苍白,并看不出什么异样
“岳将军好些了么?”胡泽华低声问道
姚谦摇摇头
门外突地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士兵脸露喜色,急匆匆地一头撞了进来,“回来了,回来了”他大声道
“小声点,不要扰了将军休息”胡泽华不满地道:“谁回来了?”
“苏校尉,云校尉两人回来了”士兵压低声音,却仍是掩饰不住的喜色,“随同他们回来的还有……”士兵还没有说完,胡泽华已是迈开大步,便奔了出去“胡校尉”士兵吃了一惊,紧跟着胡泽华奔了出去
床榻之上,岳铭突地睁开了眼睛,“回来了,他们回来了?”看着姚谦,他一迭声地问道
姚谦点点头,“是,他们回来了,云昭,苏定方他们都回来了”
安庆的城门大开,无数的火把在城头之上点亮,将城门照得一片透亮,火光之下,云昭与苏定方两人一前一后,正向着城门急奔而来,在他们的身后,除了跟随两人出去的士兵,还有卢城边军的两千疲兵
胡泽华飞奔出城门,“云校尉,苏校尉,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看着胡泽华的神色,云昭和苏定方两人都是察觉有异
“我们回来了,胡校尉,安庆出什么事了?”云昭问道
“岳将军受了重伤,快不行了”胡泽华带着哭腔道(未完待续)
第二零零章:遗命
原创第二零零章:遗命
云昭与苏定方在一瞬间都惊呆了,半晌,苏定方大叫一声,打马便向着城内狂奔而去。⒌
“苏大哥!”胡泽华叫了一声,想要赶去,却被云昭一把拉住,“怎么回事?岳将军怎么会受了重伤?”
“云校尉,你们走后,脱脱率部对安庆展开猛攻,安庆城危在旦夕,岳将军亲自上阵,连接几天将脱脱挡在了城头,力保安庆不失,但在后一战之中,岳将军却受了重伤,要不是岳将军想要等你们回来,石堡那边又派来了姚谦医生,岳将军早就去了,云校尉,你去吧,姚大夫说了,恐怕岳将军撑不过这一关了。”
“姚谦来了?”云昭又惊又喜。
“来了,现在正在岳将军那里!”胡泽华点头道。
云昭两腿一夹,乌云踏雪长嘶一声,向着城内急奔而去。
砰的一声,苏定方推开了大门,直直地闯了进去,看着床上躺着,脸色苍白如雪,十几天没有见,原本熊壮的身材也瘦得皮包骨头了,正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
“岳将军!”苏定方叫了一声,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上了,哽咽着再也发不出声音,身僵在当地,脚步上像拖了千斤重物,短短几步,他却硬是不敢跨过去。
床边的姚谦看着进来的苏定方,脑一转,已是知道了来的是什么人,站了起来,道:“是苏定方苏校尉吧?我听屠熊屠虎说起过你。”
“我是苏定方。您是?”
“我叫姚谦,是大夫。”姚谦站了起来,向外走去,走到苏定方身边,低声道:“有什么话就和他讲吧,岳将军挺不过今夜了。”
苏定方泪水长流,慢慢地走到床边,跪了下来,将头伏在床上,肩头抽动。他与岳铭的关系不同,五年之前,他出事被贬到安庆,曹家的报复并没有随着苏定方的被贬而结束,而是紧紧地跟随到了安庆,当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