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电视?”赫莲更加疑惑,什么叫电视,啥叫进口?这些没听过的词语深深地盘旋在老人的脑海中。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石老七打开了纸箱子,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搬出了一个厚重的‘黑箱子’。
“老气慢着点……”常玉华小声嘱咐道。
“好嘞。”石老七把‘黑箱子’放在了橱柜上。
赫莲看着电视疑惑的说道:“这不就是个放东西的柜子吗?这柜子也忒小了点,能放点啥啊!”
听着老人家的话,屋里面所有的人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常玉华知道自己解释多了老太太也不明白,就干脆让韩尚荣将电视打开。
韩尚荣插上电源,将电视上的两根天线拉长,一按开关。电视上立刻出现了一阵雪花的白光,屋内屋外的人都吓了一跳,更加好奇这是个啥东西。
没一会雪花就变成了一个人,这年头唔无线行业刚起步,电视机电台还都处于研发阶段,所以只有一个台,每天早起播放新闻,中午什么都没有,到了晚上会有电视剧。
雪花没了,电视机里面正播着西游记。一看小盒子里面冒出了个黑白画面,上面有人,还出了声音。
门口的人立刻有人吓的喊着:“妈呀,妖怪!”
赫莲也吓了一跳,“这盒子里在还有人啊!”
“这就使电视机,里面那些是画面,都是演员们演的。”常玉华笑着解释。
赫莲皱着眉头说道:“我不要,大丫头回头你们那走吧!我可不敢看这个,这半夜的里面的演员要是爬了出来,家里还不闹贼?!”
一听这话,屋里的几个人笑得更厉害了,韩尚荣详细的和老太太解释了一遍,赫莲这才知道里面的那些人是出不来的。
“妈你快收着吧!这东西是你外孙子孝敬给你的,也就是他呀,换了我们瞒着东西都费劲。你可不知道你外孙子和主席预支了小半个年工资,别看这下盒子挺小的,贵着呢!就这么个东西就小一千呢!”
字数一出来,屋里屋外的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小一千对于一个月才挣三十几块钱的他们来说那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一时间议论声再起。
“这么贵!”赫莲扭头对田彭说道:“彭彭,赶紧退了去!”
“姥姥你就留着吧!”田彭无所谓的说道。
“妈,这个是进口的,德国原装的,所以是挺贵的。”常玉华帮着打圆场道。
老太太看着这个东西,一时间也不知道咋办,是挺稀奇的东西,但是也太是个价了。
作者有话要说:田彭啊,你终于威风了一下下……啦啦啦
连续更新三天了,不错不错
82第八十一章 回老家(下)()
冬天的夜幕总是比夏天来得要早些;还没到晚饭的点钟;天就已经全黑了。
快到六点;田建国和常玉萍、田欣一家三口才匆匆回家。还没到家门口;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影堵在自家门口;常玉萍和田建国心头一惊,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俩忙小跑两步。
走进了才发现是自己想错了,老常家的简易房门口、小院里挤满了男女老少;他们有的坐在地上有的蹲着,有的站着;从他们的位置刚好能看见屋子里有一个正发着声音、放着人影的小箱子;那东西奇妙极了;随着人物每说一句话;画面上的人影就做出惟妙惟肖的动作来。就和大队的电影院里放的电影很像,可是却找不到放胶片的人。
常玉萍和田建国哑然,两人对视一眼,估计家里是来人了。两个人拉着田欣,对着周围的人喊道:“让一下,让一下……”
在不满的人群中艰难穿行,常玉萍的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踏进屋子里面,就听见她高声喊着:“妈!大姐、大姐夫他们是不是回来了?”
这一声喊的尖锐、突兀,将屋子里面正在聊天的娘俩儿吓了一跳。赫莲拍了拍大闺女的手背说道:“老丫头他们回来了。”
这话刚一说完,一家三口的身影就走了进来。常玉萍走在最前面,她一边向常玉华和赫莲走去,一边在脸上做功夫,她的嘴裂开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眼神也充满炙热的凝滞在常玉华的身上,她用着不可思议的亲切柔和的声音说:“大姐你们回来?!哎呀,我们什么都没准备,真是……”
常玉萍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做出了一副自责的表情,她现在看起来就像是真的是个充满亲情味儿的好妹妹。
眼前这个女人不知道又在算计着什么,估计是想怎么从自己亲姐姐身上拿到什么好处,从厨房出来的田彭漠然看着这一幕。
“都是一家人还用准备什么?”常玉华自在的回答,像是没有发现常玉萍突然增加的热情,或许发现了,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家人都回来了,所有人也都开始忙活着做饭。此时电视剧西游记也播放完毕,院子里面和门口处的邻居打斗乱哄哄散去,回家吃饭了,只有五六个七八岁的小孩苦巴巴的守在电视机跟前,那一双双充满好奇的眼睛,希冀的望着布满雪花的电视机屏幕。
终于有一个小孩儿按耐不住,他满腹疑惑的跑进屋子,想要问一问今天晚上还有故事看吗,可是他跑进来之后看着满满一屋子的大人又有些怯场了。小孩长满绷瓷的小脸变得通红,一双小眼睛焦虑的四处游荡,呐呐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赫莲赶在常玉萍开口赶人之前问道:“狗蛋你咋了?”
“……奶奶好……”小孩显然现在才想起自己很没礼貌的忘记了叫人,于是先叫了人,然后才支支吾吾的问道:“今天晚上还会有电影看吗?……”刚才的西游记刚演到孙悟空大闹天宫,刚看到关键的时候就没了,这种半吊着人的胃口,难受极了。
这个问题赫莲自己都不知道,赫莲看了看常玉华,常玉华停下包饺子的动作,会意的说道:“今天没有了,要明天晚上才会再演。”
名叫狗蛋儿的男孩一听,有些失望的撅了撅嘴,和一家子人说了再见,失望的走了。
一家人今天吃了一顿团圆的饺子,除了田彭话稍微有点少以外,一顿饭的气氛十分融洽。常玉萍也难得对田彭和颜悦色,田建国还特意给田彭夹了两个饺子,不过田彭没动。
简易房里只有两间屋子,分住不开,只好女人们住一间,男人们住一间。
“哎呀,大姐你起来了,正好早饭我做好了,你快尝尝!”常玉萍对着走出房间的常玉华说道。
常玉华淡淡的点了点头,也没说设么客气话,简单了洗漱了一下,就坐在椅子上等着其他人。
常玉萍热情的端了一碗大米粥走了过来,满脸笑容道:“大姐你先吃,别等他们了。”
“没事,等一会,一家人哪能吃两顿饭?”常玉华冲着常玉萍摆了摆手,并没有接过粥的意思。
女人有些尴尬的收回半空中的粥,然后表情不大自然的坐在里常玉华最近的位置。对于常玉华的不买账,常玉萍心里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她假装咳嗽了两声,来掩盖自己的不得劲儿。再抬起头时常玉萍的脸上依旧挂着恶心人的假笑。
“大姐你和大姐夫真能干,都在北京当官,现在咱们这些街坊们每天都夸你们。”
常玉华淡淡的瞥了一眼满嘴奉承自己的妹妹,混迹官场的她一眼就看出常玉萍心里的小算盘,当是她没有点透那层窗户纸,仍旧悠哉的喝着手中的热水。
果然没一会常玉萍就憋不住了,她有些急不可耐的说:“现在世道变了,所有参加造反运动的人的工作都要重新安排。我家建国以前当过红卫兵,还是造反队的队长,现在可好一下子变成了罪人,还要重新教育才能有工作。这连天就为了这个工作的事啊,你妹妹我都要累死了,可是不找人能咋办,总不能将来让田欣和妈跟着一块喝西北风吧!”常玉萍装出一副忧郁悲伤的表情,说着说着还真掉了两滴眼泪出来。
她吸了吸鼻子,用手指了指房子说道:“盖这个房子的时候,别人家都给两捆油毡,就咱们家……一捆都没有。要不是厂长说看田欣和老太太可怜,还有你们的关系……不然现在……”
说着说着一想到自己一家现在的处境,一股悲伤从肺腑里面蔓延了出来,常玉萍放生大哭了起来。
常玉华见常玉萍搬出了老太太和外甥女,虽然明知道她这话说得一部分不属实,但是也懒得计较了。看着嚎啕大哭的常玉萍,常玉华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安慰道:“行了别哭!多大点事啊,这事你就别管了。”
“真的?!”常玉萍惊喜的抬起头,脸上还挂着可笑的泪珠,她抹了把脸,假兮兮的说道:“大姐真是太麻烦你了!”
常玉华扯了一下嘴角,淡淡的说了句,“没事。”
随后姐俩像平常一样聊起家常,常玉萍偶尔会问两句关于田彭的近况,惹得常玉华别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随后就是敷衍两句。但是仅仅是两句话,也让常玉萍知道田彭现在的确是不一样了,简直就是麻雀变凤凰了。
当一家人到齐吃饭的时候,田彭发现今天的常玉萍格外的热情,破天荒的张罗着给他夹菜、盛饭,弄得他浑身不自在。常玉萍是多么市侩的一个人,是多么讨厌他的存在,田彭比谁都清楚,他不信分开这两个月常玉萍对他突然有了‘母爱’,估计难种东西常玉萍这辈子都不会对田彭有。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一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田彭垂下眼帘,看着手里的粥,猜想自己有什么让这个女人图谋的。
这个答案很快就在他与田欣的聊天中找到了答案。
“田……哥,听说你在北京当了大官?”田欣语气带着不屑,一脸高傲的问道。
这么多年田欣从来没叫过自己哥,听着开头第一个字,知道这小丫头只不过是临时改口。田彭抿了抿嘴,最后还是回应道:“不是。”
没想到田欣听到答案过后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摸样,然后得意洋洋地说:“我就说嘛,你能当什么大官?一个小学毕业的而已……”向前走了两步,最后又停了下来,骄傲地说:“我妈和我说了,是你抢了我去北京的机会。你等着吧!我妈说了这次一定让大姨把我带去北京,让我去那边上学。”说完得意洋洋的走了。
小姑娘说的这话很没有条理,田彭什么时候抢了田欣去北京的机会?她让田彭等着什么?在北京上学又怎么样?但是这些都是次要的,田彭再一次了解了常玉萍颠倒黑白的能力,又想起这两天常玉萍亲热的嘴脸。
“真让人讨厌……”田彭敛着眼睑冷冷的说。
当天晚上吃完饭后,田彭看也没看常玉萍和田建国送给他的衣服,平静的说了句困了就独自回了房间。
田彭自己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常玉华、韩尚荣、常玉萍和田建国坐着车走远,知道他们是找人谈工作的事去,田彭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看着空荡荡的屋顶自言自语道:“让人恶心,用得着你就对你虚情假意,用不着你就……”
田彭不说了,这种手段,这种经历,他在小时候就已经早已体验过了,所以他对这种人全无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突然,田彭的床边上冒出一股诡异的青烟,那股青凭空冒出,毫无征兆,此时若是再配上鬼怪凄厉的叫喊声恐怕是个人都会吓破胆。
田彭像是没见一般,两只眼睛凝视着房顶愣神。
烟雾散开,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青年男人,男人眉眼长得十分俊美,特别是高挺的鼻梁和硬朗的轮廓让他格外的俊朗。黑亮如漆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略显张狂。颀长的身姿,腰间用青缎腰带束着,上面还用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把折扇。
“师傅……”躺在床上的少年幽幽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继续更新!啦啦啦
83第八十二章 建不起的房子(上)()
少年白皙的下巴被手指捏住;迫使他伸着脖子;扭曲的仰着头。
男人一动不动的打亮着手中的少年;他的视线在少年的五官上游离;被窥探最多得就是那双灵动、黝黑的双眸。月光洒在少年的脸上;然他的皮肤如同满月一样皎洁,额前的碎发凌乱的贴在额前,美好的唇形似张非张惹人怜爱,白皙小巧的鼻翼正微微颤动昭示着少年略微紧张的情绪。最让人离不开视线的就是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此时正无辜的睁着,黑油的瞳孔装满了委屈、不甘和沸腾的忧伤。
男人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眼神略微有点严厉和肃穆。明明没有表情的面孔;少年此时却感觉眼前的男人的脸是绷得紧紧的;嘴角紧抿着;似乎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艰难这仰着脖子的动作,每一会儿就让少年感到脖子一阵酸麻,全身发紧。嗓子里面难受的发出奇怪的咕囔声,少年带着点颤动如同蚊子哼哼道:“……师傅,难受。”
白轩熙这才恍如隔世般收回锐利的目光,松开了手上的钳制。磁性的声音在清冷的空中响起,“还以为你哭了。”
少年被男人这么一提,还整有点像哭的**,他使劲吸了吸鼻子,闷声道:“没……我没哭。”
男人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伸出手在少年柔软的碎发上揉了揉,“不是你想哭鼻子,是眼泪自己向外流。”
男人熟稔的说着俏皮话,只是这温馨体贴的话搭上他的略微冰冷的形象显得有些奇怪。
熟悉的话语一出,少年脸上爬上了两抹绯红,不满的哼哼了两声。这话少年曾经说过,那时他对眼前的男人承诺过再也不哭了。想到这个承诺,田彭努力驱赶着眼中的酸涩。
“师傅……”
“嗯。”
“我心里有点堵得慌。”少年蜷着身子抱着腿,无精打采地说。
“嗯。”男人淡淡的点了点头。
“我不恨他们,但是我怨他们,怨他们的厚此薄彼,怨他们的冷漠无情,怨他们那张嘴脸……怨他们养了我,为什么这么对我。”
“嗯。”男人继续安静的倾听,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我知道她巴不得我早点死,所以我总是离他们远远地,我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交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不在叫他们,不再和他们说话,看到他们都觉得烦……有时候偷偷想着给他们一点教训,不让他们在把坏心眼打在我身上……”田彭本来不想提起自己的想法,不想提起这件事,他怕师傅觉得他做得不对,怕师傅觉得自己心肠歹毒。
白轩熙看着少年头顶的发旋儿,目光柔和了一点,他张开臂膀轻柔的抱住少年,将他呵护在自己的怀里,淡淡的说:“你还有我,……师傅一直都在。”
“恩。”
“人活一辈子,开心就好。睡吧!”白轩熙让少年枕着自己的大腿,半抱着他轻声说道。
田彭突然觉得哪里怪怪的,瞪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头上方俊朗的男人。
白轩熙瞬间露出一个笑容,小声问道:“还让师傅给你讲个故事或者唱首歌,你才肯睡觉吗?”
轰,全身血液倒流,田彭猛然觉得自己的脸发烫,烧的哄儿。他连忙闭上眼睛,浑身僵硬的躺在男人怀里。他觉得自己和师傅这简短的对话有些像是男人和女人的话,觉得自己也算是个老爷们了却和个小姑娘似的躲在师傅怀里有些怪异,又觉得师傅不应该用对待小孩的方式对待自己,总之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对劲儿,可是这种被宠着的感觉挺好……
当天晚上,田彭睡得很踏实,一觉睡到天亮。
相比田彭的一夜无梦,田建国和常玉萍两个人可就不是那么好运了,他们两个人做了整整一夜的恶梦,先是梦见自己来一个大海边,那海水黑的如同墨汁一般。天上的月亮更是骇人的血红色,那红月妖异的发着光芒,像是鲜血让的一般,海上还诡异的飘着一座古宅,微风吹过空气中传来呜呜的哭泣和嚎叫声,那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出来的,也像是从海底传来的。他们仿佛受了蛊惑一般向房子走去,此时他们没有思考周围诡异的景象,只有一个念头,靠近那个房子。于是他们两个人一步一步向大海中央走去,水越来越深,越来越深,已经从没过脚脖子到了腰间,有从腰间没到了胸腔。
忽然一股凉意的电流从脚底直窜脑海,两个人的思考能力同时恢复了过来,他们惊讶的对视了一眼,有些恐惧的看着周围的景象,脑海中只有两个字,逃跑。
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他们刚要转身,只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缠住了自己的脚,他们同时恐惧的挣扎,但是那东西力气很大,两个人被迅速拖到海里。
咸的发苦的好水迅速弥漫进他们的鼻腔,钻进他们的肺里挤走了肺里面的空气。窒息的难过让他们忘记了恐惧和害怕,正在他们拼命挣扎着想要浮上海面呼吸两口空气的时候,突然在在海底下冒出了成批成批的青色尸体,它们瞪着赤黄的眼珠子,裂开恐怖的嘴,仿佛看见什么美味的食物一般,全都向他们游来,很快干瘪腐烂的手就抓住了他们,然后大的可怕的嘴张开,露出尖锐锋利的牙齿,狠狠地朝着他们咬下……
“救命!”常玉萍喘着粗气从梦魇中醒了过来,她害怕的四处打量了一下,看到周围熟悉的家具,才发下心来。她呼哧呼哧的乱喘着,浑身上下出了层层汗珠,衣服黏腻的贴在身上,因为坐起身后背的温热很快被空气的寒意吸走,只剩一片冰凉,引起一片鸡皮疙瘩。
情绪稳定些后,她才心有余悸的躺下,只是刚才的片段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所以没能马上入睡,她睁着眼睛,眼珠子紧张兮兮的四处乱转,生怕屋子的那个角落里飘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折腾到了后半夜,实在抵不住困意,在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田建国和常玉萍两个人在家里做饭,听见门口有狗叫声,田建国疑惑得去开门,只见门口处蹲着一只歪舌狗。田建国皱眉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门外面的歪舌狗,打开门让它进去。
可是就在关门的那一刹那田建国才想起来,歪舌狗乐乐好像已经……已经死了!
心里噶等一下,他惊恐的回过头去,院子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秋风吹过,落叶打着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