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而且其中几件衣服特别好,样式和版型都很不错。
我和华哥舍不得卖,就留下自己穿。
华哥选了一件布料柔软,而且很厚的衬衣。在秋天的时候,穿在身上很拉风。还选了一件休闲西服,天冷的时候,就套在外面。
我就选了一件夹克,披在身上。
倒霉的事情就开始了。
多年后,我回想活很多次,如果当年不是因为华哥穿了那两件洋垃圾衣服,我们也许就真的慢慢练摊,然后把生意做大了,走上做生意的路子,现在也许早就衣食无忧。
事情就从华哥穿上那件衣服开始。
华哥很喜欢自己挑选的那件衣服,每天都和我练摊的时候,都穿着。早晚冷一点,就把西服给穿上,中午热了,就把西服脱在一边放着。
两个人同时一个用扩音器吆喝,另一个就和顾客做声音。吆喝累了,就轮换。
可是华哥也真是太喜欢这两件衣服了,一连穿了好多天,他都不换。我就奇怪,这衣服总是要洗的吧。穿这么多天了,每天还在穿。
我把我的疑惑给华哥说了。
华哥不在乎的说道,“洗,我明天就洗。”
结果第二天,我们出摊的时候,他仍旧穿着那件衣服。
华哥身上的衣服已经很脏了,衬衣是深色的,可是领子已经看得到黑色的污渍,西服的袖口已经泛出污垢的亮光。
我忍不住提醒华哥,华哥回答就不耐烦了,“我就爱穿着,管那么多干嘛?”
我就不说了。
有一天,和往常一样,我和对顾客推销衣服,让顾客试穿。华哥拿着扩音器喊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接下来就应该是“过了这村,就没那个店……”
可是我正在把衣服拿给顾客的时候,突然听到扩音器的声音变了,华哥在扩音器里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顾客也听到了,对我说道:“你的伙伴,会说外国话呢。”
我仔细一听,华哥说话,果然和卡通片里的日语差不多,而且说的很顺,一点都不滞涩。我正在奇怪。华哥的声音又变成了,“大家都来看一下,外贸进口的衣服,南朝鲜的、日本的都有……”
我连忙对华哥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啊,你什么时候会说日语了?”
华哥说道:“没有啊,我怎么会呢。”
我要招呼客人,就暂时不追问。把生意做成之后。等顾客走了,才又问华哥:“你刚才明明说了日语的。”
“是吗——”华哥把头扭过来,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陡得一紧,华哥仍旧是华哥的样貌,可是他的表情绝不是他平时的表情了。
华哥从那天开始,我就发现他的变化一天比一天厉害。有时候收摊的时候,还对我说,“辛苦了。明天继续努力。”
我晕,这家伙什么时候,用这种强调跟我说话了。
国贸上班的燕子又来了,我把华哥的事情跟他一说。燕子说道,就知道你们卖的衣服很不是好东西。我说怎么啦。
“这些衣服的来历,你们知道吗?”燕子问道。
“不就是洋人不穿的旧衣服嘛。”
“这都是八成新的衣服。那里很旧了。”
“外国人有钱呗。穿了两天就扔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燕子接下来的话,就把我吓坏了。
“这些衣服都是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每一件都是一个死人身上脱下来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埋怨燕子。
“我以为你们知道啊。”
燕子抽了抽鼻子,就觉得你们这些衣服味道古怪。
我的确问道这些衣服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怪味,但是我一直以为是运输过程中,衣服闷在集装箱里一种霉味,但是又不是潮湿的霉味,很难说的一种味道,谈不上是臭味,而且还有点香味,但是闻着又觉得不舒服。经过燕子的提醒,我猛然想明白了,这个是一种用来掩盖尸臭的劣质香水味道,但是尸臭虽然掩盖了,但那种沉闷的味道,还是没有消失。
我目瞪口呆。
一定是华哥的衣服有古怪。
再来说华哥吧,我们挣了一点钱,两个人分了。我还在考虑怎么把钱用来进货。可是华哥不一样,华哥买了一个游戏机。那时候最流行的家用游戏机——土星。
华哥每天白天跟我练摊,晚上就打游戏机。白天的时候,就打瞌睡。看样子是通宵打游戏机了。我就不乐意,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做生意,他偷懒呢。
两个人话不投机几次,就闹翻了,然后我出钱把他的那一份货给买下来,自己继续做生意。而华哥就乐得自己去不分白天黑夜的打游戏去了。
这时候,华哥已经把那两件衣服穿了一个多月。
我一个人练摊,又要搬钢丝床,又要搬货,吃饭上厕所都没人轮换。搞了几天,实在是没招了,就又去找华哥,希望能说服他,不要打游戏了,两人合伙做生意。
那天我收了摊,到华哥家里去找他。刚好他父母出去有事,就对我说,华哥自从不做生意了,天天就呆在家里打游戏,不是办法,让我劝他。
我说我就是来找华哥跟我回去做生意的。
于是我进了门,客厅灯亮着。可是华哥卧室里没开灯。就说电视机亮着,华哥坐在地板上,正在专心致志的打游戏。
华哥的背影对着我,他的脑袋对着电视机,根本就不知道我来了。
我走到华哥的背后。看见华哥正在玩一款通关游戏。华哥打的非常投入,边打边兴奋的说话。
我听到华哥说的话,心里透凉。他说的是日语。
接着我看着电视机上的游戏画面。我看清楚之后,差点没吓得喊出来。
那个通关游戏应该是《合金弹头》,游戏本身没什么,可是里面是两个角色在配合双打!
可是屋里只有华哥一个人啊,我头皮发炸,看着华哥的身边,另一个游戏柄,就放在他身边不远的地上,我实在是不敢去想,那个游戏柄是不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作游戏……
华哥现在穿着那件衬衣,那件休闲西服,正放在一边,那个游戏柄的后面。那股古怪的味道非常浓烈,比我练摊时候,所有的垃圾服装放在一起更加浓烈。本已经习惯那种味道的我,胃部一阵又一阵的犯恶心。
我心里害怕,就把华哥卧室的灯给打开。
“你干什么?”华哥一跃而起,把我推开,然后把灯给关了。
结果我看见你电视里的游戏画面,上面另外一个角色,没有了控制,一动不动,很快就GAMEOVER。
宜昌鬼事Ⅱ 八十二 洋装(下)
华哥把手柄给放下,慢慢转过身来,看着我。我看见华哥的脸,心里说不出来的惊愕。我随即又把灯给打开。看到华哥的脸色苍白,皮肤看着跟一张透明的纸一样,网状的红色血丝在皮肤下看得很清晰。
华哥沉默一会,对我说道:“疯子,我好像被鬼缠住了。”
“你自己也知道啊?”我说道,“一定是的,跟你穿的那件衣服有关系。”
华哥眼睛向地上的那件西服看了一眼,我忍住心中的恐惧。慢慢把那件西服给拿在手上,慢慢翻看。看了一会,发现在西服内侧,有两个文字,是用黑色的丝线,人工绣上去的。这两个字很好认,是汉子。
“武藏”
我嘴里念了出来。
华哥点点头,原来他自己早就发现了。
“这个人是自杀的。”华哥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的?”我问道。
“我穿上这件衣服之后,就知道了。”华哥说道,“可是我没办法,每天早上我就忍不住要穿这件衣服。”
“我帮你把衣服给烧了。”我说道。
“那个武藏,生意失败,自杀的。”华哥说道,“上吊死的。”
我背上开始流汗了。忍不住向头顶看了看。果然看见天花板上吊着绳子。
“已经好几次了。”华哥说道,“昨天最凶险,幸好绳子不结实。”
“你怎么不给别人说!”我对着华哥大声说道,“你怎么出来找别人看看。”
“他不准我出去……”华哥终于说出来了,“我拦着我。”
华哥说话的时候,看着我,但是他的眼光表露巨大的恐惧,而我站的地方,正好是门口。
我身上的皮肤开始战栗,我能感觉到有人站在我旁边了。错了,不是人,而是那个自杀的武藏。
我顾不上许多,一把把华哥给抓住,把他往卧室之外拖。当把华哥拖到门口的时候,华哥尖叫起来,怎么也走不出卧室的门。他用脚把门框给抵住,我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拉不动他。
我手上抓着华哥的衬衣,拼命的往外扯,华哥继续大喊。最后,我发现华哥的叫声,是因为他很疼痛才发出来的。
我手上更加用力,把华哥身上的衬衣给撕破一点,这时候,我才明白华哥为什么不肯脱掉他身上的衬衣了。他根本就不是喜欢这件衬衣,而舍不得脱掉。而是那件衬衣已经和他皮肤紧紧粘连在一起。衬衣撕裂,他的皮肤就露出了通红的伤口,但是没有流血。
我被华哥身上的古怪给吓住,再也没有胆量拉扯华哥了。
于是,我和华哥都静静的站着。屋内日光灯光亮变弱,然后开始一明一暗的闪烁。我隐约就看到,那个西服慢慢撑起来,飘到卧室中央。
“看看……”我用手指着那件衣服。
华哥对我说道:“就是他,他就穿着西服,整个晚上就站在那里,动都不动一下。一直站到天亮,再把衣服披到我身上。”
我手足无措,华哥央求我不要走,陪着他。我们就一直等到他父母回来。华哥的父母看到华哥身上样子,也吓傻了。马上去送他到医院。
到了医院急诊,医生一看,就说道:“又是这种皮肤病,这是一种真菌感染,我已经见过几个这样的病症了。不难治,就是把衣服扯下来的时候,有点疼。”
医生边说,就用碘酒慢慢从华哥的颈部开始擦拭,边擦洗,边把衬衣给撕下来。华哥疼的呲牙咧嘴。
等把衬衣完全扯下来,华哥身上皮肤全部是通红的赢痂,斑斑驳驳。
“每天打抗生素。”医生开始开药了,“一个星期就好。”
我又陪着华哥和他父母回到他家里。发现华哥卧室里的那件西服,已经挂在阳台的一个吊钩上,随着风飘动。
华哥想都没想,用撑衣架把那件衣服捅到阳台之外。
我回去后,把那些洋垃圾衣服全部给烧掉。我和华哥第一次做生意的本钱就全部赔了进去。然后我就找单位去上班,没有做生意了。想起来真是倒霉。
如果不是那件可恶的衣服,现在我也许把生意做到国贸的大卖场里面了。
宜昌鬼事Ⅱ 八十三 过阴之永乐宫1
永乐宫
黄坤看了看双方的人数,心里掂量,自己和师父还有方浊到底有没有胜算。看样子那个董浩和师父有打过照面,从他们交谈的语气,可以知道董浩的本事和师父是差不多的。至于那个孙道长就不用说了,他本来就是方浊的长辈。他们都是熟人,却因为立场的分歧,成为敌人。如果不是老严和张天然的龃龉,他们很有可能就是关系融洽的好友。黄坤心里混乱,其实自己何尝不是在纠结,师父和方浊是什么人,已经看得很明白,可是如果有一天,自己和他们站到了对立面,该怎么面对?
“我一直以为他出来后,附在你身上。”疯子对熊浩说道,“看来没有。”
“我不是好人选。”熊浩笑嘻嘻的说道,“你就别装糊涂了,他看中的是你,还有方浊。不过他是不做你的指望了,你已经和他一样,成了过阴人。”
“方浊吗?”疯子说道,“更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熊浩说道,“其实大家都把事情往宽处多想想,你和张真人那里有什么深仇大恨,张真人一直对你手下留情,而且对你有一些恩惠……”
疯子哼哼两声,不屑于顾。
“你学的杨任的法术,可是张真人教你的。”熊浩继续说道,“还有那笔钱,张真人都不跟你计较,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你把钱给了王抱阳做生意,听说生意不错……”
“你给我听好了!”疯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指着熊浩说道,“要是你们再去招惹王八和他家人,我跟你们拼命!”
“你现在能赢得了我们吗?”熊浩摆摆手说道,“说这些空话是没用的。”
双方剑拔弩张,疯子已经情绪失控。连黄坤都看出来,是熊浩在故意激怒师父。
疯子冲到熊浩跟前,熊浩身边的人立马布了一个阵型,用长剑指着疯子的身边的几个方位,他们都是有能耐的道士,看得出来疯子布偶的方位。疯子的布偶,纷纷化作稻草。
疯子的行动受了控制,一时施展不开。
孙道长这边在劝说方浊,“别和张真人作对了,我们各走各的,何必要拔剑相向……”
方浊碍于情面,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出手。
过了一会,方浊说道,“我不想这样,真的不想这样……”
山门外冲进来一群人,全副武装。把孙道长和熊浩等人团团围住。
“你真以为我们什么准备都没有,来自投罗网的吗?”疯子说道。
“接手老严部门的人,做事很绝啊。”熊浩脸色变了,“真是不留余地。”
“你们都暂时别动。”疯子对那些全副武装的人说道,“就让我和他之间来个了断。”
“这个不符合计划。”全副武装中一个领头的人对疯子说道。
“我不管。”疯子不耐烦的回答,“现在听我的,我说了算。”
那人看向方浊。
方浊慢慢点了点头。
佩带武器的几个人都紧张的看着领头人。领头人对方浊说道:“你不是闲云野鹤的道士,你要记得你的身份。”
方浊不再理会那个领头人,示意旁人都离开疯子和熊浩一段距离,然后用脚尖在地上,慢慢的划出一套印记,划了一个方圆二十几个平方的圆圈,把疯子和熊浩框在里面。
黄坤暂时还不动方浊的用意。
那个领头人并不死心,向着圆圈走去,可是他的脚就是迈不过那个印记。领头人脑门上渗出汗水,看着方浊,腮帮咬紧。无可奈何的推开。黄坤就知道方浊用她的能力把这个圆圈的空间给隔离开来。
所有人就看着圆圈里的疯子和熊浩。
疯子对黄坤说道:“把螟蛉给我。”
黄坤拿出螟蛉,心里想着该如何把螟蛉递给师父。心里正想着,手中就空了。再看去,螟蛉已经到了师父手上。
疯子拿着螟蛉,螟蛉的火焰发出炙热的白光,疯子随即手臂横在在胸前,炎剑的火光耀眼无比。
熊浩说道:“我不带鬼的,你拿这个对付我没用。”
疯子手腕抖动,炎剑的剑尖,顶到了熊浩的下巴。但是疯子停止了动作,炎剑静止在熊浩下巴下方,连火焰都凝固。
站在疯子面前的已经不是熊浩,而是赵一二的模样,赵一二对疯子说道:“为什么非要和我一样呢,难道一辈子都背着愧疚生活吗?”
“你不是赵先生。”疯子喊道,“你以为变成赵先生的样子,我就手软了吗!”
“那你怎么不动手?”赵一二说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婆婆妈妈!”
疯子手中的炎剑不停抖动,赵一二就面前说话,“还是让王抱阳给我报仇吧,你做不到的。”
疯子咬紧牙关,炎剑猛的向前刺去。可是力道已经弱了,熊浩手中多了一把软剑,水光流动,软剑把炎剑隔挡,水火交融,众人耳朵里听到嗤嗤的声音。
疯子没想到熊浩早有准备,找到克制炎剑的武器。一时愣住。
熊浩的软剑翻转,刺向疯子的胸口。疯子左手把软剑的剑锋给捏住,一条长蛇顺着剑锋蜿蜒爬行到熊浩的手背,然后狠狠的咬了熊浩的手背一口。
熊浩的软剑掉落在地上。
长蛇继续向着熊浩的身体缠绕,熊浩的身体也边做一条大蛇,一黑一白两条长蛇相互纠缠,在地上翻滚,各自吞噬对方的尾巴。
正在纠缠扭曲的时候,两条长蛇突然分开。疯子化为平常的模样,仍旧拿着螟蛉。
但是熊浩的已经变成了一个瘦小的老妇人,头顶戴着一个破旧的草帽。草帽的帽檐宽阔,老妇人的脸只露出下半部,那是一张惨白的脸。
疯子又犹豫了,熊浩探知旁人的内心的本领,远远超越了疯子和金仲。他非常敏锐的探知到疯子内心最愧疚的地方。然后表露出来,让疯子无可是从。
这就是熊浩最为拿手的本领。
疯子的炎剑无法向草帽人砍去,虽然疯子知道草帽人是假的,但是仍旧无法摆脱内心的纠结。
熊浩化身的草帽人突然头扬起来,草帽飞开。一张脸煞白的脸全部显露,上下颚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张开,整张脸都变成蛇头。
疯子不再迟疑,炎剑直刺入蛇吻的中部。
熊浩看到疯子的脸色变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躲到一边。疯子炎剑刺中的只是一个草帽而已。
疯子的眼睛红了,反手用炎剑向熊浩砍去。
这次却是方浊愣愣站立不动,看着炎剑向自己挥过来,方浊嘴里说道:“风哥,你真的要去日本吗?”
“你变成方浊也没用。”疯子继续用炎剑砍向方浊。方浊的方位突然变换。疯子愣住,只有方浊能有瞬间移动的本领。
“假的,假的。”疯子对自己说道,然后追着方浊的身影砍杀。
方浊抬起一只手臂,护住头部,“你走了,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疯子的炎剑已经看到方浊的胳膊。但是硬生生的停止。
疯子回首向圈外看去,寻找方浊。
看见方浊正在圈外焦急的看着自己。情知不妙,已经迟了。
熊浩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