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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又陷入僵局。
阿飞个性要强,已被逼到角落,剑花一闪,人就欲顺墙飞起,竟是要拼命的架势。
十八铜人见此情景,也各自摆开架势。
正当此时,心眉的房门却突然开了。
站在门
15、回家 。。。
口的,不是李寻欢,而是心树大师。
“心树,你可安好?”心湖痛失一位师弟,此刻见到心树,面上不掩担心之色。
心树微微苦笑,道:“师兄,师弟尚安好。但恐怕我们少林寺却真的要遭受劫难了。”
“李檀越他——”心湖方丈听他如此说,以为是李寻欢处有生了变故,眉头一紧,却听得心树用叹息般的口吻道:
“师兄,我说的少林寺的劫难,并未李檀越,倒是李檀越聪明睿智,与他交谈,让我一扫心头疑虑。——师兄可曾记得,我寺藏书遭窃,已故心眉师兄曾说起过,作案的乃是内贼……”
心树语声渐微,似已不愿说起。
心湖听他此言,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但内贼之事,也让他心惊不已。他本不愿相信的,但心树这样说,难道少林寺中果真有内贼?
心湖脸色凝重地看着心树。
此时,同样脸色凝重的百晓生突然朝心宠做了个眼色,心宠见此,冲到心眉房门前,大声道:“师兄,心树师兄既和李寻欢在屋中待了这许久,恐怕已经受了他的蛊惑,不然,他何以会将本门重要的秘密泄露给李寻欢?我看这恐怕又是李寻欢的诡计,如今之计,还是先把李寻欢抓出来再说!”他说着,就欲冲过心树。
而此时,心树却突然从里面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月白小衫的女人,手里拿着一个小酒坛子,跌跌撞撞地走出来。
心宠眼看躲避不及,眼神一冷,欲不管不顾,直冲而去,只是一瞬,他的步子就生生地被遏制住。
他不得不停,因为他已感觉到了脖颈间的微凉,若他再晚一步,那么这时,他的头就要和身体分家了。
心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快的剑。
心湖也已目瞪口呆。
因为谁都看见,眼前这个叫阿飞的少年,刚才明明还在十步开外的地方。而眨眼之间,他的剑已对准心宠的咽喉。
阿飞的胸膛还在剧烈的起伏,但他握剑的手很稳。他看着心宠的目光冷厉,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心宠觉得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所有的动作都被封锁,他已无法再招架这柄快剑。
就在这时,差点被他伤到的那个女人却抬起头来。
没有戴面纱,那是一张天仙般毫无瑕疵的脸,天底下似乎没有语言可以来形容这张脸,因为没有人真的相信,上天会造出这样
15、回家 。。。
精致的一张脸来!那眉眼,那鼻唇,似乎都是经过了精确的计算和上万次的演练,才得到了这一种结果。
在看到那一张脸的瞬间,百晓生勃然变色。他曾看到过这张脸,虽然那以后,他也看到过另外一张与这极其相似的脸——那个江湖第一美人的脸,但只一瞬,他就可以分辨出这两张脸的不同。
因为器官是同样的器官,但林仙儿的每一分容貌,都经过了恰到好处的修饰,都为着魅惑人,吸引人,因为这原因,她的脸也就变成了一样讨巧的器具,但眼前的这张脸,却是清水出芙蓉,浑然天成,仿佛一瞬就能印在人的心上,能激起人的欲望之心,却并不停留在欲望之上。因为,她的一双眼,那眼神似乎总是淡然自适的。
无求于人亦无所取于人,所谓遗世独立,与世无争。
而百晓生究竟是百晓生,在别人惊诧的瞬间,他的脑子里已在盘算着别的事——
若是把这件事报告给上官金虹,那么他的好处是绝对不会少的。
百晓生如此想着,嘴角微微翘起。
但是他的这个美好愿望,今天却注定是达不成了的。
因为跟着白弦在门口出现的,是一个叫李寻欢的奇迹男人。
在他的智谋设计下,心宠竟不打自招,盗取少林秘籍、毒杀心眉的罪名算是坐实了。而李寻欢又一语道破,认定心宠只是替人卖命,他之后必有指使之人,而这指使之人,就是百晓生。
证据也是确凿,因为百晓生与方丈心湖是好友,少林寺藏书之事,他是唯一一个知情者。而心宠的种种异状,都是由百晓生引起的。
这下子,一向信任的师弟是杀人凶手,而多年挚友竟是心狠手辣的不义之徒,心湖失望不已,只想要引咎辞去方丈之位,最终被心树等人劝住。
少林寺发生如此有失颜面之事,心湖已近万念俱灰,但到底少林寺还是坦坦荡荡的,对李寻欢的出手相助抓住凶手的义举感激不已。
李寻欢和阿飞等人,本是作为梅花盗及帮凶被送至少林寺。但事已至此,少林寺已没有人会认为义干云天的李寻欢会是梅花盗。李寻欢的罪名也就此洗清。
*
少林寺外。
一个女人伏在少年的背上,一手拿着酒坛子,嘴里还念念有词。
少年的衣衫有些破旧,羊皮小袄也已经破烂不堪,一柄粗糙的铁片剑被一条布缠着挂在腰间
15、回家 。。。
。
阿飞已看到那间白色的盒子状的屋子,一只白色的猫趴在门口,在太阳底下仰天躺着打呼噜。
他转过脸来,看了看女人的睡脸。
她醉得不轻,嘴里喷出的酒气混合着她独有的香气,让阿飞也不由得有些醉了。
“阿飞……阿飞……”
他听到她在他耳边的低声呢喃,一向清峻的脸上,嘴角已不由得弯起。
“白弦小姐,到家了。”
尘埃落定,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十一年前。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多留言,下章有糖吃=v=
16
16、学习 。。。
太阳晒得身上正暖和,白少爷四脚朝天,舒舒服服地躺在地上,时不时拿爪子挠挠胡须,摸摸鼓鼓的肚子,一根尾巴懒洋洋地扭上几扭。
它现在懒得动用身上装载的任何探测设备,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只是微微地抬了抬眼皮,见到阿飞后又飞快地落下,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然而翻到一半,它的鼻子抖了抖,锐利的小眼睛突然大开,跟着,它就义无反顾地窜进了阿飞正打开的门。
房间里的布置也和十一年前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不如说在白弦刚拿到这所空间公寓的时候,它就是这样的造型。
而不若十一年前的惊慌失措,此刻,阿飞熟门熟路地把白弦放在床上。
白少爷跟着跳上去,兴奋地甩着尾巴,使劲地发掘着猫鼻子的潜能,终于在白弦的口鼻间嗅到了它期待已久的那丝酒香。
“诶?”白少爷眼里已经彻底失去了光彩,一屁股跌坐在床头,耷拉着脑袋地望着阿飞。
“小阿飞,我刚才竟然相信这个女人会给我带酒回来,我实在是丢了我们仿生机器人的脸……”
“?”阿飞还没跟上白少爷幽怨的思维。
白少爷抬起头,失落的目光似乎落到很远的地方,但是听这口气,又是咬牙切齿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阿飞,你知不知道当初她有多暴力,夺取了我在这里生活的唯一乐趣……”
“……”阿飞觉得多年不见,白少爷深沉的功力又见长。
但是白少爷突然又起身回头,眼里带着极度的惊愕冲到阿飞面前,喊道:“小阿飞,快打我,快打我两下脸!”
这样急速的情绪变化,令阿飞有些不知所措。
而就在他来不及反应时,白少爷已经挥起爪子,一爪子拍在阿飞脸上。
五道鲜红的抓痕带着血迹出现在阿飞线条分明的脸颊上的时候,阿飞甚至还没有感觉到痛。
话说,到底是谁打谁啊?……
阿飞实在是不明就里,而打了人的白少爷不但不反省,还期待地摇着尾巴问他:“疼不疼?你疼不疼?”
它兴奋地举着爪子,似乎阿飞一旦说“不疼”它就要再补一爪子上去。
“……白少爷,白弦小姐她……”
“她什么她,你告诉我你脸疼不疼?”
“……疼。”就连阿飞也难得地头痛了。
“所以
16、学习 。。。
,白弦她真的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醉了?”白少爷的星星眼闪闪发亮。
阿飞不再说话,只是看向床上躺着的女人。
确实,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白弦喝醉,也是第一次看到白弦处于毫无知觉的状态。此刻,他可以毫无顾忌地看着她。
她无疑是个美丽的女人。哪怕他见到她的时候,他见过的女人还不多,他也知道她的美丽,因为他的母亲就是一个非常美丽的人,在他小时候,周围的人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母亲的容颜。
而白弦和他母亲一样。
这十年来,他在外走动,也从未见到比白弦更美的女子。
只是白弦和他的母亲一样,因为是过于亲近的人,所以他在不知不觉中就会忽略她们的容貌。
以前,他从不敢明目张胆地盯着她。这样看她,对他来说是一种僭越。在她面前,他总是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不自觉就要低下头去。
只是十一年后,也许是他们之间变得稍微陌生了,也许是因为他已长大,他竟然鬼使神差地看着她了。
她的睫毛微微抖动,光滑的脸颊酡红,鼻翼轻扇,眉头略微有些皱起。
只一眼,他就已无法移开目光,喉头轻微地抖动。
他已不是个孩子,他的身体已经长大。他自然也记得刚才白弦伏在他身上时,她柔软的躯体,她胸前的那对丰满,她口鼻中呼出的热气正好喷在他的脖子里。
只是想起来,阿飞就重又感到脖子上的那股□,小腹也就此紧张起来。
他握起拳头,调整自己不知何时变得急促的呼吸,僵硬地调转身体,强迫自己离开白弦的房间。
他的脸已涨红,因他想起了那个孤独的夜晚,那个欲望从他的身体里觉醒的夜晚。
他梦到的是她的身体。
但是,他怎可以对她产生那种龌龊的想法?
醒来之后,他曾经万分愧疚。然而,次日,他无法控制的思想又在他的梦里出现,那旖旎的画面令他如吸了鸦片般无法自拔。
他努力地忘记,直到后来,她终于从他的梦里消失。然而就在刚才,那些记忆却又如同潮水般涌上他的脑海,并且更加地清晰。
阿飞的嘴唇已经被他自己咬出鲜血。
门已经打开,阿飞的脚即将跨出去。
而就在那一瞬间,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大力突然袭来,将门重重地关上,而与此同时,阿飞的小腿一紧,似乎有
16、学习 。。。
什么东西绊住了他的裤子。
门关上的声响和风劲让阿飞猛地觉得清醒了许多,他低下头。
刚才发了一阵癫的白少爷此刻正叼着他的裤管。白少爷仰起头,看着阿飞的时候,那双炽热的小眼睛里都实实在在地写着“没错我满肚子汹涌着大姨妈般热烈激扬的坏水”。
阿飞忘了,他那时候做的那些梦会如此的真实,其实都是拜眼前这只色}猫所赐。
(“白少爷,你在干什么?白弦小姐在叫你。”
“哦,小阿飞啊,来来来进来,陪我一起来观摩学习一下……”)
而现在,这只资深色|猫两只猥琐月牙眼都发射着几百瓦的H光线,一只灯丝X型,一只灯丝O型。
白少爷已经改变了姿势,两只前爪攀援着抱到了阿飞的大腿上。
“小阿飞表走表走,多年不见你猫蜀黍想念你的很,猫蜀黍知道你已经长大了,正是时候把猫蜀黍我珍藏多年的成人礼,传说中的‘销魂蚀骨巫山云雨一百零八式’教给你的时候了……”
被白少爷拖着,还未走进内室的时候,阿飞已经听到了令人血脉贲张的呻吟声……
作者有话要说:看本章的题目——啊,我真纯洁~= =+
给花咩给花咩你尊的不肯给我花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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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失踪 。。。
李寻欢坐在一座山顶的小亭子里喝酒。
山很高,从亭子里望出去,只见群山碧黛,笼于一片烟霞之中,天际辽远,寂寥一片,使人见之而欲忘俗。
据说大诗人李白也曾在这座亭子里喝过酒,只可惜年月长久,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无处可寻古人迹。
李寻欢握着手里的酒杯,心头亦是一片苍凉。
他的双鬓已微白,不复当初轻狂少年的模样。
“你还在这里?”他听到身后有人在问。
“我在哪里都是一样,又何不在这里?”李寻欢并未回头,他已听出来人是谁。
一个哪怕是在李寻欢眼里,仍然显得奇妙的女人。
“哦。”白弦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她看了看李寻欢手中的酒壶,还是打定主意没有上去拿过来,因为附近没有什么下酒菜。
她坐在石凳上,托着腮,眺望着群山,脸色安静恍如一幅画。
李寻欢看着她的脸,似乎想起什么来,眼神变得温柔。曾经也有一个美丽的女人,他和她一起登过泰山,她亦是这般的神情。当时年少,他们还曾笑说着是不是晚来要在山上结庐居住。而今,人还未老,却已先分离!
“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李寻欢吟唱着,仰脖倾尽杯中酒,眼中已有了泪光。
他本不是一个轻易弹泪的男儿,他已经历太多,只是他的心肠他的感情,还如同一个少年!
“啥?”白弦回过头。
李寻欢歉意地笑了笑道:“只是想起一件旧事。”
白弦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因为如果要说实话,她刚才之所以出声,是因为她没听懂李寻欢在说什么——凭她最大的能耐,她也只听出来,李寻欢刚才在念的是一首诗。
白弦突然有点后悔没有带白少爷出来,因为白少爷的古文学修养至少比她高那么一点儿。
而想起白少爷,白弦的眼神又暗了。
“李寻欢,阿飞他……”白弦住了口,不知该如何问。
“阿飞?”李寻欢似乎是突然悟到了似的,“关外的时候,你曾经和我提过如果遇到一个在荒原上长大的少年,要照顾他。你和他早就相识?”
“是。”白弦应,眼光落到远处。她想起了很久远的事
17、失踪 。。。
。
“阿飞他怎么了?”李寻欢还记得昨天,阿飞背着喝醉的白弦走出寺外。那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如同草原上的孤狼一般的少年有如此驯服而体贴的举动。
“阿飞……他不见了。”白弦研究着自己的手指,自言自语道,“他不见是应该的,我不会在这里呆很久,他确实不必跟着我。”只是不知为何,白弦觉得心里有些莫名的空洞。
阿飞身上有她的信使耳环,要找到阿飞对于她来说轻而易举,她只是觉得已没有查探的必要。
无论如何,他们才刚相见没有几天。
“他不见了?”李寻欢也觉得惊讶,凭他昨天的认识,阿飞是极愿意和白弦在一起的。
白弦有些头痛,因为宿醉,她的脸色显得有些疲惫。
今天上午,阿飞看到她时,表情很不对劲,一直回避她的眼神。白弦觉得奇怪,就问了白少爷。
结果白少爷一脸猥琐神秘笑:“因为阿飞是个生理健全的男人了,自然有一些感情问题和对女人的渴望了,这方面你知道我一向有研究,放心,把阿飞交给我吧,我已经选好了几家服务信誉有保障的X院,今天就带他下山走走,我保证让他体会到人生在世的美妙意义……”
白弦想想大约如此,等阿飞再次出现的时候就顺带着和他提了句,很大方地表示了去X院尽管放开手脚,钱我有这一类的意思。虽然白弦不关注这一方面,但联邦的性|观念比较开放,对性|知识的普及教育做的不错。
结果阿飞就失踪了。
想到这些,白弦只觉得颇为烦躁,忙转移了一个不相关的话题。
“李寻欢,那个梅花盗既然不是你,你却被嫁祸,难道不想找出真正的梅花盗吗?”
李寻欢见她突然说起这个,微微一怔,面上浮起一个无奈的笑。
“自我被当做梅花盗抓起来时,我就已猜出她的身份。只是这个梅花盗乃是故人好友,我也尚猜不出她的目的,所以才在这里犹豫,要不要将她揭发。”
舍去一切借口,其实李寻欢只是因为一个原因。
林仙儿是梅花盗,然而也是林诗音的义妹。
他还记得诗音面上带泪地揪着他的衣服向他哭喊:“小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他?是不是你的存在就是为了毁去我珍视的人,毁去我唯一的幸福?!李寻欢,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眼泪正如烈酒一般,刺
17、失踪 。。。
痛他的胃,他的心。
然而他毕竟是李寻欢,梅花盗既作恶多端,若不伏法,不知还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受害。
他只能对不起诗音。
所以他在等,看看林仙儿是不是依旧毒心不改,一旦他发现林仙儿别有企图,他就绝不能放过她了。然而他又何尝不明白,那个美丽的女人,绝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人。
“你说那个梅花盗是林诗音的义妹,林仙儿?”
“是。”
“既然你不便出手,那我帮你。”白弦道。
“你?……”李寻欢对白弦的了解不深,却知道她不是个喜欢自找麻烦的人,而他和白弦之间也不见得有多深的交情。
“我上次忘记去看那个林诗音了,正好顺道去看看。”
白弦想起那个无法再还给李寻欢的人偶木雕。虽然李寻欢不知情,但她却觉得她对他有所亏欠。